穰芩子走到祭祀场边,靠近雷公,低声问:“口歪,你看见芹姬和仓颉没有?”雷公摇摇头:“没有。我今天一直就没见着他俩。”穰芩子:“没看见就好。我怕仓颉不知我部落的族规,来了反而惹麻烦。”雷公:“不会的,仓颉又不是傻小子,他不会来的。”说着,穰芩子又向别处走去。
祝槐看了看容貌依然姣好的穰芩子,目光又向四处搜寻。皮鼓仍在激烈的响着。此时,只见大祭司雨师将神杖向空中一举,闭目长啸起来,那富有磁性而怪异的声音,仿佛像充满激情且具神韵的咏叹,仓颉一听,便知道有些像草原萨满的歌唱。这时,雨师似乎完全沉醉在自己近似着魔的情态中。当雨师啸叫一阵后,祭祀场顿时安静下来,雨师大声喊道:“向青苗祭献牺牲之血!”
雨师的话音刚落,两位汉子将大山羊拖往木雕男根旁。祝槐疾步走到山羊身边,抽出腰间铜刀,一刀向山羊的脖子刺去,鲜血顿时从山羊的脖子喷涌而出。祝槐将刀衔在嘴里,忙捧住山羊喷涌的鲜血,将血涂抹在巨大的木雕男根上。山羊睁着绝望的双眼,慢慢倒在地上。两壮汉忙拖走死去的山羊,然后又折回跪伏在木雕男根旁。
仓颉看了看芹姬,低声说:“喏,这祭祀活动还真有些刺激。”
芹姬笑道:“仓颉哥,这算啥,刺激的还在后面。”
“真的?”仓颉更加兴奋起来。
芹姬:“你往后看呗,一会儿就知道了。”
五个巨大的陶尊,仍冒着浓浓青烟。祭坛前的巨大木雕男根,像一根充血的红色阳物,直刺天穹。此时,被浓浓青烟笼罩的祭祀场,更显得神秘、诡异。大祭司雨师又将神杖向天空一扬,长啸一声。尔后,在炎帝酋长的带领下,全体族人便朝祭坛跪下。
雨师站在高高的祭坛,手摇神杖,大声疾呼:“天神啊,求你保佑我炎帝部落——人丁兴旺,渔猎丰盈,药草茂盛,牲畜成群,青苗遍野,粟黍丰收!”接着,全部跪伏在地的族人也齐声高呼:“天神啊,求你保佑我炎帝部落——人丁兴旺,渔猎丰盈,药草茂盛,牲畜成群,青苗遍野,粟黍丰收!”待族民们高呼完后,雨师慢慢走下祭坛,然后将手中神杖往粟苗地一指。四名汉子忙从地上爬起,抬着巨大的木雕男根向粟苗地走去,四名汉子将染血的木雕男根放在粟苗田中。尔后,四名汉子又跪着慢慢退出粟苗田。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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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雨师又将神杖往头顶一扬,左手摇起沙锤。顿时,激烈的皮鼓声又响起。祭祀场上,四十名男女在炎帝率领下,又狂热的跳起祭祀舞来。姜阜、刑天、雷公、祝槐等将领也在一旁跳个不停。
日头已慢慢升高,大殿对面的大榆树下,巴英已整理好马鞍,望着耸立的木质大殿十分犹豫,她等了足足快两个时辰,依然不见仓颉的人影,她不想再等了,她要去问个明白,她想立即找到她的仓颉哥。想到此,巴英牵马就朝大殿的大门走去。
巴英刚走到大门外,被两位持矛卫兵拦住。高个子卫兵问道:“你找谁?”巴英:“喏,我找仓颉哥。”
矮个子卫兵有些惊异:“啥?你找仓颉?”
高个子卫兵看了看巴英的装束,又忙问:“你是哪的,我们咋没见过你?”
巴英:“我是白狼部落的,从神鹿部落来,从仓颉哥的老家来。”
高个子卫兵一时懵了:“啥,啥,你一会儿白狼部落一会儿神鹿部落,我们也弄不清你是哪的。干脆说吧,你到底是仓颉什么人?”巴英看着两位卫兵,有些语塞起来:“我,我是仓颉哥的女人。”
高个子卫兵更感意外:“嘿,我们咋没听说仓颉还有别的女人啊。仓颉现在的女人不是我们酋长的女儿芹姬么。”
巴英急了:“仓颉现在在哪?我要找他!”
矮个子卫兵见巴英有些火了,忙说:“姑娘,我们部落今天有祭祀活动,仓颉和芹姬天不亮就出去了,我们咋知道他在哪。”
巴英:“大哥,你们祭祀场在哪?”
高个子卫兵用矛指着远处:“在粟苗地旁。”
巴英望望远处,跃上马背,朝响着皮鼓声的粟苗地奔去。此时,养鸡大婶牵着小娃崽,正从粟苗地方向朝陈仓大寨走来。巴英认出了大婶,下马向大婶问好:“大婶,您好。”大婶也认出了巴英。大婶有些诧异,问道:“姑娘,你找着仓颉没有?”巴英:“还没有,我正去祭祀场找他。”
大婶忙说:“姑娘,仓颉没在祭祀场。我们祭青苗从不让外族人参加,你还是上别处找找吧。我劝你不要去我们祭祀场,被发现是要被杀头的。”巴英点点头:“谢谢您,大婶。”说完,垂头丧气的巴英牵着马,又向陈仓大寨走去。
祭祀场。皮鼓声伴着牛角号音,仍在激烈的响着。雨师手挥神杖,摇着陶制沙锤,与跳祭祀舞的男女们一起狂热的吆喝着、呐喊着。跳祭祀舞的汉子们早将铜矛和盾牌丢往一旁,他们挥动粗壮的胳膊,转动结实的腰板,赤裸的双脚踩踏着激烈的节奏,围着女人们,做出各种原始野性而又充满性感的粗犷动作,嘴里不时叫喊着:“哟……嗬!哟……嗬!”
跳祭祀舞的女人们,甩动长发,扭动腰肢,大幅度摆动胯部,翘着屁股,抖动双乳。汉子们与女人们“哟……嗬!哟……嗬”的呼喊声震动着烟雾弥漫的祭祀场。炎帝部落的首领们也全都疯狂地扭动着。祭祀场旁的众多族人,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扭动,与场内的男女们一同吆喝、叫喊…… 整座祭礼场显得庄严、神圣而又紧张热烈。祭祀活动已进入高潮,突然,大祭司雨师挥动神杖,蓦地仰天大叫一声:“天神啊,您的子民来喽…… 求您保佑我们——青苗遍野,粟黍丰收!”刹时,众族人也齐声高呼:“青苗遍野,粟黍丰收!”
待众族人的呼喊声刚落,二十名汉子立即抱起二十名女人向粟苗地跑去。顷刻间,粟苗地中刺耳的欢呼声、惊叫声、呻吟声…… 响成一片。田中,女人们有的仰躺在青苗上,有的匍匐在青苗上,还有的高高翘着自己的屁股…… 汉子们仿佛是林中扑出的群狼,不断冲撞着,撕咬着,啃嚼着自己的猎物……
祝槐看着田中恣意交合的人群,不断吞咽口水。突然,祝槐冲到祭祀场边,抱起一位姑娘向粟苗地跑去。此刻,炎帝、姜阜、刑天、雷公等人头朝祭坛,跪伏在地,不断低声祈祷。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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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合的男女在粟苗地中不断翻腾,刺耳的狂呼乱叫声四处飞溅。祝槐压在赤裸的姑娘身上,也在挥动双臂狂呼乱叫。祭祀场和粟苗地被原始野性的人群与声音冲击着,被浓烟笼罩…… 树上,仓颉看着这激动人心的交合场景,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芹姬的臂膀。芹姬却低头恨恨地看着田中压在姑娘身上的祝槐,咬牙切齿说:“哼!祝槐这狗东西,今天咋把我忘啦……”
仓颉喃喃自语起来:“刺激,妈的族,真是刺激!”
芹姬看了看仓颉,一把抓住仓颉的手,说:“走,我们也去粟苗地中祭青苗。”仓颉一惊:“芹姬,这咋行?我是外族人,连看祭祀的权利都没有,哪能去祭青苗。你,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芹姬气恼地:“我不管,祝槐都在田里与其他女人祭青苗,我们也要去,我要你去嘛。”说完,芹姬就往树下溜去。溜下大树的芹姬见仓颉没有下树之意,于是抬头大声喊道:“仓颉哥,快下来呀,快下来!”仓颉见树下的芹姬招手叫他,急得在树上直向树下的芹姬摆手示意。树下,被祝槐的交合刺激得昏了头的芹姬,仍在不断高声喊:“仓颉哥,快下来呀,快下来…… 呜呜呜……”喊着喊着,芹姬竟坐在树下哭了起来。
这时,黑虎望着树上的主人大声吠叫。芹姬的哭声和黑虎的叫声惊动了整座祭祀场。站在祭坛上的雨师停止挥动手中神杖,向芹姬哭着的方向望去。炎帝、姜阜、刑天、雷公也起身,向芹姬望去。祭祀场边的族人,都向芹姬望去。
皮鼓声渐渐弱了下来。在粟苗地里交合的男女们,赤裸着纷纷站起,向哭着的芹姬望去。炎帝望着远处哭泣的芹姬,有些不解:“这是咋啦,芹姬咋啦……”裸着下身的祝槐,站在粟苗地中,警惕地注视着芹姬所在的大树周围。此刻,仓颉神色惊慌地趴在大树上,偷偷观察祭祀场的人们。仓颉迅速移动目光,又向粟苗地中的男女望去,仓颉大惊,发现了慢慢向大树走来的祝槐。
仓颉低头看了看仍在树下哭着的芹姬。咬着牙,腮边肌肉颤动的仓颉,眼珠一转,突然溜下大树,拔腿朝陈仓大寨跑去。黑虎欢叫着,紧跟在仓颉身后。还未回过神的芹姬,擦着眼泪,看着逐渐跑远的仓颉。猛然间,芹姬似乎预感到什么,朝仓颉大声喊叫起来:“仓颉哥,等等我……”祝槐一个箭步冲到芹姬面前:“芹姬,你还要追那小子吗?他偷看我们祭青苗仪式,按部落族规,是要被处死的!”
异常恼怒的芹姬大声对祝槐吼道:“你敢!”说着,芹姬扭头向仓颉追去。祝槐从腰间拔出铜刀,立马冲到炎帝跟前,大声说:“酋长,仓颉那小子躲在大树上,偷看我们祭祀活动,按部落族规,让我去抓回那小子,就地处死治罪。”早就嫉恨仓颉的祝槐,哪肯放过处置仓颉的机会。这时,雨师、姜阜、刑天和雷公也围了过来。
气极的炎帝,晃动着牛头图腾,来回走着,一时不知咋办。仓颉啊仓颉,你为啥在这时出现在祭祀场?我不是正想方设法留住你么,你不是我部落的正式族人,我并没让人告知你来参加祭青苗的神圣仪式啊。你的添乱让我咋面对我部落的众多族人…… 还没等炎帝想清如何应对这难堪的场面,祭祀场外和粟苗地中的族人,纷纷向炎帝围拥而来。有的族人大声吼着:“酋长,按部落族规,应该处死仓颉!”一部分族人也跟着喊叫:“处死仓颉,处死仓颉!”
春燕呢喃,明丽的春阳照耀着渭河平原。穿着毡靴的巴英,牵着马,正走在返回陈仓大寨的路上。狂奔的仓颉,也正朝陈仓大殿跑去。黑虎奔蹿着,跃动在仓颉身旁。芹姬挥动双臂,仍在奔跑,奔跑中的芹姬,仍在高声喊叫:“仓颉哥,等等我……”芹姬一不留神,竟然跌倒在田埂下,于是,芹姬又坐在田中哭叫起来。
土道上,闷闷不乐的巴英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巴英扭头看见了狂奔而来的仓颉。此时的巴英,并未认出高大英俊的仓颉,巴英似乎认出了黑虎,她试着朝黑虎大声喊道:“黑虎!”没想到,黑虎竞摇着尾巴,向巴英跑来。几年过去,黑虎并没忘记曾救过自己主人和它的巴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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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英有些惊喜,又试着向高大的汉子喊道:“仓颉哥!”仓颉收住脚步,有些诧异:“喏,你是谁?”
巴英有些急了,又问:“你是仓颉么?”
仓颉望着漂亮的巴英,喘着气:“是啊。”
这时,巴英大声叫着,欣喜地扑向仓颉:“仓颉哥,我是巴英,我是巴英啊……”
仓颉仍很惊诧,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巴英?”
巴英甩着发辫摇着胸前的虎牙项链,大声说:“仓颉哥,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虎牙项链。”说完,巴英又从怀中摸出小铜刀,递在仓颉面前,“仓颉哥,这是你的小铜刀。”仓颉看着虎牙项链,又看看小铜刀,喃喃说道:“你……你真是巴英啊。”巴英激动地扑在仓颉胸前,说:“仓颉哥,我可找到你了。”
祭祀场上,姜阜对炎帝说:“酋长,如果我们不按部落规矩办事,以后就难以服众啊!”
祝槐:“酋长,让我去把仓颉抓回来再说!”
炎帝看看众人,无奈地对祝槐说:“好,先把仓颉抓起来再说!”祝槐立即扭头对几名汉子说:“走,跟我抓仓颉去!”说完,祝槐领着七八个汉子,朝陈仓大寨追去。跌倒在地里的芹姬见祝槐领着一群汉子向陈仓大寨追去,忙从地里爬起,也向陈仓大寨跑去。芹姬一边跑一边喊:“仓颉哥,我来啦……”
土道上,仓颉紧紧搂着巴英,说:“巴英啊,真没想到,分别几年,你越长越漂亮,漂亮得我竟不敢相认了。”
巴英:“仓颉哥,你也变了,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了。我去年春末去的你们神鹿部落。后来,我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是你娘和仓碗告诉我你来炎帝部落的,不然,我上哪找你去呀……”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喊叫声。仓颉不容分说,拉起巴英朝大殿跑去。黑虎急忙冲进大殿,把两个卫兵吓了一跳。
仓颉冲到大殿外的马桩前,解开拴着白马崽的缰绳,跃上马背,对巴英喊道:“快跟我走!”
巴英有些纳闷:“仓颉哥,我刚来此地,现去哪?”杂乱的喊叫声越来越近,祝槐带人已追了过来。仓颉急了:“巴英,快跟我来!有些事以后再给你解释。”说完,仓颉打马率先向寨外奔去。巴英看了看仓颉,又望望涌来的人群,跃上马背,向仓颉追去。
这时,黑虎衔着骨笛跑出大门,也向仓颉逃去的方向狂奔起来。两位卫兵看着远去的仓颉和巴英,有些不解。高个子卫兵对矮个子卫兵说:“仓颉今天咋啦,又带一个新女人上哪去啊?”矮个子卫兵嘟哝道:“嘿,谁知道哩……”
祝槐气喘吁吁冲到卫兵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问卫兵:“你们,看、看到仓颉那小子了吗?”
高个子卫兵指着远处,对祝槐说:“喏,仓颉刚骑马和一个姑娘从这跑了。”
祝槐有些吃惊:“仓颉和芹姬跑啦?”
矮个子卫兵忙摇头:“仓颉不是和芹姬姑娘跑的,祝槐将领,仓颉是和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外族姑娘跑的。”
祝槐一愣:“啥,外族姑娘?这又从哪钻出个外族姑娘,乖乖,这不是邪门了吗……”高个子卫兵不断向祝槐解释:“祝槐将领,仓颉那小子确是和一位外族姑娘骑马跑的。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就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敢瞎说啊。”这时,其他几名跟着祝槐跑来捉仓颉的汉子有些急了:“祝槐将领,我们快追吧,不然,仓颉就逃远了。”
祝槐眼珠转了转,扭头对几名汉子说:“你们去给我看看,仓颉跑远没有。”一持刀汉子忙说:“祝槐将领,仓颉骑的是马,我们这样跑去,还有人影吗?”祝槐有些不耐烦起来:“喏,一群傻蛋,没有人影你们回来不就得了。”几位汉子愣了愣,拔腿向寨外追去……
这时,祝槐坐在门旁的大石上歇息起来。开始冷静下来的祝槐清楚,即便把仓颉捉拿回来,只要有芹姬护着,酋长决不会处死仓颉。道理很简单,下令抓违反族规的仓颉,并不是炎帝心甘情愿的决定。祝槐明白,近一年来的接触,炎帝酋长已喜欢上这个迷恋象形字的家伙,并数次坦言想把仓颉留下。与其把仓颉抓回来,成天再跟芹姬混在一块,不如放仓颉逃走。失去仓颉的芹姬,自会回到他祝槐的身边…… 想到此,祝槐暗自笑了起来。
祝槐刚为自己的盘算得意时,芹姬跌跌撞撞跑过来。芹姬冲到祝槐面前,大声喝问:“祝槐,你把仓颉关哪啦?”
祝槐摇摇头,冷笑了两声:“芹姬姑娘,我哪敢关你的仓颉哥啊。”
芹姬又厉声问道:“仓颉现在哪?”
祝槐用手指了指守门的卫兵:“你问他们吧。”
芹姬又厉声问卫兵:“仓颉在哪?你们快说!”
高个子卫兵指着远处,说:“喏,仓颉和一个外族姑娘骑马跑了。”
芹姬难以相信:“啥,仓颉和外族姑娘跑了?”说着,芹姬上前抓住高个子卫兵的皮褂,吼道,“你胡说!”矮个子卫兵忙向芹姬跪下,不断叩头:“喏喏,芹姬姑娘,我们哪敢骗你呀,真的,仓颉和一个外族姑娘跑啦!”
恼怒的芹姬丢开卫兵,转身向大门旁的马桩走去。芹姬解开马缰,跃上马背,打马朝寨外奔去,骑在马上的芹姬又哭喊起来:“仓颉哥,仓颉哥……”祝槐看着跑远的芹姬,得意地说:“哼!我就不信,他仓颉还敢回来!”华人小说吧 m.hrsxb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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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专者一也。
—— 《荀子&;#8226;解蔽》
饥则求食,饱则弃余,茹毛饮血,而衣皮革。
—— 《白虎通义》
春日,午后的阳光,仿佛亮出伸展于天地间的无数双金色巨手,将飞驰的骑影拽得宛若一条轻盈的飘带,向西南方向的秦岭飞去。仓颉和巴英骑马跑了近一个时辰,回头看了看,并无追兵上来,仓颉这才放松马缰,吐了口长气。仓颉摸摸浑身已被汗湿透的马身,跃下马来,搂着白马崽的脖子,亲热地说:“多亏你啊,我的白马崽,没有你,我今天还不知啥下场……”
巴英看看同白马说话的仓颉,又回头望望广阔的渭河平原,对仓颉说:“口歪,仓颉哥,我们去哪呀?”
仓颉:“喏,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到时你自会清楚。”刚见面的巴英望着仓颉,不便再问。这时,黑虎累得趴在地上,伸着长长的红舌头,直喘粗气。仓颉和巴英让马歇息一阵后,又上马跑去。前面,明净的天空中,已能望见隐隐的巍峨山影。
落日即将西沉。幽幽的山林旁,有两只红腹锦鸡正在悠然觅食。眼尖的巴英发现了长尾巴锦鸡,立即取下身后弓箭,然后迅速弯弓搭箭,向锦鸡射去。一只锦鸡中箭,另一只即刻惊叫着,扑腾腾向远处的灌木丛飞去。兴奋的黑虎立即跑上前,咬住还在挣扎的锦鸡。仓颉下马,从黑虎嘴里取过锦鸡,将箭拔出,然后将骨质箭头的箭递给巴英:“巴英啊,几年不见,你的箭术长进不小。”
巴英笑道:“我的箭术,还不是你当初在白狼部落时教我的。从那以后,我就天天练习骑射之功,从未断过,连我阿爸和萨满也夸我哩。”仓颉点点头:“长久坚持,难能可贵,你有好的箭术也是自然的。”正说着,一只野兔又从林中蹿出。巴英即刻用手中还未插回箭袋的箭又向野兔射去。头部中箭的野兔连翻两个滚,伸了伸腿,便不再动弹。黑虎上前又将死兔衔了过来。
仓颉见状,仰头一阵哈哈大笑:“口歪口歪,巴英啊,你今天莫不是向我展示箭术么。”巴英也笑了:“仓颉哥,这不是偶然之举么,我哪敢在你面前展示这点功夫呀……”仓颉:“好!就冲你这大有长进的箭术,往后若再有机会,我一定同你回你们草原,去好好射它几只苍鹰来,那才叫过瘾哩……”巴英四处望望,说:“仓颉哥,今晚我们就在此过夜吧,反正食物也够了,咋样?”仓颉高兴地点点头:“喏喏。”
春夜很快就降临渭河平原,靠河的草地上,一堆篝火熊熊燃起。春夜的星空,显得幽远而冷寂,两匹已上了绊绳的马在不远处静静啃食夜草。黑虎蹲在仓颉身后不远,竖着直直的耳朵,机警注视四处。仓颉和巴英,坐在篝火旁,烧烤着猎获的野兔和山鸡。仓颉翻动手中野兔,问道:“巴英,当年我和石娃逃走后,你父亲和萨满说啥啦?”
巴英:“当初算你俩运气好,逃掉了,要是被抓回来,恐怕我和萨满也保不住你和石娃。”
仓颉:“我知道,我们只能成功,抓回去就活不成。唉,你父亲也太霸道,非要我们留下三年,三年中真要是有别的部落来侵犯你们,我和石娃的生命依然有危险。所以,我们只能逃,逃是唯一的出路。”仓颉看看出神的巴英,又继续说,“那时,石娃比我还想跑。”
巴英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喏,为啥石娃比你还想跑?他不是也开始喜欢羊蕉了么?”
仓颉看着巴英,微笑道:“其实,我很喜欢草原,我们神鹿部落的先祖也在草原生活过。草原上有许多我喜欢的岩画,还有你和萨满……”巴英有些动情地问:“仓颉哥,你还知道有我啊?”
仓颉叹道:“喏喏,咋不知道哩,今生今世,我也忘不了你。没有你,我和石娃恐怕活不到今天。”巴英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将先烤熟的山鸡递给仓颉,说:“仓颉哥,你先吃吧。”仓颉从腰间抽出铜刀,将山鸡割开,切下鸡头和鸡爪,丢给黑虎,然后递半只山鸡给巴英:“巴英,我们一块吃。”篝火依然燃着,仓颉和巴英将吃剩的骨渣扔给黑虎,黑虎又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小河流水的潺潺声,揉动着有些凉意的夜色。远处,不时响起几声夜鸟的啼鸣。巴英紧紧依偎在仓颉厚实的胸前,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仓颉轻抚巴英细细的发辫,低声问道:“巴英,我走了好几年,你为啥现在才来找我啊?”巴英轻轻抚摸着仓颉的下巴,说:“你和石娃刚逃走时,我就想来神鹿部落找你。可那时我还小,我阿爸派人成天盯着我。犬腾也带着他的猎鹰狠狠盯了我几次,我知道,那是想让猎鹰认着我的容貌,发现我远离部落后用叫声通告犬腾。我阿妈也哭着劝我多次。那阵,我天天跟我阿爸闹,要他把你还给我。最后,我阿妈哄着我说等我长大成人再去找你,萨满也劝我好久。”
仓颉听后,叹道:“唉,我真想念萨满大师和你阿妈,他们可都是天下少有的好人。”
“其实,我离开部落时,也是在夜里偷跑的。” 巴英说。
“为啥要在夜里偷跑?” 仓颉问道。
巴英:“我怕被犬腾的猎鹰发现。”
仓颉点点头:“哦,你跟我一样,也是夜里偷跑的……”说着,仓颉吻了吻巴英的额头。巴英趁机抱着仓颉的脖子,狠狠亲了几口。拥吻一阵后,仓颉见火势已弱,又忙给篝火添了几根树棒,然后用指头刮了刮巴英的鼻尖:“口歪,巴英,你这草原上的美人,我值得你这么费力寻找么?”
巴英笑道:“值得,咋不值得,我就喜欢你。”仓颉:“为啥喜欢我?”巴英:“不知道,喜欢就喜欢呗,还要问为啥。”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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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巴英:“巴英,羊蕉现在咋样了?”巴英:“我离开白狼部落时,羊蕉都有娃崽了。”仓颉叹道:“真想不到,羊蕉已做母亲了。”巴英想了想,又望望仓颉,鼓起勇气问道:“仓颉哥,你有娃崽么?”仓颉一愣,看了看怀中的巴英,语气有些不快:“我有啥娃崽,我还没婚配。”
巴英立即说:“谁说要婚配了才有娃崽。世上那么多没婚配的族人,不也都有娃崽吗?”巴英想了想,又说,“炎帝部落的人都知道你和芹姬好得形影不离,是这样吧?”仓颉一时语塞起来:“芹姬,芹姬她天天嚷着要跟我学吹骨笛,她,她又是炎帝的宝贝女儿,我要在炎帝部落呆下去,我,我咋能得罪她呢。所以,我们就…… 就常在一起。”
巴英:“都说芹姬漂亮,又是炎帝大酋长之女,难道,你不喜欢她?”说着,巴英从仓颉怀里坐起。黑虎趴在篝火旁,仍警惕地注视四周。仓颉看看认真起来的巴英,辨解道:“我和芹姬好是好,但也不像你讲的那样,我,我哪像有娃崽的人……”
巴英又问:“口歪,那你今天慌慌张张逃离炎帝部落是咋回事?我现在想弄明白真正的原因。”仓颉见巴英有些严肃起来,说:“今天是炎帝部落祭青苗的日子,我知道不准外族人参加,为发明象形字找点感觉,积累点经验,我就偷偷去了。结果,被炎帝部落的族人发现,他们要抓我祭天神,像你们白狼部落一样。无法,我冲撞了祭祀禁地,犯了他们族规,只能逃。”
“否则,被他们抓住,你就活不成?” 巴英忙问。
“口歪,你知道还问啥。” 仓颉说。
“那芹姬没同你在一起?她没保护你?” 巴英又问。
“她咋能保护我,这严格的部落族规,谁也保护不了我。”
巴英:“所以,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路逃到这?”仓颉终于有了些笑意:“巴英,这不挺好么,你看,我们又在一起了。”
“又在一起了。仓颉哥,你知道么,我找你找得好苦哇。”说着,巴英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睛睛,“为走出草原,我被一头大狼整整跟踪了两天;在黄土塬上,我用箭射中一头扑向我的凶豹。好多次夜里,我都是爬上大树度过那些漫长夜晚的。就是在来炎帝部落的路上,有几个汉子还差点把我抢走……”
仓颉听了巴英的一番诉说,心里有些震惊,这巴英的爱竟是如此执著。原以为,在草原短暂的生活和与巴英感情,只能永远成为未来的回忆,谁能想到,她竟冒着不怕被猛兽吃掉的危险,找到我的部落,然后又找到渭河平原,想到此,仓颉感到有些歉意:“巴英,我以后好好爱你,不让你受到委屈和伤害,来弥补我对你的歉意,好么?”
巴英:“仓颉哥,我不要你有啥歉意,明天,我们就回你们神鹿部落,对不?”仓颉看着巴英,摇摇头:“巴英,我不想回部落。”
巴英又说:“仓颉哥,你不想回神鹿部落,那跟我去大草原,我阿妈和萨满,还有羊蕉妹,都想着你哩。”
仓颉又摇摇头:“我也不想去草原。”
“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去哪?” 巴英有些来气了。
仓颉看了看巴英,低声说:“口歪,巴英,我想去西陵部落。”
“西陵部落在哪?你为啥要去那?” 巴英有些诧异问道。仓颉:“西陵部落发明出丝绸,我想,这一定是个神奇的部落。我想去看看,长长见识,说不准对我发明象形字也有帮助。”仓颉停了停,看看巴英,又说,“听说,翻过这连绵起伏的秦岭,西陵部落就不远了。”
巴英听后,有些生气:“我不去西陵部落。”
仓颉有些惊诧:“我们在一块,你为啥不去西陵部落?”
巴英有些急了:“翻过这高高的秦岭,那不是离神鹿部落和白狼部落越来越远了么?我不去!”面对如此倔犟固执的巴英,仓颉终于冷静下来。仓颉思考着如何才能说服巴英与他同行。没想到,此时的仓颉心里突然又冒出另一种想法:要是巴英坚决不去咋办?难道就此跟她回神鹿部落或白狼部落么?刚开始的追求咋办?难道自己只能像千千万万的族人一样,老死或病死在自己出生的部落…… 想到此,仓颉心里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咬咬牙,很快就作出决定。
沉默一阵后,仓颉用树枝拨了拨篝火,低声说:“巴英,我今生要做的事就是收集、整理和发明象形字。万事才开头,我要游历天下部落,去完成心中的愿望。如果,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去,我也不难为你。明天,明天我们就此分手吧。”
巴英失望而又气恼地看着仓颉,泪水慢慢流下。凉凉的夜风,宛若心绪萧索的拂尘,轻轻地抚慰巴英额前垂下的秀发,揉动巴英一颗有些冷意的心。火苗跳动,远处林中,不时传来两声凄厉的狼嚎。这时,听见狼嚎的黑虎立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紧跑几步,然后,又不声不响竖着耳朵,捕捉任何可疑的动静……
垂泪的巴英不时看看仓颉,又望望篝火。她对眼前这位英俊而执着的汉子似乎太陌生了:他已不是几年前来草原的他了,那时,他多理解她照顾她顺从她啊。他不仅教她射箭,还常常主动去追赶跑散的羊群,主动替她整理没穿好的皮袍,主动给她腰上系皮绳,主动采撷野花为她编织戴在头上的花环…… 他给她还讲了许多关于神鹿和姜缈祭司的故事,也讲了许多他自己猎狩和结绳记事的笑话。唉,咋眼前这个汉子就不像从前的仓颉呢?巴英想着想着又伤心起来。
……黎明之后不久,天色就开始亮了。仓颉替巴英收拾好行囊,将马缰递给巴英,然后自己跃上马背,朝巴英挥挥手:“巴英,再见。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仓颉便打马向秦岭奔去。此时,黑虎犹豫不决。它没忘记几年前在草原的救命之恩,于是,它一会儿跑向仓颉,一会儿又跑向巴英。突然,黑虎大声朝天狂叫起来,声音显得悲伤和怪异。巴英看了看头也不回的仓颉,咬咬牙,也蓦地跃上马背,猛抽几鞭,朝仓颉追去。黑虎蹿跳着,欢快地紧随在巴英马后。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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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熬过寒冬的草茎又窜出长长草叶,呼吸着草原特有的混合有牛羊粪的气息。待潜藏地下的草根喝足春天的雨水后,生命的萌动显得更加恣肆、有力。白云漂移的天空,几只雄鹰展翅翱翔,脸有皱纹的乌额吉独自站在草坡,静静眺望远方。风,撩动她一头乱发,她嘴里不停念叨:“巴英,我的巴英,你在哪啊……”念着念着,泪水便顺着乌额吉黑红的脸庞流下……
不远处,奶着娃崽的羊蕉慢慢向乌额吉走来。羊蕉走到乌额吉身旁,劝慰乌额吉:“阿妈,巴英姐一定没事的,您不要愁坏了身子。喏,说不准,哪天巴英姐和仓颉哥就回到我们草原……”
乌额吉抽泣着:“唉,要是那样就好喽。巴英毕竟是个姑娘,这天地间四处都是猛兽,我是替她担心啊……”
羊蕉:“阿妈,您放心吧,巴英姐的骑射功夫不错,那些猛兽伤不了她。”说话间,羊蕉怀中的孩子睁着大眼,望着乌额吉笑过不停。乌额吉用手抚摸着小娃崽的脸蛋,说:“羊蕉啊,巴英要是找到仓颉的话,今年,巴英也该做母亲了。”
羊蕉:“喏,可不是嘛……”
猎鹰在天空疾翔,搜寻着草原上的猎物。巴江与犬腾、犬格骑马在巡视部落的牛群与羊群。犬腾望着远处的毡房和几大群羊,高兴地对巴江说:“酋长,您说怪不怪,自从仓颉逃走的几年间,我们部落好像一切都顺利了,人也不生病了,牛羊还增添不少。”
犬格看了看有些高兴的巴江,也说:“酋长,您说这是仓颉给我们带来的转机,还是我们逼走仓颉的结果?”
巴江看看犬腾和犬格,指着羊群说:“口歪,你们没听萨满说吗,仓颉是天神派来的。现在我们白狼部落人畜兴旺,都是仓颉给我们带来的。”
犬腾想了想,突然问:“酋长,巴英去找仓颉都一年了,有消息么?”犬格也跟着问:“酋长,仓颉会跟巴英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吗?”
巴江想了想,说:“难说。唉,这都怪我当初疑心太重,老怕仓颉和石娃是其他部落派来的探子,结果几年过去,我们才彻底明白是冤枉了仓颉。”
犬腾:“酋长,这也不怪您,当初我们部落不是常遭灾祸吗,换了谁,也不得不防啊。”
巴江点点头:“那也是。”这时,巴江突然想起什么,向犬腾问道,“口歪,犬腾,萨满呢?”
犬腾望着远处长有少许沙棘的石山,说:“酋长,萨满常去崖壁凿刻岩画,该不会是在石山上吧……”巴江将手一挥:“走,我们去看看。”说完,巴江三人打马向石山奔去。崖壁前,银发飘飘的萨满,正用石斧敲击手中有棱角的铁矿石,在崖壁上凿刻人的头像。离头像不远,有用赭红色矿物粉写就的几个牛头般大小的“火”、“山”、“人”、“羊”象形字。
巴江三人下马走到崖壁前,静静望着凿刻岩画的萨满。过了一阵,犬腾向萨满问道:“口歪,萨满巫师,您这是凿刻谁的头像啊?”
萨满大声说:“犬腾啊,你猜猜。”
巴江却笑了起来:“萨满啊,这还用猜么,你凿刻的是仓颉的头像。”
萨满手捋银须,笑道:“酋长,在我们白狼部落,知我者唯有你哪。”犬格也笑了,说:“萨满巫师,谁不知自仓颉那年逃走后,您就一直挂念着他。您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他的聪明和仁义。口歪,您不是将仓颉发明的象形字画在崖壁上了吗,为啥还要凿刻他的头像?”
萨满凝望远处,叹道:“唉,我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仓颉喽,凿刻个头像以示纪念吧。”犬腾:“萨满巫师,巴英不是去寻找仓颉了么,说不准,过几天他又和巴英一同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哩。”听到此,萨满顿时高兴起来:“喏喏,仓颉要是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当然最好喽。你们知道不,仓颉可是一块作萨满的料啊。”
巴江看着萨满,也笑了:“萨满啊,难怪你一直舍不得仓颉,原来是遗憾你的继承人跑啦……”说着,巴江几人大笑起来。天空,突然一声鹰啸响起,猎鹰直扑而下,又抓起一只草丛中的野兔,飞上空中……
山林中,初夏的阳光宛若千万支金箭,射进莽莽苍苍而又有些阴森的原始森林。仓颉与巴英循着人迹罕至的小道,在秦岭中慢慢穿行,向西陵部落寻去。有了巴英同行,又是初夏时节的大好时光,所以,仓颉一点也不急,在原始森林中,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哪里景致好就多歇息几日,多想一些象形字的事,多与巴英交合几次…… 他要好好享受与巴英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段时间,是仓颉记事以来最最惬意的时光。由于巴英已决心跟随仓颉去西陵部落,仓颉又答应在西陵部落呆一段时间后与巴英重返大草原,所以,巴英的心情格外舒畅。
秦岭山中,由于没有真正意义的山道,只有灌木和草丛掩着的小径,为避免掉落悬岩的危险,仓颉和巴英在翻越秦岭时,大多时间都是牵马前行。懂事的黑虎总是跑在前面探路,要是遇上毒蛇或大兽,黑虎总是大叫提醒主人。行走的仓颉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红樱桃,仓颉跑到樱桃树下,大声叫着:“巴英,快来呀,这里有樱桃。”
巴英丢下马缰,连蹦带跳跑到樱桃树下。仓颉立即蹿上树,将摘下的樱桃丢给巴英。巴英在树下欢叫,用羊皮褂兜着红红的樱桃:“喏喏,仓颉哥,我在草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樱桃,这秦岭山中的林木这样多,要是到了秋天,不知该有多少我没见过的山果啊……”
仓颉笑道:“所以你跟我去西陵部落没错,翻过秦岭还不知山那边有啥美景和好吃的。”说完,仓颉溜下樱桃树。巴英将采摘的樱桃倒在草地上,然后,仓颉和巴英便愉快地吃起樱桃来。不一会儿,仓颉和巴英的嘴角都染上红红的印迹。此时,远处大树后,闪过两个人影……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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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头拴皮绳蓬头垢面皮褂破烂的山民,躲在大树后将头凑在一块,缺牙汉子低声对身旁的歪脸汉子说:“兄弟,我们女人难产死了,我看这个女人还行,估计生几个娃崽没啥问题。”歪脸汉子又望望仓颉和巴英,低声说:“哥,我看那汉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身边又有大犬,这样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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