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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凤求皇|作者:qq82865906|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1:48:51|下载:凤求皇TXT下载
  “回陛下,爷爷他……恐怕真的熬不过今晚了。”叹了一口气,公孙弄雨眼中泪花闪了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告诉朕这只是玩笑是吧?”确定了这个噩耗,慕容昭阳还想天真地自欺欺人。

  “不是玩笑……陛下,臣什么时候和您开过玩笑……”他自己便是御医,医术之高在御医院的群医中也是个中翘楚,又哪会不知!

  他小时便对医术着迷也是因了父母因病早逝,想说学习医术便能挽回许多生命。而爷爷年老,总是小病不断也需要有个医术高明的人在旁照顾,是以才专习这歧黄之术。

  也亏了他的照顾,公孙弘的身子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而活到这七十高龄,可是这次又为了皇上罢了自己的爱徒东方笑的官,自己屡次上疏却被皇上置之不理而气闷地多次往返于宫廷与府邸之间,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撑不住了,一口气郁卒于心,便气得一病不起了。

  若是往常还好,自己还能救治,可是这次病来如山倒,加上爷爷年事已高,就连有回春妙手的他也是回天无力,束手无策。只能叫人去通知皇上来见爷爷最后一面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种压抑的情绪堵在胸口无法发泄,慕容昭阳回头向那群因为没有得到命令还站在门口的御医吼道。

  “皇上——”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

  想是方才慕容昭阳的怒喝吵醒了床上的闭目休息的公孙弘。

  “老顾命,朕在这里。”急走几步,扑到床前握住那只伸出来的干枯得瘦骨嶙峋的手。

  “皇上,恕臣不能行礼了……”沙哑干枯的声音,却让慕容昭阳的眼眶都湿润了。

  “老顾命不必拘礼……”慕容昭阳几乎哽咽地回道,“对了,朕请了几个御医来给老顾命看病,宰相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你们快上来呀!”又回头向那群战战兢兢的御医吼道。

  “没有用的……皇上难道忘了,臣的孙儿便是御医呀……咳咳……”

  “老顾命别说这丧气话,一定还有法子的!”急急的否定完,焦虑的目光便放到那些诊脉的御医身上。

  可惜并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一个个都起身摇头。

  “宰相的病还有得治吗?”不死心地再次问道。

  “回皇上,微臣无能为力。”

  “你呢?”转向另一个年老些的御医。

  “回皇上,老臣也是回天无力。”被问到的人虽然很不愿意惹怒面前已经有些失常的天子,但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

  问了一轮,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慕容昭阳不禁恼羞成怒:“一群饭桶!朕白养你们了!来人,拖下去——”“斩了” 二字还未出口,身边的老人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皇上……请看在老臣的份上,不要如此……”公孙弘吃力地劝戒道。

  “他们……”治不好你,留着何用!

  “皇上还记得小时候老臣教过您什么吗?”

  “……”现下他头脑一片混乱,一时之间又哪里记得!

  “皇上当以德治天下呀……答应臣,臣身后……别怪罪这些御医……他们,也尽力了……只是臣已是风蚀残年,年老体衰,现下几乎奄奄一息……恐已无力救治,只求得见皇上一面……”

  “老顾命,你有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你别说话了……”见公孙弘书说得断断续续,无比吃力,慕容昭阳不禁说道。

  “不……臣恐怕时日无多了……臣放心不下……陛下和这片江山……”陪伴慕容昭阳十几载,他又怎会不知皇上身边奸佞小人过多,而君子贤士却少,自己垂垂老矣,现下又一病不起,怕已时日无多,又怎能不好好托付慕容昭阳给有能之贤士。

  “朕知道……朕知道……”

  “弄雨……臣相信皇上自会……好好安置……只是……”

  “还有什么事?老顾命请直说。”把耳朵凑近公孙弘的嘴边,慕容昭阳生怕错过他遗嘱的任何一个字。

  “草民参见皇上——见过恩师——”

  慕容昭阳方想问公孙弘要交代些什么事情,却见从内堂走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还是如第一次见般一袭白衣,潇洒出尘,身长玉立,只是少了几分不羁和狂放,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忧郁和凝重。

  “东方笑!”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把他贬为庶民了的吗?怎么又出现在公孙弘的府中?

  草民参见皇上——见过恩师——”

  慕容昭阳方想问公孙弘要交代些什么事情,却见从内堂走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还是如第一次见般一袭白衣,潇洒出尘,身长玉立,只是少了几分不羁和狂放,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忧郁和凝重。

  “东方笑!”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把他贬为庶民了的吗?怎么会又出现在公孙弘的府中?

  “回皇上,正是草民。”东方笑倒是面不改色地回道。

  “老顾命,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行将就木……东方笑少不更事……对皇上冒犯了……还请皇上开恩赦免了小徒的不敬之罪……”说着公孙弘便要挣扎着起身叩首行礼。

  “别……别!老顾命有什么话朕答应就是了,可别勉强了自己的身子。”生怕面前的老人会因为这几个动作就断气般的,慕容昭阳急忙道。

  “谢皇上隆恩!”东方笑很识时务地便跪到地上叩首行起礼来。

  “平身!”慕容昭阳虽然心里恨不得把他剁了,但碍于在公孙弘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恨恨地免了那人的礼节。

  “谢皇上!”东方笑起身便垂手静静地站在公孙弘的床边。

  “皇上……高祖皇帝开我隆盛朝,历事至今三十余载……先帝早崩,托陛下于臣……臣

  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恐以臣绵薄之力、粗陋之才未能把陛下教导成一代明君……亲贤臣,远小人,此我朝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前朝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警醒臣常记此事……”

  “现今臣年老体衰,恐怕不能再为陛下分忧解愁了……只引荐小徒东方笑给……陛下……其性行淑均,晓畅政事,虽尚是新近为官……经验不多,但悟力之高臣试用之于昔日,可称之为‘能’,假以时日,必为高风亮节之臣也,愿陛下亲之、信之,则隆盛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身死后,便可任其为臣位,为陛下分忧解愁……”似乎回光返照般,老人竟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最后还举荐这新科状元东方笑替代自己的位子——宰相!

  “这……”慕容昭阳犹豫了,虽然很想满足公孙弘最后的愿望,但是要任东方笑为宰相这个就……以前他只是个翰林院行走的时候都把自己欺负惨了,若是让他当了宰相,那岂不是以后都要被他压得死死的了?

  “陛下……咳咳……这是老臣最后一个请求了……还望陛下成全……”

  “……”朕也很想成全,但是……但是为什么是他呢?

  “陛下若不成全,老臣便只有以死相谏……”没想到倔强的老人不愿屈服,说着便挣扎着要往床柱撞去。

  “老顾命别……别!朕答应你就是了!”为了阻止老人的自杀行为,慕容昭阳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立场,同意了公孙弘的举荐人选。

  “东方……”

  “学生在,恩师还有什么吩咐?”东方笑上前一步,握住老人伸出的手,俯首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可惜年纪尚轻,还缺历练,又尚未成家,不够沉稳……”

  “恩师教训得是,学生一定牢记心中。”

  “弄雨有个妹妹叫弄虹,淑贞贤德,你已老大不小……她又待字闺中,恩师这便为你们做主……成亲……如何?”

  “这……”东方笑眉眼间竟向慕容昭阳看去,后者竟不知为何急急地低下了头,也不看他。

  “怎么?你……已有了意中人?”把东方笑的沉默解读为不愿意的公孙弘问道。

  “没有。一切便听恩师安排了。”东方笑低头拱手谢道。

  慕容昭阳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不是只喜欢男人的吗,不然怎么之前一直纠缠于他?为什么他不拒绝,为什么他答应得那么快?他就那么喜欢女人吗?

  只是方才电光火石间的错过,东方笑竟再不看他一眼。

  怎么会这样,知道他答应了这门婚事,自己本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心中竟会隐隐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呢?

  难道被他欺负多了,连自己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拼命压制住心中那种郁闷感,慕容昭阳晃了晃头,似乎这样就能把那种令自己惊讶又郁卒的情绪甩掉似的。

  自己怎么会那么在意起这么一个小小的嚣张又无礼的状元呢?自己不是恨他的吗?

  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娶妻生子!

  对,就是因为恨他,所以连他娶个女人都不顺眼!所以心里才不舒服的!牵强地为自己的行为情绪找了个理由,慕容昭阳安慰着自己。

  “爷爷!爷爷!”

  “恩师——恩师!”

  两声凄切的呼喊把慕容昭阳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定眼望去,原来公孙弘不知何时已沉重地闭上了他的眼睛——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注视了隆盛三朝的眼睛,再也不会醒来。

  将手指探到他的鼻下,没有气息,不知何时,两行液体从他早已干涸的眼眶滑落,流下了他的脸颊。

  一个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而死亡的力量竟是如此强大,不论你是否曾经富贵荣华或是曾经位高权重,在它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渺小得不可思议。

  哭泣声、嘶喊声开始弥漫整个空间,压抑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渐渐地,周围的声音都模糊了起来,直至听不到一点声响——原来人悲痛到极点时是会没有感觉的。

  也不知何时,他竟从那个地方逃离了。

  * *

  夜,静静地弥漫开来。

  漆黑的天空竟不见一颗星子,就如自己的心一般。

  早已过了掌灯时分,宫中伸手不见五指。

  慕容昭阳自从回来便独自坐于这斗室之中,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没有吃饭,一直坐到入夜。也不许太监宫女点灯。

  他不要他们看到自己的悲痛。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一国之尊落魄的样子。

  早上还和司徒兴高采烈地讨论晚上去哪里逍遥快活,不过一瞬,便是风云变色,天,似乎都塌了下来。再没有了去寻欢的兴致。就连嫔妃也不让她们靠近。

  为什么……为什么人会死?

  就不能不死吗?

  总以为日子总是能年复一年地快乐逍遥下去,即使父皇已经过世,但是他还有老顾命,还有弄雨……但是,为什么,连老顾命都走了,就像父皇母后一样,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顿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和黑暗。他本就不想做皇上,而没有了公孙弘,自己的世界仿佛已经坍塌……

  不知坐了多久,一个人来到身边,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感觉得到!只是身旁气流的改变,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便油然而生。

  “谁?”他皱了皱眉,他不是吩咐过下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的吗?

  “……”进来的人并没有出声。

  “你不知道没有朕的吩咐不能进来的吗?”慕容昭阳本就处于悲恸之中,这人如此不识抬举地闯了进来更是令他愤怒。似乎把悲恸都发泄般吼道。

  一双手臂竟从背后环绕过来,轻轻地把他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

  慕容昭阳脑中闪过一个人。

  “东方笑!”

  “……”没有承认,那便是默认了。

  “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声音竟温柔得让人想落泪——也许是他本就想哭泣。

  “这可是深宫禁苑,别以为你可以随随便便地来去自如!” 虽然事实上他已经如履平地般地进来了,但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感觉,慕容昭阳仍是语气强硬地喝道,一边挣扎着要摆脱那个越抱越紧的怀抱,可惜没有吃饭的身体,加上悲恸过度的精神,竟然徒劳无功。

  “不要动,让我抱抱你……”东方笑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竟没再动静。

  “放开朕!”虽然没有注意到东方笑对自己的称呼竟是“你”而不是“陛下”,慕容昭阳却没有如他所愿,只安静了一会便又挣扎起来。

  他不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显露出他的脆弱,他恨这样的自己!

  “想哭便哭吧……”不理会慕容昭阳的动作,东方笑叹息般道。

  面前这个呼风唤雨的一国之尊,这个万民景仰的天之骄子,即使平常再凶悍,现在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还不懂世事的孩子,所以会为了靠山的倒塌而伤心悲恸,不——其实他对公孙弘恩师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是他的心志还没有足够的成熟,他还需要时间去抚平这种伤痛。

  虽然今天早上他还和北堂说他会复职的,但是却没想到结果来得如此之快——他竟一朝之间由一个小小的翰林院行走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

  但讽刺的是竟是以恩师的性命为代价!他原本只是想公孙弘一定会为他想办法说服皇上的,仅仅如此而已。

  如果知道结果会这样,他宁愿不要复职。那么也许恩师也不会那么早便故去,也许眼前的人也不会如此痛苦。

  “放肆!朕才不想哭呢……”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般,慕容昭阳恼羞成怒。

  “那么这又是什么?”一根手指轻轻地抚过怀中人的脸颊,沾起上面湿润而咸涩的液体舔了舔,问道。

  这个人明明就悲恸得几乎无法自已,却为何总是一副咬牙强忍的样子,竟让他看得心疼。

  “……”无法解释,只窘得双颊通红,若是有灯,怕是早已被他看到这丢脸的样子。

  当东方笑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慕容昭阳竟大力一挣,脱了那怀抱便转身发疯般地扑打过来,“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老顾命便不会……便不会死……是你,害死了他!”

  若不是眼前的人一再地冒犯他,他也不会气急攻心地罢了他的官,这样老顾命也不用奔波往返地忧劳困顿急出病来,也就不会……不会那么早便离开他……

  慕容昭阳只知一味地迁怒他人,却一点也没想过自己的不是——若不是自己疏于朝政,刚愎自用,公孙弘也不至于如此早逝。

  没头没脑地被揍了一顿,虽然不习武功,但慕容昭阳身体健壮,又处于愤怒之中,力气自然也加倍的大,而东方笑又故意卸去了内力,更是被揍得生痛。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只是迁怒,他却并不还手,只任他狠狠地打得嘴角出血,遍体鳞伤,倒在地上。

  ——如果这样他能够好受点的话,那便由他吧。

  “为什么不还手?你不是会武功的吗?”虽然他不习武术,但是他慕容昭阳不要别人的怜悯!

  “如果这样能让陛下消气,那臣自是万死不辞!”轻轻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啧了一声,东方笑洒脱地笑道。

  “混蛋混蛋混蛋……”慕容昭阳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直至打到精疲力竭,发现这样并不能惹怒面前的人,他放弃般地坐到床上,再提不起一丝兴致。

  “你滚!滚得远远……嗯……”“的”字还未出口,便被勉强地站起来的东方笑一双柔润的唇以吻封缄。

  不知为什么,他竟放不下眼前这个外表故作坚强内心却无比脆弱的人。他只知道他不能离开他——至少,今晚不能。不能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孤独。

  即使要以这种方式让他忘记悲恸——哪怕只是一瞬也好。

  第十二章

  “嗯……”

  暧昧的呻吟,从漆黑的宫殿里传出,竟让人恍惚间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四周本是一片漆黑,不知何时已点起了一盏灯,灯苗在夜里摇晃不定,连带着灯火也是闪闪烁烁,不过已足以看清周围事物大致的轮廓。

  虽然本来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窘态,但是慕容昭阳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看清他的神态,所以在愣愣地被他吻了半晌反应过来挣扎时,才发现那个人竟很干脆地放开了自己,所以他才摸索着去点亮了灯,而东方笑也很安静地半躺在床上等他,回来一看,竟是衣衫半敞,玉肤半露,欲盖弥彰,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让他不禁也激动起来。

  慢慢地欺上他的身上,他竟也不躲不闪,也不反抗,和平时强势的样子竟是大相径庭。

  “你怎么了?你反抗呀!”他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怜悯般的目光竟让慕容昭阳觉得受到了侮辱般,“你在可怜朕吗?你平时不是一副很霸道的样子的吗?”

  “回皇上,臣不敢。且古语有云: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想要臣怎么样,臣自当顺从。”没想到他竟一副很小媳妇般的样子,还搬出了平时他绝对不会有的理论。

  “东方笑!你简直在睁眼说瞎话!你什么时候心里这样想过!你明明就是因为……因为老顾命死了才这样的……”

  “……”东方笑无言,他确实在这样想的。

  “你以为老顾命死了朕就不能活了吗?你以为老顾命死了朕就需要你的可怜吗!告诉你,朕才不稀罕!”明明在说着很强势的话,但是面前的青年却是一副要哭的脸。

  也许是背负这个国家太过沉重,也许是失去了那位亲人般的臣子,面前这位一国之尊竟一副几乎崩溃般的模样。

  东方笑承认,自己会偷偷尾随他到皇宫来也是为了确定他有没有事。公孙弘的去世似乎使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虽然自己也很悲痛,却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抛下他不管,见他步履轻浮、神志恍惚地离开宰相府,那一刻无法抑制的,自己竟怕他会一时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才跟在他身后到了这里。

  方才他一通拳大脚踢,若是靠自己平时的功夫他是万万伤不到自己分毫的,反而可能因为他身上的罡气所伤。但是自己为了让他发泄,竟卸去了护体内功,任其施为,结果自己遍体鳞伤,虽然痛得他几乎呲牙咧嘴,但是他的情绪显然稳定一点了,总比之前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而他会吻他,不可否认,也是因为想要安慰他。以前只觉得这位风流天子好玩,性格有点欺软怕硬,实际却是外强中干,外表虽然像只小老虎,实际却是一只小猫,可爱得很,所以才一逗弄起来是欲罢不能,愈陷愈深。

  这一刻,看着他那落寞的身影,竟觉得他是如此孤独、如此脆弱。为君者,身边虽是朝臣众多,但是真正能够信任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还得防着许多人的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即使知道,有时却也不好直言,这隐忍不发也只能自己承担。

  为君者,上忧江山社稷,下忧家庭后代,虽是栋梁,但是,他又能得到多少理解?别人真正需要他的,是赏赐,是恩惠,简洁地说,便是钱。而他满怀的抱负与理想,只能独自担当……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心痛来。

  自己只是想,他要在他身边,如果只有吻才能安慰他,那他便吻,即便是让他上了自己, 只要他会因此而高兴些的话,那便上吧。

  “回皇上,臣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呀!”气愤之下,慕容昭阳咄咄逼人。

  “……”回应他的竟是一片沉默。

  “说呀!平时伶牙利齿的,今天怎么不说话了!你是哑了不是?”一想到公孙弘的死他也有一半责任,慕容昭阳便更是气愤。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老顾命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说着说着,慕容昭阳竟哭了出来。悲伤来得那么猛烈,竟像雷雨前的乌云,铺天盖地般地席卷而来,而他只不过是浩淼天地间的一根苇草,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是,是,都是臣的错!”

  “都是你不好……”

  “是,都是臣不好!”

  ……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老顾命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说着说着,慕容昭阳竟哭了出来。悲伤来得那么猛烈,竟像雷雨前的乌云,铺天盖地般地席卷而来,而他只不过是浩淼天地间的一根苇草,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是,是,都是臣的错!”

  “都是你不好……”

  “是,都是臣不好!”

  ……

  说着说着,东方笑竟不知何时抱住了慕容昭阳,搂在怀中轻轻拍抚,便似他是一个得不到糖吃在闹别扭的小孩般。

  慕容昭阳抬起头,湿润的眼中还流着未干的泪水,而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细细的泪珠,只是本来英俊潇洒的脸涕泪纵横,此时已和一只大花猫差不多了,但看在东方笑眼中却是无比诱惑,只能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但考虑到他的心情,又只能暗暗按下激动的心情,抓紧拳头忍耐下来,端的只等他动作,自己却是再不敢多动一下。

  “看什么看!你不是要结婚了吗?”窘迫于东方笑那火热而企图分明的注视,慕容昭阳脸一红,有点不自然地吼道,转念一想,才又记起老顾命临终前对他的嘱托,便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来。

  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自己斗不过他,心里自是天天盼着他快点转移目标、对他不再纠缠的,可是当这件本该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竟是苦闷无比。本来只想当那种感觉只是老顾命过世而生出的一种感觉罢了,但是见到他时却是愈加强烈,让人无法忽视,才恍惚觉得这种苦闷竟是与他相关,这样的发现让他自己更加痛恨自己,也痛恨他。

  为什么老顾命嘱咐他时他竟一点考虑都没有就那么干脆地一口答应了,他就那么巴不得快点娶妻生子吗?如果是这样,他又何苦在之前如此纠缠自己!他是耍着他好玩的吗?

  “这是陛下的希望吗?”东方笑却是不答反问。

  “……”

  “若是陛下希望如此,臣会去和公孙弄虹结婚。”

  “你要结便结,说是朕的希望做甚?”明明自己便答应了老顾命去娶公孙弄虹,还说什么是自己的希望便结,那不是便不结了吗?

  开什么玩笑!

  这答应别人的事情能随随便便说变就变的吗?那这样他岂不是言而无信之辈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东方笑会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也不知长得美丑的女人结婚,自己便很不舒服。虽然他是和弄雨一起长大的,但是也只是听说过他乡下有一个妹妹寄养在别人家里,自己也没见过长得怎么样,现下公孙弘却把她托付给了他的得意门生东方笑,而他也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搞得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郁闷自己怎么会恨起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来。

  “真的?”东方笑竟是一副含笑沉吟的表情,看得慕容昭阳又是一肚子火。

  “什么真的假的!东方笑,你别以为……别以为你对朕做了那些事,朕便会在乎起你来!”其实他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表示他在乎了。

  “你还没哪个资格!”说完慕容昭阳又强调了一句。

  “是吗?”面前的人却是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闻之,慕容昭阳为了证明般地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他看不惯他质疑的眼光,那样子似乎在说他爱上了他似的,但是他为什么要爱他?他只是相貌长得好点而已,但是性格却差得要命,既不会哄自己开心,也不会稍微屈就一下他,却总是对他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还对一国之尊的他……做了那么多以下犯上的十恶不赦的事,自己干什么去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他又不是疯了。他是皇上,后宫嫔妃男宠成群,外面也有成千上万的绝色女子或者男子跪着要他挑选呢,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吗?

  东方笑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却照样无所谓的坦诚道:“现在你相信了吧?对,即使我们做了很多次那种事,朕一点都无所谓!而且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去结吧,也许那个女人是个丑八怪!你不是要做宰相了吗?你放心,朕是言而有信的人,朕就让你做!虽然老顾命走了,但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非你不可,你也别以为这样朕就要你可怜!朕不在在乎!不过现在既然你想安慰朕,那朕便遂了你的意!”

  说着慕容昭阳便撑起身子,到桌边拿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便又折了回来。

  东方笑顿时全身僵直,暗想道,“这……皇上不会是受刺激过度想要毁我的容吧?他就这么恨我?”

  但是表面上又不好动作,只能做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慢慢缩到床角,直到再退不了半步,慕容昭阳便顺势欺了上来。

  只见他手腕间轻转着短剑,用剑划破他一颗颗的衣,他缓缓的划着,显然是要让他在羞辱跟难堪之中挣扎。

  可惜东方笑却似乎并不打算移动一分一毫去推拒慕容昭阳。

  慕容昭阳一想到他那么简单干脆地便答应了那门婚事心里便来气,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不过,现在既然你想安慰朕,那朕便遂了你的意!”

  说着慕容昭阳便撑起身子,到桌边拿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便又折了回来。

  东方笑顿时全身僵直,暗想道,“这……皇上不会是受刺激过度想要毁我的容吧?他竟这么恨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现下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

  他心里虽然有些抗拒,但表面上又不好动作,只能做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慢慢缩到床角,直到再退不了半步,慕容昭阳便顺势欺了上来。

  敢情是被他欺负得久了,此时见逮着了机会,慕容昭阳也丝毫不知客气,只见他手腕间轻转着短剑,用剑划破他一颗颗的衣,动作熟练得不得了,似乎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可见是熟能生巧了的。他缓缓的划着,显然是要让他在羞辱跟难堪之中挣扎。

  可惜东方笑却显然并不打算移动一分一毫去推拒慕容昭阳,一副似乎早有觉悟的样子。竟让慕容昭阳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衣结全被划开,慕容昭阳急噪地扯开东方笑的衣物,那薄滑的丝绸衣物就顺势滑至他的脚底。行动并未受阻,但他眼睛中竟没有丝毫反应,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意抗拒的样子。

  “你就不会反应一下吗?”但他这样子反而适得其反——慕容昭阳竟似乎很不满意身下的人死人般的反应,那似乎说明自己的技巧很差一样。想自己向来阅人无数,哪一次有人有这胆子像他这样!而且一想起自己以往在他身下放荡的反应,更是让他恼羞成怒。

  “啊……啊……”东方笑也不像以往般油腔滑舌,竟很配合般地直接叫起床来,可惜那声音敷衍生硬得很,似乎杀猪般难听。

  “行了行了!敢情你是没叫过不会是不是?还是特意和朕做对,竟叫得这般鬼哭狼嚎!”很不满意那只能称得上是刺耳的声音,慕容昭阳恨恨地道。

  “……”自己没反应他不满意,有反应他还挑三拣四,看来这在下边的也不好做呀。以前自己在上面的时候也不见他那么多怨言,看来下次还是自己在上面的好了。东方笑心中暗暗想道。

  但表面上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委屈地咬了咬唇,装做羞涩般地低下了头。他现在可不敢和他硬碰硬,现在只要他能把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往常在床上你不是一副狠样的吗?不是就会欺负朕的吗?怎么现在不反应了?”慕容昭阳似乎要把往常所受的气都发泄出来一般,边说还边拿匕首轻轻地滑过他的光滑的颈项、起伏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渐渐往下,到了那个部位划了一圈后竟还恶意地戳了一下,痛得那人急抽了一口气。

  见他终于有了比较真实的反应,慕容昭阳眯起了眼睛,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揉了揉那个地方,竟又惹得他一阵急喘,那里也似乎很难忍受般的立即起了反应。

  “怎么?知道痛了?上次还打朕打得那么用力!你最好叫大声一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风情万种。让你的新娘子看看他的未来夫婿是怎么被朕上的!谁也不会想到堂堂隆盛朝的状元也不过是朕的禁脔罢了!你这样子的身子,只能和男人做,又怎么能和女人结婚生子!”

  原来是在公报私仇。

  “你说话呀!”见自己的羞辱并没有让他有多大的反应,慕容昭阳吼道。

  “陛下要臣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而且臣的房事似乎不在陛下的管辖范围内吧?”东方笑双手肘部撑在床上,上半身半坐地看着慕容昭阳。

  “啪!”

  慕容昭阳又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更何况是一个一再骑在他头上放肆的人。

  东方笑被打得嘴唇都破皮流血竟还在笑。

  “随便你怎么说,你以为以前得罪了朕,朕会那么善罢甘休吗?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朕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尊,天之骄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鱼,你不过是朕钦点的一个小小的状元罢了,朕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上次只是朕一时妇人之仁,只罢了你的官,没要你的命,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慕容昭阳那手直往下滑,玩弄着他敏感的地方,东方笑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但并不开口,只咬紧嘴唇,直到血都流了下来,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慕容昭阳见此,更加重手的力道,一定要他叫出淫浪的声音;东方笑硬咬着牙,对他的凝视和动作仍然只有不屑可形容。

  慕容昭阳火气更大,他冷笑的表情如恶魔一样,“你还以为朕治不了你?你等着瞧,朕要你叫得比……朕往常还要更浪更贱,让你清楚明白你才是一个要人骑要人压的贱货!”

  考虑到自己的武功并不如面前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若是他什么时候后悔了一个认真地反抗起来,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又要吃亏——几次前车之鉴便是教训,慕容昭阳把掉到地上的衣服拣起来,把东方笑的双手分开,在床柱上绑了个结实。接着又到房角的一个柜子底下的第三格抽屉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又回到床边。

  注视着慕容昭阳完成一连串的动作,东方笑心里不禁呻吟一声——怎么又是春药呀,来来去去还真的一点创意都没有,比方说他就不会精进一点自己的技巧呀!不过自己光看着他也已经很有欲望了的,也不必春药吧,他不知道用多了会不举的吗?

  但现下看慕容昭阳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东方笑可不想再忤逆他了,这皇上脾气大得很,就算他会武功脸被打也是很痛的。

  “知道这是什么吧?”

  乖乖地点点头。

  知道,那是就算贞节烈妇用了后也会像淫娃荡妇般发骚淫浪的媚药。这可是已经被皇上寻花问柳用得家喻户晓了的,甚至连隆盛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了的常识,他堂堂一个状元又怎么会不知。

  “知道这是什么吧?”

  乖乖地点点头。

  知道,当然知道,那是就算贞节烈妇用了后也会像淫娃荡妇般发骚淫浪的媚药。这可是已经被皇上寻花问柳用得家喻户晓了的,这是连隆盛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更何况他堂堂一个隆盛朝的状元又怎会不知。

  只是但愿第二天那里不要太痛太累就行,至少要下得了床才行。闭上了眼,东方笑有了壮士断腕般的决心。

  下一刻,一具火热的躯体便压上了他几乎不着一缕的身子,在这秋夜里却是特别温暖。只是动作若是更温柔些就更完美了,可是那人正在气头上,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知发泄般地抚摩着这具诱人而白皙的躯体,那吻也如狂风暴雨般地狠厉,几乎似啃啮般地能咬得人淤青破皮,愣是似东方笑这般练武的人也对肌肤之痛毫无办法,只能咬牙忍痛才能不叫出来。

  渐渐地,那人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只大手抚上了身下那处脆弱而私密的地方,若有似无的碰触让人实在无法忽视。

  忍不住地,他睁开眼,看到了身上人那恶毒狠厉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他从瓷花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含在嘴里软化它,接着翻过东方笑的身子。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这种事自己还是第一次,东方笑还是忍不住很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双手被绑住,身子无法动弹,不能掌控的事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嚼了几下,慕容昭阳便将药丸吐了出来,和着唾液放在指尖,塞入东方笑的身体。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推进,使得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东方笑再次咬紧唇,那药丸自行的化了开来。

  全身无法移动,但是还有感觉,东方笑渐渐的发觉自己那隐私的地方不自然的热热麻麻起来,像万根针刺,又像火燎般疼痛麻痒难当;他想去抓,却难以移动,不去抓,那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渐渐地,他想死咬住牙不出发出声音,但忍不住的喘息和审呻吟还是背叛了他的意志逸出唇角,冷汗伴杂着热汗一滴滴的落下身躯,时间拖得越久,那感觉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增加更多的麻痒。

  身后自动的收缩,像是在要求他人的碰触,情欲的烈火像火炬一样的燃烧,难以抗拒。

  慕容昭阳本想趁着药力发作羞辱他一顿,却没想到只是一听到他的呻吟,自己的身下竟然也有了反应,他的喘息呻吟虽然不如他上过的娼妓和小官那么大声,那么浪,但那种欲迎还拒的感觉竟比其他人诱人一千一万倍,竟让他也忍不住喘起气来,他等得不耐烦,就要用武力直接逼他就范。

  但他其实不用暴力,东方笑也会乖乖就范,只是他现在正是气头上,竟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和悲伤,他狂暴一次又一次地侵犯着身下那具柔软的身体。本来以为伤害对方自己的悲伤会减轻一些,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发泄,他发现除了欲望有所舒解外,竟是徒劳无功。只是恍惚间,那随着动作甩落在那人身是的液体自己竟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那真是无法想像的折磨,充满暴力的交合,没有一丝欢悦的成分存在。东方笑分不清是痛苦还的快感的呻吟,床板却咿咿哑哑的发出声音混合在一起竟一再挑起身上人的欲望。而慕容昭阳也为这样狂乱的自己悲哀,竟更加火了起来,动作也更加狂妄放肆。

  汗水、血水和着泪水落进木质床板,慕容昭阳已经发泄过许多次,愣是东方笑也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也许他只是想要身上的人能够尽情发泄,也许他只是想要安慰他,也许他只是想要陪伴他这个晚上,即使是以这么痛苦的形式。

  床板已多是黏腻,而东方笑全身都是淤青红痕,他还是紧闭着嘴,纵然咬破唇,除了呻吟,仍是不发一声。

  慕容昭阳却仍觉得不解气般抓起他的头发,愤怒已让他毫无理智,“你给朕听着,你害死了老顾命,那么你便要承担起责任!这样的报复只是第一次,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朕要你随传随到,除非朕死,否则你一辈子休想结束!”

  东方笑张了张已经咬破皮的嘴唇微笑,无力的呢喃道:“是,陛下。”

  渐渐地,慕容昭阳疲惫地结束了施加在东方笑身上的酷刑,披了衣服站了起来,解开了无力的东方笑绑在床头上的双手,自己也几乎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直直躺在了东方笑身边,扯了被子,盖上那具已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身体,叹了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他今晚实在太累,白天陪伴自己多年的老顾命的去世和晚上对东方笑的折磨和伤害都已让他筋疲力尽,他已经没有心思介意自己怎么会和曾经水火不容的人共榻而眠的事实了。

  发泄了大半晚的现在,慕容昭阳一点也没有逞欲后的胜利感,他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明明知道东方笑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示弱,而自己也利用了他的感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