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听见声音,抬头看向杏妃,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扭曲。
杏妃很快就不笑了,她看著涟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是你的父王,你要记得好好孝顺他啊!”还特意在父王两字上加重了一下,说完,她就起身,对著灿然说,“灿然,把桌子收拾了,我吃不下。”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灿然有些为难的走进来,边吩咐几个丫鬟收拾桌上的碗筷,边转过来对涟漪说,“主子只是心情不太好,你也别放在心上,待会我让人把晚膳送到你房里。”涟漪努力的对著灿然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涟漪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纱帐。她觉得好累,好累,为什麽会这麽累。为什麽要让她发现父王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为什麽她要被母妃这麽冷漠的对待,为什麽这个时候风啸也不在。
然後她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我要忍耐,最少要忍耐到生辰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三日里,涟漪整日泡在冷宫中与云裳做伴。风彻不断的派人给涟漪送来各种巧夺天工,稀奇古怪的玩意。
涟漪两日未回水漾宫,杏妃却不闻不问,似乎忘却了自己还有个女儿。而最让涟漪惊喜的是,连续多日忙碌奔波,终日不见人影的风啸,让人给她带了一个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一切有我。”
涟漪看著这条子却突然忍不住哭了,云裳静静的拍著她的背,两人什麽都没说,却让人觉得她们俩的空间紧密的谁也插不进去。红云和红霞在远处默默的望著,突然也觉得眼角有些发酸。
这一日是七公主涟漪的成人礼,七公主是王上最宠爱的公主。她的成人礼当然豪华而又隆重,整个王宫里到处都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唯独这一次的主角,她静静的爬在云裳的腿上,享受云裳轻轻的触摸。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水漾宫的丫头已经来催过了三次,涟漪才拉著云裳到她们最喜欢乘凉的那几棵树下,换红云取来避月琴,自己取下回风舞雪。笑笑的说,“云姐姐,我们再合奏一次吧。”云裳浅笑著点点头。
涟漪还记得,上一世最羡慕的就是笑傲江湖里,任盈盈和令狐冲的琴箫合奏,人生在世,最难得唯有知音。她特别喜欢那曲子,所以还全部默背了下来。
来到这里,遇到云裳,她突然忍不住就将这曲子默写出来,云裳看一遍就记住了。
两人第一次合奏的时候,红云红霞简直痴了,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美的就像一幅画卷,那曲子更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闭目,静心,两人都忍不住投入都曲子中去,琴声合著箫声,箫声带著琴声,她们两个又一次将琴箫完美的结合了。
红云和红霞又忍不住想掉泪了。
只得背过身去,不看那两人间弥漫的悲伤的气氛。
曲终人散。
涟漪悄悄收起回风舞雪,转过头,看著云裳笑得灿烂,“云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云裳的眼睛突然有些氤氲开来,她一把拉住涟漪的手袖,急急的问,“涟漪,你真想好了?”涟漪轻轻覆上她的手,淡淡的笑,语气却异常坚定,“就算是为了你,我也绝不後悔。”
然後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才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衣袖。
门外水漾宫派来的丫鬟,已经是第四次来催了。
涟漪背过身,对著云裳轻轻说,“云姐姐,若有来生,我做那令狐冲,你是那任盈盈,我带你笑傲江湖。”
云裳早就泣不成声,只得哽咽著答道,“好……”
涟漪顿了一下,终於直直得走出了冷宫的门口。
犹记得那一年,她被院内的琴声吸引入内,从此结识了这个如水一般温柔缠绵的女子。这一关就是十年,都说红颜易老,她怎麽做得到眼睁睁看著这麽绝世的女子,被耗尽青春,寂寞得死在这冰冷的深宫中。
就在今天,她要将她从这个牢笼里放出去。
回到水漾宫,曾经这个被她认为是家的地方,今日看来,却是这麽的陌生又冰冷。杏妃站在大厅前,盛装打扮过的她,依旧清丽逼人,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她眸子里冰一样的目光,打在涟漪身上,仿佛割开了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涟漪突然觉得全身冰冷的刺骨。
她对著杏妃行了个礼,便从她身边轻轻擦过。她直到,回不去了,她和这个女人,从此以後恐怕比陌路人都不如,这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义,竟然瞬间就荡然无存。
虽然心底并没有真的当她是母亲,可是毕竟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呀。十五年的情就抵不过一个花心的男人麽?
站在镜前,仍由春雨和夏夜在她身上忙碌著。涟漪又发起呆来。
这王宫是如此的寂寞又冷清,云姐姐也走了,她还剩下些什麽?
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皇子们,在满了成人礼之後,都先後得搬出了王宫。
这宫里似乎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母妃恐怕早把自己当成了争宠的对手了,恐怕巴不得撕了自己。
涟漪越发觉得有些冷了,这宫里好冷,好冷。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
今天心情不好,就先发这章吧,火月晚点看写不写得完~~~~
各位亲们不要怪我哦。女人嘛,总有那麽几天不舒服= =
用你们的留言和票票来安慰我吧,呜呜呜。。。。
35。事情败露
装扮好後的涟漪,跟在杏妃身後慢慢得走到殿内。以往她总是撒娇的挽著杏妃的手,边说边笑,现在两人甚至懒得互看一眼,涟漪心里越发觉得凄凉。
风彻坐在大殿的上头,看见她进来,嘴边泛起温柔的笑意。杏妃看到那丝浅笑,心里更是如针扎一般,没人看到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就紧紧的握成一团,指甲已经刺进肉里。
涟漪对著风彻行了个礼,打断跟著兴奋入座。却看到风彻伸出来的手,她把头垂得更低,想当做没看见。却听见风彻说,“涟漪,到父王这来!”
这下可好,在座的全都听到了,她只能闷著头向前几步,走到风彻的案前。风彻伸出一只手牵住她,然後将她拉到跟前,如以往的每一次,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别人只当他们父女情深,只有涟漪清楚,身下有东西正顶著她,火热而硬挺。
她垂下眼,装作什麽也不知。眼神却悄悄的环视著席间,朝中有些地位身份的官员都到齐了,看来自己的面子还真大,她忍不住扯起一抹冷笑。
母妃和离墨坐在右侧,母妃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撕裂,离墨则带著温柔的笑,如他的人一般让人觉得舒服温暖。风芝雅坐在离墨下手,对这自己悄悄的笑了一个,就又恢复往常那一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表情了。
却在看到左侧的时候,看到她的几位哥哥都到了,她一个个的看过去。
风染和风倾又扎堆挤在一起,看到他对她露出喜悦的笑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
风昭男子气十足的端坐在位,看来军营的生活改变了他不少,和风昭眼神对上时,风昭朝她轻轻的点点头。涟漪一直提著的心也轻轻放了下来。
风玉身子不好,一般很少参加这样的群宴,这一次也来了,对上涟漪的眼神,他苍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最左边的那个,一身玄黑色暗纹龙袍,涟漪甚至不用看,就能在自己脑海里细细描述出他的俊颜。
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眼神一点一点向上,掠过他线条完美的下巴,那媚惑的薄唇,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最後对上他漆黑流光的凤目。那黑瞳中溢满了浓重的思念,还有那淡淡的担忧。
担忧?这满场喧闹的人群中,只有这个人,看出了自己不对劲。
涟漪忍不住回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却看到他抿紧的唇角隐隐带著不悦。
然後突然就明了过来,她还以为他终於大度起来了,原来看到她被别人抱在怀中,他还是会不悦,只是他知道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了。
涟漪如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拨云见月了。
宴席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著,各种各样的舞姬带来各式的舞蹈,还有那些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的美味佳肴。席间,众人寒暄著应酬著,不时的起身祝她生辰快乐。涟漪的心情却始终轻松不起来,只有偶尔对上风啸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写著‘别担心’。
涟漪不觉一惊,难道他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或者他早就知道了所有的计划,所以才会让人给她递来那个‘一切有我’的条子。
宴席进行的越加热闹,风彻的心情也似乎非常好,一直给涟漪夹喜欢吃的菜,还亲手喂给她。虽然涟漪觉得自己这麽大了,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让人怀疑,可是风彻似乎毫不以为意。
涟漪再心里盘算著,觉得云裳他们现在应该一惊出了城了,才开始慢慢的放下心,乖乖巧巧的吃著风彻喂到嘴边的食物。
离墨从南离亲自带来祝贺的一队舞姬上场了,南离当地特有的舞蹈,让席间不少大臣看得痴迷,涟漪也抬著头,不怎麽在意的欣赏著,不小心对上离墨的眼神,看到他温柔的眼里似乎隐隐有著什麽期盼,涟漪不明白,只得朝他礼貌的笑笑。
就在舞蹈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个侍卫摸样的人,不顾门外太监们要求先去通报的阻挡,直接强行闯了进来。然後快步的走到风彻面前,凑到风彻耳边低语了几句,风彻从看到他出现时就冷下来的脸,此时更是阴沈不定。
涟漪当然知道这个侍卫是谁,他是父王贴身侍卫的队长,似乎姓袁。看到他的骤然出现,涟漪的心跳也有些加快,难道是云姐姐的事?!
风彻突然出声打断场中的舞蹈,“今日的宴席就到此为止,我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各位也累了,请回吧。”
那些大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话的起身告辞。离墨毕竟是客,待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起身告辞,临走之前看向涟漪的那一眼,似乎隐隐含著什麽被打断的不悦和可惜。
很快这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了皇室一族,风彻依旧将涟漪抱在怀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涟漪心里却已经乱了。她敢肯定父王已经知道了,而且他非常生气。
“把御林军统领,城防统领压上来。”风彻的语气淡淡的,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他真正发怒的表现。
涟漪偷瞄了一眼风昭,之间他面上神色不变,想必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个男人被压到了大殿中间。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沈重。风彻只是用那深沈的黑眸冷冷得看著他们,末了,才放下一句,“自己说。”
御林军统领铿锵的声音立即传来,“禀王上,刺客熟知王宫地图与交接时间,又在上风口洒下迷药。臣自知死罪难逃,只求王上放过臣的家人。”
风彻的眼神冷冷的移到城防统领身上,城防统领低下头,“求陛下赐臣死罪。”
“呵,你也知道是死罪,谁指使你的?说!”风彻的声音如极寒之地的冰风,听在涟漪心里,也不觉得有些颤抖起来。
城防统领依旧低著头不语,风彻的眼神越来越冷,似乎恨不得将他凌迟。
“带下去,将他四肢砍断,丢到万蛇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慢著!是我指使他的,要杀就杀我吧!”
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些侍卫动手,涟漪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只见风昭一脸淡然和无畏,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在城防统领的身边跪下,他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似乎有些内疚连累到他一同受罪。
城防统领一直挺直的腰,瞬间带上了一些颓然,他呐呐的开口,“昭王殿下,你这是何必,属下一力承担即可。”
风昭笑嘻嘻的对他说,一点都没有临死前的恐惧。“我入军营的第一天是怎麽和你们说的?”
“你说,做一天兄弟,就要同生共死一天。”城防统领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风彻却丝毫没有被他们的兄弟情打动,就算下面跪著受死的有他的儿子,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对著门外的侍卫下令,“关起来,三日後问斩。”
涟漪就这麽僵在了风彻的怀里,直直得看著那些侍卫走上来,将风昭他们三人压住,准备带到大牢。
涟漪突然像被惊醒,挣扎著跪在风彻面前,他抱著风彻的腿哭求,“父王,都是我的主意,求您放了三哥吧。”
风昭的眼神里闪过了不忍,他还是坚定的说,“涟漪皇妹身处深宫,哪来的机会夥同外人放走流晋皇室余党,你不用替我求情。”
“父王,是我想放云姐姐走,是我去求三哥帮忙的,你放了三哥吧。”
风彻不答话,就这麽冷冷的看著她。旁边坐著的几位皇子,像才从这突然的变故中惊醒,也纷纷走到殿内跪下,恳求风彻开恩,放过风昭一命。
涟漪泪眼朦胧中,竟然看到杏妃坐在案後,居高临下的看著她,嘴边扬著倾城的笑颜。原来,你这麽希望我死麽?
────────────────────────────────────
恩恩,某人的儿子要挂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该这样~~~敢作敢当~~~~
至於涟漪麽,这次真的是彻底死心了吧
召唤小风的,小风出场了哟!
最後再补充一句,真正的终极boss是不需要过多的出场来拉人气的
有一种气势叫,杀人於无形~~~~
36。螳螂捕蝉
风彻就这麽看著满殿跪著的人,嘴角带著一丝冷冷的笑意。他突然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去涟漪不断涌出的泪滴,然後另外一只手端起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与他相视。
“我早就知道你的主意,我在城外安排了一路追兵,等著他们出去自投罗网。”涟漪听到这句话,神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想不到竟然有伏兵,我派出去的那五千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嗯?我的好涟漪,这是你的主意麽?我真是小看你了。”风彻的嘴边泛起残酷的笑意。
涟漪听到他的话,心里却是五味掺杂,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她的计划早就被父王看破了。
他也不拆穿她,而是顺著她的计划,反而埋下追兵,将他们诛杀在城外。如此一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云姐姐已经香消玉殒了,反而会庆幸的觉得,她一定远走天涯,幸福逍遥。
好可怕的心机,好残忍的手段!涟漪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风彻,也许就连他的宠爱也是假的。都说帝王无情,她怎麽会那麽天真的以为,放了云姐姐,只要和父王撒撒娇,一切就可以平息了。
风彻凝视著涟漪的眼睛,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说,“把他们压下去,三日後凌迟处死。”
涟漪看著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终於失去了知觉。
风彻在她晕过去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然後又伸出那只手,直接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扫了一眼还在跪著的几位皇子,“再求情,与其同罪。”
最後,才转过头看向一直坐在原位动也没动过的风啸,两个人深沈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风彻笑意冰冷的开口,“啸儿,你明日就回风晋吧。”风啸点点头,答道,“是,父王。”
风彻这才转过身,抱著涟漪大步离去。
坐在最右侧的杏妃,看著风彻怀中的涟漪,眼里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杀意。
当涟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再一次躺在那张熟悉的龙床上。然後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风彻就侧躺在她身边,手里还捏著本奏折。察觉到她醒了,他将那奏折随手丢到床边的小己上。
伸出手将她僵硬的身子挽到怀里。另外一只手轻扶著她粉嫩的唇,满脸的宠溺,“饿不饿?”
涟漪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这个人能毫不犹豫的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这会儿却又对自己摆出慈父的姿态,到底是那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他是在太会变脸。
可是,她心里撕裂一样的疼痛告诉她,那绝对不是梦。她猛得侧过头,避开他手指的轻触,风彻又再一次伸过手来,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怎麽?哪里不舒服?”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上一次,自己面对他,心里满是慌乱,还有一丝忍不住的心动和沈沦。这一次,她心里依然慌乱,可是有的确是抗拒和哀伤。那个主意明明是她出的,为什麽被处死的是三哥,而不是她!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风昭轻轻的笑著,那麽不真实,语气也轻轻的,风一吹就散。可是他的话那麽清楚的记在心里,“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只要你高兴,我怎麽样又如何呢。”
恐怕那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结果了吧。
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答应她,明明是那麽无理的请求。
涟漪的眼眶又湿了。
风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不悦的说,“你在为谁哭?风昭?你掉一滴泪,我就让人抽他一百鞭!”风彻的嘴角带著残忍的冷笑。
涟漪忙拼命忍住自己即将滑落的泪水,“为什麽?他是你儿子啊。”
“那又怎麽样?”那个人说得理所当然,稍微顿了一下,他又冷笑著补充了一句,“竟然能让你跪下求我,这麽在乎这个哥哥麽?那我就留他不得!”
涟漪呆呆的看著风彻,似乎不敢相信他讲的话。说到底,原来风昭会死,都是因为自己。
罢了,若他真的去了,大不了,自己就将这条命陪给他吧。
涟漪再次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还必须死死忍住所有即将滑落的泪水。
流云裳与红云红霞三人,被一群侍卫小心的护送出皇宫,一路上有惊无险。直到被安然送出聆风城,流云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关了自己十年的囚笼,有一天竟然能这麽轻易的离开。
谁料到,才远远的看到守候在城外,一直来回踱步的流御时,突然从四面同时杀出一队侍卫,竟然是风越的皇室近卫。
流云裳的心顿时沈入谷地,看来,终究还是逃不离。她看著混战之中,流御凶猛无比,连砍翻四五人,直直得朝她这边冲来。心里涌上淡淡的幸福和满足,隔了十年,还能见他一面,就算是死也无怨了。
风彻的近卫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更何况,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看来,他就没有打算放过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著自己这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减少,流云裳竟然不慌不急,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流御,心想著,哪怕能多看一眼也好。
可是情形却突然间瞬变,不知何时,又有一批黑衣蒙面的高手加入了战局,来人虽然不多,可是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绝世高手。这骤变发生的太突然,流云裳眼看著风彻的近卫一个个死於刀下,到最後全军覆灭。才开始慢慢的接受现实,竟然活下来了。
流御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面前,一伸手就要将她揽入怀中。云裳却突然冷下神色,用力将他推开,自己也後退一步,在流御一脸不解的茫然中。她绝然的拔出涟漪送给她的防身短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红云和红霞也被吓了一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主子,你这是做什麽?!”流云裳的神色淡淡的,看著流御的眼神很是复杂。流御毕竟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很快的就冷静下来,口气里却带著掩饰不住的担忧,“云儿,有话好好说。”
“今日能见父王最後一面,云儿便是死了也安心了。”云裳顿了一顿,“云儿能活到今日全靠涟漪公主,若是父王执意要向风越复仇,陷涟漪於不义之地,云儿今日便死在父王前。”流御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以往一直以他为天的乖女儿,今日竟然会为了别人,以命相逼。
云裳看著流御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那麽我便以命成全涟漪的情义。”说完,手下便要用力。电光火石之间,流御只能空手死死抓出刀刃,任由刀刃没入自己手掌中,满是鲜血淋漓。
“云儿,为父何时说过要陷她与不义,你性子还是如此倔强。”流御的眼神带著浓浓的相思,语气里满是不舍与担忧。云裳看著他那只抓著刀刃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时间竟然开口无言。
流御称著她呆愣的瞬间,将刀夺过来,然後将她死死的拥入怀里。
流御怕云裳等下还要做出傻事,赶紧解释给她听。“为父若要复仇,又何苦等到今天。”云裳听完他的话,也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护卫看著没事了,也赶紧收拾起东西,搀扶著几位受伤的侍卫去一旁疗伤。而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则如来时一样,也瞬间散去,只余下一名。那人走到流御面前,交给了他一封信,和一个玉牌。然後一拱手,也如鬼魅一般消失离去。
流云裳更加不解了,看著流御的眼里满是怀疑。流御苦笑一声,当著她的面拆开那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走水路,由东川出关。”
那些字竟然让流云裳有些眼熟的感觉,那麽大气苍劲的字,在哪里看到过呢?
突然心头一动,她想起来了。这字分明是出自风啸之手,风啸每次给涟漪带的条子,她都看过。难怪觉得这字迹如此熟悉。她似是懂了,又似是更加糊涂,转过头与流御对视,流御也看著她,眼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浓情爱意。
“为父慢慢和你解释,别再冲动了好不好?”流御的语气竟然带著些哀求,流云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後接过红云和红上手中的纱布还有金疮药,将他的手细细的包扎好。
一直到上了马车,流云裳还是觉得一切仿若是做梦。只有死死的抓著流御的手臂,紧紧的埋在他怀里,似乎才能找到一丝真实感
等她终於平静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恐怕她们逃脱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那个人的耳里。
不知,接下来会怎样,涟漪又该如何,流云裳一时间思绪纷纷。
────────────────────────────────────
云裳总算是逃出去了,那麽善解人意的美人,谁也不想她在深宫中孤独终老吧
至於涟漪和大风之间,裂痕是出现了~~~~杏妃会有行动麽?大家猜吧~~~
小风就是传说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如题~~~其实小风没你们想的那麽弱
若是有个人能和大风斗到最後,一定非小风莫属。
还有风昭那个可怜孩子,那麽有男人味的,死了真可惜~~~
37。以退为进
涟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风彻已经早朝去了,其实涟漪知道他这次早朝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下令各地加紧搜捕云裳她们一行。
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汤,涟漪心里从开始的一团慌乱,反倒开始冷静下来了。她实在是太自以为是,太稚嫩了。以为自己是千年後的世界过来的人,就一定拥有古人难敌的智慧,以为自己的安排和计划完美无缺,事後一回想,竟然是漏洞百出。
她那些小伎俩,在他们这些执掌大权,玩弄权术的人看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为今之计,倒不是自怨自艾,反而是该振作精神,想办法将风昭就出来才是。虽然那天情势危急,可是涟漪是清楚得听进去了,云裳姐姐被人救走了。
她当然清楚,能将父王滴水不漏的计划全盘打乱的人,这世上恐怕除了风啸,不做第二人想。想到他早先给自己的条子,恐怕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了,想起那段时间他天天忙的不见人影,恐怕也是私下在做安排。
那麽他是否也会派人去救风昭,想到风啸在宫里的时间甚短,也几乎没有与他的这些兄弟相处过,可是涟漪还是相信,风啸一定会顾及手足之情,他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一想,她心里开始有了计较,父王已经吃了一回闷亏,怎会这麽轻易再让他们第二次把人救走,恐怕早就埋伏好了天罗地网在等著。
用完早膳,她踱步到门口,门外的侍卫立刻拦住她,“王上有令,涟漪公主私放流晋余孽,禁足三日。”涟漪也不动怒,她早就料到,只是不想这惩罚如此的轻,只是禁足三日?恐怕这禁足三日也是为了拦住她,不让她去救风昭吧。
“那派个人去水漾宫帮我带点衣服饰品过来总行吧?”涟漪神色有些无耐的说,她本就长的清丽脱俗,又非常擅长於博取别人的疼爱,只是稍微皱著眉,嘟起小嘴而已。门外的两个侍卫就忍不住心软了,忙唤来一个小丫鬟。
涟漪当著他们的面,细细的吩咐他,“替我取换洗的衣服过来,粉红,嫩黄,纯白的各一套,还有桌上那个漆木的首饰盒,也给我拿过来,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看著那小丫鬟小步的跑著离开。涟漪才淡淡的转身进屋,又爬到床上继续睡。
风彻下朝的时候特意回来了一次,看到她在床上睡熟了,也没有出声叫醒她。只是轻轻的问守门的侍卫,“用过膳没有?有没有发脾气?”
侍卫小心翼翼的回答,“用过早膳才又睡下的,倒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唤人去水漾宫取了换洗的衣物。”风彻听完,觉得没什麽不对劲,又起身去御书房批改奏折了。
当风彻将所有的折子都批示完,赶回来用晚膳的时候,看到涟漪正在玩烛火。她将溢出的蜡慢慢的滴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滴著,正在努力的滴一个心形出来。旁边的侍女忙著上菜,也没人敢出声阻止她。
风彻走进来时,她正兀自玩的开心,小脸上还带著盈盈笑意。看著她那麽孩子气的举动,风彻的心突然不自觉的软下来,他也不出声,就这麽带著宠溺静静的看著。
直到涟漪滴完一个完整的心,将蜡烛吹灭放下,在看到站在一边的风彻,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涟漪突然有些不自觉的害羞起来,精致的小脸浮上淡淡的嫣红,比上好的胭脂还要漂亮的色泽。
涟漪浅浅的笑著,“父王,这颗心就送给你吧。”风彻顺著她的眼神看过去,刚才她一直认真滴出来的那颗蜡心,已经干了,还带著莹白的色泽。
风彻突然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走过去,将涟漪紧紧的拥在怀里。也不管周围的侍女们看到了会如何。风彻只觉得,自己此刻除了紧紧抱住她,什麽也不想做,就这样抱著一辈子,那也不错。
风彻这两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涟漪表现的异常乖巧。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她小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最喜欢腻著风彻。风彻虽然名义上是将他禁足在自己的寝宫,可是,实际上谁又会去在意到底是不是真的禁足了呢。
风彻批完奏折就回到自己的寝宫,因为他知道这小丫头闲不住。果然,昨天刚乖了一日,今日就缠著他要出去走走。“父王,出去走走嘛,这里好无聊啊。”
涟漪拉著风彻的衣袖,一摇一摇的撒娇,那娇俏的模样,让风彻看得走了神,就这样,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当然,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然後风彻就这麽仍由涟漪挽著,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侍女们快速的摆上瓜果。涟漪自告奋勇的要亲自沏茶给风彻,风彻当然不知道这丫头还会沏茶。也乐得看她表现一次。
取了上好的清露云尖,用沸水将茶叶缓缓的冲开,然後将茶洗尽,又换了个壶,抬高手臂,将水流细细慢慢的冲进杯中。风彻看著她一个人专注的忙活,眼里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这道茶怎麽泡其实是云裳教给涟漪的,先用沸水将茶叶洗一遍,再用水温稍低一点的山泉冲泡,那茶尖的香气就愈加的缠绵不散。
涟漪献宝似得抬到风彻面前,风彻嘴角含笑的接过来。轻轻的饮了一小口,果然茶香嫋嫋,经久不散,风彻有些满足的眯上眼睛。
待睁开後,就看到涟漪一副等著夸赞的表情,那双圆溜溜的杏眼看上去就像小狗一样,风彻突然忍不住笑开来。
涟漪不依不饶的过去挠他痒,风彻就势将涟漪整个拥入怀里,涟漪故意在他怀里乱蹭著,看似想要挣扎著下去,其实她却故意在风彻身上点火。
风彻的呼吸果然立刻就粗重起来,眼神也变得黝黑深邃,风彻赶紧收紧双手,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揽紧。
涟漪侧过脸看著风彻,只见那个人脸上带著隐忍的表情,她突然就得意的浅笑起来。然後她故意凑过去轻轻的吻风彻的嘴角。风彻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为涟漪这个突然而至的吻。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加深这个吻时,涟漪早就偷笑著推开他,跑到一边去了。
风彻自己不知道,他此时脸上的神色,就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对著自己初恋的女子一般。深情,温柔而专注。以至於他一直未曾发现,花园的另一端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著他们两个在亭内打闹,那双手已经死死扣进了肉里。
回到寝宫用完晚膳後,风彻临时有事出去了。涟漪带著撒娇的笑,不依不饶的缠了他好一会,才让他走了。
风彻对涟漪这几天的缠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在其中,越来越喜欢这样子的涟漪。就连在去书房的路上,想到刚才涟漪不让他走的小模样,嘴角也泛著宠溺的浅笑,心里还想著要不要带著小丫头到什麽地方去散散心。
风彻前脚刚走,涟漪那一脸明媚轻快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看著那个人挺拔坚毅的背影慢慢离去,涟漪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她当然知道风彻去做什麽,明天就是风昭问斩的日子。最後的关头,他当然要去确认一下,再做一些安排,以保证明日能够万无一失。
涟漪有些坐立不安,她突然对自己的安排有些怀疑,要是自己又算错了,那岂不是连风昭的命也要一起搭进去了。
不过涟漪并没有不安太久,前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涟漪刚要凑到窗前去看,一个侍卫冲了进来,拦在涟漪面前,谨慎的说,“公主小心,有刺客闯入。”
涟漪伸出头,从他侧面看过去。外面竟然有一批黑衣人,已经和寝宫的侍卫打在了一起。可是,涟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麽宫里的暗卫没在?是都出去执行任务了麽?
有两个黑衣人打著打著就这麽进了屋子。涟漪身前的侍卫忙提剑迎了上去,可他又怎麽是两个刺客的对手,不到片刻就被解决在刀下。
涟漪看到他倒下,忍不住微微後退了一步,她还不想死啊,风昭也生死未卜,她若是死了,岂不是更没有机会救出他了。
──────────────────────────────────
我晕死了,这两天基本都没人给我投票了都。。。。
我就这麽不受待见了?亏人家天天都玩命更新
你们不爱我~~~~我不干啦~~~~人家要离家出走~~~
你们欺负我,我以後都一周一更新,我气死你们!嘿嘿
还有我必须得为大风做个澄清。
这几天大家都在集体声讨他,其实你若站在大风的角度,就觉得他做得没错。
这件事毕竟是风昭和涟漪弄出来的,大风只罚了风昭,而不追究涟漪。
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大家觉得大风太霸道太心狠。他若是没点手段,
怎麽能在那个位子上坐稳?至於霸道,上位者都是如此,豪取强夺惯了,
你让他突然变身为情圣,是不是也太突然了?总之,故事还没有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我不知道其他大大的会客室是不是很热闹,总之,我非常高兴有那麽多亲给我留言,
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你们的意见我都看了,我也会尽量采纳大家的看法。
若是剧情方面或者男主男配方面有什麽想法,欢迎和我一起讨论哟~~~xd
38。将计就计
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刀就朝涟漪砍过来,涟漪忍不住闭上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是被一刀毙命?
可是她却清晰的听到了身边又另一样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轻轻睁开眼,竟然看到刚才挥刀砍他的黑衣人倒下了。涟漪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窝里反?
另外一个黑衣人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马上过来拎住她的手臂,然後大步的走出屋子,一提起就带她上了屋顶,那个人的轻功非常好,而且似乎对皇宫地图很熟悉,没多会就带著涟漪出了宫墙,唯一奇怪的是,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暗卫追出来,涟漪心里很是怀疑。
而且这黑衣人虽然是擒住了她,可是动作却还是略显温和的,并没有弄疼她。涟漪心里越来越有些奇怪的感觉,为何她会觉得这刺客相当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被这样带出宫。涟漪的眼睛一转,明白过来。
涟漪换上恶狠狠的表情瞪那人,“冷月!你又吓我!”那黑衣人身子在半空微微一僵,然後又立刻微一提气,才从容的落在一栋民房的顶上。
那人也不再伪装,直接将自己面上的黑纱取下,果然是冷月那带著寒意的俊颜。涟漪一看到是熟人,就更加不客气起来,“喂,你怎麽没跟著流御他们走,还扮成刺客入宫,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月没有回她的话,侧过头看了一下皇宫的方向,似乎觉得还不算安全。也不管涟漪的意愿,又是一把揽住她,再次提气腾空而去。
涟漪本就蛮横惯了,看到冷月又不搭理她,气得伏在冷月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冷月的身子又是一僵,涟漪忍不住露出浅笑,哈哈,她刚才那口咬得可够狠,就不信这人真是冰块做的,不信你不痛。
冷月七转八绕的,终於在一个普通的小民房前停下了。他们刚到,里面就有人将门打开,涟漪越加的觉得奇怪了,这房子明显不是上次流御躲藏的地方,那麽这群人在聆风城里到底还有多少据点呢?
冷月将涟漪放下,然後带著她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也很简陋,完全就是一个普通民居的样子,却不想屋子里坐了好几个人,那些人看到冷月进来,都起身行礼。
涟漪越发的好奇了,冷月不是流御身边的侍卫麽,怎麽手底下还有这麽多人,可是也不对呀,流御已经带著云裳逃出聆风城了啊。怎麽还会将自己的手下留下。
冷月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涟漪转著黝黑的大眼睛,瞪著他的背影一脸沈思的模样。冷月嘴角忍不住微微浮起一丝笑痕。他的声音照旧清冷如昔,“我是风啸殿下的禁军统领。”涟漪一听更是傻住了,风啸,冷月,流御,他们几个人到底有什麽联系。
可是冷月说完那句话之後,似乎就不打算解释了,涟漪心里纠结得要死,可是她更正知道这个男人不想讲话的时候,你拿刀逼她都没用。於是,她只能幽怨得瞪著冷月,巴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另外一个看上去地位稍次的男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解释道,“涟漪公主,冷统领不喜欢说话,你有问题,就直接问小人吧。”
涟漪忍不住微笑起来,看来还不全都是冰块,也有识相的人在啊。她自从遇到冷月之後,还以为当侍卫的人,都会变成面瘫男呢,看来这个误会有些大了。
“首先,你们既然是啸哥哥的人,怎麽又会和流御王在一起?”那人似乎知道她要问,张口就答道,“流御王其实早就与啸殿下协议过,他并不在乎江山,而且这天下大势,冥冥中自有注定。”
涟漪听了,更觉得玄幻了,若是流御不在乎江山,那麽当初直接用江山换云裳不就得了,怎麽还搞出这麽多事来。
“那今日为何突然入宫劫我,是不是啸哥哥想到办法救风昭了?”涟漪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风昭的生死。“今次入宫也是迫不得已,宫里有人买凶要杀公主,於是我们只得将计就计混入杀手之中,将公主带出来。至於风昭殿下,啸殿下已经安排妥当,公主可以放心。”
听到那个人这麽说,涟漪一直提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啸哥哥说到做到,这世上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那麽风昭应该是得救了。只是,涟漪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那个买凶杀她的人,若她所料不错,会不会是?
“杀我的人可是我母妃杏妃娘娘?”涟漪当即也不避讳,直接开口问了出来。那个男子,张了张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回答一般。终究还是在涟漪审视的目光下,轻轻的点点了头。
涟漪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早就料到了,或者说其实这一切是她有意为之。她故意亲近风彻,其实也就是为了逼她生气,她也想到,杏妃一定会忍不住来闹,到时候,就可以打乱风彻的计划,让他无暇分神风昭的事,那麽啸哥?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