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捅他一刀,”年轻一点的声音道,“反正他们医院管治。哎哟!老毛哥你又打我!”
“少他妈废话,要不是小三闹肚子,老子能带你这废物来?!快点到处看看!他妈的卧室怎么还亮着灯?”
那两人说着话,卧室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年轻小光头一边推门一边道,“走得急忘了关灯呗……哎哟我操!”
他被里头森寒着脸的一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屁滚尿流地就要往外逃,刚哆嗦着跑出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我操!”
“我操!老毛哥你快进去看!里面铐了个人!铐着的!”
“铐了个什么?!”正蹲在客厅里翻抽屉的一刀疤脸大汉奇怪道,跟着他跑进来。
然后他们就跟坐在床头的陈晟大眼瞪小眼,刀疤脸明显地见多识广,冲上来一把就将盖在陈晟腰上的被子给扯开了。
就见这床上的男人宽肩窄臀、是副一流的好身材,而双手双脚都被铐了铁链,赤裸在外的胸膛、大腿、脖子上,深深浅浅的都是吻痕。
“我操!”连见多识广的刀疤脸都震惊了,“老子就说那医生看起来像个变态,他妈的在家养了个操屁眼儿的!”
惨遭围观还被戳中身份的陈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滚……”
那俩人哪里肯滚,反正吃定了他被铐住,攻击性不高,索性围着床继续围观研究他。“操屁眼儿的?老毛哥你不是吧,我听说那都是些娘们兮兮的兔儿爷,哪有这种的?”小光头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掐了掐陈晟修长坚硬的小腿,“我操,都是肌……哇啊——!”
他被陈晟狠重的一脚踹了出去,整个人飞起来一般直接撞到了电视机上!屏幕纤薄的纯平彩电顿时凹陷大半、四分五裂,嘎吱嘎吱地冒出一大股黑烟!
小光头摔下来一头砸到地上,面色扭曲地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哼哼,爬都爬不起来!呛咳了几声之后,他竟是哇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里头还有两颗碎牙!
颤抖地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他眼白一翻,非常直接地晕了过去!
刀疤脸这算是见识了陈晟超凡的战斗力,顿时变了脸色。他丢下晕倒的小光头不管,眼神阴鸷地将腰里一把折叠弹簧刀摸了出来,蹦地弹出锋利的刀刃。
陈晟坐在原位森然不动,冰冷的目光戒备地随着他动作,手指看似紧张地掐着枕头,其实是在摸索下面那樽啤酒瓶。
然后他在刀疤脸恶狗一般扑过来的时候,一手拽起被子冲他挥了过去!趁对方遭到阻隔、攻击偏离方向,他翻身敏捷地躲开,另一手摸出枕头下的玻璃瓶,当头一脑袋拍下!
“啪哗——!”
酒瓶登时破裂四溅,只余了半截瓶管在陈晟手里。刀疤脸满头是血,一声未吭地就倒了下去,被陈晟一脚踹下床,死狗一般摔在床边,不动了。
陈晟低低地喘着气,转头看向仍然趴在电视机下的小光头。小光头也是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轻松快速地解决了两个小贼,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一手仍然抓着那瓶管,他起身去按床头的通话器,想把左轶叫回来收拾残局。
通话器那头传来哔——哔——的忙音,然后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您的留言。”
“喂,变态……”陈晟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扭头一把将手里破碎的瓶管捅了出去!
扑上来偷袭的小光头被他划中了手臂,鲜血登时喷溅出来!小光头手里的小刀哐当落地,惨叫着被他再次一脚蹬出,笔直地摔在了跑步机上,再次跌了个头破血流!
陈晟喘着粗气刚要接着说话,突然听见“碰!”一声重响。
他后脑剧痛,木头的碎块从他眼前掉落、跌到床上。他喉咙里痛楚地闷哼出一声,手指挣扎着从通话器上抠过,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满头是血的刀疤脸,又抡起手里的木头板凳碎块,狠狠地砸向了通话器!“碰哗!”
将那一堆残渣统统扔到地上。他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血,满怀怨毒地看着晕死在床上的陈晟。
“麻痹的兔儿爷,老子今天干不死你……”他神情阴森地四下环顾,企图找个能弄死陈晟的物件。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另外一瓶没被享用过的啤酒,他眼神一暗,扭头对起步机上挣扎扑腾的小光头道,“起来!教你怎么操屁眼儿!”
17
半夜不堵车,左轶只花十几分钟就赶到医院,昏迷的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亟待开颅。手术区禁用手机,他一边往消毒室走一边把公文包递给迎上来帮忙的护士,“帮我关掉手机。”
幸而开了小骨窗之后,发现血肿状况并没有预计中那么严重。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后病人就被推了出来,左轶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汗一边拦住匆匆路过的女医生,“曲医生,还有什么病人?”
“没事没事,有我在!你快回去休息!”女医生豪爽地一挥手,快步走了。
“左医生,你的包。”护士在后头招呼。
左轶聚精会神地盯了几十分钟显微镜,此时松懈下来,立刻开始头晕。头重脚轻地靠着医院的白墙,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低头开手机。叮咚一条提示短信弹出来,竟然还是家里通话器那个号码。
太阳穴弹跳着微微疼痛,他有些激动地接通语音信箱,并且猜测陈晟喝完了酒,要命令他再多带一些回去。
话筒那边一开始是低低的喘息声,“喂,变态……”“碰!”
陈晟的闷哼,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碰哗!”
“滋滋滋……”通话器似乎遭到破坏,话筒里一阵乱音,隐约一个陌生的声音,“麻痹的兔儿爷……干不死……”
然后戛然而止!
左轶脸色惨白地抓着手机,公文包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夜半少人的医院走廊,分外刺耳。
“怎么了?”一个护士探头问,然后惊叫起来,“左医生?哎!哎你的包!”
她眼睁睁看着左轶丢下包没管,狂风骤雨一般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他等不了电梯,一路横冲直撞地飞奔下四楼!在医院门口揪住了一位刚刚拦住出租车的中年男子,一把丢开,自己挤进车去关了门!
险些摔到地上的男人拍着车窗破口大骂,司机也很不高兴,看他穿着个白大褂,“哎,医生,人家先来……”
“xx小区,出急诊!开车!”左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眼神像被炼狱的烈火烧灼过、带着被腐蚀的血红与疯狂、阴森得吓人。
司机被他吓得情不自禁哆嗦,又见他好像真的有急事,急忙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路滴滴按着喇叭往前冲。等红灯的时候他偷偷往后看,就发现这个面目铁青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另一手狠狠掐进座垫,几乎要把他那座椅套抠出几个洞来!
司机倍感心疼,又不敢出声去惹他——这医生瞧起来像是要吃人!
左轶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通,手脚都开始筛糠一般颤抖,迅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回事……谁在他家里……谁在砸东西……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谁……陈晟出什么事了!!
他猛然回忆起刚才语音信箱里报的通话时间,这个电话是二十分钟前打的……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他颤抖着手想换号码报警,手指却僵硬哆嗦到不受控制,根本按不下键盘。他不怕警察来了将他一起铐进局里,只怕警察去得比他还迟!
十几分钟的车程漫长得好像一场凌迟,要一点一点刮尽九百九十九刀,才肯让人断气。
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车门的扳手,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它反方向拧断。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刚一落停,他就导弹一般弹射了出去!
“哎!哎钱还没给!哎!”司机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两秒内就消失在视线里,彻底地傻了眼。
那头的左轶在为营救俘虏而午夜狂奔,这头的陈晟在为保卫屁眼而浴血奋战。
这修辞用得不怎么夸张,他是真的在浴血——刀疤脸趁他晕迷,把他那手脚的铁链收短,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就把那砸破的半截瓶管捅进了他后穴里。
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肠壁,生生地把他痛醒了。
他怒吼着挣扎,狂愤似一只被套住的野狮,随时有可能挣脱束缚,咬断袭击者的喉咙!刀疤脸情不自禁地就被他吓退了几步,手里染了血的破瓶管掉在地上。
然后他强自镇定地把吓得要逃出去的小光头抓了回来,命令小光头扳住陈晟上下扑腾的腰。
在陈晟令人胆战心惊的暴吼声中,床头那一瓶没被动过的啤酒瓶,被狠狠地塞进了鲜血淋漓的穴口!
陈晟仰头愤怒地喘息着,双目血染了一般的深红,是血丝快速地膨胀密布。坚硬粗长的瓶管已经完全埋入了他的体内,他不住挣扎的双腿被人一左一右地扳了起来,极力要把他屁股往上抬,好让那瓶啤酒灌下去。
酒液咕咕地往肠道里倒灌,冰冷地烧灼着先前被撕裂的伤口。陈晟疼得狠了,满额都是暴起的青筋,满脸涨红,厮磨不断的牙关发出嘎嘎的战栗声响。
他挺起胸膛急促而深长地吸气、呼气,在愤怒到极致而导致的晕眩与昏沉中,听到刀疤脸和小光头粗重的喘息。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强壮健美,肌肉的曲线流畅坚韧,气质森冷高傲、不容侵犯,却被冰冷的铁链束缚而丝毫不能挣脱,却浑身上下都密布着性奴一般的吻痕,却大开着双腿被两个小贼任意玩弄——这所有的一切都组成了令人血脉贲张的性刺激元素,刀疤脸和小光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看着他的目光愈发痴迷而疯狂。
小光头率先忍不住了,扑上去抓着被灌了一小半的啤酒瓶就要往外拔,却被刀疤脸气喘兮兮地拦住,“等等!”
“老毛哥!”小光头粗喘着道,憋了一脸猪肝色。
“等酒灌完,”刀疤脸也喘道,“灌完他就醉了,醉了好干!”
小光头恋恋不舍,开始贪婪地盯着那瓶倒插着的酒,并且伸手把它往深处按了一下,想让它流得快些。而陈晟随着这一下冲击而打了个激烈的颤抖,昏沉的神智顿时回巢!
醉了好干!他听到刀疤脸那句话。
醉了好干……
随便什么路人甲都可以干他……他妈的随便什么废物都可以玩他!他已经落魄到了这样!他已经贱成了这样!
面色木然地望着头顶的吊灯,他突然张开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直笑到完全喘不过气,直笑到呛咳不止!这动作牵连了被夹在股间的酒瓶,酒液在瓶中哗哗地激烈回荡,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肚子里的酒液咕咕声!
他的双手随着激烈的呛咳,而深深地掐进枕头里,再狠狠地翻卷拧压……然后指尖触到一块细小但尖锐的玻璃碎片。
笑声戛然而止。
那两个小贼被他骤起骤消的狂笑声弄得背心直发寒,硬着头皮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仰着头木着脸一动不动——基本判定他这是被折腾疯了,于是放下心来。
眼看着酒液见底,他又停止挣扎、像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刀疤脸比小光头还猴急地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拔那酒瓶。
“舔我。”他突然听见沙哑又冷然的声音。
惊疑地抬头,他看见这个被铁铐束缚的男人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被咬破出血的唇却是微微开合,“舔我,不然等会儿你干我的时候,我兴奋不起来。”
脑袋里轰地一声,刀疤脸疯狗一般扑了上去,低头就要去啃他肿大的一侧乳头!陈晟往边上一挪腰躲开,厉声喝道,“脖子!舔老子脖子!”
然后他缓和了口气,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他招牌的那个戏谑的冷笑,像是轻蔑又像是挑逗,“你可以舔,也可以咬……”
男人黏腻的口水糊在了他脖颈、左轶留下的层层叠叠的吻痕上,陈晟微微昂起头,恶心直皱眉头。颤抖的掌心死死握住了那块细小的碎玻璃,一丝鲜血顺着他拳头的缝隙流淌到枕头上。
男人恶心的啃咬顺着他昂头的动作往上,渐渐接近他的耳朵——那是他手铐够得到的位置。
他曲起鲜血淋漓的手指将那块碎玻璃推到指尖,双手一点一点地缓慢抬起——眼看着马上就可以箍住这废物的脑袋,然后狠狠割断他的脖子……
——那个更大的废物、狗日的变态,就在这个时候撞进来了!
卧室门被哐当一声撞裂在墙上!刀疤脸受了一惊,脑袋往上一顶!刚好撞到陈晟的手!
陈晟正要卯足劲往下挥玻璃!冷不丁被这么一撞!玻璃碎片戳进自己左手手腕里——横着割了老长一道口子!
“唔!”他下意识地痛哼了一声,鲜血顿时从那道长却浅的口子里,夸张地渗了出来!
导弹一般窜上楼、撞进大门、撞进卧室门的左轶,刚一撞进来,就看清了眼前状况——陈晟屁股里夹着个空了的酒瓶,大腿内侧湿漉漉的都是血迹!两个丑恶猥琐的男人在房里,一个光头的抱着陈晟的大腿,一个刀疤脸的正在啃陈晟的脖子!
而陈晟发出一声闷哼,涨红的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一只手拿着一块碎玻璃——正在割脉!
——左医生瞬间疯魔了。
陈晟瞪着眼睛,看着他风卷残云地将两个小贼揍得满地打滚。刀疤脸的弹簧刀被他徒手掰断,小光头被他一拳头揍丢了半口的牙,他一手拽着一个人的头发,面瘫着脸将那两个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脑袋往床角上一下一下狠撞!
“咚!”“咚!”“咚!”“咚!”
眼看着血液飞溅快出人命了,陈晟忍无可忍地咆哮,“日你mb!还打个屁打!先把老子解开!”
他屁股上还夹着只大酒瓶!满肚子穿肠毒药来回激荡!痛得要死要活!这白痴还tmd忙着揍人!
左轶动作一滞,眼神终于从那种嗜血的癫狂中,一点一点恢复正常。面瘫着脸将那两个早就晕死过去的小贼扔在地上,他转过身看着“血淋淋”的陈晟,呆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扑了上来!
被他猛然抱紧的陈晟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左轶慌乱地放开他,转而去拔他后穴里的瓶子。森冷的神色瞬间垮台,他声音颤抖,早没了平时的冷淡木然,“放松……你放松……”
老子早被捅松了!陈晟气得要死,却连抡脚踹他的力气都没有——那里被撕裂得太严重,他疼得发不出声音。
左轶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那只染了血的瓶管抽了出来,醇香又苦涩的味道轰然冲鼻,淡黄的酒液混杂着血丝从那个肿胀而又大开着颤抖的肉穴里,汩汩地淌了出来。
陈晟偏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痛楚地抽着冷气。真他妈疼,比第一次被这变态捅都还疼。
左轶跑去客厅翻备用钥匙,手忙脚乱地解开陈晟手脚的镣铐——他忙着查看陈晟的伤,而陈晟忙着忍痛,竟然谁都没意识到这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
陈晟疼得大腿直抽筋,躺都躺不了。他将陈晟抱起来趴在自己腿上,戴着塑胶手套低头仔细地翻查那伤处——酒液都淌干净了,那里面细细密密地渗着血,肠壁上有好几道细长的伤口。
陈晟被折腾了一场,又吸收了一肚子酒精,现在紧绷的神经一得放松,顿时开始昏昏沉沉。脑袋一歪贴在枕头上,他就这么疲惫地趴着睡了过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眉头紧皱,猛然之间打了个全身战栗的哆嗦!股间一阵怪异的疼痛,他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房间里开着昏暗的床头灯,两个小贼还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在身体上上下下、难以承受的激烈起伏中,从喉咙里发出沙哑压抑的呻吟,“操……下……下去……”
左轶将他面对面地压在床上,满是冷汗的双手按着他两个膝盖——他在他敏感脆弱的大腿内侧,疯狂地耸动着自己那根狼牙棒。
这比被人直接插进来要好受得多,但是陈晟屁股里面都是伤,痛得大腿合都合不拢,还要被他这样“操”,简直气得要疯!往左轶脑袋上有气无力地拍了一巴掌,他沙哑地低吼道,“滚开!”
左轶却接住了他扇过来的手,顺势轻吻他手腕上的纱布——那是他被自己用玻璃碎片割破的地方。
在那里浅尝辄止的吻了一下,左轶放开他大腿,俯下身,开始吻他的唇角。
“陈晟……”他沿着那冷傲唇形的轮廓轻轻地舔他,颤抖地呼吸着,唤他的名字。
陈晟眼角受了惊的一颤——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这个细密的吻,滴落到他脸颊上。
他皱着眉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判断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左轶这是在哭。
他哭起来很不是个哭的样子,脸色是僵硬而惨白的,声音虽颤抖,却也并不带哭腔。然而眼泪却一滴一滴失了控一般地接连滚落下来,一会儿工夫就糊了陈晟一脸。
陈晟翻了个白眼,骂都没力气骂他。
左轶一边掉眼泪一边继续亲他,颤抖着低声说道,“我来晚了……”
陈晟从鼻腔里哧出一声冷哼,贱人果然就是矫情——就算来早了又怎样?他不是照样被左轶操被左轶玩?是谁操他玩他难道还有区别?况且如果不是左轶铐住他,他早就揍得那两条公狗不成人形了。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左轶魔怔了一般颠来覆去地喃喃,抓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腕,他将它移到唇边再次轻吻,“你果然要自杀……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我果然……什么?
陈晟大张着嘴听他唠唠叨叨了一通死不死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过来。”
左轶眼角湿润地,呆滞且听话地低下头靠近了一些。
然后就被陈晟猛然昂起脑袋一个狠重的头槌!“咚!”
左轶闷哼着头昏眼花地捂住脑袋,额头上迅速地肿了一个红通通的大包,耳朵里模模糊糊地听见陈晟破口大骂,“自杀你妈个鸟蛋!老子那是……操!”
老子那是被你tmd撞进门给吓的!操!——他当然说不出口。
左轶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过疼痛和昏眩,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重重地啃上了陈晟的嘴!
“唔!唔!”
这个深吻并没有之前那么顺畅,陈晟又气又怒,恢复了抵死反抗的本色,三下五除二地把左轶咬出了一口鲜血!
左轶满口铁锈味儿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陈晟——昏暗的灯光下,陈晟竟然从那双失去常人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和悲伤。
陈晟看得眼角一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骂他什么!还没等他想出个恰当的回应,左轶抱紧他的大腿,狼牙棒一抽一送,竟是再次前后运动了起来!
“操……啊……啊……尼玛……”陈晟一边被顶得不住颤抖,一边挥舞着自由的双手想要揍他,却在被左轶一把攥住了半勃起的yinjing之后,双手习惯性地抓住了左轶的肩膀。
然后在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冲击中,难以承受地交合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哈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呃——!”
两人一起低吼着射了出来,然后互相拥抱着、深长地喘息,陈晟体力消耗过大,后穴还火辣辣地痛,发泄过之后,脑袋又开始犯迷糊,晕晕乎乎地就要睡过去。
“对不起,”他听见左轶挨着他耳边,喘息着说。
脸颊上微微发痒,是酸涩的液体再次从紧挨着他的冰凉的肌肤上染了过来。
18
左轶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深切而微微发颤,“是我错了,陈晟,对不起。”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我想了你十年,为了你变强,为了你回来。但是你说的对,我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废物。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又闷,又奇怪,你谁都不喜欢,何况是我……”
“我想要你,想得疯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我把你关起来,以为这样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你反抗,打我骂我,我都不在意,我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得到你……”
“是我错了……只要你不想,没有谁可以强迫你。就算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还是不会喜欢我……”
“伤害了你,我很难受,看别人伤害你,我更难受……太难受了,我受不起……一开始就不该这样,一开始就不该用这种方式……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耳畔传来沙沙的声音,是他低头将脸埋进陈晟肩窝,湿润的液体沾染了陈晟汗湿的锁骨轮廓,“我放手了,陈晟……你要打我,要杀了我,要报警抓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我放手了……”
陈晟被他越来越紧地搂着,却因为脱力而挣扎不得,被糊了满脸满耳朵满脖子满肩膀的马尿,一口气憋着涨到喉咙管,脸都红了——烦死了!一个大男人哭屁啊哭!唧唧歪歪了半天放手,你倒是现在给老子放开啊!
他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左轶突然偏头在他唇角上快而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快速地直起身。
台灯昏暗的光芒直刺眼睛,陈晟终于从他的阴影里解脱。被挤压的胸膛骤然开朗,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左轶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这家伙还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大褂,刚才操他大腿的时候只解开了裤子拉链!
陈晟昏昏沉沉地听着他对着话筒说话,“……是的,小偷……xx小区……还要救护车……不,我们没事,小偷有事……嗯,有一个小偷可能深度昏迷……”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探刀疤脸的气息,却听见陈晟的惊叫,“喂!”
腹部冰凉了一瞬,他低头望去,是一柄小刀插了进去,深深没入。
殷红的血迅速染湿了白大褂,他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那里,恍惚间看到了梦里的那片血红。
他在鲜红的视野中,缓慢地扶着床坐了下来。
意识开始模糊,他有些悲哀地想——如果这是结局的话,他宁愿死在陈晟的手里。
耳朵里朦朦胧胧地听到小光头凄厉的惨叫,身体摇晃着软倒,然后被一个赤裸的温热的怀抱接住,陈晟粗重的喘息响在他耳边,“喂!变态!”
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慌乱。
——左医生立刻觉得就这么死也行!没问题!
然后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过乌拉乌拉的警车喇叭声、繁杂的脚步声、还有争吵声。
“他他、他们俩把老毛哥给打死了!他他刚才还踩断了我的手!哎哟!救命啊!”
咚咚的拳头击打声,“老子正当防卫!打死你还嫌便宜了!”
“这都还没死呢!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防卫过当了……”听着像是警察的声音。
“哎哟!你、你!警察同志,他们是变态!他、他出来卖的!我进来的时候他还被铐在床……”
又是咚的一声,“变态你mb!卖你mb!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lay不行啊?!没见过啊?!操尼玛的!”
“哎这位同志!都说了别打了!你男朋友流了很多血,快让开,担架要进来!”
……
左轶睁开眼睛,先看到白天花板,然后是绿墙,和床头柜上大把的鲜花。路过的护士叮咚叮咚按铃,负责他的医生、几个记者和一大群围观群众,蜂拥而上。
“您好,我是xx报……”“我们是电视台……”“我是xx大学校园报……”
“麻烦都让一让!要先检查呢!”几个护士携手赶人,另有一个兴高采烈地往左轶那个科室去了,“张主任!曲姐!左医生醒啦!”
一会儿功夫神经外科的同事们也都拥入了病房,连消失许久的实习生都来了,“呜呜呜……左医生,怎么我才走了半个月,您就光荣牺牲……哎哟好痛!”
女医生扇了他一脑袋,“说什么呢!”
“光荣负伤……”实习生捂着头哭道。
“小左啊,你现在成了我们医院,不对,是我们市的大英雄!光荣啊!哈哈哈!放心,你这个伤不严重,不会有后遗症!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好养伤,安心休息!”主任说。
一群人一窝蜂地进来又一窝蜂地走了,清静不了半秒钟,下一拨人又热热闹闹地来了,连百忙之中的院长副院长都专程来对他予以亲切慰问。左轶被他们吵得昏昏沉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苍蝇一般嗡嗡地绕了半天,越来越心急,却始终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终于在来做笔录的警察搬了根凳子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打了个森寒的战栗,彻底清醒了——
“人呢?!”他惨白着脸地坐了起来。
正在翻笔记本的警察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快躺下吧!”
“人呢?当时跟我一起的人呢?!”
“什么人?”警察说,“捅你的小偷在局子里……哦!你说你男朋友?”
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森冷面瘫的男人,在听到他最后那三个字之后——手一抖、身体往前一扑、直接往床下栽去!
“哎,哎?!”
他手忙脚乱地把这为民除害光荣负伤的大英雄给扶回原位,“我说这位‘同志’,你别激动啊!我们做这行的,见你这样见多了,现在社会开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晚送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就是这儿的医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工作,所以帮你瞒下来了。你放心,没跟大家说你男朋友的事!”
左轶被他接二连三的“男朋友”刺激得差点闭过气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太阳穴咚咚地跳着疼,他惨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抓住那警察的手臂,“……他在哪个病房?伤成怎样?!”
“他?他说他没受伤,”警察说,“就要了两个创口贴贴手腕。你放心吧,我看他应该没事,昨晚在手术室外头等你,一直站着,怎么劝他都不肯坐下。后来他跟我们做了笔录,又听说你做完手术没事了,他就先回去了——说是给你拿换洗衣服。怎么?现在还没来?”
左轶粗重地喘着气,被他按在床上,两眼呆滞地对着天花板。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动,他想不懂陈晟是什么意思。
喂!变态!
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lay不行啊?!
我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是什么意思?这些是什么意思??
左轶快要疯了,心脏一会儿狂风骤雨地乱跳,一会儿又仿佛骤停一般、令他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血涌大脑,一会儿浑身燥热一会儿手足冰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整个地炸开。
警察耐心地等他恢复正常,然后核对了一下笔录问题。他说的跟陈晟完全一致——半夜接到陈晟的电话留言,冲回家,打晕正要行凶的小偷,然后被小偷爬起来给捅了。
警察要走的时候被他叫住。这个神情冰冷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着,是有些激动又忐忑的样子,“他……他真的说给我拿衣服?”
“是啊。”警察认定他受刺激过大,脑子不太清醒,重复了一遍答案,走了。
病房里没了旁人,静得只能听见点滴入管的声音。左轶僵直地躺在床上,继续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如此呆了半晌,他面瘫着脸,缓慢而僵硬地将头转向病房门的方向。
然后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了。
……
左轶呆呆地对着病房门望了两周。
不要说陈晟,什么张晟李晟王晟都没有。记者们从面目森冷的他嘴里问不出半句话,纷纷失望而去,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写了几篇充满悬疑惊险气息的报道,交差了事。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们多看几天也看腻了,恰当地表达了问候之后,全部消失。曲医生和主任事务繁忙,一天也就能抽空来关心他一俩次。他本来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没有任何朋友,又不想通知家人,几天下来,从门庭若市迅猛地变成了门可罗雀。
医院给他安排的高级病房,有护工,有空调,有电视,还有台影碟机。然而他既不看电视也不看碟片,每天都只躺在床上发呆,看着那扇白晃晃冷冰冰的门。
两周之后他被批准下床活动,脱下病号服,换上一套灰扑扑的旧衣服——这还是曲医生她老公的,她也曾自告奋勇地要去左轶家帮他拿换洗衣服,被左轶婉拒了。
他穿着那套被馈赠的旧衣服,动作缓慢地下楼进了出租车,动作缓慢地找物业撬开自己家门。家里还是两周前那个晚上的样子,一片凌乱,沾着血迹与酒迹的啤酒瓶还倒在地上,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他出门右转,站在陈晟的家门前,低头看着他家门口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门缝里夹了许多各类广告,他扶着墙艰难地弯下腰,从里面拣出了一张物业通知,因为长期欠费,停水电煤气。
腰腹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他拿着那张物业通知,狼狈地歪斜着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呆呆地仰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嘴角抽搐着微微一动,他想起了去戒毒之前来寻人的杨真。好像就是蹲在他现在这个位置,对着房门哼哼唧唧地哭。
那个人也喜欢了陈晟十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以为自己跟那个人,跟那些人都不一样,以为自己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比他们还离谱。
草原上的狼,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不会属于任何人。更何况是如此偏执而怪异的他。
他知道自己输了,他强迫自己放了手。却还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都离不开。
都还是如此尖锐刺骨的痛苦与竭斯底里的思念。
又过了一周,他正式出院,然后回院上班。每天一大清早到医院,中午和下午仍然分别回去做饭,“十佳男友”的名声传遍了医院大小角落,厨艺越来越精湛之余,性格也开朗了一些——至少愿意主动地跟其他科室的医生护士招呼及交谈,参与同事聚会,甚至在闲暇时候陪无人看护的年老病人去楼下花园溜圈子。
一个月后他涨了第一次工资,作为庆祝,他往卧室里换了一台新的电视机。在第二天会轮休的夜里,他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花花绿绿的午夜球赛,然后偏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啤酒,微皱着眉,想象着那人还在这里的样子,然后轻轻地抿一口。
闲暇时候他会走上医院楼顶的天台,攀上台阶,将视线越过高高护栏,去看周围此起彼伏高矮不一的楼房。这座半大不小毫无特色的城市,连房子们也是形状简单庸俗,一无殊处。
他有时候会看着远处灰扑扑的屋顶想,陈晟到底还在不在这个城市?
应该是在的,抛开运动与竞技的喜好不谈,陈晟其实是个懒人。没有什么事业心,没心思去大城市狗扑食一般地跟几百万人抢饭碗,有稳固的经济来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健身和约炮,其他都怎么舒服怎么来。
当然,也有可能陈晟因为厌恶他,而离开这个城市。
嘴角抽搐着发出一个轻笑,左轶觉得那不可能。
陈晟不可能因为他,就离开自己惯于居住了二十几年的城市——他不可能那么重要,他还不值得陈晟在乎。
想到对方还跟他待在同一个城市,脚踏着同一片土地,甚至可能今天早上他搭乘的一辆出租车,到晚上就会被对方搭乘,今天晚上他踏过的一块石板,明天早上就会被对方踩踏……
这种疯狂的幻觉一般的猜想,组成了左医生孤独苦逼还文艺小清新的全部生活。
这天晚上加班,一个手术从下午拖到了晚上,左轶在八点左右到家,手里还拎着从超市里买回的不太新鲜的蔬菜。
他每天还是做两菜一汤,绝不隔夜,吃不完的端给小区看门的大爷。大爷每次看到他都高兴,跃跃欲试地要把小区a栋的一位性情独立的大学教师介绍给他,那位教师是位身高体重皆为170的女壮士,二十八岁芳龄,还未有初恋。
左轶作为一位即便初恋了十年也毫无成果的男壮士,这次也是同样僵硬地微笑着婉拒了大爷的好心,然后带着初恋的伤痛默默无言地回家。
因为失魂落魄,所以他没注意到楼梯里黑暗的状况,摸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跺了几次脚,都没有亮走廊灯,他这才意识到是楼道里灯坏了。
用手指摸着锁孔,将钥匙塞了进去。刚刚吱呀一声推开门,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
他被人从后一脚踹进了门!
铁门碰地被摔上,来人一言不发地扑上来,一把揪起他后衣领,连踢带拽地拖到客厅的沙发前!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左手被铐在了客厅新买的茶几腿上。
左轶从闻见来人气息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手足冰冷、浑身颤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他在黑暗中激烈地喘息,竭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人影忽地离开他身边,走到玄关处,然后啪一声开关微响,满室炫亮刺目的光芒!
左轶如野兽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闷吼——在那耀眼的光芒中,陈晟一身黑衣,盘着双臂,嘴角微扬带着他那招牌的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左轶痴痴地仰起头,眼神专注而疯狂。而陈晟冷笑着一脚就又冲他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是他的肩膀,骨节嘎吱重响,一片火焰烧灼的剧痛。左轶死咬着牙强忍痛楚,单膝半跪在地,他还是仰头死死地盯着陈晟。
“呵……”陈晟终于开了口,嗤笑着一脚踩在了他肩头受重创的位置,直接将他踩到了地上!
“你行啊,变态,”陈晟一边在他肩上恶劣地踩碾,一边把裤子上的皮带抽了下来,“你他妈行啊……”
他挥手一扬皮带,就是一顿兜头盖脸的狠抽加臭骂!“草尼玛的变态!那天晚上老子都被捅裂了,还他妈上老子(大腿)!哭你mb哭!叫个p的警察!不会等老子走了再叫啊?!他妈的白痴!”
老子光着腚裹着床单被一群警察围观!还他妈的坐都坐不了!在医院趴了整两周!——这几句他当然没骂出口。
他老人家要面子,不想撅着屁股趴在家乡医院病床上遭人指点,于是那天随便跟警察撒了个谎,进了还是案发现场的左轶家,找回自己钱包。然后咬牙切齿地站了一小时高铁到省城,治了两周菊花,又休养了几周,把自己养得堪称是皮光水滑、膘肥体壮——然后就卯足劲回来修理变态了。
他弯下腰拽起左轶的头发,啪一下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茶几面上,面目狰狞地问他,“铐老子是吧?玩老子是吧?玩得爽吧,变态?老子今天来跟你算算总账!”
一脚踩在左轶后腰上,他抡起皮带又一顿狠抽,三下五除二地将左轶抽了一背红肿血痕,夏日纤薄的衬衫被他抽裂、然后被他一把撕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一背红肿、心黑手狠地继续噼啪乱抽!
左轶赤裸着上身趴在茶几上,咬牙死死忍痛,毫不反抗。只是在陈晟抽打的间隙,吃力地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地将他的上身往下扯。
陈晟终于注意到他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停下皮带,顺着他动作弯下腰,恶狠狠地看他想干什么。
左轶非常符合变态行为地,低头轻轻在他衣角上吻了一下。
“……”陈晟寒着脸。
没有遭到任何阻止,左轶抬眼看着他,手顺着衣角往上,轻轻抓住陈晟握皮带的那只手,牵到自己唇边,又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他看着陈晟的眼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被深深压抑的渴望与狂热。
陈晟森寒着脸,凶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那兽一般的贪婪注视下,绷不住嗤笑出声,“呵!”
他扬手在左轶脑门上又抽了一皮带,“贱不贱啊你?变态!”
左轶顶着额头上一道红痕,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贱。
喜欢你,想要你,不仅想要你,还想要你心甘情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改变,愿意为你放手,愿意为你忍受这种痛苦到疯狂的想念。
这种感情跟只想索求与依靠的杨真不一样,跟贪恋着身体交流的炮友学员也不一样,这种感情不是犯贱,是……
陈晟往他头上又抽了一下,“废物!别他妈装哑巴!还少了句什么,有种说啊?!”
左轶重新抓住他的手,将他用力拉扯向自己。吃力地仰起头,他轻轻亲吻他的唇角。
“我想你了,还有……我爱你。”
他听见陈晟从鼻腔里发出的轻笑声。
咔嚓一声,是铐在茶几腿上的手铐被解开了。他被拽起来一把推搡到沙发,紧接着腰上一重,陈晟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又咔嚓一下,将他双手都铐在了头顶。
陈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啪啪拍了拍他的脸颊,“别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