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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

作品:清之晓 耽美|作者:千夜即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3:10:56|下载:清之晓 耽美TXT下载
  「你从来不在乎自己,但是你可知道你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我残忍?你想一死解除痛苦,可是你从没想过,如果失去了你,叫我往後怎麽活下去?」

  「你可以的,你那麽坚强¨¨。」

  「是的,我会活下去。」李云楼的笑容扭曲,「但我不会再有快乐,我会活的生不如死。」

  习清岸震动,过了很久,他哑声说:「对不起,我竟这麽自私,只顾著自己的痛苦,却没有顾及到你。」

  「没关系¨¨。」李云楼轻轻抱起他,表情深沈,「我已经想到让你不再痛苦、不再做噩梦的方法了。」

  「云楼。」他惊愕,「你要干什麽?」

  「嘘。」李云楼轻声说,用毛毯包住他,「不要吵到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云楼抱他下了楼,走到屋外的园子里,在林子深处,他们下了地窖。

  「这是什麽地方?」习清岸环目四顾,这地方阴森得可怕。

  地窖是圆形的巨坑,楼梯顺著墙壁向下蜿蜒,空气越往下越混浊,充满了霉味和另一股奇怪的异味,连灯光也是阴暗的,因为是地窖,所以没有窗户,只有顶头的一个小天窗,月光从那个小洞直射地窖的最深处。

  「潜龙帮的秘密处刑处。我们都是在这里解决叛徒。」

  「你¨¨。」习清岸狐疑著看著他,难道他认为自己背叛了他,要在这里受到处刑?

  李云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低头瞪了他一眼,「不要想那些没有可能的事。」

  习清岸甚是歉意腼腆。「对不起。」

  李云楼十分不悦。「哼。」他在最深处停了下来,习清岸估计大约下了十五公尺,他们走进一间用厚重的门锁著的房间前。

  「帮主。」一个潜龙帮的手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行礼。

  李云楼下令,「开门。」

  「是。」门锁一重一重的开了,李云楼抱著他进去,习清岸看到里头被锁著的人,不禁惊叫一声。

  「你记得他们吧?」李云楼冷酷的说,「其馀的人我都已经当场格杀,只有这四个逃走,不过还是给我抓了回来,在那卷录音带中,这四人的声音最大,让你受的痛苦最多,我要他们死的最凄惨。」

  的确很凄惨,这四人几乎已经体无完肤,他们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被整治得支离破碎了,鲜血流满一室,但因为没有伤及要害,所以还剩下一口气。

  「为什麽?」他痛苦的问,「为什麽要让我来这里?」

  「因为我要让你亲手杀了他们。」李云楼扳正他的脸。「不要逃避!如果你要摆脱那场噩梦,就亲手杀死他们,手枪在这里,朝他们的心脏开枪。」

  「不¨¨。」习清岸几乎窒息。

  「张开眼睛看清楚,噩梦已经过去了,这些人不能再伤害你,他们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让我挑断了,那个侮辱过你的部位也被我去除了,现在让他们苟延残喘,只是要你亲手杀了他们,结束这场噩梦。」

  习清岸震惊的看著面前的四人,转移不开视线,他们乞怜的望著他,充满血污的嘴蠕动著,却发不出声音来,老天,他们连舌头都被切除了。

  他看著手中的手枪,困难的出声,「你¨¨为什麽这麽残忍?」

  「不要告诉我,你可怜他们,我曾经说过,伤害了你的人,我必百倍奉还,我一向不说诳语。」李云楼的声音狠酷而血腥。

  「我是黑道出身,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你不开枪,就由我来杀。」

  「云楼¨¨,云楼¨¨。」习清岸几乎是叹息的说。

  「我不会开枪的,因为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们。」

  「为什麽?」李云楼忿怒,「难道你不痛苦,你不恨他们?」

  「我曾经恨过。」习清岸平静的回答,「你知道那时我为什麽没有按铃?」他问李云楼,然後自己回答,「因为我发现自己充满了憎恨,我不要有那样丑恶的心灵,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是我,那麽我宁可死去。」

  「你在说什麽?他们那样伤害你,憎恨是必然的。」

  「也许吧,可是如果我不能放弃憎恨,就不能怜惜他们。」

  「怜惜?你脑筋有问题,他们¨¨他们凌辱了你啊!你忘记了吗?他们在你身上做了什麽事?他们有怜惜过你吗?」李云楼怒叫,用力摇晃怀中人的肩膀,想叫他清醒些,当看到他脸上痛楚的表情,连忙松开手,「抱歉¨¨。」

  习清岸摇摇头,他的声音一贯的温和,「做出了这种事的他们很可怜,你不觉得吗?他们的心灵混浊了,什麽都看不见,他们以伤害别人为乐,所以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

  「你¨¨。」

  他截住李云楼,「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再憎恨了。在昨晚之前,我的确想死,我求神帮助我,拯救我的心灵,然後我看见你。」他柔声说。

  「云楼,我已经不再恐惧、不再憎恨了,因为我有你。只要有你,我可以忍受一切。」

  「你¨¨!」李云楼不可思议的看著他,然後眼神柔和下来,「你是这麽认为吗?」

  「我的确是的。」他用圣经的话说道:『云楼,『你或向左或向右,身後必有声音说,这是正路你要行在其中。」』

  「那麽,¨¨我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李云楼极力板著脸,却掩藏不住眼中的骄傲和喜悦之意。「我总是说不过你。」

  习清岸展颜一笑,「那麽你不再生气了?」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李云楼违心的说,低下头吻他,习清岸推开李云楼的下巴,「叫你舌头不要伸进来!」

  李云楼轻笑一声,抱著他转身离开囚室。

  「等一下,你打算怎麽处置他们四人?」

  李云楼的眼神阴沈下来,但低下头时却充满温柔,「你说呢?」

  「他们受的惩罚已经太严厉了,简直不人道,请你放了他们吧。」

  李云楼一迳的向前走,上了石阶,「你真是¨¨,好吧。」

  「可以给他们治伤吗?」

  「可以。」

  李云楼快步走回屋子,上了二楼,将他放在床上。「答应我,不要再下床了,如果你再出纰漏,我就严惩看护你的人。」

  习清岸想起他的手段,不禁心惊,「不要吓我。」

  李云楼昂首笑,替习清岸盖好被子,「不拿别人威胁你,你不会听话。」他回头走向门口,语气严峻起来,「记住,我是说真的,不要以为我开玩笑。」

  他出了卧房,替习清岸关上门,向自己临时的卧房走去。

  「李先生。」君展鹏在阴影处呼唤他。

  「你都听到了?」

  「是的。」君展鹏迟疑。「李先生,你真的要放了那四个人?」

  「你说呢?」

  「请思虑清楚,如果放了他们,等於送了一个线索给警方,那将是很麻烦的。」

  「你还是不了解我。」李云楼冷笑。「清岸心地善良,原谅了他们,但是我可不是吃斋长大的,这些人既然有胆子污辱我心爱的人,就要有本事承担後果。』

  他的面目阴沈。『你以为他们现在这种程度的处置,就能减轻我的怒气?没有弄的他们支离破碎,只是不想要清岸怕我。」

  「李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云楼冷笑的点头。「很好,七天,不管你要用什麽手段整治他们,不要太快弄死他们,我要他们至少活七天,你明白吗?」

  「可惜了习先生一片好意。」君展鹏跟著他微笑,「他不知道,他没有亲手杀了他们,才正是他们进入地狱的开端。」

  两人就这麽笑著,消失在走道尽头。

  第四章 云破

  我爱你。

  看著你的笑容,我忽然惊觉,我竟然会如此爱上一个人。

  这个世上,我只要拥有了你,我就等於拥有了一切。金钱,权力,算的了什麽呢?

  我拥有了天使,神至爱的宝物,

  你就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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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习清岸已经可以略微进食了,李云楼费尽心机强迫他进补,生怕他再消瘦下去,李云楼的态度强硬,堪称霸道,但是十分有效,半个月後,习清岸瞒著他,已经可以下床,勉强行走了。

  那一天,天气极好,阳光明媚而清朗,习清岸实在耐不住再躺在床上,趁著那个「黑脸狱卒」在议会厅开会,他悄悄避开人,走到花园。

  只走了一小段路,他已经全身冷汗淋漓,呼吸急促,他扶住树干调匀呼吸,过了半晌,眼前的黑雾才缓缓散去。

  他在草地上坐下,靠著树干。阳光温暖的照在他身上,他笑了。

  在这栋华宅里,他独中意这所花园,在台北市中心,有座落的这样庞大的花园堪称奢华,但的确安静美丽,空气甚清晰。

  「你在这里干什麽?」怒吼从他背後传来。

  他几乎跳起来,「是你。」

  「废话!」黑脸狱卒顶著发黑的招牌脸瞪著习清岸。奇怪,最近这几天,他的脾气特别大,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什麽时候允许你下床的?」

  「我不需要被允许,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已经痊愈了。」

  「是吗?那麽为什麽你刚才一路走来,摔倒两次?」

  习清岸讶然,「你为什麽知道?」

  李云楼不耐烦的指指身後方位,原来议事堂的窗口就正对著花园。「我刚才看到你,几乎以为眼花了,你最好对我交代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我只是想走走。」

  「那麽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

  「你不会允许的。」习清岸试著向他讲理,「而且我也不想打扰你办正事,这几天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不要愚蠢。」李云楼忍不住挥舞拳头,「照顾你算浪费时间?」

  他抬头看看太阳,又忍不住发怒了,「你没有大脑吗?这麽大的太阳,你连帽子都不带,是打算被晒伤还是想中暑?如果你昏倒在这里怎麽办?为什麽没有让人跟著你?难道那些服侍你的人也跟你一样没有长大脑?」

  习清岸被他一连串的怒责问的头昏,「你不要随便骂人。」

  「我骂错了什麽?我看你都要被晒成人乾了。」李云楼愠怒的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习清岸头上。

  「阳光很温暖,并不烈。」他挥挥手,「请你站开些,不要挡住照著我的阳光。」

  李云楼气结,这人简直不识好歹,他更走近两步,让自己高大身躯的阴影笼罩习清岸全身,「你要自己走回去,还是我扛著你回去?」

  「现在?」

  李云楼忍住怒火,「是。」

  「不要开玩笑,我才刚出来,这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忍的我发疯,好不容易重见光明,我才不回去。」

  李云楼的吸口气,差点赏清岸一记金刚飞拳。他一向冷静自持,但不知道为什麽,一旦碰到这个人,他就难以控制高涨的情绪,怒火不断升高至燃点。

  「清岸,你听话。」

  习清岸乾脆躺下来,翻个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习清岸并不知晓自己睡著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斜至西山,天色仍然很亮,大约四点多了,他伸伸懒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眼前庞然的阴影让他惊叫一声,「哇!」

  李云楼庞大的身高在这时候显得特别有威胁感,他阴沈著脸,「醒了。」

  「是你。」习清岸惊魂甫定,讶然说:「你¨¨一直在这里?」

  李云楼没有回答他,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你在这里坐够了,满足了吧?可以回房了吗?」

  他怔怔的点头。

  「那麽把我的外套披上,限你三十秒内回房。」李云楼背转过身子,大步离去。

  习清岸呆呆的看著云楼的背影,云楼一离去,一道强烈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他眯起眼睛,刚才¨¨太阳有那麽强吗?

  那麽,云楼一直站在这里替他挡阳光?他扶著树干站起身。他起码睡了两、三个钟头,而云楼一直在这里守著他?

  云楼。

  习清岸静静的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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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楼忿忿的走向书房,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可以强迫清岸回去休息的,但是他竟然就在那里守了清岸三个小时。

  他恨恨的坐下来,脑中思绪纷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评阅桌上的财务报告。

  清岸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左右著他的行为,控制他的想法。

  而该死的,他明知这一点,竟然心甘情愿像个呆子般顺著清岸。

  他当然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自己强行抱清岸走,他肯定很失望,因为他是那麽喜爱那个园子。

  而他只是不想违逆清岸的希望,他不想令清岸失望。如此而已。

  但是现在最该死的一点,是他该死的不能再接近清岸了。

  不然他会像个禽兽般,在任何地点要了清岸。他用力的在桌上捶了一拳,「混帐!」

  「云楼。」

  李云楼震动,僵硬的回过头来,习清岸已经换过衣服了,穿著一袭白色的家居服,袖管和裤管都打了好几个摺,那是他的衣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会让人看起来如此可爱。

  「你心情不好吗?」习清岸走近李云楼,身上有一种淡淡药皂的清香,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你洗过澡了?」

  他笑著点头,李云楼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坐著,习清岸有些不自在,但并没有反对他。

  「谁让你生气了?我听到你好用力敲桌子,手不痛吗?」

  「没什麽。」他取过浴巾替习清岸擦乾头发。

  「这几天你很奇怪,脾气特别坏,我一接近你,你就走的远远的,今天为什麽不逃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恢复深沈。

  「又是1号表情。」习清岸微笑的看著他,看到他不悦的表情,把手放在他肩上。

  「你来做什麽?」李云楼转移话题。「这麽走来走去,伤不痛吗?」他不著痕迹的转身,脱离习清岸的手。

  习清岸涨红脸。「我已经痊愈了。」

  「那麽让我检查看看。」李云楼抱起他,将他压在地面。

  「喂!」习清岸挣扎,「不要做那种可怕的动作。」

  「不要动,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李云楼的手从腰部探进他的衣内,在他上身游移著,「摸起来好像好多了,烫伤呢?」

  「云楼--。」

  李云楼伸手解开习清岸的扣子,呼吸急促起来,「这麽难解开。」他抱怨,乾脆用力扯开清岸的衬衫,扣子弹落满地。

  「太过份了,你不能毁掉我的衣服!」习清岸用力推他。『你太放肆了。』

  李云楼低下头,在习清岸耳际轻笑,「那是我的衣服。」他扯掉最後一颗扣子,「我可以依我的意志而撕裂它。」

  「云楼!」

  「我看看¨¨。」李云楼盯著他美丽的躯体,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你真美¨¨。」他身上的伤痕的确已经完全淡化,即使是烧伤,也只馀淡淡的阴影,美的如同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雕像。

  习清岸又气又急,「你检查好了没?」

  「还不够。」他低头亲吻他,「我还不确定你真的可以走路。」

  习清岸昏眩的回应他的吻,唇舌与他交缠,当他发现云楼的手开始伸进他的下摆中,不禁惊觉的抗拒。

  「不要动。」李云楼吻他,腾出另一只手按住他挣动的双手。

  「住手,云楼,你不能如此对我。」他咬著牙喘息。

  李云楼翻过他的身躯,探索他两腿间的伤处,「你不对我证明你已经痊愈了吗?」

  习清岸身躯已完全僵硬,「不要!」他低喊。「住手。」

  李云楼的探索却更加亲密,用身躯压住他的抗拒。「不用担心,你昏睡的时候,哪一处的伤势不是我亲自替你敷药的?」

  习清岸完全无力抗拒云楼,他闭上眼睛,任由这个男人在他身上摸索。

  「清岸¨¨。」李云楼呢喃著,寻求他的吻。

  他别过头,泪水滑落在地面上。「你¨¨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凌辱我?」

  李云楼倒抽口气,几乎是弹跳起身。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充满欲望的脑袋上。他瞪视著眼前衣衫不整的爱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去控制的这般对待清岸。

  「老天¨¨。」他竟然对清岸做出这种事?他还没有痊愈,而自己却差点像只禽兽般在地上要了他。

  「清岸,¨¨我很抱歉。」李云楼困难的开口,尝试碰触他。

  「请你不要碰我。」清岸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落在李云楼的心坎上。习清岸拉起衣服,努力微笑,想尝试表现出淡然。

  「我并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太想要你,是我不对。」

  习清岸撑著勉强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扶在墙上,李云楼怕他跌倒,忍不住握住他的肩。「小心。」

  他的肩不断的颤抖著,「请¨¨放开我。」

  李云楼像触电般松开他。「抱歉。」他痛苦的握住拳,清岸连他的碰触都受不了了吗?

  习清岸没有回头,缓缓的向房门走去,但他在门口站住脚。「我¨¨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李云楼抬起头,惊讶的看著他的背影。

  习清岸回头对李云楼颤抖的微笑,「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懦弱,你不需要责怪自己。」

  「清岸¨¨。」

  「我需要多一些时间,我太害怕。你肯等待我吗?」

  「我说过¨¨。」李云楼几乎语不成声,过了很久才能接下去,「现在愿意,将来愿意,直到永远¨¨。」

  习清岸直起背脊,似乎受了震动,「那麽,请你也不要忘记,我¨¨非常的爱你,如果有一天,你克制不了欲望,那麽就来找我,我会尽力克服恐惧,让你觉得愉快。」他轻轻的说。「因为如果我会因此失去你,才是我痛苦的开始。」

  「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李云楼声音坚定。「你永不会失去我。」

  习清岸点点头,出门而去,一瞬间,李云楼觉得他似乎露出了笑容。

  中午时分,李云楼从公司回来,没有看到习清岸,他问韩妈,「习先生呢?」

  「习少爷早餐过後就在房里休息。」韩妈有点担心,「他这几天食欲很差,白天也几乎都在昏睡。」

  「我知道了。」他下午要到白楼处理帮务,原本想直接过去,但实在挂念清岸,就先转回来看他。

  他回房换好衣服,走到习清岸房内,清岸睡得很沈,脸色不太好。

  李云楼想起韩妈的话,心中思量著。

  到底身心都还未复原,应该答应他搬回去住吗?不,他不管用什麽手段,都不会让清岸离开他。

  他低下头吻清岸。习清岸动了一下,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抱歉吵醒你了。」李云楼吻著他的头发。

  「不。」他有些懊恼,「我又睡著了?」他揉揉眼。

  「睡得多,才容易康复。」李云楼显得很专业的说,表情严肃。

  「这是什麽谬论,我才是医生吧?」他没好气的说,但是那种温柔的声音,实在不像一种责备,反而像是情人之间的温柔软语。

  「是,是。」李云楼陪笑。「你吃过午饭没有?」习清岸问他。

  「还没,我是回来换衣服的。陪我一起吃午餐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餐了。」

  习清岸点头,「好啊,我请了几个人到家里吃饭,正好你当陪客。」

  习清岸换了衣服,和李云楼下了楼,只见到大厅中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笑嘻嘻的望著他们,习清岸大喜,「荣大哥!这麽快就到了,我打算找人去接你呢。」

  荣宇堂上前拍拍习清岸的背,一声豪笑。「先前我听说你受伤,本想来看你,不过有事分不开身,现下看你气色这麽好,可大好了?」

  习清岸被他拍的俯身晃了晃,李云楼板著脸拉开他,「收回你的尊手,你人高马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力道多大,我可不想清岸给你打得内伤。」

  荣宇堂怪叫,「姓李的,你别血口喷人,我有这麽粗鲁吗?」

  习清岸忍笑,「别理他,我可没有这麽娇贵。」

  李云楼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转身问荣宇堂,「你来干什麽?」

  「来瞧瞧小岸,不行吗?你吃醋?」

  「谁吃醋?想想你上一次来干的好事,这一次你又想干什麽?」

  荣宇堂瞪眼,「我上次做了什麽?好心想替你两人撮合,现下你倒拿来反咬我吕洞宾一口。」

  「什麽,你骂我是狗?」李云楼大怒,「你将我们两人锁在仓库一整晚,忍饥受寒,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

  「没有我,你们现在会这麽要好?还一起去散步,看黄昏落日倦鸟?」

  「如果没有你,那天清岸就不会受寒病三天。」

  习清岸连忙息事宁人,「那没有什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荣大哥,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我记得今天韩妈的菜单里有你爱吃的「麻婆豆腐」。」

  荣宇堂忙不迭点头,李云楼阴著一张脸,「谁要请他?」

  习清岸不理他,对荣宇堂笑笑,「今天你的运气很好,我们有几个客人来吃饭。」

  这时电铃响了,他拉著李云楼迎接客人。

  下人开了门,门外赫然是李云楼的秘书黄子薇,习清岸迎了上去,「欢迎欢迎,黄小姐。」

  荣某怪叫:『喔~~是小美女哪~~。』黄子薇一看到他,马上脸红起来。

  李云楼「咦」了一声,站起身,「公司出了什麽事吗?」

  「她是我请来晚餐的。」习清岸皱眉,「昨天我有和你说过,你忘了吗?」

  李云楼这才想起,乾笑一声,「我没有忘,只是一时想不起。」

  「小岸,这表示他根本没有将你的话放在心上,根本不重视你。」荣宇堂逮到机会挑拨起来。

  李云楼喝道:「荣宇堂,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只是实话实说,分析情况给小岸听,他如果相信,表示你平时的表现不会太好。」

  「你¨¨。」李云楼拉扯他的衣襟,荣某无辜的望向习清岸,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习清岸薄怒,「荣大哥是我们的贵客,你不能好好招待他吗?定要和他拌嘴?」

  李云楼见他不悦,不敢再说话,这时韩妈招呼众人上饭桌。

  习清岸右手未康复,之前被许某的人伤得很重,便用左手使筷,李云楼知他不便,便不断布菜到他碗里,他忍不住叫苦,「云楼,你当自己在养猪啊?我可吃不了这许多。」

  大家都笑起来,李云楼却没有笑容,看著他袖子隐隐荫出的血迹,他就笑不出来,脸色越发阴沈。

  荣宇堂摇头,「看看,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小岸,亏你受的了他。」

  习清岸长长叹息一声,「这只能怪我自己,只因一念之差,终於误入歧途,就此踏上不归路。」

  众人大笑,李云楼也忍不住微笑,「你这鬼家伙,当我是瘟疫啊?」

  习清岸抿嘴一笑。

  黄子微一直悄悄注意著他,他吃的极少,李云楼不断食物到他碗里,他都只是浅嚐一口,举止之斯文,显然出身极高尚的家庭。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了一块鱼到她碗里,「子微,怎麽不说话?」

  黄子微涨红脸,不敢回视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睛,「我,¨¨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习清岸想逗她开心,点头,「也对,我们两人和桌上其他人的年龄层差的太多,难怪会有代沟。」

  「喂喂!」荣宇堂抗议,「我可只有二十九岁喔,我们二字头的是一国的。」

  李云楼嗤的一声,「我记得你三年前也是说自己二十九岁。」

  荣宇堂挺起胸膛,「我是永远的二十九岁。」

  「你和我同年,我今年都三十三了,你还二十九?再说下去,明年你都可以当我儿子了。」

  荣宇堂嘻嘻笑,「当你儿子也不错阿,有个有钱的老爸。」

  「别傻了,面对现实吧。」李云楼嗤笑,『要你这种儿子,一生出来我就掐死他。』

  荣宇堂很委屈,「真是的,我可是什麽坏事都没有做过喔,为什麽也会和某人一样,莫名其妙就到了三十岁?」

  李云楼眼尖,看到习清岸已经推开碗盘,轻轻啜饮起龙井来,不禁皱眉,你这样就算吃饱了?」

  习清岸实在很怕他再将菜堆过来,连忙站起来,「大家今天兴致都好,我来演奏一首曲子助兴。」

  「对了,我听你弟弟说过,你学钢琴学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听你弹过阿。」

  「是你太忙了,我每天都会弹呢,我每天下午都在教小雪言弹钢琴。」

  没有好气,坐上琴椅,「弹什麽好呢?啊¨¨。」

  习清岸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滑出悠美的音符,李云楼原来以为他会弹什麽贝多芬或莫扎特的曲子,但显然不是,曲子温柔而深刻,并没有太多的装饰音。

  那是一首很美的曲子,「是什麽歌?」荣宇堂轻轻问著。

  没有人回答他,黄子薇却和著琴音,低低唱了起来。

  「¨¨昨天的我,泪流心中, 茫茫人海中孤帆只身独漂流, 千般温柔,没人能懂, 渐渐我忘记幸福滋味是如何。

  你伸出手,挽留下我, 点亮了去路,让寂寞无处可躲, 你伸出手,拥抱著我, 爱让我灵魂之火找到了线索。

  若没嚐过寂寞苦涩,如何体会生命创痛? 彷佛风雨中的秋天,无力摆动的失落。 而你的手是如此有力量如此温柔,改变我生命颜色。

  此刻的我,爱在怀中, 不再回头,梦想又萌芽在心中, 此刻的我,不求太多,千言万语化做旋律, 悠悠的唱著这首歌,

  感谢你,用心爱著我。」

  一曲终了,没有人发出声音,最後,荣宇堂爆出掌声,「好,弹的好,唱的好。这首歌叫什麽名字?」

  习清岸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与李云楼的交缠,充满了温柔的悲伤,陷入爱恋的喜悦。

  他用这首曲子表达了他的心声,从李云楼的眼神中,他知道他也明白。

  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只要此刻,只要这一瞬间,他们彼此拥有,彼此相爱,他就是幸福的。

  第五章 星沈

  我欺骗了你。

  看著你不可置信的眼神,我知道我深深的伤害了你。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没有你的手来温暖我,我连内心都是冰冷的。

  为什麽相爱的人总是如此容易互相伤害?是我的错。

  我是那样深刻的爱你,在我的一生,从来不允许有这样激狂的感情,但是我爱你爱到无可自拔,无力挽回。

  然而我真的不知道,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玩偶而已。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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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李云楼终於拗不过习清岸的坚持,送他回到了习宅。

  习清岸本人也感到无奈,虽然私心并不想离开李云楼,但他毕竟身为习氏的主人,的确有很多公事待处决,而且大伯习伯觞也对习清岸久不回家一事感到不谅解,他是习家唯一的长辈,习清岸一向极敬重他,所以当天就搬离了李府。

  他开始恢复医院的工作,过著和往常没有不同的生活。

  但是,那一天,他在医院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和李云楼之间所有的一切。带起滔天巨浪,淹没了他的世界。

  对李云楼说谎,那是第一次,也是最不被原谅的一次。

  对於习清岸离开李宅,李云楼十分不悦,但没有说什麽。

  尽管他本身狂放不羁,从不在意旁人的言语,他也强大的无须在乎,但是清岸不同,他极守礼教规条,开门必先敲门,喝汤从不出声,衣著一向无懈可击,即使发怒也能保持冷静风度,他是那种即使在夜半开车,也坚持不闯红灯不超速的人。

  他们俩人的感情并不容於世俗,由於他是财界的名人,清岸住在他家,总有一天会让人见疑,到时真相纰漏,媒体绝对大肆张扬,清岸不可能受的了这个。

  李云楼长叹一声,努力振作精神,反正,他们俩人的感情是无人可以拆散的,清岸亲口承允了他,不住在一起也没关系,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他会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过了一个月,李云楼才发觉自己实在想的太美,清岸一回家,习氏堆积如山的工作马上淹没了他,每次自己排出空档约会他,都被他临时的事务耽搁而取消,如果再这麽下去,他们可能半年後还见不了面。

  君展鹏发觉李云楼的焦躁,「如果真的想见他,为什麽不去他家里找他?」

  「他弟弟在家,清岸不想他弟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你们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君展鹏面无表情。

  「清岸正忙著将饭店所有的业务、人脉移交给他弟弟,所以忙一点,他让我等他三个月,等饭店一切业务都步上轨道,才能抽的出时间。」

  「你打算等?」

  李云楼忿忿的问:「他这麽说了,我能够不等?」

  「现在才一个月,你就这麽暴躁了,等三个月,嘿嘿¨¨。」

  「这个我能忍,我只是耽心他,这些日子他一定很累,不要累坏了身体才好,他的身子那麽弱¨¨。」

  君展鹏露出感慨的神色,「你认识习医生之後,改变了好多,如果换了从前,你是不会甘心等三个月的,凡事你都要抢得主导权,不受人指使,如今你肯驯服的等三个月而毫不在意,反而担心对方的身体,真让人不敢相信这和以前的李先生是同一个人。」

  李云楼的脸色很难看,「你是说我给他驯服了?」

  「难道不是吗?」「别傻了。」

  「那麽,你为什麽总是守在电话旁边?像只狗等主人赐骨头般的苦等他的电话?」君展鹏一直不赞成李云楼和习医生之间的感情。

  李云楼露出了狂烈的怒气,「我没有在等他的电话。」

  「那就好,今天晚上可有一个你推不掉的宴会呢。」

  「哦,是谁的?」

  「容大佬,今天是他的寿宴,他让手下的二爷亲自送帖子过来,容大佬在财经界和政界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您是不能不去的。」

  「容佬曾有恩於我,我一定会去的。」

  「您知道他最近的身体不好,可能这是最後一次的寿宴了,有传闻说他会在今天公布他的继承人。」

  「他的继承人是谁?」

  「他膝下无子,只有一名独生女和三名养子,他的独生女在很久以前就死了,而养子们都在觊觎他的财产,已经互相斗争很久了,听说他已经找到死去独生女所生的独子,今天要公布他的婚事,可能继承人就是这个唯一的外孙。」

  「容佬执意要我去,可能就是想让他的外孙和我认识,以後成为他外孙的助力吧,他知道我一向尊敬他,一定会支持他的外孙。」

  「应该是的。您会参加吧?」

  「容佬的寿宴,怎麽可以不去?」李云楼站起身,忽然想到,如果联络的上清岸,就可以带清岸一起去。

  他停下脚步。

  君展鹏像是猜到他的心意,「您想请习少爷一齐去?」

  李云楼冷冷看他一眼,「他不会有时间的,而且,他并不喜欢这种应酬式的宴会,所以不会参加的。」

  但是,李云楼毕竟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在那里的人。

  一到达晚会的现场,容大佬就亲自迎出来,一群人一路寒暄进门。

  容大佬已经很老很老了,今天是他八旬大寿,他是坐著轮椅待客的,原本硕胖的身躯已经因病而明显消瘦下来,但仍然笑声豪爽,声音洪亮。

  在他的身边,做第二把交椅的二爷容广则是一个瘦削的老人,李云楼一向对他没有好感,这人一双细长而眼皮浮肿的眼睛总是浮移不定,神色阴沈,但嘴角老挂著一种暧昧而虚假的微笑。

  容大佬抓著李云楼奚落,「¨¨我以为你不会来我老头子的宴会,听说你最近性情大变,想必有了红颜知己,今天怎麽没有带她来?」

  「容佬真能玩笑,哪有此事?何况容佬开的宴会,李云楼有几个胆子,敢不到场?我去任何场所,一向不带女伴的,容佬又不是不知道?」

  容大佬豪迈的笑著,他禀退左右,拉著李云楼到大厅的一角。「你知道,今天是我的寿宴?」他凑近李云楼。

  「我是来祝寿的,怎麽会不知道?容佬有什麽交代?」

  容大佬压低声音。「我的生日,我有权利指定要你送的礼物吧?」

  李云楼愣了一下,「当然,可是我恐怕临时准备不周。」

  「不怕,只要你有心,你一定准备的了。」

  「容佬想要什麽?」李云楼带著淡淡的微笑。

  「我等一下会带你认识我的外孙,我要你在他继承我的位子後拉他一把。」

  「您果真要将位子让给他?」李云楼并没有震惊。

  「你该有听过传言了,这个孩子很不错,可惜没有什麽野心,虽然聪明,可是太善良,我们四周可都尽是些豺狼虎豹,我怕他应付不来。」

  「那麽,恕我直言,为了他著想,您不该将位子让给他。」

  「可是,我那三个儿子,是不能成材的,我只信任这孩子,而且,我对不起他母亲,让他受了很多苦,我想补偿他。」

  「恐怕他应付不了您那些亲戚。」

  「我知道,所以我给他找了一门亲事,今天就要宣布。」

  「是哪一家?」他在侍者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

  「「台龙」陈家,他们唯一的女儿嫁给我孙子,也不算辱没了她,而且,有这麽强的後台,我想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您真为令孙著想。」

  容大佬叹了一口气,「他太温和善良,像了他母亲十足十,当年,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女儿,如今总该好好保护这个孙子。他是我女儿唯一的骨血了。」

  这时,又有一波贺寿的人潮赶到,容大佬不能久待在他身边,「我要去「接客」了。」他拍拍李云楼,「等一下我带那孩子过来,介绍给你认识。」

  李云楼耸耸肩,老人一走,就有一堆名门仕女们围了过来,有些他有点眼熟,有些他完全没有印象,不过,这些名门千金却全都像是和他很熟似的。

  「李先生,今天你能来真令人意外。」

  「是啊,你一向很少参加这一类的宴会的。」

  「您还是一个人单身赴宴,像一匹狼似的。」

  「今天听说容家的公子要订婚,除了他的未婚妻外,这里这麽多女孩,都可以任您选啊。」呵呵呵,一阵发痴的傻笑。

  李云楼听而不闻,他的注意力被大厅的另一角所吸引了。

  那边也围了一堆人,也几乎都是年轻人,被围绕在中间的男人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有一双清澈而柔和的黑眸,他也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向这里望来。

  看到了李云楼,那人的神色是怔愕的。

  李云楼的嘴角牵出一抹微笑,一个月不见,他还是这麽美,想不到他会出席这个宴会,天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李云楼排开面前众多名媛淑女,向他走去。

  「你怎麽会在这里?」他问。

  李云楼笑了,「我和容大佬是好朋友,倒是你,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习清岸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在这里是必然的,这里是我的¨¨。」

  一个女子打断他的话,「清岸,这是你的朋友吗?你不替我介绍?」她的手紧挽著他的手臂。

  那是一种对众人宣告他是她的所有物的神情,李云楼冷冷的看著这个美丽而娇小的女子。

  「她是谁?清岸。」李云楼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盯视著他们相连的手臂,像是要灼烧出一个洞来。

  习清岸脸色苍白,先替那女子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李云楼先生,¨¨这是陈巾帼小姐。」

  陈巾帼,那是「台龙」陈氏的女儿。李云楼不解的皱眉,那不是容大佬孙子的未婚妻吗?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哎呀,您就是李先生,想不到清岸认识像您这样的大人物,真是久仰大名,你们是好朋友吗?」

  李云楼盯著习清岸雪白的脸孔,「不错,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习清岸低下头,「请容我解释¨¨。」

  这时,大厅一阵骚动,容大佬的轮椅出现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乐队停止了奏乐,他拿著麦克风,咳嗽一声。

  众人都拍起手来,欢迎今天的寿星。

  容大佬脸上堆起满意的笑容,开始感谢各位佳宾的到场,他滔滔不绝的说著话,非常风趣,惹的大家一阵阵的笑声。

  李云楼没有笑,他看著习清岸,後者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这是怎麽回事?那个女人是容佬外孙的未婚妻吧?」

  「云楼,我一直想找时间跟你解释,我¨¨。」

  「你爱上了她?」李云楼的身体僵硬起来。

  「不是,我¨¨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啊。」

  李云楼放松下来,忍住想拥抱他的欲望,「那就好了,是她苦缠你的吧?别理她,让容佬的外孙去得到她,你有我就可以了。」

  「云楼¨¨。」

  「我们好久不见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等一下我们中场就先溜走,我要好好看看你。」李云楼怜惜的摸摸他的脸,「你又瘦了些。」

  「不行的。」习清岸的声音低弱不可闻。

  「你放心,等一下寿宴完就是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