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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空心|作者:miao6085|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22:55:46|下载:空心TXT下载
  空心

  作者:理格

  作品相关

  写在前面

  这是我的第部小说,原名爱人。

  也许有些朋友已经看过,而且也给予了很多的鼓励,深为感动。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的头有点痛。昨天晚上打牌玩得挺晚,凌晨才回家睡觉。幸好今天不用上班。昨晚打牌我好象输了,或者是赢了。我呆呆地想着,下意识地点燃了根烟。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浑身舒坦。在初春的早上能睡个懒觉真是种惬意。我轻轻地吐出个烟圈,看着渐渐扩散的烟圈在我的卧室内自由地飘荡。父母已经搬到干休所去了,将这套二室二厅的房子留给了我。虽然旧点,但却住得很舒服,而且,在93年能单身拥有套住房的人并不多,即使是在这个南方的省会城市。

  我想我总的来说,应该是个幸运的人。在已经走过的二十五年的岁月里,没有太大太多的磨难,除了次刻骨铭心的初恋。那次痛苦的初恋后,我已经有五年没有恋爱了。不少朋友对此颇感奇怪,虽然我不是个英俊的男人,却也有定的吸引女孩的优势。份稳定的工作,令人放心的家庭背景,文质彬彬的外表,妙语连珠的口才和偶尔故意的痞气。朋友小刚曾经不无遗憾地说我浪费青春。

  我只能苦笑,不是我不想恋爱,而是没有找到能让我恋爱的人,或者是种恋爱的心情。初恋的痛苦虽然随着时间地流逝而慢慢消退,然而那丝曾经心碎的阴影却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白天我可以潇洒地面对工作朋友,而夜里,在我独自人的时候,曾经的心痛就会悄悄地爬上心头,象随风潜入的细雨令我潸然泪下。

  也许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也许是破碎的心尚未复圆,我不敢开始次新的恋爱,甚至不敢尝试。因为女人在我的眼里已不再是令人着迷的天使。有时我甚至恨她们,因为女人的虚荣和背叛。

  虽然在理智上,我知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如同我曾深爱过的那个女人样的浅薄和无情。然而,在情感上,我再也不想轻易地付出。我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地成熟。我会铭记那句名言:去见女人吗,请带上你的鞭子。虽然,我不会那么野蛮地对待个女人。

  其实,我还是保持着和女人们的交往。只是这种交往太平淡,我无法投入激|情,甚至连和女人调情的情绪都没有。在不同的饭局上,面对不同的女人,我仿佛修炼的高僧,古井不波。那些美丽的面孔仿佛过眼的烟云,无法在我的脑海留下丝涟漪。

  我知道我的心正在老去

  在这个慵懒的早上,我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吐着嫩绿叶芽的树枝,西墙上那些蔓延的枝蔓,在历尽冬季的严寒后,重新焕发出新绿的生命。只不知名的小鸟忽地停在窗前,吱吱叽叽地嘲弄我的胡思乱想。我倏地弹出烟头,条漂亮的弧线划出窗外,小鸟惊慌地逃去。

  很好。我冷冷地撇了下嘴。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友江望打来的--从小起长大的玩伴。

  “华明吗?晚上有空吗?起吃饭。”江望的声音很快活。

  “行啊。还有谁?”

  “美女二个。人对付个。”

  “行啊。你拿下,我摆平。”

  江望是那种称得上漂亮的男人。他的英俊,我的潇洒使我们珠联璧合地成为泡妞的最佳拍挡。不少小丫头在我们的甜言蜜语下晕头转向。但是,我们从不做辣手摧花的事。按江望的话,就是要作风流的君子,不作下流的小人。毕竟都是出身传统军人家庭,坏人名节的勾当不宵为之。

  女人只是我们平淡生活的调味品。我们不想因为女人而惹上无谓的麻烦,也不想早早地结婚。

  也就逗逗乐开开心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江望的泡妞原则我深以为然。并非不敢,而是不愿。因为我们都没有遇见心仪的女人。

  然而,那晚的饭局却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二

  傍晚的天空还残留着线夕阳,片片晚霞将云层点缀的别有韵味。不时有鸟群飞快地掠过树梢,转瞬间消隐于郁郁葱葱之中。

  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打辆的士赶往饭店。守时是我引以为荣的优点之。

  走进饭店大门,我眼就看见江望坐在的餐桌,抽着烟,百无聊赖地样子。桌上墩着个“大哥大”--那年头,这玩意儿可是身份的象征,非富即贵。江望好点面子,常常将他老爸配发的“大哥大”偷着拎出来显摆,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男人也有虚荣心啊。我微笑着朝他走去。

  “美女还没来吗?”我点上根烟问道。

  “大概路上堵吧,等会儿吧。”

  “不会象上次那个吧,还美女呢,整个西施的邻居啊。”我和江望默契地把看不入眼的女人称为东施,也是多年来的传统。

  “保证有个是美女,另个我也没见过,应该不会。”江望嬉笑道“如果是,二碗面打发走人。”

  “呵呵”

  “不过,今晚吃饭不全是为了美女。有个大事要和老兄你商量。”江望忽然郑重道。

  “什么事啊,惊乍的。”

  “陆军学院的小三子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搞到批钢材。”

  “陆院曾院长的儿子?”

  “嗯。他妈从武钢弄来的。急需车皮运回来。每吨100元的抽头。怎么样?”

  “现在全国都倒钢,车皮紧张啊。”

  “所以找你啊,铁路军代处你熟啊。”

  “多少货?”

  “千吨。买卖成了,咱哥俩的烟钱就够了。”

  “行。”

  我低着头,仔细地将军代处的熟人挨个过遍脑子。这年头办事找对人可是关键。

  江望忽然碰了我下,低声说道来了。我抬起头,看见饭店大门处站着二个年轻的女孩,正朝我们这边张望,随后笑吟吟地走过来了。

  二个女孩的衣着打扮样。都是短衣长裙,只是服饰颜色略有差异。个子稍矮的女孩头披肩的长发,而个子稍高的女孩则是头短发。她们挽着手,各背着个双肩小包。她们的长裙行云流水般地摆动着,仿佛二人是瓢过来的。真是种令人惊艳的感觉。

  江望没有让我失望,真是对美女。

  三

  我和江望热情地招呼着二位女孩,殷勤地扶座倒水递湿巾,嘘寒问暖,十足表现着绅士风度。短发女孩轻声道着谢,语气柔和而含蓄。唉,有礼貌的小丫头不多了,有礼貌的漂亮小丫头就更少了。

  四人落座,江望开始进行介绍。

  “方华,就读旅专,芳龄19。”他指长发女孩,接着瞄向短发女孩道:“这位”

  “她叫卢婷,和我同班同寝室上下铺,好友兼死党,年轻貌美,校花朵,温柔贤淑,尚未婚嫁。二位公子满意吗?嘻嘻”看得出方华是那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卢婷满脸绯红,嗔怪地打了方华下,接着伸手去端茶杯,却将茶杯碰倒了,茶水溢了片。她下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趣地看着卢婷的羞窘,微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卢婷低着头轻声道谢,小脸红扑扑的,神情娇羞,令人为之心动。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家伙。

  江望接着介绍。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方华都知道。站在江边望美女的小子就是我。”他拍我的肩头,笑道:“隆重介绍我哥--华明同志。军队工作。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尚未婚娶。专职的护花使者。美女们,中意吗?嘿嘿”他和方华倒是绝配。

  “呵呵,态度认真,工作负责。小姐,小生是否有此荣幸啊?”我顺着江望的竿子往上爬,边说边笑,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卢婷。卢婷的视线和我碰,慌忙躲开,秀气的小脸又抹上丝红晕。嘿嘿,有意思。我忽然感到丝冲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认真的和女孩子在起开心了,难得遇见个合适的目标,尤其是如此羞涩的美丽女孩。而我喜欢女人含羞的神情,予人种怜爱的享受。

  方华鬼头鬼脑地看看我又看看卢婷,忽地笑。

  “会不会监守自盗啊?华明哥哥”方华格格地笑着道。

  “俺胆小,怕吓着美眉啊。”我冲着二女作个鬼脸,方华和江望哈哈大笑,卢婷也笑了,左腮上浅浅的小酒窝,平添分俏丽。她发现我正觑着她,急忙伸手捂着小嘴,含羞地低下头。

  上菜了,大家谈笑甚欢。我和江望唱和,不停地逗着二位女孩。方华显然熟悉这种场合,格格地娇笑。卢婷虽然渐渐没有了开始的拘谨,但依然是小家碧玉的羞涩。她是较为内向的女孩,还不太适应男人的调笑。但是,她很聪明,知道拿方华作挡箭牌。慢慢的她也习惯了我和江望的玩笑。

  “你们哥俩怎么不同姓啊?是表亲吗?”卢婷有点困惑地望着我和江望。她的话让我们三人都是愣,不由得哈哈大笑。卢婷真是个单纯的丫头。

  “我们从小起长大,起玩泥巴,起上学,起打架,起泡”江望哈哈笑着说。

  “起泡澡。我们也是死党,跟你和方华样。”我不想让卢婷知道我和江望起泡妞的事,也不希望她以为我们只是花花公子。女人喜欢对自己“坏”的男人,却不喜欢对所有女人都“坏”的男人。我想不谙世事的卢婷尤其如此吧。

  “江望哥哥,吃完饭去哪儿玩啊?”方华边吃边娇声问道。

  “干了杯先。”江望高兴地举起酒杯,大声说道:“祝二位美女今年19,明年18,越长越漂亮。来,走个。”

  “节目已经安排好了,包你们满意。”江望鬼鬼地笑道。

  四

  江望宣布晚上到家新开的豪华歌舞城去唱歌,他已经订好了包厢。卢婷低头看了下表。

  “怎么,晚上有事?”我问卢婷。

  “不是,怕回校太晚。”卢婷娥眉微皱。

  “不会了。我好久没唱歌了,婷子陪人家去嘛。”方华怕卢婷不去,拉着她的手撒娇。

  “没事。晚了送你们回去。华哥可是唱歌高手,那声音比青蛙叫的好听多了。”江望呵呵地笑着。

  “没错。二位美眉还没有听过意大利式的狼嚎吧,江少就是。”我乐呵呵地作个鬼脸。卢婷捂嘴乐。

  我们四人上了江望的车--这小子经常把他老爸的“公爵王”轿车偷开出来快活。挂军牌的车嘛,敢闯红灯,不用缴费,开起来自在啊。唉,也是小小的腐败吧。

  来到天堂歌舞城门口。江望冲着迎宾小姐嚷道:“省厅雷处的包间在哪儿?”

  “是公安厅雷先生吗?”

  “是啊。下午订的。”

  “请往这边走。”

  我拍拍江望的胳膊,祝贺他表姐夫又多了条财路。他笑嘻嘻地告诉我,这里是他表姐夫罩着的地方,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嗯,有道理。

  天堂歌舞城不愧是省城首屈指的娱乐场所。装修极其奢华。五光十色的大厅和走道内,人来人往,派热闹。不时有衣着暴露的小姐蹒跚而过,暗示着神秘的媚惑。

  卢婷显然是第次来这种地方。她非常好奇地东张西望,特别是那些穿着大胆的女人,令她睁大了眼睛。我微微靠近她,低头说那些女人都没有她漂亮。她白了我眼,羞嗔的表情蕴含着丝骄傲。女人的天敌就是女人啊。

  我们进了包间,服务生送上果盘和酒水饮料。大家开始点歌。

  卢婷的嗓音不错,声线柔和,乐感恰到好处,和我样喜欢抒情而节奏轻缓的歌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轮廓从微微隆起的前额娇俏的鼻头歙合的嘴唇以及柔美的下巴,线条轻快而和谐。虽然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但却可以感觉到十分自然的情绪,如同她的歌声给人以轻松的愉悦。

  我溜了眼江望和方华,二人正紧靠起,窃窃私语。方华不时发出格格的娇笑。看来江望的动作比我快啊。

  我唱了几首拿手的老歌,自我感觉良好。方华兴奋地大叫华明哥哥我爱你,象个疯狂的追星族。呵呵,当明星的感觉的确不错,虽然是假的。

  我坐到卢婷身边,问她我唱得如何。

  “很好呵。”她微笑着,递给我啤酒。

  “多夸我二句啊,来点鼓励嘛。”我承认有时候我的脸皮也不薄啊。

  “呵呵,你的声音很好听,有点磁性。”

  “这是第句,第二句呢?”

  “确实比青蛙叫得好听。嘻嘻”嘿,小妮子也敢开玩笑了,有进步。

  我忽然起了个念头。

  五

  我邀请卢婷和我共唱曲〔在雨中〕。方华和江望热烈地鼓掌,江望还偷偷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卢婷稍犹疑,就爽快地站了起来,拿起了麦克风。

  我俩配合的十分默契,转承衔接十分到位,可谓天衣无缝。我有点兴奋,开始玩起变音技巧。江方二人更是兴奋,不断拍手叫好。卢婷似乎也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音调跟着发生起伏。我很高兴此时的氛围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慢慢地靠近卢婷,轻轻地握着她的右手。

  卢婷的手轻微地动,随即便任我握着,似乎依然沉浸在悠扬的歌声中。

  我欣喜地感受着那柔软的小手,凉凉的,嫩嫩的,爽爽的,滑滑的,仿佛清晰地触摸到掌中那细腻肌肤的纹路。丝温柔的感觉轻轻地由手臂袭来,恍如可以嗅到那小手上的氤氲磬香。我感到我的手心正在慢慢发热出汗。

  我有点头晕,曲调乱了,卢婷也跟着乱了。江望哈哈大笑着起哄。我有点尴尬地望向卢婷,她娇嗔地白了眼,把我的手甩掉。

  江望开始表演他独特的狼嚎式歌唱。方华和卢婷被逗得花枝乱颤。方华大笑道别人唱歌要钱,江望哥哥要命啊。

  江望和方华开始跳舞。二人亲密地偎依着,随着轻柔的舞曲,缓缓地移动。

  “和我跳个舞,好吗?”我柔声地邀请卢婷。

  “我不太会呵。”

  “没关系!我的脚已经作好牺牲的准备。”我的勇气远远好于我的舞技。

  卢婷的身体和她的舞步样有点生硬,和我保持着三个拳头以上的身位。她低着头,紧绷的双腿机裓地移动着。

  “放松点,卢同学。我们是在跳舞,不是走路。”我轻笑着。卢婷吱地声也笑了。

  慢慢地卢婷放松了。我不顾她的扭怩将她轻柔却坚定地搂进怀中。呵,搂着个年轻女孩跳舞真是种令人感动的享受。

  我静静地感受着她柔软而盈盈握的腰肢,掌心仿佛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缕处子的幽香柔柔的萦绕在我的眼前,沁入心扉,令我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柔软而温情。

  “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好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声珍重,道声珍重,那声珍重里有无数蜜甜的忧愁。”我低头轻轻地说着,感触着她的发丝拂过面颊。卢婷的身体微微颤。

  “你是今晚的月光悄悄走进我的心房,让我的双眼透过黑暗看见你在深夜里徘徊。而你是午夜的精灵,偷偷在我的心上跳荡!”我在她的耳畔呢喃,嗓音低沉。卢婷轻轻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女孩的心咚咚地跳着。

  “你的歌声是化雨的春风,将我平静多年的心吹起丝涟漪。我多想看看你美丽的眼睛,那密密的睫毛就是我迷失的森林!”我的声音温存而充满诱惑,我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背脊。卢婷轻轻地抬起头,两眼迷茫,气息如兰。

  我俯嘴准备吻她,她轻呵声,将脸扭开。我继续追索着她芬芳的小嘴。却又被她躲开。我的唇擦触她娇嫩的面颊,柔滑而绵热。

  “别呵”卢婷娇柔地轻吟。

  “我只想用你的唇将我痛苦的泪滴,吻去!”我用力抱紧她,让她无法躲藏。我知道她已难以抗拒,她的双眼已经紧闭,浑身绵软无力。

  六

  我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十全十美,上帝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偷偷溜出来捣乱,将人折磨得欲哭无泪。在我精心的布局中,我曾经设想了许多种可能。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我即将亲芳泽,大功告成的最后刻,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江望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如雷贯耳。

  卢婷如同被当头棒喝,浑身紧,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立刻用力将我推开。

  完了。机会稍纵即逝,只能另觅良机了。唉,可惜了我晚的激|情。

  该死的江望

  自那晚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卢婷她们见面了。我和江望都忙于联系车皮事。虽然钱不是万能的,而且我也不是很看重钱。但是,轻易放弃赚钱的机会也是不负责任的。

  我在军队的后勤部门工作,上班非常清闲。杯茶根烟张报纸看天。或者打打牌聊聊天看看电视等等,总之,是份养老的差事。人不能太闲,还是办点正事吧。

  “喂,军代处吗?请找下谈参谋,谢谢啊。。哎,谈兄,你好你好!我华明啊。那事。哦,妥了。哎呀,太感谢了!。好,我过去拿。见面聊。。”我放下电话,心情很愉快。

  军代处位于幢老式的四层楼房内。人员不多,权力挺大。我因为工作关系,和他们混得很熟。

  我快步冲上楼梯,身轻如燕。想着很快就能到手的大笔钞票--那年头能有几万钞票,确是小小的横财呀。嘿嘿,我埋头暗乐,心里美啊。

  咣--个黑影突然撞到我的身上。

  卜嗵--我的身体划出优美的弧线,跌到地上。

  哎哟--我的眼镜没了,眼前只有很多很大的星星眨呀眨。

  “对不起,对不起。”声音柔和悦耳。嗯,是个女人。

  “没伤着吧?”双柔软的手扶着我。嗯,希望是个漂亮女人。

  “能起来吗?”缕淡淡的幽香飘飘渺渺。嗯,肯定是个温柔的女人。

  “噢”臀部火辣辣的痛令我龇牙咧嘴。俺的神呀,可千万别让我从此卧床不起啊。我还年轻,还要打牌还要发财还要美女

  “伤哪儿啊?我看看!”声音焦虑不安。嗯,是个有爱心的女人。

  “屁股!想看吗?”虽然心里有点窝火,但也不能和个女人过不去啊。我慢慢地站起来,还好没事,不错。不过,个男人在个女人面前跌得如此狼狈,好歹也要占点便宜,那怕是口头的。

  “”

  “好了,没事了。”我这人就是心软。

  “真对不起!要不去医院看看,怕万。”声音轻柔温婉。嗯,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很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但愿不是东施。

  我戴上眼镜,面向那个令我狼狈不堪的女人。

  七

  戴眼镜是令人痛苦的。不戴眼镜对眼睛近视的人更痛苦。象我这样近视度数较高的,而且左眼比右眼还差的,偏偏现在右眼镜片摔碎而左眼镜片摔花的,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我正想看美女。此时此刻,我恍然大悟为什么精神折磨要远远大于肉体的痛苦。

  我无法看清眼前的女人那些令人赏心悦目的细节。我只能模糊地看见她椭圆形的小脸,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长发微卷,肌肤白皙。合体的淡黄套装使她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又显端庄大方。是个气质美人。

  “哎呀,你的眼镜摔坏了。我赔你副吧。多少钱?”

  “算了。不值几个钱,没事。”我嘴巴轻松,心里却着实多嗦了下,二三百元钱副呢。

  “这不好吧?”她还有点犹豫。

  “没关系。你有没有撞痛哪里啊?”好人索性做到底。

  “格格,你倒是挺会关心人。”她抿嘴笑。

  “真撞痛了。我给你摸摸。”

  “去!”声娇嗔,风情无限,差点让我跌倒。

  我挥挥手和她告别,甚至没有留下她的名字。

  有时,相见不如偶遇。也许,短暂的萍水相逢,更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份美好的回忆。我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我是否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虽然,我们只是在段特定的时间中,在个特定的空间里,因为个特殊的原因,发生了次特殊的交集,然后就各奔东西,彼此依然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然而,在我的眼里,这就是段缘。也许,有缘还会再见吧。只是世事难料啊。

  唉

  我给江望去了电话,告诉他车皮已经落实,赶紧完事。江望高兴得大喊大叫。

  “今晚要放松下。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他开心地建议。

  “行。你安排。”我也开心。

  “晚上叫方华和卢婷,好好热闹下。”

  “你今天不感冒吧。”我想起了那个令我沮丧的喷嚏。

  “哈哈,放心吧,这次绝对不坏你的好事。”

  很好。我微微笑,放下电话。不禁想起了卢婷那张漂亮的小方形的脸蛋。俏丽的短发,黑黑的眉毛,晶亮的眼睛,小巧的琼鼻,精致的嘴唇,纤细的颈项。身材欣长而曲线柔和,小家碧玉而英气内敛。真是个迷人的小丫头。

  我微笑着点上根烟,琢磨着晚上的行动。

  八

  晚上四人先到饭店吃饭。我和江望的装束异曲同工,都是黑衬衣黑西裤。我穿银灰色的休闲西装,他穿大红色的休闲西装。个潇洒,个英武。当二个女孩走进饭店看到我们时,方华忍不住大叫哇,大帅哥!我看见卢婷也是笑眯眯的,二眼放光。嗯,当大帅哥的感觉不错。

  “你们更漂亮,二位美女。”我笑道。

  “好象你换了眼镜?”卢婷道。

  “唉,别提了。”我大致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是个美女吗?”方华有趣地问道。

  “没你漂亮。你才是美女。”江望看着方华,奉承句。

  “你是大帅哥。”方华娇笑。

  “小美女!”江望甜腻腻。

  “大帅哥!”方华更腻。

  “好啦好啦,人家要吐了。”卢婷受不了了。

  “咦,受不了啊,你去找华明哥哥呀。”方华笑嘻嘻地立马回敬。

  “要死呵,你”卢婷红着脸和方华闹成团。呵呵,好对可爱的姐妹花。

  吃完饭,我们来到家宾馆,走进间台球室。江望安排的晚间节目是玩“斯乐克”。呵呵,经典的泡妞节目。因为没有几个女孩会玩台球,好蒙啊。

  果然,二个傻丫头望着台球桌,大眼瞪小眼。方华噘起了小嘴说不会玩啊。卢婷也是脸茫然。

  “就是因为你们不会玩才带你们来,好”江望得意忘形地几乎泄露秘密。我急忙接过他的话茬。

  “好玩啊。不知道你们不会。玩台球般是赌钱的。如果你们会玩,咱们可以四人赌。现在只好我和江望赌了。你们分别和我们搭档,看看最后哪方赢。我们教你们玩,包教包会。”唉,蒙人还真累。我偷偷地瞪了江望眼,小子又差点坏事。

  自然的江望和方华组合,我和卢婷搭档。江望宣布游戏规则。是我和他以前常用的花招。搭档失误要受惩罚:打手刮鼻拍脸。总之,平常不好施为的举动现在都可以在游戏规则的幌子下名正言顺。嘿嘿,亲密的关系往往源于亲昵的行为。

  江望和方华自然是你情我愿,你打下我,我拍下你,嘻嘻哈哈,哥哥妹妹的,其行为之亲热,其神情之甜蜜,令人发指啊。

  卢婷开始还有点拘束,对我不敢动手,只是用脚虚踢,神情扭捏。我可是毫不客气,乘机快活。

  “手要这样。”握握小手,真嫩。

  “腿要这样。”动动小腿,真柔。

  “腰要这样。”捏捏小腰,真细。

  “头要这样。”摸摸小脸,真滑。

  “又没进,捏下鼻子。”嗯,不错。

  “这都不进,重罚。打下屁屁。”卢婷吃吃的笑着,慌忙躲开。唉,不爽。

  卢婷的小脸红卜卜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玩得兴奋,白净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嗯,时机差不多了。我悄悄地向江望作个手势。

  江望会意地嚷嚷着去买水喝,拖着方华溜了。

  九

  等等,我也去。卢婷慌忙叫道,想跟着出门。

  “你去干啥,又不是打老虎。不懂事。”我急忙堵住门,看着她的眼睛就象看见只无处躲藏的猎物,意味深长。室内本来热闹的氛围下变得安静,空气中流动着丝诡秘。卢婷有点不安,惶恐地避开我的视线。

  “你好象有点紧张啊。”我暗自好笑,故意捉弄道。

  “没有呵。”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瞎说!”她的小手分明抖了下。

  “喜欢就明说嘛,我不会怪你的。”

  “你还说”卢婷的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真想咬口。看她羞窘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卢婷羞恼得扑上来,伸脚踢来。我急忙闪开。

  “想谋杀亲夫啊。”接着逗她。

  卢婷气恼得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挥起拳头,照我打来。却被我顺手带,只听她惊叫声,站立不稳,头撞进我怀里。我随手将她的双手反扭到她的身后,紧紧将她抱住。啊,软玉温香,佳人在怀。我低头吻去。

  嗳呀--卢婷轻叫着,偏过嘴。我吻到火烫的脸颊。娇嫩滑腻,如沐三月的春风令人恋恋不舍;香腮红晕,似饮陈年的醇酒让我心旷神怡。

  “放开呵。”她的呼吸很急促。

  “让我亲下嘴。”

  “不。”

  “那就来硬的。”我嘿嘿地笑着,开始行动。卢婷急了,用力挣扎。我感到她的腿朝男人要命的地方袭来,急忙往后躲,却仍被擦了下。

  我哀号声,放开了卢婷,蜷着身子,倒在沙发上,象只煮熟的大虾。股难以言语的痛楚如寒风似劣酒瞬间赶跑了我所有的热情和欲望。我想哭,却眼里无泪;我想骂,却骂不出来。上帝呵,这玩笑开大了。

  卢婷也惊呆了,她从未看见过男人如此这般模样。时间小脸煞白,惊慌失措。

  “怎么了?怎么了?”

  “好痛啊”是男人都知道。

  “哪儿痛啊?我看看!”

  “不能看!不能看!”原则还是要坚持,已经够糗了。

  “到底哪儿痛啊?”

  “我要出家当太监了。你得负责呀。”我有气无力地夹紧腿。

  “活该!谁让你老欺负人啊。”卢婷明白了,小脸倏地通红,狠狠地白了我眼。

  “”

  “还痛吗?”声音非常温柔。

  “还有点。要不,你摸摸,就不痛了。”贼心又起。

  “去死吧!色狼!”

  唉,也许我是世界上最糗的色狼了。

  ○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那天下午上班和三个同事玩麻将,就我手背。点炮假糊不开和,好容易作把庄,偏偏放个地糊。这叫什么事啊。离下班还有个把钟头,我连下个月的工资都输没了,山穷水尽啊。唉,得找江望他们周转周转了。正想着江望呢,他来了。

  江望看了眼我的同事们,给我使个眼色。我招呼声,和他走进隔壁办公室。

  你的,五万。江望边说边塞给我个大牛皮袋。我大喜若狂,真是雪中送炭啊。抱住他的脑袋恶狠狠地亲了下脑门。江望笑骂道,没出息的家伙,点小钱看把你乐的。

  今晚请谈参谋吃饭吧,帮了不少忙。江望道。

  应该的,我准备万送他。我笑道。

  这钱我早准备好了。你的钱留着娶媳妇吧。江望呵呵道。

  送走江望,我乐呵呵地回到牌桌上,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十元钱个子,否则,赖账!三位同事起晕倒。

  晚上谈参谋来了,还带着个女人。嗯,这女人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老谈笑着介绍,我堂妹,谈芬。正巧找我办事,就起过来吃饭,不介意吧?

  哎,瞧谈哥说的,那能啊。美女请都请不到啊。欢迎欢迎!江望热情地招呼着。我还在打量谈芬,心里想在哪儿见过呢。

  谈芬微笑着看着我说道不认识了?

  “恕我眼拙。请问,谈小姐在哪儿发财啊?”我客气道。

  “你们认识吗?”老谈疑惑道。

  “哥,他就是被我撞了跤的人啊。”谈芬咯咯笑道。他们三人起大笑,我却颇感尴尬,却只好赔着笑脸。心下暗恼,小妞,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

  “上次的事非常抱歉!我借花献佛,敬你杯,聊表歉意。干!”谈芬对着我,大方而诚恳。她的脸很精致,眼睛虽然不大,却熠熠生辉。五官小巧,搭配和谐,很是耐看。嗯,是个可人的女人,和卢婷各有千秋。唉,瞎想什么呢。

  我急忙道谢,对自己的些念头颇感惭愧,赶紧又回敬杯。和谈芬攀谈起来,知道她在省外贸工作,年龄比我大岁。于是便被她逼着叫姐姐。唉,美女就是可以随便欺负人啊。

  “上次那跤真的没事吧?”谈芬靠近我悄悄地问,芳香袭人。

  “唉,出了大问题啊。”

  “什么大问题呀?”她的眼睛睁得老大,满脸紧张。

  “屁股有个洞。”我脸的坏笑。当我的姐姐可没那么轻松。

  谈芬听了,先是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小脸红,狠狠踢了我脚。

  哎,美女怎么都爱动脚啊。

  送走老谈兄妹后,时间还早。江望拖着我来到湖滨路的家酒吧,他还想叫方华和卢婷起来玩。

  “算了吧。她们还是学生,比不得咱们干革命的,正事不多,闲事不少。给别人留点学习的时间吧。而且天天泡起,不腻啊。”我淡淡地反对。而且,我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卢婷,因为那件糗事。嗯,卢婷看来还是蛮烈性的,暂时放放手吧。

  “嘿嘿,看不出你老兄还会惜香怜玉。不过,咱们不去,别人也会找她们。与其好过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别忘了,咱们是泡妞,不是追妞。平常大家在起玩玩,开开心也就行了。难道你还真想和方华结婚啊。”我毫不客气地提醒江望我们的本来目的。

  “我没说要和她结婚啊。只是二个大美妞平白放过,太可惜了。你不是也挺喜欢卢婷的嘛。”江望有点委屈,也有点不甘心。我知道方华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漂亮,丰满,热情。

  “谁说我喜欢卢婷啊?!”我恶狠狠道。差点废了我,不恨她已经是给了面子了。我端起面前的“伤心轰炸机”,咕咚了口。真辣。

  “是不是还没忘记那个她啊?”江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初恋情人。唉,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那个她早死了!”我冷冰冰地说。卢婷比那个她漂亮多了。

  “好,好。哎,哪天咱们去省歌舞团。我有哥们在那儿,那儿的妞肯定漂亮。泡妞嘛,甭棵树上吊死。”江望兴高采烈。有时我还真服了他说开心就快活的德性。唉,谁说谁啊。

  “美女啊。”江望忽然用手指,色迷迷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女人独坐隅。朦胧灯光下,隐约可见姿色不俗。“老大,我去会会。半小时不回,老兄自便。艳遇啊!”江望端起酒杯,兴冲冲地走去。还真够重色轻友的。我苦笑着,饮着杯中的酒。唉,卢婷

  帅哥,我可以坐吗。个娇滴滴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个女人站在眼前,装饰夸张,烟视媚行。我横了眼,瓮声瓮气道侍候不了你,阳痿。

  神经病。女人嘟哝句,走了。靠,泡妞也不能泡鸡啊。

  我看见江望没到分钟就回来了。

  “人家老公上厕所去了。”江望垂头丧气。

  哈。

  二

  几天后,江望开着他单位的车拉着我去省歌舞团。看门的大爷工作十分认真。

  哪里的?

  省外办。

  干什么?

  来泡妞。

  嗯,进去吧。老大爷让开了路。我和江望惊奇地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这老头还挺逗。

  见到江望的朋友,老刘和小戴。他二人年龄和我们差不多,都是能说会道,满嘴荤段子,偏偏还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唉,这年头怎么文化人都跟痞子似的。

  江望说了刚才看门老头的笑话。小戴道那老头就这样,逮谁都是那三句,你就是说来放火的,都能进来。

  我问,你们歌舞团怎么让这样个老头看门呢?不怕出事啊。

  小戴苦笑道,团里就这几个工钱,谁愿意看门啊。都出去接活了。象我中央音乐学院毕业,晚上在舞厅吹喇叭。不然,怎么活啊。

  老刘接着道,小戴还算好的。知道我在哪儿混吗?给民间小乐队敲大鼓!什么红白喜事开业庆典,都得去。否则,没饭吃。我们还是技术工,舞蹈队的小丫头们就惨了,只能出去跳艳舞作三陪当二奶,反正没人管。

  江望失望道,看来晚上没有美女和我们吃饭了。唉,没想到歌舞团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老刘笑道,别急,我去叫团里最马蚤的娘们来陪你,包你满意。

  我看着窗外歌舞团破旧的楼房,飞扬垃圾的院子,感慨万千。省最有代表性的文艺团体,曾经有过辉煌。六七十年代著名的“南罗北郭”,也曾名动时啊。如今却是派树倒猢狲散的景象,是时代的错,还是人的错,或者二者皆有吧。

  晚饭时,老刘带来的女人,果然是风情万种。单论容貌,虽是中等之姿,却有狐媚之相。身材丰满,前突后凸。尤其是那双凤眼扫,艳光四射。声音妖媚,笑声放浪。那种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媚态,堪称尤物。我知道此女在省里小有名气,是个女高音,风流韵事大堆,和不少当官的都有腿,艳名远播。

  然而,我对她并不感冒,只是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始终是心静如水,毫无兴致的状态。倒是老刘和小戴在女人的媚眼乱飞下,神魂颠倒。我看看江望,他瞧瞧我,眼里都是丝可气和无奈。什么玩意儿,弄来这么个烂货,倒尽胃口。

  我忽然想,要是卢婷有此女的风情,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也许会把人吓死,哈哈。

  我收回心思,冷眼瞧着那女人的表演,耐心地等待着饭局的结束。多少年以后,我在家电影院门口,看见此女在收门票。当年的风马蚤已无影无踪,脸上只有岁月留下的沧桑,不禁叹息红颜薄命啊。

  饭后送走女人,老刘热情邀请我们去他那儿,看最新的欧美黄片,巨猛。嗯,总算有点收获。那年代看黄片可不象现在容易。我们四人看得抓耳挠腮,匆匆告别后,各自回家打手枪。唉,那时真的年轻啊。

  三

  上班很无聊,有时人闲得胆边生毛。还好可以看百万\小!说,消磨时间。这天正抱着收获看得津津有味,隔壁同事喊,华明电话,小妞的。谁啊,我心想难道是卢婷,已经有将近个月没见面了,可我没告诉她电话号码呀。江望告诉她的?不大可能。为免麻烦,我们泡妞从不泄露电话号码。会是谁呢?我满腹疑惑。

  --你好。请问哪位?

  --咯咯,是我呀。

  --噢,是你啊,美女。

  --咯咯,想起来了。那我是谁呀?

  --是呀,你谁呀?小妞。

  --哼,敢叫我小妞!我是你姐!

  --我姐?你是谈谈芬?

  --咯咯,终于想起来了。哼,小坏蛋,谈芬是你叫的吗?叫芬姐!

  --嘿嘿,找我有事?

  --当然。先叫声芬姐,否则不告诉你。快叫。

  --不要吧

  --行,你不叫是吧?别后悔我挡你财路喔。

  --那芬姐。

  --咯咯,我就知道你小坏蛋不会和钱过不去!嘻嘻。好了,不逗你了。江望在我这儿,中午过来吃饭,我请客。

  我放下电话。同事甲笑道,行啊伙计,泡妞的技术见长啊,连姐姐都泡出来了。

  那是。我嘿嘿笑道,过二天再给你泡个妈回来。

  我来到饭店,看见谈芬和江望正坐那儿边聊边等。

  “怎么今天江望跑你那儿去了?有什么好事吗?”我拉开椅子坐下。

  “哎,我们外办要我负责搞招商引资。”江望愁眉苦脸道“我只好麻烦芬姐帮忙了。”

  “江望的事没问题。放心好了。”谈芬乐呵呵的,又看着我道“江望还介绍了不少你的英雄事迹啊。”

  “啊?噢,那里那里,见笑见笑。芬姐肯帮我兄弟的忙,小生感激不尽啊。”我边打哈哈,边寻思江望会说我些什么呢?

  “你那么会泡妞,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没有对象啊?是不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谈芬望着我,嘿嘿地笑着。

  “哎,工作忙啊。干革命要紧啊。”我苦笑着打哈哈。江望这小子,看来是把我的老底都卖了。我瞪了眼江望,他急忙别过头,假装没看见。唉,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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