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饷炊嗲褪欠制诟犊睿?0%的钱,十台最少也要五十多万,因此,他只能说买十台,要是不行,五台六台都可以,他不仅要先生产25键的玩具电子琴,以后其它的电子琴外壳都自己生产,这才是最关键的。只要把电子琴外壳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又有了线路板总装等生产电子琴的基础,虽然彭文婷在25键电子琴的外壳上走在他的前面,但他想他不会输给她的,他可以争取时间,早日生产出25键的电子琴,领先推出市场。对此他很有信心。
徐三琨说:“你别急着签合同,这事还得让我好好考虑。”
“怎么了?”进标担心他不同意,又怕他趁机敲诈一把,提高价格来做分期付款,这不划算。于是说:“如果这事你也要考虑,那就当我们交个朋友,生意不成没关系。我得赶回家去了。”
“吴老板,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考虑要不要到你那里看看你的厂,再和你签合同。”
“原来是这样。好啊,到我的厂去看看,你就有信心了,我求都求不来。”进标心里巴不得他去,这样一来,他买注塑机也就有了希望。
徐三琨相信范生不会骗他,范生介绍的吴老板也不会骗他。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事又不能叫下面的人去,这么大的事,上百万的生意,他必须亲自去考察对方才行,心里才有底,可是跟着一个刚认识的人就跑到他的地盘,万一,只能说是万一,中国人最喜欢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话了,显得中国人谨慎又谨慎,万一有什么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万一的事,是啥事,他不敢想,也不敢说,但愿一切顺利,平平安安来回。他本来可以不用冒这个险的,但生意并不像他们当初想象那样好做,三个朋友之间也有矛盾,他的压力不小。因此,只要是有点希望的生意,他都不会放过。他交代了副经理便和进标开着车去新安县了。
离开深圳,一路烟尘滚滚,面包车经淡水上了广汕公路,直到普宁池尾才离开广汕公路北上往新安县去。从普宁池尾到新安县,四十多公里的山路,走了一个半钟头,才到长安镇。进标看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钟了,问徐三琨要不要先吃饭?徐三琨说先到你的厂去看看吧。
到了粤美电子琴厂一看,徐三琨的心凉了一大截。这算是啥厂啊,就这破铁皮房,也是厂,这和他想象中的宽敞的厂区,一排排的瓦房车间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进标见他那惊讶的面孔,笑说:“徐总,我是白手起家的,到现在能有这个家当已经是不错的了。”
“是吗?”徐三琨挤挤笑容,说:“白手起家确实是不简单。”他看见工人还在加班,又被这种精神感动。北方的国营厂,有谁跟你晚上加班的,白天好好做就不错了。他经过工人身边的时候,工人们头都没抬起看他一眼,一心做自己的事,这样的工人实在是难得。
吃了饭,进标带他到华侨旅行社开房住下,他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翻来覆去想这单生意该不该做,做有什么风险,风险有多大?他想起另一个朋友说的,只要能收回80%的本钱,就可以做,这道理他懂。可是,分期付款第一次不可能收回80%的成本,有50%就不错了,还有一个问题是分几期付款,最后一期要多长时间,这些问题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跟进标说。
进标做生意有自己的原则,做生意最关键的是审时度势,占领先机,不必计较一时的得失,这是他这几年经商开厂总结出来的经验。因此,他在和徐三琨谈购买注塑机的时候,并没有在价格上和徐三琨过多地讨价还价,而是想方设法促成这单生意,做到以少钱办大事,分期付款便能做到为原则。这样,他也就彻底解决了受制于人的又能不落后于人的尴尬局面。
“徐总,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地方,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价钱方面我也不多跟你讨价还价了,我付三十五万给你,你先给我八台注塑机,再分三期按比例付款,一年内我全部还清你的货款,你看怎么样?”在进标的办公室里,进标问道。
“三十五万八台还要分期付款,吴老板,平均一台机器你最少也要给我50%的货款才合理。”
进标听他的口气,知道他已经同意了,趁热打铁,一锤定音:“好,那这样就七台机,我先付你三十五万,其它的款分三期一年内付清。”
徐三琨见进标说话豪爽,说:“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咱们签个协议。”他终于答应了进标。
进标一听徐三琨的话,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说:“太谢谢你了,徐总,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千言万语都表达不了我对你的感激之情。谢谢你。”
“哎,没啥。”徐三琨也被进标这个血性汉子感动,说:“我祝你的生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蒸蒸日上。”
“有了你的帮忙,我是如虎添翼啊。”进标忽然想要喝杯酒庆祝一下,便叫蔡美丽去买酒,徐三琨笑着拦住,说:“算了,你这里没有现成的酒就算了,还是先起草协议吧。签了字,我回到深圳,马上把机器运过来给你,你也好付款给我。”
“对,没错。徐总是做大事的人。”进标回过头叫蔡美丽按照他和徐三琨协商好的购买注塑机的内容起草了一份协议。徐三琨签了协议后就回了深圳,第二天便把注塑机运到粤美电子琴厂,进标付了款就找地方租厂房安装注塑机,又是忙着招师傅,这样一个星期就过了,深圳那边新模具也做好了。
【八十一】偷生孩子事发
这段时间,进标几乎每天晚上加班到十二点钟,守着注塑机成功注出25键电子琴外壳和琴键,又和内弟吴远波等人调试电子琴线路板,听听音色等达没达到要求。一日下午,进标正在车间里和远波调式新电子琴,秋萍来找到他,说有事要和他商量。进标看他心事挺重的样子,便和她到办公室,关上门,问道:“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秋萍心里本来就很复杂沉重,听二哥说她遇到了麻烦事,心里更是不愉快,板着脸说:“二哥,我找你商量事,不一定都是麻烦事吧。要是你嫌妹妹找你麻烦,那就拉到了。我走了。”
其实进标也没那个心思嫌妹妹遇到什么麻烦事,真要有什么事,他做哥哥的二话不说也会帮忙,这会儿见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惹得妹妹不高兴要走人,急道:“秋萍,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哥是谁呀,难到你还不了解二哥吗?你有什么事要二哥做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二哥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眉头也不会皱,就上刀山下火海。”
见二哥真的是急红了眼,秋萍“扑哧”一笑,说:“没叫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
进标这才放下心来,笑说:“还说我呢。我看你的脸色,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商量,是不是想借钱?”
“不是想借钱。二哥,告诉你吧,是喜事,你很快就多一个外甥了。”
“是吗?”进标听了高兴,看着妹妹的肚子说:“你肚子又有了?”
秋萍被二哥看得不好意思,说:“我都说你很快就要多一个外甥了,你还问。二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在单位上班的,被人知道了不是好玩的,阿翔和我都要被单位开除,还要罚款抓去做结扎。你给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
进标脸上没了笑容,说:“现在还看不出,你别太紧张,还有时间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跟单位领导打个预防针,到时请假也方便。”
“还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肚子稍微大些,就开始请假,直到孩子生出,也要请假半年的时间,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我怎么跟领导说呢?没充分的理由不行。还有,我不在公社露面,半年的时间啊,这么长的时间,公社的人都会怀疑阿翔的。”
进标琢磨着妹妹的话,说:“你不要在公社里住了,趁这个时候搬到外面住,这样公社里的人也见不到你了。你向单位请假的理由吗,——对了,你说到我这里来,我需要你帮忙。你看怎么样?”
“二哥,这行吗?搬出外面到哪里住啊?租房子?这事阿翔还不知道呢,我怕他知道了会反对。”
“早晚要让他知道的,不如现在让他知道。行了,厂里上了新产品,我最近比较忙,我今晚抽个空到你那里,和阿翔好好谈,商量对策。”
“好,二哥,今晚你一定要去啊。”
“一定去。”
吃晚饭的时候,进标和雪芳说了秋萍肚子里有孩子的事,雪芳高兴地说:“秋萍早就该生多一个了,你看上班的人,谁不是两个小孩的,有的还不止两个,就他们两公婆胆小。这年头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进标说:“他们两人是不想丢了铁饭碗,才没敢要第二个孩子的。”
“什么铁饭碗?”雪芳嗤之以鼻地说:“天下没铁饭碗的人多着呢,难道不成都要饿死啊。他们两个要真的砸了铁饭碗,就到咱们这里来做,发财我不敢说,饭菜总比他们俩的单位要吃得好。”
进标也正是想要雪芳这句话,有了她这句话,他到秋萍家里说话也有了底气,也可以增加秋萍和雨翔要孩子的信心。再退一步说,秋萍和雨翔到这里来,谁能保证姑嫂之间不会产生矛盾?到时雪芳也无话可说,他们来厂还是你主张的啊。
可是,当雨翔知道秋萍肚子里有孩子和进标的想法的时候,他虽然感到惊愕,却有自己的想法。雨翔说:“搬出外面去住,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你们想一想,公家的房子,不用房租,你搬到外面去,又不是自己买有房子,谁有这么傻的,这违反常理啊,人家会觉得我和秋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久不见秋萍,风声就会起的,谁都会猜你一定躲藏起来偷生孩子,这话会传到书记耳朵里的,领导不会坐视不管,到时我就麻烦了。”
秋萍听老公这么一分析,句句都是理,然而心里面想轮到自己偷生第二胎就这么难,这不行那不行的,于是说:“你是怕麻烦不想要孩子?”这句话像一把剑一样对着雨翔,雨翔说:“你想要孩子我何尝不想?”他只有这样安慰她,要是说他不想或者说他不敢要,秋萍还不立刻发火啊。“我只是想说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麻烦,尽量减少咱们俩的麻烦吧。”
“想要孩子,没有不麻烦的。真要是有了,把我们的铁饭碗砸了,二哥说了到他的厂去,二哥总会给一碗饭给我们吃吧,二哥你说是吗?”秋萍看着进标。
进标自然是不用多说,一口应承:“我那里随时随地都欢迎你们,不用考虑这么多。二哥有碗饭吃,都会分一半给你们的。”忽然想起桂花的电子线路板厂在乡下靠河边的地方,比较偏僻,不是到这里上班的没人到这地方来,比较安全,于是说:“不用租房了,就到桂花那里去住。”
虽然有了退路,但秋萍和雨翔还是没有想到更好掩人耳目的办法。这生孩子的事,要让人不知道实在是太难做到了。看秋萍铁了心要孩子,雨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真的被单位开除,他也不想到秋萍二哥的电子琴厂去。他不是小看私人企业,他对秋萍二哥挺敬重的,知道她二哥是个能人,可是他对做电子琴没什么兴趣,还有说不好听的话,他是个男人,也是个舞文弄墨的人,自尊心比别人强,也好要面子,他不想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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