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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考完试放纵了一下突然发现文还没更

  ……我错了qaq

  那么可以包养一下我的专栏吗【狗狗眼】

  ☆、第三十一章 束手束脚

  “看样子她和阿澜的事情不应该有什么干系,”水溶等林琯玉出门了,才道,“小姑娘瞧着没什么心眼。”

  约莫是在宫里头连猫都有九颗心,所以他向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当初水澜断腿,穆贵妃遭呵斥,元妃受封,三件事情先后不过几个月,林家又在那时候和太子走得近,水溶对林家敌意深厚,连带着似乎隐隐约约和这件事有点干系的林琯玉都不大待见。

  王颀也正是抱着这种心思,所以对林琯玉的态度一直不算太好——当然,林琯玉本人嘴欠也是一部分原因。

  王颀垂下眼喝茶。

  “不过,”水溶话锋一转,“林海却真的是只老狐狸。盐政的位置油水是多,他在太上皇、皇上和太子三人之间周旋,居然没有差错。”从这点看起来,林琯玉就差远了。

  水溶有点惆怅地道:“要是她有林大人一半的心机,就是个当皇后的料了。”

  王颀一搁茶杯,“殿下。”

  水溶莞尔。

  王颀道:“我倒是记得那位史家的姑娘也没什么脑子。”他有心把话题从林琯玉身上转开,水溶注意到了,只是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她有个好爹。”便算将此事揭过了。

  偏林琯玉这时候又探进头来,“爹?谁爹?”

  水溶还没说话,王颀就在他前头淡淡地道:“将来的北静王妃,你外祖母娘家的那位史家的小姐的爹”林琯玉“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道:“我记得她名字叫湘云。”

  王颀横了她一眼,“做什么?”

  “我险些忘了,”林琯玉说,“香菱在府上住了好几天了,去姑苏回来的人仍然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二殿下查人贩子的事情既然查了这么久了,手中可有卷宗没有?”

  她只是想到一问,没想到水溶还真招招手叫了自己带着的人来,吩咐从箱子里头取了一摞足有几个林琯玉那么高的卷宗出来,叫送到她院子里去。

  黛玉这两日也大好了,就和林琯玉趴在床上一起翻卷宗,恰好何赤暇进门来了,众人便一起翻着。

  其实卷宗虽然多,但是其实真正记录下来的也只是一部分。只是因为卷宗上头写得极细致,连那些走失的孩子的父族母族的族谱都在上头,所以东西才多。黛玉指挥两人把十年前的卷宗找出来,再在里头翻姑苏的案子。

  她越翻,就越是心惊。

  恰好香菱进门了,见里头尘土飞扬的,吓了一跳,仔细一瞧才发觉里头三人是在翻书。她不认字,在边上也是添乱,索性给三个人打下手。

  黛玉一抬头,看到她端着茶水站在边上,只觉得眼皮子一跳,忙叫她放下了。香菱笑道:“哪里就这么矜贵了,连点子茶水都端不了?”

  黛玉有意无意地问她道:“香菱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寻到了自己的父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大家闺秀……”

  会不会觉得委屈?

  她本来也该是养在深闺,每天不过是吟赏烟霞的娇小姐,别说亲自端茶水了,连走路也是要人扶的……黛玉自己就是这么过的,只不过林琯玉例外而已。

  香菱笑道:“哪怕是种田的穷人家,我也开心,是不是大户人家一点儿也不打紧的。”她似乎生来就很乐观,哪怕是这一刻,脸上的神色也是坦然而平静而坦然的。

  黛玉怔了怔,才叹道:“是我想岔了。”

  她不过是看到这卷宗之上,很多走时的孩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所以才有些心思罢了。

  众人翻完了卷宗,毫无所得,香菱并不气馁,只是笑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何况我走丢了十多年了,卷宗未必真的还在。”

  黛玉等她走了,才同林琯玉道:“……二殿下既然来扬州追查此事,可否顺便请他帮个忙?”

  林琯玉正有此意,正要说自己去问问,何赤暇就摇了摇头,“不可。”

  “一个皇子住在大臣的府上,本来就暧昧了,”何赤暇漠然道,“何况你家府上还住过太上皇,又是接过圣驾的,太子瞧着对林大人也极热络。谁先给出把柄都不好。”

  林琯玉皱眉。

  她也隐隐约约觉得水溶来意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既然水溶和王颀在一起,她就不大愿意去揣测了。偏何赤暇毫不留情地指出来了。

  她道:“然而这回他是为了公务,可见没有多少私心,我也不代表我父亲。”

  “太子和你爹往来也是为了公务。”何赤暇冷冷道。话说到此,他便不愿再往下说了,站起身便出去了。黛玉瞧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回头才慎重地同林琯玉道:“何先生说得有道理,父亲为官谨慎,咱们还是少拖后腿了。”

  林琯玉张了张嘴,神色似乎有些愕然,黛玉看在眼里,半晌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道:“王大人调任回京,王家要走了,我今日去母亲那里才知道此事。”

  林琯玉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当日水溶曾说,他来扬州,是为了给祖父祝寿。他的祖父,必然就是那位早年归隐,四处云游的太上皇了,随行而来的必定还有一支大部队。太上皇大寿这样重要的事情,早年太上皇的宠臣王子腾自然不能错过,皇帝这两年虽然刚愎自用了些,却也不会轻易下了太上皇的面子。他调任回京是迟早的事情,王颀走自然也是必然的了。

  “不是说查人贩子么?”她不大自在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惦记着人贩子的事情,第二天再去找了一回王颀,随后就目瞪口呆。

  说好的带她一起玩呢?!骗子!

  ……

  王颀一天下来,陪着水溶哄了扬州的知府,又敲打了几位大盐商,还真找到一些消息出来。无非是官官相护,而后头牵头的人,两个人猜出来一些,却都不愿意提。

  就这样沉默了一路,水溶忽然没头没脑地道:“那天那两个人贩子,早就死在牢里了。”他顿了顿,知道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其实我也猜过后头的人来历不小,只是没想到这么多人都有牵扯。我本来打着就是请太上皇回京的事情来扬州的,还以为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现在反而被此束手束脚的了。”

  王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殿下,您想管吗?”

  水溶想了想,笑起来,看着他道:“……是你想管。”

  很早之前,他就发觉了。这个好友,瞧着嘴巴毒脾气差,连脸也好看得刻薄极了,但是和他一样,多少都还有些少年心思。

  少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对待一些旧事物,也有十分刻薄的态度。

  这回的事情,他们其实不该管。穆贵妃在宫里头就够打眼的了,太子成年后对几个兄弟虽然面子上仍然过得去,众皇子但凡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自己该夹着尾巴过。水澜飞扬跋扈,是为了给太子和皇帝扮出父慈子孝的戏,水溶却不能这么干。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水溶笑道:“你方才答应了那小姑娘,转头就走,也不怕回去被她抓住了。”

  王颀摇摇头,刚想说她打不过自己,水溶就说了一句:“是是是,她未必打得过你——也不看看你是谁教出来的。但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方法,比起拳脚,还有厉害得多的东西呢。你看阿澜,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母妃眼泪一转,立刻就乖了。”

  “……她不会哭的,”王颀说,“她和我姐不一样。”

  “管用就行了,”水溶毫不在意,“她看着就记仇极了,比起你还记仇些呢。”说罢又笑起来,“我估计她最近都不会待见你了,回头你走了,还要拍手称快。”

  王颀:“她会装得高兴,转头对她妹哭。”

  他这话说完,王颀走回自己的屋子,就看到了书桌上摆着的一只水缸,里头一只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乌龟正在睡觉。这是林琯玉屋子里头养着的,林黛玉十分喜欢,算是这两姐妹的亲儿子了。

  龟背上,还有林琯玉歪歪扭扭的字:“王八蛋!”

  王颀:“……”

  作者有话要说: 林琯玉:哦,我记得那个女孩子名字叫湘云。

  王颀:哦。

  林琯玉:你干嘛爱理不理的?

  王颀:要是理你,下一刻你就蹬鼻子上脸,‘你干嘛这么热烈?你认识她,怎么认识的?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

  林琯玉:……最后那句我不会说的!

  王颀:哦。

  林琯玉:!!!

  (你们的剧透本领真的好讨厌口亨,没错,很快就要再过几年了!!!)

  ☆、第三十二章 姑苏封氏

  元宵过后,天气回暖,街上也渐渐的热闹起来。林琯玉这天趁乱溜出家门一回,见满大街都在讨论人贩子的事情。先头她和王颀赌气没有问他进展,这会儿才知道,扬州城中的几位大盐商都纷纷地提出给扬州知府分忧,出钱出力追查那人贩子的事情。许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短短几日,居然还真先后端了两个人贩子的老窝。

  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天那个差点被林琯玉打残的两个人贩子的据点。

  她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说那盐商老爷如何慈善,知府大人又如何英明,不由笑了,早猜出约莫是王颀和水溶哄的这些人。他们倒是好,做了事之后就跑,全把功劳推给了知府。太上皇就在扬州,不可能听不见,这位知府虽说可能得罪了那些人贩子背后的人,却在另一方面得到了太上皇的庇护。

  太上皇大寿将近,就来了这么一场,可以说是非常的吉利了。那些后头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作想。

  她回家之后先是去看了黛玉,哄着她喝药。黛玉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个点过来,问:“这个点,你不是在用饭吗?雪雁——”

  林琯玉忙打断她,道:“不用了,我在外头吃过了。”

  黛玉疑惑地看向她。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孩子都瘦弱很多,但是眼睛却很圆,脸颊上有近来被养出来的一点肉,戳一下手感颇好。林琯玉如愿以偿地戳了妹妹的脸蛋,才道:“我方才和出去街上玩了一会儿,打听了一点事——药要凉了。”说罢亲自端过碗喂她,只是恰好瞧见林黛玉胸口挂着的玉佩,忽然想起来看到王颀身上也带着这么一块,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是和他这人一样,都素淡得很,从来不见配着什么络子。

  她一走神,手中的药匙就偏开了去,黛玉被她用药汁溅了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林琯玉还不自知,低下头哄道:“怎么不喝了?——”

  一旁的雪雁连忙手忙脚乱地过来给黛玉擦脸。林琯玉讪讪地放下了药碗,道:“我不小心的。”

  黛玉奇怪地道:“我知道——只是姐姐你有什么心事?”

  林琯玉心事重重地瞧着她的窗子,上头贴着很好看的剪纸,是一只俏皮又轻盈的燕子,边上是一丛柳叶,真得仿佛连上头的露珠都能瞧见。她闷闷地道:“也没什么,只是住在咱们家的那一位,明日要回京去了——那该有多无聊啊。”

  黛玉笑道:“你既然闲着,就去给娘亲照顾弟弟。我就奇怪了,前两年他没来咱家的时候,你成日斗鸡走狗,穿着男装掀屋顶闹事,除了要被爹爹罚抄大字的时候,从不听你说无聊。怎么他一走了你反而能无聊起来?”

  林琯玉有些吃不消自己这妹妹愈发伶俐的口齿,笑着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