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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作品:繁华落尽|作者:荧夜/lunarrabbits|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2:09:43|下载:繁华落尽TXT下载
  楔子、

  天色微白。

  徐景同睁开眼,瞧见了熟悉的景象。

  一旁的男人发出了平稳的鼾声,显然还在熟睡,但一只胳膊一条大腿都搭在他身上,用一种似乎想勒死人的姿势搂抱著他,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洋钟,轻声唤道:「少帅少帅……该起了……」

  身旁的男人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音,过了一会,对方终於睁开了眼,松开了手脚,徐景同赶紧轻手轻脚下床,随便披了件衬衣,端了下人备好的热水盆过来,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对方擦脸。

  「景同。」对方嗓音有些哑,随後坐起身,掀开被褥露出chiluo的下身,尽管昨夜已经宣泄过数次,那挺立的物事依旧显得十分狰狞。

  徐景同微微一怔,脸上有些热,说不清是屈辱还是羞耻。明明这些事都做了千百回,他也不是那等做了biao zi还要立牌坊的人,但对方这般直接地要他服侍,他仍有些不惯。

  手指握住那个物事,他垂下首,hangzhu了前端,竭力地讨好,过不多时,舌尖嚐到一点腥涩,他忍住作呕的感觉,把那东西含得更深。

  不到一刻,对方就被他吮得缴械,徐景同感觉口中被那热y充斥,也不敢吐出,飞快地咽了下去。与此同时,对方宽厚的手掌m了m他的头,好似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

  他抬起脸瞧了过去,正巧对方伸手过来,拭去他唇边残留的一缕r白。

  晨光中,那张英俊面孔上突然露出一丝浅笑。

  一、

  早年说到姓严的,大抵都是谈及严靖和的父亲严仲衡。

  严仲衡本名叫二狗,生在土匪窝中,凭著心狠手辣,在廿五岁那年当上土匪窝的头领,趁著国家内乱,一片兵荒马乱之际,劫了一批军饷,带著手下人换了身份,招人募兵之馀,势力不断壮大,後来才听人建议,改了名字叫严仲衡,又被政府任为一省督军,顺势成了一方军阀。

  外人说起来,都道这严大帅是个乱世中的枭雄。

  可惜,严大帅手下强将如云,却子嗣单薄。他娶妻之後,又一连纳了十几房美妾,十馀年过去,始终没得一子半女,到了四十岁上,才堪堪有了一个独苗,便是严靖和。

  严靖和虽是小妾所出,但严大帅正妻早逝,除了严大帅自个儿以外,府中并无可以挟制他之人。因此,这位大少爷自幼就被宠得厉害,要什麽有什麽,如同天之骄子。

  而徐景同正是大少爷身旁服侍的小厮。

  待大少爷年纪稍长,在参谋处挂了职以後,徐景同的身分便也跟著水涨船高,从区区小厮摇身一变,成了个副官。

  只不过,虽挂了副官的职衔,但徐景同做的事跟身为小厮时却无甚不同,仍要贴身服侍大少爷。

  相较於娶了十七八个小妾的父亲,严靖和始终是个光棍儿,也不去外头宿娼piao ji,外人说起来,都赞少帅一声洁身自好,只有徐景同知道,他哪里是洁身自好,分明是看不上别人。

  说来也怪,严靖和自幼便有些许洁癖,自用的东西都不许不相干的旁人碰,若真要去睡外头的女人,只怕他还要嫌不乾净。再说严靖和也著实是个古怪x子,不愿议亲,也不纳妾,这种情况下,倒楣的自然是贴身服侍的小厮。

  徐景同十三岁时便被拉上了大少爷的床,此事不知何时渐成了常态,严靖和多半是不想在成亲前搞出私生子,又看不上外头的娼妓,便凑合著让他服侍;早先几年还会让别的小厮轮换服侍,权当调剂口味,但到了近几年,大少爷懒得挑人,便只找他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了十来年,真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你去外头打发赵师长,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严靖和气冲冲地走进来,满脸的愠怒不快。

  他正气在上头,徐景同不敢多问,便按著他的话,到外头去打发客人。

  厅堂中,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面颊上两道长且深的伤疤,瞧人如同瞪人一般凶狠,走在外头都能吓哭稚子,简直是个现世的活阎王。

  徐景同赶忙行了个军礼,陪笑道:「赵师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是来求见少帅的,怎麽是你来了,徐副官!」赵师长一瞪眼,眼看著就要发作。

  「师长这话错了,少帅身体不适,嘱我代他见客。」徐景同陪笑之馀,却半分也没退让,「若是师长有什麽急事,跟我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这赵师长是当年严大帅从土匪窝中带出来的老部下,向来有些倚老卖老,也难怪严靖和不爱见他。

  前些时日,赵师长打算购进一批新式的西洋大p,便让手下人来向严靖和要军饷,严靖和想了想,没批准,最後只给了十万大洋。这十万大洋不多不少,买不得大p,但也能购一批弹药,简而言之,聊胜於无。

  只是,他这件事办得不大妥当,也没给出个正经理由,倒惹得赵师长气急,这一趟便亲自过来了。

  「想来你也知道那批大p的事,我倒要问问少帅为何不批准!」赵师长气急败坏。

  「师长,少帅病了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徐景同心中为难,但仍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神态,「师长仔细想想,少帅是大帅的独苗,如今正养著病,要是有了什麽万一,你我免不了都要遭殃……」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赵师长不好强逼,只得悻悻回了在城中的公馆,心想自己千里迢迢地来了,总要得个结果,暗自打算隔日再来拜访。

  徐景同费尽心力终於送走这个活阎王,心中也松了口气。当时严靖和果断地打了回票,软话也不曾说一句,只给了那十万大洋时,徐景同便觉得有些不妥,今日一看,果然是得罪了赵师长。

  但少帅到底还是个少主子,上头还有大帅压著,严靖和这般得罪人,往後大抵又得让大帅骂一遭。

  徐景同走进屋内,瞧见严靖和正在书房内踱步,连忙禀报道:「少帅,赵师长走了。」

  「走了」严靖和一挑长眉,线条清峻的侧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走了就好。」

  徐景同有些m不清他在想什麽,便噤声不语。

  说起来,少帅有几分喜怒无常的x子,方才那般恼怒,现下又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徐景同想不明白,索x也就不想了。

  「你过来。」

  徐景同没有犹豫,站到了严靖和身前,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封信。

  「把这封信送到我父亲那边,现在去。」严靖和吩咐。

  「是。」

  他不敢拖延,匆匆叫了汽车夫,让人开车到城西。

  自从严靖和晓事以来,大帅便把自己的一干小妾都挪出严府,移到了城西的一座公馆去,自己时不时去住几天;等到严靖和在军中挂了职,他便把大多事务都交由儿子决断,住在城西公馆的时候也多了。

  过不多时,汽车夫停下了车,徐景同在一座j致的洋楼前下车,大门前两个卫兵知道他是常来的,也不拦阻,直接朝他行了个军礼,放他通行。

  徐景同拿著信,到了大厅中,请下人向管家通报。片刻後,管家出来,直接领著他上楼。

  「你怎麽来了。」严大帅躺在榻上,正有两个小妾一人喂他吃葡萄,一人为他搥腿,他则时不时m一把小妾的柔荑,正是个深陷於温柔乡中的模样。

  徐景同行了个军礼,不敢多说閒话,直把信递了过去:「大帅,少帅遣我送信来。」

  严大帅倒没多话,拆了信一看,眉头皱了起来,朝他道:「你回去告诉他,我明日回府。」

  「是。」他恭谨应声。

  徐景同送完信,自觉是办完了一桩差事,并不急著回府,在街上的咖啡馆略坐一坐,喝了一杯热咖啡,又吃了块n油蛋糕,这才不疾不徐地让汽车夫开回严府。

  看了看天色,略有些暗了,徐景同到书房走了一趟,按照大帅的话禀告一番,随後便服侍严靖和用晚膳。

  他自幼就是严府的奴仆,如今当了副官也没多大分别,主人坐著,他仍要站著服侍。待严靖和用完膳,才有他填饱肚子的机会,因此他有时便提早垫些东西入腹,压一压腹中的馋虫。

  不知为何,今晚严靖和看著像是没什麽胃口,只略喝了点粥,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徐景同瞧著他那副模样,觉得事情要糟。

  少帅x子喜怒难测,却不会因为不快而少了食欲,若是他吃得少了,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心中有事需得细细思量,二是他著实恼火过了头……

  以今日情形来看,多半是後者的可能x较大。

  徐景同匆匆吃了两个夹了r的馒头,待人一唤,便去服侍严靖和沐浴。

  这一处浴室却是少帅专用,前几年才使人新修的,徐景同脱了军服,只穿著一件薄衬衫,拿著毛巾替严靖和搓洗身体,洗到下身,他心中一跳,然而主人没喊停,他也只得故作无事地继续洗了下去。

  严靖和穿著军服时英挺高大,脱了衣物,那一身的结实肌r更是锻鍊有素,压著人时份量十足,徐景同仔细地用毛巾擦洗对方,待到洗完,已是浑身冒汗。

  「洗完後来我房间。」严靖和抛下这麽一句话,披衣离开。

  徐景同瞧著少帅挺拔的背影,脸上微僵。

  半晌,他脱去了衣物,就著剩馀的残水,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倒不是他有心刻意逢迎,而是因为严靖和天x爱洁,若他不谨慎一些,对方心中不满,连冬夜里罚他一晚洗三次冷水澡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匆匆擦乾头发,徐景同披上衣物,往少帅房间走去。

  尽管已事前得了允准,他仍屈指叩了叩门,得到门内人一声「进来」後,才推开门进去。严靖和靠在床头,手上翻著一本硬壳的洋文书,见他进来,便合上了书,随手扔到了一旁。

  瞧见那张松软且熟悉的大床,徐景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羞愧之外,又有些仓皇,只是他掩饰得好,并未让人看出半分不自在。

  「过来,把衣服脱下。」严靖和幽深的眸子直直瞧著他,发话道。

  徐景同早习惯他这副令行禁止的作派,顺从地走过去,先脱下了长裤,接著解开了衬衣的钮扣……待他脱下衬衣之际,严靖和的目光再不复先前的平静,彷佛即将冒出火似的,烫得吓人。

  「少爷……」他下意识地开口,且不自知地用了过往的旧称。

  「嗯」严靖和的视线逡巡著他的身躯,不大在意地随口应声。

  「求少爷……轻些。」徐景同放软了嗓音,忍著羞耻道。

  严靖和一贯没有耐心,在这事上,也没半分不同;有时太过急切且毫不节制力道,也曾弄得徐景同几日都下不了床。後来他渐渐有了些心得,知道这事慢些轻些,也会生出些异样的趣味,偶尔便不似先前那般chu鲁,倒使得徐景同少了些痛苦。

  「上来。」严靖和不置可否。

  徐景同不敢多说,乖顺地爬上了床,他裸著身子,忽然感到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要是侍候好了,我可以考虑轻些。」严靖和轻描淡写道,顺手解开了睡袍,露出j实的x腹与身躯。

  徐景同寒毛直竖,咬了咬牙,仍是靠了过去,俯下身,张口舔舐那个半硬的物事。

  只不过舔了几下,那物事就彷佛醒了似的,胀大挺起,徐景同又细细吮了顶端几回,便顺著严靖和那只按在他头上的手的动作,转而hangzhu下面的双囊,小心翼翼地舔弄。

  因姿势俯低,鼻尖埋在那人下腹毛发中,有些麻痒难当,徐景同赶忙退开一些,重新hangzhu了那一g有些狰狞的物事。

  然而,这回才含了片刻,严靖和就抓著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扯了起来。

  徐景同头皮一阵疼痛,也顾不得抹去唇边残馀的一丝津y,「少爷」

  「闭嘴。」严靖和道,狠狠在他後颈上咬了一下,将他压在身下,分开他两条大腿,急切地一挺身,徐景同嘶哑地叫了一声,只觉得疼痛陡然自下身袭来,那不可告人之处彷佛被生生劈开似的,在剧痛中被迫容纳了进犯的巨物。

  徐景同趴在床上,手指抓住了床单,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少……少爷……」他恳求地唤道。

  但严靖和早已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上他,腰身一挺,又入得更深了些,随即抽送起来;徐景同倒抽了口气,眼前发白,只觉那痛楚之处渐渐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徐景同睁开眼,严靖和仍在他身後动作,正有些茫然时,就听对方嘲道:「哭了」

  徐景同伸手一抹脸,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脸上一片潮湿,显然是痛得哭了,不由得有些发窘。他自幼便最是怕疼,也最是能忍,如今日这般在严靖和面前哭出来的情景可说是少之又少,面子上不免有些下不来。

  严靖和瞧见他那副尴尬模样,倒也没有再打趣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不到一刻,便用力箝制住徐景同,将好几股热y断断续续s到他体内。

  徐景同咬著牙,任对方不住挺腰用力深入,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恍惚之感。

  待严靖和抽身而出,靠坐在床头时,他连忙支起身,将脸凑过去,把那g还半硬著的物事舔得乾乾净净。

  严靖和餍足地吁了口气,抬眼瞧他。

  「换你了。」

  徐景同耳g一热,著实有些想推拒,但严靖和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他只得坐直了身躯,犹豫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命g子。

  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两人干完这事後,严靖和总要他也跟著宣泄一番,想是刻意要捉弄他。

  徐景同握著命g子,感到两腿间湿漉漉的,满是男人的j水,而那人就在对面直直瞧著他,彷佛一条蛇盯著猎物一般,於是他愈发不自在,手上的动作也就仓促起来。

  因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徐景同虽感到窘迫,但那g物事却也很快就硬挺起来,他弄了好一阵子,终於没滋没味地s了出来,彷佛是交作业一般,也没甚乐趣可言。

  严靖和盯著他看,过了一会,哑声道:「过来。」

  徐景同一听,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瞧这样子,少爷今晚尚未满足,还想再来一次,遭殃的,自然就是他了。

  「自己坐上来。」严靖和语气平和。

  徐景同只得硬著头皮跨坐上去,扶著那挺立的巨物,往自己的後方塞了进去。万幸,先前已有过一次,现下再来,倒也不如先前疼痛。

  那chu硬物事撑得他有些胀痛,但徐景同哪里敢耽搁,忍著疼上下动著腰,把那巨物含紧了,只求赶紧结束这一回。

  严靖和靠在床头,忽然捉住他的手用力一扯,徐景同一个不稳,登时深深坐了下去,把那东西完全纳入了体内。他头皮一阵发麻,发出一声不自知的低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捅穿了似的,下身又疼又麻,那东西却莫名地胀得更大了些,撑得入口疼痛不已。

  「少爷……」他简直有些受不住了。

  严靖和并不应声,只是瞧著他。

  徐景同知道自己此番是逃不过去了,咬紧了牙,竭力扭腰取悦严靖和。

  待得这一次结束,时间早已邻近午夜,徐景同卧在床上,腰腿酸疼动弹不得,那个不可告人之处更是火烧似的刺痛著,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明日怕是下不了床了。

  严靖和按了铃,让下人端了热水进来,徐景同赶忙忍著疼起身,拿起一条浸湿的毛巾拧乾,仔仔细细地替少爷把身上的汗水体y擦拭乾净,结束之後,才拿那剩馀的半盆水也替自己草草擦拭一番。

  「睡吧。」严靖和道。

  「是。」

  徐景同关了灯,按著惯例躺在左侧,不一会儿,就听到身侧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朦朦胧胧之中,徐景同浑身疲惫之馀,也感到了一丝睡意,很快就跟著睡著了。

  翌日醒来,严靖和没把身侧的人叫醒,吩咐管家让徐景同歇一天,便起身洗漱,换上了一身军装。

  严靖和刚下楼,就瞧见严府大门被打开,父亲正大步走进来,直接让他到书房一趟。

  他跟在严仲衡身後,关上书房的门,转身道:「爹。」

  严仲衡并不说话,一阵长吁短叹後,神色凝重起来,「你信上说的那件事情,可是真的」

  严靖和点点头,「我派出去的人回报,赵师长曾与卢子嘉手下人私下里接头,且不止一次,恐怕……」

  严仲衡瞧他这副笃定模样,倒也不说话了。他这个儿子,什麽都好,就是不大会作人处事。纵使怀疑赵师长通了外人,也不该直接驳了赵师长的请求,连一点脸面都不给人家留,这岂不是打草惊蛇。

  「也罢,这件事你看著办,最好有个确凿的证据,省得事情难办。」严仲衡叹了口气,倒也不感意外。

  赵国正是当年追随他的老部下,虽打仗是把好手,却不是个安分的;严仲衡自己还在时弹压著也就罢了,若是他先走一步,儿子继位成了督军,只怕要受赵师长挟制,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再说,赵国正既已通了外人,即使还没做出什麽轰轰烈烈的大事,也得抢在他前头,把那祸患先除了才是。

  「留他一条命罢。」严仲衡叹气,深感自己当真老了,想起当年旧事,竟有些心软。

  「知道了。」严靖和答道。

  严仲衡瞥他一眼,道:「前些日子,老宋说他家千金从国外回来了,你可要见一见」

  「不必了。」严靖和直接拒绝。

  「你都二十五岁了,要拖到什麽时候才肯成亲。」

  他瞧了父亲一眼,倒是不说话了。

  严仲衡瞧著儿子,颇感头疼。这个儿子自幼就是个极有主意之人,纵使是老父也劝不得他。他说了不成亲,那就是不成亲,严仲衡也不可能当真绑著他跟宋小姐成亲入洞房。

  「瞧你这些年都只睡同一个人,该不会真的迷上那个副官了」严仲衡心底清楚得很,这些年严靖和床上睡的到底是谁,因此更加心急……说不准,他正是因为酷爱男色,这才迟迟不肯成亲,平白耽误了这麽多年,但严家香火万万不能断在这里。

  「怎麽可能。」

  似乎是觉得这话著实荒谬,平日在父亲面前素来不大爱笑的严靖和竟破天荒地嗤笑了声。

  作家的话:

  新坑!xd希望能顺利写完si,而被重重惩戒一番罢。一思及此处,徐景同不自觉地抖了一抖,虽感腹中饥饿,但仍不敢随意走动,就怕被严靖和发现自己的踪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人总算是离开了阳台,徐景同暗松一口气,回到屋内,狼吞虎咽地吃了几个热腾腾的r包子,却仍感空虚,又喝了一大杯茶水,这才把那感觉压了下去。

  时间已晚,宴会也将至结束的时间,徐景同正思考著自己有无遗漏何事,便被自己先前派去服侍大帅的副官叫住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严靖和让他到书房一趟,徐景同疑心自己先前无意间窥探他们交谈的事情被发现了,勉强维持著镇定,走向了严靖和的书房。

  「你来了。」

  严靖和坐在沙发上,手上把玩著一个小东西,脸上倒没了先前的笑意,又恢复了往常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徐景同不敢轻忽,挺直了背脊,语气谨慎,「是。不知道大帅唤我来,可有什麽要事吩咐。」

  「没什麽事。」严靖和靠著椅背,若无其事,「你今天……做得不错。」

  「都是分内之事,下官不敢居功。」徐景同赶紧道,不知为何,心中隐约有了些许不妙的预感,也没有多想,下意识便道:「宴会也要散了,大帅……那个,不去送客是否不大好……」

  「那些事,我已让傅子桓去做了。」严靖和答得云淡风轻。

  徐景同本能地不敢再问,只得老实地点了点头。

  严靖和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突如其来地道:「你今年也廿四岁了罢,想成亲麽。」

  再是愚蠢的人,都不会在这时候点头,徐景同想也不想便立刻摇头,压抑著心虚与惶恐,嗫嚅道:「下官如今还没有那份心思。大帅为何这麽问可是有旁人说了什麽」

  「为什麽不成亲。」严靖和却没有放过他的心思,又道:「你如今年纪大了,也是个男人了,就不想娶妻生子麽」

  若答了是,只怕自己这个副官长便是当真做到头了。即便保住了官职,想必严靖和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信赖倚重。徐景同想到此节,当真是绞尽了脑汁,却又不知道从何回答,既怕惹怒对方,又怕说错了话,神思慌乱之馀,竟浑浑噩噩答道:「现在这般……也,也没什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徐景同垂著头,一时之间,完全m不清对方的心思,只得顺应严靖和的语气,乖顺地点头。哪里知道,严靖和放下了手上把玩著的小玩意,语气陡然软和下来,「既然你这麽说,那便罢了。」

  来不及追问那究竟是什麽意思,徐景同便眼睁睁瞧著严靖和朝著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附在耳边低声道:「你从前为我挡过枪子,也是个好的,既然还不愿成亲,那也无妨,该有的……必不会少了你的。」

  男人灼热的气息吹拂著耳际,彷佛烧著了自己一般,徐景同心慌意乱,险些就要後退一步,近乎失态地跳开,万幸他还留著一丝理智,因此还能压抑著不安,直挺挺地站在原处,只是浑身早已僵硬得如同石块一般。

  严靖和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明明此刻楼下宾客尚未散尽,却抬手就来解徐景同衣物。

  徐景同不敢抗拒,浑身chiluo,衣物被对方毫不犹豫地剥下,便如一只被强剃了毛的白羊一般,裸著身子坐在沙发上,苦苦隐忍著羞臊不安,抬眼望著衣著整齐的严靖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这身子,比起别人倒也不差。」严靖和突然道。

  徐景同先是一怔,想也不想便接了一句,「大帅缪赞了。」回过神来,才想到严靖和说这话还是头一遭,不知究竟是拿自己同谁比了,一思及此,徐景同便大感尴尬不堪,颊上不自知地泛起一层薄红,讷讷无言地垂下了视线。

  「还是唤少爷罢。」

  严靖和漫不经心地道,抬手m了m他的脸,又碰了碰他的颈子,倒像是初次识得他一般,细细地打量著徐景同;不仅如此,严靖和的目光又逐渐向下,打量著腹部与大腿,彷佛忽然对他的身体生出极大的兴趣一般,那种异常的状态让他感到相当不妙。

  因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徐景同只觉窘迫不安,如今又是入冬时节,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即使意图压抑本能,但那阵颤抖却愈发剧烈了,彷佛是被雨打湿了的植物一般,连牙关都格格作响,只差从身上滴下水珠了。

  「竟怕成这副模样麽。」严靖和带著些微嘲讽似地笑道,却又抬手撩了撩他的头发,那动作近乎温和,而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徐景同咬了咬牙,羞窘到了极点,又不愿再露怯,好不容易才从喉间挤出几个乾涩的字眼,「下官……实是有些冷……」

  严靖和的动作顿了下,就在徐景同也有些无措之时,严靖和忽然褪下了身上的外衣,裹住了徐景同的身子,也不顾一半身子还裸露在外,竟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便迳自往外头走。

  虽服侍主子多年,但也从未经历过这等境遇,徐景同心头慌乱,只来得及仓皇道:「少爷,会被看到……」

  「无妨。我已吩咐过了,不会有人打扰。」严靖和答得平淡。

  即使如此,徐景同却仍无措之极,两人早在十数年前便已有过yunyu,但被这般搂腰贴身抱著却也是头一遭,严靖和的手掌托著他的tunbu,行过长廊,步向严靖和的卧房,徐景同垂了眼,只觉得脸上rela辣的一片,竟连言语都不能。

  「你这是害臊了倒是少见。」严靖和放下他,回头掩上了门,若无其事地打趣道。

  「少爷……」

  徐景同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严靖和行事向来直奔主题,哪里有与他閒话的兴致,每每都是剥了衣物,便令他好生服侍,接著长驱直入,不至尽兴便不能止,何曾有过这等犹有馀裕的从容模样,思及此处,徐景同便颇感对方棘手,又不知如何应付。

  「去床上躺下。」严靖和命令道,脸上一如以往,叫人看不出喜怒。

  徐景同不敢延宕,将身上披著的外衣褪下,自去床上躺了,也不知道严靖和打了什麽主意,都到了这种地步,却也没有半分解衣的意思,在床沿上坐了,从衣袋里掏出了个小玩意儿,扭开盖子,便将其中物事往徐景同两腿间倾倒;骤然感到一阵冰凉潮湿,徐景同忍著没叫出声来,心头生出万般疑惑,无奈却不敢问上一句。

  严靖和望著y体流到那人两腿间,迟疑片刻,仍伸出手,握住了那绵软的器官,近乎生疏地套弄了起来,因有润滑,又多了几分小心,只听徐景同低喘了一声,那个物事却是不受控制一般地挺了起来。

  ……傅子桓给的东西倒是有效,也不枉了那众人皆知的风流名声。严靖和这般想道,指头在硬挺的顶端一捻,那处登时一阵哆嗦,淌出少许露水般的浆y。徐景同一脸慌乱失措,看起来却并非是为qingyu所苦,而是因自身失态而感到羞愧不安,乍然看上去,倒像是初次kaibao的雏儿一般。

  「少爷……」徐景同恳求一般地轻声唤道。

  严靖和恍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弄著那个物事,不像是在服侍人,反而如同把玩著什麽玩意儿一般,并不刻意轻柔,也没放缓力道,指尖被yy打湿,却只是捻了捻,用别有兴味的目光瞧著那处,彷佛感到新奇。

  徐景同感到自己双腿被分开,一只手在那难以启齿之处细细roucuo,末了伸进去,在浅处慢慢抽动,那感觉诡异至极,简直让人不知如何是好;过去严靖和哪里有过这等举止,指头不疾不徐地抽动著,也不知是按到哪处,一时之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可是这处」严靖和抽出手指,藉著那些y体又c了进去,这一次却是入了两指,徐景同咬紧牙关,却被那古怪的感觉弄得无所适从,只能压抑著自己的慌乱,张开腿任严靖和为所欲为。

  然而,严靖和手上的力道却是愈发重了,一再碰著那个让人浑身发烫的位置,又过片刻,徐景同终是禁不住,弓著腰低喘著出了j。

  「这回倒是挺快的。」

  徐景同无力分辩,只是急促地chuanxi著,感觉到对方收回了手,一时之间,只听得见对方除下衣物的细微声响,他脸上发烫,也不知道方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只觉得羞耻不堪,浑身脱力。

  严靖和这会动作却是不再刻意拖延,或是先前以手指弄过所致,待此番长驱直入之时,倒也并不艰难;徐景同倒抽了口气,只觉得那处被塞得饱胀,只是微微胀痛,一时之间仍有些难以置信。

  多年以来,这事总是让他疼得发愁,哪里曾想过,若是用上些许手段,居然能免去疼痛。严靖和箝著徐景同腰部,刻意寻准了位置狠狠顶弄,徐景同猝不及防,竟发出了近乎快慰的低吟,霎时满脸通红,为那陌生的感觉吃了一惊。

  「得趣了麽」严靖和饶有兴致地问道,停下了动作,彷佛等著他开口回应。

  徐景同抬眼望著对方,不敢不答,又不知道该如何答,简直如在学堂被老师点名又答不出问题的稚童一般,满面的为难不解,目光又满溢著恳求与告饶。严靖和最是喜欢他这副老实模样,便没有迫他开口,只是让对方将腿环到自己腰部,接著便低头堵住了那微张著的唇。

  此後诸事,竟如水r交融一般,让人如置身梦中,心神恍惚茫然。

  徐景同回过神来,才察觉自己竟不自觉地配合著严靖和的动作,甚至以大腿内侧磨蹭那人腰部,既像索求又似不满,胯间那物事连著出了几次j,早已软成一滩泥似的,但仍带著一丝隐约酥麻;那难以启齿之处被一再挞伐,虽是疼痛,却又爽利,身子难以自制地哆嗦著,那处却不听使唤地紧衔著男人阳物。

  下腹内一阵灼热酥麻,浑身汗湿几乎浸透床单,徐景同绷紧了身躯,难耐已极,目光模糊了起来;过了半晌,他才发现自己竟无法自抑地叫了出声,那声音大得让严靖和都放缓了抽送的动作。

  「你说这般……好不好」严靖和脸上微微浮出一丝戏谑,嗓子里带笑。

  徐景同忍著呜咽,也无力掩饰,唯能哑声道:「好……」

  这一夜欢好到了最後,徐景同早已无力动弹,往常每每要忍著疼痛起身服侍严靖和梳洗,此番却是连一g小指头都动不了,疲惫之馀,又隐约生出种陌生的餍足之感。若每回都是快悦如斯,怪不得大帅那般沉溺此事。徐景同这般想道。

  因这几日都忙碌於筹备宴会,又生受了这一场情事,他竟忘了服侍主子洗漱之事,一闭眼便熟睡了,隔日早上醒来,才察觉自己前一晚在主子前头睡了,不仅失仪,尚且有失本分;却没想到向严靖和请罪时,对方难得地放了他一马,并未追究。

  匆匆洗漱了一番,徐景同便如往常一般,指挥著下人打理府中诸事。

  待严靖和吃过早饭,却没想到府中来了访客。徐景同听著下人通报,回头一看严靖和脸色,便知道事情要糟。这段时日以来,严靖和宽泛了不少,少有露出这等y沉神情的时候,他不敢多说什麽,赶紧按著主子的吩咐,让下人把来客请进来,自己则站在严靖和身後,随时听候调遣。

  来人却是卢子嘉,徐景同往日只在报上看过这个名字,依稀知晓卢子嘉本是段芝泉同党,与严仲衡父子俩本是敌对双方,但半年前皖系兵败,这人倒也能屈能伸,转头便投了奉系张大帅,如今在京中,就是严靖和也要看在张大帅的面子上,给对方几分脸面。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长眉细目,看著约莫有几分尖酸刻薄的长相,脸上却带著一丝近乎讨好的笑,严靖和并未起身,只是若无其事道:「原来是卢世伯……当真是稀客,快请坐下。景同,还不上茶。」

  以两人的身份而言,严靖和这般作派多少有些失了礼数,但卢子嘉却不以为意,按著他的话在对面坐下;徐景同赶紧奉上茶水,用眼角馀光细细打量著此人,回到严靖和身後站定後,谨慎地垂下视线。

  「多日不见,世侄可好。」

  「向来都好,托了世伯的福。」

  「听说世侄昨夜办了宴会,连张大帅的公子同吴大帅的千金都一并请来了,想必是冠盖云集,当真令人神往。」

  「哪儿的话。只是打发时间罢了,算不得什麽大事。」

  两人看著并不亲睦,却又不咸不淡地话起家常,只有徐景同知道,严靖和此番当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又不能把这人随意打发了,面上虽刻意做出个从容模样,实则是在隐忍不耐罢了,面前的茶水动都没动,显见兴致缺缺。

  卢子嘉说了半晌,又喝了几口热茶,目光却游移不定,先是望了徐景同几眼,又挪开了视线,那目光闪烁著奇异的光芒,又带著一丝y沉,如毒蛇一般,徐景同陡然与那人对上了眼,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严靖和哪里有心情同这人閒话,这会便直率道:「卢世伯有什麽事,尽可直言。这是小侄身旁多年服侍的人,不妨事的。」

  「我也不多绕圈子,这便开门见山吧。」卢子嘉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世侄克绍箕裘,亦是一省督军,如今同在京城待著,有些话却不能不分说明白。我俩从前虽有过些许嫌隙,然则不过是各为其主,如今张大帅同曹大帅已决意携手合作,我也转投了张大帅麾下,只盼世侄能就此放下过往恩仇。」

  「卢世伯何必为了这等小事亲自登门拜访。」严靖和当真是没了耐心,语气也不大好,「这些事情前些日子张大帅也说过了,小侄自然省得。」

  卢子嘉听得此话,便像是得了保证一般,满面含笑,语气平和,「既然世侄如此懂事,那卢某便不多言打扰了。身上还有要事,这便走了。」

  「世伯慢走。」

  严靖和应景地回了这句话,并不起身送客,只令徐景同把人送出门,也算是给了对方些许面子。待徐景同回到厅中,替严靖和换上热茶,才见对方脸上神情松懈些许,自也放下了心。

  「昨晚没给他帖子,今日就不请自来。这卢子嘉脸皮竟厚得可比城墙,真叫人大开眼界。」严靖和喃喃自语道,脸上多了几分嘲讽。

  徐景同听闻此语,这才想起,先前按著严靖和定下的名单发帖子时,京中要人俱有,却独独漏了这个卢子嘉,如今想来却非意外,乃是严靖和刻意所为。

  严靖和子承父业,在京中虽是年资辈份都不足,但一省督军的身份却也不是假的,更何况严仲衡逝世以来,直系首脑曹大帅对严靖和亦是青眼有加,要不然昨晚的宴会哪里能请到诸多要人。而卢子嘉虽也是一方军阀,但毕竟从前是皖系中人,如今尚不得重用,纵是得罪了他,严靖和也多半没放在心上。

  心中隐约觉得这般作法似乎不甚妥当,但徐景同一向知情识趣,哪里敢在这时候特意去捋虎须,便也没有深思,将此事放到了脑後。

  如今已至年底,府中事务繁多,徐景同镇日都忙碌著准备过年的一应事宜,夜晚还得如过去一般侍候主子,虽自己也得了趣味,稍有几分食髓知味的趋势,但毕竟不敢放纵,便如以往一般,小心谨慎地服侍著。

  只是严靖和不知是怎麽了,虽还是那副难以捉m的x子,待人却变得温和不少,不再动辄责打下人,有时徐景同犯了错,也只是责备几句,连略施薄惩都无,彷佛一夜间换了个x子一般,叫人吃惊。

  徐景同察觉此事,又是无措,又是惶恐,然而最终仍渐渐习惯了下来,偶尔也会同主子说几句玩笑话,两人倒比从前还要亲近了些许,床上那事也水r交融,再没从前的痛楚不堪,徐景同的日子简直可说是过得惬意极了。

  转眼间,新年便要来了。

  (待续)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点阅投票还有在会客室的留言,

  虽然没办法一一回覆,但我都仔细看过了xd

  第一次写民国文有些手生,

  如果大家对这篇文有什麽想法或疑问,方便的话也请告诉我bsp;再次谢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