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当万死不辞!父母之仇,绝非能忘!”在沐清月的眼里闪现浓烈的恨意和毁天灭地的仇恨。
那瞬间,她的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仿佛毁灭天地之间的霸气,团无形风沙在她周围徘徊。
看到如此状态的沐清月,妖王甚感欣慰。
月儿,就让仇恨染了你那纯洁的心吧,带着你的恨杀了墨华。
趴在牢门外的南非月轻轻喘了口气,脑子里那根弦突然解开,想起他们谈话的种种,南非月难以置信。
那初璇公主果真是别人,原来她的名字真的是沐清月。
那个男人是妖王,那么强大,美丽的仿佛不是人间所有。果然像传言般,妖都是美丽而蛊惑人的东西。
只是为什么,当那个绝美男人靠近她的时候,他的心里堵得慌,想去将两人分开。南非月摇了摇头,不由得自嘲。
难怪她从来不被自己的面貌所迷惑,身边有那么优秀的男人,只是根手指也会将他们歼灭。
第次,南非月在这个男人面前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好像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那卑微弱小的灰尘。
但是,眼前的人不是初璇公主?真的初璇公主在哪里?
在他疑惑间,忽听沐清月突然问起妖王初璇公主的事情来,“妖王,清月想见见初璇公主!”
“见初璇公主?”
“对,我有事情想要问清楚,需要问问本人!”
妖王想了想,幽深碧绿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沐清月,好似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好半天才点头答应,“可以见初璇公主,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本王会带着初璇公主来找你的。”
得到妖王的首肯,沐清月很高兴。
没高兴多久,牢门外听到侍卫的声音,“左相大人,你怎么在门外守着?现在天可要黑了,赶紧叫公主出来吧!”
沐清月的心咯噔下。
她似乎忘记了南非月!
妖王眼中划过丝嗜血的光芒,他转头看向沐清月,“竟然有凡人在门外听了这么久?该杀!”
在妖王准备对南非月动手的时候,沐清月赶紧拉住妖王,“不要杀他,将他的记忆就可以了!”
妖王盯着沐清月半晌,那股杀意慢慢消散,对着沐清月宠溺笑,手温柔的摸上她的发丝,如之前那样温柔,“我不杀他”
风飘过,人影消散,只留下妖王身上的余香。
南非月疯狂的从地牢处跑出来,他发丝凌乱,跑的极快,时不时惊恐的看向后方,好像有什么人追赶他样。
路之上,南非月不知撞到多少人。
那些宫女看到向温润尔雅的左相大人像疯子样奔跑,眼睛瞪得大大的,再看左相大人时不时看向后方,他们同样好奇的看向左相大人身后。
他的身后空无人,除了他像疯子样奔跑而外,见不到任何人。
南非月路狂奔,终于跑到了宫外,看到停留在宫外的马车,他想也不想的坐了上去,急匆匆吩咐马夫,“赶快回府!”
马车缓缓行驶,南非月靠在车壁上,平息着凌乱的气息,坐在马车中假寐。
“呵呵如此轻心可不是好事?”极其好听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南非月猛地睁开眼,看到对面的绝美男人对他微微笑,内心中的那根弦又紧绷起来。
第66章不准动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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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可是全都看见了?”妖王慵懒的靠在车璧上,只是轻轻语便又说不出的撩人风情,即使身为男子也不由心动。
南非月理智的保持清醒,他可知道句话,越美丽的事物就越可怕!
妖王见南非月不说话,媚眼向他扫去,落在他那只不能动弹的手臂上,美丽无双的面容上浮现丝杀意,“你碰了她?”
南非月不知道眼前突然发怒是为什么,见他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某处,他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落在自己那条不能动的手臂上。
他笑,“说动也算动吧!动了下我的手臂全都废了,算起来可真是吃亏!”
妖王微微眯眼,他冷笑,幽幽碧绿的眸子闪着嗜血的杀意,为他那狐媚众生的面容增添丝浑然天成的霸气,“好个敢挑衅本王的凡人,本王不会杀你,但是你的记忆必须消除!”
“记忆?”南非月的目光闪了下,他抿紧唇,左手凝聚出把剑,警惕的注视妖王,“我不会让你动我的记忆,那是属于我的记忆!”
“你以为你那低微的法力能够抵挡本王?”妖王懒懒散散的说道,素手轻扬,南非月银剑落下,妖王轻轻松松两指夹住剑端,“太过低微了!”
随着他语音落下,妖王轻轻用力,那剑瞬间折成两段,而南非月猛地吐出口血。
那剑是用南非月本身的念力所做,剑断,对南非月的伤害也极大。他闭了闭眼,无力靠在车璧上,“杀了我可以,但是不能动我的记忆!”
他幽幽睁开眼,踔厉疾发,眉宇间不自觉散发出无形的霸气。
“哦?”妖王满腹狐疑,“怎么宁愿保护你的记忆都不愿要你的命?要知道命没了,可是什么都没了!好了,本王可忙得很,凡人,本王没兴趣!”
妖王默默念着口诀,股无形之力将他整个身子紧紧包裹,动弹不得。在南非月瞪大的双眼中,丝光芒罩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脑子里深深剥离出来,南非月痛苦的皱起五官,嘶吼大叫。
随着记忆被慢慢抽出,南非月的眼神越加涣散。
沐清月——
这是南非月昏倒之前想起的名字。
从地牢出来,沐清月惴惴不安,就怕南非月出了什么事情。白子清醒过来后,对从他体内抽出眼泪之事概不知,而沐清月随便敷衍他几句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听宫中侍卫说,南非月害怕的从皇宫跑了出去,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赶他样,让众人不免感到疑惑。
沐清月皱皱眉,暗想南非月应该没事,妖王自有分寸,况且他应该不会动凡人根汗毛,只是南非月太过可疑,她非得去南府看看。
金銮殿中,
墨弈城听着侍卫的来报,稍稍皱了下眉,“你说左相大人从地牢中跑出来,神智全无?”
“回禀皇上,左相大人当时是跟公主在起,出来的时候,撞到了不少人,与昔日的左相大人完全不样。”
墨弈城沉思了下,良久沉吟道,“公主是如何进入地牢的?”
那侍卫突然之间吞吞吐吐起来,墨弈城个锋利的眼神令他整个身子都崩了起来,心惊胆战缓缓说道,“是是皇后皇后娘娘拿出龙凤玉佩,说见佩如见皇上本人,威胁侍卫把地牢大门打开,公主这才进了地牢。”
提起皇后,墨弈城突然安静下来,望着手下的奏折沉思。他身边的心腹曹公公小心对墨弈城道,“皇上,皇后也是太宠爱公主了,她不是存心与您作对的。”
曹公公对那侍卫挥了挥手,“下去吧!”
继而担忧的看着墨弈城,“皇上,公主太过任性,不知分寸,万到了天朝国,得罪了天朝国皇上可怎么办?”
墨弈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神清明,他抬起手阻止曹公公接下来说的话,“她任性不了多久了,等天朝国国师到来之后,她便是脱离牢笼之时,为朕的江山作贡献!”
“皇上”曹公公稍有疑虑,“您舍得吗?公主要是知道真相,肯定很伤心的!”
“舍不得又如何?朕的心中只有江山!”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紧,骨节泛白,“作为臣子的白子清,他也该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皇后该如何?”
“这次皇后出手,此事作罢!今晚朕就到万贵妃那里去,你派人通知皇后,朕今日有事就不来了!”
临到深夜,灯烛火点亮,灯火摇曳,照应出女子温婉美丽的面容,她的神情落寞,眉眼间堆积万千思虑。
“娘娘,皇上今晚不会来了,您早些歇歇吧!”紫苏心疼的为皇后盖上层薄衣,为她抵挡夜晚的寒气。
看到皇后从下午直坐到现在,滴水未进,她的心止不住的心疼。
皇后轻轻覆在紫苏为她搭衣的手背上,靠在紫苏的身上,唇角勾起丝苦笑,“他,到其他嫔妃那里去了吧!”
轻柔婉转的声音,即使她心里难过到极点,依旧用最好最得体的面容面对别人。这就是皇后所在的位置,必须温婉贤淑,不能像那些嫔妃娇柔哭泣夺得他的怜惜。
“娘娘,紫苏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
紫苏迟疑了许久,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要是娘娘没有帮助公主做些胡闹的事情,皇上也不会生气往其他嫔妃那里去,明明今晚是您和皇上成亲五年的日子”说道最后,心中越发泛酸。
闻言,皇后幽幽叹,“紫苏,你还不明白吗?他对我礼仪相待,忌惮的也是本宫身后家族的势力,即使没有璇儿要求的事情,他也从不正眼相看!帮助璇儿,本宫很高兴,只有这样,本宫才会觉得,跟他才是家人!”
“皇后”紫苏心酸的抱紧女子单薄的身体,她有些不明白,明明皇后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皇上不懂得珍惜。
第67章真正的初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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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片刻,正在熟睡中的沐清月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唤她,“月儿月儿”
看到床上酣睡不醒的小女子,妖王无奈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她的肩膀,继续不其厌烦的呼唤她,“月儿醒醒”
“那个混蛋敢搅了老娘的美梦,老娘劈了你,让你做太监!”沐清月猛地坐起来。
妖王愣神了下,让他做太监?
偏偏在他愣神的功夫,某人又倒头大睡,呼哧呼哧的做着美梦,唇角弯起月牙的弧度,偶尔眨巴下嘴巴,笑容甜甜的,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月儿,本王似乎还不太了解你了?这么可爱的睡相,本王倒是从来没有瞧过”在本王面前,你总是拘谨有礼,却让其他人看到你不样的性格。修长的手指缓缓往沐清月的脸蛋上游移,痒痒热热的触摸让她在睡梦中轻轻皱了皱眉。
“你还是在防备本王!哪天,你能在本王面前展示你真实的性格,本王便已足矣!”
看她熟睡的样子,妖王放弃了叫沐清月,黑暗中,那双碧绿的瞳孔发出晶莹的冷光。留下个海螺放在沐清月的枕边,转瞬消失在房间中。
独留那地暗香——
翌日,沐清月精神抖擞的伸开懒腰,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丫鬟将水端进来,为她刷牙洗脸,待穿着整齐后,丫鬟收拾床被时,不小心将枕边的海螺拂到地上。
“刚刚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丫鬟茫然的寻找刚刚落下的海螺。
而那海螺好死不死的滚到沐清月的脚边,看到那东西,沐清月疑惑低下身子将海螺捡起来。“什么时候我的房里多了这么样东西?”
看到丫鬟还趴在地上寻找,沐清月拿着那海螺把玩,叫住那丫鬟,“东西不要找了,本公主已经将她找到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收拾房间的众丫鬟,包括寻找海螺的丫鬟起从房中退了出去。
把玩着海螺,沐清月软软的趴在软榻上。
“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眼也没抬,漫不经心的说道,房间空无人,好像是沐清月的自言自语。
空气逐渐浮现波动,层水波纹隔在空气中,缓缓凝聚起来,现出个人形出来,来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羌笛。
懒懒的翻了个身,“明明是个竹妖,偏偏搞得像水妖样!话说不要在你姐姐面前耍帅,这个不顶用!”
将海螺抛向空中,又将它接住,沐清月甚是无聊的把玩着。
“那你明明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妖,还在我面前充当老头子口气!真不知道你这个异妖凭什么让妖王费心尽力的帮助,还冒着风险去拿出雪妖的聚魂链!”
紧紧盯着沐清月手腕处带着的聚魂链,夹杂股讨厌她的敌意。
沐清月郁闷的将手抬起,在羌笛面前晃了下,“你说是妖王从雪妖哪里抢过来的?”
雪妖居住在地势艰险的雪山上,莫说雪妖的本领,光是那雪山也不是平日的可以随意进出的,加上雪妖拥有控雪的本事,妖王不是雪狐,而是火狐狸,火狐狸最怕的就是寒冷。
与雪妖对抗,总是妖王法力强大,也会受伤。
难怪妖王把聚魂链给她之后,好几天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这么说,自己欠了妖王个人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聚魂链的事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沉睡,也不愿意他与雪妖交际。”
羌笛冷嗤,也不想和沐清月多多讨厌这个问题,只会更加认为她假仁假义。也不想和沐清月独处下去,想着把妖王交代的事情做完之后便赶快离开。
想着,他掌心摊,聚魂瓶刹那出现。
沐清月看到聚魂瓶,微微撅眉,“聚魂瓶?!”
羌笛做出个繁杂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指头指,道若有若无的白光从聚魂瓶中飘了出来,犹如烟雾般,慢慢凝聚成个少女的身形。
那少女模样与初璇公主长得模样,只是,与沐清月所扮的初璇公主相比,少了几分轻灵的气质,与之相比,更像是容易破碎的瓷器娃娃,也没有沐清月那般妖艳。
唯能够区分的便是少女眼角没有那颗倾尽风华的朱砂痣。
那少女虚弱的睁开眼,眼神死寂沉沉,当她看到眼前和她模样的人时,微有些讶然,“你怎么长的和我模样?”
她上下打量了翻沐清月,又摇摇头,呢喃道,“不,不样”
沐清月轻咳了下,从软榻上跳下来,走到少女的身边,“你是初璇公主?很好,我叫沐清月!”
“恩?”少女疑惑的瞪着她,不由得嗤笑,“虽然你长的和我模样,但是我乃是金枝玉叶,又怎么会和你这样低微的人交朋友!”
这个公主太自以为是了吧!
沐清月不禁汗颜,她只是想彼此认识下,才好说接下来的问题。
“我占用了你的身体,所以才跟你模样的,初璇公主!”和正主聊天,又是两个长得模样的人,沐清月不禁感到有些别扭。
看来这个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妖王收入聚魂瓶中就直在昏睡。
“身体?”初璇公主不由疑惑看向自己,当她看到烟雾般虚体的自己的时候,没有预想中的惊讶和喊叫,而是漠不关心,她不由惨然笑,“真好,我可以不用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中!”
她突然用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沐清月,眼里是解脱,唇角含起奇怪的笑容,“我不怪你占用我的身体,相反,这个身体我可以送给你!”
额,有这么大方的人?连身体都不要?
沐清月抬眸看向初璇公主,正好被她捕捉到初璇公主那眼底那丝浓烈的哀伤。
感觉好像初璇公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得到这个身体到底是麻烦还是什么?
“初璇,我不管身体如何,总归会还给你。今天特意来见你,是想有事问你?”她又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盯着初璇似笑非笑,“你知道南非月吗?”
第68章对她的看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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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月”初璇公主想了想,“他是我备选驸马之,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我只是觉得那人高深莫测而已,你知道他和别国有来往吗?”沐清月死死盯着初璇公主,不错过她任何个表情。
初璇公主想了想,她在空中飘来飘起,整整将小小的房间转了两圈。漆黑如瀑布的长发加上她惨白如纸的面容,要是在大晚上,非得吓死几个大活人。
殊不知某个人点都没有知觉,还在空中飘来飘去,突然她叫了声,将羌笛和沐清月活生生的吓了跳。
她激动的跑到沐清月面前,那苍白无神的瞳孔瞪得大大的,“南非月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噗
沐清月刚刚端起茶杯喝茶,被初璇公主句话,口茶直接喷在地上,她艰难的咳了咳,那初璇公主以为她说对了,正在暗暗得意中。
沐清月白了眼胸大无脑的初璇公主,“那个腹黑男,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喂,你别叉开话题,我就问你南非月跟别国到底有没有来往。”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公主,轻轻叹息,感觉没啥念头了。她干脆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说道,“这个问题可是关于白子清的死活,因为我怀疑那个刺客是他派出来陷害白子清的。”
“什么,白子清怎么了!”初璇公主猛地扑倒沐清月面前,本就惨白的脸蛋加上瞪得大大的瞳孔,分外吓人。
她紧张的死瞪着沐清月,“子清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沐清月错愕的注视她,初璇公主脸焦急,她又是虚体,不能拉沐清月,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我说,子清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行,我要拿回我的身体,你快将我的身体还给我!”
“他,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沐清月收回愕然的神色,冷静的站起身与初璇公主对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跟你说过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日午时,大理寺会派人将白子清押去大理寺公审。而我知道事情的内幕,现在在怀疑是不是南非月派的刺客,要是知道刺客是他派的,就有办法将白子清救出来。”
“南非月南非月这个人我只知道是皇兄胡乱塞给我的驸马爷,只是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皇兄很信任他,我与那南非月从未有交际过!”初璇公主怅然的摇了摇头,轻咬那苍白的嘴唇,“他怎么在我离开的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
沐清月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事情了,而初璇公主怅然若失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羌笛突然皱眉,快速闪到门前,附在上面,将门轻轻掀开条缝。
周边都很安静,沐清月也特地下了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也没有敢来闯公主的闺房。再看羌笛脸警备,她忍不住问道,“是谁来了吗?”
羌笛扫了眼沐清月,又快速收了回去,“是黑白无常来了!”
他快速翻到初璇公主面前,拿出聚魂瓶,将初璇公主的魂魄收了回去。
“等会儿你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留下这句话,羌笛隐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沐清月有些微讶,黑白无常只收那些死掉人的魂魄,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她公主府来,而且现在可是大白天。
空气越来越凝重,仿佛死神来临,偶尔听到浅浅的脚步声。
屋内突然出现白黑的人。
“咦,怎么那气息消失了?”黑脸黑衣的男人疑惑的扫向四周,那白脸白衣的男人顶了顶他的手臂,“大哥,你是不是察觉错了?这儿哪里有死人的气息,只有位姑娘活生生的在这里坐着嘛!”
黑无常在房间溜达圈,四处嗅了嗅,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悠闲喝茶的沐清月身上。沐清月感受到道凉凉的视线大打量着自己,她若无其事的喝喝小茶,任那黑无常随便打量。
伸了伸懒腰,敲敲自己酸痛的脖子,“哎,大清早的感觉酸软的很,出去透透风可能是要好些!”
目送沐清月大摇大摆的出去,白无常耸拉着脸,狐疑的看向黑无常,“大哥,咱们可能真的是感觉错了,这周围没有孤魂野鬼,咱们还是赶快回到鬼界去!”
黑无常深思了下,“也好”
两鬼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黑白无常离开后,羌笛也浮现身影,房间里没有人,他在画阁中找到了她。而沐清月正拿着笔,陷入沉思中。
“这次将初璇公主召出来是极其危险的,差点她就会被黑白无偿去鬼界!”羌笛对沐清月指责道。
沐清月抬了下眸,有气无力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察觉她的不正常,向对沐清月瞧不顺眼的羌笛也不知道哪里发疯,偏偏问她怎么了?谁知道沐清月眼睛蹬的发亮,屁颠屁颠的来到羌笛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他,“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感觉自己进了狼窝。
“很简单,把这颗药拿去检查下出自哪里?”素手之上突然出现颗圆润的丹药,羌笛看着那药,吃惊道,“这可是上等灵药,你在哪里得到这灵药的?”
“呵呵”沐清月轻轻嗅了嗅那丹药,“这确实是上等灵药,个文弱丞相,随身携带止痛灵药,不觉得很奇怪吗?而且我让人打听那刺客,身上也有这种灵药,与这药虽然不是同个级别的,但是好像来自同个地方。”
沐清月另只手摊开,个比之前光泽略微暗淡的丹药躺在她的掌心中。
“我发现,南非月好像是要除掉白子清,他的秘密绝对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只要打听到丹药出自哪里,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救出白子清!”
慧眼之中充满了种叫智慧的光芒,流转间,她整个人说不出的耀眼。羌笛喃喃道,“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妖王那么器重你”
“嘿嘿,这瞬间是不是觉得我特美,特漂亮,然后你才发现以前对我的全是偏见”沐清月突然凑到羌笛面前,笑嘻嘻说道。
第69章讨人厌的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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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他是怎么认为眼前的女人漂亮的?羌笛将之前的话收回来,用手挡住沐清月凑过来的小脸,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哪里厚,明明比城墙还薄!”沐清月嘻嘻笑道,看羌笛涨红的脸,她忍住笑,拍了拍羌笛想要躲闪的肩膀,“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事?”羌笛反应慢半拍。
“嘿嘿”眨眼间,沐清月已经到了软榻上坐下,慵懒的指了指他的手,“呐,东西都给你了,你都应允了,可不要反悔哦!”
后背瞬间渗起丝冷汗,凉凉的,冰冷刺骨。
羌笛僵硬低下头,看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小瓶,有些错愕。细细想来,是刚刚她接近自己的时候,把药瓶塞在自己手上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偏偏他点发现也没有。
现在,自己掉进了人挖好的坑中,想爬出来都爬不出来。
“我可没有说要帮你,别自作多情!”眨眼功夫,除了叮当响的风风铃之外,羌笛所在的位置没了他的人影。
沐清月勾了勾唇,不是没有把药瓶给我吗?
心情大好,吩咐外面的丫鬟,“摆驾去皇宫!”
排队伍缓缓朝皇宫门口进入,其中带头的骑马的男子清秀面貌,纤长瘦削的身体穿着天蓝色官服,将那张可爱的脸绷得紧紧的,脸严肃。
可能他做的再过古板,却丝毫没有压迫力,反而有种傲娇小正太的感觉,所到之处,软化了那些妇人的心,纷纷疯狂大叫,提着菜篮子就像朝那男子扑过来
海浪,像脱缰的野马样,双眼冒着红心,地被那批女人踩得都能震动下,凄厉的声音宛若河东狮吼。
“溪南大人,我爱你”
“溪南大人,这是我为你褒的参汤,你喝几口吧!”
“大人,小女子爱你,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那些花花草草蜂拥而至,那些侍卫吃力的挡住那些女人的攻击,额角冒出丝丝冷汗。这些女人太可怕了!
“大人,请先走!”坐在可爱男子身边的另位中年男人擦了把冷汗。
男子扫到那些疯狂的女人,眼角极快压下丝厌恶,可爱的面容绷得更紧,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他笑过。
踢了下胯下的骏马,溪南言不苟言笑的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缓缓到达皇宫。
到了皇宫,那些跟着溪南言的人也渐渐拦下,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皱褶,那些侍卫匆匆赶过来,朝溪南言行礼,“拜见大人!”
溪南言淡淡应了声,正准备进入宫门,被人突然拦住,他也借此停了下来。
“且慢!”沐清月挡在宫门前,身张扬的大红色逶迤长袍绣着栩栩如生的孔雀,黑发处简单的挽起,仅带上株红梅金丝缕空珠花,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随着她动摇,那珍珠碧玉步摇撞得叮当响。
打量面前妖艳绝色的女子,溪南言皱皱眉,“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大理寺主判大人,溪南言!”
“好个刁蛮的女子,竟然直接上来就叫本官名字,你莫不是那个初璇公主吧?”溪南言语猜中沐清月的身份,只是如此严肃的语气从他那可爱极致的脸上说出来,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给人种傲娇的感觉。
对于眼前出现的女人,溪南言心中有说不出的讨厌。
不管沐清月是公主地位,他扬起下巴冷视她,“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敢打扰本官办案,你就只有死罪!赶快让开,不然休怪马儿不留情!”
“我不让!”溪南言那目空切的语气成功激怒了沐清月,她干脆和溪南言干上了,双手叉腰,挡在大门面前,“要是你有这个胆子,有本事就从本公主的身上踏过去!”
两人互相僵持,空气中凝固层冷空气。
“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跑来当主判官,我看,不知道在你手下有多少冤魂!”
沐清月的话刚刚说完,溪南言甩马鞭,马儿吃痛的哼了声,直直往城门跑去,直接对挡在中间的沐清月。
“喂喂,你还真的说干就干啊!”沐清月完全不敢相信这讨厌的小屁孩真的视人命如草芥,真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那马儿的速度也很快,溪南言面无表情驾着马奔向沐清月,其他侍卫全都害怕的捂着眼,那些人都不敢再看这残酷的画面。
或许是溪南言的动作太让人出乎意料,那些人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时傻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完全忘记自己有武功这回事。
伺候沐清月的宫女焦急的唤沐清月,“公主,赶快闪开啊!”
只见那公主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众人以为她都吓傻了!马儿哼了声,眼看蹄子要踢到沐清月身上,就在那时,道劲风闪过,马儿被股劲气打到马肚子,往后退了步,疯狂乱窜。
沐清月被迟来的墨南非救下,躲开了马蹄子的践踏。
幸好溪南言的马术了得,不用会儿,狂躁的马儿逐渐安静下来。墨南非将沐清月放下来,看向言不发的溪南言,怒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纵使她不对,你也不应该直接闯进去,要不是我来,她岂不是被践踏于马蹄下。”
溪南言从马上跳下来,可爱的脸冷酷无比,淡淡扫视完好无损的沐清月,“她不是没有事吗?如果没有事,本官就先告退!”
不等墨南非回答,溪南言已经带着侍卫进了皇宫。
好狂妄的人啊!纵使长得那么可爱,但是脾气却差的要命。竟然还不把王爷放在眼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墨南非不悦的皱皱眉,好久才想起刚刚差点丧命在马蹄下的沐清月,不禁问道,“刚刚,你没有什么事吧?”
沐清月摇了摇头,随后问他,“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看他也不像大理寺的主判官啊!”更重要的是他差点让自己丧命。
此仇不报非小女子也!
第70章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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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他惹上了?”墨南非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拥有超高地位,神色冷漠,但是他的办案能力却是十分神奇,几乎在他的手下就没有份冤案。不过他虽然冷漠,倒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你倒说说是怎么把他惹上的?”
沐清月挠挠头,满不自在的说道,“不就是刚刚说他手下冤案多多嘛,那还不是不想看他那张狂的嘴脸,白白浪费那么可爱的相貌!”
想到刚刚之前溪南言的不礼貌,沐清月就憋足了气,她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脾性这么差的人,那欧阳杂碎都比她好些,至少师父狠狠教训了他顿。
师父?
脑海中愕然响起那仙风道骨的身影,沐清月眼眸之中划过丝复杂,宴会之期即将到来,那么他们将会再次见面,到时候她能对他下的起手吗?
见沐清月傻傻的盯着个地方,墨南非疑惑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被沐清月猛地打掉他的手,狠瞪了他眼,“我眼睛又没瞎!不要用对瞎子的样子对着我,小心我把你的手剪了!”
她作出个剪刀咔嚓的姿势,见墨南非显然被吓住,她勾唇笑潇洒转过身离开。墨南非望着她轻快的背影,赶紧回过神,叫道,“你去哪儿?子清今天可是要被押去大理寺,不是往那边走,而是往这边走”
说着指了指皇宫大门。
谁知沐清月头也不回的朝墨南非挥了挥手,“我没走错!再见!”
墨南非狐疑的看了看皇宫大门,然后再看看已经踏进马车离开的沐清月,苦恼的挠挠头,“是本王的幻觉吗?眼前这个不是皇宫大门?”
听到墨南非个人的呢喃,守门侍卫面面相觑,彼此看见对方的疑惑。
“公主要去哪儿?”马夫低声卑微问道。
躺在马车中享受马车颠簸的沐清月,脸痛苦的抓着座下唯的支撑,“去南府!呕,我要吐了!”
捂着肚子掀开车帘哇哇吐了起来,马车行驶的也快,颠的她的肚子阵阵的疼。心中泛酸的厉害,将苦胆汁吐出来后,才感觉好些。
睁眼准备躺回去继续睡下懒觉,却突然停顿住,将车帘抬高,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不是去南府的地方!
这是沐清月得出的结论——
南府通往官道,路上不说繁华,也是热闹许多,来来往往也有些人。而马车行驶的地方荒无人烟,安静中透着诡异,下方是小道,又窄又陡,难怪她被颠的那么厉害。
因为吐得太厉害,所以也没什么防备。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陪同的侍卫丫鬟都不见了!
“公主,胃好些了吗?要是肚子还难受,奴才这边有专门治晕车的良药!”马夫冷不丁的说道。
压得有些低,让那声线也有些沙哑。
沐清月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躺在软榻上装出病怏怏的病态样;软软的对马夫道,“胃痛的难受,也懒得动弹,要不你把那药拿进来,我看看灵不灵。”
马夫犹豫了下,对边上的同伴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个小瓶出来,隔着车帘对马车内的沐清月说道,“公主,那属下就从这车帘处给您拿进来,属下冒犯了!”
马车里没有声音——
好久才听到沐清月无力的声音,“恩”
马夫与同伴对视眼,彼此在眼中划过丝杀气。那马夫掀开车帘个角,将药瓶递进去,“公主,请您抬下玉手,属下把药送来了!”
话音刚落,却见沐清月迟迟不接药瓶,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压下帽檐,再次问沐清月,”公主?”
“恩?”良久,在马夫手抬酸麻的时候,车内低低传来沐清月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肚子疼的全身无力,拿不过来药,这样吧,你进来亲自把药接到我手上。”
“这”马夫似乎在犹豫。
他旁边的同伴怂恿他,小声在他耳边说话,“这可是天赐良机的大好机会,要是咱们俩先把这公主给杀了,岂不是大功件!”
“可是主子”马夫还在犹豫。
他同伴猴急的催促道,“你还在思考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电了,到时候这功劳可是别人的。”
或许是他同伴的话动摇了马夫的心,脸上那丝犹豫消失不见,他握了握拳头掀开车帘往马车中走去。
马车还在快速的行驶——
马夫刚掀开车帘被人猛然抓了进去,他被人按在车壁上,喉咙被人猛地掐住。“不准叫,敢叫的话,我掐断你的喉咙!”
沐清月压低声音,手用力收紧了些。
马夫听话的点点头,不反抗也不挣扎,帽檐下看不清楚表情。
沐清月扫到马夫带进来的药,勾唇笑,从他手中拿过,把玩着药瓶,“这是毒药?”
马夫不说话——
“哟哟,不说是吧?”沐清月闪着幽幽的冷光,面上笑逐颜开,她收紧了手,冷厉道,“说,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眼前的女人不是平常嚣张跋扈,胸无大脑的,而空有相貌的女人,马夫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深深的寒气,她的目如炬,宛若把利剑直戳人的胸口。
更令马夫惊异的是,据说初璇公主不仅不会武功,就连念力也没有,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会跳舞。而眼前的人可不像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仅仅是她扣在自己喉咙的死岤,都是精准无比,力度不大,也会置人于死地。
如此精通别人死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文武不全的公主?
马夫深深觉得主子给的情报是错的。
他的目光不自觉扫到驾车的同伴,想着办法怎样让同伴发现好救他。
这切被沐清月看在眼里,恰好也懂得他的心思,唇角微弯,风情万种的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敢杀你?让你同伴来救你?告诉你,不要不识相!我现在就可以要你死!”
沐清月的手蓦然收紧。
掐住马夫的喉咙,将那药强行灌下去
第71章竹林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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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灌完之后,沐清月将药瓶丢掉,扣住马夫的喉咙,阴森森的笑道,“快说,是谁要你们杀我的?”
她的心里却没多少底,自己手上不能被人触碰的法力何时消失都不知道,难怪墨南非碰着自己竟然没有事,如今又遇到杀自己的人,竟然连谁都不知道,沐清月不得不小心行事。
同伴见马夫久久没有出来,隔着车帘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好了没有?”
那手猛然扣紧,逼迫直视那双充满冷意的瞳孔,马夫涨红着脸回答同伴,“快了快了!你安心赶马车吧!”
沐清月满意的点点头,小声说道,“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快说,派你们来杀我的人是谁!”
久久没有听到马夫的声音,沐清月看向他,那马夫七窍流血,全身冷的直哆嗦。眼看整个强壮的身体要朝沐清月扑过来,她微微退后步,将那马夫抬在地上,
看到他的情况眼眸攸的变深,好歹毒的心思,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要不是她聪明,知道有情况,恐怕喝下那瓶致命毒药就是自己了。
“救救我”寻着求生的本能,马夫瞪着通红浑浊的双眼,双手在空中胡乱舞动,想找个救命稻草。
沐清月死死盯着马夫,再次问他,“只要你把幕后主使人说出来,那么我就会救你!”
马夫的眼猛地发光,他指了指沐清月的手掌,然后比划了下。沐清月理解到他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把掌心伸过去,在掌心中写字。
她把手伸过去,马夫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在沐清月掌心写了个字,只是还没有写完,他便撒手归天。
手重重的垂在地上,双眼瞪得大大的,那眼球仿佛随时都能爆出来,死不瞑目。沐清月看着马夫在自己掌心中比划的那个字陷入深思中,又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马夫,她微微合上他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救你!”
外面的同伴明显感觉到事情不正常,马夫去了那么久也没有动静。又听到里面的声响,他赶紧掏出剑,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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