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用眼睛瞪他,一边听他说。
“我很久以前便开始辅佐大人,比世人知道的要早。旁人羡慕我成就一个王者,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也在这些明的暗的斗争中成就了自己。”sharp先生边说边倒了杯红茶喂到我嘴里,其实我非常想把水喷他脸上,可惜提不上底气,便只能把红茶从嘴角吐出去。
sharp先生见我拒绝他,并没恼羞成怒,只是苦笑一下,用清洁魔法给我整了整长袍,坐到旁边椅子上接着说,“我跟着大人出生入死这些年,看着他一步步从一无所有奋斗到今天,看着他每年煎熬在寻觅和失望中,也看着他一次次在失望中继续找寻你的消息,然后在寻觅和等待中打造他的王国。于是我就想,世上原来真有这种永恒不变的情感,我一直为大人的这份执着感动着。”
sharp先生说着,眼神放到了远处,淡金色卷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evans小姐,你知道吗,很多人会嘲笑王者对个女人的执着,可恰恰是voldemort大人这种对家人的锲而不舍打动了我,这种矛盾的温柔和强硬,也不知这是他的优柔,还是我的优柔。”sharp先生叹口气,接着说,“我想见证一个王者的丰功,也想见证一段传奇的相守,大人就像是我精心守护的珍宝,强悍、坚定、卓绝、还有深情。这种感情很奇妙,亦主亦友,我尊敬他,为他奉献生命和忠诚,他则赐予我信任和相伴。”
说到这,sharp先生把头转向我,眼神古怪里透着悲伤,“可后来这一切最后变了,evans小姐,最后,我变了。”
(bsp;变了?什么变了?我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一边用眼神询问他。与其做个糊涂鬼,还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偏偏这时候,sharp先生却停住不说,只是痛苦地十指交握垫在桌上,头垂得很低,样子看上去很痛苦。
良久,他终于深吸口气,抬起头,接着说道,“我不是个善良人,其实slytherin出来的,能有什么良善之辈,大概除了evans小姐你是个人为的例外。slytherin讲求的是不择手段,我做得到,当然大人更是。”说到这,sharp先生又顿了顿,微微颤抖地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继续说, “其实你在禁林遇狼人的那次,丢了主魂,便该死了,或是被送回异界,可大人不愿意,他无法跟着你同去,便硬是把你离体的主魂养起来,用他的心头血,不得不说,这是个冒险且没有退路的选择,换做我,怕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回想当时的情景,好像tom是很难下决心的样子,我原以为是自己重伤不治导致他乱了方寸,现在听这意思,竟然另有隐情。
“其实如果当时送你走了,便也是个了结,便也没了后来这些事,我也不用做……”sharp先生越说声越小,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太多缠杂不清的情绪纠缠在他深褐色的眸子里,痛苦、彷徨、无奈、苦涩,最后只汇成一片悲伤,“evans小姐,我希望自己追随的大人能够冷酷坚毅百折不挠,能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代价,我也想知道大人最后能做到何等惊天动地,可最后这个时刻到来时,我却退缩了,我没自己想像的那样忠诚,我是不是很无耻,我想见证个王者的成就却又在最后时刻背叛他,然后又用个弱女子为质,sharp家族会为我蒙羞,我也为自己将要做的行为不耻。”
sharp先生的一番话,我听得二马一虎,他看上去情绪很不对头,很多话说得不像是表述,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无论怎样,中心思想我是听出来了——他要背叛tom,还要以我为要挟。
这个可耻的家伙啊!难道tom对他还不够好吗,拿他当最得力的臂膀。
为什么tom就逃不过被属下背叛的命运,没有了severus,这又来了个sharp,看sharp这败家姓,果真是个背叛的好苗子!
我这边暗自内伤,sharp那边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抽出魔杖,取出块羊皮纸,用魔杖点燃了丢在地上,羊皮纸不一会便燃成灰烬,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羊皮纸上画着个简单的通讯魔法。
sharp先生看着随风吹散的纸灰,深吸口气,回身把据说装着我最后一片主魂的瓶子收到怀里,走到观星塔沿前站好。
他、他、他在和什么人联系,他想干什么?我靠在椅子上看着sharp现身的背影,一阵阵心乱如麻,不知现在以我这种口不成言身不能动的状态,该如何才能自救。
sharp先生站在塔垛前,有些单薄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他一边向下看,一边几不可查地颤抖,过了会儿等他回身时,我竟发现他眼角有了道泪痕。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他该死地想干什么,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evans小姐,他们到了,我们也该下去了。”sharp先生深吸口气,俯身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转身向外走。
谁来了?巴别堡不是巫师禁地百慕大吗?他这是招谁来了?
我脑中千头万绪,一方面被sharp先生前番自白所占据,一方面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自救,还分处部分精神考虑是谁闯入巴别堡,可越是考虑越觉得精神不济,晕晕玄玄地感到阳光越来越亮白刺眼,脑筋也开始渐渐打结。
我还未及想出头绪,sharp先生已经抱着我顺着观星塔的旋转楼梯下来,慢慢穿过巴别堡的中庭,从侧翼转到空阔的铺着草地的前庭。
烈阳当空,空地上正是双方对峙。
tom,nagini,bellatrix三人互成犄角,执杖而立。
对面五人,为首的白发长须,半月镜框,正是hogbsp;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这个世上,够资格对抗tom的,也就剩下dumbledore和他身后的巫师长老团——那群为维护巫师界平衡而存在的家伙,不知他们今天是不是全员到齐。
sharp先生慢慢走到双方中间,把我放到地上,轻轻整理好我的长袍,抚了抚我被风吹散的乱发,低声说了句,“别怕,我会护着你。”
第一百零七章 终章(上)
sharp把我放到地上,低声说他会护着我,可我当时全部身心都在那面的tom身上,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里去,其实即便我听进去也根本不会相信,谁会信个刚才还对自己下药的人呢,是吧。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高纬度日光的强烈紫外线照得我一阵阵头晕,刚才在观星塔上,我被sharp先生下药放倒时,一直被惊怒所占据的思绪,在见到tom他们时立时变为无限委屈,我想看看tom和nagini,可全身瘫软得连根小指都无法移动,更别说转头这么大的举动,我就这么躺在双方对峙中央,像个无助的祭品,只能用眼角余光挣扎着瞟向他们,于是我越想越委屈,一不小心,无助便化为泪水流了下来。
sharp先生把我放到地上,并没有退到dumbledore一方,而是长身站起,整理下巫师袍,又单膝跪在我身旁,向tom深施一礼。
“大人,我背叛了您,对不起。”他语调平缓地说道。
虽然sharp先生这句话说得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可我却很诡异地觉出他满着怀痛苦和无奈,这让我感到些许不忍。
真是奇怪的见鬼了,我为什么会对个背叛者有这种情绪?
tom还没说什么,可火爆的bellatrix已经炸了毛,就听嗷的一声,bellatrix像头被冒犯的母豹一样,呼地从tom身边窜出,冲着sharp便扑过去
可还没等bellatrix冲到近前,砰,一道亮白的魔咒从dumbledore那边发出,精准地打到sharp身前,阻住bellatrix了身形,魔咒在草皮上留下个烧焦的圆痕,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bellatrix被魔咒逼退,气得又转了个方向继续突击,可总会在sharp身前两米处被对方魔咒逼退,bellatrix的魔力昨晚已经被抽干,现在跟个麻瓜没有二样,于是气得她只能退回tom身边,开始破口大骂。
bellatrix兀自骂个不停,各种恶毒地诅咒连草稿都不用,直接向着sharp先生袭击过去,虽没什么大的杀伤力,可听上去气势及其逼人,就连我这个躺在草地上旁观者都忍不住阵阵脸红咋舌。
sharp先生跪在我旁边,隔在我和dumbledore巫师阵营之间,从我这角度看不到老邓他们的情况,可tom他们我还是能多少瞧见点儿。同bellatrix相比,tom安静的有些过头,打从sharp先生抱着我出现到当场,他就没有出声,只是不动如山地伫立在最前边,可从空气中传来的越来越重的魔压能够知道,他现在已经出离愤怒了。
半晌,bellatrix骂累了,停下呼呼喘粗气,这时两方面都没说话,场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其实我倒是很想说,可惜没有话语权。
又过了几秒,tom突然迈步上前,慢慢地在sharp先生和我身前几米处停住,距离近得我都能看到他袍脚的暗纹,还有他紧握在身侧的魔杖,可我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脸。
“sharp,你竟然对她下手。”tom语调异常轻柔地说道,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上扬尾音。
“对不起大人,我让您失望了。”sharp先生跪在原地,背脊挺得很直,但头低得很低。
“给我。”tom向sharp先生伸出右手说道,“把它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家族,如果你敢动它一星半点,我保证,陪葬的不只是罗马尼亚。”
‘它’是什么?我很疑惑,不知道sharp先生拿了tom什么贵重物件能让他宝贝成这样子,tom都没理我这个躺在面前的大活人,只是一个劲儿地要东西,我即便在这么危机和难堪的境地,也忍不住心头醋意大盛——我还比不上个物件金贵,真是气死。
“对不起大人,我不能给你。”sharp先生摇摇头,“不过我可以发誓,绝不伤害到evans小姐的最后一片主魂。”
听sharp先生这么说,我才弄明白,原来他们在交涉sharp先生怀里的小绿瓶儿,那据说装着我最后主魂的东西,
“不能信他,大人!”bellatrix闻言又开始跳脚,“这个吃了巨怪鼻屎的人渣,他已经中了叫背叛的魔咒,就算玉石俱焚也不能放过他!”
别、别都焚了,我真是对火爆的bellatrix没辙了,那主魂是我的啊,据说还是最后一片,虽然我不知另两片啥时候没的,但据我粗浅的灵魂学知识来看,要是我连这一片也丢了,不出十二小时我就得魂飞魄散。
这下可要了命了。
tom没理bellatrix叫喊,依旧‘轻声细语’地对sharp先生说,“你是知道我的手段,如果可可没了所有的主魂,我可以葬送掉欧洲来把它修复好,如果你现在交出她的主魂,我可以保证,除了罗马尼亚,不毁掉其他东欧地区,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了。”
什么罗马尼亚,什么欧洲大陆,这跟我的灵魂有什么关系,我躺在草地上听得糊涂了,我现在虽然比较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更想tom能把我扶起来,这样大庭广众地躺着好丢人,特别是对着一群大老爷们。
sharp先生低低地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他灿烂地金发在烈日下像金子般漂亮耀目,“大人,我知道evans小姐对你的重要性,我也不想伤到她,可整个罗马尼亚,数千个巫师,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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