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立刻探过来用舌头开始清理他的身体。初邪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等着他的答复。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哪儿有那么多人往暗面送?”
“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燃墟点了点头,“好。我不问。你想要的话,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陪我玩一个游戏,然后陪我喝杯酒。”
燃墟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答应你。”
在听到初邪回复的时候,燃墟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身坐正。
“好!”
他大叫着,用手胡乱将桌面的瓶瓶罐罐扫出了一片空白,“手拿过来!”
初邪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她似乎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
“你要玩'十滴'?”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点儿颤抖。
“怕了?怕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燃墟用狂乱的声音说。
初邪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赌气似的将自己的左手砸在了桌子上。
燃墟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他脸上带着疯子一样的笑容,伸手从那堆瓶子里拿出了一把白色粉末撒在了初邪的手背上。初邪的肩膀在发抖,但是却没有制止对方。
燃墟又弄来一瓶液体,他用滴管抽了饱饱的一管,然后关上了瓶子。
我看到周围的那些男人女人都站起身,向我们围了过来。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他们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赢了,我就如你所愿。如果你撑不住,那就什么都得不到。”
“来。”
初邪用右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冷冷的说。
燃墟笑着,极其小心的捏着初邪的手腕,然后在铺满了白色粉末的她的手背上,点下了一滴液体。
初邪闷哼了一声,她的手背上立刻升起了白烟。液体和粉末发生了反应,女孩的手背发出了腐蚀的声音。
我心里猛地一抽,“初邪!”
“没事!”
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叫道,挥了挥手右手不让我过来。
燃墟满足的欣赏着初邪的表情,然后又滴了一滴。
“啊啊……”
女孩本能的想要将手往后缩,但是却被燃墟给死死拉住。
“喂喂,再躲的话我可不会拉你了,到时候可是要算输。”
女孩脸上汗如雨下,手背上的溶液开始冒着细小的气泡,皮肤已经被腐蚀了一小片。
燃墟松开了手,初邪用右手狠狠的压住了自己的左手,然后咬着牙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滴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女孩痛得将嘴唇咬出了血。燃墟陶醉的看着初邪的脸,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我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却完全没有头绪。这是初邪自己的选择,我又能替她做什么呢?
十滴液体,女孩的手背被烧的面目全非。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都是冷汗。可是她没有认输,而是一直用无力却坚定地目光看着燃墟。
燃墟看着她,将已经滴空的试管扔到了一边,拿起一桶水就浇在了初邪手上。
初邪早已在那张座位上摇摇欲坠,当手背的东西被冲掉的时候,她捂着手从座位上滑了下来,蜷在地上微微哆嗦着。
我扶她从肮脏的地板上爬起来,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与剧痛的斗争中耗尽了。
“你赢了。”
燃墟笑着,“不过我也没输。你被他在身上留下了东西,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东西。”
初邪喘着,死死的看着他。我捧起女孩的手,那只原本光洁无暇的小手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就算医好也绝对会留下疤痕……一股怒气在上涌,可是却没有发泄的方向。
我该怪燃墟对她做了这些?还是该怪初邪做了愚蠢的选择?
“来吧!”
燃墟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只酒瓶,“陪我喝一杯,事情就算结束了。”
是龙舌兰,燃墟在拿出酒瓶之后又弄来了一瓶盐和一只柠檬。他倒酒,然后探出身子又把初邪受伤的手抓了起来。
“……你干什么……”
初邪用虚弱的声音说。
“喝酒。”
燃墟将一大把盐撒在了初邪的伤口上,初邪痛得浑身一抽。他用舌头在初邪的手背上狠狠舔过,喝酒,然后将柠檬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真是美味极了……”
燃墟用迷幻的声音呢喃着,然后给初邪也倒了一杯。
初邪捏着剧痛的左手,摇摇欲坠的看着他。
燃墟站起来,在自己的下身撒上了盐,然后把柠檬叼在嘴里,对初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沸腾了。不想让初邪做那种事情,完全不想。想拉住她,阻止她,否则自己就要疯掉了的感觉。
初邪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做了让我惊呆的事。
她一脚踢在燃墟的阳具上,燃墟滚到在地,他一边嚎叫一边像夜枭般嘶嘶狂笑。初邪走上前,将那杯龙舌兰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在燃墟的脸旁砸了个粉碎。
“哈哈哈!爽……哈哈哈哈!”
燃墟捂着要害,用舌头舔着地上溅出的酒汁,嘴里还不住的发出让人作呕的笑音。
“我走了!”
初邪居高临下的瞪了他一会儿,说道。
燃墟笑的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已经近乎完全陷入了毒品的效果之中,他抬起一只手,“走吧走吧!东西的话,去城堡,找杜林要,现在他负责看守。”
初邪转身,我跟着她离开了这间让人头皮发麻的屋子。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我非常迷茫。初邪和燃墟,看上去都是一副对对方苦大仇深恨之入骨的样子,可是却又充满了某种诡异的情绪。
“手怎么样?”
下楼的时候,我问初邪。
初邪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痛死了……”
女孩眼里盈着泪水,委屈的说。
“干嘛要……”
“你出去让小鱼他们去城堡等我。”
初邪打断了我的问话。
“为什么?”
“让小鱼看见我让燃墟欺负成这样,她会找燃墟拼命。劝她很麻烦,你先让他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按她说的做了。
小鱼在看到我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初邪呢!”
她迎上来。
“要和燃墟说事情,她让你们先去城里等她。”
小鱼疑惑的审视了我一会儿,“她没事吧?”
“没事。”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照她说的做就好。”
小鱼在看了我半天之后选择了妥协,她转身开始召集其他人。
“小鱼。”
我叫住她。
女孩皱着眉头,回头看我。
“燃墟到底是初邪的什么人?”
小鱼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怎么告诉你的?”
女孩很机智的对我反问道。
“前男友。”
小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信了?”
我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小鱼则带着人向城区走去了。
我跑回屋里,初邪坐在一张脏乎乎的椅子上,捧着受伤的手发呆。
“燃墟根本不是你前男友!”
我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初邪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标志性的狡猾笑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哈哈哈哈!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初邪洋洋得意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又痛得扭着脸去吹手上的伤。我叹了口气,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帮她包扎。
“燃墟是我二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在我帮她包扎的时候吐出了实话。
“他为什么那么对你?”
“变态呗……”
初邪嘟囔道。
初邪和燃墟的关系相当奇怪。燃墟的疯狂并不是令人不可接受的东西,可是初邪对他的容忍却非常不正常。她厌恶他,然而如若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她又总会顺着他的意思。
嫉妒……我捏着心里面那种奇怪的感受,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所意味的东西。
看到她被自己的哥哥欺负,自己却没有为她说话的立场……我感到了深深的迷茫。
初邪有着让我沉迷的特质,我却必须死咬着自己心里的防线。她对我的那种态度,任何人都会感觉到我所感受到的那种依恋。可是初邪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她的谎言让我不得不将自己好好保护起来。
*** *** *** ***偷偷带初邪去了思灭者公会大厅所在的彩虹城医疗所,医生给她做了妥善的医治。虽然很疼,但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彩虹城的医疗所等级是最高的,所以伤口回复的极快。可是即便是这样,女孩的手上还是不得不留下了几枚水滴状的疤痕。
初邪看着手背上的疤,愣愣的坐在医疗所的床上出神。
我捧起她的手,用手指摸了摸伤疤。
“也不是特别难看。”
我说。
初邪楞了一下然后微笑道,“那我给你脸上来几个疤怎么样?”
“不用这么狠毒吧?”
我皱起了眉头,“我只是安慰你一下。”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初邪恶狠狠的对我呲着牙,“你的安慰真是差劲死了!”
“你恨他么?”
我问初邪。
初邪失神的看着房间的角落,摇了摇头。
“我恶心他,讨厌他,鄙视他,可是就是没办法恨他。他毕竟是我哥。”
“正常人不会对自己妹妹做那种事情。”
“唉……算我作孽……”
“那么……如果他不是你男朋友的话,果然第一次是我拿走的啊。”
我笑道。
“对啊。”
她这回倒是非常干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不许跑掉。”
“现在准备用这个借口拴住我?”
“那你看我和别人做不吃醋?”
她歪着脑袋嘿嘿笑。
我有种冲动,有种对她宣布自己所有权的冲动,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许我之外的人碰她。这种占有欲越来越强烈,搅的我心口发堵。
“出去透透风。”
我这样说着,扔下她离开了医疗所。
“我和你一起啊~”身后的女孩说。
我挥了挥手,一个人走了出来。
和燃墟一伙人的接触总给我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我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去换取想要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初邪在为我开路,我看不清她这么做的理由。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她确实如自己所说那样衷心于我,但我却本能的想要否定那个答案。因为如果我能够确定那并非谎言,自己将无法控制对她的感情。
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违背对阿纱嘉许下的诺言,但是如果我和初邪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阿纱嘉绝对会伤心欲绝。我不清楚她现在正在经受着什么,如果她在地狱一样的世界里挣扎,我却和初邪一起享用着本该属于她的幸福,那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她的小角。以往每次这么做都会让我重新获得平静,然而这一次却只能让我的心绪更加混乱。
如果能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就好了……可是她既不是佣兵也不是冒险者,阿纱嘉甚至都不是人类。除了我自己站在她面前之外,我没有任何办法和她联系。
想到这里,我决定去佣兵所一趟去查看一下留言系统。毕竟我已经给挽歌和fey都发了信息,如果她们中某个人活着,我希望能收到回信。
在佣兵所里我没有查到期望的回信,却看到了让自己非常头疼的新情报。
我的赏金从一千万已经飙升到了五千万……
我在沙舟之城所做的事情似乎引起了大规模的轰动,死在我结界内的佣兵人数高达六十个,里面竟然有一半都在9级以上。
单看这个数字就让我身为始作俑者的我胆战心惊了。对【神都】的力量规则我还是很清楚的,突然获得那种力量,绝对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可是那个代价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只希望不会让我失去太多东西才好。
我记得没错的话,梅尔菲斯的赏金是六千万,而现在的我竟然快要赶上他了。
我和他的力量差距有多大我自己非常清楚,我并没有能和自己赏金额度相匹配的实力。
马上就要面对一个新的世界了,我迫切的需要着力量。这样想着,我不禁抬起手,看着不死之戒曾经所在的位置。它里面蕴含的东西甚至连初邪也会为之恐惧,如果我能获得那种力量,那么我的复仇大概……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种地方发呆。”
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是小鱼。
“初邪让我来找你,”
她面无表情地说,“想去暗面还有不少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点点头,和她踏上了通往思灭者城堡的路。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反抗军?”
我问小鱼。
“初邪和奥索维一起把反抗军建立起来以后,我算是第一批加入的了。”
小鱼一边想一边说。
“你也想要得到真实么?”
“我只是想保护那家伙而已……我希望你也可以保护她。”
“那家伙比你我都强的多。”
“打架的话,的确如此。但在这之外,她就只是个狡猾的小姑娘而已。我只希望你别伤害她,她很容易受伤的。”
小鱼带着一点儿惆怅的情绪说。
“我并没有伤害她的资格。”
小鱼扭过脸,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你有。我从没见过初邪那么缠着一个人。她和你在一起就慌了,做的事情全都脱离了常理。也许你感觉不到,但是我很了解她。”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哼……你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我不再接话,剩下的路程在沉默中慢慢的渡了过去。这不是我想不想承认的问题,我无法决定别人想什么。是与非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这一线之隔就可以决定很多东西。
小型公会的聚集地只需要一间酒馆,就如我最开始加入的那个阿斯塔拉。中型公会比如rayout则需要更大一些的活动空间,所以绝大部分城市都有公会大厅的拍卖。可是如果是更大的公会,就肯定需要城堡级的建筑来满足会员的需求了。
dreams的城堡我已经去过了,虽然并不是以什么光彩的身份。思灭者的城堡没有dreams那么宏伟,不过看上去也是相当大了。
小鱼对这座城的构造倒是相当熟悉的样子,她带着我穿梭在思灭者公会会员之间,脚步不停。
“燃墟那个样子……也能管好这么大的公会?”
我看着城堡里井井有条的样子,疑惑的问。
“他并不是个蠢人,在普通会员眼里还是个相当有魅力和号召力的家伙。只不过,他在公会里的作用更像是一个吉祥物罢了。会员们都认可他的实力和个人魅力,但真正的管理工作都是交给公会议事团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让燃墟做公会的首席战士就是,为什么还能让他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
小鱼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这道门廊很长,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你到底了解初邪多少?”
我很了解她的身体。舔到哪里会叫出声来,抚摸哪里会让她湿的一塌糊涂,我都知道。可是如果我这么回答的话,估计小鱼会直接对我出手。
“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
我开始绕开话题。
“初邪背后是外面世界的一个巨大的家族式财团。她、燃墟和她的大哥都是家族的继承人。思灭者的议事团是初邪的大哥招募的专业管理人员组成的团队,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将整个公会交到了燃墟手里。因为这个公会是属于初邪家族的,所以没人能将燃墟赶下那个位置,除了他们大哥。”
运作一个公会需要很多钱,rayout当时只有不到五十个人,单单租下一个公会大厅就要花费上千万的金币,更别说是思灭者这种级别的工会了。没有外面世界的强大财力,思灭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站在佣兵世界的顶峰,dreams也是一样。
至于tbsp;“初邪的大哥是什么人?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小鱼皱着眉头说,“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是冲着初邪家里的钱才赖在她身边的,你打错算盘了。”
我愣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初邪背后的身份,更别提是为了钱才……
有点儿生气,所以我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针锋相对的话。
“那你呢?说是当什么亲卫,是不是也是为了钱?”
令我有点儿意外,小鱼并没有生气,她好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去了。
人家姑娘都没有和我吵起来,我总不能站在这儿一个人闹别扭,只好跟了上去。
“你刚才的火气不是假的,也不是被人识破以后的恼羞成怒……”
小鱼边走边说。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试探我。”
“以后不会了。”
小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艳,“和初邪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好歹也学会了一些东西事情。她认定的事情,我最好还是顺着她来。她既然看中了你请你加入我们,我就算再看你不顺眼也得慢慢接受。那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学着好好和你相处吧,也许以后也能做伙伴。”
“你说话还真直接……”
我叹了口气,“那我也直接一点好了。我加入反抗军并不是为了你们那些远大的目标,再怎么讲我们也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希望你明白这点。”
小鱼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其实更加动听一些。”
我们继续前进,在我完全被城堡里交错的道路弄昏了头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初邪。
“太慢了!”
女孩皱着眉头,远远的在走廊的尽头叫道。
她的身边站了不少人,里面绝大多数都在左手腕有着白色缎带的装饰,看来那都是她手下的人。
奥索维也在,不过他并没有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而是和身边的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我和小鱼快步走过去,初邪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伸手递给我一个只有小指粗细的小瓶子。
“喝了。”
我莫名其妙的接过了那个小瓶子。瓶子被封的很好,里面只有一滴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问,“【光血水瓶】里的东西?”
“嗯。赶紧喝吧,那边似乎出事了,要尽快过去。”
初邪说话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似乎根本没有把这滴液体当做价值连城的东西。
可是我心里清楚,这种仅仅只是喝下去就能获得去往另一个世界资格的东西,是会有无数人牺牲一切去争抢的。
“现在就喝?”
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
“喝了会发生什么?”
“喝了不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奥索维之外其他人都在看我,似乎在等我喝下那东西的样子。他们应该都已经喝过这玩意儿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如果我再这么优柔寡断大概会被笑话。
看着那滴摇曳着晶莹光芒的液体,我横下心将它送进了嘴里。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铁锈味,我皱着眉头等着要发生的事情。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初邪在喝下那东西的时候就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出发!”
小鱼和巴宰率先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门,然后初邪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去。奥索维对我点了一下头,做了个你先走的动作。
那是通往城堡中心庭院的门,足足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宽敞的庭院里有一个人工湖似的存在,所有人都站在那个湖边等待着什么。
“准备好了?”
初邪问我。
我走到她身边,看了看这片如同镜面一般光滑的湖泊,“准备什么?”
女孩笑了起来,然后她身边的人也都开始微笑。在我明白过来那个微笑之前,女孩和所有人一起跃入了水中。
我本能的想要去拉她,不过却没拉住。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们几十个人一同跳入湖中的时候,湖水就好像某种粘稠沉重的不知名液体一样,别说水花了,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初邪沉了下去,她的衣服在湖中迅速的被瓦解,然后是肌肤、肌肉、骨骼……在短短的三秒钟之内,所有人都仿佛被湖水腐蚀殆尽了一般,连一丁点的残骸都不剩。
我张大了嘴,站在湖边不知所措的踟蹰着。身边只剩下了反抗军的领袖奥索维,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相当平淡。
“他们……初邪……他们……”
我语无伦次的说。
“如果说我们为的只是追求真实,那么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
奥索维看着我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样子,“只不过,那个世界并不属于人类。”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也做了和初邪他们同样的事情。
我看着奥索维在湖水之中化成了肉眼无法看清的粒子,手心被汗水浸湿了。
巨大的庭院一瞬间就只剩下了我一个,就好像整个世界的家伙都逃到了我无法看见的地方,身边只剩下了风刮过的声音。
“妈的……”
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然后向湖中纵身一跳。
*** *** *** ***暖洋洋的感觉瞬间就包裹了我的全身,那液体的阻力大到我根本就没办法活动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活动不了,如果和初邪他们一样的话,我的身体现在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就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而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一瞬间。
冰冷的水流在我恢复知觉的瞬间汹涌的涌入了我的口腔和鼻子,我猛的一挣,双腿踏到了什么坚实的东西,整个身体脱离了液体的包围,破开水面站了起来。
我大口呼吸着,试着把气管里的液体咳出去,却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沾上任何水渍。
一只手伸了过来,是初邪。我拉住她,然后爬上了岸。湖水在我离开它们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恋我的身体,无论是衣服和头发,都仿佛根本没被水流浸泡过一样。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初邪对我微笑。
“虽然不是我们的。”
小鱼在一旁接口道。
我抬头向四周看去,还是一模一样的湖泊,只不过周围的景物全都变了。
灰红色的天空,如同灰烬一样的浓重云彩压的极低,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由黑褐色坚硬岩石组成的地表,连一点点植物生长的迹象都没有,踩在脚下散发着躁动的热流。向远处看的时候,我看到了地平线尽头那些紫黑色的山脉和映射着天空那焦油一般颜色的河流,天上盘旋着看不清样子的生物,我感觉它们似乎在用某种贪婪的目光盯着我们。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周围的一切。
如果世上真的有地狱这种东西的话,那么我一定就在那里。
“走啦。”
初邪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然后和早已经列好了队伍的其他反抗军成员迈开了脚步。
我望向他们前进的方向,在不算非常远的地方,伫立着一座乌黑的城堡。
我紧走了两步,和初邪并肩而行。
“暗面……我们已经到了?”
我用仍然夹杂着怀疑的语气问。
“是的,暗面。”
初邪一边走一边轻轻说,“这里已经不是【神都】了,是永恒的真实世界。对所有人来说,这个地方都是最真实的。”
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的话,但我还是试着去呼唤系统菜单。没有任何悬念,那个熟悉的内置视觉菜单并没出现。
我用手用力捏了一下腰间的神宫,然后又向四周扫了一圈。
“这里不是【神都】,为什么我们身上还有这些东西?”
一个人靠了过来,是奥索维。
“你来给他解释吧,这个你比较在行。”
初邪对他说。
奥索维没有推辞。
“【神都】是有纯粹的能量和信息组成的世界。神经拟真级别是零的话,外面世界的游戏仓在你登入游戏的时候就会直接将你的身体转化成能量和意识输入到【神都】里。”
我清楚的记着自己曾经和梅尔菲斯在一个小酒馆里兴致勃勃的谈论过游戏登陆时某个“十秒”的差别。如果真的像是奥索维说的那样,那这个“十秒”看来已经可以解释通了。
“外面的人类世界和这个分成了暗面与光面的世界都是由物质组成的。思灭者城堡里的湖是连接【神都】和暗面的通道,你可以将那个湖理解为和外面世界游戏仓一样的终端。喝了【光血水瓶】里面东西的人,就可以通过那个湖穿梭在暗面和【神都】之间。”
我静静的听着,心里的颤抖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有些奇怪,但我却感觉是在听着什么自己早就已经该知道的事情一样。也许这个令人咂舌的真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意外吧。事实上,在知道真相以后我却觉得有些失望,大概是因为真相太过简单以至于快要趋近于无聊了。
“这个地方……让人喘不过气……”
我喃喃道。
初邪抬手给我扔过来一件东西,我伸手接住,竟然是一盒喉糖。
“刚过来都会这样的,喉咙很快就要痛起来啦,最起码也要几天才能好。”
她若无其事的说。
我扔了几枚喉糖到嘴里,那种几乎要撕裂口腔的枯萎感勉强淡化了下去。扭过头,发现小鱼和奥索维都面向着我这边。奥索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小鱼则是在瞪我。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他们这个样子,所以有点儿迷茫。
“怎么了?”
我不解的问。
小鱼白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初邪身边去了,而奥索维则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弄的我一头雾水。
“那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城堡问道。
“我们在暗面的基地。”
回答我的是奥索维,初邪正被小鱼缠着说话。
“你们建的?”
我皱着眉头问。
“你对魔族了解多少?”
奥索维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里奥雷特?”
“恩?能说出这个词说明你并不是对他们一无所知啊。”
“曾经有过一个里奥雷特同伴,我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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