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不是吃醋,是要砍死你。给我把你抱过女人的脏手拿开!
这个,是我代米迦勒回答的。
看到路西法在那里跟米迦勒亲亲我我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为灭了他。
但是,我能灭麽我
晃晃荡荡几个小时,居然不知道该往哪去。贝利尔那里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想点别的办法吗如果让路西法知道,他肯定会自责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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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後,玛门到学校里去看贝利尔。
帝都巫师绝对是一个培养人y暗性格的地方。
整个学校常年处於黑暗中,连练习魔法的地方都是黑黔黔的。据说是接近黑暗越多,巫师就越容易制造出强大的黑魔法。贝利尔现在还只是普通的魔法师,但是打扮与气质已经与巫师无异。
下午两点,短暂到可怜的白日已经结束。
无星的夜空上,一轮清晰可见斑纹的月。
草坪是黑色,修得很整齐。
花朵儿是紫色,还会发光。
两旁是树林,左边里面是放学出来约会的情侣,右边里面是练习魔法的乖宝宝。
草坪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雕塑,四不像的怪物。放怪物的台子边缘坐了一圈人,各自用手或者手杖玩著小魔法。台子四周上是浮雕,一个圆脸的骷髅头,相当滑稽。
空中有漂浮的小圆灯,紫红色,照得整个丛林都呈紫红。
贝利尔正在学初级腐蚀术,召唤苍蝇的数量只有几只,奔来的速度还特别慢,所幸攻击强度跟法力成正比,所以当玛门看到贝利尔使腐蚀术的时候,相当惊讶。
因为路西法底子好,自堕天起,直接练高等黑魔法,他身边那几个强悍的六翼天使也都跟他一样,没学过初级魔法。但用几只苍蝇杀出几千只苍蝇的效果,史无前例。
地上偶尔会有跳动的蘑菇,玛门走过来时还得提防不能猜著它们。
“果然我没看错。”玛门在贝利尔身後小声说,尽管低调,还是引来眼球一堆堆。
贝利尔看他一眼:“玛门殿下。”
“你们很快就要开始实战,对你来说,可能会比较困难。”
贝利尔哦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念咒。
“害怕了”玛门往前一靠,勾著头看他,“想办法申请奖学金,别依赖别人,知道吧。”
“我自己能赚钱,欠别人的,我会还。”
“在奴隶船上赚来的钱别逗人开心了。辞了那个工作,当上星级巫师,岂不比那个更好”
“没有资本,如何赌博。”
贝利尔赶走所有的苍蝇,一p股坐在地上:“从小锦衣玉食的殿下永远不会明白。”
玛门在他身边坐下,轻笑一下,抢了他的法杖,仔细端详:“连这个也买便宜货”
“殿下的便宜与我的便宜差异很大。”
“要不这样,你如果能一次性拿下一颗星,我就送你个十万安拉的。”
铁公j下蛋了。
“不必。手杖还我。”贝利尔最近心情不好,言简意赅。
“我可不是为了你,”玛门把手杖放在身後,“我是为了魔界的军队。你资质这麽好,不上战场,是皇家的损失。”
“那等我能力提到那一步,你再来找我。把手杖还我。”贝利尔伸手去抢。
玛门坏坏一笑,把杖子换到左手上。
贝利尔又伸手去抓。
玛门再换到右手。
贝利尔按住他的左手,去抓他的右手。
玛门反手把他两只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前,右手还是举得老高:“和骑士动粗,你觉得合适吗”
贝利尔无视他,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抢。
玛门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翻,慌忙站起来。
贝利尔跟著站起来,还是拼老命的抢,帽檐落在肩上,露出一头漂亮的黑发。
玛门还玩上瘾了,把手杖举得高高的,笑道:“拿不到,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唉,玛门,你都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贝利尔个子不够,慌了手脚,单支翅膀又开始乱扑。但是飞不起来。
玛门微微一愣,手慢慢放下来,握住他的手腕:“你才刚开始练魔法,就开始戴手套了”
贝利尔触电似的一抽手,飞速抢过手杖,塞到衣服里,转身就走。
玛门挡到他面前:“贝利尔,我有点事想问你。”
“你问。”
即便是在紫红光下,贝利尔的脸色依然森白。若不是因为雪润般的皮肤,瞧那颜色,我准会当他是个邪恶法师。
贝利尔真的很像米迦勒,但又不像。
米迦勒的像见过不少,没有哪一张不是傲然站立,顶天立地的。
贝利尔全然不同。
玛门灵动的眼睛一弯:“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贝利尔的惊愕之色毫不保留地绽露在眼中。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堕天使。”玛门黑亮的卷发下,一张小瓜子脸儿笑得像个孩子,“有没有人这麽说有没有”
贝利尔恍然地摇头。
“没有”玛门眉头一蹙,“难道是我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因为你太小了是了,肯定是因为你太youchi了。r臭未干的小毛团。”说完伸出一只手,使力揉贝利尔的脑袋。
贝利尔小狮子一样吼了一声,刨开他的手。
“你有没有性经验”玛门不以为然,穷追到底。
贝利尔没说话。
“果然没有,这麽大了还没性经验……”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的性经验是我自己的事。”
“很明显你没有很好的性生活。”玛门遗憾地说。
“有!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青春期的叛逆心理终於被激发,贝利尔无法忍耐,在众目睽睽之下吼出这一句话。
圣迹 第33章
贝利尔和某些人很像,走哪都容易成为焦点。这一叫,非但八卦满天飞,还引来了玛门的女人之一,他的导师。
鲜红蔻丹玉手一挑,刮在玛门尖尖的下巴上,指甲在上面刮了几下,涂了同色口红的唇就靠近他的耳朵,消魂蚀骨:“混蛋,消失了好久。”
“最近比较忙。”他也开始言简意赅。
“忙著跟女人在一起”
葵花籽型的指甲尖尖长长,在他脸上描绘,分明是想撕碎了这张精致的脸。
只是妒火压不下,爱火灭不掉。
魔王一家子都是妖孽。
一个被人争来夺去最後翘掉,一个让人看得到吃不到,一个沾花惹草偏偏你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玛门变聪明了,强吻上去,堵住她的话。
对付吃醋的别扭生物,刺激而又浪漫的方法最好。
不屈在缠绵中化解,她软在他怀里。
小鸟依人的女人和英俊高挑的男人拥吻,到哪都是视觉冲击。
但是贝利尔的性取向决定了兴趣。他觉得无聊。
他刚离去一步,手腕就被玛门抓住。
接吻不认真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这是某个怨妇所说。
贝利尔的眼神中明显写著几字“我瞧不起你”。
待玛门和洁妮搞定,贝利尔已一脸疲惫加不耐烦。
洁妮少有表现得害羞,轻轻用粉拳敲打玛门的胸:“小孩子的好奇心拦不住。最近我的学生居然想组成小队去探索第九狱。”
“那他们必定空手而归。”
“何止空手而归不是说了第九狱有个位置很危险麽,所罗河游到那里就断裂了,有的船在那里莫名失踪。这群孩子要真去,万一遇上什麽事……”
“那你要好好劝导他们。”简洁了当,不感兴趣的预示。
贝利尔再次觉得无聊,拉了个死人脸看玛门拽著他的手。
“对了,我爸叫我来找贝利尔,有点事要交代,我先走了。”玛门总算想起他。
“我最近在学做饭,我爸和我妈都说好吃,有空来尝尝。”一点垂死挣扎的挽留。
“嗯,那改天去你家做客。拜。”临走前不忘香吻一个。
玛门拉著贝利尔转身,长长吁了一口气。
贝利尔的脸已经由石膏变成钢筋,继续发s著“我鄙视你”的炮弹。
“你宿舍在哪里”
“学校里。”
“具体一点,我送你回去。”
“殿下,请认准我的性别。”
“嘿嘿,你不弯”
“弯。但你不弯。”
“直的也可以弯,弯的就不容易直。”
“这与你与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
“殿下时间真多,但我很忙,可否放手,让我回去”
“你不高兴我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和她什麽都没有的,不要那样看著我嘛。”无赖的把戏又开始了。
“绅士从来不伤害爱他的女人。”
“要怪就要怪阿撒兹勒,他前次在晚宴上说我该结婚了,然後我爸也说我该定下来,两人很无聊地商讨给我找老婆的事。然後原本从不干涉我个人生活的女人都疯了。我爸从来不那麽闲的,看来是到了更年期。”
“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也是不负责的事。”
“洁妮刚开始并不爱我。”
“可是你令她爱上你了。”
“我只会找那种叫我不要和她们有多进展的女人。”
“那是她们欲擒故纵。”
“我真聪明,连哪个女renyu擒故纵都看得出来。”
“你完全可以在看出来以後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就在斩。”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贝利尔回头最後敲下一记:“你可以走了。”
一楼的玛格丽特探出头来看他们。
月落,寒夜,乌鸦在城堡上空盘绕,流离失所。
玛门靠近贝利尔,贝利尔故作平静地站定。
尖尖的耳上,七颗星妖娆地闪烁,他的笑容豔如海棠,让人想起千年的九尾。
贝利尔有些动摇。
玛门把他轻推到墙壁上,动作很慢,毫不强势,却有吞人下肚的架势。
狐狸精勾引人了。
手指又一次扣住贝利尔的後颈,指尖是冰晶。
“知道为什麽她们开始都能把握得住自己,到最後都开始著急了麽。”
这两人的距离能再近一点麽我倒。
“我没兴趣知道。”贝利尔维持一贯的强硬作风。
“‘我没兴趣’是很多女人开始最爱说的话。”玛门轻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只要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们缠绵时的美好。”
“靠身体绑女人,你真可悲。”
“我本来就希望她们只爱我的身体,可她们总把性和爱弄混。贝利尔,你是男孩子,能分清这二者的区别吧”
“能。”
“那和我试试”
“我没体力。”
“你不需要付出体力,享受就好。”
“没时间享受。”
玛门有些郁闷,但他不放弃。
“原来你是怕跟她们一样。”
“是的。所以请你不要挡我的道。”贝利尔极聪明,激将法不会中第二次。
他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回去再温书以後,他只有三四个小时可以睡。他推开玛门,径直往里面走。
玛门是个知道变通的人,情急之下,扑的一声,爆炸,q版小玛门闪亮登场。
然後他飞扑过去,两只小短手和两只小短腿儿缠在贝利尔身上,小花瓣似的骨翼贴上去。
“贝利尔,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嫩嫩细细的声音听得我神经颤抖。
一边上蹭下蹭,一边露出和他目前造型极不配的y笑。
小玛门眼角微微挑起,眼睛却圆溜溜的,脸r嘟嘟的,皮肤粉嫩嫩的。
我真有扑过去蹂躏他的冲动……
贝利尔终於破功,玛门踩中他的死x。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看著那张可爱的小脸,贝利尔的脸徒然变色。他拎著小玛门的领子,提起来,在手中旋转两圈。
扔了出去。
“我最讨厌小孩!!!”贝利尔激动过头,面目狰狞地狂吼。
还好玛门是骑士,反应敏捷,在空中飞旋几圈,就展开翅膀,小身子在空中晃荡晃荡,终於稳住。
贝利尔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罪孽,推开门冲进宿舍。
小玛门在夜色中孤单地扑扑翅膀,眼睛眨了几下。
魔界小王子的魅力被否认了。
贝利尔在楼上复习了几个小时。
小玛门一直抱著小腿蹲在门口,郁闷了几个小时。
从那天起,贝利尔身边就多了一只黑猫,耳朵上还有一只白色蝶翼。
圣迹 第34章
更新时间: 02/07 2007
………
洁妮弄来了一只岩浆怪。那东西生长在第六狱的火山下,以吞食细菌为生,喜欢攻击任何接近它的生物。
岩浆怪的长相相当恶心,彻底一滩红色的烂泥堆在一处。
尽管地上铺了厚厚的防腐布,尽管它被锁在笼子里,熔岩还是从底部流出来,冒著浓烟。
就这一只往教室里一摆,气温飞飙起码十度。
而洁妮告诉大家,你们要灭了它。
所有人都禁不住抽气,但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第一次的实践,难免会有些兴奋。
黑猫在高高的穹顶边沿上迈步,优雅得像个贵族千金。
“大家准备好了吗”洁妮问。
非常壮观的点头特景。
洁妮用手指了指笼子。
岩浆怪爬出来了。
众人一起倒退,全班都挤在墙边,你推我我推你,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念咒,有几道冰箭劈在它身上。
这点法力还只是搔痒。
聪明的人想起了洁妮的公式,使用冻结术,然後几乎是同时,几道蓝光在地面上掠过,冲向岩浆怪,冰块喀嚓一声,在岩浆怪身上爆开。
没冻结成,倒成功激怒了它。
它加快速度朝群众冲去。
洁妮往前迈一步,随时准备秒了它。
黑猫伸个懒腰,蛰伏著,懒洋洋地居高临下。
就在这时,两道蓝光冲去。一前一後,千钧一发,前面那个搞定。
岩浆怪变成蓝色大冰块,标准一浮雕。结果大家还没来得及欢呼,还没来得及用雷劈了它,後面那道光就再次前奔,将原有的冰块炸开。
冰块一爆,硝烟直冒,教室内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岩浆怪受到这麽多次魔法袭击,早已命在旦夕。也正因如此,它才像恶鬼獝狂一样乱撞,口中喷出火焰。
火焰一蹿三尺高,怪物也会魔法。不过杀伤力不及让它摸你一下。
众人都开始冒汗,然後又有人使用冻结术。
而贝利尔从来不会为人。
魔族生性嗜杀,在性命攸关下战胜才是他们想要。
深沈的黑暗降临,化作破灭箭矢,在窒息中冲向怪物。
魔法越实体化,能力就越高。
黑箭贯穿了岩浆怪的身体。
这是贝利尔刚学会的魔法,漆黑之箭。
什麽叫秒杀
这就叫秒杀。
贝利尔那彪悍的孩子,进步真的太惊人。
众人目光如炬。
黑猫一阶一阶跳下来,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轻巧溜达出门。
贝利尔高举法杖,神态闲适得就像太白金星。
惊心动魄的课在贝利尔几根箭下寿终正寝。
学生们觉得无趣了,纷纷要求下课。
显然事情发展与洁妮所想相悖,她在茫然中仓促放大家离开。
贝利尔性格孤僻,不爱拍老师马p,带著没有用上的课本,悠闲地走洁妮身边走过。
“贝利尔,你令我惊讶。”
洁妮抓住他的胳膊,带到她前面,我才发现贝利尔比她要高上很多。这孩子平时看去太弱,常常让我忘了他是魔王和天国副君的孩子,理应高挑俊美。
贝利尔笑著说声谢谢,明显的敷衍。
“隔一段时间,我们就真的要去火山下练习了。击败岩浆怪只不过是最初的东西,地狱里最恐怖的东西在第四狱和第九狱。那些古堡里的生物,都是被撒旦们强制压制下去的。而你的目标,是击败大天使。”
这确实是贝利尔的目标,他一直想混入潘地曼尼南,参军是条捷径。只不过年少气盛,逆反心态严重,直接飙出一句:“凭什麽我就要这样”
显然洁妮只是看去强悍。
“因为你很有天赋,玛门殿下对你的期望很高。”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透露出水一般的柔情,洁妮一瞬间化作女神阿佛洛狄忒。
“到时候再说吧。”
贝利尔前脚一迈出门,立即退了一步。
月光洒满的行廊上,黑猫在一个大恶魔身上轻蹭,恶魔妩媚地靠在廊柱上,手中夹著烟杆。
从这里看去,玛门就像隔了贝利尔几十米远。
退只是条件反s,前进才是真理。
贝利尔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若无其事地走掉。
“我的贝利尔,你会成功的。”
“谢谢殿下赞誉,我也这麽想。”
玛门的脸被月照成银白。他身後是帝都的夜景。潘地曼尼南、竞技场、图书馆、歌剧院……最突兀的几个建筑盈盈在目。
“人出名之後是没有yinsi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可能都会受人谴责,知道麽。”玛门吸一口烟。
“知道。”
“包括你的过去。”
“哦。”
贝利尔不安已写在脸上,不知他是在担心未来,还是玛门。
“你在哪儿工作”
烟雾从唇中寥寥流出,缓缓上升。
贝利尔蹙眉。
“贝利尔,你在哪儿工作”
“死神酒吧。”
“职业呢。”
“我的工作是我的事。”
“没错,这是你的事,我管不著。在死神酒吧出现的人都有几个票子,但一定不会最富有。这样的人是最静不下来的。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在那里当鸭,不然你在那所做的一切,一定会上报。”
“哦。”
“辞掉那个工作。”
我一直以为玛门知道他的工作以後,肯定会说你在我面前装什麽清高。
他的反应让我惊讶。
“殿下,我还是那句话。像你这样衣食无忧的贵公子,永远不懂底层人民的尴尬。几万安拉对你来说,也就是瞬间挥霍的事,但对我的诱惑力太大。”
贝利尔不卑不亢的样子,看了让人特郁闷。
“辞掉它。我给你六百万。”
“不可能。”
贝利尔明显动怒,玛门同样。
“如果你实在想卖,那我给你钱,你卖给我。”
踩到地雷了,绝对。
果然,下一刻,玛门迎来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贝利尔是那种占了小便宜就跑的人。
贝利尔力气不大,但玛门还是呆住。也就是趁著这个空子,贝利尔跑了,头也不回。
等玛门反应过来该愤怒的时候,贝利尔已经没了影儿。於是玛门就把这种愤怒带回家,见了他爸。
路西法刚好从议会厅出来,後面跟的庞大贵族队伍巍巍乎,何其壮观。
“爸,贝利尔是谁”
劈头就是这一句,路西法反应倒也快:“一个贫穷的孩子。”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没有别的”
“没有。”
“爸,贝利尔的法力很厉害。”
“玛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开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样,但是後来我考察过,是我多虑。”
不是个鸟。
贱人路,撒谎不眨眼。
玛门眼中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儿子,你不懦弱。”
魔王陛下说话越来越有一种趋势。只说半句,後半句让你自己去猜,看似高深莫测,实际就是摆明了鄙视你。我是直肠子,和他肯定相处不来。
“既然如此,那他的事与我无关。”
“贝利尔年纪不小。”
“我知道。”
高深莫测的老爸走了,留下一道美丽的身影。其实不进路西法宫殿的人,真会觉得他是个很高深的人。
我并不想看他太多,只是潜意识里的行为,莫名其妙。
其实路西法不难看透。行为让人难受。
搜索贝利尔,这孩子又跑去打工。这段时间他工作得特别勤。其实学生工作时间是有上限的,即便是当公关,也得受到政府部门保护,贝利尔多余的工作是没有薪水的。多去那里晃,为的就是那点小费。
黑猫懒洋洋地在房檐上走著。
白衬衫,黑夹克,无需点缀,贝利尔鹤立j群。
其实他早已出名。很多人都知道,死神酒吧有一个坚决不卖身的公关,只有一支翅膀,绝对绝色。
贝利尔一天心神恍惚,兴许是在考虑玛门的话。
来来回回走,小费就收了几十安拉,直到老板来,告诉他,今天有贵客,要注意。
贝利尔心不在焉地答应,没隔多久就看到酒吧四道门都打开,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蛊惑仔的架势,野兽派的脸。
贝利尔一惊,差点撞翻了桌。
长得突破人类想像是一回事,认识那个人又是另一回事。
来人是罗弗寇。
贝利尔刚想拔腿狂奔,就被老板叫住,硬拖到罗弗寇面前。
罗弗寇看他一眼,点点头,晃晃头再回来看一眼,眼由铜铃变水盆。
包房打开,黑猫在老板的谄笑声中无声落地,进入了房门。
贝利尔硬著头皮走进去,和罗弗寇面对面坐下。
昏暗的灯光顶上,一漆黑,一双绿眼。
“没想到我们学校的学生比比皆是,连死神酒吧都不例外。”罗弗寇坐姿慵懒,牛尾搭在沙发上。
贝利尔尴尬地低下头,不语。
“据闻有个单翼天使容貌惊豔,特别来看,居然是你,贝利尔。”
还是沈默。
我汗,我都想替他尴尬。从事这个行业被长辈发现,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听说你不卖身。”
“是。”
“那你用手吧。”
贝利尔惊讶地抬头,我也惊。但是他的德性已经练出来,百折不挠,定了定神,就过去脱罗弗寇的裤子。
唉,我不想看啊,往对面看。
对面的墙上有个大圆镜子,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两个size相差过大的身影。
唉,往上看。
黑猫在房梁上不安地走动,绿眼荧荧发亮。
手指与y体摩擦,chuanxi,沙发微晃……这些声音难以入耳。偶尔瞥贝利尔一眼,他浓眉大眼,特别好看,甚至有些妖冶。只是面无表情。
话说罗弗寇的那里不是一般的粗,但是颜色和形状就跟他脸一样。
贝利尔一直机械运动,我看得抽搐。
终於野兽派爆发兽性,抓住贝利尔的手:“把裤子给我脱了。”
黑猫动也不动,看著下面。
“我不卖下面,殿下。”
话音刚落,人就被罗弗寇推到沙发上,庞大粗壮的身躯压下来,我第一反应是:这就是所谓的人兽。
“殿下,我再说一次,我不卖p股。”
“都已经出来卖了,还装什麽清高给我脱了,老子给你钱,biao zi!”罗弗寇失去理智,扯著他的裤子就开始脱。
贝利尔自尊心受挫,非但不听,还狠狠推开他。
罗弗寇一个不防,被他推到墙上,重撞出声。
贝利尔站起来就往外面奔。
“你给我回来!”
无用,还往外面奔。
“biao zi,c,回来!”
贝利尔拉开门。
“你今天要迈出这个门,我就让你迈出帝都巫师的门!”
这话杀伤力够强,贝利尔动作只停了一下,就重新关上门,退回来。
黑猫来回踱步,焦躁到了极点。
贝利尔刚一坐在沙发上,立即挨了个漏风巴掌。那声音,绝对比他打玛门响十倍。
脸被重重打偏过去,几乎立刻红肿。
他晃晃脑袋,坐直身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又一巴掌甩来。
这一次力道更凶猛。
贝利尔的小身板儿本来就不经打,整个身子撞到茶几上,掀翻高脚杯和酒瓶。
白衬衫染上红色,很狼狈。
不行了,我要杀了罗弗寇。
门外有人问道:“出什麽事了”
贝利尔在茶几上伏了片刻,轻声道:“没事。”
“贝利尔,摔坏东西的钱是算在你头上的,知道麽。”
“知道。”
领子被拎起来,贝利尔又连续挨了十几个耳光。这一回再避不开,每一下都打得又快又准,特扎实。
贝利尔始终不动声色,除了微微蹙眉,再无任何反应。
罗弗寇打爽了,把贝利尔往沙发上一扔,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牛尾满天摇。
贝利尔的皮肤像他爸,好得不像男人,这麽一踩,就跟热豆腐被踩破一样,看得人特闹心。
脸上有血丝,但血迟迟不滴下来,就像饱含在眼眶中的泪。
“自己把裤子脱了,给我张开腿!”
罗弗寇在他脸上用力旋了几圈,拍拍p股坐在一旁,以为自己散发著雄厚的王者之风。
贝利尔站起来,嘴角一块淤青。
“贵族都是这样的麽。”
“什麽”
“当我没说。”
一杯葡萄酒泼到他的脸上,贝利尔猛地闭上眼。
“轻视权势那是因为你得不到!给我滚过来!”
酒水顺著头发落下,贝利尔尝试睁开眼,似乎又被辣得无法动眼皮。袖子成了蜡染布,用来擦了擦眼,还站在原地不动。
手腕被拽住,罗弗寇将贝利尔摔到沙发上,扯下他的衣裤。
贝利尔的头被按在沙发中,无法呼吸。
房门在颤抖,墙壁在颤抖。
罗弗寇也在激动地颤抖,粗蛮地拉开他的腿。
墙壁在裂缝,整间房都在颤动。
又是这种事!
玛门,你早被我看穿,那黑猫就是一监视器。你要现在不来,事後就不要来了,不要跟路西法那种伪君子一样,总是放马後炮!
这时,山崩一般,地面摇晃,楼房坍塌。
灰尘四起,酒瓶花瓶骨碌碌滚在地上,摔得粉碎。
四周似乎有石头迸裂,震耳欲聋。
惊人的大镰在混乱中挥下,罗弗寇的惨叫声像极了杀猪。
天花板直直垂落,铺天盖地向贝利尔压去。
黑猫在混乱中跳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贝利尔猛地仰头,头顶一片漆黑。
这一瞬,世界静止。
贝利尔眨眨眼,恍然地看著上空。
那片漆黑,是一片翼。
骨翼。
这片骨翼的型号绝对是恐龙型,整个天花板就这样被它轻轻抬住,就像小孩玩泥巴。
一只巨爪勾住贝利尔的腹部,将他小心地托起来,往上一扔。
贝利尔就这麽像球一样的被扔出去,单翼在空中无助地舞了几下,徒劳,直直落下去。
然後,他扑到一个人的怀中。
动作是相当难看的,像章鱼。
贝利尔抬头,对上了玛门的视线。
玛门是个好孩子,欣慰啊,摸摸胸脯。别学你老爸,事儿都完了他才来,说话再好听也弥补不了别人心中的痛啊……呃,我在说什麽
环顾四周,竟像是在一个平楼的顶层,看得到酒吧附近的街道。
“要是没有我,今天你怎麽办”
玫瑰花瓣绯红似血点。
玛门难得严肃,看去却有些古怪。
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贝利尔反应更怪。
没有嘴硬,没有感谢,只是抽离抱住玛门腰肢的手,飞速提起裤子。
“我不愿卖身,只是因为那样很累。一次两次无所谓。”一边说著,一边往四周看去,忽然惊道,“这是你的龙”
黑龙老实地伏在地面,缓缓摆动著翅膀,等待主人的命令。
“你不在意”
“如果一遇到挫折就逃跑,那以後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工作中难免会有不顺。”
“真的一点都不”
玛门硬掰起他的脸,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黑龙扑翅,身体疾速往上升。
贝利尔一脸污渍血丝,嘴角还有些开裂,实在不怎麽好看。
“不在意。”红红的眼睛更红了,小p孩子又开始拼命忍耐,不掉泪。
“我在意。”玛门眼望著贝利尔,手拍拍龙背。
汗,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眼神,玛门的眼神
黑龙飞向魔界的星空,天地万物在巨翼下旋转。
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化作金点。
玛门脱下长披风,披在贝利尔身上,把他紧紧裹在里面,再戴上帽子。贝利尔估计这会儿得受宠若惊了。
两人的靴子轻轻搭在龙鳞上。
“贝利尔。”
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声音,这声音
“贝利尔,抬头,看著我。”
黑龙扑翅的声音掩去了心跳声。
迎面而来的风灌满黑色长袍。
贝利尔抬头。
玛门闭上眼,就这麽吻下去了。
贝利尔惊恐地一颤,胸部剧烈起伏。我听到他不小的抽气声。
“殿,殿下,我……”唇间模糊不清的声音,贝利尔的双手困在他的胸前,轻轻推了几下,就滑落下来。
黑龙回头看了看他们,看回正前方,再猛的一回头。抽搐。
下方是金星,上方是银星,一粒一粒,一团一团,一片一片,如同桃源外飘落的大雪,洒满天地两岸。
风声如同乱石间的水流,琴儿一般,发出喁喁细言。
银汉的碎片,虚空的彼端。
浮浮沈沈,星光在歆叹。
两人紧密贴合的唇,就像一朵昔日的桃花,於岚雾中吐绽。
黑龙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指示,流离失所地在黑暗之城上空打转,飞翔。
我终於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
他。
他。
他。
他是你的弟弟啊啊啊啊啊──────
天神右翼
後来玛门总算给下指示,让安拉飞向贝利尔的学校。黑夜游走著迷惑,凄风擦肩而过。贝利尔恍惚地看著前方,这才发现安拉的爪子也不闲著,紧握著玛门的毁灭之镰。
“殿下很喜欢养动物吗我看到很多动物。”
“我只养了一条龙。”
“猫呢,那只黑猫。”
玛门笑笑,没回话。
贝利尔瞥一眼安拉,赫然发现它的耳朵上挂著一小瓣白蝴蝶结。
“黑猫就是黑龙”
聪明的孩子,观察力真好。
但是,一个平时不爱主动说话的人突然说了那麽多的话,还一直问问题急求答案,是心虚还是尴尬
玛门一直笑著,大概也察觉了。只是他不说。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讨厌鬼突然变这麽天真,他自己没发现的时候是最好玩的。要是我,肯定也不说。
“对,对了,罗弗寇怎麽样了”
“割掉了。”
贝利尔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
“天,你这样做是犯法!”
“他如果去告我,他会被罚得更狠。”
这时,安拉已经抵达贝利尔宿舍十三楼窗外,玛门从它身上飞下,抱著贝利尔过去,直接从窗口进去。
“你居然真的没锁窗门,小心被偷。”
“不会的。”贝利尔匆忙拉开窗口,跳进去,“殿下晚安。”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玛门只是开玩笑,而贝利尔竟失常到飞速拉开窗子,“啊,抱歉,我忘了,请进。”
既然主人都这麽说,玛门自然湿手抓把面粉。
玛门朝安拉打了个响指,安拉身上亮过一道银蓝光,瞬间化作小黑猫,跳进房间。
玛门毫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黑猫也轻踏脚步,依偎在玛门腿下。
“殿下要喝点什麽吗”
贝利尔越发局促。我想他或许不是在为吻懊恼,而是因为那一吻中他的反应……非常的,纯洁。
“你这有什麽”
“呃,只有水和茶。”
“我都不喜欢。”
“很抱歉。”
“那怎麽办呢”玛门逮紧机会欺负他。破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我……”
“我能抽烟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玛门的指尖冒出紫焰,轻轻燃了竹枝形的烟杆。烟杆颜色奇异,原是黑色,在微暗的灯火下竟冒著蓝光。
贝利尔在房内踱步。
桌上一个骷髅头型的烟灰缸,玛门食指尖在杆上敲了敲,烟灰簌簌落下。
“你过来一下。”
贝利尔哦了一声,溜达过去。
“你一个人住”
“啊,是。”
“房租贵吗”
“贵得要命。”
“有没有想和别人合住,然後各摊一半”
“在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谁稀奇节约这点钱。”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
“当然想。”
“那我搬过来好了。”
“真的太好了。”贝利尔先喜後惊,“什麽你你过来”
“好,你答应了。欧里,回放一次。”
黑猫耳朵动了动,两人的对话又重复一次:“那我搬过来好了。”“真的太好了。”
贝利尔急道:“你这叫断章取义!”
“嗯,今天不早了。” 玛门轻轻一笑,手指夹著烟杆,轻轻捧住贝利尔的脸,“不留我下来住一晚麽。”
贝利尔哑口无言。
“贝利尔,你今晚真的很可爱,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贝利尔醍醐灌顶,後退一步,变脸快到天赋异廪。
“我和殿下尚不熟稔,这事以後再说吧。我很困了,也请殿下早些回去休息。”
玛门大概也料到他会这样反应,令黑猫到窗外等候,自己也随即跟去。
安拉刚展开翅膀,贝利尔就把玛门送到窗前,不留後路。
玛门拍拍黑龙的背,又回头看著贝利尔,戏谑道:“你啊,总有一天会把天下的人都得罪光,小心被人围剿……”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
星光是跳跃的精灵,沈醉绵长的温柔。
玛门失神了。一直看著贝利尔的脸。
贝利尔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看向了别处。
玛门一语不发,翻身上了安拉的背,飞离了帝都巫师学院。
这孩子怎麽了突然抽筋。
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玛门跑。
他直奔潘地曼尼南,卡德殿。
地面浮现出万物倒影,真真切切。玛门在寂静的回廊中奔跑,阶梯宽阔,扶手之间距离极大,因此显得极为空旷。
烛火在楼道间莹亮。
有人出来拦截他,却被他重重推开。
眼前的人是王子,这样的情况不知该不该阻挠。守卫们都不知所措。所以玛门很快冲进路西法的寝宫。
十来尺宽的大理石桌上摆著天界地图,上面铺了几个长著骨翼的黑棋,和满满长著羽翼的白棋。路西法夹著黑棋,满图晃悠。
玛门进来,路西法倏然抬头。
“这麽晚,怎麽进来了”
玛门没说话,只一直看著床上的人。
路西法反应迅速,立刻就放下手中的黑旗,往前走了两步。
“有事明天说,我要睡了。”
“我要带他走。”玛门冲到床边,把冰凉凉的尸体抱起来。
“放开他!”路西法叱道。
玛门声音竟异常平静。“我要带他走。”
“我叫你放开他!”
路西法难得动怒,竟做得比说得还快,一道闪雷劈过,还好魔法度把握得不错,只让玛门麻了手。
米迦勒垂直落下,疾风将他托在半空,然後慢慢躺回床面。
路西法快步走过去,把米迦勒的衣衫理好。
“爸,你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玛门蹙眉,“他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每次都食言。你保护不好他,他一直为你心力交瘁,你却什麽都不能给他。”
路西法的眼神分外空d。
“那又如何他只爱我。”
“对。所以他死得这麽难看。”
“玛门,你不要我动手打你。”路西法把米迦勒横抱起来。
米迦勒的颈项无力,头部无力垂下。
红发在空中飘摇,就像吟唱的落叶,找不到停息的天空。
他坐回桌旁,让米迦勒靠在自己的颈间,在他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继续研究他的图纸,若无其事。
玛门使力往上看,连眨眼都不敢。
烛火在闪烁。
黑白棋安静地躺在图纸上。
总记得有那麽一个人,他脾气很好,话很少。但是无论他说什麽,即便再温柔,听了都像在接圣旨。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他。
实际他永远不会和我闹脾气。
如果他实在憋了气,会在睡觉的时候把一只手压在我身上,我为了反击,就会把整条腿都搭在他身上,最後你压我我压你,我沈不住气先吼出来,他还表现得特无辜。吃了闷亏,不知如何对付,骑在他身上用头去撞他,他抱住我的头,两个人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肩上残留的断发,他会替我捡下。
即便在人很多的场合,我也会和他眉来眼去,人家看了都直吼恶心。
他的心很细,会在我摔跤的时候挽住我的手,将我抱紧。
他会变成小孩子来讨好我,为我做饭弄得满手是伤。
他会在我生气时递小纸条来找我和好。
他喜欢与我紧扣著十指,额头相触。
总是记得有那麽一个人,他在伤心哭泣的时候,我会难受到连看都不敢再看下去。
我记得他的笑,却不记得他的脸。
现在突然很想问问他,是否和以前一样幸福。
曾听人说,回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向寂寞的牢。
很想告诉他,千万千万不要像路西法那样,不然我会难受。
圣迹 第38章
贝利尔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的整一只手已经烂掉。
一到晚上,面对光芒,他就会看到粗细不均颜色不一的两条手。他的感受我并不知道,但光看他的表情,我就会不忍再看下去。他每天晚上都要学变形魔法,以便在将来的晚上,伪装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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