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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

作品:深圳,今夜激情澎湃|作者:jbwddsb|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3:21:49|下载:深圳,今夜激情澎湃TXT下载
  再次醒时,是缘于满屋的面包香气。厨房的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嫣然在里面快乐地哼着小曲。

  我轻轻将门推开,蹑手蹑脚向背着门的她袭近。果然,当我从后面贴紧她时,她惊叫着几乎把手中搅拌的鸡蛋盆抛出手,幸亏我及时抓住了她的双臂。

  接着我顺从地接受她一阵狠磕,当然我的温顺最后还是战胜了她的盛怒,将她的情绪很快招安。

  “下次不许这样了,不然我阉了你!”她偎依在我怀里,捏着我的鼻子恐吓我。自从慕华上次弟弟遭劫后,嫣然多次使用“阉”这个字眼,每次听到时心里非常的不爽。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想到总是把自己的终生性福寄托在她的“不阉”上,还是有些怕怕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舍得我死吗?”我每次都坏笑着回复她,这次当然没有例外。

  “切!”她猛地抓出盆里的鸡蛋回手抹在我的脸上,“给你美美容!”接着便大笑着欣赏起来。

  “出乎俺的意料,不过我喜欢!哈哈!”我笑着顺势抱住她的头,将脸靠在她脸上,一阵子磨蹭,接着便堵了她的嘴,舌上沾着蛋汁在里面嚣张地到处乱窜着,她此刻便只有“呜、呜”抗议的份了。

  她开始想挣脱,筋疲力尽后便不得不被动享受起我的旷世绝吻来。与其徒劳的反抗,不如迎合着享受,这大道理嫣然显然懂。

  在“热吻”这个技术环节上,我较她还是技逊一筹的。我们同时偷眼看看对方,同时大笑起来,蛋青加蛋黄除了美容外,把我们搞得太像“稀屎扑面”了,很是不雅。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嫣然听完电话后,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招呼我,“快点,我老爸要来了,已经进关了,赶紧收拾一下!”

  “那我上哪跑?”我也有些惊慌失措地问。

  “跑什么跑,我就是约他来看你的。全中国都解放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完她“嘻嘻”地笑起来。

  “看来用‘深圳速度’是不行了,只有赶乘‘任鑫特快’了!”急慌中我还没有忘记嘴贫。当然动作不能停,程序更不能少,冲凉、刷牙、刮胡子,穿衣、擦鞋、搞头型,当嫣然她爹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份不知道啥时候的报纸在装相了。

  秃顶、矮胖,小眼滴溜溜直转,除了有些有钱人特有的傲气外,我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俺嫣然的老爸,同经常光顾我发廊的那些香港老头没有太大区别嘛。

  心里正嘀咕着,被旁边嫣然捅了一下,示意该是我表现的时候了,我赶紧满面堆砌起笑容来。

  虽有“爱屋及乌”这个词,我对他实在爱不起来,出于我一直对所有老人家都坚持保留下来的尊重美德,我还是起身让座并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伯伯,您好!”

  他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后,敷衍地笑笑,“呵呵,你就是那个‘任鑫’吧?”说完眯眼看着我。

  我真想上去把眼给他封了,好久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了,这不是明显地看不起人嘛。

  “长的还挺阳光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绣花枕头喔!哈哈!”没等我开口,他老人家又开口了,说完哈哈笑着顺手还掸了掸裤脚。我顺着看过去,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掸到,只见那擦得锃亮的皮鞋愉快地左右晃荡起来。

  我真怀疑他还是不是人,连对我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他的口音虽然满是港腔,但我可以肯定的判断他绝对是个纯种的大陆偷渡客,看他嚣张的样子,我真受不了,哪受过这等洋气啊我。

  香港人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当爹就了不起啊?我真想对他大吼一通,再将手里那过期的报纸砸到他脸上,然后摔门离去。仔细一想,他当爹确实了不起啊,这嫣然就是资本啊。我想我此刻的脸色肯定可比猪肝,再也阳光不起来了。

  嫣然何等的聪明,看看气氛不对头,赶紧插话,“爸爸!你别这么说嘛,任鑫他还是很优秀的!”

  “我当然知道他很优秀!”这老头不等嫣然说完就打断说,“不然怎么能哄上我的千金宝贝你呢,呵!我看他也就是个当‘小白脸’的料!”说完挑衅地看着我,小眼珠里满是鄙视。

  我想再待下去,肯定会炸了肺。我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沙发上这矮矮的一堆烂肉,真想拿把刀把他给剁成臊子。

  沉静片刻,我还是屈服于理智,客气地低头朝他弯腰致意,一字一句地说“伯伯,不好意思,污染您的眼球了!”

  我冲到门外,准备飞下台阶的时候,被嫣然紧紧地拽住了,我想我不及时停住肯定会把她拉倒,便站住了。

  身后的嫣然破嗓对屋里叫起来,“爸,你太过分了!”

  “我这是对你好,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超级大骗子,哄骗女孩子的老手!”老头子也不示弱,只是语音稍微像是在安慰她。

  第三章

  世事难料

  他还真有水平,这都能看得出来。我哄女孩子确实是高手,但我对嫣然绝对是真的,我恨任何人玷污我对她的这份感情,我是真心爱她的。我苦笑着回头,看着仍然坐着的那堆烂肉,无话可骂。因为眼前的嫣然含着泪抱住了我,带哭腔呜咽着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你别拉着他,他不会走的!”屋里还在恶言相激。

  我用力挣脱嫣然的搂抱,攥紧她的双手,“嫣然,你记住,我是真心爱着你的!”还没有说完,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嫣然赶紧说,并不停地点着头,泪已把她变成了泪人。

  屋里还在不停地说,大意如故,我无暇再听。

  绕过那辆黑色大奔,我和嫣然相偎依着走到大门口。早知道会发生这一切,我宁愿昨夜不过这道铁门。世事难料,即使躲过了今天,早晚都会发生的,我恨我这张阳光的脸。可转念一想,这也许不是阳不阳光的事,这老头不是变态就是有严重的“恋女癖”,我心里恨恨地骂道。

  我擦了泪,开心地笑着,双手托起嫣然的脸,用拇指把她的泪渍抹去,可泪又不断地涌出来,我就不停地抹。她显然感觉出我笑面的背后是彻底的心碎和绝望。

  “别哭了好吗?”我安慰道,我捧住她的头晃着,同时尝试用嘴吮干她的泪。

  “我不知道会这样子,对不起啊!”嫣然说着。

  “没事!”我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我还有事要办,乖,别哭了好吗?你回去劝一下你老爸吧,别让他太生气了,啊?”

  我不否认我此刻的怒气已经被她的哭削弱许多,也不否认幻想着通过她的劝说会让她老爸能改变些许对我的看法,我真的太爱她了,太想和她厮守这一生了。但我不得不选择此刻尽快离开,多待一刻可能事情会变得更糟。

  嫣然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至少眼泪不再泉涌了。

  我拉着她的手,快乐地摇着,“好吧,我要走了,真的有事!”我说。

  嫣然看着我的眼,“我跟你一起去好吗?”

  “不行,是开厂子的事,需要单独见见别人,商讨一下定单的问题。”我撒谎道。

  “那我开车送你吧!”她不想离开我。

  “算了!我打车,你先回去吧!”说着,我松开和嫣然紧握着的双手,快步回头离去。所以很快,是确实不忍心也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就在我们指间分离的瞬间,我感觉到她指头传来的那份无奈和无限的期望。无法逃避,我转身的五分之一秒间,我分明看到一滴眼泪在离心力下划一道清晰的弧线,落在脚下。

  又是一道弧线,我想起大利在赛格楼顶的那道,只是我现在没有了他的那份潇洒和牛气。男人落泪,真丢人,我又一次觉得在对自己犯罪。

  快步走,不能回头,我心里想着便出了大门,很快截停一辆的士。

  我本来是想直接回皇岗,司机问时却说随便转转吧,上滨海大道最好。

  开了车窗,我想让眼角的泪尽快风干,免得被发廊的小妹们看到原来她们的任老板竟是如此脆弱之人。

  一个小时后,我让司机停到发廊门口,兜里的现金不足支付一百元的车费,我只好从收银台上支取了。

  我让小屁股给的士送钱去,她笑着跟我开玩笑,我没搭腔径直走到我的房间里。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她也不敢多问,只是尽快地把司机打发走了后,给我端了杯热水送来。

  “任哥,刚才毛大利来了,说是马上坐飞机去武汉,让我告诉你一声。”她轻轻地说道,“他说打你的手机你关机了。”

  “什么?”我掏出手机,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失电关机了。

  “这么近还坐飞机,他妈的大头啊,烧什么烧!”我一头的火,这创业初期,就这么奢侈,哪里有创业的样子,狗屎。

  不想去厅里打电话,我让小屁股将她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拨大利的手机,关机,估计正在飞机上,这傻孙子活的倒还挺仔细,等落地再臭骂吧,我将手机还给她。

  本来小屁股还想跟我汇报一下店里的琐事,见我状态不允许,便识趣地撤了。

  把手机充上电,觉着有点头痛,便躺在床上,却怎么都不忍心睡去,越想越难受。眼看着和嫣然就要成眷属,半路里竟然杀出这么个二鞑子,还根本不给任何辩白的机会,这气给憋的,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真长见识,以后的日子也许会碰到更多这样的人,就算是个提前的锻炼吧,这样想一下,反而觉得好受起来。

  布谷鸟的音乐声响起,我看看手机,3字打头却很陌生,是哪个傻孙子这时候骚扰老子,我恨恨地骂着,翻开了盖,“喂,哪个?”

  听到声音我吓了一跳,是大利的老叔,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可不是孙子,简直是俺的爷爷啊。我换了个暧昧的声音,“叔叔,是你啊?你好!你好!”暂时还找不到好的辞令,只有不停地问着好。

  “小任啊,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你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去观澜打打高尔夫,你会不会啊?”老头笑着说。

  这个老狗肯定又是找个埋单人,真拿他没有办法,单子还没有拿下,这厮是一点点都不能得罪的。我赶紧说:“当然可以了,我有空的很,只是我没有什么经验,还要向叔叔您讨教讨教!”

  和他约好了地点,我赶紧让小屁股给我准备五千块钱,打车到了他的厂子门口,老头笑容满面的从停在门口的皇冠3.0里跟我挥手。心里想这正是上班时间,这老头德高望重,没有人能管得了他,这样最好,在厂子里他能一手遮天的话,单子的事还是会少很多麻烦的。只是传说中的那个韩国副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最好是他来时全部都定了,他也就没有猴跳了哈。

  一路寒暄着,很快就到了观澜湖高尔夫球场,我哪里来过这里,可又不能表现的没有见过世面,少说多看,他老人家怎么做,咱就跟着学呗。

  天气很好,今天受了这一肚子的恶气,就让它在这青草绿水间化作乌有吧,我心里想着这些时,老叔的司机已经办好了手续,租了球杆。老叔一副休闲装束,倒显得我有点拘束了,我只好装模作样的也选择一副羊皮手套,跟着一起来到练球场地。

  毕竟没有打过球,看着老头潇洒地挥杆击球,还真没有什么大难度,到我做时,两腿分立用力挥动铁杆向球打去。真他妈的倒霉,只沾了点球的毛,没飞多远就落地了。老头明显在笑我,不过笑容还算挺可亲,比嫣然他爹好多了。

  打了一会,老头倒是越来越轻松,我却头上直冒汗,确实不像想像中的容易,还是需要很多技巧的。我真想建议他到练习场去认真的练练,免得在这让人笑话,可转念一想,没有我技术的拙劣,哪里能显出他的高超呢,今天我的角色就是个“埋单的陪练”。

  既然想通了,打起来就没有了很多的顾忌,反而发挥起来。本来就力气大,还真有几次第一杆时打出了超水平,竟然把球落在了离洞不远的草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看。

  果然快乐跟随着放松而至,什么窝心的事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消逝得无影无踪了,还没有过瘾已经快日落西山了。

  埋了单,还好不到两千,剩下的钱不知道还够不够他老人家晚上消遣的。当孙子真难,不光钱要表现出花得很乐意的样子,还要把爷爷给安排的舒服才行。

  果然从他闪烁的字节里,我发现他想今晚来点节目,便立刻不失时机的问:“老叔,打球肯定累了吧,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筋骨如何?”

  第三章

  山猫,山猫,我是田鼠

  老头子立刻紧张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司机说,“算了吧,我看我还是在家休息吧,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立刻明白了,这种事不能让司机知道啊,看来这老狗还没有骚到家,在员工面前还是要保持形象的嘛,这司机应该还没成为他的心腹。不过我在心里还是要骂他,这点破事还遮掩个屁。

  公司早就下班了,司机便直接将我们送到老头的住处。打发走司机,我和老头拦的士到了振华路找了家清净的馆子准备先填饱肚子,同时策划一下今晚的节目安排。

  有了上次的经验,老家伙在我面前再没有任何的顾忌,完全把我当成玩友一样对待。告诉我觉得上次的ol感觉比较好,比他请的一个妹妹保姆好多了。

  看我惊奇的表情,不但没有羞耻感,还耐心地给我介绍起他的保姆来。是个四川小妹妹,纯的滴水,照顾着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包括那事。怪不得他总是红光满面的呢,原来生活很和谐嘛,早知道刚才到他楼下时应该上去看看他的俏保姆到底长个啥样,我笑着想。

  玩啥呢,我真的有些犯愁,不知道给他安排些什么节目才好。ol是爽,可花钱也多啊,他爽了,我就痛苦。还是听他的意思吧,他如果执意要玩,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舍命相陪,在这方面我突然觉得他老人家比我熟悉很多,至少我现在连个保姆都还没有混上呢。

  吃饱喝足了,他老人家还挺通人性,说是洗个桑拿了事,当然全套的服务不能少。我想也是,洗桑拿总要比ol节省多了去了。

  我立刻介绍说:“‘大白豚’不错,五星级服务,况且离的很近!”

  “好吧,咱们就不舍近求远了,你安排就是了。”他听到是五星级的服务,兴趣立刻浮现在脸上,有些急不可待似的立马就要走人。

  挥杆玩了大半天,这老家伙的劲头怎么比我还足呢,我真奇了怪了。

  “大白豚”离的很近,走过去五分钟就到了。

  一个油面的小生看见我们,笑着迎上来,看看他胸前的牌子,还是个什么鸟经理。这世道,经理、主管满天飞,我现在不也成了老总了吗。

  我非常老练的在内厅坐了,索性点支烟听他细细介绍业务。老叔在一旁品茶,欣赏着一尊美女雕塑。

  服务很多,当然消费也不低。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这里还不错,没想到价码竟然如此不菲。如果加上我的话,兜里的钱恐怕不够了,我当然不能伸手同老叔借钱埋单吧,如果不陪他共同进出,他肯定不同意。算了,上,我交待经理如果小妹不漂漂,我们可立刻拔腿就走,他拦都拦不住了哈。

  他立刻说,“老板您放心,现在所有的小妹都还没有上钟呢,你们可是今晚的第一拨客人,挑选的资源大得很,保管让您满意!保管让您满意!”

  “光让我满意不行,得让身边的这位真正的大老板满意才行啊!”我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老头。

  “保管你们都满意!”他更加恭敬起来,搞的我都有些飘飘然了,有钱消费的感觉可真爽啊,我想一会儿到了包间的桑拿房肯定可比皇帝了哈。

  我同老头商量好了,完事在大厅等,不见我,肯定是还没有出来。他会意,乐呵呵地由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妹引领着走了。

  楼面经理要我先去房间等着,由他带小妹供我挑选,我坚持要他带我去看看小姐们的老窝,我要亲自看看她们的阵容是否真有他说的那么庞大。

  他无奈下只好头前带路,转到最里面的一个暗藏的大厅。推开门,我真吃惊不小,乍一看以为是在举行什么选美比赛呢,真他妈的个个嫩得出水、美得流油啊。看我们来了,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深情地看着我这个帅哥,我倒是有些花眼起来,也太多了,足有七八十人啊。看了半晌,实在不知道挑哪个才好,便随便指了个了事。

  洗完澡,正和小姐聊得起劲的时候,手机又响了,竟然是嫣然,我的妈啊,我怎么忘记关机了呢。

  不接,我心里打定注意。可它一直不停地响,让我有些不忍心了。我对小姐说,“你给我躲到桑拿房去,不要弄出任何声响!”

  看她藏好了,我战战兢兢地翻开手机盖。

  话出口我才发现我实在是蠢,我怎么能告诉嫣然我在陪着客户洗桑拿呢,连个谎我都撒不好。现在她在等我说在哪里,她要立刻来见我,怎么办?

  原来她正在发廊等着我,有了今早和她老爸发生的那一幕,非常担心我,看我走时神志都有些飘忽,实在放不下心来便直接来见我。可一等二等,总是不见我回来的踪影,不得已才拨打了我的手机。

  其实纵然她是个富家女,料她也不知道洗桑拿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我是有些神志不太清,可她绝对不能想到我正过着销魂的一刻。这一切能怪我吗?不是你老爹如此霸道无礼,不是大利的老叔坚持要玩玩,我会到这瞎混吗?不过也不一定,我转念一想,男人嘛,况且是我这种男人,有机会不玩才不正常。

  与其被动的防守,不如积极地进攻啊,越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就着今天早上这点闷气,我就只有佯装着给她发发脾气了。

  “见我,见我,见什么见?”开口就声调提高到愤怒的边缘,“跟你说了是在陪客户,陪不好他,以前所有一切努力都泡汤……”

  “好,好!你不要说了!”嫣然倒是说的很平静,“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陪客户可以,要是现在小姐在陪你,我可饶不了你,非得把你给……”

  不等她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下面肯定她又要阉我,我怎么就这么恨这个字眼呢。但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感觉确实是灵,周围没有了喧嚣的声音,也许是出奇的“静”使她起了疑心吧,我心里还是有些怕。

  经她这么一折腾,还真没有了“性”趣,从时间上估计老头那边的翻云覆雨肯定正酣,花这么多钱,现在就撤不合适,什么都没做也太他妈的冤大头了。索性四仰八叉着让小妹好好的松个骨吧,便向里面把她喊出来,笑着说:“解除警戒,你可以现身了哈!”

  我敢肯定小妹肯定把我的“现身”误解成了“献身”,最后在我“换人”的威胁下,她才不得不尽职地给我周身敲打起来。

  把单埋了兜里也仅剩车费了。我从镜子里看到老头潇洒的踱出来,脸上洋溢的是充分满足后的微笑。他倒是乐了,我怎么笑都是敷衍和伪装的。

  先把老头送回家,我便在出租车里拨通了嫣然的电话,“山猫,山猫,我是田鼠,我是田鼠,现已归洞,现已归洞!”

  车到发廊时,已是十点。嫣然竟然傻到没有吃饭,考虑到她的痴心浓厚,我便没有大加责怪,心疼地小训几句便死拉着她到旁边的小吃部,点了几样下饭的菜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喂饱。想想飚子也在发廊,哥哥不在你就不能带她去过个饭顿吗,看来回去不把他骂死不能算完。

  在发廊厅里质问飚子时,他一个劲的傻笑加抵赖,说是嫣然说她吃过了,他又不是蛔虫能钻她肚里,怎么知道真假。

  第三章

  不知所措

  考虑到飚子他们也是在店里和小妹们一起吃的,嫣然嫌弃饭菜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便不做深究了。

  店里的生意真是太好了,客人们来来往往的,大把的小妹竟然没有一个闲着的。玉艳在时,她是个店柱子;她走了,竟然都成了店柱子,虽然没有特别出色如她的,但也个个落的出水芙蓉般,对付些闲骚客人足足有余了。

  听飚子讲,有人打匿名电话到派出所说咱“蓝月亮”挂羊头卖狗肉,背地里干的全是卖肉的勾当,树大招风,定是些同行嫉妒得吃不消了,暗里想搞些把戏。

  仔细分析过所有的客源,除了病死或逃亡的、被媳妇看牢锁住的原因能减少一些固定客户,但还是被新来的年轻哥们的加入数量大大的淹没,这个市场大的很。前天李钰还给我商量着在附近多租几套房子或者在别处开个分店,让孟姐再带多些小妹加入,我说我还想做成松骨行业的托拉斯呢。

  嫣然在一旁使劲掐我的大腿。我知道她还有更深的原因,定是在催我快点回去休息了。

  也没有了别的事情,我告诉小屁股明天见着李钰算个账,把这个月的开销算一算,抽空把小妹们的提成发了,咱不能光要求人家服务要到位而咱们的资金跟不上啊。再说了,为了松骨事业,要让我们的小妹们每天都以极大的热情来投入,劳务费要坚决改成一个星期发一次。

  看着我和嫣然正要出门,飚子急急地追上来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地说,“今天魏风找到我,急需一笔钱干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就是数目太大,大概需要四五十万吧,我根本沾不上边。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看飚子的样子不像说着玩,我也早就想沾沾魏风的光,在我印象中他的后台肯定是有官场背景的人物。便说,“感啊,只要有意义,我肯定感兴趣。明天你让魏风打我电话吧!”

  “怎么你又有钱了,不是想挪用开厂子的钱吧?我说的这个有意义的事情的收益会比较慢一点,应该属于打基础,你可要想清楚再决定啊!”

  回怡景的路上,我整个被飚子说的话给套住了,和嫣然的几次答话都心不在焉的,气得她不再理我。仔细分析一下他说的确实挺中肯,怀疑我的经济能力那是他不知道我还有嫣然暂存我这里的一百多万呢,如果那事确实值得投这么多,我也会冒险一试吧,我想。

  当嫣然把车停进车库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又回到了怡景这个鸟地方,想想心里实在别扭的紧。早上刚刚甩泪离去,晚上又颠颠地回来,不光有损哥哥我的光辉形象,也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

  看我愣愣地站着不愿意进门,嫣然立刻明白我又陷于早上的悲愤情绪中没有自拔出来呢,立刻上来在背后硬推着把我拱进大厅。

  自然少不了我的一番慷慨陈词和嫣然苦口婆心的劝导,但终归一句话,我又在宽大的弹簧床上保持半卧姿势抽着事后烟,她也像往常一样在洗手间里冲事后澡了。

  女人啊就是厉害,你有再多的心酸和苦痛,她三言两语就能给你化解开。说是三言两语,其实她还是供出了不少的秘密。原来她前几天没有答应到我的厂子里去做财务,是她老爹执意要把一家在福田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贸易公司让她去打理,不然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反对,当然包括找男朋友和结婚、嫁人。

  还说到她的身世也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幸福。她老妈和老爹是青梅竹马的老恋人,成年后这老伙计开始是到新加坡打工,后又辗转偷渡到了香港。也算是有点志气和运气,竟然从一文不名的大圈崽混出个大款来了,还结了婚,衣锦还乡时竟然发现老情人还在“温一半绣床,闲一半绣床”地苦苦等着他,心里非常的愧疚,一夜的欢娱便怀上了嫣然,由她在内地养着。再后来便偷偷在深圳买了这栋别墅,一人顾两家。嫣然她妈由铁定的大奶沦落到没名没份的“二奶”位置,心里满是忧郁,日久竟然成病而终。嫣然读完大学,在老爸的公司上了一年班,不想接管这家企业,便索性在家休养至今了。

  我还卷入了这父女的权力换代之争了,怎么说我都是个受害者,凭什么把这份怨气转嫁到我身上,关我鸟事,你和女儿讨价还价也不能拿她的终生幸福作赌注抵押啊。我任鑫一不图财二不图名,只想和嫣然相守一生,你薄情寡义的,有什么资格讨论爱情,我越想越是觉得应该先揭他的老底后再抽他几巴掌才能解恨。

  和嫣然竟然还睡不着了,疯了似的,又是对歌又是亲热的,闹腾到她睡去时,厅里的大钟正好敲满五下。这真是:挨着靠着搂着抱着,看着笑着同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

  想想嫣然也是,这样的好事只怕天下没有几个不愿意的,富贵中人哪里能体味到这创业的艰辛和父辈的苦心呢!还是我好,万花丛里且淹留,闲袖手,贫煞也风流。

  想毕,忙匆匆睡去。

  大利还算挺敬业,七点钟就打我的手机报告考察的进展情况。说是如果全部订购新设备需要的资金可能会超过施工的先前预算,现在是要去一家濒临倒闭的生产厂去看看,买些二手的设备翻新一下也许会划算些。我想也是,只要设备能用、看上去又不是特别破烂,对我们来说还是比较实用的。最好是购买现成的设备,厂里的现状哪里等得及正常的购买周期。

  完了叮嘱大利和人家见面时一定不要显现出非常焦急的样子,那样不利于压低价格,最好当时能把所有需要购买的设备都给我拍照片拿回来,让我参考一下再决定买不买。

  嫣然显然是被我吵醒的,听完我和大利的谈话,大夸我还真有了点大老板的样子了,话说起来都比以前牛了许多。

  听了夸我的话,就是感到非常的舒心,想想和她这么多的婚前磨合还算挺顺利,可最后能不能成婚还是个未知数。这取决于她老爹对我们的干涉程度到底能多大,更取决于嫣然的态度,看来有必要和她好好的讨论讨论了。

  “小宝贝,如果你老爸坚决反对我们的结合,执意要‘棒打鸳鸯’,你会怎么样?”说完我盯着嫣然的眼睛,都说眼睛是窗口,我可不能放过这种重要时刻的观察机会。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让他的棒子打不着呗!”她一样看着我,“我请你一定不要怀疑我的痴心和对你的这份爱,我可以为你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当然首要条件是你不能对我有任何的辜负和伤害,不然的话我真的痛心地会去死!”

  我赶紧封住她的嘴,大早上的提什么死,太不吉利了。心里有些感动,真的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真的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难道电视长片里的经典爱情故事真会在我们身上发生?

  “你觉得为了我那样去做,值得吗?”我还想接着听她说,“你到底爱的是我的什么?”

  “你觉得你不配承受我的这份爱吗?爱需要理由吗?”嫣然竟认真地反问起来。

  我伪装了一下声音,深沉着说:“我觉得我不配!你这样的女子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呢?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所以我还是有些担心啊!”

  “你还好了!给你说,再好的女子到最后都要找个人嫁了的,我当然也不例外。爱你什么呢,让我想想!”说着作仰头沉思状,“我就告诉你吧,我爱就爱你的有些邪气有点坏、有点猪猪有点乖、有点文采有点帅、有点男人气吧还有点赖、有点志气也有点勤快,简直就是我一直想像中的最理想的爱人嘛!”说完不好意思地紧趴在我的怀里,像个淘气包似的不停地一下一下哼起了鼻子。

  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吆哎!我的宝宝,我有这么好吗我,这嗑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当然有了!昨天你走后,我平生第一次和老爸吵了起来,如果他再用这种方法来表现对我的那份所谓的‘爱’的话,我也许会选择从这里搬走、永远的离开他。”嫣然抬起头来说着,令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佩服她的这份执着,但我真的不希望她为了我和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闹得这么僵。

  第三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忽然发现现在的我好像理智了很多,生活当然已不像以前那样放纵,但好像又缺少了一种霸气和恣意妄为的勇气。如果以前碰着这种事,我肯定会领着她私奔,哪里会管后果如何如何呢。现在嫣然说起要为我放弃一切,我又真的不忍心,她失去的这些物质的东西,凭着我在以后还能再给予她吗,我又怀疑我没有这个实力。一个人开厂子做生意,富了当然好过,破产了流浪街头睡马路,可身边有了嫣然我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不停地在提醒着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嫣然在厨房做饭时,我给飚子打了电话,让他把我的意思准确地给魏风传达,最好今天能见个面,具体地商讨商讨。

  他果然效率挺高,没过五分钟,魏风就兴奋地打来电话跟我约时间和地点,从他的欣喜的语气里,我猜测他现在非常需要这笔钱。

  吃过饭我让嫣然把我送到春风路的一家酒店门口时,看到魏风的白色宝马车已经停在那里。开着宝马还能缺这点钱,看来这些深圳的富人们富的也不像想像的那么夸张嘛。

  虽然嫣然万般的不想离开我,考虑到这种事情她在场肯定不合适,还是被我哄走了。

  上了二楼,偌大的一个咖啡厅就魏风一个客人,刚一露面就被他看到了。还是老样子,嬉皮笑脸地和我打招呼,满嘴的污言秽语骂的尽是家乡话,听着很亲切又有些别扭,在这样的场合,在这么多漂亮的女服务员面前,我的形象在一瞬间就被他给骂没了。

  魏风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一直贴上一个在深圳绝对绝对响当当的‘大人物’,虽然也经老乡引见吃过几次饭,就是找不到特好的机会搞定他。现在他有一个困难,当然也不能说是困难了,应该叫我们的‘一个绝对的机遇’能接近他,就是要出不少血。”

  我大骂他,不要卖关子耍大刀了,有话就照实的说、有屁就向爽着放。

  “你知道啦,我在教育领域混的还可以,我打听到他儿子要出国,到英国去读高中,我想帮他一次性出钱全部搞定,免得还要他出面办什么手续。成功后,以后咱们赚大钱的好机会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就是不知道老弟你感不感兴趣啊?”魏风一口气说完,也许他的素质使然,开始听的我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总算听明白了。

  经商言利天经地义,我不管他说的是一个多大的人物,我更关心的是这样巴结他后到底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担心和想法给魏风和盘托出。

  他凑过来神秘地说,“我在关外看上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商的大盘,他们的整个小区的管道疏水、门窗栏杆等工程的项目还没有发包,如果咱们的这个老大出面,我有绝对的把握能拿下来。要么我们自己成立个公司自己做,要么炒单一转手就能挣个几百万。我当然会考虑回报的啦,要没有这些,傻x才巴结他呢,哈哈!”

  “这个工程有多大,还有你怎么就能保证我们一定就能拿到呢?” 看他说的怎么神乎,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地问。

  “四五千万的工程!这个开发商正在找他老人家发挥影响从银行贷款呢。你说他出面能不能拿到这个项目?”魏风的语气中有些嘲讽我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他的嘲讽是有道理的,我也确实没干过如此的大事,这一切听得我像个傻狗似的。

  原来这些深圳的年轻爆发户们都是这样挣钱的,怪不得呢,没有背景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他们看来竟然如此的简单。我此刻竟然有些佩服起魏风来,大我一岁,竟然如此老到。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啦,我想搭这趟顺风车就要出钱,而且还是五十万,以后因为接这个工程产生的利益五五分成。我让他容我考虑一天的时间,明天如果想通了,立刻转钱给他。

  他还有些不乐意了,“哎呀兄弟,这样的好事你还考虑个屁,我要不是现在资金周转有些困难,肯定也不找你了!”抽了口烟,“好吧,就等你了!明天十二点前,如果你的钱不到位,我就另找人啊!”

  孙子骗人,今天上午当魏风打来电话问我想的怎么样了的时候,我想都没多想就把钱给他转了过去。现在想来真有些后怕,谁知道这小子说的真的假的。

  我赶紧打电话问魏风,让他写个收据,也好做个我们合作的凭证。这家伙还老大的不满意,说是“别说五十万,就是千儿八百万的,我都从来不和别人签什么收据、合同的,就咱们这关系,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我要是现在周转得开,还要你参乎鸟的!”

  别管怎么说,这船是我自愿上的,投资收不收得回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即使被他给骗了,我自认倒霉;如果真像魏风说的那样成了,也说不定是咱生命中的转折点呢哈,我此刻坐在发廊的收银台里,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昨天魏风开着他的宝马车把我送回发廊的时候,我着实地风光了一把。为了让他的车在店门口多停那么一会儿,我强烈要求他到店里坐坐,最好是能找个小妹松松骨。没想到这孙子松起来没完没了了,直直在里面呆了五个钟,反锁着门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等得我是心惊肉跳的,打他的手机关机,喊门不应,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喊了飚子过来,到房里把他给硬拉出来。

  大利打来电话说,明、后天就能回深圳,设备的事基本上差不多了,回去就等我定夺了。问起厂房装修事宜,我才想起好久没有过问此事了,今天应该去看看才好。

  想来想去,这么多事实在烦得很,我打通大利的秘书小王的电话,问问她装修以及办公家私的事操办得如何。

  也许是不认识我的手机号码,她是怀着万分的不情愿并打着哈欠接听我的电话的。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她此刻肯定躲着在偷懒。一听出是我的声音,立刻变了个娇滴滴的声音说:“喔,是任总啊!你交代的看家私的事情,我已经看过也基本上有了谱;装修的事情呢,我天天都在跟着,进展得很顺利啊!”

  听得真有些发麻,但总体来说这妹妹还是比较讨人喜欢的,有了上次我给她的暗示,她这次便更加娇艳欲滴地勾引起我来了。

  “我今天想去厂房看看,你陪我去一下,有没有时间?”我仍然保持比较威严一点的口气,免得让她直接有想当老板娘的企图。大利是喜欢她的,我钻空子夺爱,大大地不合适,我首先必须明确这一点。

  大利的破吉普停在离发廊不远的停车场里已经好几天了,由于没有驾照,我也不敢碰。如果不是今天确实来了点兴致,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的存在的。破车也是车嘛,既然人家叫咱老总,没有个车也确实不成个样子,不过我的技术还不能够保证绝对不违章,看来上路后一定要小心驾驶为妙。

  她暂时租住在莲花二村,说好了半个小时后村口的中间路口等,我还是提前了将近二十分钟。看看红荔路上不时有警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