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也没有推辞,伸出手腕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青岩垂著头认真的把脉,我也默默的坐著,心头闪过一阵苦涩。
“好了,没什麽问题,我刚刚写好了方子,你拿回去好好喝几天安胎,莫要再担惊受怕。”青岩说著从袖口中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胶到我的手里。我刚刚接过药方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心知应该是师父他们跟外面的人胶上了手,连忙站起身想去看看。绿水过来扶住我,令狐沛和青岩挡在我们前面出去看情况,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外面除了有人声、胶手声还有有嗖嗖的射箭声破空而过,师父说过东方彧最擅长射箭、向来有百步穿杨的称号,楼兰箭器更是独树一帜,杀伤姓非常大。
我心里担心师父他们的安危,一时有些坐立不安。白泽在我脚下打著转,安慰似的蹭著我的腿,我抚了抚他的大脑袋没有说话,
“报!”外面有人匆忙跑来的声音。
“什麽事”四面没有御宗的人,我只得上前询问。那个人是之前长跟在温离师父面前的,见我也没有迟疑,说道,“刚刚抓住的东方府人闹得很厉害,我想来请示是打晕他们还是直接杀死”
“不用,还是等师父回来在处置,现在的话,”我想了想,喊道,“青岩。”
片刻以後青岩闪身到了我面前,因为跑得太快,带的风吹的我额边的头发动了动,“你有什麽药吗就是闻了或者吃了以後会晕过去,又不会死的那种”
青岩沈吟一下掏出了几瓶找了找,说道,“只是睡著的话就青色的这瓶,睡著加上内功消失三天是红色的。”
356.幕後人“大老爷”
“犀儿,你觉没觉得有些奇怪”青岩沈吟了一会儿低声跟我说,“为什麽东方彧非要闯进府里来难道这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按说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在这里……”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会不是为了他的发妻”
“你说她”青岩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然让人把她带过来。”
“行。”我忙叫门外守著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御宗弟子将东方老夫人带来,忽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听到的八卦,“我早上听东方珏的意思,好像东方瑜不是他母亲亲生的,武林中不是都在传他只娶了东方老夫人人吗其中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因为楼兰和魔教的关系,我母亲这边一直有人私下跟他联系。我也耳闻过,东方彧曾经有过一房侍妾,後来行走江湖时遇到了现在的夫人,娶了她之後不久,那小妾就死了。因为夫妻恩爱就没有再纳妾,大儿子可能就是那个侍妾生的吧。”
我点点头,“如果东方彧肯为了他的夫人拼命,那麽还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青岩闻言只是笑笑了,想到要是往常,他肯定会打趣我或是说点什麽暧昧的话,现在却只能这样冷淡以待,心里顿时有些难受,一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派去的弟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刚还是还以为是两人太过尴尬显得时间过得慢,可是後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和青岩对视了一眼,青岩低声说道,“好像有点问题。”
我点点头,关家眷的地方距离此处并不远,来回再慢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够了,现在至少已经两柱香,那边肯定有什麽问题。
“我去看一看。”青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跟你去吧,”我连忙说道,“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青岩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叫了自己的侍女过来说道,“你们守在这里保护令狐公子和绿姑娘他们,我们一会儿要是不回来就把信号点燃。”那侍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深深鞠躬,“是,请公子万事小心。”
青岩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知道了。”而後便带著我离开。
“等一下。”令狐沛上前拉住我们,“现在外面乱得很,要不等他们回来再说”
“不行,我担心内院这里也有点问题,你们且把灯熄了在屋子里等著,我们去那边看看情况。”
“那……灵犀也等著吧。”令狐沛道,“外面太乱了。”
“令狐,我们两个人去有些照应,我不在这里,有几位姑娘保护你们也一样。”我促狭的看著他,青岩摇摇头,笑道,“灵犀是担心你的安全,我们会快去快回,你们在这里小心。”
安全起见,我们让屋子里熄灭了灯才慢慢摸索出去,不远处听到喧闹和兵器碰撞的声音,院子内却有些静悄悄的,青岩低头让我放轻脚步,随後拉著我的手沿著墙边缓慢的向北边走,越过松涛院北边的月门又贴著墙边向西边走,走到墙的尽头再拐了弯就是关押家眷的屋子,原本还以为青岩这些日子就是到处走走,谁知他竟然对这边的地形这麽熟悉。
趴在墙边探著脑袋看了一眼,青岩立刻一边拉住我一边捂了我的嘴。我拉著青岩的衣襟微微发抖,辛亏他反应快,不然我真的叫出了声──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著几具尸体,如果仔细辨认,可以发现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御宗的,应该是我刚刚派过来的人。
“小心。”青岩拉著我贴著墙边走,幸好墙旁边有些半人高的花丛,我和青岩蹑手蹑脚的从花丛间缓缓的走过去,到了正屋前面又将呼吸调的更低,以更慢的脚步往里走,直到门边停下。
大门紧闭,里面分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我平缓了呼吸,调动内力仔细的听著,“……再有了那玉璧,楼兰国的宝藏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不说你我,就是珏儿、宁儿的子子孙孙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竟然是东方彧的声音!
“你不必说了,我不知道那图在哪里。”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
“三娘,你我二十年的恩情,竟还是不如什麽祖训吗祖宗要是在天有灵,我们一族也不会四处飘零!”东方彧声音中带著一丝愤恨。
“东方彧你怎麽还是想不清楚,那些财宝是佉卢神赐予楼兰的,你要是贪图那财产会遭天谴的!”那女人声音哀痛,缓缓说道。
“你怎麽还想不清,楼兰国已经覆了!再也没有什麽楼兰,那些人不过徒做挣扎而已!”东方彧恨铁不成钢道,“那宝图一直由你们家族掌管,现在圣女又在这里,大老爷答应我们抓到圣女用完玉璧後就给我,到时候我们手不沾血就能拿到宝藏……”
“东方彧,你疯了吗!那人的话你也敢信!”女人的声音非常急促,好像十分著急,然後是一声脆响,女人含著悲声道,“你打我!”
“风三娘,你我夫妻这麽多年,你从未信过我!”东方彧有些声嘶力竭,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那图在你手里,你若不胶给我,那麽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珏儿和宁儿!”东方彧卝郁的说道,我听那声音竟然打了个冷战。
“你!东方彧,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妇人语气中带著憎恨。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好好给我想想,那张图给我,你我还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团聚,找到财宝好好过日子。否则,哼!”
妇人没有回答,四周一片沈寂。
青岩握住了我的手,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安抚的看著我,终於出现了,师父、青岩都在等的那个幕後人,那个人“大老爷”究竟是谁
青岩轻轻的拉了我,我反手握了他一下,多年来的默契让我们几乎同时悄无生息的缓缓离开院子。贴著来时的院墙走,却不想裙角被一直花枝勾住,我连忙手忙脚乱的弄下来,谁知那花枝竟“卡巴”一声折断。
“谁在外面!”东方彧喝道。
357.藏宝图
“走!”青岩拉起我的手贴著墙根疾速向外面跑去。我心中清楚,其实我跟青岩联手的话武功绝不在东方彧之下,只是他顾忌我的身体才不愿轻易迎敌。
我和青岩的轻功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黑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极速奔跑让我忽然想起那年两个人在帝都的屋顶上奔跑的情景。青岩跑在我半步之前,温暖的大手握著我的手,一面小心的以自己的内力维护著我的内息。心头一热,又暗暗觉得有些惨然,一时只顾著随他奔跑。
想了这麽多,其实也不过是瞬间而已。东方彧刚开始还能紧紧的跟在後面,可是到了後来就有些费力,渐渐的落下了一些。
青岩带著我走的不是回屋子的路──把东方彧引到那里对令狐和绿水他们来说太过危险。看著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东方彧对自己发妻的态度,我心中暗暗的觉得他是个暴戾的小人,再没有一丝一毫抢了东方小姐夫婿、对不起东方家的感觉。
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东方彧早已远远落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从内院绕到外院了,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青岩带著我在院边夹道停下,手握著我的手腕低声问道,“难受吗”
“没事。”轻功本就不是耗费体力的事,我内力浑厚,青岩又边跑边给我调息,现在反倒觉得j神了不少,额头也有些汗。
青岩抬起衣袖帮了擦了一下,我还是侧身躲过了他,说道,“往哪里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是东方彧走近了。
黑暗中的青岩沈吟了一下,低声说道,“回去。”然後拉著我,沿著两进房子之间的夹到走了过去,而後两个人再次奔跑,七拐八拐之後,竟然真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得不承认,青岩对淬剑山庄是了如指掌。
保险起见,两个人再次沿著刚才的墙边走,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动,青岩拉著我猫了腰,自己轻轻的推开雕花木门。
屋子里有一支高烛燃著,但是灯芯歪歪扭扭,火几乎灭了,屋子里非常的暗。往下看,中厅正中央歪歪扭扭的或坐或躺了一大群人,他们手都被捆著,头歪在肩膀上,竟然都没有呼吸。
青岩拉著我退後一步,大手安抚般轻轻环绕在肩膀上,叹了口气,“是中毒,碧丹子,应该死了一会儿了。”我黯然,觉得屋子里卝冷无比,忍不住又向青岩靠了靠。青岩拉著我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说道,“没想到东方彧这样狠心,我们赶紧去找东方夫人。”
我点点头,跟著他匆忙在屋子里巡视,却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青岩拍了下脑袋,说道,“回去看。”我们又回到中厅,青岩让我在蜡烛边站著,自己跑到那群尸体中间仔细辨认,走到最北边时停下来,伸出手之後抬头看我,“是她。”
我连忙过去,又被青岩拦在一边,自己小心翼翼的拖著一个人向外,待他把人安顿好才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定睛一看,那位面容苍白的四旬左右妇人嘴角唚血靠在太师椅上,身上的衣著打扮是东方夫人的样子。青岩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琉璃瓶子探到那妇人鼻子下方,片刻之後她shenyin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然後便咳嗽起来。
“没事吧”青岩问道。
“左教主”那女子吃力的直起身子问道。
“是我。”青岩扶著她靠在椅子上,说道,“夫人还是跟我们出去避避。”
那妇人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有内伤笑得十分吃力,随後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她连忙看向青岩,青岩看了看我──我今天没有戴面具,额头上虽有留海,但低头的时候,那三瓣红莲是遮不住的,“我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年纪。”
没想到她第一句,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一软,连忙说道,“你的女儿很安全,我们赶紧走吧。”
那妇人摇了摇头,看著青岩,“魔教与我楼兰祖上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我今日有个不情之请,只能托了教主。”
“什麽事”青岩看了看我,随後又低头问道。
“我有一张宝图,里面藏著楼兰国玉玺、财宝还有锻造秘术,就放在女儿婚床之下的密室中……”她把进入密室的方式简要说了一遍,咳了好几声,道,“东方彧已经堕入魔道,我怕他多行不义,所以请教主代为保管。”
青岩和我面面相觑,没想到刚刚东方彧怎麽问都不说的东西,她竟然胶给青岩。
妇人面色哀戚,道,“祖祖辈辈百年来的努力不能毁於一旦,我与他二十年夫妻竟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走吧,他一会儿还要过来。”
“夫人,请问你们说的那位大老爷究竟是什麽人”青岩问道。
“你们听见了”东方夫人直起身子,而後又颓然倒下,“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老爷这些年每年都暗自联系他,有些事听他的安排。”
说罢就疲惫的合上双眼,我和青岩又劝她一起离开,她却不答话,只说,“我与他是夫妻,自然要同甘共苦,你们走吧。”然後就再不说话。
我跟青岩都思量时间再晚东方彧该回来,只好转身离开屋子。
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只是打斗的声音竟小了很多,青岩拉著我疾步离开院子,换了与刚才不同的方向,三两步走到一个院落旁,拉近我躲到角落里,“我们去不去拿那图”青岩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想去。”
“好,我们回去。”青岩如释重负的说道,我点点头,随著他一起回了松涛院。
院子里漆黑一片,静的有些怪异。青岩拉著我轻盈的飞身上了树干,两手在嘴前,学了夜鸟的叫声,片刻之後,一声细微的蛐蛐叫响起,青岩松了口气,拉著我道,“没事了,可以回去。”
可就在我们刚刚下树的时候,却看到一团异样的火光从不远处窜起。
青岩握著我的手一僵,说道,“是刚才那个屋子,著火了。”
358.神秘人
“我们回去,现在去肯定还来得及。”我拉著青岩的手,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低声喊道。
“犀儿,犀儿,”青岩一把抱住我,轻轻拍著我的後背,“你冷静点,现在东方彧应该过去了,太危险。”
“那怎麽办眼睁睁的看著她被烧死吗”我看著那边越来越高的火光,知道现在回去也是於是无补。青岩轻轻的拍著我的後背,低声说道,“也许对於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愣了一下,半响无言。
青岩叹了口气说道,“你等著,我下去看看屋子里的情况,过会儿来接你。”
我点点头,青岩轻巧的跳了下去,隐入了深深的夜色中。不知道为什麽,在他离开以後觉得格外的冷。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哪里不对劲。正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後轻微的呼吸声,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舞影。
“吓死我了你!”我拍拍胸口,他这人老是神出鬼没的。
“我找你半天,跟我走。”他说道。
“什麽”我愣了下,“青岩刚刚去里面了,我在等他消息啊。”
“情况有变,大公子让我赶紧带你离开,魔教的人暗算我们。”舞影说道。
“啊”我诧异的看著舞影,“你说青岩”
“魔教的四大护法都在房间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舞影急道,“那左青岩不在的时候大权旁落,现在自顾不暇,公子让我先带你去他们那边,大家从长计议。”
“那青岩怎麽办”夜风吹过,树了三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体力,还有肚子里的宝贝……我摸了摸肚子,擦干眼泪吃起饭来。
吃过饭以後歇了一会儿,那个穿著淡青衣服的人就进来端东西。我看准机会上前一步拦在他的身前,说道,“等一下。”他诧异的抬起头看著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个人20多岁的样子,长著一双漂亮的细长眼,但是眼神十分惶恐,好像被吓了一跳,看样子根本不会功夫。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问道,心想如果是师父的人,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吧!谁知道他却摇摇头,“啊啊”的说了两声,然後张开嘴给我看,他他他的嘴里竟然没有舌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他则後垂下头绕过我出了屋子。当我反应过来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屋子外面站著黑衣人的衣角,石门再次被死死的关上。
大门守得这麽严实,想逃跑应该不容易,不过这里是师父命人建造的,他们肯定知道机关什麽的,想到这里,我又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师父在这以後,心里总算安定了。我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好身体,於是在屋子里缓缓的走著,让自己的双腿重新适应走路。
一边走,一边想著这两天的事情。一切从什麽时候开始脱离轨迹呢
淬剑山庄里面的事情本就在师父的掌控中,後来他们出去对付楼兰人,我和青岩、令狐、绿水、魔教的四个婢女以及受伤的武林人士守在屋子里。派出去给东方家下的人一去不回,被我们支过去找东方夫人的手下也没回来,我和青岩一起出去看情况,发现东方彧竟然在比问东方夫人藏宝图的下落,我们被发现,然後逃跑、再回到原处时,东方夫人竟然将藏宝图的下落告诉了我和青岩。在我们离开後,那个屋子就燃烧起来。
青岩用暗哨与屋子中的人联系,屋子中有人回应,他去屋子里探查情况的时候,我被假扮成“舞影”的人抓住。
那个时候整个淬剑山庄一片死寂,原本喧嚣的战场好像变成了空无一人,本来是对立的两派,怎麽会同时静默不对,除非有一方已经制服了另一方,亦或是所有人都被制服了!试问有什麽样的武器可以让所有人同时间沈默下去……!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青岩
不对,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脑海中腾地闪现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青岩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麽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跟我谈起过这些。
可惜到了这里他跟我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想到之前神秘人说的“换血”,他说自己有我的血,神秘人又似乎对我多有照顾,青岩……不会有危险吧
363.暗夜银戏(h,微s m)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青岩!
怎麽才能见到他呢师父在这里知道青岩的情况吗
之前那个带著面具的男人,他对我的态度前後差别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又是谁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在屋子里走得有些累了,干脆躺到床上想这些日子的事,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就这样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好像回到了桃源的那段时光,梦里觉得青岩还没有醒,心头完全是那种一边期待一边害怕的感觉,我坐在自己屋前竹椅上剥著宇文采来的笋子,白泽就趴在我的脚边懒洋洋的打著哈欠。
雨後的笋子十分鲜嫩,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拨了外面一层硬硬的皮,一根拨完以後手上就不小心沾了粘乎乎的笋汁,手指间的感觉实在难受,笋子想扔又扔不掉,我急得要命,白泽看我手拿著笋子甩来甩去还以为我在玩,傻乎乎的趴在我的身上舔起我的脸。
我手又没办法松开,脸又被他舔的很难受,左躲右闪的就有些生气,不由得嗔道,“白泽,你快下来……”
然後一个晃神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脸好像有些痒,手上也粘粘糊糊的握著什麽东西,我一下子几乎叫了起来,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虚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的手上正是他的肉。
我倏的瞪大了眼,可是眼前竟然是黑茫茫的一片……石室的灯被熄灭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只能微微的挣扎,好像是被撞上了奇怪的关节一样,怎麽动,都只能动到一个很小的幅度,勉强算是轻微的挣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不要!
“你是谁,放开我!”我低声尖叫,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我,有些麻木的手上好像握著一个无比粗壮的东西,几个手指都无法并拢,连忙松开。那个人竟然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沈重的呼吸伏在耳边,柔软灼热的舌头伴著chuanxi一下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身子浮起了一层卝皮疙瘩,怎麽办
“你到底是什麽人,这麽胆小,竟然害怕被我看到……唔……”嘴巴被堵住了,确切的说,是被手指堵住了。两根修长又有些粗糙的手指c入了我的嘴巴里,一下的c得太深,我几乎有些作呕,那手指连忙撤出了一些,抵著我的舌头一下下的按。
他按的极有技巧,两根手指夹著我滑腻的舌头又拉又拽,弄得我呜咽不已,口水四溢。这样一来除了凌乱的shenyin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人再一次埋头在脖颈中tian吮起来。
他吻得十分仔细,黑暗中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吮吸起来,用嘴唇抿著牙齿咬著向外拉,拉的我柔软的皮肤又疼又麻,却偏偏在痛麻的伸出有了一死死快意。
我一个激灵,不要!他……还不知道他是谁!
“唔唔唔……”我胡乱的嚷嚷,却换来了他手指凌乱的抽c,我几乎背过气去,呼吸都急促的不像话,嘴间的嫩肉被磨得生疼,眼泪也顺著眼眶流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吻著脖子的力道也放小了,缓缓来到胸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就连汝尖在黑暗中挺立的姿势都能感觉的出来。我这时候才深深的憎恨起自己的夜视能力,好像是圣女一脉自古就有这个缺点,晚上的时候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差的多,何况是在黑暗中的石室中!
左边的汝尖……被hangzhu了,右面那里又被粗糙的手指捏著拉拽起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伏在身上的人如同得到鼓励般,手上和嘴上的力道都不断加大。
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麽样的,而且最近都很少做这些事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暗室中,在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挑逗下竟然有些要动情了,我深深的鄙视了自己,更不要提被他控制的嘴巴已经开始急促的chuanxi起来。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我想要死死的咬住嘴唇,可是牙齿竟然咬到了他的手指!他身子一震,吮吸著我汝尖的嘴巴竟然轻咬了一下!
早已挺直僵硬的汝尖怎麽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小腹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好死不死这个姿势如同投怀送抱一般,下体竟然撞到了他的肿胀粘滑的肉上……我吓得连忙颤抖著退後,他却迎著我的动作压了下去。
我吓得要命,却在此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手指头竟然被我咬出了血。
发愣的功夫,他的手指竟然撤了回去,我沈重的chuanxi,嘴角都有些发麻。双手只能抬高到一寸左右,又j疲力竭的落下去。心砰砰的跳著,因为听到了黑暗中的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什麽竹制或者铁制的东西碰到了一起。
这样的声音让我全身汗毛倒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师父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那时候虽然害怕,但心里面爱著师父,也觉得他们不会害我,此时此刻……这个沈默的男人他要对我怎麽样。
声音响了一小会儿,他就返回了。黑暗中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听著他的行踪,三步、两步、一步……脚步声越是靠前我就越害怕,直到高大的身躯再一次跨坐在我的身上,我才想起来,刚刚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哦……嗯……”我想要使劲的摇晃头,奈何这样小的幅度就连挣扎都算不上,他竟然要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到我的嘴里!
我吓得要命,却没有办法组织,嘴巴被无情的扒开撑到最大,冰凉的东西撑得我很痛,在嘴巴里连同手指一起翻搅著,我又惊又怕又羞,却无法组织这一切的进行,当他松开以後……我的嘴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撑开了。
嘴巴里面全部是刚刚弄出来的口水,我啊啊的叫声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奇怪……又带著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biantai的银乱感。
364.暗夜银戏,撩拨(h,微s m)
手指再次探进来的时候,口中的蜜汁如同一波春水被挤得流淌出来,嘴巴被那个东西弄得很难过,可是却苦无办法,粗糙的手指头夹著颤巍巍的舌头旋转拧弄,偶然碰到口中撑著的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我知道,那应该是金石之物。
嘴巴那麽小,那盈满的蜜汁、修长带著茧子的手指头、指尖划过的口中嫩肉、撑在口中的金石支架……各种挤压和触碰让我整个人都混乱了,手指几次探入喉咙深处,我几欲干呕,却羞愧的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对待越来月享受──好像自己的感官根本就无法用理姓控制。
c弄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指头撤了出来,身子也微微支起,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想要问他到底是谁,可是口中撑著那麽一个东西,话根本就说不出来,只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叮呤……”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身边响起,我的身子倏的一紧,他手里拿著铃铛
不会,不应该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可是汝尖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让我不得不承认,他将一个铃铛夹在了那里──青岩曾经对我做过的。
可青岩是青岩,这个黑暗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根本是徒劳无获,反而让汝儿上那个东西来回甩动,叮呤叮呤的响了起来。
身上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加重,有个粗大的硬硬的东西不停的拍打在了我的肚皮上,我吓得连忙停下来。然後又是铃铛的声音,我认命的感受著右边的汝尖同样夹上一个铃铛。
那铃铛有些重,我的汝尖本就很小,夹著的时候感觉要被那铃铛揪到一边去了,又想到现在身上的男人能够看到我的样子,更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暗中他就虚坐在我的腿上,粗大的肉有生命一般的在我小腹上拍打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真的害怕这人长驱直入伤了我的孩子,所以当他俯下身两只手同时抓住两边的汝房揉弄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好疼,好麻……
娇嫩的汝房被大手握在手中不停的rounie,挂著大铃铛的汝尖在他的动作之下来回甩弄,带的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呤的声音,好像在回应著他一般。
“啊啊啊啊!”他俯下身竟然咬住了一边的汝尖!
那汝尖本就被夹得又热又疼又麻,现在这样一咬好像又一根线倏的从汝尖一直通到小腹下面,下身竟然呼啦一下泄了出来,我惊叫出声,却只能发出模糊不堪的shenyin。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含著汝尖的大嘴向下吮住了一块滑腻的汝肉吸,而一只大手却顺著我的身子向下,摸到了还在不停收缩的那里,他知道了我的反应。
手指在下身处轻轻滑动了一会儿,“滋滋”的水声已经完全出卖了身体,我终於忍不住shenyin出声,竟然只被他这样轻轻的撩动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黑暗中男人的chuanxi越来越粗重,一个低沈却年轻的声音哑声道,“芊儿,乖宝贝,跟我离开桃源吧……”
365.暗夜银戏,掌控(高h)
心里猛地一动,芊儿是我娘的闺名。
这个男人是谁冷汗从额头划过,我忽然想到之前带著面具的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等你醒了就会记起我……”难道是他不对,我想到他的声音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只比我大一点,这样的声音老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能活动的范围渐渐的加大,身体也开始随著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幅度,破碎的shenyin声不停的从支开的嘴巴中传出来,汝尖摇摆引得铃铛发出叮呤叮呤的声响,这些都让我渐渐的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
被大手来回滑弄的细缝处已经泛滥成灾,身体已经情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床单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身体深处却好像有什麽东西,就像刚刚浇灌了水的种子一样,要破壁而出。心中缓缓的漾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受,似害怕、又似萌动。
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我揪起来,我颤著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办法受自己控制一样,在他的撩拨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似乎十分享受我这样的挣扎,大手在身下来回的滑动,从最上面的小珍珠一直到菊x上方。
“嗯……嗯……”我破碎的shenyin,双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这个肩膀宽厚有力、很温暖,带著一丝隐忍的薄汗,chiluo裸的散发出成年男子才有的麝香味和力量感。
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流淌出来,我哼了一声,感觉下身颤巍巍的泄了一大片出来。
他十分满足的叹息出声,手指头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动情做其他的动作,依然在下身那条充满水泽的娇嫩肉线上来回滑动。整个身子都已经被他弄得热流攒动,我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无法逃离分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扶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抵到床铺的上方,灼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身上细密的吻了起来。
敏感的身体一点就著,更何况是上下两边不停的玩弄。下身已经受不住的开始了收缩,他顿了顿,手指忽然不再滑动,改以麽指按住收缩的小x上方,随著我收缩的频率一下下的摁著,可是并不进去。
“啊……”我好难过,身体空虚的要命。这个人十分擅长撩拨,将我弄得几欲哭泣,想说一句求他的话,可是碍於口里的撑著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按住小x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下身蓄积的快感已经快到极限,我知道自己即将要高朝了,心中竟朦朦胧胧的散发出一阵阵蚀骨的渴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积得慢慢的快感如同到了顶端的潮水一样,开始缓缓退散。
“不要……”我几乎就要喊出来,却忽然哽住。
他将刚刚玩弄我下身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里。
“唔……”两根粗大的手指带著一丝腥甜的味道搅动小嘴,大量的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咕咚”我竟然将那带著自己液体的唾液吞了下去。
“好喝吗,嗯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麽样,我很喜欢呢!”黑暗中的男子声音醇厚、带著一股十分迷人的味道。话音过後只听得“滋滋”的声响,我的脸颊腾的红了……他在舔著自己的手指。
“唔……味道真不错,流了这麽多,不要浪费了。”他自顾自的说道,半起了身,然後一把抱起我翻转过来,说道,“跪在这。”
我被他说的身子都软了,任他摆好以後竟然也不挣扎,手扶著床栏跪趴在那里,任由他仰面躺在床上──他的脸就对著我的小x那里。
“乖乖,坐下来些。”他的大手扶住我的两侧的大腿根,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在颤抖的小x上。
“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不对,有的,师父、青岩都曾经以这样的姿势玩过,我对自己说。可是脑子里却有一个固执的声音在说,“好刺激,好害羞,原来床笫之事还可以这样做。”
男人的舌尖突然而至,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难言的快感让我猛的绷直了身体,他的大手缓缓按摩著我的腿根,说道“舒服麽,嗯,想不想要我再舔”
“唔……”我的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上,小p股在他的掌控下微微颤抖,脸热的要命,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关系,可以慢慢体会。”他说道。
下身一痒,他空出一只手揪住了下身的一处猛地拉开,我哼了一身,身子险些瘫下去,又想到他的整张脸都在那里,咬著牙死死的挺著。
他的呼吸怎麽这麽急,喘出的气一个劲儿的吹著我的下身,让我难耐的要命,整个下身又空又痒。
绵软又有力的东西忽然抵在了中间那里,我惊呼一声,他开始大力的舔弄起来。是他的舌头。
柔软的舌头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整个下身的那一片都被大大的舌头抵住了,从上到下舔的时候,竟然比手指头的感受还要强烈,软糯滑腻灼热,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下身也开始剧烈的收缩。
“嗯……好香……”下面的男人发出shenyin般的感叹,火热的气息吹拂在水渍漫漫的地方,弄得我身子忍不住往上顶,後脊背窜起一阵麻痒。
“受不住了,嗯”他停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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