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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品:浅尝辄止|作者:着凉|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1 03:37:23|下载:浅尝辄止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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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真的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抵达机场,她失魂般的下车往大厅里跑去,远远的就看见林浩站在那里对她微笑,她欣喜的奔到他面前,对他说:“我就知道你还没走。”她对面的人却骤然间收起笑容:“你认错人了。”她慌了:“林浩,是我,我是苏夏……林浩,林浩……”再看向那人时,苏夏只觉看不出他的脸来,很模糊……

  她好像突然失忆般,再也想不起他的脸……

  ————————————我还是梦境与时间的分割线————————————

  或者更早一点。

  凌晨1点半。医院。

  手机的光突的亮起来。

  苏夏悄悄的走下床,怕吵到隔壁病床的老人,她慢慢挪到走廊里,接起电话轻声说:“喂,你到啦?”

  “嗯,刚下车。”

  她笑起来:“那接下来呢?”

  “只能在车站找个地方呆了。”

  “嗯。”

  “天一亮我就来看你。”

  “好。”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得手术,乖……”

  “嗯,晚安。”

  挂上电话,苏夏又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连夜赶车来到她所在的城市,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为她做这么多,她本来打算放弃了,她不是那种会为自己争取而破坏别人幸福的人。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轻易的对另一个人好,这叫她怎么办?

  苏夏一夜没有合眼,而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有个人同她一样一夜未眠。突然发现他离她已是这般近,简直没法让人置信。

  接到林浩的电话时,苏夏还在洗头,是苏妈接的电话。苏夏提前跟苏妈报备过,有朋友过来看她,匆忙洗完头,来不及吹干头发,发梢还在滴水的她只胡乱的用梳子梳了几把就赶忙下楼,苏妈不满道:“急什么,等下早点回来,杨医生叮嘱过呐。”

  那时太小,未懂得如何叫做悸动,只知道心头雀跃呼之欲出般的感觉。

  今天只是个小手术,原本昨夜还有点担心,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他陪着,便不自觉无畏起来。那时的她也不懂原来真的可以有一个人的名字,放在心底,每当自己坚持不下去想要退缩的时候默念就会坚强。

  那是种着一排法国梧桐的小道,正对面是医院的大厅,医院很大,穿过那排法国梧桐的尽头往左拐就是大马路,而苏夏就是在那个十字交错的转角看到了远远朝她走来的他,以至于很多年后,她仍记得仍感动于那一幕,他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积着日夜兼程的倦色和风尘仆仆的衣衫向她微笑。

  七月的早晨,阳光还很内敛,毕竟时间还早,他们沿着医院外的大马路走,路边的小吃店陆续的开门了,有粥香从店里飘出来。

  “你饿吗?还没吃早饭吧?”

  “我不饿。你呢?吃了没?”

  她因为等下手术的关系,不能进食。

  想到他胃一向不好,提醒他:“胃不好的人怎么能不吃早饭呢?”

  他恼了:“说了不饿呀。”一会又低声补了句:“再说还没刷牙呢!”

  苏夏不禁扑哧笑了出来,揶揄他:“没看出来你这么干净呀。”

  “死丫头,再笑。”他作势要揍她,似乎又想起她身体还没痊愈,又悄悄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

  两人慢慢踱步,路边有水果店,老板每天开门都很早,之前每天晚上洗完澡后,苏夏都会跟妈妈下楼出来逛逛,只几天的功夫便熟识起来,跟老板打招呼,水果店老板认出是苏夏,又看见她身边的林浩,笑道:“丫头,今天气色不错嘛。”

  “嗯,早起出来走走。”

  她领着他慢慢往前走,“前面是公园,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你身体吃得消么?会不会太累?”

  她朝她眨眨眼睛“呐,累了里面可以休息的,我现在还不累呢。”

  他们路过曹雪芹故居,路过乌龙潭,沿路的露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襟。林浩边走边告诉她学校里的一些事,她只静静听着。

  怕她走的累了,找到石凳坐下来,林浩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火车票,上面的发始时间是20:00,可是他凌晨一点才到,从d市到南京只需3个小时,她不解的看向他,明白了她的所想,很无奈的告诉她,火车晚点了2个小时。

  在七月的烈日还没升起的时光里,在乌龙潭里的小金鱼刚刚睡醒的懵懂里,在来自遥远的晨线投射在他侧脸的光晕里,她深信这样的关系再也没法被打破,以至于这样的坚信坚持的太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推翻的,抑或推翻后她还不肯放弃。

  像是沉溺在这样美好的光景里不肯自拔,好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走了。

  美好的光景总是稍纵即逝,纵使再珍惜,再把它们掰成一分一秒来宝贝,总是有用完的那一刻,太阳慢慢变得强烈,眼睛被阳光扎的睁不开来的时候,苏妈打电话催她上楼了,林浩站在街角轻轻柔她头发,对她说:“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苏夏目送他上了taxi,好半会才缓过神来,她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渐渐被融化了,再也凝固不起来。

  终于看不见计程车的踪影,终于再也想不起他的样子,终于……

  ————————————我是现实的分割线————————————

  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般,呼吸变得艰难,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四面雪白的墙,和头顶上方的吊瓶,她几乎就以为这是当年刚动完手术的情景,如果没注意到身旁坐着的握着她的手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一些事,跟着苏夏一起纠结了~~~像一个朋友说过的,现实中无法圆满的事,只能借由文字来给自己一点安慰,其实我也明白文字给不了我安慰,我只想把他们记下来。 还是习惯写林浩,对于江楚,我很陌生~~~ 或许还是没有遇到的关系吧~~~

  6

  6、爱着他的年月做着他的知己 。。。

  喉咙一阵发涩,苏夏舔舔嘴唇,这幕落在江楚眼里,他起身一只手把她的身子拖起,转身,另一只手拿起床边的水杯递到她嘴边,就着他的手把满满一杯水喝了个尽光,她尴尬的朝他笑笑,他倒也不介意,只是温柔的问她:“还要么?”她摆摆头,示意把她放下来,躺下后看到天色渐晚,她问道:“我睡了很久么?”江楚帮她掖好被角,“还好,也就睡了一天。”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突生出很多的脆弱,总渴望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可以寸步不离的陪在自己身边,不计付出的迁就自己。多年前的林浩就是这样陪着她,甚至比她更关心她的病情,而现在的自己不管病的有多重,他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人到了这个岁数,能陪在身边的真不多,各有各的事要忙,各有各的责任与抱负。

  她还能奢求些什么?

  回想起梦里出现的那些场景,曾经无数次绞的自己天翻地覆,说实话,她不止一晚上的难过。

  伊始,萌生在她和林浩之间的令人心动的情愫两人都是选择避而不谈,等到时光将那些愈演愈烈的感情宣判迟暮之时,不是没想过要挽回,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情因矜持而错过是最美的。他有他不能伤害与丢下的人,她有她坚持的原则与无法面对的害怕。两人都信誓旦旦的以为这样的关系可以有永恒的保质期,彼此忙碌的时候不打扰、不想念,空闲的时间有机会就见上一面,以为这样的状态最好。

  也确实,把此等关系维系了8年之久,终于还是有不可不去面对的问题。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得过且过了,岁月不允许,感情也不再允许。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定位为,做他的知己,知己这样的字眼对她来说,是骗过了自己,骗过了他。苏夏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准的事情就一头栽进去,不撞南墙势必不会回头,可是就连这样的她在感情面前,不敢说是大公无私,但万万不能的是去当人小三。

  很早以前她痛恨这样的字眼,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被卷带进了这样的关系里,无法自拔。

  她可以不顾众矢的流言蜚语为他承担这样的罪名,无药可救的以为等待真的能抵达他的心口,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一直在他身后。

  这就是她坚持的原则和无法面对的害怕之源,而另一个女人,比她更贴近他的生活,早就掳走了他所有的心思,她没有办法让他撤离,对于他给予的有限温暖已是不甚感激。

  这时的她以为,此后,想必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万劫不复,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欲罢不能甘心沉沦,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放下满目的疮痍不计代价的去爱了,爱不起了。

  她是需要攀附、依靠林浩才能生存的菟丝花,才能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无往而不胜。

  而现在她的藤蔓断了,她是时候认清这个事实了。

  想着这么多年的感情眼泪就止不住顺着眼睑往下掉,她把头偏向枕头里边深怕别人看穿她的不堪一击,尤其是江楚,她不想被他瞧见。

  病房外似是噪杂,迷糊中听到有人叫她,“夏夏,苏夏……”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周年的?她偷偷抹干眼泪,转过头,刚想问江楚,才发现病房里已空无一人。

  周年拎着大包小包冲进来,看见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由鼻子一酸,丢下东西,立马扑到她身上,抱着她说道:“苏小妞,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我了,你丫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啊?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虐了这么多次还不够么?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以为没人心疼啊?你苏夏是离了他林浩活不了了还是怎么着?一个男人把你搞成这样你就这么点出息啊?”骂着骂着她自己先哭了起来。

  苏夏被她一哭,顿时刚憋回心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像是抓住了依靠的浮萍,开始控诉这么多年来不曾见光的感情,她真的很累,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把她的心思诉诸于人,在周年的怀里哭的死去活来,“好啦好啦,妞,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啊,哭完之后好好爱自己,不要再给我把身体整出什么毛病来,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被周年这么一说,苏夏没来由笑了出来,帮她擦眼泪,想着闺蜜一定是刚下班这么晚赶来c市看她的,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在自己伤心绝望的时刻,这个有点没心没肺的女人总是傻呵呵的第一个出现把她从绝望的边缘给生生拽回来,给她进行思想疏导,虽然知道她听不进去,可从没放弃过。她转身抱住周年,腻在她身上,也不嫌肉麻“周美女,我爱……爱死你了”。

  “咿,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讨厌,就是爱你么……”。两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死样子。

  “真的么?给我么么……”周年把脸凑到她嘴边。

  苏夏重重的在她脸上“姆~嘛~”了一声,搞得人以为她俩是百合。

  “咳咳……”听到门口有动静,两人收起笑依声看过去,只见,江大少爷拎着巨大的餐盒,很是尴尬的看着她们俩,难以置信,她知道他误会了。

  苏夏干笑了两声,“江代表好啊……”周年上前跟江楚打招呼。

  代表?什么情况?不应该是江总么?还有年年也认识他?

  “年,你认识他?”苏夏拉着周年的衣角疑惑的问。

  “嗯呢,江代表去年出席我们公司的酒会认识的,是吧代表?”周年嬉皮笑脸的对着江楚说道。

  江楚笑眯眯的回她:“认识周大美女很荣幸,还没吃饭吧?这么晚赶过来。”周年是真的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