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乐的岁月,还会想到那个男人。所以没办法只好把希瑞弄到这来了,希望他能在令扬死前帮他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哼,既然连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药医不死人,你还找我干嘛!”希瑞最气这种自己找死的人了。
“唉,他也很苦的,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好兄弟,独自一个人漂洋过海从美国来到这儿,从八年前他发病开始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撑下去的,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他本可以在自私一次的,在临死前见见他心心念念的人们的,可是他为了不让他们更痛苦,硬是逼自己不去见他们。”悠的叹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随风飘荡的柳絮,“你知道吗,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解脱了,可是硬是撑着一口气又活了过来,就是因为我在他耳边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誓言吗,你说,从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你就认定了他们,你要与他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伙伴,他们在看着你,你不可以就这么退缩’。”
曲希瑞握紧双拳,紧咬着牙齿,双目含煞的盯着叶若非的背部:“你说,那个病人叫龚季云?”那句话,怎么会是那句话,那句话明明是十年前他们被施以移情术忘了令扬时,令扬跟初云小舅说的那番话。
“是啊,”叶若非转过身,目光深深的看着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的曲希瑞,好似突然想到的一般又说:“不过据我所知他好像还有不同的名字,之前我是他小舅舅请的医师团队中的一人,好像又停下人叫他——”
“什么!”是他吗?曲希瑞被叶若非的停顿弄得紧张无比,心中既希望,那个人是令扬,有希望不是,如果找到令扬的代价是令扬的了不治之症的话,那他们宁可永生永世不再见他,只要他可以健健康康的他们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
“——令扬少爷!”
“不,不是真的,不会是他的,不会,不会……”希瑞虚脱一般瘫倒在椅子上,大声的地否认那个呼之欲出的恐怖答案,他越来越低的喃呢着否认的话语,可是他却是知道种种的种种都证明那个他极力否认的那个人很可能真的是他。龚季云,他该想到了,当初令扬就曾经说过“展令扬”这个名字是他展家族谱中一位先辈的名字,他只是借用,而且之前的一次刺杀事件中他们背着令扬查到的罪魁祸首,龚家的二少爷——龚季伦。当时因为不知就里在加上令扬话里话外透露的早已了解却不想有追查意思,他们尊重伙伴的意思,就没有再查下去,现在想起来,那不正是众多大家族里经常发生的惯例吗。
“哦?希瑞,你认识季云吗?”叶若非听到希瑞喃喃的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详状不在意的打断希瑞的臆想。
“季云?对了,你说过他在这儿,你带我去看他,快!”希瑞疯狂似的拉着叶若非的手臂拽着他就冲出了门。
“喂,喂,希瑞,不是那边,是这边!”被希瑞拽的一个踉跄,叶若非刚站稳脚就发现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他要令扬等他所在的房间的反方向。
……
希瑞悲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确定那人是不是真实的,可却在将要触碰上他的最后一刹那收回手,收回放在那张让他悲痛欲绝的面上的目光回放在落于被子外面的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上,轻轻的将它握在手中,那纤细的好似一用力就会碎掉的手,正是他那该死的病的证据啊。希瑞痛苦的闭上眼睛,将那欲滴的泪挡在那颤抖的眼睑下。
老天啊,他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的对待他们,十年,他们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却是以这样残破的样子,老天,你是何其残忍,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
“喂,君凡吗?”
“希瑞?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有气无力的?”远在美国的君凡接到希瑞的电话却被他声中的绝望和悲哀吓到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就连当初令扬失踪也只是痛苦悲伤的希瑞这样绝望,君凡心中决定不管后面希瑞说什么都要马上去定飞往台湾的机票。
“君凡,我找到他了。”没有多言,依旧是平静的恐怖的声音,说着他心中百般不愿的事实。
“他?”还在疑惑希瑞语气的君凡听到他的下一句话立刻被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你找到他了?”君凡强忍着声中的颤抖,问出了那个不敢相信的问题。
“是的,就在台湾,你们快赶过来吧,”希瑞想到他刚查到的东西,耳边听着伙伴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声中呜咽:“你们快赶过来吧,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说完就关上了电话,浑身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将头埋在蜷起的双腿间,死死咬住下唇,泪水却想蹦了闸的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晕湿了他的衣袖,微风拂过,凉入心底。
被挂电话的君凡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脑中只剩一句话“再晚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
一个小时后,当离得最近的凯臣开着公司安排接他的车闯了无数红灯,身后跟着一堆交警推开希瑞临时住所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希瑞抱着头绝望的蜷缩在卧室门外的样子。
凯臣冲过去,面上满是焦急的拽起希瑞时根本就没心思细想他面上的泪水是怎么回事,开口便是一堆的狂轰乱炸:“希瑞,我接到你的电话就火速赶过来了,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令扬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
“停!”希瑞已经没耐心再听伙伴轰炸他了,一声震撼的巨吼:“你不准出声,不然你就别想看到令扬,”希瑞没在意自己面上狼狈的样子,看到凯臣安静下来后就说:“令扬就在里面,他现在正在睡,一时半会醒不来,不要吵到他,等他们全部到场后我再来跟你们说前因后果。”说完没等他回答就开门进了卧室。
看到希瑞进屋的凯臣紧随其后,看到那脆弱的躺在床上的人后,就如同希瑞那时一般,再也控制不知自己的眼泪……
四个小时后,时隔十年,东邦在次集齐,南宫烈、伊藤忍、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无言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那苍白透明的肌肤,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平静得近乎死寂的面容。他们在这十年中曾无数次在心中幻想找到他后要怎样惩罚他丢下他们自己离开,或是狠狠地抱住他,再狠狠地威胁他要他此后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们,或是拍拍他的肩告诉他,他们永远都是一体的,没人能拆散东邦,就是他自己也不行,可是却从没想到十年后的再一次相遇,竟然会是生离死别,虽然现在他还没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却也……
“嗯……”令扬难受的皱起了眉。
希瑞见到令扬难受的样子忙上前扶起他帮他推拿按摩,他知道,令扬这是喘不过来气,呼吸困难了。
迷糊中,令扬感觉有一只手在胸前按揉,原本不畅的呼吸一会就好了很多,感觉到包裹他的温暖气息,令扬心中嗤笑,他怎么会感觉着温暖的感觉像希瑞啊,真是,没想到他变得这么脆弱,因为太渴望而产生幻觉了吗!
可是,不对!还未睁开眼的令扬就感到身边有很多人的气息,而且还都很熟悉,熟悉的让他想掉泪,令扬惊讶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令扬瞪大了被病魔折磨的凹陷的双眼。
这真的是梦吗?瞪大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六个人,他不要眨眼,就像他无数次梦中的那样,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这次他不要眨眼,令扬知道或许下一次闭眼就是永久的闭眼了,就为这最后一次,让他最后一次在梦中好好的看看他们。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大睁得缘故,眼眶越来越酸涩,不,他不要眨眼,即使眼中被一层水汽模糊了视线,他也要睁着眼睛。
东邦看到令扬睁开双眼,都没有说话,等着令扬给他们一个解释,可是看着令扬瞪大的双眼,和强睁着的双眼不让它们掉落的那盈盈的泪,东邦顿时手足无措了,令扬,在哭,他们竟然把令扬给惹哭了,他们可是从没见令扬哭过,他们正该死。
“令扬,令扬,怎么了,不要哭,眨一下眼睛吧,你很累了。”伊藤忍焦急的坐在令扬的右侧轻抱住令扬的消瘦的肩头,心痛的看着令扬已经有些摇晃的身体,希瑞已经将令扬的病情都告诉了他们,任何过于强求的动作都会让现在的令扬劳累。
听了伊藤忍的话,令扬低低的近乎耳语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揪紧了他们的心,“不眨,眨了眼就会消失不见的。”
君凡再也无法管住自己的双手了,他上前一步从希瑞和忍的的手中将令扬扯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当然虽然有点激动却没失去理智,手臂的力度搞好是令扬所能承受的。
(bsp;“扬,不是梦,不是梦,我们来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是的,他们来接他回家,会他们的异人馆。
十年后之回归将至
“令扬,令扬,我们回家了。”
睡梦中令扬感觉到有人在叫他,是很熟悉的声音,这么温柔的声音,除了耀司就只有希瑞了,睁开眼,将焦距对准面前的人,给了他一个久违的笑容。
“小瑞瑞,早安。”
“早安,小扬扬。”
……
“初云,我听说令扬被东邦带回美国了?”展拓看着背对着他的人——展初云说道。
“是啊,异人馆有着令扬最快乐的记忆,在哪里让他最在乎的人陪伴他走过最后一段时间吧。”初云悲伤地看着窗外的红枫,往日最喜欢的似血般的红枫此时看在眼中竟是这般的刺眼,让他不想再看一眼。令扬,他的令扬,你不是说过吗,要让他宠你一辈子,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恐怕,他此时最想见的会是另一个人吧。”展拓向前两步,与初云并排站着,也看向窗外的枫叶。秋天到了,他离开仙府也有八年了,当初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闭关,终于赶在耀司闭关前与他见了一面,本来他不想再踏进这凡尘的,但耀司说他现在已经进入瓶颈了,再加上耀司看出他心中有结,必须解开不然恐怕以后会像耀司那时一样化作心魔纠缠他一生,就建议他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因为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就选择了重回展家,还有一层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心结在这里。展爷派他跟在初云身边做他的贴身保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修为高了,境界也高了的原因,再次看到那个杀了他心中唯一的纯洁的男人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的难受,虽然还是不能释怀,但已经可以让他平静下来了。耀司说的果然很对,如果他没有出来,没有再见到这个人,这个人在他的心中就永远只会是原先的样子,他永远都会是他心中的结,现在展拓知道,解脱,只是时间问题。
“那有什么办法,那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是最疼令扬的吗,当初竟然会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说起这件事,初云心中满是愤懑,耀司真是不把他当朋友,离开也不会告诉一声。对于十年前耀司的消失,很多人认为耀司是遇险了,但他才不相信呢,遇险会带着所有的爱人一起遇险啊?
“唉!”展拓听到初云对某人的不满,心中也是很无语的,说起十年前耀司的突然离开,其实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当初在东邦离开桑亚那斯堡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情,耀司的师傅来了。没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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