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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乐呵呵地说:“小蓉,我是你们今天出游的随行大夫。”我们不需要大夫,尤其是你!没有你,可能我们会更安全些!我看了看在场的男生,昨天我们班那几个被送去医院的人,都没有出现。还未等我问明张大夫,他便率先解释说:“我替昨天去医院的那些同学参加!”(遭张大夫昨天刺激的那些同学:我们是因为听说张大夫参加,自愿将名额让给张大夫的!同学们,你们多保重!壮烈~)男生只来了三十多人,加上我们女生不到十名,一行大概四十人,浩浩荡荡地走到物理系。
在物理楼前,舞蹈将同学集合了一下,朗声宣布:“本来是要坐系里的大巴士去天津郊区的,但系里突然有事,巴士被调走了。本着节约经费和保证同学安全的基本宗旨,我们改为在物理楼后的大草坪进行烧烤!”
众人默。我们物理系本来就够怪异了,现在还在自家后园子烧烤,这以后还在学校混不?众人立即高声反对。只张大夫一人表示赞同:“同学们,如果烧烤的东西不够,你们尽管吱声,我可以从校医院支援你们!”寒~
校医院能支援什么?!敬谢不敏!
由于所有同学纷纷表示不满,最后在大家的商讨下,决定移去离学校只有一公里不到的水上公园。无论如何,总比傻不拉唧地在本系后院放火强。
一进水上公园,就看到那令我十分怀念的湖,我感慨道:“小时,每到父母公休日,我们全家都会来这里游上一天。那时候还有虾在身边跳来跳去的呢。”
舞蹈听了,别有意味地说:“你现在也可以游,不过这湖和咱们新开湖的透明度已经差不多。”我凶狠地咧了舞蹈一眼,他还有脸说?张大夫则拉住我,认真地说:“小蓉,你游泳吗?我给你带了游泳衣。”说着,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一件女式游泳衣。汗,张大夫,您出来玩什么都带啊!
沿着公园一路走去,拿着烧烤工具的同学渐渐疲惫不堪,因为公园虽有草坪,但大多都写着禁止践踏!舞蹈也叹道:“草坪不就是用来让人坐和休息的吗?”最后总算找到一片小树林,才将烤炉架起。
早已饥肠辘辘的同学们马上兴高采烈地准备起来。烧烤就绪前,来了一名管理员,喝住我们,说这里不能随便扎营。眼见就要泡汤,舞蹈上前对管理员说:“我们是电视台的摄制节目组,要在水上公园摄制一个周末节目。”
哇,你什么弥天大谎都敢说啊!我紧张地回头望向张大夫,谁知张大夫此时连摄影机也举着了,边上还有个男同学给他拿着那所谓的闪光灯之类的东西。不是吧,你们配合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那你们有证件和许可吗?”管理员还是不太相信。
“有!”舞蹈充分发挥他说瞎话不眨眼的禽兽性格,去背包里翻找证件了。这时张大夫上前,指着我们这些呆站在一边的学生,对管理员说:“这是我们特意为录制节目而请的南开大学的学生!同学们,拿出学生证给这位大叔看看!”
我们纷纷掏出学生证给大叔看。张大夫的心理战术还真厉害,大叔看后,果然不再置疑。这时,舞蹈拿来一张纸,递给管理员大叔,大叔看后,嘱咐了我们几句要注意防火便走了。
同学们稀奇舞蹈从哪里弄来个许可,都凑过来看,只见纸上写着:“天津电视台周末节目摄制组于xx年10月在水上公园摄制节目,希望公园管理人员给予帮助和协作,特此感谢。”底下还无耻地署名“武树”,更夸张的是,竟然还有天津电视台的章!不过仔细看那章,似乎有点不太圆。
我奇怪地问舞蹈:“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许可啊?”
“就刚才翻包时写的!”舞蹈轻松地说。
“那个假章你也提前刻好了啊?”
“哦,那个啊,也是新刻的。”舞蹈指了指边上一个瘦小白净的男同学,“在他身上。”
男生们立即将那名男生团团围住,而我们女生却被舞蹈及时拦下。这时,就听男生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刚才张大夫让同学出示学生证分散管理员注意力时,舞蹈趁机在那名男生的屁股上迅速地用番茄酱反着画了个章,然后让他一屁股坐在那张纸上印上的。昏~
舞蹈,你做什么老师啊,你和张大夫配合去做大盗好了!而且反着画章那么顺手,估计你也是惯犯了!
终于开始烧烤了,同学们分散在几个烤架前尽兴吃喝。我烤了一大块羊排,正想怎么吃,张大夫体贴地用他的刀帮我将羊排切成了几块。
舞蹈瞥了我一眼,不经意地和张大夫聊天:“你平时吃饭的刀还是那么锋利啊!”
张大夫先瞄了我一眼,随即看透舞蹈似的对他说:“是啊,你知道的,我喜欢用手术刀吃饭的!”
敢情您这刀和李逵那个差不多啊,切完人再切肉!我咬在嘴里的羊排就这么顿住,想到浪费是可耻的,心理斗争了半天,才将羊排继续消灭掉。张大夫忽然搂住我的肩膀,面朝着舞蹈,却对我说道:“小蓉,你会慢慢习惯的!”
舞蹈不搭理张大夫,递给我一串蚕蛹,“你一定爱吃这个!”难道说,舞蹈也知道我那天吃虫子的事情了?我欣然接过,放在烤炉上。可在蚕蛹被放在烤架上的那一刻,忽然女生都散去其他烤炉,我们这里只余下我、舞蹈、张大夫和贾画四人了。我徒然感到一种压力,他们三人都是恐怖之人啊,为什么我要和他们一起?(在别人眼中,你和他们三人属于同一类型的人!)
贾画看着那串蚕蛹,问舞蹈:“舞蹈,你昨天买蚕蛹时,就是想到尤蓉了吧?”
舞蹈抬头惊讶地望着贾画,好象贾画问出此话实属他意料之外。舞蹈轻瞟了眼张大夫,又拿过一串海鲜,边烤边问我:“尤蓉,爱吃海鲜吗?”
“爱吃,我喜欢大海。”
“为什么喜欢大海?”舞蹈沉声问,神情闪过一丝异样。
“因为喜欢吃海鲜。”我玩笑地回答。舞蹈不说话,表情严肃,似乎在想什么。我顿了下,又道出真心话:“其实我喜欢大海,是因为大海有美丽的贝壳。”
舞蹈眼眸倏然一亮,灼灼地望向我,他的瞬间变化使不明所以的我顿时无措。这时张大夫突然切入,递给我一串蔬菜,笑嘻嘻地说:“小蓉,这串蔬菜是我特意为你烤的!”他热心地抹上酱后才递给我。
我自然对张大夫给的食物有所防范,不过仔细查看也没发现任何问题,想想他也不至于给我下毒,也就吃了。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张大夫见我吃得津津有味,问我:“好吃吗?”
“恩,不错,是什么菜啊?”
“喂兔子的!”
“……张大夫,您看看,系里今天来了那么多同学,您换个折磨怎么样?总玩我也会没乐趣的!”张大夫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哼着“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无法防备自己……”开心地去荼毒别人了。
舞蹈自言自语:“他只会唱这个‘不是我不小心’。”
“为什么是这一首?”
“因为这首是医院做人工流产广告的背景音乐。”
“……”广告创意真强!
烧烤过后,大家开始自由活动。小余和范彩打算去划船,自然一些男生也想尾随而去。舞蹈在他们走之前,没有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只是说:“张大夫是个非一般医术的医生。如果你们一不小心落水了,他不会采用人工呼吸,而是用打气筒!”本来我们大家是不相信的,但张大夫此时已将打气筒拿在手里摇晃了。我说张大夫啊,您是机器猫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
张大夫问大家:“谁会游泳?”一个男生举起手来。张大夫掏出游泳衣塞到男生手里,“如果谁落水了,你就换上这件去营救!”男生拿着那件女式游泳衣,一脸黑线。
众人连忙和舞蹈告别,小心谨慎地去划船了。张大夫则盛情邀请我去动物园,但想及第一次心理辅导时他曾说的话,我断然拒绝了。我今天还不想去看动物来体会那种自己为人而感到的安慰和快乐!张大夫为此还挺郁闷,说他白背了一大堆能在动物园里玩的东西。而我听后,只暗自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其实我也很想去划船的,但是想到和舞蹈的第一次见面以及新开湖,我决定还是忍了,远离危险地带方为上策。
留下的人一起打扑克。我、贾画、王吉,还有舞蹈四人一组打拖拉机。舞蹈抽出四张牌,让我们猜颜色来定组,随后他露出那令人熟悉的微笑。贾画斜睨着舞蹈,冷哼一声,舞蹈则讨好地冲她一笑。结果,我抽到和舞蹈一组,郁闷!
张大夫不会打拖拉机,于是便坐在我背后,问东问西的。因为和舞蹈一家,我和他的眼神总要不经意地相碰,这让我感到莫名的窘迫,我渐渐坐立不安。而舞蹈脸上挂着那浅淡的笑容,让我再度想起梦中那魔鬼的微笑。
舞蹈的牌技十分高超,108张牌记得特别清楚,从他点名过目不忘其实就可知晓。而且他还根据别人出过的牌不断推断手中剩余的牌,给我们的感觉是,牌出三分之一后,就象亮着牌与他打一般。而最可恶的是,打了一两把后,他竟摸清我的出牌习惯,开始诱导我出他想让我出的牌。一路赢了下去,贾画率先扔下牌不玩了,换了另个男生顶上。我本就被舞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也趁机拽过身后的张大夫,“张大夫,你来打几把。”
张大夫望了下舞蹈,笑着答应了。我感到口渴,去一边找水喝。回来时,竟见张大夫将主红桃全扣了,只留下死主和一堆黑桃。原来张大夫还不知道,别人将黑桃反为红桃主后,就按红桃算主,而不再是黑桃了。讲解之后,张大夫方恍然大悟!不过bt的实力和运气总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张大夫竟然在只死主的情况下打了别人一个大光!他抓了好几副拖拉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模范拖拉机手!不得不叹一声,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景仰~
这时,有同学说那边举办菊花展。张大夫一听,扔下扑克,兴致昂然地说:“菊花我最喜欢了。”
“你为什么喜欢菊花?”我随口一问。
“医院要多准备些菊花给死者嘛!”汗~回去在小本子上记下,千万不要问bt为什么!
一些去划船的同学回来了,有几个男生的衣服湿了,据说是比赛划船速度,最后两只船在小桥下挤在一起,翻了,幸好水不深。正在他们犯愁衣服湿漉漉的,容易生病的时候,张大夫又从背包里翻出两套病人的衣服,就是那种条状睡衣似的衣服。男生们赶忙拒绝,不过其中有两名神人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换上了。
紧接着,又一个同学在别人的搀扶下捂着脑袋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写着“小心撞头”的牌子,他骂骂咧咧地说:“tmd什么破牌子啊,字小得等撞到才能看得见,有鸟用啊,不如拆了!”张大夫看到这位撞头的同学,突然眼冒火花,吓得其他人赶忙给他让出一条路,那搀扶着病号的同学也本能地松开手,退开一步。可算有人受伤了,让带那么多东西的张大夫终于有机会大展身手了。同学们集体垂下眼帘,为那位同学默哀三百六十遍!同学,我们一会儿会去买点菊花缅怀你的!
舞蹈给没回来的四个同学打了电话。他们此时还在划船,舞蹈告诉他们上岸后来菊展和我们汇合后,我们便先一步前往菊花展了。
起初,有些同学因张大夫刚刚的话而见到黄菊花便皱眉,舞蹈便解释说:“黄色的菊花和白色的菊花虽然多用在悼念亲友的花圈上,但是黄色菊花也有淡淡的爱的花语。”话音刚落,便有男生殷勤地买菊花送给女生。那两名穿着病号衣的男生本来也想买,但是被其他同学强行制止了。
同学们各自欣赏喜爱的菊花,渐渐地便走得分散了。舞蹈这时在一盆翠菊前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赏,之后又冲我笑了下。张大夫若有所思地望着舞蹈,随后买了一盆菊花送给我,说:“这是春菊,有为爱情占卜的意思。”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正色,“你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爱情。”
张大夫的脸因难得的正经而帅得发光,出奇得有型,我正痴痴地望着他,转瞬间,他已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感动吗?那和我去动物园玩吧!”
“不感动,也不去!”刚才他那白马王子的形象瞬间在我眼前破灭,我无情地回绝他。
舞蹈也买下了那盆翠菊。张大夫从他的百变书包中拿出一折叠架给我挂在背后,然后将他送我的那盆春菊放在架上,捆于我身后,诚恳地说:“爱情就象孩子,需要不记回报的无私付出!”舞蹈则冷冷地说:“一盆也是背,两盆也是扛,把我这盆也一并捎上吧。”舞蹈不顾我的反对,将他的那盆翠菊也放在我背上的架上固定好。喂,你们俩拿我当傻骡子用啊!打倒霸权主义!打倒bt医生!打倒禽兽老师!
我累巴巴地回到寝室后,才发现分别时我忘了将舞蹈的翠菊还给他了,于是也只得暂时与张大夫送我的那盆春菊一起放于窗台上。当然,范彩小余也各自收到男生送的菊花,只是都为淡黄色。故而,舞蹈的那盆翠菊显得格外突出抢眼,娇艳欲滴。
(后记:直到晚上,那剩余四名划船的同学才回来,据说他们在湖里迷路了。最后,租船处要关门收船,才派人去寻,将他们营救上岸。而且,他们还不小心碰到管理员大叔,那位大叔还问他们:“这是不是也是录制的节目之一啊?”四人无语,仓皇逃回,誓死再不去水上划船!最令我恶心的是,由于我的外貌过于有特点,之后有次自己去水上公园散心,竟被管理员大叔认出,并问我是不是电视台的特型演员?!我很特型吗?郁闷~)
意外擒贼
十一假期的第二天,我本想回家的,但是想到瘟神张奶奶,再加上宿舍新买了电脑,最后决定还是在学校度过余下几日的假期。
贾画回了家,小余和范彩拉上我,一起去逛街。在天津这么多年,我就没上过几次街。打我记事起,自从第一次老妈领导我们全家进行逛街活动后,老爸便将我家的绝对购买权心甘情愿地交托给老妈,当然财务大权也顺便配合着物资需求一同上交了。想起来,我那时还年幼无知,不象老爸那般能权衡轻重,第一次逛街后,我仍是兴致不减,直到第二次逛街,没了老爸,我半日去了四趟广播室,我才意识到跟着老妈逛街的严重性,也就是我机灵,外加我外貌上的优势,即老妈所说的,偷孩子的都怕偷了我砸手里的这个极大优点,年幼的我也终于明白了,逛街是项危险的运动,很容易就逛到广播室,甚至派出所去。自此,我和老爸需要添什么东西,老妈自然会给我们买回来。事隔多年,再次逛街,我对沧海桑田般的巨大变化,无比感慨。原来我和老爸这么多年虽然在邓小平的领导下,却丝毫不了解中国市场的繁荣,一直活在那解放前。
小余范彩两人打扮过后尤显姿色,相比之下我则象个拎包的,不过我那朴实中性的装扮将她们衬得愈发显眼,回头率赶上我脸象注水猪肉那次了,唯一的不同,这次别人回头看的,不是我。
小余和范彩采取的是地毯式逛法,一家店都不放过。逛了不到半条街,我便失去耐心了,改为在店门口等待她们。这时,两位大学男生见她们两人进了店,便过来问我:“这位小弟,你那两个姐姐是哪个学校的?”
“你哪只眼看见我是她们弟弟啦?”我气得要死,本想扯开外套让他们看看胸,突然想起来,我没有,于是我又向后看了看屁股,哎,没什么可以露的,也罢,也罢。
一个男生惊讶地问:“难道你是她们中一位的男朋友?”
“是啊!我是那个美女的男朋友,另个是我妹妹。你们想追我妹和我女朋友,不可能!”我凶巴巴地说。
这时,小余和范彩从店里出来了。小余见状,狡猾地一笑,上前说:“哥,他们谁?”
“不认识!咱们走!”我懒得再说,拉着她们两人便走,只留下那两个男生大叹鲜花牛粪论。
小余调侃我说:“你还是买点化妆品和女性点的衣服吧,哥哥!”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气之下,不仅花光身上所有钱,还找她们借了点钱,终于买了一套化妆品和一件连身长呢裙。本来还想配双鞋子,但实在是透支太多,只能挪到下次采购计划中。
晚上回去后,被小余强化辅导如何化妆,折腾了很久,洗了又上,上了又洗的,脸皮和体力双双不支,我终于倒下了。
转日清晨,阳光明媚,是晒被子的好天气,于是我们将被子搬下去晾晒。小余范彩不久便去参加老乡聚会了,就留我一人看家,继续练习化妆。趁她们不在,我拿出昨天买的那条裙子,美滋滋地穿上。在镜子前转了几下,心里确实有几分得意和欣喜。得意忘形地摆了很多pose,谁知不小心竟蹭脏了一块,不免心疼,连忙脱下清洗,为了裙子能尽快干,也放到楼下与被子一起晾晒。
坐在窗口化妆,练习了几遍,有些累了,于是不经意地朝窗口望去,却正见一男人偷我的那条裙子。想到那是我新买的宝贝,我火速奔下楼,在要出楼口的时候顺手抄了把扫帚。追上那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是一扫帚过去。男人措手不及,被我打倒在地。我叉着腰,怒斥:“偷什么不好,你竟然偷裙子!”
我拿扫帚打他,他边用手挡,边努力站起来,大喊道:“大妈,不就是件破衣服嘛,还给你不就是啦!”说完就将衣服扔还给我。
大妈?!我摸了摸脸上的妆,顿时怒不可遏。那男人也怕了,赶紧掏出一把刀,威胁我说:“大妈,你女儿的衣服也还给你了,你再闹,别怪我不客气!”我女儿的衣服?你还没昨天喊我小弟那两人可爱呢!我已经气昏头了,一扫帚便将他的刀打飞,然后劈头盖脸地将他一顿猛打,由于太过用力,扫帚竟然被我打断了。我圆眼一瞪,使出我长期练习的空手道那一踢,出其不意地一脚将男人踢翻在地,我跳骑到男人身上继续臭揍。直到来了几名男生,才将那人救起,拦住了我。打斗中,男人身上掉出很多东西,还有钱,他竟然是贼!于是,几名男生将他扭送到派出所。(贼: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个大妈那么生气啊?)
就这样,我受到了校派出所的表扬,贼当然不好意思说他是因为顺手偷裙子才被我逮到的,于是我也就糊里糊涂地成了与坏人做斗争的英勇大学生。小余晚上回来时,不停地感慨,她就一会没看着我,咋就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
(后记:事后,我经常想,也许其他英雄也就是为了类似一句大妈和一条裙子这样的小事,才成为英雄的吧。而我也对化妆的热情一下又降回零点,毕竟当弟弟比当大妈至少还年轻一辈!起初,我总担心贼会找我寻仇,但是想到我那天比墙皮还厚的妆,估计他到死也找不到我吧!而据说贼当时偷那件裙子,只是想送给他姥姥!郁闷,比喊我大妈还让我生气!而小余她们从这件事得到的教训就是:被抓到,是老伯伯也要叫帅哥,是老奶奶也要叫靓女!)
狗入虎口
十一假期第三天,看到了学校增加门禁的新通知,因为近来附近正在施工,人比较杂,再加上昨日擒贼事件也引起了校方的注意。我买电脑软件回来的路上,正碰到张大夫和那天在酒吧的大美女一起从电影院出来。张大夫看到我,如见救星,连忙上前拉住我,感慨道:“小蓉,我们真是有缘啊!”(为什么是拉住呢?因为我见到他拔腿就跑!)
“张大夫,我们还是缘尽于此吧。”我耷拉着脸说。我和你们姓张的天生犯克!家有张奶奶堵我,学校有你张大夫刺激我,还有那和我争吵不休的张文!
“也好,那我们就忘记前缘!”张大夫决绝地说,我刚乐得扬起嘴角,就听他继续说:“我们来展开一段新的缘分吧!”我的嘴角立即又下垂回去。我索性一撸袖子,大义凛然地说:“张大夫,给你再抽一管血,你今天就放过我吧。”张大夫借拉上我的袖子,在我耳边低声说:“替我把那个女人打发走,我就放过你!”
我一叉腰,对上那个大美女,霸道地说:“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是你霸占了他的身体,也夺不走他属于我的心!”张大夫配合地靠在我身上,一副被我霸占了身心的德行!
美女盯着我,一脸诧异。那表情好像在说,张大夫那么帅不可能看上我这模样的。我很生气,大声说:“你以为我穷,不漂亮,就没有感情吗?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一定……(忘词了)把张大夫让给你!上帝没有这样,所以我目前只能配他了!”话音刚落,张大夫就在一边热情地鼓掌。
这时,手机响起,我边掏手机边对美女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快点走吧!”(美女:我做什么需要让你原谅的事情了?!)
电话是外地旅游的老妈打来的,说是替我们照顾狗的邻居说狗突然病了,老妈让我速回家带狗去医院或者带个和尚回家准备给狗超度!
电话刚收线,就见张大夫笑眯眯地望着我,肉麻地说:“我都是你的人了,给咱家狗看看病还是没问题的!”
我一哆嗦,(远在家里的狗也一哆嗦。)不用了!找你和直接找和尚超度估计差不多!不知何时美女已不见了踪影,却见舞蹈从树底下渐渐现身,越过张大夫直接看向我,眼神复杂,让人难以琢磨。
张大夫望着舞蹈,一脸得意,“害人终害己,大概就是这样了!”
舞蹈又从暗处拉出一人,竟是张文!舞蹈拎着张文,对张大夫说:“可算不上我陷害你,明明是人家看不上这家伙嘛!”
张文挣脱舞蹈,怒气冲天地说:“你们让我穿成那样,正好被人家看到,看上我才怪!”
舞蹈地对张大夫说:“谁让你岁数最大?当然你首当其冲!”
张大夫不再理会舞蹈和张文,转向我,“小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现在咱俩回家看狗吧!”
舞蹈接话道:“尤蓉,你可以把狗带到学校医院来看嘛,毕竟医院医疗设施比较齐全!”
我连声称是,匆忙与他们告别。实在是气氛怪怪的,bt和禽兽之间的争斗切勿参与啊!轻则郁结住院,重则吐血身亡!
离家还隔二里地时,我便用红围巾将下半张脸蒙住,毕竟有张奶奶一关要过呢。谁知走过张奶奶时,她竟指着我问:“你是来找尤蓉的?”
我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看来乔装有效了,反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尤蓉的?”
“你露出的半张脸很象赵本山,应该是尤蓉的亲戚!”
“……”说不出话了,飘啊飘啊就飘回家了。看来我就是化成灰,张奶奶也不会放过我的!
从邻居家接上狗,我重返学校,直奔校医院。没想到校医院除了张大夫等着我,舞蹈竟也在。
张大夫拎过狗,仔细地检查。舞蹈一语不发,坐在一边。我觉得气氛仍是紧张怪异,于是率先开口问张大夫:“张大夫,你刚刚看的什么电影?”
“泰坦尼克号。”
“有什么感想?”
“没钱人不要坐船。”
“我还没看过。”不过据我所知,别人都不是您这感想~
舞蹈突然插话问我:“为什么没看?”
“以前喜欢过一个男生,希望上大学后能和他一起看,不过不可能了。”想起往事我不免沮丧。
“等你有了男朋友,再去看好了。”舞蹈语气柔和。
张大夫突然抬起头,朗声对我说:“小蓉,那我们现在就再去看一场吧!”
“不要!和你看一定没感觉!”我不客气地拒绝,对待张大夫绝不能客套。
张大夫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小蓉,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再看一遍,感想肯定是……没钱人,卖肾卖血,也不要坐船!”
舞蹈将狗拎起来,再度递给张大夫,“还没看好啊!”
“看好了。”张大夫接住狗,开心地对我说:“小蓉,好消息!”
“我家狗没病?”我热切地望向张大夫。
“不是,它得了一种致命的传染病,不过咱们都不会被传上而已!”
舞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安慰我:“你就当这狗死了吧,赶明我打个电话和咱妈解释!”悲~还真不如直接找和尚呢!狗啊,我对不起你!为了省钱,让你落入了贼人张大夫之手!
“以前在国外我曾在朋友的兽医所学习过,晚上我打电话咨询下专家。你今晚先放心回去。”张大夫认真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真的?”我还是持怀疑态度。
“你就信他这次,先回去吧。”舞蹈看了张大夫的表情后,扶着我肩膀往医院外走。我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回头喊道:“张大夫,你别抽我家狗的血啊!”象张大夫这样的人,连狗血也不放过根本不足为奇!
出了医院,舞蹈自然地松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们并肩走着。和他在一起,虽说不像对老师那样拘谨,却也不像普通朋友那般自在。
“听说你昨天捉到个小贼?看来我教你的踢凳子还是满有效的嘛!世上的死耗子还真多!”舞蹈忍着笑调侃我。
“切~我告诉你,别说是小贼,就是中贼,大贼,只要他喊我大……我一样踢死!(算昨天那贼识相,至少认出来我是个女的,否则……!)”我语气十分凶狠。
“看来你已经掌握空手道的气势了!要不要考虑从张文那里改投到我的门下?”
“我决定自学成才!”看张文被你三天两头揍的猪头样儿,我投你门下岂不是自寻死路?
到了分手的路口,舞蹈问我:“明天有事吗?”
“就一件事,去医院看看我的狗被张大夫弄死没。”
“给你两张票,明天天津体育馆的晚会有我们乐队的演出。”舞蹈将两张票放在我的手中便走了。我低头看了眼票,又望了眼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乱。舞蹈为什么送票给我?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演出我对他的激动表白?还是因为上次对张大夫的二次热情?
晚上,拿出舞蹈送的票,范彩难得地主动要求我带上她。她说自从得知小提琴手是舞蹈之后,她十分仰慕他的技巧,希望有机会再能看到他的演出。
睡觉前,想起狗还在张大夫手中,就直冒冷汗。再想到张大夫提及曾在兽医所学习过,更是不安,难道说学校雇了个兽医给我们学生看病?节省教学开支也不能这样吧。
门禁留名
十一假期的第四天,醒来就直奔校医院。到校医院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想到狗不知生死,脚下有些迟疑,缓缓地向张大夫的办公室走去。门没有关,我轻轻推开,只见张大夫趴在桌上,脸上挂着安详的笑容,不知此时在享受什么样的美梦。我刚走过去,就见张大夫忽然抬起手,边比划切的动作边呓语道:“切下来了!拿盘子接好!”立流一大滴汗!您做什么bt恐怖梦呢?睡在您身边的人真是随时可能光荣掉!
向病床看去,狗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再想及刚刚张大夫的呓语,我心头一惊,奔了过去,果然见狗肚子上被绷带包扎着。我愤怒地扑向张大夫,将他捶醒,痛斥:“你抽我家狗的血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倒卖狗肾,草菅狗命!你把我的狗肠子还给我!”想到狗的悲惨命运,我转身扑向病床,嚎啕大哭。才嚎一声,狗突然一抖,睁开了眼。我立时傻楞住,心想,死狗都被我嚎得诈尸了?狗眼提溜一转,见是我,又缓缓闭上了。恩?死狗,竟然摆出一副看到我还不如死了的表情!(狗:你误解了,其实我的表情是,张大夫给我治病后,我简直生不如死!)
“你把我家狗的什么东西切了?”
“盲肠!”哎,虚惊一场!又听张大夫笑眯眯地接了两个字,“等等。”
等等是什么?不过,狗有盲肠吗?
这时张大夫的手机响起,他接听电话过程中,表情渐渐严肃。挂上电话后,张大夫一扫平日嘻嘻哈哈的态度,干练地将工作委托给同事后,对我只说了句“狗还需留院观察几日”,便带了医疗箱匆匆离去。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重要的病人,竟能让张大夫如此紧张?
下午,我在宿舍上网,在bbs上看到一段关于男生追女生的短片,主要内容就是男生找机会设计和女生相撞,相撞时女生掉下一本书被男生收起。而后,男生故意制造和女生意外相遇的机会,再将书还给女生,然后送情书,在楼下弹吉他,送花表白,就此成功将女生追到手。老实说,对于我这种从未体验过被追的女孩来说,这个男生追求女生的大多举动都很让我动心。
晚上,我和范彩去了天津体育馆。晚会精彩纷呈,高潮迭起。但是晚会进程过半,仍不见舞蹈他们上场。此时已近深夜,我和范彩早已起了回校的念头,可未见他们表演,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一直翘首以待,可直到主持人宣布晚会结束,也没有等到。范彩失望而归,我也是出乎意料地感到失落,甚至对舞蹈的“失约”有些气愤。
过了十二点我们才回到学校,门卫说按学校的规定,晚归的学生要留下系别和姓名。我苦口婆心地哀求门卫,他仍是铁面无私。范彩见无法通融,只杏眼含泪,楚楚地望了门卫一眼,他便立即心软,嘱咐我们以后注意,便放过了我们。大肆感叹,相貌不平等待遇!我也好想当软化剂!暗骂禽兽放我们鸽子,又差点害我们留下红名!
十一假期的第五天,又跑去医院,并不是因为要去看狗,而是想把昨晚一直萦绕在脑际的问题弄清楚。可是张大夫今天并未上班,他的同事转告说,张大夫将狗带回他家自己照顾,让我放心,(怎么能让人放心?)并因家里私事这几天都不会来医院了。
张大夫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舞蹈又为什么没去晚会?我第一次对别人的私事有了强烈的了解欲望,可心情却是非常糟糕。
下午刘宇跑来,说他哥哥分到今晚周xx演唱会的保安工作,他知道我是周xx的歌迷,所以等演唱会开始后,他可以带我溜进去。真是天赐良机!
晚上,我们顺利混进了乐声隆隆的会场,拥挤在出口处。现场气氛火爆至极,歌迷亢奋异常,可我却没有意想中的那般狂热,那份激动和热情甚至竟不及对舞蹈乐团的演出,这点确实让自己倍感意外。
演唱会结束后,刘宇将我送到校门口,这时我才意识到又已过了十二点。硬着头皮走向门卫,门卫望着刘宇走远的背影,又打量了下我的相貌,脸色已变得难看,斥责道:“昨天刚通融放你进来,你今天就又晚回来!你这样的学生,一定得让你们系知道才行!”门卫递给我一个单子,我知道求情无门,也就不做垂死挣扎了,可是看着那张白纸,我即将成为上面的第一个名字,我还是很难落笔,最后心一横,洋洋洒洒地写下:化学系,王伟。似乎叫这个名字的人比较多!
门卫第一次让人留案,尚无经验,并未让我出示学生证确认便放我走了。回到寝室,我连忙向小余打听化学系是否有人叫王伟,小余说印象中化学系确实有人叫王伟,不过却是男生。
王伟同学,我对不起你,我会天天对着窗台上的菊花祈祷赎罪的!请你安息吧!
节目获奖
十一假期的第六天,不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索性去练手肘破木板,近来力量有了喜人的提高。出了一身汗,心情果然顺畅很多。拿起高数书翻了几页,便开始望着窗台上的翠菊发呆。这盆花已不如前几日那般葱翠,略显颓败势头,看着那些掉落的花瓣,我想,也许应该趁枯萎前送还给舞蹈。
没多久,范彩自习回来了,我去问她高数问题。范彩翻了翻书包,没有找到高数书。她想了想,说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名男生,书散了一地,也许是那个时候将书掉了。咦?听着这桥段咋那么熟悉呢?
小余晚上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原来是今天她的一个老乡向她表白了,不过遭到她的拒绝。那也不至于不开心吧,百般追问之下方知,她和男生聊了很久后,男生终于鼓起勇气,深情问她“你能做我女朋友吗?”她则反问人家‘我认识你吗?你叫什么名字’?!哎,男生不暴走才怪~小余就是这个特点,不认识的人也能聊得特起劲!
十一休假的第七天,学生陆续返校。贾画也回来了,不过精神看起来不大好,比往日更为沉默寡言。
为了赶作业,我骑车载范彩去自习。半路上突然从路边冲出一男生,我们刹车不及,将他撞倒在地,车筐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男生一骨碌爬起来,手脚麻利地帮我们拣书,之后放在车筐里。我问了声男生是否受伤,他望着范彩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土,就走了。到了自习室,我们发现高数书又不见了。两天丢了两本,这雷同的桥段让我想起那个短片,不免愁云一片。
下午我和范彩去图发现bbs上那段短片的点击率越来越高,我有点发憷。小余租来一套漫画,熄灯时我们正看到高潮之处,无法释卷,于是在过道看到半夜才回去睡觉。
开学第一天八点舞蹈的课,很多同学还尚未回复正常的生物钟,渐渐地有几名同学在桌上卧倒了,其中也包括我和小余。刚卧倒不久,就有人敲我的桌子,抬头一看,正是舞蹈。此时他正笑里藏刀地望着我,关怀地问:“做什么美梦呢?”
我脑袋迅速一转,解释道:“那个……做正在听高数课的梦呢。”希望这样说能讨得他的欢心,逃脱惩罚。
舞蹈眯了下眼睛,带着几分痞气问我:“那梦里有我吗?”
“还没来及梦到你就被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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