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疼痛让她惊骇的睁大了含着水雾的媚眼,秀眉紧蹙起来,为了避免自己疼叫出声,她紧咬住他的肩,泪水却不争气的滑落。
“你……”冰川司眼中的讶异一掠而过,却没有放慢速度。和女人做爱他一向只图快乐享受,不曾懂得温柔体贴,可对这女人他就是无法不顾她的感受。
“放轻松。”玻e叛酃鄄焖谋砬椤k髅骶屯吹醚劾岫既滩蛔x耍瓜胱白髅皇裁词隆?br/>
不是没和处子交欢过,每一个都呼天抢地的像是怕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似的,那种感觉活似在看a片,假的令人反胃,然而这女人却很不一样。
她的倔强意外的挑起他的兴趣和……怜惜。
该死的!他干啥要顾虑那么多!对他而言,做爱是为了享受,女人也只是提供他享受的工具,什么时候他会在意床伴的感受了,真他妈的见鬼!
他想漠视,她的紧窒令他抽撤都有困难,且他的火热因为这动作而更亢奋,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他疯狂的想发泄、发了疯似的想要。
不过她无言的泪却令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和“过往”的自己拔河了半天,他妥协了。吁了口气缓和欲望,他试着温柔的说:“乖!放轻松……再一会儿就不痛了,乖……”
他像哄小孩一般安抚着她,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啜吻她红艳的唇,捺着性子帮她放松……
强忍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欲念,身上的汗水不断的滴落在滕栉雪白的胸口上,云雨的气息酝酿再酝酿,像是醇酒酿成前的等待。
慢慢的,她蹙紧的眉宇舒缓开来,她开始回应他的吻,修长的腿缠在他精瘦的腰杆上,他才又动了起来,在她体内驰骋,一次次的冲撞……
滕栉由被动开始响应冰川司原始的韵律,随着他的节奏而款摆,他充塞在她体内的快感让她忍不住的又咬住了他的宽肩,狠狠的、深深的……
“啊……啊……啊……”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忍耐不住的春啼,抱住他的手激动的在他古铜色的阔背上划下一道道指痕……
一切平息后,他撑起身子,他细吻着她的眉眼,他没疼过女人,可这女人却让他想疼她。
很新鲜的感觉,不知道这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吗?”她得要咬着牙才能把话说全。
这女人勾引他果然是有目的的,看来她早知道他是谁,哼!先前他说他的名字是伊集院彻的时候,她毫不怀疑的样子演得还真像。
突来莫名的怒气挺入的力道大到滕栉皱起了眉。“你说!”
她看着他,对上他蓦地失温度的眸子,理智在他的抽撤中渐渐迷路。“我想在你臂弯中醒来。”
冰川司直视着她的眼,想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我不和女人纠缠不清。但……你可以到珠宝公司找一款喜欢的项链,价钱你不必考虑。”
能在男人的臂弯中醒来,那是身为女人的幸福。她一直想感受那种受呵护的感觉,即使对方并不是她爱的男人,只是一夜情的对象。
幸福的感觉她想收藏,不过看来这男人不给她。
滕栉苦笑,“不用了,我不缺那东西。”他想的话让她觉的自己像出卖身体获取物质的妓女,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阵酸,眼中泛起了水雾。
发现她眼底的泪,眉宇皱了起来,他瞥到床单一角的殷红血迹,那初经人事的象征……
像是想摆脱心中松动的屈服似的,他完全不再顾忌她才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不适,他动作大而疯狂,只图自己享受快感,一如之前的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求后,冰川司在凌晨四点多最后一次做爱完,淋浴之后,穿上衣服离去。
一夜情就是欢爱,他不为任何女人改变不过夜的原则。
在他带上门离去后,滕栉蒙在被子里哭了。
为什么要哭?明知道这只是一夜情,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她该感谢,感谢她一夜情的对象是他,因为遇上他这种性爱高手,她才能在第一次就体验男欢女爱的销魂感受;也因为他是这种冷情的男人,她才能在欢爱后一拍两散,不会受到任何纠缠……
说到底,她该感谢他的不是?
而一夜的绚烂却足够她回味!
回到台湾后她又得将接发剪去、穿起西装,恢复滕家少爷的身分。可她会永远的记得这夜……
所以她会永远记得这东京晚,既沉沦又疯狂的一夜。
她会记得在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有个叫伊集院彻的男人在她生命中烙印下印记,即使她没能在他臂弯中醒来。
二十岁的清晨她还是一个人迎接。
二十岁生日快乐!滕栉。
第二章
三年后
航远精品公司。
这家公司规模并不算大,全省有二十几家店面,两百多位员工,约莫八、九亿的资本额,比起一般上市、上柜的那些大公司,它仅称得上中小企业。
但凭着它在精品业界建立良好的口碑,以及老字号的招牌,因此即使扩充缓慢,又加上老董事长滕宗亮的保守作风,它还是可算是一家体质极好的公司。
不过航远的保守作风在老董事长卧病,且接班人浮出面接掌后,经营手法积极大胆起来。
这给了航远年轻积极气象的继承人正是老董事长的宝贝“儿子”——滕栉。
早在滕栉还是高中生时,每个寒暑假都是在公司度过的,大学一毕业后就到航远上班,即使一开始就担任董事长秘书的要职,也没有适应上的问题。
之后滕宗亮中风行动不便,滕栉更是一肩挑起代理董事长的重任。只是这位子并不那么好坐,像这种家族企业自有难处,随便一个经理、课长都是她的叔叔、表哥,加上滕宗亮的花心,连着去世的第一任夫人,他共娶了一妻三妾,因此外戚问题更是公司严重内哄所在。
又说句现实一些的话,滕宗亮虽称得上白手起家,可若不是已故夫人娘家有钱,他是不可能有钱创立航远,也不可能度过十年前的那次财务危机,更不可能有现今这近十亿的资本额。
就因为已故夫人娘家的势力早深入航远,因此前后代外戚更是明争暗斗得凶,尤其是后来因为一举“得子”,而被扶正的三夫人又不得人心,她娘家的人在公司也同样顾人怨所以滕栉这代理董事长的职位可是当得战战兢兢,多少双手虎视眈眈的想把她拉下马。
多亏她还有一些经商头脑,抱持老二心态把姿态压得够低,因此上任至今夹捧带棍的建言是少不了,除此之外,一切都算还好,没有被过分的恶整过。
人吶人,想要活得“安全”锋芒就不能太露,适时的弯腰哈背、阿谀谄媚绝对没有错,有道是好话人人爱听,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尤其是像她这种身分特殊、秘密太多的人,没事的话就别教人把目光集到自个身上来。
不过她纵使把老二哲学发挥到淋漓尽致,可她还是有张太显眼的脸,俊俏得太过,害女扮男装的她掩饰得十分辛苦。
她拥有一七四的身高,就男人而言算得上中等身材,发型维持着中规中矩的西装头,连时髦的烫、染都不敢。然而即使这样努力了,她还是有一张很……娘的脸。
怎么蹂躝都还是白得回来的白皙皮肤,标准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的,从后头看,很多人会叫她“先生”,可迎面而来的人叫她“小姐”的人比叫先生多。
(bsp;男人长得俊俏的不算少,有的甚至喜欢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这叫“超视觉系”,可即使是这样还是给人美得不自然的感觉,顶着脸上的浓妆,有时还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滕栉的美却是很自然的媚。
看在一般人眼中,一个大男人貌美如花,感觉还是很怪异。
因为长得俏,喜欢她的女人不少,同样的,喜欢她的男人也很多,而且清一色是同性恋“1”号!
对于这些是非纷扰,滕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向来只有苦笑以对。
秋末冬初了,这种凉意中带着淡淡冬味儿的天气让一般人很容易赖床,不过可不包括滕栉,她准时在八点半就进了公司。
她这未来接班人提早上班没人称许,要是上班迟到了,一群早磨刀霍霍的叔叔伯伯可不会吝惜将手上的刀挥出的。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还真希望这几天可以赖在家里不出门。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狼狈,鼻子红中带青还肿得很,这也就算了,连眼眶都黑了一圈,眼白部分还充血,简直像只“贱狗”似的。
唉!她美美的脸会变成这副滑稽相,全拜“女祸”之赐,而这女祸正是她那小她五岁、昨天才满十八的乐祎。
而那个误以为她想“霸王硬上弓”吃了乐祎的男人,在骂了她一句“你这死娘娘腔”后还出拳让她当场飞了出去,一觉醒来成了贱狗,这个不长眼的死男人正是企业界人称“韩阎王”韩映禧。
狠吶!他那一拳没敢打在他那粉雕玉琢的心上人脸上,倒是很阿莎力的往她这假男人挥来。
早知道找个后台太硬的人当烟雾弹不讨好,哪里想到会这么“呷力”。
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力道真的是一拳就可以把人打飞出去,还以为只有在黑社会电影或是武侠片才看得到,没想到真的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了,而且遗憾的是,她就是那个体验者。
往好处想是,韩映禧会这么生气,那就表示他很在意乐祎。也许他们俩在昨天回家后,彼此的情意就明朗化了;往坏的地方想,为什么飞出去的是自己啊?
手帕交难当,女扮男装的手帕交更是难当,因为隐瞒身分的关系,她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认真说来,刘袖之还算称得上,像那时家中的姨太们忙着为她介绍女友之际,刘袖之也挺有义气的帮她说话。可别看他在航远只是个总经理,地位还略逊她,由于他是第一任夫人的侄子,在航远的派系地位中可高着。
刚开始她的确可以摆出眼高于顶的样子,又加上刘袖之挺她,情况还好。然而一次、两次……相亲了n次,再眼高于顶也有个限度吧?后来因为刘袖之老帮她,一些老人也把“关爱”的眼神分到他身上,害得他没事也得去吃相亲饭后,之后彼此就“各自保重”了。
为了相亲老失败的事,她还一度被怀疑是同性恋,甚至有人又开始注意到她老长不出胡子的下颚和没有喉结的脖子。
那阵子她还真的想随便挑个相亲的对象交往算了,不过回头又想,要是真的交了女友,一定很快就被识破假男人的身分,那结果也一样惨……不,会更惨!就在燃眉之际,乐祎回国了,一听到这消息,她感动得快落泪。
乐祎是少数几个知道她真正身分的人,而且她长得漂亮,后台又是ken集团,两人站在一块真是再登对不过了。
就外在条件来说,乐祎的确比她相亲过的任何一个名门淑媛都年轻漂亮,这一点让人没话说,有些人甚至还认为,原来她早有了这样一个美人女友,怪不得对那些别人介绍的对象,谁也看不上眼。
而现实一点看来,乐祎相当于韩映禧的“掌上明珠”,要是真的和她交往,对航远来说是有利无弊,毕竟对ken那种国际级的大集团而言,小小的航远精品还真是大大的高攀了人家。
于公于私上,和乐祎交往都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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