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儿──”她不会误会了吧?
“我没误会。”她抢先开口,而后语峰一转,神色诡谲的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羊入虎口。”
纪吟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羊入虎口?
苏盈袖心头暗叹,请人过府一叙却派了不下二十位的武林高手,摆明了有强请之意。而那些高手毋庸置疑就是用来牵制她的,虽然她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知道有人如此惦记自己的夫婿心头确实不怎么开心就是了。
“公子收拾好了吗?是否可以动身了?”门外传来催促声。
“走。”纪吟风伸手拉起妻子。
“要我一起去?”苏盈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合适吗?”
“夫妻共进退,你是我妻子不是吗?”他挑眉看着她。
“说的也是。”只怕有人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一走出房门,纪吟风就被眼前为数众多的宫廷侍卫吓了一跳,他们真的是来请他赴宴的吗?
“公子,公主殿下只请您一人前去,尊夫人就留在客栈好了。”
用油头粉面形容那个人或许过份,但是苏盈袖就是感觉他太过女性化,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捏着莲花指──唔,有点儿想吐了。
“不舒服吗?”他敏感的察觉到妻子的不适,担心的问。
摇摇头,她笑了笑,将掩在嘴畔的衣袖放下,“胸口有些闷,不妨事。”
“烦请公公转告公主,草民的妻子身子不适,草民改日再登门拜访。”纪吟风不卑不亢的婉绝。
公公的脸色变了变,如刀的眼神射向弱不禁风、貌若天仙的苏盈袖。这个女人会是公主的劲敌,而为了从小看到大的公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苏盈袖低垂的眸底划过一丝疑窦,这位公公似乎颇有些来历。
“相公,你去吧,妾身在房中躺上一会儿就好。”
(bsp;纪吟风看向她,感觉握着手悄悄捏了他一把,然后缓缓点头,“也好,要小心身子。”
“妾身知道。”她表现得温顺娴良,就像一只无害的兔子。
目送丈夫被二十几个侍卫前呼后拥的带走,苏盈袖恬静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深沉。静怡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使冰天雪地,也不会看不到乞儿衣衫单薄的身影。
在一所破庙里,苏盈袖找到了一群乞丐。
白色的雪,白色的人,大地苍茫间彷佛一切皆是银白一片。
肉香在风中飘散,引得乞丐垂涎,目光终于落在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人。
将两只盛满肉包的竹篮放至台阶之上,苏盈袖微笑着开口,“不知是否可以打听一件事情?”
望着女子不经意间露出袖口的一方玉符,乞丐神色一肃,点头,“姑娘请问。”
“静怡公主。”轻轻的淡淡的吐出这个名字。
半炷香后苏盈袖心满意足的离开破庙,而在她的身后没有一只脚印。
“踏月无痕,果然名不虚传。”为首的乞丐发出低语,拥有丐帮千年寒玉符的几个人中,只有踏月无痕苏大姑娘的轻功才能达到如此境界,要猜出来人身份并不困难。
漫天飞舞的雪花掩盖了行人足迹,却掩盖不了阴冷似寒冬的杀气。
苏盈袖慢慢的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一株枯死的老树旁。
冷风打着旋转从远处移来,一片枯然远走飘回那绿柳低垂的烟雨江南。
一滴两滴……终于泪眼婆娑,抽出腰畔绢帕拭去脸上的泪滴,深吸了口气,重新收拾起心境,慢慢的将热汤面吃掉。
付过银钱走出店外,却突然看到街那头的人慌乱的跑过来,嘴里喊着──“沙漠强盗来了,快跑啊。”
沙漠强盗?时运还真是不济啊,躲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事情,苏盈袖一时感慨万千。
静静的站在骆驼身边,静静的等待着远处的那片黄云飘过来。那团黄云正是强盗飞马扬起的黄沙,它代表着凶残与杀戮。
马队突然在距离她两丈远的地方停下来。
一个似乎是首领的落腮胡子打马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然后仰天大笑。
“这是上天赐给我阿拉木的妻子啊。”
“你疯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又十分清楚的传入匪首的耳中。
“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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