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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

作品:重生之飞花落照 舍惜|作者:彼岸满殇|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6:33:05|下载:重生之飞花落照 舍惜TXT下载
  也凑合了。

  王青玉也就由着杨卓飞被大家使唤,因为总裁大人只丢下一句:他由你来安排。之后就撒手不管了,她一向能很好地应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人既然到了这里,也就物尽其用吧。

  让王青玉吃惊的是,老总亲自要她传话:叫杨卓飞等着和他一起吃午饭。

  叫她传话不奇怪,传话的内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杨总好像有种不好意思约人的不自在。

  最诡异的是,她怎么会觉得老总对她和杨卓飞聊天的事极度不高兴,绝对不是错觉。

  之后的杨总已经不是她小小秘书猜得到了,她被叫去骂得狗血淋头,原因是她失职了没给新人准备办公桌,她从没想到失职这种大罪扣到她头上竟是因为这种屁事情,她知道她根本就是被迁怒了,要是知道是谁惹了老总让她受这种无妄之灾她非整死他不可。

  好,很好,等她完成出气筒的作用后出来,那个第一天才上班的人竟然了无声息早退了,她根本不敢回想总裁大人知道时的那个脸色,上衔下接,她知道了他们老总怒火办公室的症结在哪了。

  第一天,王青玉对这个新人是刻骨铭心,但也对他和老总的关系越加好奇,特别是老总要她把桌子安排进他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她算是看得明明白白了,在工作时死板得像块石头一样的老总,也会急剧变色,只要是事关这个看起来很单薄的新人。

  所以,在有关这两人关系的猜测中,王青玉赞成最流行的说法:情人。

  因为她看出她老总对这个杨卓飞看似不冷不热,但是根本就是不得要领的关心,还那么隐晦,就像初识恋情的小男孩那种水平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于是,再到后来,他俩是父子的关系曝光后,跌破了一地的眼镜,王青玉第一次对自己的评估水平产生了怀疑,难怪他们老总情人稀少,难怪他孤僻,难怪有个儿子却没人知道,看看他怎么关心儿子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基础人生和人相处实践能力太差了,想想也是,老总他没个亲人在国内,即使能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家庭这方面也不一定能处理好吧。

  但王青玉依然觉得奇怪,综合着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如果父子是这样的,那她以后绝对不生儿子,免得她对自己的老公和儿子产生不正常的猜测。

  当初,她是多么笃定这两人是情人啊~~~~

  现在不这样想了,可是感觉还在,看了那段劫持人质轰动的新闻,删减太多了,她那时在现场,对那对父子生死一瞬间的真情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是他们老总啊,那么勇敢,那么坚毅,那么温情??????,不行,她回去一定要大力宣传!

  “我不想他以后的生活再受到不必要的侵扰。”老总就这样对李局长说。

  而李局长似乎带有愧疚地说一切他来安排,不会再有问题。

  我们老总面子蛮大啊,她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老总面色越来越阴沉,整个24楼气氛越来越压抑,颇有向外扩散的趋势,王青玉就很满意了。

  关于小杨已经没有流言蜚语,他休息好了来上班一定会得到很好的欢迎,谁让他身份不同了;关于死对头天宇集团,他们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这次爆炸事件炒作其不正当的操作手段造成了公众安全的巨大损失,甚至连那块地皮上怨气冲天的谣言也散发出去了,而且效果很好,相信的人很多,其楼盘销售差到不能再差,一切都向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他们老总的精神状态。

  直到王青玉在一家咖啡店偶遇老总儿子,不可置信地是,他在那里打工,为什么?

  你一个老板的儿子装穷人体验生活?好好的班不去上,在这里折腾什么?闲着也比在这里正常啊!

  况且她老总八成就是为这个儿子魂不守舍,同时也严重影响了其他无辜人的工作情绪,如果他俩闹了什么矛盾,她是不是要想想怎么解决,她一个秘书还要操心这样的事,真是劳苦命啊。

  “杨总,小杨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探探口风。

  没有回答,回应就是气压都快赶上极地高压了。

  凭直觉,王青玉决定带老总去见可能离家出走中的小杨。

  她就说她秘书长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老总事后虽然板着脸教训她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根本掩饰不住心情很好的事实。

  于是王青玉相信了成年人内心的小孩意识其实很强大的论断的可靠性。

  但是如果可以后悔,她一定不亲自做这件事;如果知道老总每天中午都要来,来了还必定抓她一起过来,当初她一定会随便叫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带老总来,大家还眼红她跟总裁关系突飞猛进,冤啊;如果这里的东西马马虎虎也就算了,只是她实在是将就不了了,她觉得她快患了厌食症,一看见这家店就反射性想吐。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小老板换一家店打工,最好不要再在餐厅之类。除了这个没别的方法了,王青玉很无奈,老总看见自己儿子在这里打工一点不吃惊,只是几天以来的阴霾烟消云散,哦,之前不是还在仓库做了几个月吗?难道小老板是靠自己吃饭的?老总还是支持的?那之前硬把人调上来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明显她老总就是特意来看人的,点的东西根本没吃多少,大部分由她这个sg解决,这也是她对这里厌食的主要原因,为什么他一定要到这里看人呐?(答:其他地方看不到。)

  ————————————

  王青玉哀怨地看得我快要起鸡皮疙瘩,我知道她快忍受不了这里的食物了,但是关我什么事,忍受不了就揭竿而起啊,我还忍受不了每天每天被人来这里盯着,他这是挑衅,这是专程来看我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看就会频频出错。

  好吧,老板,你看我笨手笨脚的就把我开了吧,你不能看他每天开宝马过来看我就硬是不让我走,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店里的女性顾客确实是增加了,但那是建立在我郁闷的基础之上的。

  我愤恨地盯着杨凌照看没用,我只有愤恨地盯着老板看,但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被叫服务,没办法,只有我一个服务员,他还会莫名其妙地问一句:那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请问有什么需要?”没回答那种无聊的问题。

  “再来一份蛋包饭吧。”

  我看着王秘书青得发黑的脸,摊上这样的老板实在是太可怜了。

  每次我送他们到门口还要说一句:欢迎下次再来,其实我很想说:请不要再来了。

  他就会淡淡地说:“一定。”

  于是,我和另一位女士的脸色都不太好。

  终于走了,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抬盘子,他们公司的午休时间怎么这么长?

  “欢迎??????黎兵?”我惊叫起来,柜台里老板白眼飞来,我赶紧领着他靠窗坐下,他终于来见我了。

  “吃饭了吗?来杯果汁吧。”黎兵看起来充满疲惫,人也瘦了好多,充满血丝的双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他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吃过了,来杯果汁吧。”

  “你怎么这个时间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我辞职了。”他说的波澜不惊,我却发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才会这样。

  “能等我下班吗?”现在不是长谈的时候。

  他点点头,“我今天就是专程来看你的。”

  一个下午我就心不在焉地渡过,时不时看着黎兵坐在那里,不想让他等,他却总是回我个没关系的微笑,却让我更加不安。

  熬到下班,我换完衣服出来,他说,“今天陪我喝酒。”

  看来人有心事的时候找人喝酒最好,但是他和臻灵都找了个不能喝酒的陪客。

  我们没去哪里,买了一件啤酒到k大校园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席地坐下,他就开始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见识过臻灵买醉,知道现在我要做的不是阻止,而是陪着就好。

  “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看他一言不发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开口问他。

  “阿飞,阿飞??????”他一下子倒在我肩膀上,抖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没事,没事的。”我皱着眉轻拍安慰他,多久没见他了,想找他解释,却发生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他还是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好像老是叫不够似的。

  对他这种孩子气的样子,我有些好笑。

  “阿飞,我要走了。”

  “走?离开这里吗?”

  “恩,回家,”他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充满悲伤,“回家结婚。”

  “哦,恭喜了,我一定要去参加。”结婚是好事啊,为什么要悲伤?

  “你说恭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眼里凝结的悲伤似乎破开了。

  “?”我该怎么说?

  “我喜欢你啊,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恭喜?!”

  什么?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冲击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你明白吗?”他突然紧紧搂住我,“这段时间我抑制住自己不见你,拼命地不去想你,但是做不到,越压抑心里就越痛苦,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没办法,我想敞开心,豁出去,我跟家里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再去相亲,我说我喜欢的人是男的,所有人都来逼我了。”他像只有一口气似的说,“阿飞,你喜欢我吗?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我震惊于他说的话,他的眼神,他都说了什么?

  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覆到我的唇上,接触那一霎那突然就像洪水猛兽向我扑来??????那种被啃咬的疼痛感使我清醒过来,干什么?我使劲推开他,跳起来,他扑空倒地的时候突然笑了,“哈哈哈,你不要再退后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声音有着凄苍的绝望。

  怪异

  “黎兵??????”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吐出的两个字是艰难的沙哑。

  他垂着头,自嘲的笑声渐渐低微,有种落幕的消逝感。

  “黎兵??????”我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站着他却像软体动物一样地坐着。

  他抬起手软绵绵地伸向我,“拉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我看着他的手,犹豫了,刚才的触感还该死的记忆如新,也许不是那个啃咬的原因,一定是黎兵变得那么陌生才让我不想碰触他的,你为什么要变成我不知道的样子?

  “你连拉拉我都不愿意了吗?”他的手终于支撑不住坠了下去。

  “黎兵,你不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改变,变得如此陌生?

  “我让你难过了吗?”他说,反而没有过多的情绪。

  他这样使我的心异样感冒出来,“黎兵,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声音低得就像我的心情。

  “是的,全部都是,我挣扎了好久,我受不了你只把我当普通朋友一无所知的样子了,受不了你和那个张臻灵说话的样子,我受不了你的神秘,一下是普通人,一下是老板的儿子,一下又在电视报纸上被人挟持??????”

  黎兵的声音越说越高亢。

  “我受不了你经历的所有事都没有我,所有的事我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他吼得直喘,“哦,还有,我要去问那个护士才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真当我是朋友吗?”

  这句话把我打击得一败涂地。

  “不是的黎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你不用跟我解释,如果你有心你就不应该瞒者我!你根本当我什么都不是!”他狠狠地打断我。

  没有??????我没说出口,可能这句没有在他看来真的是狡辩吧,的确,从一开始就对他隐瞒我原本的身份,后面的相处也没有和臻灵来得自然坦白,对臻灵我一直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她知道我的秘密,她知道我的心情,她是我可以完全坦白的人,而黎兵不是,黎兵一开始只被我当成同事,后来有了朋友的感觉,黎兵有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他,但还不是那种可以挖小跷的程度。

  原来我不配做黎兵的朋友,被黎兵这么一说我真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黎兵竟然会对我抱有那样的情感,他知道我是男的吧,男的不是该喜欢女人吗?连我看见漂亮的女人也会情不自禁注意观望,生理上的感觉都足以盖过灵魂上的排斥感了,他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男人?

  我抚上还有些红肿的唇,那种强烈和炙热似乎还留在上面,带着强势的侵略,我来没有接触到这么狂热的男性气息,一种战栗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直冲脑袋,打住,我现在是男的,不应该有这样的!

  “黎兵,我很抱歉我对你的隐瞒,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们是朋友的,我真当你是我朋友,所以,你说的那??????的话,一定是你混淆了你的感觉,你觉得我不够朋友欺骗了你,所以你生气了,而不是对我有、有情人的感觉对不对?”我殷切地望着他。

  “你可以拒绝我,”他失望地摇头,“但是不要说是我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我说了对你实在真的是喜欢就绝对是喜欢,你这么说你是看扁了我,你不要扭曲我的感情来成全你的拒绝,这是对我的侮辱。”

  “你明确对我说我就是痴心妄想我就绝不会死缠着你,你说啊,说了我就走。”他死死抠住我的手臂,两眼血丝地瞪着我。

  “我,”咽口口水,“黎兵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怎么说得出口,我现在心比乱麻好不了多少。

  “够了,你就是这样,逃避我,一直都不看我,我累了。”他放开抓着我的手,向我摆了摆,“再见。”

  我回过神只看见他跌跌撞撞的背影。

  黎兵??????我不知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风,四周已经一片黑暗,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屏幕一直在闪动,我没看号码直接就接了,上班时静着音,一直到现在。

  “喂。”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那边静了几秒,“黎兵?”心有些止不住跳起来。

  “是我,你在哪里?”那边似是压抑着怒气说。

  “哦,是杨先生啊,请问有事吗?”我这时候特累,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这个人。

  “你?在?哪?里?”

  “k大。”对他我已经学会不去争辩什么。

  “你在那里?在门口等我。”说完挂了。

  随便吧,不想回家,我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车子几乎是飙到我身边的,他不知道学校地段,禁止噪音吗?

  副座车门打开,杨凌照瞄我一眼,“上车。”

  我坐上去。

  “把安全带系好。”

  “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系好,我要开车了。”

  好,我系。

  除了车子行驶的声音,我们都没说话,他不说有什么事,我也懒得问了。

  “你一直在k大?和谁在一起?”

  我不必向你汇报。

  “你们店里人说你和一个男的走了,按时下班,迫不及待。”

  一定是齐蔓那个八卦女,平时交接班的时候最忙,我都会留下来帮会忙,今天按时下班就被说成迫不及待?

  “你和那个叫黎兵的一直在一起?他呢?怎么只见你一个人?”

  怎么我的交友状况他也要干涉吗?

  “说话啊,你们关系不是好到你一接电话就叫他名字的程度吗?”

  “杨先生,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转头看着他开车的侧脸,他问的越到后面语气越古怪,很不对劲。

  “没什么。”他硬邦邦地回答。

  “那么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陪我吃饭。”也是硬邦邦的语气。

  “你还没吃?可我已经吃了。”都几点了,其实我也没吃,下班就陪黎兵喝酒,然后??????就没胃口了。

  “我说了陪我吃,你不一定要吃。”

  “你可以找上次那个徐小姐陪你啊。”他不至于连个吃饭的人都找不到吧。

  “不要试图干预我的意愿,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靠!

  “你当然有权决定你要做的事,同样我也有权决定我要干什么,杨先生,我要在这里下车。”我冷冷地说。

  他急踩刹车,我被惯性狠狠向前引了一下,这人开车什么技术?

  “我只是要你陪我吃顿饭,你不要老是把我推给别人,”他索性熄火,打开车内灯,“别人吃得,怎么你就不行??????你嘴怎么了?”他死死盯着我的嘴唇。

  我下意识舔舔带血腥的伤口,破的很明显吗?想起那个吻,一股血气涌上来,md,太丢脸了,我把脸赶紧转到一边,“没什么,空气干燥裂开了。”

  杨凌照眼底深处似乎有光闪过。

  “前两天才下过雨。”他指出事实,声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我忘了,季风已经来了。

  “这两天又干了。”才说完几道强光闪过,几秒后轰隆隆的雷声霹雳打过来,我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天已经布满乌云,一点星光都找不到了。

  可能要下暴雨。

  我看着还在那里不为所动盯着我的杨凌照,忍不住说了,“杨先生,暴雨天开车很危险,也很不方便,我想先回家了。”

  “先陪我吃饭。”固执起来也是不可理喻的人。

  才说完,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就砸下来,太不给面子了。

  “好,我们去哪里?”早吃完早散伙,希望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却好整以暇地打开安全带,放松地靠在后背上。

  喂,怎么不走了?

  “杨先生?”

  “才刚下雨时路面最滑,行车很危险。”

  那么,现在大雨已经把路全打湿了,颇有要淹起来的趋势。

  “雨太大了,挡风窗根本看不清。”

  我看着被砸的模糊一片的前窗,雨刷也不见得有用,好吧,也是事实。

  那我们就这样干耗着?

  即使关紧了车窗,老天也像发了多大火似的把雷电暴雨不要命地砸下来,声音大得震耳。

  “你不怕打雷吗?”他打断我的沉思。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小孩子。

  “你小时候会害怕吧,你打雷的时候干什么?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他戏谑地说。

  “你才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我妈妈会抱着我睡。”所以这种天气我从不会害怕。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他眼睛贼亮地射过来。

  我才发现我犯了个错误,即使他对以前养大的杨卓飞一点不了解,我却说了忘记以前的事,就不该有任何明确的记忆。

  “只是5岁以前的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5岁以后的都不记得了?”他靠过来,想看清什么。

  “不记得了。”说谎的时候一定要斩钉截铁,要让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

  “也就是说,有关我的全不记得了?”很危险地靠近。

  “我还记得秦叔。”这是真的,能在第一次见面就叫出他的名字。

  我后退,但空间就这么大点,很快就退无可退,以前不会,现在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心跳得奇快,一定是黎兵真的吓到我了,我也变得不正常了,这该死的黎兵!

  “你的嘴唇不是裂开的,是被咬破的。”他低沉地说。

  我差点就又咬破一次,“是、是我自己咬破的,听说好久不吃肉,渴肉了就会这样,哈哈。”

  “你喜欢自虐吗?咬了一个口还不够,还要多咬几个?”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这种感觉??????,这该死的黎兵,把我的嘴咬得不能见人也就罢了,还让我对男人的接近产生奇怪的感觉,哦,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暴雨

  “你??????”他低沉的声音简直是撞击似的进入我耳朵,大脑有危险的反应,身体却像生锈了一样动不起来。

  “啊,外面有人。”在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时候,那狠狠敲窗的声音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啊!

  “有人就有人,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他不满地瞪着我。

  终于那种古怪的气氛消弭了,外面的神来之手依然锲而不舍地活动着。

  “你去看看,好像是交警。”我使劲推他,别死赖在我身上了。

  他转动的身体一僵,“我袖口上的扣子好像卡在你皮带上了。”

  “那么你先起来,不要压在我身上,这样我不好解。”

  “卡的是左手,我撇不过来。”

  即使我看不见全貌,我也能想象现在我们两个的姿势有多难看:我被他压着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他屁股坐在座位上,上身却转了180度压在我身上,重心悬在半空,力都使不上,天知道他的左手到底卡在那个旮旯里动不了,没事把手放我腰上干嘛?我被压得气短胸闷,上肢乏力。

  “喂,你不要再压着我,我喘不了气了。”他根本重如泰山。

  “等一下你把我撑起来,靠到我坐位上去我就能看见卡在哪里了。”他说。

  “好。”大大喘口气,我双手往后面撑,然后向前倾,右手想找个支撑的东西,但,这么会抓到换挡器?在我觉得要成功的时候,它滑了一下,就一下我所有的力气像打水漂似的漏了。

  严重偏向的作用力使我额头重重敲在他额头上,眼睛对眼睛,鼻子撞鼻子,嘴巴??????哇啊——想尖叫声音却全被卡在脖子眼出不来,回过神来,他还在瞪着我,我还在??????我?吻?了?杨?凌?照————

  脑袋已经被那几个字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他把头偏开一点,“你动一下,我被你压得是扭曲的。”他冷冷地说。

  “啊,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经过艰难(?)的调整,他终于靠在后背上,换成我像青蛙一样压在他身上,怎么还是这种姿势?

  你说他没事靠我这么近干什么,靠我这么近也就算了,他那什么纽扣好死不死要卡在我皮带里,卡在里面也就算了,纽扣要钉得那么有质量干嘛,像地摊货一样一扯就断不是多好,总之,全怪他!

  给我一刀一了百了算了————

  “你开窗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不方便。”

  “啊,好。”依然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在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里,外面的人依然没有放弃,可见其有多么顽强的精神,所以在我按下车窗一点点的时候,劈头盖脸的骂人的话就砸进来。

  “tm搞什么你们,这么久不开窗,快把车开走,挡着我们抢修排水道了,不知道快要淹起来了吗?这场雨真tm倒霉,还要??????,靠,你们两男的乱搞?”

  我才发现着姿势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不、不是啊——

  “我们马上开走。”

  “你赶紧把扣子解开啊。”我急了。

  “已经解开了。”他好整以暇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像弹簧似的弹起来,差点砸到后脑勺。

  在我和那位抢修工炯炯有神的注目下,杨凌照发动几次后,宣布:“发动不了了。”

  “靠,开车门。”我抓着把手。

  “你要干什么?”

  “下去推车啊,你想人开不了工,整条街全淹了啊?”

  “外面下着大雨。”

  “我管它下什么雨,我就要下去推车!”再和他在这里我要疯了。

  他不明意味地看着我,眼睛幽暗,嘴唇的线条刚毅触感却柔软,我不自禁想起刚才的亲吻,靠,柔软个p啊,柔不柔软关我p事。

  “还、还不是你这发都发动不了的破车,不管,老子要下去把它推开。”我要出去让大雨把我全身的燥热冲刷殆尽。

  终于他熄了火,车门一开,我简直是逃跑似的跳出去。

  几秒钟,我的全身就已经湿透,大风大雨一点不吝惜地向我扑过来,外面来了一队穿雨衣的抢修队,就算看不见他们的脸,也可以肯定是对我们怒目而视。

  杨凌照也下来了,我只能看见他落汤鸡似的身影,没有说话,我和他一人一边,在他的指挥下,一同发力,车慢慢动起来,有水,阻力太大,看我们推得太慢,旁边看着的人也过来推,推开几米后,我已经喘得像个痨病患者了,这副破身体!

  “那个,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再见。”刚推完,我立刻对隔着一辆车的杨凌照吼叫,叫完后转身就走。

  手被拉住了,“今天怕是叫不到车了,你想这样子走回去?也不怕被雷劈?”雨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杨凌照。

  “有病,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雷劈我干嘛?”要劈也是劈你。

  “没做亏心事?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突然靠近我耳朵低语,这么大雨声,我还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意外。”我一反射就想起那个吻,那绝对非我本意啊!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就想一走了之?”明明视线模糊,我怎么就看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笑得我一身鸡皮。

  “说了那是意外,我警告你别再纠缠我啊,要不然我??????”怎么像港剧里的台词?

  “要不然什么?”说个话,又靠我这么近!

  “关你什么事。”我重重甩开他的钳制,发挥我最后的潜力,飞奔跑了,就像后面有一百条恶狼追赶。

  ——————————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后。

  “谁啊?三更半夜发什么疯,敲什么门呐?”随着吼声门还是开了。

  “臻~~~~~灵!”我发抖的身体用发抖的声音说。

  “赫!你搞什么,装什么落水鬼吓人?快进来。”

  “臻灵~~”我冷得牙齿打颤,“你应该确认了后再开门的~~~”

  “行了,我后面不是还拿着把菜刀吗?”我一看,抖得更厉害了。

  “受不了,你赶紧先去洗澡,你声音我听得牙齿酸。”

  洗完后,我穿着她拿给我的她弟弟的睡衣出来。

  身上终于回暖了,她给我倒了杯热牛奶。

  “你怎么要拿把菜刀出来开门?”这个问题很严重,万一她睡眼朦胧,没认出来是我,会不会一菜刀下来?

  “干我们这行的,见的死人多了,我习惯压把菜刀在枕头底下,驱邪。”她抱个抱枕懒洋洋地看着我。

  “对不起,大半夜地把你叫吵醒了。”

  “跟我还客气。”

  “你不像是那种会迷信的人啊。”我疑惑地问。

  “还不是你的关系,有你这个借尸还魂的例子,我能不相信鬼神吗?”

  原来是我这个违反轮回管理条例的人的错,误导了一个大好青年跌进封建迷信的深渊。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你大半夜地淋成个落汤鸡跑来。”

  我苦笑,我从离开杨凌照就一直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走了大半夜,因为一直淋着雨也没感觉到冷,雨一停就冷了,只好来找臻灵。

  “臻灵,那个??????”

  “哎呀,你别婆婆妈妈好不好,早点说完早点睡觉。”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我们两个都愣了。

  “你没发烧吧,也不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嘛。”她抬手探探我的额头。

  “不是,我是说你觉得我会变态地喜欢一个男的吗?”

  “你喜不喜欢一个男的,跟变态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你喜欢你就喜欢,觉得你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了?你不会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吧?”

  “我当然知道,我也看过很多关于两□的著作,哲学、社会学、心理学分析多了去了,理论归理论,我不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感觉好不正常。”

  “哈,你谈恋爱了?”她惊叫起来,活像是我谈恋这件事会导致天崩地裂似的。

  “没有。”我脸冲血了,肯定是被气的。

  “谈恋爱怎么了,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正常,发生在你身上就叫异常了?”她挑着眉说。

  “也不是这么说,前世这么多年,我一直清心寡欲的,我以为我就这样了,现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你动了欲念了?”

  “没有!”

  看着我急着否认的样子,她切了一声。

  “是男的吧,让你这块木头开窍了?”

  我点点头,脸有点红。

  “那不就结了,你前世是女的吧?”

  “但我现在是男的。”

  “阿飞,其实你也不错,撇开我知道你的底细不谈,我对你实在没法产生一点异性的感觉,你能对我产生异性的感觉吗?”

  想了想,“不能,但我对女性的身体有感觉的。”老老实实说。

  “谁?你见了哪个女的身体了?”她兴奋地凑过来。

  “哈哈。”总不能对她说是对她的身体有感觉吧,说了她菜刀非向我劈过来不可。

  “那我就应该喜欢男的吗?”我紧张地问,她一旦点头就颠覆了我以前的想法了。

  她??????点头了。

  “为什么?”我声音大了起来。

  “你不喜欢男的还想喜欢女的?你就是想喜欢女的我也不准。”

  “啊?为什么?”我想吼了。

  “我坚决不会让你去祸害人的。”她分毫不让地和我对峙。

  “你这是??????霸权主义!”

  “我就是霸了,咋地吧?”

  两方对垒,我败了!

  “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女霸王气势磅礴地发问了。

  “今天、今天我和、和男人接吻了。”气势竭了以后,也就是大势已去,我只有和盘托出。

  “谁?”

  “??????黎兵”我越来越小声,另一个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小子啊,我就觉得他不怀好意,不行,你要找也要找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

  “喂,不能这样诅咒别人吧。”

  “这不是诅咒,有车有房你们才能生活无忧,无父无母,你们才会没有阻力,你别小看家庭的力量。”

  喂,怎么说的好像我真的要跟男人似的?

  祛除

  我难得的休息(两星期才休息一天)就被张护士打电话残忍地从被窝里提起来。

  “就这样定了,从今天起我就把为你物色男人这件事作为人生目标之一。”那天她的雄心壮志就此确立,表情在我看来已经状似疯癫。

  于是为了符合她的计划,我脸上疤的祛除被提上日程,我说不用,虽然一开始我也很介意这条疤,毕竟以前是女人,但是后来遇到诸多烦心的事,心烦到想不起来我还面目可憎,现在长得差不多了,不细看也不明显,再长长也许那疤能自我消失,还能省一笔钱不是。

  张护士听了冷笑,笑我妄想,她说她是看习惯了觉得没什么,但是人都是第一眼视觉性动物,如果我还想得到幸福,不管找男找女,都要先把那条疤除干净了,否则她把我说得天花乱坠,结果人一看是个破相的丑男,那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我真的丑到丢她面子的地步了?真灰暗啊!

  不管如何,她说她就是要借我钱要除我的疤,于是我到目前为止第一次的休息就这样被她强迫到了他们医院“放心,我们这是国家公立医院,手术费很便宜的,我去给你说说,不会在药上黑你的钱,再说不是还有我顶着吗,误不了你攒钱回家看父母。”她拿着我站了半个小时挂来的号,拍拍我跟人说一声就明目张胆地离岗了,她是急诊的啊,也不怕有突发事件被领导查到开了。

  她不以为然地笑,我编制,要开我也不容易。这编制真是好!

  “说起来这皮肤科的刘医生也不错,在专家号里也是年轻有为的了,这手术我指定了他给你做,也可以算一次相亲如何,你好好表现,争取较高的印象分,以后你俩的发展看我的。”

  她兴致勃勃,我却冷汗淋漓,姐啊,你这样就不叫祸害人了?

  “你放心,刘医生的技术一流的,包管过两天你就恢复以前白白嫩嫩的小白脸样。”

  “我没担心,只是臻灵你能不能不要再有些什么给我找男的这种奇怪的想法了,我??????”臻灵两眼一瞪,大有要发飙的势头,“那个,人是生而自由的,你、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都说了我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人生目标了,你敢拆我的台试试啊?”阴风吹过,万物屏息。

  刘医生看起来的确年轻有为,只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在以后的几十分钟里我会是他的病人,瞧臻灵那个起劲介绍的样子,我只有嘴角抽筋。

  “就这样了,你务必要把他做的白玉无瑕,哈哈。”

  我几乎想跌倒。

  “那么以后一星期我的晚饭就小张你包了。”刘医生笑眯眯地看着臻灵,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只在看臻灵。

  “一星期?你不觉得你太黑了吗?”臻灵又瞪大她那亮堂堂的眼睛,对于利益的损失,她一向是寸土不让的。

  “要不这样吧,你请我到你家吃饭,菜我来买,你只要提供饭和劳动力就行了。”刘医生还是笑眯眯地,很有深度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记住买的时候多买点肉啊。”

  “那么下班我们一起吧。”看起来刘医生心情很好啊,我的手术就不用担心了。

  “那我走了,你手术小心点,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要你倒贴一个月的晚饭。”臻灵说的时候已经在十多米外了,所以没有看见刘医生眼里精光闪烁的样子。

  “一个月啊,哼哼。”

  我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小应,先带他去输液,做血液检查。”刘医生淡淡地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有这位被医生指定的护士陪同,我愣是在所有项目中都插队优先搞定,看来不管在哪,权力都是用来滥用的,有关系就是方便啊。

  进入手术室,刘医生已经穿戴好一切。

  “脱了鞋躺到上面去。”刘医生声音已经想仪器一样冰冷,一点笑意都没有,看来手术中他很严肃认真。

  一番摆弄,我的脸上除了鼻梁,其他地方都被贴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这条疤的创口伤得不规则,所以愈合后痕迹明显,我要把不规则的部分切除,再重新缝合,现在给你打麻醉。”

  “好。”打麻醉还真疼,但几秒钟后就没有疼的感觉了,却有皮肤被拨动的触感。

  “你和小张是什么关系啊?”刘医生问得漫不经心,医生一般都会在手术过程中跟病人聊天,以缓解病人紧张情绪。

  “好朋友。”臻灵刚才介绍时不是说了吗。

  “认识多久了?”

  “半年多了。”

  “哦,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关系这么好?”

  这句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关系好跟时间长短有关吗?

  “恩、我跟她比较特殊。”这感觉好像已经超出朋友关系,有点像亲人的感觉了,也许是我复生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对她总有强烈的依赖情结。

  呲——,打了麻醉怎么还会疼,医生轻点啊。

  “特殊?你们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变形?

  “不是啊,”就像她说的,我们从不把对方当异性对待,冬雷阵阵夏雨雪也不可能成那样的关系吧,刘医生你别乱猜,“要具体说,可能就像姐弟。”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容了。

  刘医生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了,我也闭上了嘴。

  时间没过多久,我脸上贴的东西涮涮被利索地拆了干净,“可以了,到手术室外面等着。”

  我睁开有些麻木的眼睛,手术室里光线昏暗,护士们在整理器械,我穿上鞋就走出去,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一会跟着刘医生到他办公室,他写了一张处方给我,“药就到外面药店去买,洗脸时注意水,饮食忌辛辣、生姜、酱油,过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