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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是十点左右进的办公室，现在接近十二点。
差不多等了两个小时，时间说长也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
在等待的中途，沈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纸和笔，随手写着她新想的故事和情节，倒也不会太无聊。
但是……
沈凡揉了揉肚子，皱着眉小声说道，“肚子好饿……”
正准备去吃午餐的王鸥在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看，随即感叹道，“boss还真是够狠的，竟然让人家女孩子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他要是再不回来，这位沈小姐恐怕就要饿肚子了。”
虽然王鸥这样说，但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这是易城的吩咐。
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王鸥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人。
齐云瞥了办公室里一眼，问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口，偷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总经理正在会客？”齐云看到了办公室内沈凡的身影，虽然有些诧异于易城竟然会见这样的“客人”，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嘘——！”王鸥一听，赶紧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将齐云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屋里面那位沈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boss竟然会刻意去捉弄她。”
齐云显然对这件事情颇有几分意外，不由问到，“你是说易城易总经理他刻意去捉弄一个女人？”
“可不是吗？他明明知道这位沈小姐是来找他的，结果他却让人家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而他自己却跑到外面去做市场调查。”
“市场调查？”齐云一听，立刻就笑了起来，说道，“这公司里谁不知道他易总从来不亲自做市场调查？他竟然为了这位沈小姐刻意跑出去做市场调查？”
王鸥摇摇头，感叹地说道，“就是啊，所以我就在想，这位沈小姐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地得罪了我们boss。唉——，真是可怜，凡是得罪boss的人，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
齐云有几分好奇地瞥了屋内的人一眼，“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会跟易总有什么接触的人，这还真是让人有几分好奇。”
王鸥一听，也不自觉地望向办公室里的身影，一边观察一边思索道，“的确，这位沈小姐怎么看都是和boss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究竟是怎么得罪boss的呢？而且，看她的样子，她好像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boss的样子。”
齐云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凡，说道，“去问问看不就知道了？”
“嗯，问问看就知……”王鸥随口应着，突然一愣，惊呼道，“你，你说什么？齐经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齐云回头满脸笑意地看向王鸥，“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王鸥略有几分嫌弃地看着齐云，说道，“齐经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像极了撞到了明星艺人的绯闻的狗仔队啊？”
“是吗？”听了王鸥的话，齐云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笑眯眯地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想不到我齐云还有当狗仔队的潜力啊，我齐云果然是最优秀的。”
呕——
王鸥侧过身背对着齐云做了个假吐的动作，感悟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齐云说着，一抬手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喂，齐云，你……”王鸥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办公室里的沈凡在听到敲门声后一愣，然后很快就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对着门口说道，“请进。”
齐云微微一笑，推门而入。
沈凡没有细细去打量来人，只是冲着对方微微弯腰，说了声“你好”，因为她发现这种工作场合下的见面竟然让她有些紧张。
看着对方领带上的领夹，沈凡在心里暗自小声说道：
果然是因为宅家太久了，就连心也都跟着宅起来了，对于这种工作社交竟然产生了几分抗拒和害怕。
齐云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显得有几分紧张的人，也没有说话，他借着沈凡发愣的空挡好好地将沈凡打量了一番。看着沈凡那一身t恤牛仔帆布鞋的打扮，他更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场合和缘由，竟然会让这么一个完全和他们不同世界的人与易城那样的人“结怨”呢？
沈凡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她既没有留意到齐云对她的打量，也没有察觉到此刻办公室里那颇有些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还是齐云先开了口，笑着说道，“坐，不用这么客气。”
“嗯？”沈凡一愣，突然察觉到自己刚刚竟然在对方的面前走了神，随即懊恼地皱了皱眉，赶紧收回了思绪。
反应好直白，心里在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齐云笑着在心里做了这样一个总结，然后问道，“你是……”
“哦，你好，我是沈凡。很抱歉突然就跑过来打扰，但是易奶奶说我应该过来跟总经理打声招呼。我也觉得的确有这么必要，毕竟总经理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总经理才好，所以就只能非常诚恳地说一声，”沈凡这样说着，突然站起身来，弯下腰，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齐云心下一愣，疑惑地寻思道：
易奶奶？
虽然觉得有点不大可能，但她口中所说的这个易奶奶该不会就是……易总的奶奶吧？
齐云正想着突然就看见对面的沈凡冲着他做了个标准的90°鞠躬，他赶紧伸手扶起了沈凡，这么个大礼他可承受不起。
微微咳嗽了一声，齐云笑着说道，“那个……沈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总经理。”
“什么？”
第十四章 神秘人物
见沈凡一脸发呆的样子，齐云再一次说到，“我是说，我不是总经理，你认错人了。”
说完，齐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齐云，易尚广告有限责任公司的客户经理。”
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弄错了人之后，沈凡那一瞬间有种破口而骂的冲动，但听到齐云介绍自己是客户经理的时候，她很快又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沈凡逼着自己挤出笑容，“原……原来是齐经理，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也没有问清楚就……”
齐云很快就发现眼前这个沈凡并没有像此刻表面上显得看上去那么的唯唯诺诺，因为刚刚那一瞬间她脸上分明就闪烁着想要骂人的冲动。
但齐云是什么人？就算是发现了沈凡刚刚很想骂人，但也还是笑眯眯地说道，“没事。这也怪我，是我没有自我介绍让你误会了。”
“齐经理太客气了。不过，不知道齐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事呢？如果是想找易总经理的话，他现在不在，说是去外面做市场调查了。”
“我并不是来找总经理的，我只是看见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想进来问问你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再回来继续等？”
吃饭？沈凡抿了抿唇，她现在的确很饿，很想去吃饭。
可是……
“可是，我是特意来见总经理的。既然总经理让我在这里等他，如果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离开，会不会不大礼貌啊？”沈凡问到。
“嗯——”齐云装作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不然，你打电话告诉总经理一声？”
“可是……我没有总经理的电话号码。”沈凡为难地说到。
“你没有易总的电话？”齐云有些意外地问到。
“是啊！我只是知道总经理这个人，但并不认识他，这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
“不过……”沈凡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但又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齐云看沈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可以给易奶奶打个电话，然后请易奶奶帮我传话给总经理。”
这一次，齐云抓准了时机，赶紧问道，“你说的易奶奶是？”
“就是总经理的奶奶啊！”
齐云掩藏起眼底的讶异，微笑着问到，“这么说，你认识总经理的奶奶？”
“是啊，就是易奶奶介绍我过来的。”这样说着，沈凡就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一边想着一边小声说道，“虽然有些麻烦，但……我是真的有点饿了，要不然……给易奶奶打个电话？”
越想，沈凡便越是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于是，沈凡对着齐云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当然，请便。”
齐云只见沈凡很快就掏出了手机，微微转身走开几步接通了电话。
“易奶奶，是我，沈凡。”
“嗯，对。我？我现在正在你家乖……”沈凡瞥了不远处的齐云一眼，很快改口道，“我现在正在易总经理的办公室呢！”
“怎么样？我还没见到人呢，我哪知道怎么样？”
“不知道，说是去做市场调查？”
“嗯，对。我原本是想在办公室里等他的，但是……”沈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总经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就想着可不可以先去吃个饭再回来继续等。但是，我没有总经理的联系方式，所以只好打电话骚扰您老人家了。”
“不用等了，直接回去？可是……那面试怎么办？”
“说好去面试的，结果竟然自己走人，会不会给人印象不大好？”
“王……鸥？”正讲着电话的沈凡突然转过头来望向齐云，疑惑地问道，“请问，公司里是不是有个人叫王鸥？”
“有啊，就躲在门口。”齐云说着，朝门口一指。
门外的王鸥没有听清楚里面的对话，只是看见办公室里的两人突然双双转头看向自己。
王鸥疑惑地挠了挠头，从门外进来，问道，“干嘛都看着我？”
沈凡一愣，有些奇怪地看了王鸥一眼，笑道，“原来你就是王鸥啊？”然后，沈凡朝王鸥举起了手机，说道，“易奶奶说要找你。”
“易奶奶？”王鸥满是不解和怀疑。
沈凡却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易总经理的奶奶。”
王鸥一听，差点没吓的跳起来，“bo……boss的奶奶？”
没等沈凡反应，王鸥冲过来一把夺过沈凡手里的手机，对着电话喊到，“老、老佛爷？”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易老太太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看见这边王鸥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的时间里是换了又换。一会儿满是被抓包的尴尬，一会儿又贴上了讨好的笑容，再然后又是一脸挨了骂的难看，最后变成了唯命是从的忠诚。
沈凡一边看着，一边惊叹于王鸥这变脸的速度。
还没等沈凡完全从王鸥那堪比四川变脸般的神技中回过神来，王鸥那张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就突然凑了过来。
沈凡一惊，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开几步。
“沈小姐，您的手机。”王鸥将沈凡的手机递了过来，那态度看上去简直就可以用“恭敬”两个字来形容。
沈凡不知道易奶奶究竟跟王鸥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这王鸥前后的态度完全就是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接过手机，沈凡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刚刚易奶奶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说让我先带你出去吃个饭，然后下午再带你过去杂志社面试。”
“是吗？”沈凡一脸狐疑，但看了王鸥几眼之后，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的想法，只是笑着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吃饭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至于面试，原本就是已经说好了的事情。只是，没有约定一个具体的时间，如果可以，王先生帮我安排个时间，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我既然答应了易老太太，我当然要做到才行。”
“这……”沈凡原本还想推拒，但思考再三，觉得拒绝好像比接受要更加麻烦，于是就接受了，说道，“那面试的事情就麻烦王先生了，至于吃饭……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在这里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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