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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作品:孽藤缘(上)|作者:北方网|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1 07:39:09|下载:孽藤缘(上)TXT下载
  纪凌知道他快熬不住了,底下的手指稍放慢了些,边拨弄他的唇齿边说:“乖乖舔吧!”

  谢清漩紧紧闭着眼,迟疑了一下,当真卷起舌头缠住了纪凌的手指。

  那舌头软腻嫩滑,轻吮慢转,叫人心神为之俱醉。

  纪凌股间早就胀得不行,给他这么一撩,无异于火上浇油。

  纪凌甩开下体的衣物,从谢清漩口中抽出濡湿的手指,沿着双丘直探密处。

  谢清漩低呼一声,紧抱纪凌双肩,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纪凌把住他的腰,猛的一送,两人口中都泄出一声低吟。

  以往两人情交,多是带了怨气,谢清漩的身子虽则柔韧,纪凌也不觉得十分得趣。

  今日这番云雨,困在车中,地方局促,玩不出花样,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照说不会爽利,谁知却是另一片天地。

  才送得几下,纪凌便尝出了滋味,身下的人仿佛会吸人精气,那地方随着自己的动作吮吸吞吐,真真能要人性命。

  车子一路行去,颠颠簸簸,外面市声人语,车中二人却恍如未闻,一昧交缠,索求不已。

  云雨过后,车中一片狼藉,褥铺间到处都是淋漓的汁液。

  纪凌仰躺在车中,悠悠吁出一口气,张开眼来,却发现谢清漩早已起身,正摸索着自个儿穿著衣服,白晰的颈项间情潮已褪,又是一派寡淡的模样。

  纪凌坐起身来,轻挑长眉。

  “你倒是开窍了,可见我那几日没白疼你。”

  谢清漩也不理他,双手在地上摸着,找到薄褥,便要收起。

  纪凌知他是要遮掩两人的情事,一抬腿,故意压住那褥子。

  谢清漩起身来扯,被他一把拉过捺到胸前。

  纪凌细细打量着谢清漩,只见他蹙着眉头,满面厌烦,与刚才那婉转承欢的模样判若两人。

  纪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怨毒,以前他恨他,是因为他要不到他的心甘情愿。

  没想到,今儿个什么都要到了,明明是两相痴缠,欲仙欲死,雨止云收他又拿出这张死人脸孔。

  想到这里纪凌右手一使劲,捏开谢清漩的下颚,左手伸到股间抹了一滩稀湿的津ye,塞入谢清漩的嘴里。

  谢清漩拼死撞开他,一阵干呕。

  纪凌冷笑:“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够骚吧?你也就是个浪货,还当自己是圣人不成?”

  谢清漩眉毛一立,清雅出尘的脸上显出一股煞气,声音是压低的,但言词间透着恨意:“纪凌,别逼我,别忘了那当胸一剑!”

  谢清漩不提这个犹可,提起这个,纪凌更是火起。

  他摸了过去,扣住谢清漩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车壁上:“真反了你?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叫你立时去见阎罗!”

  说着纪凌指尖灌力,谢清漩紧咬嘴唇也不讨饶,纪凌更是怒火中烧,两只手都使上,竟生生把谢清漩往死里招去。

  忽地裆中一阵钝痛,纪凌低吼一声,立马按着胯间蹲下了身子。

  谢清漩听着声响扑了过去,把他推到地上,摸过一边的褥子,没头没脸地蒙上他的脑袋,纪凌拼命挣扎,谢清漩死不放手,整个身子都压在他头上,几乎要把纪凌闷死。

  半晌,谢清漩才抓开被子,纪凌已是面如土色。

  谢清漩紧咬牙关,从齿缝挤出一句:“放明白些,我恨不得你死!”说着他起身将褥子卷作一团,塞到壁角,转过脸来,双眼茫茫然对着前方。

  “告诉你也无妨。你一直说家中有妖气,妻妾夭折,殊不知这妖魔便是你自己!”

  纪凌瞪大了眼,心下惶惶,嘴里犹自争辩:“胡说!”

  “你更是那藤妖,吸人精血,供紫藤开花。”

  “一派胡言!”

  谢清漩微扬嘴角,神色间透着轻蔑:“可笑愚人不自知。”

  回想这几月的奇遇,纪凌不禁心头发虚,嘴唇开了又合上,半天才哑着声音问出一句:“你待怎样?”

  谢清漩微微一笑:“我是个卜者,自当降妖除魔,还世间太平。此去宕拓岭,便是你的末日。”

  第四章

  正午时分,只听外头车夫“吁”了一声,马儿原地踢踏几下,才刚立足,车帘一挑,伸进一别洒金折扇,紧跟着便是黎子忌笑吟吟的脸孔。

  “小漩,吃饭去。”说着黎子忌一脚踏进车中,握着谢清漩的手,小心地将他引下马车。

  走出五六步远,他才回过头来,对着车中喝了一声:“姓纪的,要吃饭就自个儿滚下来!”

  纪凌闷在车中,本已是一肚子怨气,再听得这句,更是气炸肝胆,一拳捶在板壁间,直震得手腕发麻。

  他是个王爷,几曾受人这般呼喝,有心不去吃这顿鸟饭。

  他转念一想,马车离开京城方才半日,走得又不甚快,料是没走出多远,与其在车厢里生闷气,倒不如下去看看,瞅准了空隙也好寻个脱身之计。

  撩开车帘,却见赶车的汉子端坐车前,听到响动回过头来露齿一笑,恍如嘲讽,纪凌抹不下面子,登时僵在原地。

  正在进退不得之间,前头过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纪凌定睛细看,却原来是小汐,那丫头对着纪凌粲然一笑:“王爷,我哥请你过去吃饭,快来吧!”

  这么一个软语款款的台阶伸到脚下,也由不得纪凌不下了。

  他整了整袍袖,昂昂然下了车。

  下得车来,纪凌不觉一楞,眼前黑压压一片林子,一条大道笔直地穿林而过。

  纪凌抬头去看,此地树大枝繁,胃里针扎一样的刺痛,身子发僵。

  他长到二十岁,总算跟“饿”这个东西打上了照面。

  照说人饿着,精神应该不济,纪凌却觉得自个儿变得警醒了,旁边那驾锦车里飘出的笑语听着格外真切。

  他倾着脖子,想去抓那话里的意思,声音在他耳鼓里转了几个弯却模糊了。

  只知道黎子忌笑得很欢,小汐也嗤嗤地凑着热闹。

  (bsp;纪凌越听越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心里猫抓似的难受。又无处发泄,一扭头看到壁角塞着的那条薄褥,拖过来一顿撕扯,闹了半天又觉得无趣,闷闷地坐了,手指摸到一滩干涸的硬渍,纪凌楞了楞,回想起早上的抵死缠绵,胸中越发空虚。

  沿着崎岖的山道,马车时上时下,也不知转过了几道沟壑,总算是停住了。

  纪凌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月亮已升到中天,空山寂寂,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树影。

  可就在这深山幽谷间,平空接出偌大一家客栈,一溜房屋依山而筑,楼高院深,一眼望去都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