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天在手术室里有小思与政情两人一左一右握住我的双手。若不是有两个男人在一旁安抚著,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住了吧!
虽然不大记得那天那两个男人在说什麽安抚我,但听著那两个人的声音,我的确是安心不少。
只是,我不会傻傻地把那两个男人的温柔视为爱意,更不会把政情要我回房睡视为在乎我,也不会把错以为小思是为了我才有当医生的志愿。
我有自知之明,且不再是个会做梦的女人。
更何况,我和小思已许久没有交集了。
虽然自那天他和政情合送我到医院後,他又开始和我亲近了。只是,这个「亲近」,仅限於亲情般的亲近,而不是我们之前那种「深入」的亲近。
他每天都会和政情一起到医院探望我,与政情待同样的久,与政情靠近我的距离靠近著我。我虽然不停告诉自己他只是礼貌性地(毕竟我和他是名义姐弟),责任性地(毕竟是他送我到医院的,就非常有责任心地确保我很「安全」),无聊性地(他此刻正逢假期)来医院探病;但我却十分清楚,这个男孩的心思是不会如此单纯的。
只是,我怎麽想破脑,也想不出他这麽做的用意。
他不可能是要我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根本不缺我一个;他也不可能是为了女儿而想当个好爸爸,因为他根本不接近雪绒;他更不可能是因为他突然觉得他爱我,因为他若爱我,就不会要我生下孩子的我继续和政情维持婚姻。
到底,他是为了什麽呢?
「你是打算搬回这里,好和你对面的男人继续之前的性生活吗?」
「政情,你这样很像妒嫉。」惊讶我以为近来和小思关系匪浅的男人竟然会用酸溜溜的口气指控,我听了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我是孩子的爸爸,至少大家都这麽认为,你应该睡在我房里,孩子,应该是我们一起照顾的。」
「你说周芬栗非常清楚你不是孩子的爸爸。」那他这麽做不可能是为了让他的梦中情人觉得他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爸爸。
「这和芬栗有什麽关系?」
「……」答案不是十分明显吗?这样他就不需委屈自己关心我和雪绒了啊!「我住这里,真的比较方便。」
「尤威妮,你最好趁妈妈发现你这任性行为之前给我回到我们的房间去。」
「那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原来是不想妈妈知道我们的事。「如果你是怕妈妈那里难以交代,那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妈妈误会你的。」
「威妮,你知道吗?每当你生气时,你说出来的话就会越疏远,甚至是越礼貌。」
「你想太多了,我没在生气。」我站起身背对他。我非常不喜欢这被看穿的感觉。
「威妮,你就不能成熟些吗?别每次生气都躲开当鸵鸟。」政情拉著我,走到我面前,他脸上满是不耐,「你生气就大骂好了!你至少要发泄才会消气吧?」
「你敢说你没对周芬栗搬来这里觉得兴奋高兴?」他要我说?好,我就直问。
「我说了,她不是我要她搬进来的。你要生气,也该生气叫她搬进来的人,不是我!你这麽做根本就是让妈妈知道我们不和分房!」
「我会告诉妈妈是我不想吵你……」
「你以为妈妈会相信你这个我也不相信的理由?」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我不想吵你的确是事实。」
「你如果是想破坏我和妈妈难得建立的和谐,还是你想看我再被爸爸打,那你就继续住这里好了!」政情加重在我手肘的力道,气冲冲喝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想独处、宣示不满的用意并不是如此啊!
尤政情是因为看穿我会因为他那句话而投降,所以才会把欲加之罪挂在我身上吗?我,真的这麽容易被他看透吗?还是,他真的是怕和妈妈与二叔的感情破裂?
我,到底该怎麽办?
「威妮,相信我,目前我只想当你的好丈夫,当雪绒的好爸爸。」说著,政情突然把我拥紧怀里。
这拥抱紧得我呼吸困难,紧得我感觉到我愈胀的胸部正抵著他的结实身体──
「政情……」感觉胸部的湿润,我低喊,轻推开他,「我要喂雪绒喝奶了,你把她抱来好吗?」
「回我们房间喂?」
「你抱来,我喂饱後,再想看看看。」
「好吧!」我的执著终於让政情点头,走出了我的房间。
chaos
(17鲜币)第十九节 离婚
「你不出去吗?」我坐在床上,手中抱著政情从妈妈那里抱来的雪绒,正想解开前面的连身裙扣子,却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正一眼也不眨地盯著我在前襟的手。
「我又不是没看过。」政情脸色发红了,他说出来的口气却是带著无害的玩笑意。
「我知道。你甚至还摸过呢!」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是有股喜欢逗他的欲望。
「那你就脱吧!」我以为他会因我的话而不自在的,想不到他却会以沙哑的声音催促。
在我还在犹豫著是否要矜持地坚持要他出去,还是当他是个路人的解衣喂奶时,我怀中的雪绒顿时大哭抗议。不再多想地,我解开了我胸前的三颗大纽扣。
反正,新加坡那里,不是有很多妈妈在广场还不在意地当众喂奶吗?我这麽做也应该算不上什麽才是。
更何况,政情又不是欲求不满的男人。而我,也不是个身材姣好得会让男人扑上的女人。
只是,当我把雪绒的小口挨近我裸露的乳头时,我难免仍会害羞。
我不敢抬头,只能低头望著雪绒的小脸,认真地喂著。
如果,每一次他都打算当观众的话,我真的会很不自在也。尽管他阅人无数,看女人喂奶也不在意,但我还是会尴尬啊!
在我换了另一个乳头喂雪绒约十分锺,我发现雪绒不再继续吸吮了,我才轻把她抱起,以护士教我的姿势轻拍雪绒,避免她会吐奶的状况。
「谢谢。」我才要把雪绒放下,政情竟然体贴地从我手中抱走她,指示我先穿好衣服。
「你以後就在房里喂奶好了。」
「呃?」
「我说,你别因为在家里,就随便脱衣喂奶。」
「我知道。我又不是暴露狂。我没这麽开放。」我啼笑皆非回答。我刚才不是还不好意思地要他出去吗?他怎麽会有我会「随便脱衣喂奶」的念头?
难道,我刚才表现得太过自在吗?
「威妮,我可以帮你照顾雪绒的。或许我不大会,但多一个人照顾,也比较方便吧?而且,像现在,我还可以帮你抱著她。你就和我一同睡,好不好?」
「好吧!」的确,少了医院的护士,但有政情在一旁,的确不错。
chaos
一个月後──
「你说要搬到欢儿家去?那雪绒怎麽办?」
「我当然带著去。」我挤出笑容回答问出好笑问题的政情。
「不准去!你这样和抛夫离家有什麽两样?」
「尤政情,别丑化我的行为。我只是在欢儿去法国时,暂时去她家住而已。」
「你一个女人帮人看什麽家?有贼进来你可以打到他们吗?」
「我不是看家,我是看她老公和小叔的三餐饮食。」
「什麽?」政情大喊问道:「你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家去照顾其他男人?」
「我都说不是离家了。只是暂时,最长也只是一星期左右而已。」而且,我也想趁这时间好好想想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不准!」
「我现在只是知会你,不是要你的允许。」这个尤政情怎麽越来越霸道了?
他不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我就每天和他同床。
他不让我单独和小思或是暖暖独处,我就每次都挨著他身边坐。
不过,这次不一样,我怎麽都不会让步的。我都已经答应欢儿了,怎麽可以反悔。而且,他难道不知道他最近对我的占有欲与在乎我的程度已经让我错以为自己与他真的是对恩爱的夫妻了吗?
「你每次喂雪绒都要先清洗乳头,没我,谁来帮你?」
「我可以先洗了再喂。」说起这个喂奶前的步骤,我就有点尴尬。
这个只和我有过一次性爱的男人,这个月来都在帮我做这麽暧昧的事情。虽然我们这种亲密行为实在有点不当,但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让我无法开口制止他的体贴。
「除非你让雪绒留在这里,不然你别想就这麽离开。」
望著气汹汹走出房间的政情,我更坚定自己要离开家里的决心。
他这样……真的会让我误会的。
chaos
政情和妈妈果然是有血缘的母子啊!
我本想既然政情这麽难沟通,我就直接找妈妈好了,但想不到他们的想法竟然不相上下。
「你说要搬到小欢音家去?」妈妈坐到我床边,问:「你是因为芬栗住进家里,所以才找借口离开吗?」
「不是的,妈妈。这和周芬栗没有关系。」如果是一个月前,我的确在意周芬栗。但这个月来,政情并没因为她而忽略我什麽,或是对她有什麽不妥的殷勤,所以,我也开始忽视了这个近期和小思都在书房实习的女孩。「妈妈,我是因为欢儿要到法国去……」
「小欢音不在家,怎麽可以要你搬到她的家去?」妈妈一脸不赞同。「就让你爸爸安排人去她家照应好了,不需要你本身过去帮她看家。」
「妈妈,欢儿她家里有人,我不是去看家。欢儿的老公,还有她的小叔都在家。欢儿她是希望我可以去她家住几天,帮她照顾他们两个的饮食。」我对妈妈说出了早上对她二儿子说出的理由。
其实,这个月来,欢儿一直对我抱怨她「事业」「家庭」两难之事。无奈下,我最终只好答应她搬到她家去,好帮她看好顾她老公。
「你是说……你一个女人要搬去照顾两个大男人的饮食起居?」妈妈惊讶地睁大眼睛。
「其实也不完全是照顾,就是住在那里……暂时性的。」感觉我说的理由从妈妈口中问出却太过暧昧了,我赶紧补充解释道:「反正我也要吃的,就和他们一起吃而已。」
「政情会和你一起搬去吗?」
「没……」政情都不让我去了,怎麽可能还和我一起去。我叹气,答道:「我一个人去。」
「那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就这样丢下政情和小雪绒离开?我看你就把小雪绒留在家里让我们照顾好了。」我张嘴想撒娇让妈妈改变主意,妈妈又气愤愤开口:「你才刚生下孩子,应该待在家里像个女王般躺在床上被照顾、被伺候著。小欢音她怎麽可以要你去当佣人煮饭呢?她到底还当不当你是朋友啊?」
「妈妈,我并不是做剧烈的苦工,我只是去确保欢儿的老公有用餐而已。欢儿她不会煮东西,所以她家一定有工人煮食,或者她家根本就有办夥食,才不需要我当佣人厨师。妈妈,你那天也看到的,你应该知道欢儿她老公很黏欢儿的。欢儿她很担心她老公因为她不在家,而吃不下东西……」
「所以,她就要你搬到她家去,好让她可以单独去法国玩?」妈妈不但没有质疑我临时补上的借口,她反而在沈思一阵後,非常认真地开口问道。
「也不是玩,欢儿是要谈她画画的事……」
「那个曾说要娶你的那个小叔也住那里?」怕妈妈说反正临斋也在,就让临斋去照顾他的哥哥。我带些迟疑而没有回答,也没有辩护那个韩临斋当时心血来潮说要娶我,其实只是因为他想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而已。但,想不到我的沈默却让妈妈笑了。「好吧!既然才七天,那你就当换个环境,就去小欢音的家住吧!」在我还没因为妈妈的退让而欢呼,我就听见妈妈说了句在我耳中听来像是威胁的话:「小可爱,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小雪绒的。」
「妈妈!」我本以为妈妈会比较好说话,想不到妈妈却和政情一般难搞。「我要喂雪绒喝奶,这样和她分开住很不方便的。」
「才一星期而已,别担心,我和歆玉会轮流喂她奶粉的。」
「妈妈,你这是让我为难嘛!」我左右为难地低喊。
「你是我的小可爱,妈妈疼你都来不及了,怎麽会让你为难呢?」妈妈笑著搂著我,把我当小女孩似的说教,「小可爱,我真的觉得你去小欢音家住很不错,她的小叔以前不是很喜欢你吗?你若觉得他真的不错,想要接受他,我是不反对的。」
「妈妈,你别乱说啦!」听了妈妈的玩笑话,我不禁破涕为笑。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妈妈是要以雪绒要胁我放弃到欢儿家去。
「小可爱,我是说真的。暖暖说得对,让你和政情因一段没爱的婚姻被迫在一起八年实在不该。你若有了喜欢的男人,而想要和政情离婚的话,我只会举手赞成。不过,政情那家夥就不可以先提出,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他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哦!」
「妈妈……」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地抱紧妈妈不放。忍不住,我向妈妈说出我临时的扫过脑中的任性打算:「妈妈,我真的可以可以和政情离婚吗?」
妈妈对我实在太好了。若政情和周芬栗真的两情相悦的话,我……我绝对会成全他们的。
即使,我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即使,政情对我似乎也些许不一样了;我还是会尽力克制自己的私欲的。
因为,政情是妈妈的儿子。而我,我希望他可以幸福。
「离婚?」口中才说会同意我离婚的妈妈竟然呆住了,问:「为什麽?难道你已经计划要和小欢音的小叔结婚?」
「不是的,这件事和欢儿的小叔没有关系。」我叹气,松开了妈妈的怀抱,「妈妈,你很清楚雪绒是谁的孩子,却无法被承认;你也很清楚知道我和政情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那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和他们两兄弟有个了断。」
「但除了那两兄弟,你还有暖暖,不是吗?政情不爱你,小思不要你,但,你还有暖暖。」
「即使还有暖暖,我也必须要先离婚吧?」我知道我太邪恶了,我竟然想要妈妈答应我离婚,而说了言不由衷的话。
我是不会接受暖暖的。我心里非常清楚,但我却误导了妈妈。
「小可爱,你确定你真的要离婚?」
「是的。妈妈,请你让我和政情离婚吧!」
chaos
(10鲜币)第二十节 办货
就那样,隔天一早,我就签了妈妈要二叔彻夜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之後,我再带著收拾好的轻便行李,吻了吻妈妈紧抱著不让我带走的雪绒,才坐上欢儿的车子到她家去。
虽然爸爸和暖暖站在同一阵上反对著,但由於妈妈的赞同,二叔和三叔也就站在妈妈那边允许我离开。然後,在其他人惊讶得没来得及反对下,我也不多言地离开了。
反正,疼我的妈妈会帮我跟他们解释吧!或者,政情也会迫不及待地想周芬栗宣布我和他已离婚了吧?或许,这也正是他没反对我们离婚的原因。
我真的好失望。
我本以为政情知道我自以为伟大地向妈妈说要离婚後,他会阻止,或劝我改变主意的,但我想不到他一整天都没和我说话。
他依然帮我温柔地擦拭乳头,他依然像以往一月般的,在雪绒睡著时拥著我睡觉,他依然像周芬栗不是他最爱地在饭桌前为我夹菜……
但是,为什麽他就是没问我怎麽会要离婚?他不是一直反对我们离婚的吗?
「我的机票是明天下午的。」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欢儿十分兴奋地开口,正好打断了我的自怨自哀,「威儿,谢谢你。我到现在还很不相信你真的答应到我家住……我已经收拾好房间了,还有电脑我也让临斋去买了。你别看他是医生,他对科技产品很熟……」
「欢儿,你的丈夫知道是我要搬到你那里去吗?」之前只是不想让欢儿失望,只想帮她,却忘了欢儿那个对我一直没好眼色的丈夫。有点後知後觉地,此刻我突然好不放心啊!我可以预想到当欢儿指使他老公去买电脑时他那不情愿的样子,我甚至不敢想象当他发现那架电脑是我在用时,他会怎麽样。「其实,我只在你家住一星期,你真的不需要特地买架电脑的。再说,我也可以从家里带去就好了,你真不该麻烦他的。」
「什麽麻烦,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他麻烦你呢!」欢儿不以为然地笑著。
一路上,她都非常兴奋地告诉我关於她老公的生活习惯。
原来,她老公除了每周一上午手术日而不会回家吃午餐外,若没有临时的紧急手术,他每天包括周末日都会到医院,甚至也会准时回家吃午餐;平时,他则是会买好午餐回来和她一起吃。
我听到这里,就直接告诉欢儿说,反正我也要吃,我会在家煮点东西,别让她老公买回来了。
其实,我当然也不敢奢望她老公每天会买午餐回来给我,我只是怕欢儿又会「命令」他老公做他不愿意的事,造成我这段时间在韩家更难度过而已。
既然我都决定三餐靠自己煮了,那就看在我是「寄人篱下」的份上,我就多准备欢儿家里的那两个男人的份好了。再说,或许,我的「自动自发」还会让欢儿的老公感动,而让我这七天在欢儿家会好过点。
唉!说是帮欢儿,但想到要日日对著欢儿那个不大友善的老公,我就有点无力。
七天。大概不会好受吧!希望会相安无事才好。
chaos
人,有两种。一种乐观,一种悲观。我虽然知道人不可以期望过高,但我却是个名副其实的乐观者,一个时常失望,仍无法改变观点的乐观者。
只是天不怜人,老天总是会把我忘了,让我每每都会遇上非常可怜的事。
刚开始,就在欢儿飞去法国後,我和韩家两兄弟还算和气地过了三天。他们虽然惊讶我会唐突地出现在他们家,但他们也没有反对。韩家大哥是冷著脸沈默,韩家小弟则是礼貌地笑著说欢迎。
一切安好。一直到欢儿离开的三天後──
我是一个以吃为天的女人,每天都会煮非常大食量的三餐饱肚。因此,在星期一那天,我煮好了早餐後,才惊讶发现之前我和欢儿去办的货,都被我煮得七七八八了。性格偏懒的我就在想,既然欢儿的老公今天有手术,不会回来吃午餐,而临斋自从我来到这里後,每天的三餐都不会回家吃,我当然也没想到要告诉他一声「我今天没煮午餐而要去买材料」。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在我准备出门时,帅气的韩临斋竟然突然回来了。
「你要出门?」
「是啊!」我点头,面对这个正对我歪著嘴笑的男人,我自然地回以笑容。
「大嫂上午打电话给我,她问我大哥每天有没有回来吃午餐。我也因此才知道原来你每天都在家里煮三餐。」临斋上下瞄了站在门口的我,一脸失望,问:「你不会这麽刚好今天没煮午餐吧?我还以为我今天可以免费吃到午餐。唉!想不到我的运气这麽差。」
「不是的。是家里的食物快要没了,我才打算去买东西回来再煮。」原来他是不知道我有煮食,我还以为他是为了之前我没答应他求婚的事而生气我,才不愿与我多处。原来是因为他不知道啊!
临斋听了我的话後,就硬把我拉上他的车,把我载到超市去,甚至与我一同选购食物。之後,临斋又说他肚子饿了,就与我在一间火锅店吃得饱饱後,才回家去。
我们两人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五点了,我急忙到厨房准备晚餐。而临斋则不像前几天那样不见人影或晚归地,他反而坐在大厅看电视,似乎真的很期待著我准备的晚餐。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越来越美好时,想不到欢儿的老公回来後,却对我摆著比平时还要黑的脸。
我虽心不安,但也不敢问原因。
就那样,我们三人吃了我爱吃的蘑菇意大利空心粉後,临斋就跟著我到厨房洗碗收拾。之後,临斋又把我拉到大厅继续看著我没什麽看的电视剧。只是,在韩家大哥的不满眼神瞪视下,我非常地不自在。
因此,在应酬式地陪了热情和善的临斋半刻锺後,我就说想要睡觉了,就急急溜上楼去。
哪知道,黄雀在後啊!
(7鲜币)第二十一节 手链
「我有事和你谈。」韩家大哥竟直跟在我後面上楼,还不容我拒绝地,把我逼进房里。然後,他一脸阴沈地就关上我住了四个晚上的房门。
「欢儿不在,我们孤男寡女地,不大好……」我挤出笑脸说道,希望他会「不打笑脸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就凭你?」韩家大哥听了我的玩笑话,脸色竟然更坏了,他气汹汹道:「你是已结婚有孩子的女人,你别以为你和你老公闹不愉快,再来我家住、再煮东西给我吃,我就会感动得默许你缠上临斋。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在欢音回来前,我就会把你先赶回家去!我绝不会让你这个没有道德观念的女人教坏欢音的。」
「你若不想感动的话,你可以不回来吃!欢儿会让我来这里住,不是因为我没有地方住。我也没有和我老公闹得不愉快。」我脾气被挑起地了大声反驳,「请韩先生你在大声骂人、警告人前,先去了解状况!」
「我还不够了解吗?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公的!就算你要背叛你的婚姻,也不该找上临斋。你给我离临斋远点!」
「你的好弟弟和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龌龊关系,我和他仅是朋友。韩先生,如果你以为你弟弟今天比你提早在家是为了和我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那你就是太可笑了。你弟弟只是下午刚好回来,知道我要出门买东西,就非常有同情心的载我到超市去而已!」不理韩家大哥性感脸上有著错愕,我继续道:「韩先生,我说你的弟弟比你有道德观,你应该相信自己弟弟的品行,而不是在这里做这种可笑的猜测。哼!欢儿有你这种生性多疑的老公,真是可怜!」
「不是我多疑,而是你突然来煮东西给我们兄弟吃就是预谋不轨。」
「我煮东西给你吃是因为欢儿说你有在家用餐的习惯。其实,我三餐吃即食面我也很开心了。你以为我很喜欢每天三餐都煮大餐啊?」
「我不回来吃也可以的。我每天从医院来回只是为了多陪欢音。」
「你这种性格应该交不到朋友,才每天回家吃饭吧!」听出他没了火气的解释,我也缓下了我的怒气,但我仍有些许不快地说口不择言。
「你想太多了。」欢儿的老公冷声道。然後,他似乎又不大放心地望著我,问:「你真的不会和临斋……」
「韩先生,我结婚了。如你所说,我也有了女儿。我还不是这麽没有道德观念。」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让他安心地补充:「临斋他今天下午会回来,是因为他接到了欢儿电话的关系。」
「他的确很听欢音的话。」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点信服了,他点头喃道。
「所以,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也请你尽管放心,即使我真的要缠上你的弟弟,你的弟弟也不会真的接受我这个有夫之妇的胖女人。」
「……」沈默许久,在我以为韩家大哥因我的自贬而尴尬词穷时,他竟然令我吃惊地说著甜言蜜语:「你虽然不美,但也不是丑,而且煮的东西都很好吃。」
这个美丽的韩家大哥他……他是不是发烧了?他……竟然在称赞我?
被男人称赞当然就会很高兴了,更何况是这个一直让我觉得很性感的男人。望著他黄棕色眼里有著温柔,他一脸难得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很可口……
天!我在想什麽!
「既然没事的话,那就晚安了。」我尴尬地别开眼,然後下逐客令道。
「我还没祝贺你生了女儿。」韩家大哥突然从口袋拿出个盒子,说:「这是我买礼物给欢音时看到的,觉得很可爱就买了……」韩家大哥欲言又止,然後把盒子放在我手上,再轻声说:「这就送个你的女儿吧!」
送给我的女儿?
狐疑地,在韩家大哥一出去,我就打开方形盒子一看,发现竟然是给婴儿戴的叮咚手链。是黄金的,还有账单……
看了价钱,我吓呆了!
竟然这麽贵!这个韩家大哥在想什麽?对我开骂,却帮我的女儿买金饰?
但,我很快地为他找到了理由。原因是:他求子心切。
欢儿不愿生孩子,他或许把他对子女的爱,转移到我这刚出世的女儿身上吧!
嗯!决定了。欢儿回来後,我一定要说服她生孩子去!
chaos
(20鲜币)第二十二节 分房
「妮妮!你终於跟我联络了!妮妮,你到底几时回来?」
「你不是知道我在欢儿家吗?你又何必威胁我?」我有点生气地回答。从我到欢儿家至今,暖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但我就是不想接,因为我怕他会来找我。但是,在收到了他要胁我的讯息後,我半是担心,半是生气地,最终还是主动打了电话给他。
「对不起,妮妮。因为你突然消失不联络,我很担心,妈妈又不说你现在住哪里……」
「妈妈根本不知道欢儿她老公家在哪里。」我真的很气。他怎麽可以要胁说要告诉大家我帮他……那个的事?明明是他喝醉了逼我那样的!他现在却反倒拿这个威胁我?
「对不起,妮妮,你别生气,我保证我以後都不会再提起那件事了,我保证……」
「你到底有什麽事这麽急著找我?」我不想听地打断。
「妮妮,我想你。以前在伦敦时,我还可以看到你、跟你聊天,但我现在回来了,却因为结婚了,我们之间反而更疏远了。」
「暖暖……」我叹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明显有著恋姐情节的弟弟。明明是三个弟弟中年级最大的,他却常像个孩子般的令我错愕不已。
我到韩家,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都没紧张我,也没打过一通电话给我;反而是这个男人不息威胁我地要与我联络。
「妮妮,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在我想不到如何接下去劝说他别再继续把我当成「爱情的对象」下,暖暖开了口。「妮妮,我决定不再逼你和政情离婚。我已想清楚了,不管你离不离婚,我都会继续爱你的,所以,请你别再躲我地不听我的电话,好不好?」
不再逼我和政情离婚?
难道……他们都还不知道我和政情已签离婚?
挂上电话後,我心非常乏乱。
第一,我百思不解为什麽妈妈没有公布我和政情离婚的消息。第二,我发现暖暖对我的感觉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只可惜我除了感动外,只感到非常的压力。对他,我真的没想过那种关系啊!我真的只把他当弟弟啊!最「弟弟」的「弟弟」。
对於小思,我一直是喜欢的。
对於政情,我的确是无法控制地受他迷惑。
对於暖暖,我却是真心把他当弟弟而已。我从来不曾……不,或许除了那晚欲求不满时外,其他时候,我真的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待的。那晚,若不是他带著侮辱我的口气,我或许已经……
不!不可以了。和小思与政情的交缠就够乱了。我真的不想再增乱了。
虽然逼著自己不去想,但并不代表不会想。
心好乱。到底怎麽办才好呢?我是难得想要和他们划清关系的……
chaos
隔天晚上,临斋带著欢儿回来了。
除了我不知情外,欢儿的老公显然也不知道欢儿会提早一天回来,但他非常高兴这个额外的惊喜就是。他晚上回家一看到欢儿,就兴奋地说要带她去吃好的当做洗尘,但欢儿却一口拒绝了,她说要在家里吃晚饭。
饭後,欢儿来到了我的房间。
「因为临斋跟我说刻斋去你房间,好像是去骂你,我怕他得罪你,就急著飞回来了。」
「你不是以为你老公会对我动手吧?」发现欢儿因为我的话而睁大眼睛;我笑著问。
虽然欢儿老公一直对我不友善,但打人?真的还不至於。
「我不是怕他打你,刻斋不是个会动粗的人。我是怕你们会吵起来,而你脾气一来就直接回家去。」
「我既然答应你说会照顾他们直到你回来,我就不会半途跑回家去。」
「真的吗?」欢儿眼睛发亮,「那如果我没在预定时间回来,你也会一直待在这里吗?」
「你不会是打算定居那里不回来吧?」我吓著了。她不会是要抛夫吧?
「威儿,这是什麽?」欢儿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小盒子,讶问。她打开後随即惊叹:「好美啊!」
「这是你老公送给雪绒的手链。」我笑著回答,「所以啊!你还是不要太担心我和你老公相处不好。」
「如果早知道你和他相处得这麽好,我就不用赶回来。」
「怎麽了?」看欢儿一脸懊恼,我不禁有点担心,「别告诉我你只因为以为我和你的老公相处不好,就丢下那边的事不管直接跑回来了?」
「也不是完全没处理好。其实,那里的事也告一段落了。」欢儿突然咧嘴笑道:「威儿,我再过一阵子可能还必须跑一趟法国,那时候你也会再来我家帮我的,是不是?」
「好吧!」反正我已决定搬出家里,住哪里都一样的。再说,帮欢儿照顾她老公饮食的事也才一星期左右,除了换地方住外,没什麽不好。
「威儿你真好。不过,我想你的那个堂弟丈夫一定会生气我把你带来家里吧?」
「还好。我和他也不是如胶如漆的。」我收住笑容,犹豫该不该告诉欢儿我和政情离婚的事。
「那真好。不像刻斋……」
「喂!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真受不了这个幸福的女人。丈夫那麽爱她还嫌弃。
「知道了啦!对了,情人节你们打算怎麽过?」
「就要情人节了吗?」每天都在韩家吃喝睡,我都忘了日期了。「那天是暖暖的生日,我们应该都会在家跟他庆祝生日。」
「你们还真是每个节日都在庆祝啊!」欢儿不大认可地嘟嘴,然後又好奇问道:「那你还会和老公庆祝情人节吗?」
「其实……我和政情已经签字离婚了。」最後,我选择坦白。
「啊?真的!」欢儿的眼里似乎有著兴奋,她问:「那你要不要搬出来,住在这里?」
「我是还没想到……或许,我会搬到以前住的地方……」
「不如,你就住这里吧!反正我也必须不时到法国去,你若在这里住,也可以顺道帮我照顾家里的两个大男人。」
「但是,就直接搬来总是不大妥。」哪有朋友因为离婚後,就搬到朋友的家里去住的,而且,那个朋友还是有老公的。
「这样吧!你先考虑看看。在我再去第二趟法国前,你就好好想想,怎麽样?」
「好好,我再想想。」我敷衍点头。「欢儿,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今晚就先回家了。我很想念雪绒……」还有尤家上下。
虽然逼著自己不去想,但并不代表不会想。妈妈或许就是看穿我这点,才执意要留著雪绒吧!
「好吧!那你收拾收拾,我再让刻斋送你回去。」
「刻……?」我以为就算不是才刚下飞机的欢儿送,也会是比较友善的临斋。「这样不大好吧?我想我还是打电话回去……」
「哪有什麽不好?就让刻斋载吧!难道你打算让你的前任老公来接你吗?而且,也不可能让乐琦妈妈还是你爸爸他们来吧?不然我会更加不好意思的。你才满月就来我家,他们一定已在怪罪我了,我可不想他们因为不爽,就禁止你以後再来我家呢!」欢儿笑著又接下去道:「威儿,你可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说在我去法国时,你会好好帮我照顾……家里哦!」
「我没忘。」我口上礼貌地回答,但心里不禁有点担忧。虽然想帮欢儿,也即使没有真正和欢儿的老公闹得不愉快,但我想到以後若还要与他共处,我就觉得有点不适。接过欢儿轻放到我手上的小盒子,想了想,我转开话题,「我都已经做妈妈了,几时才轮到你呢?」
「怎麽?连你也催我生孩子了?」欢儿没有我预期的不快,她反而兴奋地睁圆双眼,问:「你几时和刻斋站在同一阵上了?」
「我和你老公站在同一阵上你这麽高兴吗?」
「当然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的老公。我当然希望你们一起……呃,我是说,好好地相处。」欢儿突然叹气,然後又咬牙切齿地大骂:「都怪临斋!他说你们一定吵架了,说他看到刻斋像是要杀人地进了你的房间……他就要我回来看看。不然,我也不会临时赶回来。」
「你应该先打电话问我,或是问你老公的。怎麽说,临斋他又不知道我们谈什麽……」他怎麽能就这样断定我和他哥哥吵架了呢?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但之後就……我们还算是和平解散的。
「我刚才已经骂他了。算了!就当作回来收拾行李吧!对了!威儿……」欢儿突然放柔语气,撒娇似的开口:「不如在我生日那天你搬来我家住,怎麽样?就当作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哪有人像你这样乱讨生日礼物的?再说,我觉得我在这里也没什麽分别。」听著欢儿有点积极的劝说,我不禁感觉有点奇怪,而有点保留地回答。
「别这样嘛!威儿,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你就不能帮我吗?我不管啦!反正我生日那天离现在还这麽久,你就好好考虑看看。」欢儿的大小姐任性脾气又发作了,在我想狠下心拒绝时,欢儿又命令道:「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我生日时会开party叫自助餐,你一定要来,而且那晚你一定要给我住下。」
无力啊!
在我无奈地点头後,欢儿才笑著帮我拿起行李,打开我才住了几天的房门,就去敲了隔壁的房间──
然後,她的老公从里面走出来。
啊!我还不知道隔壁是他们夫妻的房间呢?
之後,在欢儿的「指令」下,她的老公黑著脸(至少我眼中看来的确如此)地拿走我的行李,走向屋外。
而我就跟著,不敢开口说什麽的,只在上车前跟欢儿说了声「再见」,就决定一路上都保持沈默。
我可不想惹火这个应该是心不甘情不愿当我司机的男人。
「看得出欢音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她。」欢儿丈夫突然开口令我反射性地回答。只是,他这酸酸的口气,不会是吃醋吧?吃我一个女人的醋?
「欢音出国前就和我分房睡了,现在她回来後,行李还是会搬到客房。」
「你是要我劝她搬回房吗?」我就奇怪他怎麽会主动和我「聊天」。看来,他也是无计可施下吧?带著同情地,不等他的肯定答复,我就开口道:「我尽力试试看。」
「谢谢。」
「没什麽,就当作是谢谢你送雪绒手链。」那我也不必因价钱过贵而还给他了。「礼物我就代她跟你说谢谢了。」
我这不是贪心。是反正他暂时也用不上婴儿手链嘛!
「她叫雪绒吗?」
「是的,听说婴儿长得很快。」这个男人实在改变得太快了。此刻的他太过友善,友善得令我有点错愕得尴尬开起玩笑:「不知道回去时,我还认不认得她。」
「当然可以,才几天会长得多大。」想不到我的玩笑话却惹得欢儿的老公放声大笑。
那笑声……那笑脸……
欢儿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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