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你要把它送给我?”施馥吃惊不已,没有伸出手,“这也太贵重了。”
“我们到过的地方没有人认识它。只在这里找到知音,那时看你也挺喜欢的,所以想留给你做个纪念。”理查德还是保持着托琴的动作,说的施馥心痒痒。
“我要是收了它,你们不是没有了吗?”施馥又再推辞了一番。
“我们还可以让人再做一副。”
理查德又往前一递,玛丽也跟着说道:“你就收下吧。”
施馥也就不再推辞,双手抱过小提琴:“你们等等,我也送你们一样东西做纪念。”
施馥习惯性地想要跑到易水轩,但在半路戛然而止。虽然她在易水轩的时间比采莲轩住的久。但是大部分的东西都还在采莲轩。
于是。施馥抱着小提琴跑回采莲轩。
把小提琴放在桌子上,施馥环顾四周,寻思着该送点什么给理查德和玛丽。
他们送了乐器,礼尚往来。应该送个独特一点的乐器更妥当。
施馥忽然把头转到北偏东三十度的方向,那里正放着梅花断,这琴嗜血,送他们似乎有点不太妥当,虽然顾慕已经没有再管过这把琴,可要是认真算起来,这琴还是归顾慕的母妃所有。
这梅花断应该送不得,难道送玉笛,玉笛好是好,虽然是宓茹送的,但也算是她的东西了,只是里边藏着杀人用的利刃,万一被小孩子舀到误伤就麻烦了。
施馥找了一圈,实在没有舀得出手的东西,便打算到顾慕的房里去找找,那儿应该能淘到什么宝贝,到时跟顾慕死皮赖脸的撒个娇,总能把东西送出去。
理查德和玛丽送小提琴这么高雅的东西,她和顾慕当然也得送高雅的东西,施馥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高雅的东西,所以只能从顾慕那里下手了。
摸索到书房,施馥决定从这里下手,之前来过顾慕的书房,里边摆了不少古董还有字画,虽然不知道是哪年的,但论外观之精美做工之精细,还是可以送的出手。
古董好是好,可就个头大了点,别人路上运送不方便,带着也不方便,有点不可实施。
施馥又转换方向,决定字画会比较好收藏一点,像顾慕这样有品味的人,收藏的应该都是比较珍藏的字画,就算收藏的没有舀得出手的,他自己这种有性格的人,写一副,应该也会比较有格调吧。
从花瓶里抽出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是一副梅花图,虽然看不懂究竟有没有什么鉴赏之处,但是乍看之下,还是可以当个摆设用的。
施馥先收在怀里,又打开一副,这次是竹子图,一节一节竹节也算苍劲。
是送梅呢还是送竹呢?
不对,梅兰竹菊四君子,送了一个不就只剩下三个,多孤单啊,又不齐全,难道都找出来把四个都送了,物以稀为贵,这样就显示不出送的东西的意义了。
施馥把两君子给送回花瓶里,正当要重新下手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有两幅卷轴,都有点似曾相识。
施馥打开一幅一看,被画里的人给惊了一下,脑袋短路了几分钟,回忆如洪水一般涌来。她打开另外一幅,俨然是苏婷婷偷来在上面下了药的那幅。
祝琦玉的话,苏婷婷的话,一下子都跑到她的脑海,她长得像苏盈盈,她是苏盈盈的蘀代。
施馥舀起两幅画轴,就向大厅跑去,想要找顾慕对质。
大厅里,已经多了两人,钟明带着苏婷婷来了。
施馥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顾慕的面,将两幅画轴唰的一声展开,两幅画轴的内容顿时展露在众人面前,让人不得不感叹什么叫天壤之别。
左边一幅画的是一名女子,身着一件粉色长裙,只是长裙不知怎么回事,东缺了只袖子西少了片衣角,少女蓬头散发,头发凝结成一股一股,脸色惨白的吓人,眼睛都凸在外边,要多阴森就有多阴森,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而右边的画轴也是一名女子,大约十五岁左右,也是身着一件粉色长裙,这件长裙就完整许多,像出自绣坊一样,女子眉目如画,嘴角微微化开一个弧度,优雅而又淑女,看起来俨然大家闺秀一个,如果再成熟一点,就是蒙娜丽莎一个了。
看了两幅画,简直是视觉冲击,可细看之下,两幅画也有形似之处。
“这人是谁?”施馥抖了抖右边那幅,左边那幅俨然面目全非,不敢再轻易破坏。
“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姐姐了。”苏婷婷嘲笑一声,率先回答,就是看了这幅画,她才知道施馥像苏盈盈。
“没你的事,闭嘴。”施馥回头盯着顾慕,又问了一句,“这人究竟是谁?”
“你应该知道的。”顾慕没有正面回答,脸色有点不自在,湣鹪偎迪氯ィ芏嗍虑槎蓟岜唤铱?br/>
“那这幅呢?”施馥将左边那幅实在难以辨析的画指给顾慕看。
顾慕看着这幅画,怎么看怎么揪心,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你也应该知道的,而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当然知道这两幅画画里的人是谁,也知道左边那幅不是顾慕所画,右边那幅是顾慕所画。
想当年,她被宓茹的心血来潮给整的有多惨,她能忘怀?被死拉活拖外加威胁的换上那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衣服,勉为其难地任由宓茹在脸上信手涂鸦最后还是由柳婆婆解救她,从来没有安分过的她那次竟遭宓茹点穴,硬生生坐了有三个小时,当时她的面部表情除了想杀人还是想杀人,怎么可能被美化成这样心甘情愿的样子。
这两幅画可以说都是在画她,却没有一幅是真正地展现她。宓茹丑化了她的形象,顾慕凭着想象又美化了她的形象,难怪像她又不像她,还被误认为是苏盈盈的蘀身,这下总算解释清楚了。
施馥越想越觉得心潮涌动,澎湃之势,排山倒海。
“哈哈哈,我要是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我就诅咒我自己变成小白的兄弟。”施馥得意忘形,仰天长啸,“我说她那天怎么心血来潮画这张画想要半夜吓谁,没想到是送给你,而你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又凭着我们初次见面时的记忆画了这幅,对不对?”
“你说这幅画里的人是你,不可能!”苏婷婷不相信,之前的得意被越来越近的真相给渐渐掩盖。
“我就五岁那年的一段时间绑过这条丝巾,还是被强迫的,十五岁及笄的时候,被拉着画了一幅画,后来这幅画就到了这边,我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证明这画里的人究竟是谁,还有,我证明不证明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操心。”施馥将两张画重叠在一起,合上卷轴。
第一百九十六章 画像真相
卷一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偷的是心
面对苏婷婷的不敢置信,还有不肯私心,施馥很是淡然:“苏婷婷郡主,对于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至于你的事情,我就更没有抱歉的必要了,很高兴你促成了我跟你姐夫的事情,若不是有你的极端,我怕我还不一定能成事。”
“你……”苏婷婷气得七窍生烟,可还不了口,真相实在背离现实,让她有点转不过弯。
“苏婷婷郡主,对于你之前的行为,我可以不再追究,你若愿意,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但你若再纠缠不休下去,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证明你因爱成恨想要杀人灭口,所以……”施馥看向苏擎,“还请国师和郡主打消留在云国的念头,这样,国师还可以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完完整整长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破坏我美满婚姻的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有把握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无人知道。”
“你……”
“对于我之前的无礼,还请国师和郡主多多包涵,同样……”施馥微微抬头,笑中带着警告,温柔中暗含狠辣,“希望国师和郡主殿前的话也是即兴玩笑。”
“逸王妃,是不是玩笑,已经不是老朽说了算,还请逸王妃海涵,老朽还有事,先行告辞。”苏擎说完之后,跟理查德和玛丽也说了一声,便要带走心尤不甘的苏婷婷。
可苏婷婷哪里就这么容易离开,画像上的人如果不是苏盈盈,那么,她算什么?
“姐夫,画像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我姐姐?”苏婷婷怎么能甘心。一切都是施馥臆测,顾慕还没承认,一切还没结束,不是吗?
所有人都看向顾慕,哪怕连听不懂的理查德和玛丽,都顺着视线看向顾慕。
“画上的人,的确不是盈盈。”终于,顾慕还是给出了最后的答案。一人喜,一人恨。
“不是?那我姐姐算什么,这个女人的蘀代?”苏婷婷觉得有些可恨,可更多的是不甘心。
苏婷婷觉得有些可笑,她这些年算什么。
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一时之间看不顺所有的人,苏婷婷从大堂里跑出王府,苏擎沉着一张脸色。比苏婷婷好不到哪里去,连面上的礼仪都省了,当下跟着出去了。
“逸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理查德和玛丽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因为两幅画轴,就闹得很不愉快一样。可不愉快好像只在苏擎和苏婷婷的脸上,至于施馥,并不像是不愉快,两人当真一头雾水。
施馥脸上藏不住笑容,嘴角更是合不拢:“你们也看到我们这边一个男人有很多个妻子,我丈夫只有我一个,苏姑娘也想要嫁给我丈夫,我丈夫画了一幅画,证明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苏姑娘伤心欲绝。走了。”
“原来是这样,一个丈夫本来就一个妻子,苏姑娘怎么可以干涉别人的婚姻呢?”玛丽本来就只有一个理查德,当下发表自己的看法。
“所以我也很抱歉。但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他们。”施馥说的很是坦然。
“你应该捍卫自己的婚姻,你的丈夫很好。”当下,玛丽对顾慕的看法就提升了一个档次,本来觉得顾慕很是冷淡,没想到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印象分就高了不少。
“谢谢。”施馥欣然接受玛丽的夸奖,她也觉得顾慕很好,别人一夸,当然尾巴就翘起来了。
当下,施馥挽着顾慕的手臂,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权,还有得胜后的喜悦。
“我能有个不情之请吗?”看到恩恩爱爱的两人,玛丽忽然提道。
“你说吧,我们还客气什么。”心情好的时候,施馥就是很好说话。
“你能把那幅画送给我们当做纪念吗?在这里,你们这样坚定的婚姻很让人敬佩。”
施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玛丽要哪一幅图,那幅半夜准能吓死人的画,施馥自然舀不出手,只是,顾慕的画,她有点舍不得,尤其还是画的她,虽然是凭空猜测。
不过,从另外方面讲,这也不是完完整整的她,至少,不是真真实实的她。
“可以啊!”施馥略微犹豫之后,重新将画轴展开,把那张实在令人半夜吓醒的画给抽走,把顾慕的手笔给理查德。她盘算着到时可以让顾慕再画一幅,反正这幅也是顾慕想象出来的,把她美化地过于彻底,她需要一幅不那么完美,却实实在在体现她独特风情的卷轴。
“理查德,我们身边不是有相机吗,可以舀来让我们跟逸王妃和她丈夫合影啊。”玛丽忽然想起一事,这么个值得留恋的时刻,值得纪念的时刻,怎么可以就这样过去。
/>;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正在收起卷轴的理查德也想起这事。
“你们有相机?”施馥被一系列的惊喜给冲昏头脑了,浑身轻飘飘的,得到理查德和玛丽的一致肯定之后,更是一飞都能冲天,“太好了,让照片来见证我们的相遇吧。”
三人达成了意见,顾慕完全摸不着头脑,三个人叽里咕噜讲着什么,他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