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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恶魔弟弟(bl完结)|作者:xuqian3_5|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9:51:17|下载:我的恶魔弟弟(bl完结)TXT下载
  “没事的槐,传染就传染吧,没准你传染给我你就好了呢。”棣也很害怕,我都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可还在努力安慰我。

  我哭了起来。从小就是这样,他把我惹恼了,我刚发誓以后再不理他,就会被他无意中说出或做出让窝心的话或事而感动,害得人家每次都食言。

  他很在意我说不理他的话,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等我气消再哄我。其实哪用这样呢,我们是孪生兄弟,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的了,我每次说不理他都只是一时气话,哪里就会真的恼了他。

  我一边哭,一边推他,不让他靠近我。我不想让他传染上这种怪病,前些日子他病得昏天惨地的情景我实在不想让他再受这样的罪了。

  棣死死地抱着我不松手,他也哭。

  我听到他的哭声心里疼得要命,反手也抱了他,用嘴唇去吻他的眼泪。

  笑声渐渐止住了,最后只剩下我和棣不住抽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李千山闷声说:“明明做的是犯禁忌乱人伦的事,可这俩小鬼偏偏让人看了就这么顺眼这么悦目这么天经地义,好象他们兄弟俩就该这样做一样,真……真他……真是奇怪。”

  颜大夫也静了半晌,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方棣,你哥哥没有病,他身上的红斑也不会传染。放心好了。”

  棣抽泣地说:“你别以为我们小就哄我们,如果不是病,那昨天怎么没有,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颜大夫一时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叫江德卿出去。江德卿不乐意,求李千山让他留下。

  李千山说:“阿箴,小卿也快十六了,让他也听听,也该知道些事情了,省得以后再惹麻烦。”

  “方棣,昨天亲你哥了吧?”颜大夫冷不防问了一句。

  “啊,怎么了?”

  “小傻瓜,这是被亲出来的,你哥的皮肤嫩,一亲就亲成这样子了。”

  “胡说,我昨天晚上亲的,那我昨天晚上怎么没看到?”棣立刻反驳。

  李千山不出声的笑,颜大夫的声音也里有了一丝笑意。

  “你眼睛很好使啊,昨晚上你们点了一支蜡烛吧,昏昏黄黄的你看清什么了?那看清你哥的脸就不错了。”颜大夫毫不留情地挖苦。

  棣还想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有点害羞。我们打闹亲热的事被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拿来当场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江德卿说:“表哥,那你前些日子身上起的那些红斑是什么?也是被亲出来的吗?我可没有亲你啊,我从七岁起你就不让我亲啦。”

  李千山登时急了,“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颜大夫却放声大笑。

  棣怀疑地问:“真的吗?真是我亲出来的?槐,再让我亲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羞恼地说:“滚!”

  颜大夫笑:“不行,以后你不能再亲你哥哥了,这可是乱人伦的事情,你爹妈没有给你们说过吗?”

  棣说:“我娘只说过,不能随便摸女孩子,不然就得娶她,如果不娶她她的名节就没有了。我娘倒没反对我和我哥哥玩亲亲。”

  颜大夫叹气,“一群小傻瓜。”

  那天颜大夫给我们讲了许多话,我们似懂非懂,有时候提问,问得他居然面红耳赤。江德聊一直惦念着李千山的红斑是被谁亲上去的,结果问了一句,让李千山老大的不爽,把颜大夫揪出去暴打。

  棣猜李千山身上的红斑是颜大夫亲的,江德卿非说不是,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没打起来。没有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江德卿想起来,当时棣以一敌四,还把他胳膊打断的事。我听得好不耐烦,心里也想知道李千山身上的红斑是不是颜大夫亲的,就叫他们别再吵,出去问一下。于是两个人打赌,谁输了谁就趴在地上学小狗叫。

  江德卿掀了车帘大声问:“表哥,你身上的红斑到底是不是颜大哥亲出来的?!”

  外面正在又吵又打的两个人登时静了,雇来的车夫偷偷笑起来。李千山咬牙切齿地说:“颜──箴──!”

  颜大夫呻吟道:“小卿,我怎么得罪你了,你非得想制我于死地。”

  那天换成颜大夫趴在车里和我们一起呆着了,他被打的三天骑不了马。

  第三十二章

  自打棣知道李千山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顿时大变样,几乎可以用谄媚来表示了。

  我天天就冷着脸听着他拍李千山的马屁,听得我恶心死了。不就是十五岁当了武状元嘛,不就是攻陷了几个国家嘛,不就是皇帝亲口御封的神威将军嘛,不就是民间传颂的天神元帅嘛,至于天天对他说那么多恶心的话嘛。

  我气得不理棣。要照以前,棣说什么也得想法子把我哄乐了,可是一连好几天,他居然没有发现我不理他。也难怪,天天晚上不到困得受不了他不会回屋,白天则叫嚷着让李千山教他骑马,一骑就是一整天,两条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疼得走不成路骑不得马只能呆在车里,就算是坐在车里也不老实,掀了车帘问这问那,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话自己不嫌累也得顾虑一下别人啊。

  至少我是不爱听。

  我本就不爱说话,这一来更是一天也说不了一两个字。天天就坐在车里感觉车身的摇晃,任这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黑暗笼罩我的全身。

  棣的心思全在别人身上,江德卿却看出来了,悄悄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理他,掀开车厢一侧的窗帘,把头倚在窗棂上,让外面的阳光照着我。

  江德卿说:“方槐,放下窗帘吧你又……”剩下的声音隐在他唇中。

  我知道他下面的话是什么意思,苦笑一下,是啊,我又看不见,掀起窗帘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还不如坐在黑暗里好好当一个瞎子。他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冷,才把头倚在窗子上,我虽然看不到了,可是却依旧贪恋那温暖的阳光,阳光照在我放在车窗上的手臂上,希望那温度能一直传达到我的心里,能冲淡我内心的寒冷。

  苦笑一下,我收回放在窗棂的手臂,拉上帘子,靠在车厢一角的软褥上,阳光就算照在我的身上,也无法让我冰凉的心里暖和一点。听得外面传来棣快乐的叫声,显然是学会了骑马,从他的声音里都能听出他内心的欢喜。

  这声音令沉在黑暗中的我无比的刺耳,我突然恨起了李千山,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我怎么会变成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我也恨棣,他怎么能把我放在一边,自己玩得那么高兴?

  我恨恨地躺下,扯开褥子,蒙在头上,不一会,眼泪已经打湿了褥子。

  江德卿过来扯我,说:“方槐,你生气了吗?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出来吧,这样会喘不上气耶。”

  我只是不理,心里酸楚痛恨,难过无比,以前读过的许多的悲苦的诗句全涌向心头,却不能表达我愁苦之万一。我咬着手指,强忍着不让身子颤抖,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江德卿还想把我从被里挖出来,我冷冷地说:“信不信我再一掌打得你吐血!”

  我语中的狠厉和冷意吓着了江德卿,他不敢再动我。

  手指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稍稍赶走了心里的愁楚悲哀,原来这样可以让分心啊,那就继续咬手好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睡着,手指一跳一跳地疼,疼得受不了,一直传进了心里,连心里原来的疼痛。我开始还能忍着,后来心疼得喘不上气,在神智也变成无边的黑暗前我还在想,是不是旧病复发了……

  我醒了,没睁眼。

  我知道我又昏迷了,从小到大昏倒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我已经见怪不惊了。

  几天前我便学会了从睡梦中醒来不再睁眼,睁不睁开都一个样,干吗累自己。那几天早上醒来我闭着眼坐起来穿衣服的样子把棣吓了一大跳,以为我梦游。

  这次也一样,我闭着眼,听着周围的声音。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看来已经入夜了。有平稳悠长的呼吸声,这是李千山,看来他已经睡着了,只有睡着的人才有这样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呼吸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我从小听熟的,是棣睡着的声音,不过很奇怪,时不时还伴着抽泣,他哭了吗?为什么哭?是因为我又昏倒才哭的吗?

  我正在这么想,又想起这几天他缠着李千山的情景,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疼。

  一根手指放在我的手腕玄关处,然后是颜大夫低沈而温和的声音:“方槐,你醒了?”

  我没动,装着没醒的样子。

  脖子上忽然热乎乎的,被人吹了一口气,我脖子最怕痒,立刻缩了缩,这下子装不成了,无奈地睁开眼代表我醒了。

  颜大夫轻轻地笑起来,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的心里还隐隐作痛,胸口还有些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气。

  颜大夫仔细搭我的脉相,小声说:“你的心脉郁结得很厉害,是怎么了?”

  我转过头闷不作声,听着李千山和棣的呼吸声,心里愈加烦闷。

  颜大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朵说:“走,我带你到院子里坐坐。”

  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这间屋子不知怎的,让我喘不上气。

  我慢慢坐起来,摸索着想下床,谁知一双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颜大夫小声说:“别怕,我抱你出去。你别出声。来,搂着我的脖子。”

  我想起眼睛刚失明的时候,李千山把摔伤手的我抱起来,棣恼得使劲把我从他身上拉下的情景,低声说:“颜大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嘘──别吵醒他们,听话,我抱你出去。”颜大夫不放手,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让心里凉凉的我感到一丝暖意,于是不再说话,安静地依在他的肩头,让他抱着我来到清凉的夜风中。

  院子里好象有一棵树,我听到树悠然等待引见的李千山表兄弟俩,把他俩揪到爹爹面前,“爹,就是他俩害得槐眼睛瞎掉的。我好不容易把他们骗来,爹,你快抓住他们!”

  李千山半天没说话,可能被棣的行为弄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一会,爹爹恭敬地说:“泰王千岁与平安候爷世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王爷千岁恕罪。小儿无知,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李千山笑道:“方大人,本王微服出访,这些场面话还是别讲了,说实话,我就是怕了这些礼节才跑出来。现在我与两位令郎成了朋友,方大人就不要再见外了。来来来,本王给你引见一下,他是颜箴,曾被当今圣上御封神医,方夫人不要再发愁,有颜箴在,令郎的眼睛一定会治愈。”

  娘亲本来哀痛欲绝,听了这话,立刻有了精神,问:“王爷千岁,此话当真?”

  我听见颜箴小声说,“我已经无偿救了他的命了,怎么又让我帮他治眼?我治病可是有条件的。”

  李千山说:“方夫人,令郎眼睛因本王表弟而肓,本王一定将他治愈。”

  小声对颜箴说:“要让治你便治,哪来这么多废话?”

  颜箴道:“你帮方槐治眼,你可得用什么来换。”

  “喂!我都没追究你亲方槐的事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亲他还不是你刺激的,再说我已经喂了他世上仅存的救命灵药救了他一命。他的眼睛我可以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除了我娶王妃和……和……那件事,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免谈。”

  我不想再听下去,拉着娘亲的手,“娘,其实眼睛瞎了也没什么,这样我可以天天陪着娘,哪也不去。”

  娘亲一听我的话,立刻又哭起来。

  不知道爹爹把那几个一定要赖在我家住的人安排在哪里,最好让他们睡柴房。本来我挺讨厌李千山,不讨厌颜箴,可一听到他们今天的对话,原来我讨厌的人竟然帮我,而颜箴却讲条件,哼,以后我不理他了。

  娘回屋休息去了,我的屋里只留着从前服侍我的丫环。

  前几日我不能动时,都是颜大夫和李千山帮我按摩四肢和腰腹,生活起居都是棣帮我。今天回到家来,爹爹认出李千山的身份,另给他三人安排住处,棣也被留着做陪,只有娘陪了我好久。

  娘走后,我百般无聊,躺得又太久,没有人帮我按摩,浑身上下酸得要命,还想解手。

  这些年一直在学宫,什么事都是自己做,学宫里除几个负责洗衣做饭的女佣,其余全都是男子,那几个女佣也只是在吃饭时才能听到她们的声音,几年间几乎不曾和女子接触过。

  身边侍候的这两个丫环虽然服侍过我两年,可几年未曾接触过,也不好意思让她们帮我揉腰,更别说让她们帮我拿夜壶了,我连话都不好意思和她们说。

  我躺在那里,觉得小肚子胀胀的,忍了好久,让她们帮我叫个小厮过来。

  两个丫环却十分热情,直问我想做什么,讨厌啦,人家都不好意思说,让她们叫她们不叫,非说她们也能帮我,呜──人家想尿尿啦。

  我说什么也不说,她们也挺为难,说这是内院,又是晚上,小厮不准入内。我都快哭了,怎么忘了这一条啊,看来还是离家太久了。

  我让她们帮我叫棣来。这下她俩很痛快地去了。呜──还是我脾气太好她们才欺负我,要不怎么一听到棣的名字就赶紧去了呢。

  我等啊等,觉得等了好久,好容易才听到棣的脚步声。

  “棣,快点,我受不了啦。”我大声叫起来。

  棣急忙跑过来,“我过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爹的脸色黑成什么了,真是的,不就是个王爷嘛,还有那个什么世子,爹至于这样子嘛。哼!等爹睡下了,我去骂他们,害得我今天头都不敢抬,可让他们看到了,一个个脸蹩得发青,如果不是爹在啊,他们早笑起来了,哼!”棣没好气。

  我哪有心思听他说话哪,赶紧叫他把夜壶拿过来,呜──忍了太久,都快尿不出来了。

  丫环嘻嘻地笑起来,说:“槐少爷,您想出恭,给我们说一声啊,有我们服侍您不就成了,这哪是棣少爷干的活啊。”

  我几乎羞晕过去,她们怎么跟进来啦???

  “嘻嘻,槐少爷还和以前一样呢,脸皮比我们还薄。”两个丫环又笑起来。

  我把头埋在棣衣服里,羞愧难当。

  “你们怎么回事?我哥尿尿你们也跟进来,你们怎么也不知羞啊?”棣开始训人。

  “棣少爷,奴婢刚才没敢看,低着头呢。再说槐少爷是男子,奴婢们怎么占他便宜啊,说起来,还是我们吃亏呢。”丫环笑得我的脸更加发烧,好丢人。

  “你们就不该进屋子,谁让你们跟进来的。”棣把刚才受的气全撒在这两个丫环身上。

  我赶紧说:“棣,帮我揉揉腰,我的腰好疼。”

  两个丫环立刻说:“槐少爷,让我们来服侍你,别累着棣少爷。”

  “用不着,我告诉你们啊,谁也不准碰我哥一指头。别以为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不会收拾你们,你们不听我们的话,我就……我就……我就……”

  丫环说:“棣少爷,您就怎么着哪?打小槐少爷早上穿衣啊穿鞋啊洗漱啊梳头啊出去走走啊,不都是我们服侍的嘛,还有棣少爷您,有时候在这里住,早上起来不也是我们帮您穿的衣梳的头,您都忘记了?”

  “那时候不还小嘛,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准你们再碰我们,万一你们向我娘告状,说我们碰着你们哪了,娘一生气,让我们娶你们怎么办?哼!蓝大小姐就是前车之鉴,休想再让我们上你们的当!出去出去,这里不让你们侍候。”

  赶走了两个丫环,棣把我趴着放在床上,装模做样的给我按摩。按着按着,他又不知道什么犯什么病了,突然在我腰上狠扭一把,我“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你扭我干什么?”我疼得差点流泪,生气地质问。

  “谁让你装晕,明明早醒了却不睁眼,躺在那里装死,要不是今天娘哭,我看你还得装下去,哼!”他手下又是重重一扭,比刚才还用力。

  我疼得恨不得跳起来,手倒是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依然软软地趴在那。

  “疼死啦,你等着,等我好了,我也这样拧你!”我的腰肯定已经紫了。

  “你还知道疼啊,那你知不知道你装晕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我还以为你抵挡不住那药性,就这样死过去了呢。要不是颜大哥拍胸脯保证你没事,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挺高兴的,一口一个颜大哥,一口一个李大哥。干脆你让他们当你哥哥去吧,我不当了。”我也很生气。

  “你……”棣生气地再拧我的腰,“早知道就让你尿床好了,我干吗跑过来啊。”

  “你再敢拧我一下试试。”我疼得哭起来。

  “我就拧,你能怎么样,有本事现在打我啊。”

  呜──以前我一哭,棣一准过来哄我,现在不但不哄,反而气我,都是被李千山和颜箴带坏了。

  棣拧了我几下出完气,看来心情好多了,又放柔力道在我腰上揉。

  我很想很有骨气地让他滚,可是,酸痛的腰被棣揉得好舒服,一边是骨气的怒气,一边是贪图舒服的软弱,两种想法在心里打了半天仗,还没等哪个占得上风,我已经很没骨气地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在路上,我们生病耽误很多时间,走走停停,走了快一个月,当我们回到家,再过三天就是娘亲和我们的生日了。我现在又无力起床,哪有时间去给娘挑礼物哪。

  娘得知我的心事,搂着我说:“傻孩子,你的身体能好了,就是给娘最好的礼物了,如果你的眼睛能复明,那娘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我抱着娘的腰,心里酸酸的,都怪爹,让我们去洛阳学宫,害得人家好几年没有偎在娘怀里。

  棣本来在屋里来回地转,此时也挤过来,说:“槐,你往一边去点,你不能一个人把娘全占着,我还得让娘抱一抱呢。”

  “你不会等一会?”我也不是一点力气没有,单独占据娘的怀抱的力气还是有一点的。

  棣挤了一下见我没动,于是从背后抱着娘,说:“娘啊,您不用担心,槐的眼睛不会瞎的,颜大哥会帮槐治眼的。”

  娘担心地说:“听说这个颜大夫医术虽好可不轻易为人治病,他能把你哥的命救回来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能再请他给你哥治眼?”

  棣说:“他敢不治,他要是不治,我就让李千山不理他。”

  娘斥道:“什么李千山李千山的,那是泰王千岁,你给我懂点礼节吧,这么大了还是胡说,小心给你爹惹事。”

  也不知是不是几年没拧过棣的耳朵觉得手痒,我们回来后,娘时不时就拧棣的耳朵,比以前我们在家的时候还频繁。听着棣时不时传来痛叫,我心里很是解气,哼!谁让他在我刚生病那几天不理我来着。

  娘走后,棣伤心地对我说:“槐,你不喜欢我了。”

  我说:“如果你是说我没拦着娘揪你耳朵,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说话也不想一想呢,要是让爹听到你直呼李大哥的名字,你的屁股可能又得挨板子了。”

  棣想了想,问:“我这样真能给爹惹祸吗?”

  我也想了想,“应该会吧,只不过李大哥不在乎这个,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就不行了。你还记得蓝伯伯吗?以前听爹说,他就是在语言上得罪了太师,最后被贬啊。”

  “不当官多自由,你看李大哥和颜大哥,想去哪去哪,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

  也是哦,不当官真的是很自由啊。看看爹这几天,每天一大早都要去前厅处理公事,听下属官员汇报翼州各地大小事宜,中午还得陪李千山颜箴,晚上吃过饭后还得看公文,一天下来没有多少时间陪我们和娘,怪不得我摸他时觉得他还是很瘦,原来是累的。

  看看人家李千山和颜箴,说去的地方多,说出的话也有意思,从北方到南方,好象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说起当地风土人情让我们这些哪也没去过的人羡慕得只有流口水的份。

  当官不好,我以后也不当官。我下了决心,天下这么大,我干吗和自己过不去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啊。

  古人云:行千里路,读万卷书,我眼睛看不见了,书是读不成了,可脚还是好好的,以后就行千里路吧。

  我冲着棣说:“以后你得陪着我,我要走遍大江南北,你就当我的眼睛吧。你要是不陪我,我就点你穴道。”

  明天就是娘的生辰,也是我和棣的生辰。

  棣一早就被爹叫走,说是让他带着李千山和颜箴在翼州城内观赏一下风景。

  我要沐浴,再怎么着也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为娘庆贺生辰。等来等去棣也不来,也不知道和那两个人去哪里玩了。我问丫环,现在是什么时辰,丫环说已经快到壬时了。

  我不想再等,便让丫环搬来浴盆,装上热水,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