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不设防的向对方大吐苦水,那瓶威士忌已经见底,袁伶不过也喝了两杯多一点,就一整个醉到不行。
而且她喝的还不是纯的,是加了柠檬苏打的调酒威士忌。
相较於她的瘫软如泥,他的酒量真的是很好,还能走着直线并搀扶着她。
lee看到两个醉鬼在店里傻笑,就替他们叫了计程车,送客!
袁伶迷迷糊糊的上车,依靠着give的胸膛,傻笑着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玩我不要回家……不,我没有家……宿舍里面好冷清,大家都不在……你也不在,湘妍……我喜欢你啊……」
give听见「湘妍」这两个字,突然阴沉了眼色,他对着司机说了自家的地址,是位於布鲁克林区的高级住宅大厦,司机喜上眉梢,因为他知道,这一趟他能拿到很多小费。
袁伶紧闭的眼角溢出泪水,渗入他的衣料之中,他陷入了沉思,醉酒之人的沉思……一分理智二分清醒,还有七分的疯狂。
他知道那名字,是他所喜欢的「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怎麽连一个初次见面的ling小姐都惨遭「湘妍」魔手他不由得想,他的好友是不是爱错了人……想着,他都为「他」感到不值。
他所知道的李湘妍,是来自林梓渊的记忆──他所喜欢的「他」,是林梓渊,李湘妍所不能忘的初恋情人,世界就这麽大,地球终究是圆的,要遇到相关连的人也许机会渺茫,但是缘份也许就是注定的,该遇上的就跑不掉……。
首先,他要把眼前这个醉醺醺的ling小姐找地方安置,等她醒来,他要告发「李湘妍」的所作所为──他把李湘妍想成一个四处留情的恶人了。
计程车安稳的行驶在路上,司机从後视镜里不时的偷觑他们,男的就算喝醉了也是一脸正派,应该不是掳人才对,何况他们是从「give」出来的酒客,相传那是一间风评良好的bar,他所载的客人应该不是所谓的捡屍体达人才对……尽管他觉得那个东方女生看起来实在是未成年……他是不是该出声询问一下比较好啊
就在司机心中猜测的时候,目的地抵达,在那气派的大厦前,司机有什麽疑问都被震飞,拿了超收的小费,什麽猜测也都不重要了,今晚他可以提早收工,回家和老婆一起度过这美好的节日,他可以再顺便买一个蛋糕……。
give下了车,轻松的抱着袁伶走进华丽的管制大门,夜间管理员一见他带着不同的女生回家也没说什麽,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看习惯了,只是,这次的女孩类型和以往非常的不同,他打个招呼,「goodnghmrkwun.」give也点了个头回应,走进夜间管理员为他开启的堂皇电梯里,不消多久,电梯到达了第二十五层楼。
这整层楼都是他的,家门的开启是按照他的声纹,他只要轻声说话,门就会自动的敞开,很高明的现代科技,很适用在他为了搀扶女人而不得空的双手。
他想,他家这麽大,让这个几乎昏迷的女人借住一晚没什麽关系,何况她是为了他才喝的这麽醉的……他有照顾她的义务。
将她安置在客房的双人床上,他到浴室去拿了湿毛巾,想帮她擦拭一下脸上的泪痕,又见她的大衣似乎勒的她很难受,他就又好心的帮她脱去,她的大衣下是家居服,可见她也是受不了一个人待在家,匆匆忙忙的,连衣服就没换就出门了……真是的,在这适合欢庆的日子,她难道不该穿得喜悦一点吗他不由得这样想。她为什麽没有庆祝的心情,他猜想,她也和他一样是为情所困了。
而且,居然又是为了「李湘妍」。
他所爱的林梓渊也是在无意识中念着「李湘妍」,到底李湘妍有什麽魔力让刚好都是从台湾来的林梓渊和「ling」的这麽为她着迷!
「李湘妍究竟有什麽好!为什麽林梓渊就是忘不了她!」
give忌妒又愤怒的大声自问,让那个合该醉昏的「ling」却在听见「李湘妍」这三个字时猛然的惊醒。
「湘妍噢!好痛……」
「唔!」
ling和give同时的痛哼,因为袁伶在听见她朝思暮想的名字被提起,她便很本能的弹跳起身,用人体构造中称得上坚硬的前额,狠狠撞到了原本在她上方的,give的嘴唇,让他痛到眼泪都差点掉出来,眼前的景物都眩了。
这让两人晕眩的痛击从他们的表皮深入到痛觉神经,经由大脑的传导与醉意的催化,他们眼前的人事物,完全的被他们心中所想的窜改了。
give跌在ling的身上,他伸手触碰她的唇,她的唇中溢出两个字,「湘妍……」这两个字让give像是发了疯,他那被袁伶撞出血腥的唇贴上她的──在他眼里,他亲吻的是「他」,那个总是在无意识中呼唤那相同两个字的林梓渊。
他狂暴的舔吻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他」的唇,不畏唇上被撞疼的伤口传来的痛,终於能放肆亲吻「他」这一点点痛不算什麽……。
他的手扶着她的脖子,那纤细滑腻的触感就如他所想像的一般,在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六岁,纤细的少年样貌自此深驻他的心房,从来没有忘记过──所以他触碰到她拥有的女性柔软的皮肤时,他没有多想,因为少年的触感应该也是丝滑的……这样的错误认知造就了之後的一切发展。
袁伶对於那一张突然凑近的唇,是有些疑惑的,李湘妍怎麽会吻自己呢来自她浸泡在酒力中的混沌的大脑里的思想,让她无法有判断能力。
但她嚐到了血腥,在她截至目前的生命中,她曾拥有过的吻中,曾漫着血腥的就是那一个邱春澄。
当时,她是彻彻底底的和他分手了,但浅意识中,她还是很脆弱的,对於他的吻……她受过邱春澄调教的接吻技巧在这时发挥出来,虽然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身体的记忆是很神奇的,一旦有过经验就不会忘……她的迎合对give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因为在此时,她是「他」。
两个人都把对方错认为是心里的那一个人,在这冷寂的平安夜,想捉紧某个人的心愿如此强烈,他们的身体在稍早前灌满了酒精,在唇齿磨擦生热之中引燃了火花,火花沿着他们细胞里活跃的酒精,尽数燃烧,蔓延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蹭着她简便的家居服,她的衣摆上扬,露出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摩娑着她的肌肤,嘴里喃喃的念着那个名字,「梓渊,林梓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give一边亲吻着袁伶一边说话,有些字隐没在交叠的唇间,他的唇含糊念着「梓『渊林』梓渊」的发音,被袁伶醉酒後的耳力曲解成「媛伶」……在袁伶听来,竟将把现实与过去的回忆片段重叠──在她十四岁时,她和邱春澄一起搭过的电梯里面,他对她说过的「我喜欢你」。
那时的真心她一直都记得,但也因为真心,才伤得重了。因为她是真的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毫无防备去喜欢他,但结果却只让她心伤难堪。
可总括来说,也是因为她爱过了才会无法忘记啊。
在今天,她不想翻旧帐,既然「邱春澄」还这麽炽热喜欢自己,她接受他一点亲吻以解这几年被冰冻的心应该不为过的……酒力让她无法思考「邱春澄」是怎麽突然的出现,她只觉得这麽冷的天,就应该有人能够相拥陪伴。
虽然不是藉酒装疯,但也许有一点藉着酒力豁出去的感受,这两个人都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在彼此都豁出去的状态下逐渐剥落。
袁伶那从国二开始就没有长进的a罩杯让give很容易忽略他抱的人究竟抱的是男是女,她那短短的发也不如过往他抱过的女性,她们的发会缠住他的袖扣,但袁伶的发却如他所想的「他」一样。
这让他更深信自己抱的人是「他」。
他主导着这场越发紧贴的亲昵,轻易的脱去她身上的衣物,她逐渐chiluo,但发热的体温让她不至於感觉到寒冷,他想继续他的剥除大业,她却在这时制止了他,发着红光的脸颊热热烫烫的,目光向大放光明的灯上飘移。
他了解「他」的意思,他轻笑,这亮晃晃的房间也让「他」也感觉害羞吗
两声击掌,声控的灯光装置让室内顿时漆黑了,她方才的制止也像是被那两声即掌声控,有了黑暗隐蔽的安全感,她开始反向操作,她被酒气的熨烫的热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他的手也不得闲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剩余的衣料,黑暗中,两双燃烧的眼神交缠,室内温度上升,驱逐了外头纷飞冰雪的寒气。
chiluo的肌肤终於相贴在一起,他们同时叹息,通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来自他们终於抱紧了自己渴望的对象──尽管这都只是一时的错乱。
但此刻他们的错乱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亲吻她,她拥抱他,他的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抚弄游走,她压抑的chuanxi声在他耳边形成一股暖气,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作,一切但凭本能──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像个有像学样的好学生,学他轻舔自己的动作,她很开心的感觉到他的肌理上起了颤栗,那代表她对他有着影响力……。
而这玩火般的挑逗,逗得他最後一点的理智──想绅士的慢慢来,不弄痛「他」的理智全然的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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