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止过流泪。
傻云天,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你真的舍得我离开吗?我记得我说想要你满足就是为了早日成仙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愤怒。
我记得,我们一起在海滩上印脚印,你说脚印叠在一起的人,上天也没有权利分开他们。我还记得你蒙着我的眼睛让我猜礼物,不管猜对还是猜错,奖励还是惩罚,都是一样的——亲我。
「小猫妖落落!」
金甲天神威严的声音震得四周的白云都开始颤抖,落落惊慌的回头,所有的小妖精都已经举行完仪式,站在天门里看着自己。落落犹豫地抓着黑袍的边,迟迟不动。
「小猫妖落落!过来受戒!」金甲天神再次命令,法棒已经指向他的方向。落落慌乱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往前走几步,就是天门,自己苦苦修行了五百年的向往……可是,进了天门,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落落!你干什么呢?快点啊!」已经有小妖精着急的叫唤了,金甲天神是很严厉的,他不会有耐心等待一只迷糊的小妖精。
落落突然咬住了嘴唇,大着胆子仰起头来看着不耐烦的金甲天神:「天神,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做神仙了?」
「什么?」金甲天神皱紧了眉,这只小猫妖昏头了吗?
在金甲天神严厉的目光下,落落拼命的让自己显得镇定,低声地说:「是的,我不想做神仙了。我想回人间去,那里有我喜欢的……人。」
金甲天神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临阵退缩的小妖精,更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只小妖精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
金甲天神把手中的法棒举了起来,一道闪电一样的光芒直射落落。落落惊慌的想躲开,却被那道光牢牢的定住;那道光慢慢的聚拢起来,形成一团光盘……渐渐地,一些活动的影像开始显现。
那是落落和楚云天,缠绵的、火热的,亲昵的过往一一闪现。
所有的小妖精都倒抽一口冷气,天啊!怎么会这样!人和妖精是不可以有感情的,落落啊!你已经犯了天条。
落落低下头,他知道犯了天条是什么下场,也知道今天难逃一劫。
沉默……无法忍受的静寂让人感觉似乎过了一个轮回。
金甲天神沉闷的开口:「小猫妖落落,原本应该将你打回原形交给天宫发落。但是念你初犯,又是履行契约期间身不由己,本天神放你一条生路,洗去以往的一切记忆,从此安心修炼。」落落咬着嘴唇,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忘记他,我不想做神仙。我只想做一个能够和所爱的人相守的普通人。我愿意用我全部的法力换一个解脱,求天神成全。」
落落一定是疯了!看着金甲天神的怒气越来越高涨,小妖精们一个个胆颤心惊。
突然,金甲天神双手合十念动咒语,一片白色光芒把落落罩在了当中。在一片惊呼声中,落落痛苦的倒在地上,如同剥皮抽筋般的痛苦,五百年的修行化做点点星光,一点一点的从自己身体里飘出来。
金甲天神看着倒在地上已经现出原形的落落,冷冷的说:「来人,把小猫妖落落带到修心洞面壁思过,等待天宫的惩罚!」
细小的猫脖子被抓在天兵钢铁一般的大手里,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足以粉碎。
落落不顾疼痛拼命的挣扎着:「天神!天神!你已经收了我五百年的功力,请你放了我!我只要回到人间做一个普通的人,我没有犯错,我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带走!」
金甲天神愤怒的一挥手,再也不看那只不识抬举的猫妖。天条至高无上,岂容一只小小猫妖亵渎!
修心洞是关押触犯天条还没有定罪的神仙,冰冷刺骨、水滴石穿。除了几根小小的藤蔓以外,再没有任何活物。湿漉漉的石壁是他们唯一可以面对也必须面对的。落落被天兵从洞口扔了进去,刚刚露出来的洞口瞬间又消失了。
落落摔倒在冰冷的地上,痛得差点晕过去。半天才爬起来看看四周,洞口被法力封闭,整个山洞唯一的光线就是高高的头顶上,一个裂开的小小缝隙。
靠着石壁坐下来,落落想哭。自己真蠢,竟然天真的以为金甲天神会放自己回人间。以前也听过关于天条的训诫和违反天条的神仙们的下场,可是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了自己。
不知道他们会让自己在这个洞里待多久?可怜的云天,他一定快要急疯了!
一想到云天发了疯似的到处找自己,落落就被抓了心一样的疼。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云天,告诉他我会想办法回去,告诉他不要难过!告诉他,我想他!落落拼命的踮起脚,朝着那个小小的缝隙望着。
一只鸟,一只蝴蝶,或者一只小老鼠都可以,谁来帮我捎个信!
被收走了功力的身体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变化,落落艰难的顺着石壁往上攀爬。小猫的爪子可以爬树,但是光滑的石壁就一筹莫展了。
一次又一次的从上面掉下来,落落擦擦眼泪继续爬。终于,已经磨出鲜血的爪子勾住了岩洞顶端的草根,落落拼着最后的力气从小小的洞口里钻了出来。
浑身瘫软的躺在草丛里,落落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应该感谢自己是一只小猫,如果像老虎大哥它们是肯定出不来了。一直咬着的一股劲松懈下来,落落才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四只爪子已经血迹斑斑,疼得落落直打颤。以前他还可以催动功力自我疗伤,现在只能可怜的用舌头舔一舔算是安慰自己。稍微的休息了一下,落落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跑。
云天,我回来了!
第七章
乐蒂俱乐部空前的热闹,所有的角落都张灯结彩,每个服务生的胸前都带了鲜花。楚云天吩咐的,不怕艳俗,只要喜庆热闹。遍洒的请帖迎来了几百位客人,大家私底下传着这样的一个消息:婚姻失败的楚云天经一段时间的沉沦之后,想要结束单身生活,借这个生日会寻觅另一半。
光鲜亮丽的演艺明星,贵气逼人的大家闺秀,就连一些少妇也加入了这场比拼美貌的决斗。整个会场衣香鬓影,灯红酒绿。楚云天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脸上带着微红,像一只狂野的大蝴蝶在美女丛中穿梭周旋。他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娇笑声。
灯光比较暗淡的角落里,林西和美菱默默的坐着。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今晚会是一个重新开始的,还是一个更加沉沦的转折。
落落咬紧牙关撑着,勉强的蹭到了乐蒂俱乐部的门外。
疲惫、伤痛,逃避着随时可能面临的追捕,落落早已经精疲力尽。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台阶上面,那里灯光明亮,而且两个门童背着手面对面地站着。
落落知道自己混不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变成人,就像第一次见到云天一样。恢宏的建筑里,音乐和笑语不时地传出来……
云天,你在里面很快乐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落落回来了。
一个小服务生穿过狂欢的人群走到楚云天身边,低声地禀告:「先生,门外有个人想要见您,他没有邀请函。可是他说,要找他的主人。」
水晶的酒杯落在地上,楚云天呆在那里。整个晚上都在浑浑噩噩的好像穿行在梦中,一直就是在等他的出现。等他像第一次遇见的那样,从天而降。
现在,他真的来了。楚云天僵硬的挪动身体,看向大门口。红男绿女中间,一个熟悉得让他窒息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落落!
落落屏着呼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形,没有功力的支撑,全凭着一点元气维持人形。太难了!艰难的移动脚步,落落看见了人群中的楚云天,依旧洒脱英俊,依旧气宇轩昂。
落落笑了……云天!我回来了!
楚云天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邪邪的笑了:「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不过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落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楚云天:「云天,你、你不要开玩笑。我是落落,你不认识我了吗?」
楚云天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我不记得我认识你这样的人啊,衣衫不整还光着脚,是不是有人请你来为我们的晚会助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应该请你喝一杯。」
落落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因为仓促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落落只裹了一件破旧的大衣。赤裸的双脚上,被磨破的地方还在流血。
落落抬起头,惊慌已经完全抓住了他,云天笑容里的那种冰冷,正在迅速的抓住他的心。落落情急之下大声地叫着:「不是的!我是落落,我是你的小猫,你不记得了吗?」
落落的话音未落,脖子就被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
楚云天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只记得我的小猫抛弃了他的主人,还拿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落落被卡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拼命的摇着头。
楚云天冷笑着:「你既然说是我的小猫,我就收了你。不过你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永远。」说完把落落扛在肩上大步走出了大门,宾客们一片哗然,不远处的美菱和林西看得目瞪口呆。
楚云天把落落扔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落落惊慌的缩在座位上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楚云天,什么地方不对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云天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云天,你怎么了?」落落试探着靠过来。
楚云天手在颤抖,胸口里涌动了太多的东西,翻腾反复让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每一个暗夜里的苦苦思念都化成了愤怒,只想把眼前这个小妖精狠狠地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让他再也无处可逃!
手指抚摸上落落的脸,楚云天的表情有一点狰狞:「没有啊!你的主人好得很。如果我没记错,我的小猫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就是在这辆车里被我干到爆,对不对?」
落落脸色通红,什么跟什么嘛?虽然是事实,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落落抬起头看着他:「云天,我好想你。我不想离开你,所以现在我逃出来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不高兴吗?」
楚云天深深的看着落落,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落落惊叫一声,身体完全暴露在楚云天的面前。隔音玻璃升起来了,落落被压倒在座椅上,两条腿被粗暴的分开,中间隐秘的地带完全的展开了。
「云天!不要!你听我说,不要在这里!」
落落徒劳的推打着楚云天,不是不想他,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太奇怪了!他怎么了?疯了吗?楚云天像疯了一样撕扯开自己的衣服,不顾落落的反抗,把早已经胀得坚硬无比的分身重重的插进了落落的后穴。一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剧痛让落落瞪大了眼睛。
——云天,为什么?
没有抚慰,没有试探,有的只是凶猛的冲撞,没有给落落一点喘息的时间,楚云天疯狂的抽动着,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悲伤思念和愤怒都撞进了落落小小的屁股中。
落落昏过去,很快又被更深更快的穿刺弄醒,落落的嗓子喊哑了,连呻吟声也变成了呜咽。就算之前欢爱无数,都比不上这次的狂暴。落落觉得自己被他刺穿了,撞碎了,开始疼痛难受的屁股洞渐渐的麻木,渐渐的接纳了那根不知轻重的凶器,黏腻的爱液也在激烈的摩擦中渗出来了,混合着鲜血和刚刚射出的精液,随着每一次抽动,发出响亮的噗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凶暴的撞击渐渐地停了下来。
落落已经不再呻吟,胸膛微弱的起伏着,睫毛上挂满泪珠,虚弱的半闭着。
楚云天颤抖的手把他抱起来,慌乱的呼唤着:「落落、落落!」
落落慢慢的睁开眼睛,还渗着鲜血的手指努力的举起来,楚云天一把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落落,对不起。我疯了,我已经疯了。」
落落轻轻的笑了:「我……爱你。真的爱你……」
楚云天紧紧抱着落落的身体,突然痛哭失声。
温软的床上,落落静静的躺着,楚云天捧着一碗燕窝粥,小心的吹凉。落落两只手都缠上了纱布,憔悴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直到晚上替他清理身体时楚云天才发现,落落浑身是伤。身体到处都是青紫擦伤,十根手指都磨破了,细嫩的脚还在淌血。
他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才回到自己身边,却被疯狂的自己那样的伤害。本来就元气大伤极度疲惫的身体再被那一顿强上,彻底毁了。
落落昏迷不醒的三天里,楚云天差点杀了自己,但是落落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云天……」
看着自己的眼睛依旧清澈透明,充满依恋和信赖。楚云天真的很想抽自己一顿,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小心地把落落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楚云天用调羹盛了粥,一口一口的喂给落落。连哄带喂的吃了小半碗燕窝粥,落落不肯吃了,楚云天就把粥含在自己嘴里,嘴对嘴的喂过去。医生说落落需要加强营养,多多休息。
可是小猫吃得实在太少,郑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浓缩在一碗粥里。
嘴对嘴的喂了几口,落落小声地哀告:「真的吃不下了,好饱。」
在他怀里靠着,觉得好像比昨天有了点精神。落落抬起头:「云天,我想出去晒晒太阳,你抱我好不好?」
楚云天贴着他的脸:「好,我们去晒太阳。」
花园里,楚云天坐在秋千架上,把落落抱在怀里轻轻的晃。花园里鸟语花香,阳光宜人,两个互相依偎抱的人紧紧地靠着,心被阳光一点一点的填满。
楚云天低下头,落落闭上眼睛,双唇轻轻的触碰,温柔的辗转吸吮,甜美的吻足以让人忘却一切,世界只剩了小小的一个角落,留给倾心相爱的两个人。
啄着落落的面颊,楚云天愧疚的说:「落落,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我那么……混蛋。」
落落扁着嘴:「当然怪你啦!把人家屁屁弄得那么痛,到现在都不给人家揉揉。」
若是平时,小猫娇嗔的话足以挑起自己强烈的性欲,可是现在,只觉得辛酸。
楚云天贴着落落的脸,眼泪掉下来:「落落,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
落落蹭蹭他的脸:「我知道啊,我知道。」我也一样,疯了一样的逃出来,根本不管后果是什么。
抚摸着楚云天的脸,落落带了一点忧伤:「云天,我是逃出来的。我违背了天条,一定会受到惩罚。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多一分钟也好。如果……如果这一次我被他们抓回去,你不要怪我,也不要难过。答应我,好不好?」
楚云天紧紧地抱住他,咬着牙关:「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落落笑了:「第一次见你凶的样子,我吓死了。现在,我好喜欢。」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紧了他的脖子。
时间在两个人的甜蜜里一天一天的过去,落落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人间生活的踏实琐碎渐渐淡化了对遥远天空的畏惧,落落又开始欢快起来,夜夜畅快淋漓的欢爱,日日甜蜜的厮守。偶尔,落落会躺在楚云天的怀里,给他讲珞珈山。
晴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弯小小的月牙斜斜的挂在天幕上,显得有点害羞;几只小小的萤火虫在柔软的草坪上不紧不慢的飞,似乎存心逗弄着草地上那两个情爱正浓的人。
楚家的私人花园,楚云天根据落落的描述,扩大了近一半的面积。改建后的花园,依稀有了琼林仙山的模样,藤蔓、萱草,鲜花满地。
一架秋千上,云天怀抱着落落轻轻荡着。一件宽大的睡衣盖在落落的身上,遮掩着两个人的身体。落落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身后的小洞里塞着他的分身,前面又被他不厌其烦的玩弄。
随着秋千的荡漾,那个小小的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的撞击。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却能磨死人。
突然,一个猛挺,落落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伸手抱住云天的脖子,那件睡衣从落落身上滑了下去,白皙的胸前红艳艳的茱萸和散落的吻痕露了出来。
云天一只手紧紧扣着落落的腰,另一只手赶紧拉住了下滑的衣服,含笑瞟了一眼天空上的繁星,轻轻的在落落耳边说:「小心点,别让它们看见。」
调情的话远比催情的药有效果,落落搂紧了云天的脖子,扭动着身体让身后的撞击更加深入,终于,落落猛地一挺身子喷射而出,很快,身后的小洞里也灌满了云天的爱液。
星光,碧草,身边是花朵淡淡的芬芳。两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手牵着手看着晴朗的天空。楚云天侧过头,痴痴的注视着落落。落落感觉到了,瞟了他一眼笑了:「你干嘛?还看不够?」楚云天被那个笑容勾了心,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落落累了,闭上眼睛休息,随他折腾。
「把小尾巴露出来吧!我想它了。」云天在落落耳边轻笑着。
落落咬着嘴唇:「不要!」
云天哧的笑出来:「非要我把它干出来吗?不过你最近尾巴越来越容易露出来了,看来我越来越能干了。不犒赏一下你的主人吗?」
落落又羞又恼,呸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云天笑着从背后抱住他,手指不安分的在落落的屁股上戳着:「出来吧,让我好好捏捏。还有小耳朵也出来,我的小猫快出来!」
落落被他弄得痒痒的,无可奈何的现出了尾巴和耳朵。毛茸茸的小耳朵很可爱的从头发里冒出来,被晚风一吹,敏感的抖了抖;尾巴则惬意的在两腿之间轻轻的拍打,不用苦苦的禁锢自己,落落满心愉悦的轻轻咕噜了一声。
第一次看见那条尾巴的时候,云天还记得自己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但是现在,那条敏感灵活的小尾巴已经成为他的目标了。落落在被自己弄得如痴如醉、欲生欲死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那根尾巴一出来就会自动地寻找他的腰,紧紧地缠上。揉捏他的尾巴,会让落落疯狂的。
刚才显然没有尽兴,云天把那条尾巴握在手里,在手指间缠绕。落落舒服的哼着,云天知道他想要了。
突然,身下的落落惊恐的惨叫一声,身体立刻触电一般的抖了起来。云天愣住了,把落落抱进怀里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落落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一次怕是永别。
「云天,我要走了。我爱你,你也……别忘了我。」落落拚尽全力说完,泪水模糊了视线。
落落慌乱的摇着头,让眼泪快点落下来,他想再看一眼云天,就算下一刻魂飞魄散。
「你去哪啊?别胡说了,我才不会放你走。」云天不在意的拍拍他。
落落痴痴的看着他,始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好在你看不见,好在你不会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无常和地狱,铁锁和烈火不是你该触及的。
一声凄厉的惨叫,落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以后扔了出去。云天震惊的看着落落痛苦不堪的在草地上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可是云天什么也看不到。
「落落!你怎么啦?落落!」云天惊慌的抱住落落,只是一瞬间,刚才唇红齿白玉娃娃一样的落落变得面如死灰,冷汗大颗大颗的淌下来,身体似乎承受着惨烈的剧痛。
两把铁钩穿透了锁骨,黑白无常阴森森的看着他:「猫妖落落,你私入人间触犯天条,跟我们回地府领罪!」
血漫过了身体,铁钩带着地狱的冰寒镇住了落落所有的魂魄。落落没有能力反抗,其至连挣扎都做不到。
但是,云天看不见,他在身边焦急的抚摸询问,不知所措又心疼无比的神情让落落欣慰又难过。他说过再也不放自己离开,可是这次,是最后的别离了。
「落落,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来人啊!快把车开出来!给医生打电话!快啊!」
云天红了眼,他不知道落落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他不相信,不相信活生生的落落会这样的离开他。顾不得什么,云天凄厉的喊着,抱起落落就跑。
落落已经说不出话了,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云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一直想让你满足,但是现在我想说,我很满足……云天,再见。
云天抱着落落狂奔,忽然,他发现怀里的落落越来越轻,身影越来越淡,他收紧了手臂,拚命的想抱住落落;但是仿佛流失的云雾,落落淡成了一缕轻烟,渐渐的消失了。被他的喊声惊动的郑伯和司机慌乱的迎上来,却发现云天僵直的站着,双手还保持着托抱的姿势,只是怀里已经空空如也。
「嗷!」如同受伤的狼,绝望凄厉的哀号穿透了夜空。
医院里,楚云天躺在病床上沉默的看着天花板。两只手臂上都缠满了纱布,弄得护士只好把点滴的针头扎在他的臂弯里。病床边,郑伯捧着一碗粥抹眼泪。
已经好几天了,楚云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一个已经失去反应能力的植物人。
美菱和林西忧伤的看着他,一筹莫展。接到郑伯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敢相信,云天疯了。
他喊、他骂、他撞墙,砸东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落落找回来。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着楚云天空洞的眼神,林西愤怒的一拳砸在墙上。一个魂归天外,一个魄落人间,这是他妈的什么鬼契约!
几天以后,云天被送回家中修养。对外的消息是宏都集团的总裁身体不适在家办公,一切事务由林西打理。实际上,云天静静的躺在他和落落的卧室里,维系他生命的只有一根细细的点滴管,医生说,他的身体没有病,病在心里,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全靠他自己。
漫漫的荒草无边无际,没有方向没有天地,更没有什么活着的东西。楚云天跌跌撞撞的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白茫茫的,到底何处才是魂魄皈依的地方?我的落落,究竟在何方?白色的雾越来越重,逐渐包围了所有的一切。
看不到任何方向的楚云天精疲力竭,仰天大叫:「落落!」
重重的迷雾渐渐消散,楚云天惊讶的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上。通道四周黑魆魆的,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光亮,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一排白衣的人影在无声的移动,每一个看起来都一样,包括他自己。楚云天忽然有点惊喜,这里应该就是鬼魂所在的地狱了吧?
落落会不会在这里?他说过他已经回不去天堂,那么咱们一起下地狱。
游移的队伍无声的前进,楚云天探着头也看不到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想走出队伍,双脚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完全过不去。
楚云天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影:「你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回答。楚云天又拍拍前面的人,还是没人理他,楚云天忽然有了一种错觉,自己是站在一条人偶生产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天终于看见一道亮光,是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外面的白光透进来,照亮了一大片地方;借着光亮,楚云天看见洞口处有一个小小的摊子,一位布衣蓝衫的老婆婆弯着腰,把手里的一只碗递给每一个要走出洞口的人。每个人都无一例外的接过来,喝下去,然后消失在洞口的白光中。
楚云天终于看清楚,那只碗里装着的是浑黄的汤水,一个名字从脑子里冒出来:孟婆汤。
轮到了楚云天,婆婆依旧毫无表情的递过一碗汤。
楚云天没有接,急切的看着她老皱的脸:「婆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落落的男孩?不,是一只小猫妖。」
婆婆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年轻人,你的阳寿还没尽,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把这个喝了,以前的事也就忘了,回去好好的过生活。」
楚云天着急的抓住她的手:「婆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请你告诉我,我就是来找他的!找不到他我不会离开这里!」
「你说的那只猫妖,罪孽深重,被黑白无常带来以后就被处死了。小猫妖修行单薄无依无靠,被处死以后自然就魂飞魄散,你到哪里找去?」淡淡的话语就像说着一个司空见惯的故事。
楚云天呆在那里,这些话足以把他的魂魄也打散了。
婆婆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回去吧!有些事,该结束的时候就不要勉强。」
僵硬的摇摇头,楚云天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婆婆,我想留下来。他来过这里,总会留下些什么;再说,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婆婆叹了口气,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一样东西。
「这么执拗的人,倒是少见了。拿去吧!」
婆婆递过来的是一只小小的蚌壳。楚云天接过来,疑惑的打开;蚌壳里躺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在黑暗中闪烁着柔润的光亮。
楚云天凝视着那颗珍珠,忽然一阵悲怆涌上心头,惊惶的看着婆婆:「婆婆,这是……」
「这是小猫的魂魄。那天带他回来,那么小的一只穿在铁锁上,连问都没问就直接丢到了刑床上。只是一只小妖精而已,没人在意。一般被处死的人,魂魄四处飘散,很快就会破碎消失,可是这个孩子的魂魄飘了三天依然不散,他抱着的就是这颗泪珠;这对他而言一定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死了都不肯放手。我看他可怜,就把他的魂魄放进泪珠装在这蚌壳里。你既然是来找他的,就带走吧!」
楚云天捧着那只蚌壳,泪如雨下。
落落,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八章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郑伯小心地把窗帘轻轻拉上,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
虽然楚云天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他还会醒过来,但是郑伯还是每日三餐的把饭端过来,每天坐在他身边陪他说话。
林西照例的在傍晚过来,坐在他身边跟他说公司的事情。带来的文件让他过目,需要签字盖章的就把笔放在他手里,自己握着帮他签。每次郑伯都不敢看,怕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
拉好窗帘,郑伯轻轻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他没看见,床上楚云天的手指在轻轻抖动。
费力的睁开眼睛,楚云天茫然的看着身边熟悉的房间。还记得自己是在一道强烈的白光里旋转飞行,突然就晕头转向的掉了下来。
难道,是做了一个梦?忽然,楚云天抽搐了一下,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握着什么!战战兢兢的举到眼前,楚云天哭了出来。
蚌壳,小小的装有落落魂魄的蚌壳,那一切不是梦,他把落落找回来了!捧着打开的蚌壳,楚云天让痛快的泪水滴在珍珠上。
很快,清亮的泪汪成了一片水洼……
他是抱着你的眼泪死的,你的眼泪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哪一天你不再为他落泪,他也就彻底的死去了,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楚云天轻轻吻着蚌壳:落落,你安心的睡,婆婆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我等着你。
林西接到郑伯语无伦次的电话,顾不得正在召开的董事会,飞也似的赶了过去。冲进客厅的林西,一眼看见坐在沙发里的楚云天。
楚云天也看见了林西,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全靠林西苦苦支撑,楚云天站起来伸出双臂,感激的迎上去。
林西喘息着,板着脸走过来,突然朝着楚云天的脸就是一拳,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楚云天并没有被打倒,而是被林西拉进了怀里,两个好友紧紧的拥抱着,无言的互相安慰。
关于那段昏睡的日子,楚云天没有过多的解释,大家也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休息了两天的楚云天重新出现在公司里,虽然清瘦了一些,还是和以往一样的神采奕奕。
总裁回来了,一切也就都步入正轨。猜测和怀疑都烟消云散,动摇的股东们也重新安下心来,楚云天依旧雷厉风行,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以前的老样子。
除了,楚云天时刻不离身边的一只水晶盒。
水晶盒里装着一只小小的蚌壳,漂浮在晶莹的液体中间。看不出有什么珍贵的地方,却被楚云天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偶尔办公累了,就从胸前把它取出来,捧在手里痴痴的看,像是在看深爱的恋人。有时明明是微笑着的,却有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玻璃窗外,林西和美菱愀然动容。那只水晶盒里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那个落落究竟去了哪里?
云天不说,他们也不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陪着他一起悲伤。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悲伤会渐渐冲淡,但是现在已经三年了,一切都还像最初一样。
美菱一阵难过,肯痴情如此的男子,自己却无法拥有。林西看出她的酸涩,安慰的搂住她的肩。
夜深了,云天躺在床上,抚摸着那只水晶盒。
盒子里,小小的蚌壳静静的漂浮,和三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蚌壳依旧是蚌壳。小心地打开盒盖,从清澈的泪水中取出蚌壳。
楚云天抚摸着蚌壳,喃喃的念着:「落落,我想你。三年了,你的梦里是不是有我?」
嘴唇亲吻着蚌壳的边缘,泪珠就簌簌的滚落下来。
泪珠落在蚌壳上,一滴、一滴。蚌壳悄悄的动了,楚云天感觉到了,惊愕的看着手中的蚌壳一点一点的张开,明亮温润的光芒从蚌壳里泄露出来,映照在楚云天的脸上。
楚云天屏住呼吸,紧张的手在微微发抖。看到壳里的那颗珍珠了,它长大了!圆润硕大,光华照人。
楚云天强压着激动,颤抖着嘴唇轻声呼唤:「落落,落落!」
珍珠似乎有了感应,颤颤的动了一下。光芒几度变化之后,珍珠不见了,一个小小的人从蚌壳里站了起来。
楚云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他慢慢的站起,赤着的身子晶莹剔透,转动着小小的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落落……」
落落的眼神还有些涣散,但是已经听到了熟悉的呼唤。蹒跚着走到蚌壳的边上,伸出了小小的手。
楚云天欣喜若狂,贴过去小声地呼唤:「落落,还记得我吗?」
落落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嘴唇、面颊,把整个身体都贴上去蹭着,喃喃的开口:「云天……」
泪落下来,打湿了落落的身体。落落亲吻着他,小小的面颊上泪光闪闪:「云天,你已经为我流了太多的泪了,我不会再让你难过。」
落落还很娇嫩,虽然已经不再需要泪水的滋养,但还是需要住在蚌壳里,直到他的身体慢慢长大。
每天,楚云天会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伸出舌尖。落落就会从蚌壳里爬出来,抱着他的舌尖把小嘴巴凑上去,甜甜的吸食他的津液。
虽然已经有了人的样子,但是落落还只是个精魄。不能饮食,人的津液就成了最好的滋养。当然如果是一个年轻体壮的男性,就更好了。
自从落落变化成人,云天变身喂养员之后,欣喜的神色就每日多一点的挂在他的脸上。每当落落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摸着小肚子坐在云天的手掌心里休息的时候,云天就会很好心的帮他做一些消化运动。
微微粗糙的舌尖舔着幼嫩的前胸、大腿,还常常恶劣的从两条腿中间来回逗弄。小小的屁股也总是被舔弄得红彤彤的,还美其名曰是帮落落洗澡。
落落依然是每天藏身在云天的衣袋中,跟着他上班开会,陪着他出门回家。只是落落已经不再需要蚌壳的保护,可以直接钻进云天的衣袋里。
没人的时候,云天会悄悄的低下头跟落落说说话。无聊了,落落会顺着他的衣领一直爬到云天的头发里,抓着乌黑的发丝荡秋千。
总裁的办公室里,楚云天正在对着几名部门经理大发脾气。
但是奇怪的是挨训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一个个低着头,使劲的憋着笑。楚云天发现了不对劲,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让大家出去,看着大家鱼贯的出去,门被悄悄关好。
楚云天伸出一只手:「出来吧!捣乱的小东西!」
自从这小家伙跟着自己上班以来,就见不得自己发脾气。一旦下属出现问题自己这个老板想训话的时候,这小东西就充当滥好人,抓着自己的头发胡乱摆弄,让下属看着发笑,最终草草结束算完。
看着落落嘻嘻笑着爬进自己的手掌心,楚云天小心的把他托到眼前,故意嗔道:「小捣蛋!毁坏我的帅哥形象就这么好玩?在这样下去我这个老板就变耍猴的了!」
落落嘿嘿的笑着,爬起来扑到他的嘴唇上,撒娇的说:「不要那么凶嘛!笑一笑多好!来,笑一个啊!」
楚云天故意的翘起嘴:「笑不出来,除非……亲一个。」
落落冲他做个鬼脸,乖乖地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楚云天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小小的吻。伸出舌尖,舔着落落粉嫩的身子。脸蛋、脖颈、胸脯……一直到腿中间小小的所在。
落落坐在他的掌心里,脸蛋红红的喘息着。不管变大变小,这个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记着那些翻江倒海的事,都极度的敏感并渴望着。
落落张开双腿,让那条温热的舌尖可以更深入。小小的分身被舌尖反复的逗弄已经忍无可忍,可是讨厌的他竟然不再继续!
「转过去,让我看看小屁屁。」
戏谑的语气让落落泪光闪闪,人家现在想那个啊!不得已转过身,落落刚刚趴好,那条湿热的大蟒蛇就急不可耐的冲出来了!
「啊啊啊啊……唔唔──轻一点,不要抓屁屁啦!」
落落失声尖叫,小小的屁股被捏开了,藏在里面的小洞被毫不留情的舔吸刮搔,屁股被反复的揉搓捏弄,舌尖却只能贴在外面,身体里那种被冲撞被填满的渴望得不到满足,简直会要了人的命的!
可恶,明知道不能做得很多,偏偏要这样折磨人!每次都这样捏啊、揉啊、吸的,等到身体长大的时候屁股会变得很大的!不要再捏了!
浴室里,楚云天舒展四肢泡在宽大的浴缸里。在他手边,落落在他的蚌壳里悠闲自在的洗澡。
蚌壳银色的珍珠光泽笼罩在落落的身体上,美妙的感觉就像是最精致的科幻片中制作的幻影。楚云天趴在池边痴迷的看着,不时的舔舔嘴唇;落落哼着歌,用小小的毛巾身前身后的擦拭着,忽然一回头,看见一只巨大的动物馋涎欲滴的看着自己,真是的,每天看每天吃还要馋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才是猫!
「落落……落落……」简直就是勾魂的呼唤,落落轻轻的叹口气,凑过去在伸过来的嘴唇上赏了一吻。
床上被单凌乱,楚云天赤裸着身体平躺着,身子中间那一根已经胀成紫红的巨大分身旗杆似的竖着。
满脸是汗的楚云天半是痛苦半是甜蜜的紧皱双眉,一只手抓着枕头,另一只手无措的在胸前揉搓,呼吸粗重得像是在低吼。
而此刻,害得楚云天饥渴难耐的罪魁祸首正怡然自得的抱着那根粗大的柱子舔得正开心;落落坐在楚云天的肚子上,双腿双手把那根粗大的柱子抱在怀里,滚烫的温度让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烫,一想到这根大柱子多少次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又是多少次用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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