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留住陆品,牙咬,“是不是要去见兰姑娘?”的语气十分幽怨。
“记得们曾协商过不干涉对方私事的。”他不耐烦的挑眉,脚继续的走。
不挽赶紧小跑到他的前面,做人有个特权那就是可以蛮不讲理,如果做得好,人反而觉得很可爱。
“不想去见。”
“为什么?”陆品还是副死样子,丝毫没有激动的表情,仿佛再不挽很无聊的样子。
“因为,因为……”不挽心横抱住陆品的腰,“不要和离婚。”
陆品将轻轻推开,“咱们不是商量好要离婚的么,怎么嫌价格太低?”他有些讽刺的笑着。
“陆品,明知道不是个意思,是因为,是因为……”不挽觉得自己暗示得十分的明白,自己摆明就是个在吃醋的人啊,种收敛的表现方式,岂不是更让人相信。
不挽羞红着脸,泫然欲泣。
“是要喜欢上么?”陆品笑得越发的无情。
不挽愣愣,虽然自己是在演戏,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心底不是在期望什么呢?可是陆品的种反应,让心里有种紧涩感。
不挽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很落寞的笑笑,“可是如今是的夫人,样和见面算什么?如果非要样□裸的羞辱,宁愿现在就离婚,岂不是成全和。”不挽只好以退为进。
“不要圣邪令?”陆品摸摸不挽的耳发。
的眼泪顺势滴在陆品的手心里,他喃喃的道声,“的演技如今越发的好,都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不挽含泪凝视他,无声的询问他的意思。
“如所愿。”
只有将陆品留在身边,才可以进行下步的计划。
承诺放弃
不挽将陆品留在身边,主要就是为了给兰皓曼送一封信,否则他二人成天的腻在一起,她如何是好?
不挽要在城主府找一个陆品的真迹还是十分容易的,写给兰皓曼的信大致上就是说陆品在琼交山发现了合欢门的踪迹,约兰皓曼明日在琼交山山神庙见面,而他则去收集情报。
兰皓曼这么想灭圣门,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是兰皓曼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得看陆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罗府
“皓曼,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约你去探查合欢门,这种居心咱们不得不防。”罗松规劝兰皓曼。
“他不会骗我的,罗松,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名以上的夫妻,请你不要……”兰皓曼的语气充满了抱歉。
“我知道,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打动你,只是在他明知道你的心意后,却和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成亲,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问题么?”
“罗松,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陆品从来没有花言巧语骗过我,一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在威胁他,不然他如何会突然改变态度。你不懂穿月楼的女人,她们从来都是诡计多端的,我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那,这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主意,特地来骗你的?”罗松想了想道。
兰皓曼沉默了一下。
“我去帮你察一下,看明日陆品去不去琼交山。”罗松提议,兰皓曼点点头。
城主府
不挽既然将陆品留了下来,却要将戏演个全套。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琼交山?”不挽追着陆品回到房内。
“看不出为什么?”陆品歪在榻上。
“听说合欢门在琼交山附近出现了,我想要合欢门的合欢铃。”不挽口里的合欢铃就是合欢门的圣物。
“嗯,你不是挺本事的么?”陆品正准备唤侍女进来伺候。
不挽拉住了他的手,哎呀,求人就是低声下气的十分不愉快,“你不能帮帮我么?”不挽如今打算走感情路线,以前的利益路线每次看起来都是自己吃亏,如果能打动陆品,也许他就主动送上了。
“你不会是想说你是我的夫人,所以我就必须帮你吧。”陆品一副你很天真的模样。
不挽看了气得牙痒痒的,只希望有一天陆品能遇上一个女人,被那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折磨得半死不活,那时候自己一定会第一个去慰问他,光是幻想他的样子,她就觉得兴奋。
“我想要合欢门的圣物,只是希望能够帮到希大,她的心愿就是能够进入圣门的圣地,这需要圣门九门的圣物。”
陆品背对着不挽,没说话。
“我们也不用再演戏,你肯定知道希望和剑寰的关系是不是,希大只是想再见他一次。我想剑寰也是想见希大的是不是?”不挽决定和陆品开诚布公。
陆品回头看了看不挽,脸色十分肃穆,旋即又笑开了,“你离开了,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而且我实在看不出又什么原因要帮她或者你。”
不挽心里是不苟同陆品的想法的,她一直觉得是剑寰爱得不够多不够深才会毅然决然的放下希大,其实他只要再等等,再努力一次,也许结局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陆品这厮也够狠心的,自己就差没跪下来求他了。
“挽挽,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明白,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用感情来谈判的地步,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但是也不用指望我平白无故的帮你。”瞧瞧这是什么话,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
“你要什么才肯帮我?”
陆品做沉思状,将不挽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嗯,身体给过我了,脸蛋不算最漂亮的,钱不算多,连智慧都少那么点儿,实在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旋即他又加了一句,“很久没听滴露的琵琶了。”他开门离去,留下怒火冲天的不挽。
不挽强咽下离婚的冲动,谁让自己有所求,不像他那般无事一身轻。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挽在他身后凄凉的开口,眼神是坚定的。
陆品停了停,回头笑得十分狡猾的道:“刚才我的话不够明白么?”
不挽赌气的道:“我要离婚,我还不如接受罗松的钱财和美男逍遥自在,圣邪令我不要了还不行么?”
陆品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你是在用离婚要挟我么?”
不挽一惊,也感觉到自己像个要不到东西的妻子,老是用分手和离婚来逼迫,这可是十分让人反感的,指不定就真的离了,其实内心并不愿意。
可惜既然话都出口了,也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要你承诺放弃提出离婚的权利,我可以帮你。”陆品摸着不挽的脖子,仿佛在研究它的结实程度。
不挽其实想过陆品会提出不给她圣邪令,她早就预知他的卑鄙了,可是没想到是这个要求。其实圣邪令他这次不给她,她总是有机会再拿到的。
可是这个放弃提出离婚的权利就不同了,这摆明了就是无止境的被他欺负,被他折磨,戴上老高老高的一叠绿帽子。
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身体,否则她也能给他戴绿帽子,那才公平。
不挽的犹豫陆品看得出来,他的指尖离开她的脖子,转身离开。
“我答应你。”不挽觉得自己也蠢得慌,居然为了报复兰皓曼而把自身也搭了进去。
陆品没停下步子。
不挽赶紧去抱住这厮的腰,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小气,而且过于狠心,她赶紧缠缠绵绵的道:“我不会离婚的,只要你不同我离婚,这辈子我都会是你的妻子。”不挽深情并茂的说。
“你难道不心疼那二十万两黄金?”陆品的声音里有了笑意。
“不心疼,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年头找个你这样的相公真是太难得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不挽靠在陆品的怀里,怕他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表情,又要刁难一番,这厮做事,明明欺负了你,还要让你做出一副感恩戴德欠了他莫大恩惠一般的表情。
种豆得豆
不挽是笑着签完那纸合同的,可是背后滴数不尽的眼泪,不过好歹陆大善人总算肯和起去琼交山。
当兰皓曼如约出现在琼交山势力范围内的时候,不挽才松口气,找个借口离开陆品,去到山神庙。
“鬼右。”不挽轻轻的呼唤。
“来?”那个苍白的人在泥塑菩萨的背后出现。
“是,只是还有个要求,否则还是可以惊走的。”不挽笑着。
“条件们不是谈好么?”
“怎么可能谈好,场交易对有什么好处?”不挽笑得更愉快。
“想反悔?”那人破瓦片的声音真难听。
“错,不过才开始谈生意而已。”不挽理理鬓发,靠在门框上。“看着到手的猎物即将离去不好受吧?”上次受制于人,如今可不同,何况猎物上门只会让猎人更焦急,而位鬼右先生明显的是迫不及待的,回去查查才知道他就是任的合欢门门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们俩夫妻果然是路货色。”鬼右的声音几乎划疼不挽的耳膜。陆品?不挽希望不要被自己猜中。
“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在某刻门主可以将合欢铃借用下便可。”不挽提醒自己要冷静。
“夫人来晚,合欢铃早就交给另外个人。”
不挽跺跺脚,就知道,就知道,自己怎么会平白的被人绑架,该死的陆品,明明他自己要算计兰皓曼,居然还要借刀杀人,让自己承担个罪名。
卑鄙、无耻、下流,还设套陷害自己不能离婚,不挽捶打自己的猪脑袋,怎么就那么笨呢?
他只怕早就打合欢铃的主意,顺带还能除掉兰皓曼,强迫自己不离婚,顺带还可以掌握圣邪令,真真是剑四雕啊。
不挽深呼吸口,不着急,不着急,总有会连本带利还给他的。
亏以为自己在利用他,可惜早该想到他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不挽没想到兰皓曼来得么快,只好躲进泥塑的雕像里,看着外面的切。
只是不明白兰皓曼看到鬼右时,脸色变得那么苍白,仿佛见到鬼般。
“想不到没死吧?”鬼右嘎嘎的大笑。
兰皓曼浑身发抖,想提起剑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里四周都撒阴菊粉,对阴菊粉过敏只有个人知道是不是?阴菊粉却只能常年在阴湿的地方才有效,以为来里还能出去么?”鬼右继续嘎嘎的大笑。
“是不挽那个□算计的对不对?”
鬼右没有回答,将兰皓曼夹在腋下,闪身离开。
不挽才慢慢的走出来,他们两人看来并不是第次见面的。
走出山神庙的时候,便看到陆品袭蓝色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人却仿佛要登仙离去般的出尘,谁能想到他心肠会那么的歹毒呢?
“卑鄙,就不怕知道以后反悔。”不挽忍不住骂道。
陆品笑笑,“不会,不是也想礼尚往来的么,又怎么会放过么好的机会?”
不挽没话,知道他中自己的死穴,可惜实在是想看看兰皓曼的下场的。
“不着急,很快就会看到的。”
没黑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消息,兰皓曼已经同罗松离婚,也不知道那鬼右用什么方法。
不挽晚上被陆品带到个山洞内,再次看到兰皓曼,只是没想到会是副模样。
双眼被剜,容颜尽毁。
鬼右还在凄厉的笑着,“当年如果不是倾家荡产送进入净云斋,能有今么?又是怎么对的,将推入人间炼狱,受尽折磨,如果不是命大,只怕就真的逍遥。哈哈哈,双狗眼睛,就只看得见那人长得好看,权势惊人,以为就能攀龙附凤么,以为仗着张脸就能为所欲为么?”
“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是自己愚蠢,以为会看上,自己送上门来岂能不用?”兰皓曼也笑得凄厉。“今日落到手里,都是和不挽那个□合伙害,如果有日被陆品知道,他定会为报仇的。”兰皓曼语气坚定。
不挽瞅瞅陆品,实在看不出他怎么可能给人么强烈的安全感。
“不挽,不挽,出来,知道在里,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的。”
不挽向前婷婷立,“是,在里。”本来想告诉兰皓曼所有的真相,亏样还惦记着陆品。
只是看如今的模样,又觉得也许不该告诉。
“不会死的,除非自杀,知道的自杀的人以后再也不能进入繁华,又怎么可能变鬼来纠缠呢?”不挽淡定的道。
“好歹毒。”
“不是歹毒,只怪当初不该那么歹毒而已。”不挽儿也不内疚,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鬼右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理由,居然也没杀死兰皓曼,反而将关起来好好养着,两个人就那么纠缠下去。
“是不是很解恨?有时候杀死个人并不解恨。”陆品仿佛在品味道美味佳肴般。
看得不挽心惊胆跳,“也狠得下心?”
“不是狠不狠得下心,过,种豆得豆,不是,也逃不开鬼右的,不过是从里面攫取儿好处而已。”陆品笑得很清朗,丝毫不内疚。
“所以就可以算计、利用?”
“挽挽,不公平,当初不也是在算计么,如果不算计,又怎么会被算计?”陆品跟绕口令似的。
不挽暗暗心惊,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惹陆品比较好。
“挽挽,不用怕,只要不算计,不害,定会好好疼爱的,夫人。”陆品执起不挽的手,眼神是相当的‘深情’。
“兰皓曼算计,害?”不挽十分怀疑陆品话的可信性。
陆品敛声没话,仿佛兰皓曼真的得罪过他般。
请君入瓮
如今参赛的夫妻只剩下陆品和不挽二人,真是用脚趾也知道是谁赢。
不挽两日越发的提心吊胆,历史经验告诉自己陆品会将圣邪令交给自己,那就叫白日做梦。
答应同陆品合作,只是希望圣邪令现世,不管在谁的手里,总是有机会的。可是如今看陆品对兰皓曼的狠绝,不挽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种兔死狐悲之凄凉。
“们是赢么?”不挽凝视神情严肃的陆品,他刚从外面回来
“没有。”陆品淡淡的道,“还有个关口需要跨过。”
不挽坐直身子,个主神也真是够变态,他们对已经是唯的对,居然还不算赢。不过很少看到陆品如今般的模样。
“挽挽,如果现在同意不参赛,咱们就退出,切就当没发生过。”陆品旧事重提。
不挽基于对陆品的不信任,坚持要继续下去。“题目吧。”
“不后悔?”陆品笑笑,还带着丝凄凉。
“最后只有个人可以得到圣邪令!”陆品淡然的吐出句话,云淡风轻得仿佛在今晚上吃酸菜鱼。
不挽愣愣,“是……”
陆品头。
不挽立马跳起来,“个主神未免也太变态,种法子也能想出来,还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
“主神的心就从没好过,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挽挽。”
“如今们该怎么办?”
陆品躺在不挽刚刚躺的美人榻上,“不是们,而是,该怎么办?”
是,是,不挽觉得自己陷入绝境,目前唯的办法就是杀陆品,或者被陆品杀,主神的要求不就是夫妻相残么?
可是要杀陆品又谈何容易?不被他杀就不错。
“如果死,可不可以帮完成希大的希望?”不挽暗下决心,面对陆品总有种蚍蜉撼大树的感觉,自己都被他吓怕,完全没有运动员精神。
陆品笑笑,“死,切变成过眼云烟,实在看不出为什么要帮。”
“挽挽,很好奇会怎么杀?”陆品把将不挽拉倒,圈入怀里。
“嗯,最喜欢美人计,例如嘴唇上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牡丹花下死,也算是风流佳话。”他笑得不挽汗毛倒竖,在请陆品帮完成遗愿的刹那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不下三个方法,怎么去杀死他。
而美人计便是第个,不挽在心中将个方法用红笔划掉。
“不过比起个,更想过劳死,知道的,看到美人总是情不自禁的。”陆品笑得很可恶。
“才没那么卑鄙。”不挽开始挣扎。
“好吧,除去美人计,还可以借刀杀人是不是?嗯,让想想有谁能被利用,哎呀,的对头里面好像只有严厉厉害些,有把握用那把刀来对付么?”陆品咬着不挽的耳朵。
严厉,不挽心底默念个名字,他看起来仿佛也不是可以利用的人,他太锋利,怕伤害自己。
陆品默默的将不挽眼里对严厉的向往记下,“其实还有个办法的。”
不挽“喔”声。
“暗门媚术的最高境界不是有门邪术可以控制人的心灵么,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可以用那摄魂术让自杀的,或者让严厉来杀的。”
不挽心道他对暗门的绝技有那些倒是十分熟悉,如数家珍般。可惜自己没本事练成,是需要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才能练成的,而且还要对方的精神力量不强,陆品怎么看怎么像基因变异的怪胎。
不挽又挣扎下,陆品将搂得越发的紧,紧得无法呼吸。
他嗅着的长发,“好吧,还有最后个法子。”
不挽停止挣扎,洗耳恭听。
“可以求,求同意让杀死,或者自杀。”
“疯么?”不挽转头看着陆品。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陆品笑着问。
不挽孺子可教的道:“请问,可以让杀死或者自杀么?”
陆品笑着摇摇头,“不能。”然后大笑,“好吧,也算绝条路,省得瞎想,以为用所谓的爱情便可让人为要生要死。”
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的无情么?
“挽挽,想过么还有条路可以走的。”陆品的唇贴近不挽的唇,呢喃道。
不挽心底暗骂,当然,那就是被杀死。
不挽咬着陆品的唇道:“自然有路可以走的,只是可能没路可走。”媚笑着将陆品的手拿开,他无力阻止。
站起身,理理头发。“怎么,合欢门的无色无味‘相逢’舒服么?”
便是最后同意和鬼右合作的好处,既然合欢铃拿不到,也不能空手而归,同陆品样,都不是无偿帮助人的人。
陆品的脸暗淡下去,“早知道,怎么会?”
“不知道,只是有所预料,过的主神的心就从没好过,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好在善于总结历史经验。他既然能想出让们互相拆散对手夫妻,最后自然也可能让们互相残杀的。”
“所以便从鬼右哪里要相逢,今日进门看的脸色,便立马用是不是?”陆品话也有些缺乏力气。
“是。”
“挽挽谋杀亲夫可真是毫不留情的。”
“只是害怕,不杀,落在手里指不定比兰皓曼凄惨多少倍。”是真的害怕的。
陆品闭目不话,“穿月楼的人果然都狠心异常,还好,还好……”不挽听不懂他的还好是什么意思。
“准备怎么动手,杀,煮的肉?”
“怎么会,咱们夫妻场,不是最喜欢操劳死么,为妻自然也要为相公完成心愿的。”不挽转头唤声,“映泉。”
映泉俏生生的进入。
“映泉,请好生伺候陆城主吧,他的元阳对大有裨益。”
陆品苦笑下,“果真利用得干干净净。”
不挽没话,转身离开,从外面合上门。
第四十章 猫戏老鼠
不挽瘫在榻上,心里惦记着那个房间的事,可是又不敢去看,心里忐忑不安,还带着一丝苦涩。
这谋杀亲夫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味的,不挽体会过后,觉得以后这事还是少做为妙。为了某种目的,杀死一个自己还算喜欢的人,个中滋味没经历过是永远不能体会的。
不挽从榻上跳了起来,奔向映泉和陆品的房间,猛的推开门。
里面一片凌乱,映泉静静的蜷着身子面向下的躺在地上。
“映泉,映泉。”不挽扶起映泉,焦急的呼唤。
“他逃了。”映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血从嘴角缓缓的流下。
不挽看着那碎成几块的床榻,叹息一声,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他不死,估计自己就得死了。
穿月楼的大夫检查过映泉的伤势后,还算大幸,伤得很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的武功那么蛮横?”不挽为映泉喂着汤药。
“居然能瞬间将药效逼做一团,强弩之末也如此厉害,主人,你还是快躲吧。”映泉抓着不挽的手。
不挽笑得跟个圣母似的,“不用。”她很快就上天见圣母了。
躲是不用想的,上一次躲开的代价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这一次,她打算勇敢的面对。
等陆品修整好,就该是她和繁华说拜拜的时候了。
不挽小口小口的细细品着螃蟹,进入繁华的这么多年从那次以后再没吃过,如今要死了,忽然想起来了,倒有心思再吃一次了,回到真实生活后未必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大闸蟹。
一品到这个味道,不挽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是那样的难舍。〃
“是鳄鱼的眼泪么?”陆品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不挽的面前,手指接到了她滴下的眼泪。
“你现在是老虎的微笑么?”不挽回嘴道。
“我记得你恨死螃蟹的,只吃馒头的。”陆品笑着坐下来,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仇恨的样子,仿佛二人还是那对没有深仇大恨的夫妻。
不挽没说话,本来心里挺内疚的,可是见到这厮,就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被狗吃了居然会有后悔的想法。
“知道,最后的晚餐。”陆品继续道:“真是太巧了,我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陆品从背后拿出一个食盒,揭开来里面是一只还热气腾腾的鸡翅。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种鸡翅。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不挽其实一直很想问的。
“脸可以挡住,但是身材是遮不住的,你知道的,其实我认身材比认脸更厉害。”陆品笑得不知廉耻,桃花眼水汪汪的,可以迷醉任何一个女人。
“一个乞丐的身材你都不放过?”不挽气愤。
“不要妄自菲薄,挽挽,以我的经验,你身材数不上第一,也绝对是前三甲。”陆品很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是舍不得。”他嘴里啧啧有声。
‘
不挽总算是吃完螃蟹了,不过那只烤翅动也没动。“我准备好了,你来吧。”她将脖子一伸。
“你不吃烤翅么?”陆品一手搁在桌上,撑住下巴。
“受不起,你还是送给你的晶晶姑娘吧。”不挽翻个白眼。
“晶晶?”陆品疑惑了片刻,又笑道:“呵呵,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
不挽继续翻白眼。
“其实这事儿也算凑巧,我看着你的身材才走过去的,可是没想到你身后居然还有一个身材更好的,仔细想想,我还是挺怀念晶晶的身材的。”陆品还在大言不惭。
不挽气得都想拔光自己的脑袋了,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男人感到内疚呢,她应该对自己内疚,内疚自己没下手更决绝。
“不过如果当初我能知道你居然天生异品,我一定会将烤翅留给你的,挽挽,原谅我好么?”陆品吻了吻不挽的手心。
不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被绞死,被刺死,被虐死,但是决不能被气死。”她坚定的闭上眼睛。
“挽挽,你狠得下心,可是我却狠不下心。”陆品吹了吹不挽的眉毛,让她眼睑酥酥麻麻的。
听到他的话后,更是立马睁开了眼睛,“你……”她的脸上有惊喜,有雀跃,有劫后重生的炫丽。
“所以,我给你一天逃,明晚的现在——戌时二刻如果被我抓到了你,你可别怪我无情哦,如果你逃掉了,我可以发誓,不再杀你。”
不挽雀跃的脸马上乌黑起来,她就知道这厮怎么可能大发慈悲,不过是自己临死前他还要戏耍一阵子,就像猫戏耍老鼠一般,耍够了才放入嘴里。
她毫无自信可以逃出他的魔爪。
“不用了,你直接杀了我还省事,早死早投胎,我才不想满足你的恶趣味。”不挽决定尽快英勇就义。
“好吧,那我选择虐杀可以吧?”陆品汀醵的笑着,仿佛在想什么用什么方式虐杀。
不挽真是憎恨自己的嘴巴了,虐杀二字自己说起来轻松,可是从陆品嘴里吐出来,她觉得浑身都陷入了冰窖。
“嗯,诶,那个,好吧,明天戌时二刻你没抓到我可不要反悔。”不挽觉得还是挣扎一下比较好。
陆品理了理不挽的头发,“好好睡一觉。我没有你那么残忍,我的人从天亮才开始追你,可好?”
不挽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我做鬼的时候,也一定给你立个牌位在阴间。”
城主府
“她怎么样了?”陆品看着这一季的账本,“想不到天堂山的收入这么高?”他笑了笑。
“昨夜穿月楼有四辆马车分别朝四个方向出了城。”管家陆元朗道。
“然后呢?”
“然后有人看到四个穿斗篷的女子其后也离开了穿月楼,看身形都很像夫人。”
“出城了?”
“没有。”
“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没有。”
“好,从现在开始跟着这四辆马车和找出那四个女人,还有她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公子,我看夫人一定还在穿月楼,这些应该都是她放出的烟幕。”
陆品笑了笑,“也许她正以为我们会这么想,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打更的人刚好敲响戌时。
“不挽在么?”陆品轻声问着穿月楼的利妈妈。
“在,在,不过她如今不是神女,并不接客了。”利妈妈笑得两眼放光。
在眼珠里映上陆品给的银票的数字后,“她一直在等你。”
陆品走进不挽的月黄昏后,她的确在等他。
不挽俯身趴在一面铜镜前,衣衫褪到了翘臀处,露出雪白的背,只是人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转向她□的曲线,仿佛在翻越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
一个丫鬟正跪在不挽的身边,在她的背上画着什么。
天网恢恢
陆品仿佛主人一般脱了鞋靠在榻上,侍女非常体贴的送上白水,他一边啜饮着,一边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逐渐在不挽xuebai的背上呈现,丫鬟又蘸了点儿金粉将凤凰的轮廓勾勒出来,一幅熠熠发光的凤舞九天图便完成了。
丫鬟收拾了器具,恭敬的退下。
不挽将衣衫从腰上拉起,款款走到陆品跟前,就着他的杯子,小啜了一口水,又伸出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渴死我了。”语带媚音,一个“了”字便让人心神荡漾了。
“不怕我抓你?”陆品笑笑。
“我知道躲不过,索性便不逃了,这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最后的一夜,不挽自然要好好珍惜的。”她的眼神很到位,忧伤中带着迷离,也带着绝望,可是却要强颜欢笑。
“我是不是还没为你跳过舞?”不挽有些落寞的笑笑,尽管努力要做出妩媚迷人的样子,可是怎么逃不掉给人世界末日的忧伤。
“你也算为我弹过一曲凤求凰,我便为你跳一支凤舞九天,可好?”不挽拉着陆品的手缓缓后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不得不松开握着的手。
她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陆品,侧着头将屋子四周灯罩里的蜡烛吹灭。
整个屋子顿时漆黑一片,她缓缓将身后的竹帘拉开,让那轮明月毫无阻碍的照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
她的眉间点着夜光粉画的荷花图案,耳上缀着发光的夜明珠,整个面容若隐若现,越发有种天人永隔的感觉,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只是世上的一缕孤魂。
音乐缓缓响起,时断时续,她的身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足上都带着能发出耀眼光忙的宝石,这个人的影子便被光勾勒了出来,在她的袍子掩盖了首饰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让人以为自己看的一则神话故事。
琵琶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无数的珠子跌落在玉盘上,陆品能听出那是风滴露的琵琶声,也只有她的琴声才能将不挽的舞姿烘托得出神入化。
她平日懒得练习,真到用时未必是动人心魄的,只是她耍点小聪明,用黑夜烘托了神秘,用风滴露的琴声来弥补她舞步的不足,跳起来,便仿佛天下第一了。
白纱被她一缕一缕的撕裂,舞步回旋中,剩下的便是里面特制的舞衣了,一袭火红色的贴满亮片的吊带短裙便出现了,背后是大v型,露出的那只凤凰正在kuangye的飞舞。
这是一支凤凰浴火重生的舞蹈,由不挽表达出来也算差强人意。
她的舞步飘到陆品的面前,笑着拉起他的手,引领着他上前,双手对着他的双掌轻轻的推去,她的笑容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灿烂。
陆品接下她的双手,反射性的向外一推,不挽便仿佛被他的力道所推,跌出了窗台,向穿月楼背后的大海跌去,借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推他时,指缝里早藏好了利针,陆品的手掌迎上她的双手时,便被利针所扎,是人都会反射性的向外一推,她便借了他的力道飞出了窗外。
陆品闪身到窗边看到的便是,不挽的身子跌在黑暗里,只隐约的看得见那只凤凰的光芒,那用夜光粉够了的凤凰。
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消失在黑夜里了。
陆品手里的利针以他的武功本可以立即射出,不挽估计是在劫难逃的,只是偏偏这时打更的声音便传来了,此时已经是戌时二刻。
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自由了。
不久,下面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陆品收回目光,离开穿月楼。
只是这时,打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才是戌时二刻。
他恍然大悟的笑笑,那四辆马车和四个女人估计都是派出去找打更人的。
那只夜光凤凰,也不过是为了让守在对岸山上的打更人能看到。
她们约定的信号肯定就是看到穿月楼这间屋子外闪烁光芒的时候,便敲响打更锣的吧。
不挽笃定了陆品的自大,知道她就在他的面前,自然是不防备她逃的,自然是要享受到最后一刻,才将老鼠吞入腹中的。
不挽那袭舞裙也是特制的,亮片下自然是最好有用的鲨鱼皮,裙子本来就像游泳的比基尼,真是无一不算得拖拖贴贴。
她没有武功,跌落的岩下早就准备好了网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料不到那网兜的质量如此的不过关,让她的头被溅起的水花打得生疼。
她本来应该马上出现在陆品的面前的,他这个人说的那种话总该算话的,他说过逃过了就不再杀她,她是不是可以从此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她一整天都在做着美梦。
可惜如今一切都泡汤了,她如今死了的话,那便是算自杀,再进不了这个游戏的,不挽忽然觉得自己一定会想念陆品的。
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下沉,她的神智越发的不清晰。
她以为她死定了。
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大活人,还是温热物体时,高兴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姑娘你醒了?”面前的男子长得十分清秀,但是看身材十分的壮,看打扮应该是个渔民。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惯例要问的。
“昨夜我在海上打渔,回来时看到姑娘飘在海上,便……”他傻笑着摸摸头。
一个连救了自己都不敢说,不敢鞠躬的男子,如今这个世上已经很少见了。
“这是哪里?”不挽秉持大恩不言谢的惯例。
“这是东光村。”那傻子笑着说。
不挽在脑袋里转了转,没听过,“请问是属于什么城市呢?”
“是华星城,不过我们村离城较远,呵呵。”他还在傻笑
华星城!不挽一惊,这里离圣域城十分的远,“请问你在海上找到我的时候,是几日?”
那人摸了摸头,“是三月初七。”
不挽一惊,她落海的那日不过是三月初四,想不到她居然飘了这么多日,不可能没死的啊。
“我怎么没死?”不挽很好奇。
“我发现姑娘的时候,你胸口那个石头好热哦,你身子也是热的。”那男子黝黑的脸忽然红了,大概是想到了不挽的穿着。
不挽低头看了看胸上的“寐宝”,是这颗石头救了自己?岂不是相当于还欠了陆品一份人情,想不到他想杀她的时候,却被他送给她的结婚信物给救了。
“请问大哥叫什么?”
“叫我瓦牛就可以了。”他呵呵笑着。
“瓦牛哥。”不挽是十分上道的,阿悠笑得越发乐呵了。
吃饭时,还不好意思的盯着不挽看,“你长得真好看。”
这句淳朴的话让不挽高兴了半天,她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正该别了这里淳朴的村民和瓦牛,重新回到她繁华的生活里去。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耳朵里却传来了主神的声音,陆品单方面申请离婚获得了批准。
不挽从没想过要和陆品结婚,可是如今听到离婚二字时,本该雀跃的情绪一丝没有,只是愣愣的坐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挽挽,挽挽,你没事吧?”阿悠吓得赶紧停下了筷子。
不挽睁开迷蒙的双眼,“瓦牛,瓦牛。”她抱着瓦牛开始大哭,很久没这么大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疼,“瓦牛,瓦牛,你可知道也曾有人这么唤过我挽挽,挽挽,可是他却要杀我,他却要和我离婚。”这些话无声的藏在不挽的嘴里,她不敢喊,她怕喊出来就会被那个人知道了去,她不敢。
如今不挽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想加高离婚的金额,原来,原来,是希望他变得吝啬,吝啬得不愿和自己离婚。
她多傻啊。
她看着眼前那个单纯的关心自己的瓦牛,那个为自己掉泪连饭也不吃的瓦牛,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她追求的未必便是好的。
也许,那个网兜坏掉也是天意吧,所以注定她落在海里,注定她被他救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打算停更的,不过今日是个朋友的生日,所以特此更新了。
留言区热闹非凡,看到很多人支持珰珰,不由得感动落泪,不算矫情,某是个看电视经常哭的人。
22号要回家10天,所以这几天某会努力更新,然后请假10天的。
仅以此文献给我爱的和爱我的朋友们。
霉运连连
海边看落日的意境向来都是浪漫的,也许还略带点儿忧伤。
瓦牛在海边补着渔网,还不时的回头冲坐在石头上的不挽傻笑。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般安静美丽的渔村——落日村,这个男人也堪称落日村第一美男,而他对自己也称得上体贴入微,言听计从,不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感到不满足。
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眼前的风景,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几乎能听见里面的空响,真想吃上一片生鱼片啊,哪怕没有芥末。
可惜,至从她到了这里以后,就没见到瓦牛捕到过一条鱼。也不知道是他太愚笨不适合当渔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瓦牛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依然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不挽早就笑不出来了。
她拉拔了一下肥大不合身的布衫,这是瓦牛借隔壁王大婶的。不挽挺喜欢的,穿上这个顿时没那么显眼了,安心做一个渔村里幸福的村妇。
她觉得凭她的本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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