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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媚心媚肺|作者:Hshine0|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1:17:45|下载:媚心媚肺TXT下载
  不过很久以后据可靠消息才知道,表面上二人是为了两位佳人而来,实在不过是为了珈兰神山有一件宝物出土而来。

  早已不可考查这宝物出土与穿月楼佳人斗魁同时出现是否是二人为掩人耳目与穿月楼做的交易,但是能够同时吸引江湖上最为声名显赫的二人,穿月楼这一次算是赚足了面子。

  为了烘托这场盛事,就必须介绍一下二人的来历,当然穿月楼为旗下的花娘和神女印发的武林百宝册对时下江湖风云人物都是有详尽介绍的。

  繁华大陆目前由十二城组成,整个大陆的政治规则由十二个城的城主共同议政主持,所以城主的地位在繁华大陆格外崇高,新城市也必须由十二个城的城主共同同意才能建立。

  陆品,圣域城城主,繁华最大的品字号钱庄的老板,用句通俗的话说就是繁华央行的行长。坊间评说,纨绔子弟,风流倜傥,男女皆宜。

  最后一条着实倒了不挽的口味。再一想到当年如果不是他不给她烤翅吃,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如此惨的地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严厉,骁族族长,虽然不是城主,但是骁族遍及繁华各个城市,无论在黑道还是白道都有很高的威望,更何况很多城主都是他的朋友。

  不挽觉得自己在没有看到严厉以前,就对他的名字一见钟情了,够冰山,够霸气,俨然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酷帅男主,年少貌美,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他绯闻甚少,很有痴情男主的潜质。

  幻想着骁族族长就那么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为自己甘做“煮夫”,不挽就对人生又充满了期待,对挑战映泉有了动力。

  当希望出现在不挽的面前,告诉她此次斗魁,如果她输给映泉,那么她的未来五年都将被禁锢,不能接客。

  此事对别人的人来说可能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不挽来说,却是无比的痛苦。想想自己居然无法品尝男人的滋味就扼腕。不挽万分后悔,本来以为来青楼最能体会各种男人的滋味,结果却被束缚得无法体会。

  这青楼倒像尼姑庵了,只是不知道尼姑庵又像什么?

  不挽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转头横眉对着希望,她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她是怎么知道这是对付自己的杀手锏的呢?

  “你怎么知道?”不挽不耻上问的道。

  “让你好好学学媚术的心理学,你自己不认真。”希望道。

  不挽没想到心理学还有这般好处,看来这媚术一门真是博大精深。可惜谁让自己现实中只是个研究植物的呢,不懂什么心理学,只顾着研究生理学了。

  不挽绝倒,这年头做花娘真不容易,非得是学人类心理学或者动物行为学的才有大发展啊。不挽已经开始幻想未来估计穿越楼再招聘花娘,得打上心理系或者动物系毕业的优先,植物系的一律不要。

  “您老给分析分析?”不挽谄媚的给希大捏肩。

  她倒也不捏腔那调,“平日里上课,你只对现场观摩课最积极。”希望一语中的。

  纵使不挽脸皮再厚,如今也泛出了粉红,自问,平日里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不过倒也是,一遇上观摩课,她总是表现得特别兴奋,在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挑三拣四,谁让她好奇心重呢。

  “为什么这样安排,有两个神女为穿越楼赚钱不是更好么?”不挽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要的不是ss级的神女,而是至高无上的暗门下一任门主。”希望答得气势非凡,非常鼓动人心。

  不挽嘟囔了一句,映泉当门主,我当神女,不冲突啊。

  “你说什么?”希望的眼神凌厉起来。

  “没,没说什么。”不挽被希望的眼神所迫,居然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只能表示出不挽的欺软怕硬,暗示出暗门媚术不仅有媚弱的一面,而且也有凌厉的一面,镇人心魂。

  “老妖婆。”不挽望着希望的背影嘟囔。

  希望突然转过头,“不要在对手的听觉范围内犯这种低级错误。”

  媚术有训,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完全保持对人态度的一致,绝不能因为对方看不见而放松警惕,就好比他即使看你不见,你也不能不优雅的抠鼻子之类的。

  不要给你的猎物有任何可以不喜欢你的理由。

  步步生莲,香蕴瑶台

  斗魁的前几日,训练更是如火似荼的进行,奈何心术不正的不挽丝毫听不进去,就瞅着映泉直看。心里盘算着是给她下药,还是暗器伺候,总之那一日她不能出现,自己不就必胜无疑了。

  不挽向来都是行动派。

  学习药物制作的时候格外热心,虽说药物是暗门中最为下三烂的手法,但往往有时候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药物的下三烂在于她一是难以逃脱对方的发现,二是时间短暂,有容易引起对方事后反感的副作用,而媚术则可于无形中控制人心。但是时间短暂和对方心志太强都是媚术的天敌。

  通过媚术训练的映泉,心志早被锻炼得无比坚强,所以不挽选择用药物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挽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独家药方发明,无色无味无任何不良副作用的十日醉,美其名曰“迷醉”。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毒药也是一样,虽然无色无味,但是药效不持久也不厉害,而且原材料过于稀缺,不过已经可以应付过关,不挽甚是满意自己的智商。

  回头看见斜倚门框的希大时,吓得差点打翻药瓶。连忙将拿着迷醉的手藏在背后。

  “不用藏了。你要是能把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的一半心思放到我暗门的媚术之上,异日成就定然非凡,你为何如此~~”希望第一次失去平和,显得愤怒。

  不挽暗自好笑,好像媚术反而成了正道似的,此时却不敢表现出来。

  “希大,你是怎么发现的?”不挽谄着笑脸,来到希望的身边,撒娇的示好。入穿月楼也久,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放得开。

  “这和你平日的懒散作风太不相配了,暗门媚术要求人从头至尾的保持自己的风格,否则很容易被人瞧出破绽。”

  “受教,受教。”这个希大逮着机会就开始说教。

  希望伸出手掌,不挽乖乖的将辛辛苦苦制成的迷醉不舍的交到她手上。

  关禁闭。

  不挽觉得自己一生都没受过的苦如今在穿月楼几月都受完了,关禁闭这种事都遇上了。

  希望为了防止不挽防不甚防的阴招,决定将她和映泉彻底隔离。

  望着空空的四壁,只余一扇小小的窗户通光通气,俨然就是牢房,初时不挽还能静坐,之后简直仿佛困兽,坐立不安,食不下噎,渐至疯狂自伤。

  希望想不到她对关禁闭的反应如此强烈,却狠下心不放她出来,就是为了训练她的心志,想让她对身处任何环境都处乱不惊,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直到最后不挽已到不能呼吸而抽搐,才险险的将她放出。

  事后感叹,不挽周身都是毛病和弱点,丝毫不具备暗门门主的潜质,却自我安慰,也许弱点多正是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

  “你真是太狠心了!”不挽看着希望幽怨的无声的哀泣。如梨花带雨,玫瑰抚露,看得人心疼心酸。希望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心肠是否硬得过分,却又多疑的怀疑这一切又是否是不挽故意为之,但看她的表现确实是惊恐万分,真真假假如今希望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不挽自导自演,希望也只能佩服不挽的媚术有了质的提高,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喜悦呢,希望落寞的望着远方。

  看到渐渐用假象掩盖自己的不挽,初时那个将一切写在表面的女子,如今依然将一切写在表面,只是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了。

  希望没奈何的放出了不挽,只好将映泉转移了阵地。映泉这姑娘什么都好,连心肠都大大的好,丝毫不是心怀鬼胎的不挽的对手,迟早被不挽卖了还要给她数钱的。

  不挽万般无趣的荡着秋千,纵有千般毒计,更对何人用?

  如今一想到斗魁那日只能与映泉硬碰硬就头疼,她的行事规则向来都是遇硬则柔,做个水样女人。任你高山峻岭,总有一日要被我水凿穿。

  一直惧怕到来的斗魁,还是到来了,任不挽日日长吁短叹也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

  不挽蹑手蹑脚的手沾口水,划破窗纸,从小洞里偷看映泉梳妆。

  “看得清么?”

  “是有点儿看不清,洞口太小了。”不挽的身后有人问话,她因为思考得太投入一时没防备,无心的就遛出了回答。

  转身一看居然是希望,脸色一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希大,你不是常说嘛。”害臊这个词很快就从不挽脸上消失。

  “要看就大方的看。”希望不仅允许了不挽的偷窥行为,还让她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和映泉一个屋梳妆。

  映泉对着不挽羞涩一笑,继续描眉,穿月楼的花娘都要自己学会化妆,各有一套自创的绝招和风格,映泉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本就绝色盖世,再仔细妆点,那真如嫦娥下凡,织女重生。

  她着了件浅蓝色银丝穿纱绣花草襟的薄丝裙,青丝斜挽,只插了一支用海珍珠串成的兰花式垂流苏小珠钗,再沿着发髻一溜边的嵌着颗颗晶亮剔透的小蓝珠子,丝帛撒花束带紧系小蛮腰,琉璃佩饰直直的从腰间垂挂下来,紧压住翩翩飞散的细绉裙

  并不夸张雍容,将她无暇洁净的气质烘托得如鱼得水。映泉仿佛是青楼的异类,身在娼门,一身气质却高贵如公主,最难得的是那种出淤泥而不然的无暇天真。

  未见如此的映泉以前,不挽还在思考是否要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赢得这次的斗魁。可惜一见如此的映泉,甘愿认输,却嫌脂粉污颜色的那个人只能是映泉。

  今日她不过略施薄妆,天生丽质根本无需过多装饰。

  不斗而认输是暗门媚术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

  不挽眼看躲避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一场华丽的斗魁。

  她选了一袭斜露肩的绿水荡漾的缭纱裙,灯火下泛点银辉,仿佛月胧春水,白纱做裙边,仿佛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

  静时,仿佛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动时仿佛酥痒麻人的春风熙熙。

  梳发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难题,索性用珍珠簪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几缕调皮的发丝不受约束,挠着不挽的脸颊颈部锁骨,挠在她的身上,挠在别人的心上。发髻似垮而非垮,让人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吊胆,想看看发丝突坠的她是如何的魅样。

  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妩媚的路线。

  不挽相应的走的是,魅惑含娇憨的路线。

  雪域城备受整个繁华关注的穿月楼斗魁终于正式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现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级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场。借着如此盛典,她们初夜的价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妈妈从来不会放弃如此好的赚钱机会。

  舞台上载歌载舞,艳丽的,清雅的,各胜其场,或歌,或舞,还有书画入舞者,穿月楼的花娘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穿月楼的高品质,一时间天下女子的才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这舞台上。

  不挽提不起丝毫兴趣,只在场中突然鸦雀无声,响起幽幽的琵琶声时,才有些惊讶。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还是有失算之处。

  她好奇的带着面纱从楼上的雅座眺望中间的舞台,一个着半旧蓝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静静的坐在台上弹着琵琶。

  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半旧的布衣,清秀的脸庞,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与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为一体,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只是这二者合一却媚入人心,就仿佛两味无毒的药剂,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绝世毒药。

  所以,好戏尚为开锣,这位琵琶女风滴露就已经以令人震撼的高价而名花有主了。此价一出,全场无人争锋,当初圣域城穿月楼总店的陇心姑娘开苞价也不过就略微多出一点。

  风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这个人。希望曾无意中提到过她,说她资质极佳,还曾仔细指点她,希望她也能成为暗门的中坚分子。

  可以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虽入了暗门,但并非一心扑在媚术上,反而对琵琶痴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叹息的好苗子。

  不管怎么说,风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马,从一名默默无闻的穿月楼低级花娘,成为以后名闻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后练成以心入琴的绝技,成为当代琵琶的一代宗师,当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买下风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细,或许从他一开始走入穿月楼,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人不是圣域城城主陆品又是谁。当年的不挽懵懂无知,如今经受了这么多训练,从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种邪风阵阵从骨下冒出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不要招惹那个男人。

  自从修习媚术以后,不挽对见到的男人都有一种直觉的判断,眼前的人直接被归于有害无解的那类,自知之明也是媚术心理学的关键点。

  不管怎么说,这种类型的男人向来不是不挽的爱好,所以既然无兴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

  看他高价拍下风滴露,一副有钱没地方花的纨绔样,不挽撇撇嘴。

  陆品。

  繁华大陆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圣域城的城主,陆氏世袭的位置,只能说陆品身在了一个豪贵的大家庭,有一个好父亲。这类靠父荫的纨绔子弟,从来不被以武力为尊的繁华所尊重。

  但是运行了不知多少代的繁华,早就被那些世家豪门所瓜分。一个跺跺脚,繁华大陆都要为之震一震的家族,所以陆品才能在繁华嚣张如此,成为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倒不是说他真有多嚣张,其实反过来可以说他很低调。除了在女人方面比较高调一般,他向来的生活行事都是很低调的。

  低调得人们一提起他,总是和最近他的女人所联系起来,仿佛没有热门的女人,人们也很少提起这位拥有百年豪门史的陆氏家族的这一代掌权人。

  此时,他只是优雅的躺在视线最好的包间的榻上,不挽也是特意选了一个视角,才能看见利妈妈为陆品和严厉专门准备的豪华包间里。

  透过窗户,不挽能看到他一袭蓝衫,手不安分的放在斜躺在他怀里的女子的丰胸上。嘴里说着什么,和一旁的另一个女子调笑着,逗得那名女子娇羞满面,不用听就知道不是好话。第三个女子则尽职尽责的喂着他水晶葡萄,偶尔还来一下以口喂酒。

  看着眼前这般淫诞的陆品,只觉他应该长一副猥亵黄瘦的模样才对得住小说里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惜,可惜看着眼前那纵身而立的人陆品,实难将他与刚才邪淫的生活联系在一起。

  蓝衫渺渺,气质如玉出尘,仿佛谪降凡间的神仙,他有一张让人心神具荡的俊脸,俊美得仿佛不是凡人,那是鬼斧神工下的产物。

  邪魅的眼,邪魅的笑,为他仙气中添了魔味,横看竖看都没有人味儿。

  这张脸,配他,真是糟蹋。

  他盎然而下楼,迎接抱着琵琶而至的风滴露,在众人的羡艳中,按照穿月楼的规矩,轻柔的将玉脸微红的风滴露抱上楼上的包间。

  再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仿佛风滴露就是他心上的宝贝般,生怕她碎了。镇静自若的风滴露在他邪魅的笑容下也开始轻微颤抖。

  不挽在一旁暗道,风滴露没见到陆品刚才的样子。

  男人,一定不能只看你面前的样子。

  要说已经得天独厚的人,只能遇到更强硬的参照物才能收敛,就好比不挽遇到映泉。

  不挽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陆品隔壁包间的严厉的身上。

  严厉,繁华第一大帮骁族的族长。

  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白手起家,武功绝世,目前还没出现胜利的挑战者。

  厉冽剑一出,从没有煞羽而归的。

  他,身上充满了英雄的气息,更难得的是还是位英俊的英雄。

  他的英俊,不同于陆品那张令男人女人皆嫉妒的俊美,而是一种很man的英俊。

  一种将刚柔力量驾驭到极至的英俊。

  刀削的棱角,将他的凌厉,寒冽的气质烘托到极至。

  什么叫冰山,什么叫霸气,严厉绝对是最好的代言人。

  沉默寡语,对一旁伺候的女子斜眼都不舍一个,默默的啄着酒,真怀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来穿月楼。

  看来,不管是神是魔,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雄性都是有欲望的。

  对自己喜欢的类型,不挽总是宽容的,觉得严厉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来青楼,更显出他对性生活品质的追求,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定很幸福。

  不挽已经开始幻想将他压在身下的样子了。

  不得了,不得了,修习媚术的唯一副作用就是欲望会比修习强烈不少,乃至以后出现所谓的走火入魔也一定需要阴阳调和才能解救,所以不挽才会不自觉的好奇,想要看别人的妖精打架。

  不挽深呼吸一口,起身准备开始自己的游戏。

  其她女子在台上歌舞飞扬,但是轮到不挽和映泉时,全场反而安静了。

  灯火全部熄灭,只是留下一盏从头上罩在不挽和映泉的身上。希望给她们安排的并不是靠歌舞才气胜出,只是让她们各自从幕后走出,行礼,走回,矜持而珍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穿月楼最为顶极的神女的表演的。

  只是区区的身影,轻轻的走过,便能蛊惑人心,这才是千年妖精和普通人道行的差距。

  没有华丽的高空飞落,没有绚丽的舞台升降,映泉首先出场。

  所有的竞拍者都坐在了大厅,跃跃欲试。

  全场唯一的灯光印在映泉随着幕布升起而显出的身影上。

  腰肢柔媚,似风前垂柳纤纤;体态风流,如春后梨云冉冉。一双眼,秋水底横;两道眉,春山长画。白雪凝肤,而鲜妍有韵;乌云绾髻,而滑腻生香。有诗为赞:锦心慧才逾苏小,花颜月貌羞王嫱。品拟飞仙韵生韵,春笼两颊端又端。

  这样的女子,即使没有带上天真藏魅惑的风韵,也是众人追逐的窈窕佳人,更何况她虽玉洁冰清,优雅行礼后,转身留下的妩媚背影,贴身设计的长裙勾勒出诱人的臀线,让众人为之屏住呼吸。

  她一步一步行来时,仿佛踏步云间,将整个穿月楼都仙化了,仿佛成了瑶池琼台。

  人走后,留下满室余香,正是她天生独特的体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有花的媚,果的甜,香而不艳,清而远之,勾着人的魂随着香荡然远去。

  香蕴琼台,很久以后都是江湖好色儿郎所向往的。

  接下来就是压轴的不挽,她也不知道希大怎么把这么重要显赫的位置给了她而不是映泉,映泉不才是她最得意的门生么?

  绿水漾漾的从幕后荡出,泛起白色的水花,只是看不真切灯光下女子的容颜,阴影遮住了她的脸颊。

  直到她走上前方,从暗影中露出容颜来,众人才被那如春花照水的眸子点亮。她的五官可能略逊映泉半分,但是美人到这个地步,比的就是气势而不是容颜了。

  她有一双魔魅蕴染的眼睛,嘴角带着魔魅的若隐若现的笑容,露出的如栀子花开的米齿,却硬是衬出了一丝娇憨。

  优雅的屈膝,转身,一样的动作,多了些跳脱和淘气,本来魅惑无双,仿佛妖孽的气质,被娇气憨态所柔和。

  最为惊奇的是,她离开后台上留下的那朵银莲。

  在这里不挽再一次用了歪脑筋,她的鞋子是特制的,事先就装好了银粉,随着她的步履,银粉泄出,黑夜的灯花下,挽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真真是应了古人所谓的“步步生莲”。

  银莲在暗夜下熠熠发光,让台下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的美人,放在天下也是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如今一夜只见出现了两位,如何不叫台下众人目眩神迷,利妈妈笑得春光灿烂。

  今日的入场费已经万分可观,更何况还有风滴露那匹黑马的收入。

  不挽见到最后站在台上利妈妈,觉得她就差学颁奖典礼般,谢谢圣域城城主,谢谢骁族族长,谢谢穿月楼,谢谢~~

  炒作,果然才是硬道理。

  利妈妈清了清嗓子,“我们首先拍卖的是不挽姑娘的初夜权。”

  根据穿月楼的规矩,神女级别的姑娘都是没有低价的,象征着无价之宝的意思。

  这厢,不挽隐在窗户里只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千万要被严厉严大族长拍下,从此展开一场轰轰烈烈,柔情蜜意的“漂亮女人”之歌,她修习的媚术才派得上用场。

  不挽默默的念着,“大哥,我今后一定一不偷二不抢,守身如玉,你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一用‘倾心’,金风玉露

  反观场中,鸦雀无声,没人举牌,都等着在座的最大的两个老板发表,大家仿佛一致默认他二人才是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

  最后只见,陆品对着严厉笑了笑,吊儿郎当的举了举牌子,“一万两黄金。”

  众人哗然,这一万两黄金,买下整个穿月楼都够了,陆大少不愧是败家的极品,为一个女人一掷万金,武林快报又有头条新闻了。

  严厉没有丝毫表示,亏利妈妈还拖慢了声音重复了三次,最后陆品以没有竞争对手的绝对优势获得了不挽的初夜权。

  不挽失望透顶的跌坐在椅上,从看到严厉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如今算是来个急刹车,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身为女性,总还是希望自己的初次是和一个自己心慕的人在一起。

  看着陆品,不挽唯一思考的是,不知繁华里有没有aids这种病。

  轮到映泉的时候,陆大少再没有举过牌,底下也居然有好色不怕死的人开始举牌,主要是严厉这个大主角毫无动静,而陆大少先前的举措,明显是退出了竞拍映泉的游戏。

  在利妈妈的一张厉嘴的宣传下,映泉身上天下无双的“玉女香”吸引了无数好色鬼。她独特的“玉女香”是男人天生的壮阳药物,而她更是人人向而求之的极品。

  一直到最后,严厉都没有表态,最后由雪域城第一大帮的云尚门门主以5000两黄金的价格,竞得美人归。

  事前,不挽对自己能够赢得这场斗魁丝毫没有把握。

  而且就算赢,也没想过是这么大比分的赢,以10000对5000。

  自己虽然巧妙利用了步步生莲,但是这种身外之物,经过训练的女人都能够达成,可是映泉天生的“玉女香”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严厉居然没有动心。

  不挽在心底为他暗自加分,不为绝色所动,果然是好样的。他这样的男人,就该是那种感觉不对时,任你千娇百媚也不动心,感觉来时,即使你丑赛无盐,也是眼里只有你一人。他绝对是作者笔下不可多求的男主人选。

  想到这里,不挽又不得不鄙视一下陆品的来者不拒。

  穿月楼的臭规矩多得要命,拍卖以后不算结,还非要冒充新娘新郎,不挽需要斋戒三日,才能和陆品在穿月楼特设的“金风玉露阁”合欢。

  美名其曰对神女的尊重。

  陆品则被如天神般供在穿月楼里,而不挽心仪的严厉则启程回了他的圣域城骁族总部。

  样貌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出手阔绰大方,陆大少爷俨然风靡了整个穿月楼,老少通吃,利妈妈见到他,也颤抖起多年不曾抖动的肥腰,连希望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不挽捧着茶具,摇曳的走到陆品所在的停溪阁。

  清澈见底的小溪从阁边蜿蜒而过,激水潺潺。绿柳轻抚水面,点点阳光透过树荫洒在水面,四处静谧无声。

  陆品斜靠在躺椅上,风滴露娇羞的偎在他怀里,能够将无欲无求,只以琵琶为伴的风滴露逗成这样,果然有些妖孽的道行。

  陆品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分花扶柳而来的粉裙佳人,不挽心底暗自忐忑。

  他永远都是一副痞子相,反而猜不到他的心思,这真是暗门媚术的大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利妈妈非要让不挽来联络感情,不停的强调圣域城对穿月楼的重要性。

  “今日风和日丽,对清风流泉,不挽可否请公子饮一杯香茶?”

  陆品没有什么表示,倒是一旁的风滴露流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

  陆品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不挽坐下,不经意得仿佛对待小狗一般。

  不挽将茶炉茶具设于案上,正欲取水,却被陆品制止。“既然不挽小姐由此雅兴,正巧在下为朋友带了一瓮水,还请小姐品评。”

  这一次真可谓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挽平日学业就丢三忘四,如今真正的考验到了,不由有些胆怯。深恨没什么事,古人饮茶搞那么多规矩作甚么,光是煮茶的工序,昨夜就让不挽费了精神才重新拾起昔日所学。

  陆品从侍从手里接过水瓮,为不挽和风滴露各自倒了一杯。

  只见风滴露略品了一口,眉头舒展,看来是尝出了水味,而这一切在不挽的嘴里都只能用白水统而概之。

  “不挽小姐觉得这水如何?”不挽发誓,她真的看到了陆品笑容里的戏谑。

  心底暗自着急,只好瞅着风滴露,好歹同为暗门门人,你也得帮帮姊妹不是?

  “滴露以为如何?”不挽将问题塞给她。

  “此水乃是扬子江心水,水居江心,日照平和,阴阳相交,属性相易,不缓不速,不猛不列,不软不硬,不寒不酷,不刚不柔,不滞不涩,不沉不浮,不重不轻,故水置碗中,于心处转,且茶叶冲开,色气四散,香味四溢,茶未致唇,香即沁肺。”

  “果然精彩,滴露真是个妙人儿。”陆品再次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风滴露。

  留不挽一人在旁仿佛闲人一般,而不是那位二日后即将与陆品得做一夜夫妻之人。

  不挽的脸不争气的绯红,却也不觉的不懂品水有何羞耻,只怪自己选了个不拿手的项目。低头煮茶点茶。以一匕投茶于盏内,先注汤少许调匀,旋添入,环回击拂。

  “仿佛有花香,不挽小姐用的是什么茶?”风滴露一句话算是为不挽解了尴尬。

  “滴露果然是个妙人,这是用去冬腊梅熏的茶。”

  “怎么熏的?”对于生活的细节,喜爱琵琶的风滴露也是非常的讲究,看她对茶水的研究就知道。

  “以纸糊竹笼两隔,上层置茶,下层置花,密封,经宿开换旧花。如此数日,这茶自有香气可爱。不用花,用龙脑熏也可。”

  二人谈话间,茶也煮好了,不挽正准备为陆品添茶,却被风滴露出声阻止,“不挽小姐,公子只饮白水的。”

  这时不挽才幡然醒悟,怪不得风滴露看到自己邀请陆品品茶时那么惊讶,都怪自己忘记了背诵陆品的资料,一心的扑在了严厉的喜好上,严厉最是喜欢梅花的香气,也最是喜欢饮茶。

  仿佛中是看到过资料上写了陆品只饮白水的习惯。

  不挽立时有些手足无措。

  “无妨,滴露,不如为我们弹一曲以助雅兴吧?”

  风滴露应身去取琵琶,留下不挽和陆品二人独处。

  此时,却见陆品起身欺近,呼出的热气抚在不挽的耳根,让人不自主的耳根发热。

  不挽第一个注意的居然是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味道。

  没有清爽的沐浴的味道,没有衣服熏香的气息,也没有男性管用的龙涎香的气味,这是一个可以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你身边的危险男人。

  不挽对于身上没有气味的人总是存了大大的戒心。

  他的手指轻揉上不挽的耳垂,“这就是暗门门主未来的接班人么?”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也有轻视。

  撇开不挽对他知道自己底细的震惊,看来他不仅是为了珈兰山的宝贝而来,暗门门主的接班人估计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如今不挽只是为了他的语气中的不屑而愤怒,挑眉瞪眼,早忘了要故作温润。

  “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陆品的手抚上了不挽的眉眼。

  “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的确~~”陆品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热,越来越慢,不挽不由自主好奇的欺近,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品的唇轻轻的贴上不挽的唇,不挽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呐。

  他并不贴紧,唇抵在不挽的唇上,呢喃出“不值这个价。”

  不挽愤怒的推开陆品,这个男人居然一边和自己调情,一边说出这样侮辱的话。

  穿月楼暗阁内。

  不挽有些胆怯的面对希望,因为白天的丢脸,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希望没有说任何责备的话,反而让不挽更加自责和内疚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内疚什么。

  “今日,我就正式传授你暗门仅传门主的最高机密。”希望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异常严肃。

  不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等荣幸。

  “仅传门主?”不挽疑问,“你~~”

  不挽绝没有想到眼前毫不起眼的平凡妇人,就是那位享誉天下,俘获了无数人心的门主天媚。

  “我的故事以后自然会告诉你。”希望一句话都打断了不挽的遐想。

  眼前这个女人,一副极端安全,对男人毫无毒害性的样子,确实让不挽震惊,她曾经猜测过希望是暗门的高级领导,但绝对没想过她就是那个久仰大名的门主。

  希望小心翼翼的从房间挂画后隐藏的暗阁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颜色暗沉的木盒,符合暗门一向的做事方式,最珍贵的东西总是用最不起眼的包装方式。

  盒子打开后是一粒巧克力色的药丸,没有气味,毫无独特之处。

  “这粒药丸名叫‘倾心’,只是原料的收集已经费了我二十年,世上仅此一粒,暗门每代门主自接任门主以后,就要开始为下一代门主收集原料,制作一粒‘倾心’。”

  不挽暗自咂舌,什么样的药居然要让暗门门主穷其一生才能炼制一粒。

  “这药需要每代暗门门主自行寻找溶剂调和,服下后,你的唾液,乳腺以及玉道都会分泌出同样气味的液体。”

  不挽倒吸一口冷气。

  这药丸绝对是男人的天堂。经过暗门的训练,不挽早就对女性的身体有了许多的认识。先论唾液和玉液,基本上都存在一定的异味,尤其是女性的下体通常总是带着一丝膻气,这粒药丸能够让这两处都分泌出溶剂的味道,实在夺天地造化的功劳。

  至于乳液,通常只有哺乳期的女人才会分泌乳汁,而‘倾心’则为暗门门主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功能。

  怪不得取名‘倾心’,确实有一用倾心的功能。

  时间有限,希望将不挽带入香坊,这里有天下所有你能找到的香味,正是为平日给穿月楼花娘制作独特熏香准备的。

  不挽一人在香坊里徘徊,闻着这种香也怡人,那种香也甘甜,久久不能抉择。

  直到从窗户眺望,看到沐浴在阳光中,与映泉谈笑风生,笑得犹如温润月神的陆品时,突然有了计较。

  此刻感激于陆品所给的灵感,不挽也突然觉得当他眼神嘴角不带暧昧和讽刺的笑意时,确实称得上仙人之姿。

  不挽走出香坊,来到茶橱,拿出一瓶写着“长寿巴马”的小瓮。

  来自巴马的泉水,无味,细品下有淡淡甘甜回味,据说长期饮用有延年益寿,驻容养颜的功效,奈何每年仅得一瓮而已,通常是有价无市。

  巴马泉,即使冷水也能将茶叶泡开,而且能溶解油脂,它的功能被传得玄之又玄。今日正好拿来做‘倾心’的溶剂。

  每代暗门门主用什么当作溶剂都是保密的,即使对着希望也可以不说。不挽只是好奇,自己并不是门主,希望为何这么着急的就将‘倾心’传给了自己。即使自己不明所以的胜了映泉,但是圣域城不是还有一个陇心么?

  不挽坐在浴池中,仿佛被万蚁噬心般痛苦,不停的冒着冷汗,最为奇异的是那些从肌肤排除的汗水都呈黑色,正是‘倾心’起作用后排毒的表现。

  如果可以,不挽宁愿不要‘倾心’,怪只怪希望根本没提过服用的惨状,怪只怪自己被‘倾心’的功效,迷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希望将不挽的手脚都牢牢的绑住,口中塞了棉布,就是怕她忍不住痛楚,抓伤自己,咬伤自己。

  当第一流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不挽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这是的感觉仿佛盘古开天辟地,天地顿时分明了起来。

  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不挽觉得也许唯一能和昨夜相比的只有那制造人类时的分娩之痛方可比拟吧,虽然她也不知道分娩有多痛苦。

  希望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多了惊喜。她看着不挽仿佛初生婴儿般从浴池走出。粉嫩的肌肤滴着水珠,晶莹剔透至仿佛泉水滢动,玉润光泽好比和田美玉。

  娇弱之姿更胜从前,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滴出水来。

  “你用什么做的溶剂,想我当年服用‘倾心’后也没有这等功效。”

  不挽神秘的笑了笑,报复性的不回答,平日里最不爱看的就是希望什么都知道都明白的智者模样。

  巴马泉的功效之一还有最大功能发挥药效,甚至放大药效的功能,用来服用灵丹妙药最是适合不过。

  不挽不答,希望也不多问。事后不挽撇撇嘴,不好奇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可爱,本来如果她继续追问,自己一定是忍不住告诉她的,炫耀一下自己的智慧,可惜她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金风玉露阁。

  看名字就知道香艳,“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今夜,不挽将在这里将自己摆上祭坛,奉献给世上据说最美妙的事情。

  氤蕴着薄荷甜橙气息的白玉浴池,水雾朦胧中隐约展现了一具完美的胴体。

  陆品踏入金风玉露阁时,首先欣赏到的就是,半透明白纱和水雾都无法遮挡的罕世美丽。

  不挽无比优雅的缓缓的取下屏风上随意搭着的白色丝缎睡袍,慵懒的系上细带。再随手取下挽住头发的发簪,不经意的抖动让发丝如瀑布般荡散开去,丝般光滑,黑玉般晶莹。

  此时,不挽才懒懒的撩起白纱,走出浴室,低v领将她完美挺立的胸部若隐若现的浮出水面,高开叉又让她修长玉润的双腿随着步伐俏皮的展现。

  她走到桌前,取了两杯女儿红,神情羞涩但是坚定的走向陆品,仿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