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沙发,坐下去,看了看四周,他们好像都在看我,闭上眼。
他们也很奇怪,看我这样也不说话了,哥哥们不用说,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最开始的让我很烦的聒噪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肚子饿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做饭给我吃的人,“依然,饿了吗?”盯着一个地方,最后一声微微的叹息做了解答,饭菜很快就好了,依照惯例吃完,然后看电视,洗澡,上楼睡觉。
乔伊走了进来,温柔的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在我对面安静的坐着,过了很久,我想睡了他还不走,这终于让我有些不耐烦了,视线终于看着他,用目光让他出去,“依然,为什么不想说话?”如同梦幻般的声音,“烦,太吵。”不想再说话,刚才说的话让我喉咙有些发涩感。
走向床边,准备睡觉,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大哥递给我几片药,二话不说吞了进去,餐桌边他们都在,默默的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走的时候听到克莉斯说了句,“bsp;辛苦吗?我也很辛苦。
第三十三章
很快又是星期五了,上完一整天的课,有些累了,菜头攀上我的肩头想让我和他一起去打球,被我拒绝了,菜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本来要说什么最后却又欲言又止,实在不适合他那张黑皮脸,不过我也懒得应付,因为今天大哥打了电话给我吩咐我一定要回家,还告诉我王姨已经回来了,快有十天了吧,王姨回去照顾丽姐!?不是很确定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最近时间过得好像死水般,看不到水流的方向,也感受不到水流的活力,静静的一池水,没有季节的变化,感觉很钝,皱皱眉头,习惯性的往家的方向走。
“依然,回来了,快过来看看照片。”王姨兴高采烈的拉着我往沙发的方向走,这一阵子只要是我预定要出现的时间,哥哥们大部分时候都会在,今天也不例外,我疑惑的看了看,照片?
坐在沙发上,王姨拿过来几张照片给我看,是一个小婴儿,皱巴巴的,没几根头发,眼睛闭着,看上去好像只有一爪大,没断奶的猫似的,“好丑。”我毫不客气的下了评语,王姨拍的一声打到我的后脑勺,“死小子,你小的时候比他还丑呢。”
不甘心的嘀咕着,“本来就很丑嘛!跟个脱了毛的小猴子一样…”
王姨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叫什么名?”我问王姨,“还没起的,现在还宝宝,宝宝的叫,现在小孩子金贵,起个名不知道要改多少次,名字起大了怕压不住,起小气了吧又怕影响运势,前程…”王姨摇摇头,“我也想帮小孩起名字。”
“去去,你自己还没长全,就想着这个,等你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你愿意怎么取就怎么取。”王姨毫不客气的吐我的糟。
大哥,二哥坐在一边听着我和王姨闲聊,王姨说到我的孩子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丽姐还好吧?”
“好,都长胖了几十斤。”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高一百五十八,体重一百二三十斤模样的丽姐,好像个球,立刻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去看看这小家伙,我可以当他干爹吗?”
王姨戳了我的额头一下,“你才多大,就想当人家爹,叫你叔叔还算叫大了,你看看这样,我才回去几天就病了,也不知道好好吃饭,我听天然、自然说是医生说了,你没好好休息,又吃的不好,这么大个人,怎么就这么粗心呢,我听说这学校食堂的饭菜确实不怎么好,不过还是要吃点,算了,算了,王姨一说你,就苦着脸…”
王姨的念功又进化到新的境界了!
“过几天你妈妈爸爸就要回来了。”我咬着筷子,“为什么?”
王姨又敲我的头,“你啊你,连自个儿哥哥的生日是哪天都不记得了,真是的,这孩子,自己的生日不记得是哪天也就算了,哥哥的生日怎么可以忘记呢。”
自己的生日不记得好像有过一两次,到了那天一定要收到礼物或者是王姨提醒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我生日,不过还是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和平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可以收到王姨的礼物还有一顿很丰盛的晚饭,再说,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何况是哥哥们的生日?!
有些苦闷的看着眼前的两张俊脸,一次要送两份礼物很费钱,数数自己的钱包,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多资金,前一阵子旅游,还有七七八八的用了不少,又不能和哥哥们要零用钱,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星期天一大早就出门,在取款机上看了看,不是吧,什么时候只剩下这么点了,只在学校吃饭和一些小零用的话还是够了,算了,省着点吧,不送礼物好像太过分了,良心过意不去,真tmd。
回寝室一看居然只有菜头一个人在玩电脑,“其他人呢。”
“罗成搞家教去了,丁丁约会,另外两个行踪不明。”菜头头也不回的答着,手上不停的继续和电脑奋战,把另外一台电脑也开了,顺口问菜头,“自己老哥生日该送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如果是问女朋友生日该送什么还有几个参考答案给你,老哥生日送什么,我妈就我一个,没经验。”
“我想也是。”
六点钟。
和菜头一起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罗成,丁丁还有“死鱼”几个已经到了,随后又来了几个哥们顺便带着几个美眉,素质不错,长的都还行,不知道哪里拐骗来的,菜头一搭着我肩头,“怎么没把沈静带来,还藏私?”
“少来,你又不是没见过,人还是你同学。”
“我见过,哥儿几个还没见过。”
我不答话,走进去,今天是罗成十九岁大寿,一早就吩咐我们几个到这里待命,不到的“室法”伺候,所以一大早屁颠屁颠的跟着菜头就来到这偏门僻角。
一群人的话最好起哄,尤其是一群年纪不大又容易冲动的年轻人,明明酒量都不大,却死要面子,在女生面前怎么能被看扁,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喝的,还是能不能喝的,最后都灌了个大概,我是喝一点趁着他们不注意倒一点,手颤抖的时候又倾了点,终于在这群疯小子中间算抱持了个半清醒,不过头还是被酒气给熏得有些晕了,幸好没有叫沈静来,看看那几个女生也是脸泛桃花的模样,就知道这豆腐是被人吃定了。
等终于满足了,散摊了的时候,走路走的稳当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哥们了,两人相视一笑,叫了三辆出租车,把这一堆酒鬼塞了进去,“小衣,你不走。”
“我还有点事情,待会就回去了,你先带他们回去吧,啊,这个可以吧,到了楼下,要是还不醒,用脚去踹就可以了,对这群人没必要怜香惜玉,狠着点。”
“哈哈~~行,我也就这么打算的,那走了。”
“嗯,小心着点。”
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半,不知不觉吃顿饭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刚才的热闹好像还没有散尽,出了“堕落街”,到了学校门口的大道,很宽的人行道,上面是一块块方形的砖块砌成的,有些已经裂开了,有些已经松动了,下雨的天气不小心踩上去,准溅起一脚泥水,那些几何图形总是规律的在眼前出现,一个又一个,没有变化,也不会出错,所以我好玩似的踩着那些框框。
一辆黑色的小车在我前面一点慢慢停了下来,我眯着眼看了看,车门开了,却不见有人下来,就是它了。
第三十四章
车子在夜色中如同蝙蝠,在低空掠过,留下一个淡淡的黑色阴影,开车的男人默不作声的只专心于自己的事,好像丝毫不奇怪我这个陌生的人二话不说的坐上车,有些特务接头的感觉,就是没有对暗号,并没有特别注意车子开的方向,只是稍微的小睡了片刻,感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立刻惊醒了过来,揉揉眼,车门已经有人帮着打开了,下车之后不受控制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还真是适合搞地下工作的地点啊,黑色的巷子,沉重而冰冷的铁门,无生命的门铃,如同怪兽般蹲在那里的二层楼的房子…
晕黄的灯光从半人高的设计古雅的路灯里透出来,鹅卵石的路面有些颠簸,毫不意外的在大厅见到了那个拿着杯酒,穿着居家服的女子,沈出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到我进来,举起杯子向我致意,“要喝吗?”
摇摇头,今天本来就喝了点酒,再说我也没有和她共饮的兴趣!
“你个性还真是别扭。”沈出云淡淡的说,不置可否的没有回答,只是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虽然是自己要求和她见面的,但是见了之后却又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更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气氛有些冷场,沈出云突然说,“其实你某些方面很像你哥哥。”
“如果你真的有点了解你哥哥,你就应该明白他们的顽固程度。”有些苦涩的说,“我不能因为他们的顽固坚持把自己搭进去,我也不想有这种背德的关系,而你之所以答应和我见面也说明了你根本不想就这么放弃。”
微不可闻的叹息,“是啊,不想放弃,你大哥是我沈出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至少过程还算是愉快,一直以为可以的…”
原来是大哥!?就我看来二哥不是容易接近得多吗?
“你肯定在奇怪我爱的为什么会是你大哥?你二哥可比你大哥深不可测的多,你大哥的性格其实比较直接,喜欢的就是喜欢,讨厌的就是讨厌,你二哥我有时候都猜不到他的心思…”
其实我一点也不关心沈出云与哥哥们的交往过程,不过她还是提醒了我一些问题,皱皱眉,其实计划很简单,不过实行起来还是有相当大的挑战性,“你确定你装病能骗过你两个哥哥?”沈出云突然间问,我有些发愣,突然笑了起来,“装吗?”轻笑出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装的时候我好像太投入了…”
“你大哥前几天让乔伊给你做了心理治疗?”
点点头,很烦人,逼迫自己积极的接受乔伊的心理治疗,真是痛苦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哥哥们强硬的态度我还真想把乔伊拒之门外,还有那些恶心到家的药,不吃好像对不起这么关心我精神状态的哥哥们,而且每次都是在他们的监督之下吃药,连偷偷扔掉的机会都没有,我在考虑那些药是不是真的会损害我的脑神经?!
从车子上下来,仍旧是在那条大道上,离寝室关大门还有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我走回去了。
接下来的两周都没有回家,和王姨说了自己有事情,和菜头找到了一份兼职,长这么大还没有正式的自己亲手賺过钱,领到那点微薄的薪水时还真是深受感触,根本舍不得用掉,能不能收起来当纪念?!
唾弃了自己的想法,跑到街上买好了然后叫店员包了下,那些恶心巴拉的装饰花之类的就免了。
今天晚上是哥哥们的生日宴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好像多了很多个厨师还有侍者神出鬼没,把礼物扔进哥哥们的房间,本来想当面说声生日快乐,想想他们现在肯定很忙还是算了,老妈的声音大声响起,不时的指挥着该怎么摆设或者是布置方面的变动,老爸则不见人影,其实想回学校去,但是王姨已经说了让我呆在家里,不忍心驳她的意,只得忍着。
有些忐忑不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等一下自己真的要出现吗?可不可以不去?就呆在自己房间里,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吧,老爸老妈倒是没问题,完全可以肯定他们会忽略掉自己的存在,王姨也不要紧,只是那两个哥哥不会多事到让自己出现吧?!
很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毫无准备的出现,那众多目光的聚焦总是让我浮躁而且难堪,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才好,更不用说正常的谈话和表情了,整个一“化石”!
跳到门边,锁上门,打开电脑,开始聊天兼灌水,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敲门声传过来,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果然是二哥,让我吃惊的是他带着我送的领带,有些怪异!!我选的是那种有些夸张的色彩比较鲜艳的领带,一直很优雅的二哥为了配合领带穿的衣服不符合他一向的风格,虽然这样也很帅。
“依然,谢谢你的礼物。”二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像不是很合适…”
大哥不会也打着这种领带吧,想像一脸冷酷的大哥系着那种颜色,那种图案的领带,汗一个先。
虽然自己是故意选的,而且挑了很久才挑到这么“鲜明”的领带,只是好玩的送给了哥哥们,“二哥,还是不要系这条领带吧。”有些呐呐的说,我还是很多良心的,这样子出现在客人面前好像不太好看,二哥看了看,耸耸肩,“我觉得很好,乔伊他们看了也说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也许以后可以尝试这种风格。”
“…”
“依然。”
偏着头看了看二哥,“你不想下楼?”是肯定语气,看来二哥已经看出来了,点点头,“那算了,你留在房间吧。”
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二哥,但是实在太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有些心慌的惊醒了过来,有些困倦的看了看四周,二哥站在我床边,大哥则坐在床侧,我有些不明所以然,“哥,已经完了吗?”
大哥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半夜到我房间来干什么,“哦,忘了和你们说生日快乐了。”然后又加了一句,“生日快乐。”虽然有些画蛇添足的意思,但是还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即使他们再怎么样,再怎么让我难以忍受,他们到底是我哥哥…
“今天生日我本来很高兴的,因为依然送了礼物而且也在家。”二哥淡淡的说,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打算说什么,本来很高兴,意思就是说发生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不会和我有关吧,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今天没有做什么事可以让哥哥们不高兴的。
大哥的一句话让我半截身子都凉了,“依然和沈出云见过面了吧?”
震惊的看着大哥,手脚有些发抖,全身僵硬,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有冷汗冒出,哥哥们怎么知道我和沈出云见面的事情?
第三十五章
“当然见过了,有什么问题?”我问,二哥坐到床的另一边,我蠕动了一下,想起床再说话,这样子太有压迫感了,不过二哥好像不经意的把被子给压住了?!
大哥手慢慢的伸了过来,松松的放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手指,寒意透过皮肤传了过来,我看着那静静的冷酷的怒焰,想掐死我吗?
缓缓收紧的手指让我确定了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二哥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我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挣扎,很平静的看着大哥那张俊脸,眉目如画就是说的像他这种人吧,直到呼吸有些困难的时候,才不受控制的挣扎了起来,手死命的想挣开大哥的手,脸也憋得通红,嘴像缺水的鱼不断的开合…
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大哥终于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猛然间呛入肺部,一下岔了气,狂咳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我直到哥哥们恨我,不过我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恨到想干脆点杀了我的程度了!
二哥轻轻捧住我的脸,唇已经落了下来,这时候我还有空想自己的鼻涕眼泪是不是他也吃了点进去了,也不嫌恶心。
“有时候真想杀了你,爱到想杀了你,这样依然就不会耍小动作或者是喜欢上别人了。”二哥温柔醇厚的嗓音低低的说,“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和沈出云见面的事情?”捂住被二哥咬出了血的嘴含糊的问,靠,又不是狗,这么狠干什么。
大哥说,“沈出云出现的太巧合了,这也就算了,她不该对你的事情表现了不必要的关心,而且这个女人即使是自认为爱我,也会记得要为自己的家族捞到最大的利益,她以为我和自对她会没有防备吗?她不清楚只要是有关你的事情我们都会特别关心吗?居然想用家族利益拴住我,这一阵子也是手段用尽,哼,我迟天然是需要他们沈家财团的人吗?”大哥不耐的冷嘲着,我有些替沈出云感到悲哀,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我知道她是真的很爱大哥,也许真的像大哥说的利益关系也是她爱上大哥的一个因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爱着大哥,但是大哥却没有看到这些,只是单纯的以为她缠着大哥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不相信大哥看不出来,看着哥哥们的脸,也许从一开始接受沈出云的原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他们还真是不浪费资源!
伏在枕头上,我有些想哭,哥哥们太精明了,这简直就是没有希望的战争,对手实力相差过于悬殊,而我连弃权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像死鱼一样任哥哥们宰割?看清楚事实,即使想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但是一想到自己什么行动都在哥哥们的监控之下就心如死灰,有时候也难免自暴自弃的想着就这样算了,但是即使只有一瞬间这样想也让我自己唾弃自己的懦弱无能…
安静的房间,哥哥们一动不动的坐着,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哥。”闷闷的说了声,“嗯。”二哥说,“你们这条件什么人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烦我,我是你们的弟弟,看情况好像还是亲生的,你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哥突然说,“你答应了要嫁给我和自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时间地点把自己给卖了?!“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荒唐到极点的事。”
二哥笑了起来,“真的,是你五岁的时候,虽然你不记得了,我和天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
嘴角抽筋,五岁?!还童养媳,娃娃亲,指腹为婚呢!!!!!
“哥,那小时候还不都说是童言无忌,这也做得准?!”
大哥说,“虽然依然是说说而已,不过那个时候我和自可都有十一岁了,记得很清楚,也是用很认真的心情去答应你,我记得我犹豫了一下,你还大哭大闹了起来,最后我和自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你才高兴起来。”大哥回忆的时候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的笑意,我看的有些发呆,但是我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这么蠢的时候。
“哦,对了,我们还签了字划了押的。”二哥在身边凉凉的加了一句,“要不要看,我还保存的很好。”
额头青筋直冒的咬牙摇头,想了想,“哥,你们说你们喜欢我,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这个问题一直闷在心里很久了,想问却又觉得失面子,但是今天我决定管他先问了再说,二哥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和大哥交换了眼色了之后说,“你六岁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一些事,之后爸妈还有医生都阻止我们接近你,从后面我们和你见了两次面发生的事情看,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后面两次?”我茫然的重复了一句,没发生什么事啊,就见了面,两天之后他们就回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哥摸摸我的头发,“不记得就算了。”眼睛里却有庆幸的意思,他的手往下,再往下,到了我的锁骨这个地方,暧昧的轻轻抚摸,我有些轻微的战栗,当大哥的手指轻放在我睡衣的纽扣处时,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在嘎吱作响,手想抬起来把大哥的手挥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大哥并没有解开反而好玩似的玩着那颗扣子…
但是他眼睛的眼色变深了,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二哥也爬上了床,在我身边侧躺下,食指有意无意的抚弄我的脖子、耳朵、脸颊…
我无法动弹的随他们动着,眼睫上有汗水,眨眼的时候滴落在眼里,刺痛感传来,这让我感觉自己居然还是活着的,为什么自己要活在这样一个晦涩的世界。
大哥的手指终于挑开了那颗扣子,二哥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腰,撩开睡裤探了进去,隔着内裤二哥烫热的手摸到我软垂的分身上,我的身体因为这意外的刺激立刻不受控制的弹跳了起来,被二哥牢牢的压制了下去,张开口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沙哑的嗓子只有一些无意义的喉音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发出来。
浑身汗水,一滴滴的滑落,从额角,从脖子,从手臂,从胸口,大哥解开了我睡衣全部的扣子,我看见他淫秽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敞开的衣服,当他头俯下嘴唇贴在我胸口时,他细软的头发落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有些痒。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即使二哥再怎么爱抚我的分身,它都没有勃起,逐渐急躁起来的手指,有些粗鲁的撸着。
为什么如此情色而淫靡的爱抚只让我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想大叫大喊,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凉感,那无可止境的淡淡哀伤让我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张开口,尝试的发了几次声音,最后终于能够说出话来,“放…放开…我。”
第三十六章
哥哥们没有听我那破裂的不成样子的句子,继续着他们各自的动作,明明被他们这么对待着,我却神思恍惚起来,脑子里是一幕幕飞快掠过的景象,那些曾经历过的,记忆深刻的,好像根本不时发生在我身上过的,都出现了,他们说人死之前都会在一瞬间回忆起自己度过的一生,那我的一生是什么呢?
那个跟在哥哥们后面的小孩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哥哥们的不同,是一次次大人们刻意的比较,还是妈妈着意的夸大,还是爸爸虽然想伸过来安慰却又缩回去的手,开始潜意识的抗拒哥哥们,讨厌他们,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在学前班里交了很多的新朋友,还养了一条黑色的狗,有温和湿润的黑色眼睛,总是喜欢舔我的脸,这一切隔得太远,原来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却都想了起来。
那个数着爸妈回来的日子,因为他们即将回来而在暗地里高兴的孩子,为什么我看见的时候眼睛很痛,有些想哭,不知道自己还这么期待过,以为自己忘记了,还是强迫自己忘记了。
那个得到老师夸奖的孩子,却永远只有一丝丝的开心,得不到最想要得到的夸奖,是在什么时候变得散漫而不在意很多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寂寞的只有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开心的笑,无拘无束的活着,那么的肆无忌惮。
那个慢慢长大,逐渐坚强的小孩,苍白的脸逐渐红润,身量抽高,和伙伴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追逐嬉戏,甚至狠狠的干上一架,因为不再想着那些不会出现的东西所以开始放开心去感受另外的天地,原来没有那些还是一样的,小小的缺陷不会让人生黑暗起来,我还可以寻找很多其他有趣得多的东西,只要我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不论是朋友还有学习都是一样的。
想到了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主动联系的沈静,那个温柔甜美的女生,是她一直安慰鼓励自己,甚至高中时候自己每天去上课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见到她,现在却渐渐的疏远,牵手时软软的手感现在仿佛还留在掌心,曾经想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女生,虽然还年轻不懂得什么是责任却也幻想过和她的未来,现在却没有了,如同一个肥皂泡,轻轻戳一下就消失了。
甚至脑子里还闪过朱言恩的脸,虽然很想把他当成朋友,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吧。
…
…
被哥哥们舔过的地方有些凉的湿意,被大哥堵住嘴用力的亲吻,被撬开的嘴,伸进口腔中的舌头,用力的吮吸翻搅,逮住我木然的舌头强制性的搅缠,那样的急切和渴望,是不是所有背德的恋情都更加的狂热,因为禁忌而更加的投入。
当分身被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二哥在帮我口交!?
用力握紧双手,那不可思议的感觉,我的身体逐渐在发热,颤抖,大哥的手指揉捏着那个男性装饰性的乳头,麻痛感直窜上脊梁,生理上的兴奋,心理上的恶心不停的互斗,为什么要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二哥的手指来到那个地方,在周围按压,尝试着想把手指伸进去,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游离了,“依然,呼吸。”大哥拍着我的脸,“呼吸,快。”空气从他嘴里渡到我嘴里,我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结果自己差点杀了自己,我要庆幸的是自己的神志终于清醒了过来,死命的推开哥哥们,趴到床边呕吐起来,全身赤裸着,身上到处都是哥哥们留在的痕迹,趴在床边呕吐,自己想着这样的自己都觉得凄惨,不自觉的泪流满面,二哥拍抚着我的背,他的手即使再温柔也不过让我更加的自我厌恶而已。
二哥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厌恶我们的程度还真不是普通的深啊。”有些无奈、苦涩而悲伤的话。
突然二哥眼睛一闪,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掰开我的握得很紧的手心,死命的挣扎也没有办法抵抗二哥的动作,只能看着他把一个小巧的发夹从我的手中夺走,染满了暗红色血迹,这个发夹是我洗脸的时候用来把前额过长的碎头发固定的东西,忘记拿了下来,刚才不自觉的抓紧,只有深刻的痛感才能摆脱那种热度吧。
血一滴滴的从手心滑落,落在被子上,晕成一个暗红的圆形,逐渐的扩大,我有些木然的看着,明明应该觉得很痛,看见血液从身体中流出时,却意外的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
把手凑近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伤口,原来自己的血是这样味道,咸咸的腥甜,有些反胃,继续吸着流出来的血。
大哥抓住我的手,二哥紧盯着我,“依然,你干什么?”
我冲他笑了笑,“哥,原来自己的血是这个味道,你要试试吗?”我把手递到他嘴边,他侧过头躲了过去,二哥开始帮我把脱下的睡衣重新套上,我随便他摆布着,很配合的张开手臂,伸直腿。
哥哥们叫了人来清理卧室,我甚至是有些高兴的漱口,跑下楼,让我意外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人在,是乔伊和朱言恩在坐在一角的吧台喝酒聊天,看见熟人让我更加高兴,我兴奋的跑了过去,乔伊和朱言恩看见我的样子时候明显有些吃惊,举起手给朱言恩看,“你的手怎么了?”朱言恩惊疑不定,心疼的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心,“受伤了。”我快乐的说,朱言恩手一紧,“谁伤了你?”有些愤怒的问,“是不是天然和自然?”
我摇头,“不是,是我自己。”
哥哥们随后跟了进来,我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是看着那鲜艳的红色,好具有毁灭感的颜色和形状,裂开的伤口,里面的血肉都翻了出来,可以摸到。
二哥走了过来,抱住我,并且冷冷的看了朱言恩一眼,我乖顺的靠在二哥怀里,朱言恩眼神变得暗淡,“你们对依然做了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大哥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挣开二哥的手,轻轻的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拉住朱言恩垂下的头发,他覆上我的手,“依然,为什么哭?”
我不满的看着他,“我根本没有哭。”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在哭。”
我嘟哝着,“真的吗?”摸摸脸,明明很干燥,奇怪的人,他紧紧的拥抱住我,非常的用力,甚至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我一点也不想挣扎,哥哥们想过来阻止,却被乔伊挡住了。
有热热的东西从眼睛里渗出来,无声无息,抬起头,液体不断的落下,“我没有哭。”我看着朱言恩美丽的下巴说,他低下头看着我,叹口气说,“是,依然没有哭。”
然后抬起头看着哥哥们,“你们放手吧,难道真的要把依然逼疯吗?”
大哥冷酷的说,“即使他是疯了我们也一样要。”
“非要这样两败俱伤,你们的爱只会让依然痛苦,放开手对彼此都是件好事。”朱言恩清透的音质不带感情的说,二哥慢慢的说,“你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不是不了解我们对依然的感情,我们的个性,你认为可能吗?”
“人总会变,你们也不想看见这样的依然。”
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的乔伊开口了,“也许rex是对的,我不希望四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哥哥们一听,脸色立刻有些僵硬,但是态度还是很强硬,大哥走了过来把我拉出了朱言恩的怀里,我有些茫然的感觉到温暖的离去,一直没有感觉的手开始痛了起来,好像把刚才没有感觉到的痛全部累加到现在一样的痛,十指连心,牵扯的心脏也疼痛不已。
第三十七章
妈妈会出现的情况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老妈有些疑惑的脸在阴影中青白交错,恍惚间我觉得她有些像个不知名的鬼怪。
看到我们一群人的时候,老妈明显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在看到靠在二哥怀里,姿势暧昧的我们时脸色大变,好像黑脸包公一样,那突然间好像要张牙舞爪过来似的狂态在看到哥哥们的冷厉神色时稍微平静了点。
老妈那憎恶到极点的神色让我高兴的笑了起来,一片安静中只有我寂寞的笑声,有些诡异,我把手上一直在流的血涂了一点在二哥的嘴上,然后踮起脚当着老妈的面把血迹舔干净,我感觉到二哥身躯一震,而老妈的脸色立刻发青。
我满手是血,向着老妈的方向伸出手,“妈。”
老妈一脸嫌恶的倒退一步,激动的说,“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这个勾引我儿子的贱人。”
手一抖,缩了回来,笑了笑,“我想也是,我应该不是你儿子,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妈,你乱说什么?”二哥不耐的冲着老妈说,我无所谓的看着老妈发着神经,甚至有点好像很久以前就出现过类似的场面的错觉,刚才哭过的眼睛已经干了,有些痒,有些涩,二哥用力的抱住我,铁钳似的手臂牢牢的控制着我有些颤抖的身体。
努力控制住自己,到我感觉可以自制的时候挣开了二哥的手,也许是他主动放开的,反正也搞不太清楚了。
背转身,我低声说,“不许跟过来,我要静一静。”
经过妈妈身边的时候,我看着那张虽然已经是中年却依然美艳,保养良好的脸,头一次感到陌生的可怕,那扭曲的、愤怒的、憎恨的、恶心的还有说不出是什么的,种种变化莫测的表情交互的出现在一张脸上,虽然她平时对着我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慈爱的表示,但是也许今天她终于把真相说出来了吧,我根本不是她的小孩,所以才会这样。
她手伸过来,青筋暴跳,惨白的手指曲张着,却在要抓到我的时候又颓然的垂下,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不解但是又有些庆幸,至少在我想清楚之前不想再看见她的脸。
贱人!?
我勾引她的儿子,哈哈,有些踉跄的走出家门,赤着脚,冰凉的地面,晚春的夜风,如水的丝滑触感,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没有人窥视,也不用再掩饰,那么赤裸裸的真实。
有些游移不定的脚步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中,不用怀疑哥哥们肯定不是亲自就是派了人跟着,缩在一棵树下,舒展开四肢,偏着头仔细的思考。
一直都有两个我,现在一个感性的我已经躲起来睡觉了,理性的我开始开动脑筋思考,运用所有已知的元素试图圈出事情的大致图像,这有些困难,因为头很痛,我很信任这个理性的我,虽然我从来没有分清楚这两个我有什么明显的分界线,但是很多建议都是他提出来的,事后证明都是合理而且正确的。
手无意识的扯着身边的草,一把把的拔出来,揪起来,草的汁液粘在手上,嗅了嗅,青草的香气让我头痛的症状有些减轻的迹象。
首先,沈出云出局了,这证明找一些人来引诱哥哥们是没用的;
第二,我应该不是妈妈的孩子,但是我的长相确实和哥哥们有些相像;
第三,即使我发疯了哥哥们可能也不会放过我,不过看哥哥们当时犹豫的神情,这一点有些疑问;
第四,我发过疯,然后忘记了一些事情,很明显乔伊知道真相;
第五,为了逃开我可以付出什么代价,是否值得,不当迟依然是否就可以轻松起来;
第六,哥哥们对我监视到底达到什么程度,连我很小心的与沈出云见面都被他们知道了,这让我更加警惕;
第七,这也是最重要的,我的神经到底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越来越严重的错乱已经让我感觉到了某种异变的到来,那让我感到恐惧。
…
…
还没有完全想清楚的时候,晚上发生太多事情,受刺激过度的大脑开始罢工,慢慢的把我拉进了梦中。
有些冷,缩着一团,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身上,无意识的把自己卷了起来。
也许不是在家的原因,这么露天的环境下,我居然睡了个最近从来没有过的好觉,不意外的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棉被,伸出手,包扎的好好的手,满是草汁的手也干干净净,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笑的猛烈的咳嗽起来,这真是太好笑了。
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坐在棉被上一会儿,周围有晨练的人,一个个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挠挠头,好像是有些怪异,清晨的公园,虽然是经常有流浪汉或者乞丐夜里睡在公园,但是这种天气还是比较少的,现在一个不像流浪汉的穿着睡衣的年轻人,大清早在公园坐在一床被子上傻笑,蓬头垢面,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而我则用灿烂的笑容迎接他们的眼光,然后看见他们一个个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个游戏玩腻了之后,开始有些无聊。
怎么办?!
今天不想去上课,又没有带手机出来,不能让菜头帮我点到,再次挠挠已经很乱的头发,烦死了,菜头应该会有这个觉悟帮我混过去吧,也许今天老师们根本不会点到也说不定,这样想着就给了自己一个懒的理由。
也不能总是坐在这里,有些地方是不得不回去的,有些地方即使你想摆脱也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还是先回家。
第三十八章
光脚在街上走果然很引人注目,故作平常的随处看看,悠闲的往家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样子好像太装模作样了,“啪啪”的轻微的声响是脚与地面直接接触的证明,据说人应该偶尔赤脚走路一段时间,直接接触大地有助于身心健康,可以把身体里面累积的静电导引到地面去,所以这没什么好看的吧…
有些心虚的稍微加快了脚步,人果然还是无法忍受太过于异常于常理的事物。
仿佛安静的房间,让我不自觉的踮起脚打算穿过去,却在踏进来的瞬间全身僵硬,他们居然都在,甚至连老爸都在场,老妈缩在沙发上,憔悴的根本看不出平时那个精致的中年女人的风采,红肿的眼眶,没有化妆的脸细碎的皱纹在白天毫不遮掩的光线下清晰可见,时不时的抽噎一下,面前堆了小山似的纸巾。
爸爸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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