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要……”
黑暗中,欧伦发出一声嗤笑,冷酷傲慢地说:“别再逞强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就算……我再怎样折磨你母亲,你还是无法不享受我带给你的快感……”
“没错,我是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她豁出去了,口不择言地只想狠狠打击他傲慢的嘴脸,“只要不是你,我会更喜欢、更享受!”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紧绷,语气冷得不能再冷。
“我就再说一遍,你听清楚!”卓玫颖深吸了口气,为了反击,她不惜说出违心的话语,“这种事。谁不喜欢,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你’
碰我!换作是别人,我会更尽兴、更享受!”
闻言,欧伦气得整张脸都铁青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她当真这么憎恶他?虽然他是要她恨他没错,但,他不能原谅她心里竟想着要接纳别的男人!
“该死的”他怒气腾腾地一把攫住她纤细的腰肢,粗硬的男性以一种惩戒的意味。
“啊——”卓玫颖咬牙承受着他暴烈的折磨,肉体上的折磨她还可以强忍,但,精神上,她不愿臣服于他。
“好!好个荡妇淫娃”欧伦彻底被她激怒了,心中那团莫名的怒焰阴烈地狂焚着,使得他更加狂暴地侵占她的身子,一边恨恨地说:“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卓玫颖听得心里一惊。天哪,他该不会是想——“一旦本王玩腻了你,就把你赐给别人。你很想是吗?那就等着吧!”他冷酷无情地说。
闻言,卓玫颖心都寒了。
总有一天,他会厌倦了她啊!
到时候若他真的随手将她赐给了别人,那她该怎么办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触摸她的身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她宁可死去,也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卓玫颖被关在黑房里整整三天三夜,自头一晚她触怒了瑟尔王之后,他便不曾再来这,照理说她应该感到清静才对,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老有一种挥不去的情念萦绕心间。
她知道不应该,却无法不惦挂着他。
除了母亲,盘踞在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影像——就是他!
黑暗中,她一遍又一遍的诅咒他下地狱、诅咒他的王朝被人推翻、诅咒他……然而,她的心底却有另一个微弱而又清晰的声音,在痛切地呼唤他的名字。
“啪!”
钉死的窗子猛地被人从外面撬开,久违的阳光照进屋内。
卓玫颖眯着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看见侍卫吃力地撬开钉在窗棂上的木条,她怀着希望,焦急地问:〃。
“陛下肯放我出去了?那我妈妈是不是也从黑牢出去了?”
“我们只是奉旨行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侍卫的回答其实早在她的料想之中,却仍令她深感失望。
如果单单只是自己重见光明,她一点都不会高兴。
她最希冀的是母亲获得释放,至少不要关在恐怖的黑牢里!
“陛下呢?我要去问他!”她迫切地想知道母亲的处境,而这只有去问那暴君才能够获知。
“你不能去!”管事的侍卫马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卓玫颖惊异地瞠大了双眼,不明状况的问。
“陛下有旨,今后你得继续待在这个房里,若非有陛下的传召,你哪里都不能去!”
“他……他要将我饿死在这里吗?”卓玫颖吃惊地问。
“这倒不是。一日三餐照样会有人给你送来,除非你绝食,不然又怎会饿死。”侍卫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女孩原是陛下专宠的贴身女奴,看来她一定是顶撞了陛下,才会落得被打人冷宫的下场。
可是,以陛下冷酷无情的作风,失宠的女人总是极干脆利落的打发掉,根本不会留下来,她可以说是个异数。
“绝食?我才没那么傻,跟自己过不去。”卓玫颖皱皱鼻子,她才不会绝食寻死,她要留着这条小命将妈妈救出去。
“记住,千万别擅离此地,免得自找麻烦。”侍卫交代完毕,便离开了。
7
卓玫颖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她上回是彻底的把那霸君惹恼了。他是打算对她不理不睬了吗?怎么她总觉得他的冷漠中还掺杂了些什么,天哪,一定是她被关得头脑不清了,才会觉得他的行为好像是跟她赌气似的。
唉,她一定是头壳坏掉了,才会产生这种荒谬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像个孩子般的赌气嘛,他可是个狠酷无情的暴君耶,一不高兴随时可以砍掉她的脑袋,又何须赌气这么看来,惟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已经厌倦她了,不想再见到她了。
才只这么一想,胸口就一阵揪心痛楚,她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吸气,一边倔强地告诉自己,她不是为了他而心痛,不是!绝不是!
卓玫颖心烦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这还真是一间奢华气派的囚笼,只可惜她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她停在房门口,第n次将小脑袋瓜伸出门外张望——没人,外面真的连一个侍卫也没有窗没关、门没锁,又没禁卫兵监视她——这算哪门子的囚禁?
搞不好是刚才那个侍卫在诓她?其实她根本没被软禁?对,她才没那么容易让人给唬住,她只要壮起胆子,迈开脚步走出去……但,她不想自欺欺人,宫中的侍卫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假传圣意,这一点“常识”她是知道的!
这么说,是那霸君故意的了?
哼!好卑鄙的居心哪!
他故意大开门户,看准了她会受不了“诱惑”,违旨闯出去,那他就又有名目惩罚她们母女俩了——真是有够毒辣的!
不行,她一定要忍,无论如何都不能沉不住气!
卓玫颖粉拳紧握,咬牙切齿地叫自己忍忍忍——但,她怎样都坐立不安,直想要出去当面向那个霸君问个明白,她母亲现在到底怎样了,在黑牢里有没有受到蛇鼠的攻击,她是不是已经被调出黑牢了,还是仍被关在那儿受苦……这时,瑟尔皇宫上上下下都为了欢迎来自东欧的杰薰皇爵而忙碌不已。
生性冷傲的瑟尔王,向来对列强的首领来访都表现得不冷不热的,然而,一接到乔契尔?杰薰突然到访的消息,瑟尔王高兴之际,马上下令在宫中设宴款待,还亲自到皇家机场去迎接这位好友。
而刚步下私人飞机的杰薰皇爵,劈头第一句话就冲着欧伦调侃道:
“怎么竟然是‘你’来接我?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天底下,就只有他和泽威?珞其敢这样捋虎须,而一点都不用担心会触怒这头猛虎,因为他们三人在剑桥大学念书时,就已成了莫逆之交,彼此开起玩笑来可说是百无禁忌。
“你这小子,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怎样?”欧伦仍是一脸酷相,还煞有介事地向他挥去一拳,“真是欠揍”
“我以为凭我们的交情,我一下飞机就会看见一打的北国美女,载歌载舞的热烈欢迎。”杰薰利落地闪过他的袭击,故意四下张望,然后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为了某些因素,杰薰一直伪装成生活靡烂、流连在女人堆中的风流种子,他伪装得非常成功,所以他表面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弟。
“对你,美女当然少不了,”欧伦露出会心的笑容,“全部在宫中恭候你的大驾。”
“哦?那我得加快脚步才行,叫美人久等,我会心疼的。”杰薰作出一副猴急的模样,脚步轻快而不失洒脱。
欧伦好笑地摇摇头,在剑桥念书的时候,他和泽威也算是放荡不羁,但,比起杰薰的荒唐靡烂,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咦?这里空无一人,哪有什么美女?”杰薰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宽阔的空地上,放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更遑论美女了。
欧伦早就摒退了侍从,一目了然的宽广空间也杜绝了任何可能的窥听。
“杰,先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他心里有数,杰薰这么突然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确有事找你帮忙。”杰薰一派轻松自若地承认,从他漫不经心的表情看来,仿佛这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尽管开口就是。”欧伦淡淡地说,他了解他这个朋友,所以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给予支持。”
“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不枉此生。”杰薰笑咪咪地说。
“少给我肉麻当有趣,花言巧语留着对你的美人儿讲吧。”
“说得也是。”杰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嘴角俊美的笑容愈发扩大,“既然这么大方,我就先在你宫中挑十个美人来玩玩。”这样一来,风声传回东欧,少不了又说他变本加厉的沉迷女色,他的皇叔就不至于会怀疑他到瑟尔王国的目的了。^=“好,随你挑”
“如果有特别中意的,可能要带几个跟我回国也说不定。”他最能入戏了,演戏就索性演得逼真一点。
“喜欢就多带几个,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另外,我还要十个男人——”这下他终于提到重点了。
“哦?没有想到你是男女通吃,真厉害。”这次轮到欧伦调侃他了。
杰薰毫不介意的笑笑,“我对男人的要求比对女人更高,全要战斗力一流的军人,而且精于掩饰身份,能够秘密的混进桑克里皇宫。”
“没问题。”欧伦爽快地一口答应。“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先谢了,暂时就是这些。”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决定要推翻皇叔的暴政。”不光为了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还有落在他皇叔手中,他惟一心爱的女人——欧伦挑挑眉,“柔克里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拖了那么久还没有行动。”
闻言,杰薰若有所思地睨娣着他,接着敛起笑容,难得的以正经八百的语气说:“欧伦,是朋友我才这么直说,治国必须以德服民,你老是镇压国内的反对势力也不是办法——”
“宴会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再不走,美女们恐怕等得脖子都酸了!”欧伦打断他的话,表明了不想听劝。
杰薰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其实,他所要说的一番大道理,欧伦又怎会不懂呢?他却一意孤行的把瑟尔王国搞得怨声载道……卓玫颖壮着胆子,不顾一切地朝前殿走去。
她迫切的想见瑟尔王,想要问他,她妈妈是否已经被调出黑牢了……她如果不见一见他,不问个清楚,她的心怎样都无法平静下来!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只想当面向他问个明白……奇怪的是,这一路躲躲闪闪地走来,她并没有遇到预料中的阻碍,事情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庆幸之余,她不禁感到疑惑——今晚后苑怎么如此冷清,既不见妃子们美丽的芳踪,宫女们也都急急忙忙地往前殿赶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还慢吞吞的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偷懒!”突然一个凶悍的老嬷嬷在她背后吼了一声。
卓玫颖吓得慌忙低下头去,深恐被人认出来。
“愣在那儿干啥,还不快去换好衣服!”那老嬷嬷忙乱中不疑有他,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小宫女,将一袭天蓝色的丝袍扔给她。
卓玫颖莫名其妙地抱着那袭官服,进退不得,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要不被人识穿她的身份,就只得依言换上宫服,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件宫服竟然非常的合身,如果不是胸围窄了点,她简直要怀疑这是为她量身订做的。可是,当她踏出更衣间,看见一群穿着同样宫服的十二、三岁小丫头时,她真的有点啼笑皆非。
她可是十九岁的大女生耶,虽然个子娇小了点,可该大的地方还是挺有料的,凭什么把她视作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真气人,“发什么呆!还不进去好生伺候着,”老嬷嬷又在吼人了。
卓玫颖不得已低垂着头,混在一群小宫女当中,跟着大伙儿走,不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放着各式水果的竹篮,蓝衣宫女们手上各托着东西,列队步入灯火辉煌的前殿,而卓玫颖则排在队伍的最后一个。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赶快开溜吧!她焦虑不安地四下张望,天哪,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一个轻举妄动,随时会被人揭穿她的身份,想要开溜,谈何容易!她身不由己地随着宫女们一步步走向充斥着弦歌乐曲、欢声笑语的前殿。
经过事前彩排演练的宫女们,一进入金碧辉煌、亮如白昼的殿堂上,马上井然有序地分散开来,各自到分配的岗位,各司其职。
而卓玫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呆立在殿堂的入口处,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难怪后苑冷清无人,原来,所有的姬妃美人都在这儿娱宾作乐!
卓玫颖的目光越过被众美女团团包围住的那位来头不小的贵宾,然后,落在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瑟尔王身上——她怔住了,他那闪着冷芒的合暗眸光仿佛带着魔法似的,令她突然间丢魂失魄,就这样呆呆地、怔怔地凝睇着他。
见到他,她终于见到他了!
她恍然明白,自己这一路走来,为的竟是能这样看他一眼!
“该死的!”欧伦从齿缝迸出这句诅咒。
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跟前。
天知道他是在内心挣扎多久之后,才毅然决定将她冷藏起来,他以为不再见她,就能断绝自己对她日愈加深的迷恋;所以,他下令将她禁足在深宫,对她来个不理不睬!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地枉顾他的旨今,不但偷跑出来,还直直跑到他的跟前来了!
他幽诡的湛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她茫然无措的神情使她看起来就像个迷途的天使,那样的纯真诱人,美得令他心头冒火,该死的她竟敢偷跑出来!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的命人拆去木条,对她采取开放式的软禁。他现在是宁可把她绑在床上,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有机会看见她这副引人垂涎的俏模样儿。
仿佛感觉到他噬人的怒气,卓玫颖心惊地往后一退。
他果然是厌倦她了,厌恶到一看到她就愠然大怒。她已经亲眼证实了这一点,也该死心了、是该死心了!
“你给我站住!”他低嗄地喝止住她。
这一瞬间,他强烈的想要攫住她,吃了她!
“我……”卓玫颖被他吼得心脏一阵紧缩,手上的竹篮跟着掉在地上,里头的水果滚落了满地,她脸青唇白,手足无措地想捡起那些水果,捅出这么大的楼子,她的脑袋恐怕真的要搬家了她慌忙捡拾滚落一地的水果,希望能挽回这不可原谅的大错“啊!”这真是雪上添霜,她慌乱中竟踩中一条金黄色的大香蕉。
脚底一滑,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她整个人向前扑倒。
“小心,一眼看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就要kss上地上坚硬的大理石了,一只男人的手臂及时拉了她一把,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扯了上来。
“谢……谢谢……”卓玫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很自然地对这个拉了她一把的恩人报以微笑。
“下次送水果时可要小心一点喔!”知道她未全然从惊悸中回过神来,杰薰温柔地扶着她,饶富兴味的眼光旁若无人地落在她绝美的脸蛋儿上。
打从这个女孩一出现在殿上,他就发现欧伦的脸色丕变,充满掠夺性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身上,他一眼就看出这女孩在欧伦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杰薰在心中暗笑,原来,这块千年寒冰终于也动了凡心啦!
不过,他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干嘛把人家俏生生的一个女孩儿吓得脸青唇白嘛!看来,他这个做朋友的,得好好向他“示范”一下对女孩子的侠骨柔情……“来,喝口水压压惊。”
他牵着她冰冷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并挥手示意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众多美女退开,一时间,美人妒恨的目光像箭矢般纷纷射向卓玫颖。
“不,不用了……”一回过神来,她慌忙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这陌生男子看似温柔的大掌,暗中凝蓄了不容人抗拒的力劲,她竟无法不落痕迹地甩脱他。
“你是东方人?”性感的薄唇往上微扬,露出他迷死人的笑容。
可惜卓玫颖对他俊美无俦的长相似有天生的免疫力,完全无动于衷,不住地使劲扭转自己的手,一心只想挣脱他的掌握,逃开他炙热邪气的无礼注视,“请……请让玫颖退下……”
“玫颖?名字真好听!”杰薰恶作剧地逗着她,眼角余光瞄到瑟尔王阴鸷的怒颜,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了。好玩,真好玩,他倒要看看好友的醋意还能隐忍多久才发作。j“够了,杰,让她下去吧!”
瑟尔王低沉威严的一句话,教卓玫颖下意识地抬起眼,望向他。
这一望,竟直直望进他幽邃难懂的眸中,霎时她心头漫上了苦涩和悲苦。可悲哪,这个男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勾动她的心魂,她根本管不住自己早已深深沦陷的心……“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伺候’我?”杰薰玩心大发,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不放,故作不解地问:“这里所有的女人不是任我挑吗?难道不包括这个女孩?”
闻言,卓玫颖吃惊地瞠圆了眼珠子。老天!她真不该胡乱跑到这里来的!
“我……我马上下去!”她再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使劲地甩脱男人的箍制,好不容易终于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想夺门而逃。
可是,杰薰却像猫捉老鼠似地挡在她的跟前。
“这个女孩……”他以一种男人的目光估量她,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大为满意地直点头,只要是男人,都会想要一口吃掉这道色香诱人的小甜点。“她,足以抵人家十个喔!”
欧伦眯起了眼,一个字一个字沉声问道:“你确定你要的是她?”
“嘿嘿……”杰薰玩兴正起,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划过女孩细致的脸蛋,还夸张地重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绝色宝贝,我不会叫你割爱的。
”
欧伦冷哼了声,“无所谓割爱不割爱,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听到从他口中吐出这句无情至极的话,血色霎时从卓玫颖脸上褪去。
她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好痛好痛!
虽然她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他对她的占有——仅是满足他兽性的欲望,从头到尾她只是供他淫玩泄欲的女体,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她明知道的!一开始就了然于心的!可为什么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她竟然会如此撕心裂肺杰薰也是一呆。
他根本没料到欧伦会是这样的反应。
莫非他的观察力出了差错?不可能呀,以他观察入微的一流眼力,他可以断定好友明明很在意这个女娃儿,那为什么他却又不肯承认呢?
“唉,”他抓抓自己一头金黄色的髻发,讪笑了一声,“人家好像已经心有所属了耶,我看就算了,我可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说着便退了开去,不再为难这个看似随时会晕厥的可怜女孩。
“哦?心有所属?”欧伦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下,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蛋儿。
怪不得她老是激烈地抗拒他,原来她心里早就有人了“心有所属——是吗?”他阴森森地问,语气充满了危险的妒意,“你的心,给了谁?嗯?”
卓玫颖紧咬住下唇,清滢的眼眸蒙上一层哀怨,无言地迎视着他。
“说!”强烈的妒嫉今他加重了手劲,狠狠地掐痛了她,在她粉致的脸颊留下触目惊心的捏痕。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她咬牙迸出这句话,心酸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为这个冷血魔君动了情已是不该,她当然更不会让他知道——“哼!”欧伦脸色一沉,猛地将她纤弱的身子用力按在他硬硕的胸膛,他冷酷邪气地在她耳边说着,“你的心给了谁都与我无关,反正,拥有你这副美丽胴体的人——是我!”
卓玫颖被他牢牢固在怀里,他刚硬有力的身躯和手臂将她小巧的身子骨揉疼了,他霸道而强势的紧搂住她,不带一丝柔情,有的只是执狂的独占欲,明白到这一点,她倍感心酸地挣扎起来……感受到她的反抗,欧伦愈加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揉进他身体里才甘心。
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一幕的杰薰,不住地摇头,连声叹息,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喂,欧伦老兄,不用这么暴力吧?人家小美眉会受不了的!我真看不下去了,拜托你温柔一点吧……”
“你要怜香惜玉,我就给你个机会!”
欧伦冷冷地说了句,随即将怀中的女孩猛力推向杰薰。
“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杰薰皱起超帅气的眉头,别无选择之下,只得伸手扶住了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可怜女孩。
真搞不懂他这个朋友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下子醋劲大发、一下子热情如火、一下子却又翻脸无情,反复得叫人捉摸不定。
“你不是看中她吗?我就将她赐给你好了。”他平稳的语调不带一丝情感,俊酷的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不舍。
“不!”卓玫颖万念俱灰地闭上眼,他这魔鬼!他占有了她的人、她的心还不够,现在玩腻了,竟然还冷血地将她送给别的男人玩弄!
这实在太残忍了。他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待!
一股刺骨的寒意打从脚底涌上全身,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她的心好像被人残酷地剜掉了,她的血也已渐渐冷了,所有的感觉都已渐渐失去,只剩下一具空壳,一具无法自主的躯壳。
“赐给我?”杰薰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刚才不过是闹着玩罢了,恶作剧地想让瑟尔王承认对这女孩动了情,并不是真的要好友“割爱”……但,君无戏言,瑟尔王一言既出,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大的礼,我怎好意思收?”他苦笑地扶着不住颤抖的女孩,事实证明,对瑟尔王还是不要随便开玩笑的好,搞不好马上就玩出火来——唉,他“顿悟”得太迟了,眼前这残局要叫他如何收拾?
“收不收悉听尊便。”欧伦挑了挑眉。
“那……”听这语气,事情似有转圆余地,杰薰暗吁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敬谢不敏了,小美人就原封不动退还给你好了。
8
“你若是不要,待会儿可别后悔了。”欧伦诡邪地勾唇冷笑。
“哦?是吗?”看着好友脸上邪冷的神情,杰薰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把事情越搞越大了,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你如果真的不要,我就把她发配到军营……”欧伦薄唇微扬,魔性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说出残忍绝情的话。“用她来犒劳三军,如何?”
卓玫颖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心死,清楚意识到他是故意要令她痛苦,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酷!她不明白她神色木然地迎视他邪恶的冷酷目光,以一种空洞的声音说:“我宁可一死,也绝不让你如此支配!”
“你舍得抛下你母亲吗?”欧伦锐眼一眯,冷酷无情地狠狠击中她的弱点,“或许,你愿意让你母亲代替你去当军妓?”
“不!不——”过度激动之下,她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瘫软下来……“小心!”杰薰眼明手快地在她瘫倒之前将她揽住,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她惨无血色的小脸,这样楚楚可怜的小人儿,任谁都会心软怜惜啊,遗憾的是,铁石心肠的瑟尔王这当儿竟还没开窍——“来人!”欧伦正要叫人将她带下去,杰薰见状马上出声阻止。“等一等”事已至此,他干脆将女孩抱起,这样纯真可爱的小美人,沦落到军营太悲惨了,“我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客气一番罢了!这份大礼,我只怕求之不得,又怎会不要!”
卓玫颖神情空洞地任他抱着,她也知道,这总好过真的被发配到军营去当军妓,但,她的心已经没有半点感觉了。
欧伦看了她一眼,她躺在男人怀里的柔顺模样令他挑起眉,讥讽地道:“除本王之外的男人你都乐意接纳——这话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半晌,卓玫颖呆滞的眼眸怔怔地淌出两行清泪。
她那晚的一句赌气话,没想到他竟如此耿耿于怀。
她是成功激怒了这个霸君,然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卓玫颖在窗前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背后响起男人温柔的催促声。
“别想大多了,早点睡吧!”刚从浴室出来的杰薰身上只围了一条大毛巾,懒洋洋地斜躺在柔软的沙发里。
瑟尔王为他在皇宫里准备了这栋奢华舒适的别院,里面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连侍女、仆役、卫兵……也都齐备,不过,这时杰薰已经摒退了所有的人,主套房里就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人。
听到他的催促,卓玫颖低头走到床边。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迟缓地伸手解开衣襟上的扣子。
事到如今,她除了奉命服侍这个男人,还能怎样?她可以做的只有封死所有的思想和感觉,就当自己是个没有血肉的机械娃娃好了。
但愿他快速了事,不要……“咳……”杰薰见她自动宽衣解带,连忙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迅速地将她刚褪下的衣裳披回她身上。她略带惊异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在前殿上见他周旋在女人当中,看来是个风流人物!而他三番两次盯着她瞧的那种不正经的眼光,让她早就认定了他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哼!男人!要的还不是那一套!
“我绝不会碰一个不是心甘情愿的女人,这是我的原则。”
卓玫颖一愣,随即苦笑,“何以见得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你也有听到,只要是瑟尔王以外的男人,我都乐于接纳。”
杰薰皱起眉头,“你们两个到底在呕什么气?”+无端被夹在中间,他有这个权利搞清楚状况吧?
“呕气?”卓玫颖喃喃重复这两个字。呕气?连一个旁观者也认为瑟尔王是在跟她呕气?
她凄然的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差点儿因他轻易出口的一句话而沦为军妓,她不寒而栗,事后回想,才真真切切的感到害怕恐惧。
他兴之所至就可以轻率而决绝地毁了她,一丝犹豫都没有,这会是呕气那么简单吗?恐怕他是残忍成性,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对她当然也是这般了……无论如何她对他已经彻底心寒了,也没有必要去揣度他不为人知的想法,更何况,他已将她赐给了别人,照理说,他应该不会再动不动就侵犯她了,这意味着她已经脱离他的魔掌了!
今后,她便“隶属”于眼前这个风流俊硕的男人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瞄了他一眼,短短的一瞥中,流露出深深的、难以言喻的酸楚和难堪。
“跟我上床,真有这么惨吗?”看见她凄楚可怜的神态,杰薰不禁摇头失笑。
没看清楚他俊逸超凡的长相吗?他可是到处都大受女人欢迎的人物耶,女人看见他没有不流口水的,有机会跟他上床是上辈子积的福啊!
老实说,他还没遇过像她这样“反常”的女人,不但无视于他的男性魅力,还露出那种即将上断头台的悲烈神情,害他以为自已什么时候变成可怕的青面怪兽了。
听见他充满自嘲的这一句话,卓玫颖不自在地摇了摇头。
“总好过被发配到军队里去,我……应该感谢你的。”她轻声地说,空洞的声音叫人很难听出什么感激之情。
“唉,你说得我好像只比军营里的男人好一点点耶……”这是什么话嘛!杰薰不服气地挑起眉,这个小女人真的很会打击男人的自尊心,说不定欧伦那家伙就是被她激得太多才会——“我没这么说,你自己要这么想也无不可。”卓玫颖淡淡地说,清滢的眸子在看到他嘴角一抹戏谊的笑痕时,已约略知道这个气质尊贵而又温柔的男子喜欢说笑玩闹,但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情同他瞎扯,也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幽默风趣。她只知道今晚她是他的暖床工具,她连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又何来的幽默感!
“想不到你外表弱不禁风的,骨子里倒倔得很。”
杰薰饶富兴味地瞧着她惨白而无表情的小脸蛋儿,这个女孩并非空有美丽的外貌,他开始有点儿明白了,欧伦只怕已经是太喜欢她了,喜欢到必须把她给毁了——这十足是那家伙会做的事!
“你想……开始了吗?”她头皮发麻地问,男人盯着她瞧的灼灼目光令她浑身不自在,敏感地意识到他对她的“兴趣”正直线上升,她双膝一软,瘫坐在床沿。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不管她外表装得多么淡漠平静,但,跟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她是打从心底抗拒,百般不愿啊!
然而,她有得选择吗她已像供品般被押送到这男人房里,深宫幽苑,逃也逃不掉,而男人正一脸深思地瞅着她看,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透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丝袍,看得她全身寒毛竖立,她在他灼然的注视下畏缩了,下意识的以颤抖的双手防卫性地环住自己。
“你用不着担心,我不会碰你。”他轻笑着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卓玫颖没有说话,眼睛睁得大大,不信任地看着他。
“我说过,不是心甘情愿的女人我不会碰,而且……”见她还是浑身戒备的样子,他笑笑地退了开去。
“而且什么?”警戒归警戒,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不想欧伦日后后悔。”他神态认真地说。
“后悔?”卓玫颖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撇嘴嘲弄地笑了起来,却掩不住语气的酸涩,“他会后悔什么?后悔将一个自己玩腻的可怜女人送给别的男人享用?还是后悔没干脆将她送去当军妓?”
“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杰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前面,摆好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想听?”卓玫颖睁大了眼,看来这人的好奇心跟她不相上下。
可是,她和欧伦之间的纠葛,这其中极私密的情事,教她怎么说得出口“我真的想知道,你说个大概就好了,不方便的地方就略过吧。”见她为难的脸色,他善解人意地说。
他无意刺探别人的隐私,然而,想要化解欧伦和女孩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必须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夜深了,瑟尔王的寝宫仍亮着晕黄的灯光。
轻纱帐内,传出了女人一声声娇娆的媚吟——“啊……嗯……”娜娜一丝不挂的丰腴玉体躺卧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陛……下……啊……”娜娜放浪地扭动娇躯,她忘我地娇吟着。
压在她光裸娇躯上的男人冷冷地睥睨着她,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嗤笑,“小贱人,很想要了吗?”
“嗯……嗯……”男人粗暴的对待,娜娜早习以为常了,乐在其中地不断发出浪吟。“求求你……给我嘛……”她难耐地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体内燥热的欲求快将她逼疯了。
可是,瑟尔王身上居然还穿着刚才宴客穿的那套西装,甚至连脚上的皮鞋都没脱下来,冰俊的脸上却不带一丝情欲的痕迹,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引不起他的欲望。
等了半晌,见他仍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娜娜再也按捺不住体内被他勾起的骚欲了,她大着胆子去摸索他——“放肆!”
她淫荡的举动今他更加反胃,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踹下床。
“陛下?”娜娜惊慌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如此狂怒。
“淫娃!你很想要男人吗?”欧伦眯起邪冷的蓝眸,冷酷地说:“那我就让你如愿!你马上就到军营里去,每天每夜跟无数的男人交媾。
”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啊!娜娜不想离开陛下,娜娜只愿服侍陛下一人……”娜娜一脸惊惧地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哼!只愿服侍朕一人?真是笑话!如果这后宫允许有别的男人,只怕你们这些贱妃早就跟野男人勾搭不清了!”他冷冷地说,后宫嫔妃的节操是靠什么维持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不会的!娜娜不要别的男人,娜娜只要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把娜娜送到军营里……”
“君无戏言。”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陛下……陛下………”苦苦哀求的娜娜终于还是被送去军营了。
欧伦下了床,踱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
表面上是娜娜惹火了他,其实,他很清楚自己为了别的事、别的人动怒,迁怒到这倒霉女人的身上。
他脑海中不断重复那纤弱的东方女孩柔顺地躺在杰薰怀中的一幕,这让他气得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该死的她竟然对别的男人这样依顺,对他却从不曾甘心顺从!
现在,她正乖乖躺在杰薰身下,享受他无与伦比的温柔吧……天杀的!他还以为狠下心把她送走,让她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他就能不去在乎她了!可是,这办法不但行不通,而且还适得其反,他变得更加渴望她,每一个念头都是她!
这个妖魅的东方女子!她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蛊除了她,他竟然对别的女人都失去了胃口。后宫无数佳丽,他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碰都懒得去碰她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把娜娜贬为军技,一个无法挑起他欲火的妃子,还留在后宫做什么?
说到底,整个后宫,现在对他又有什么用?
“来人!”他沉声唤来侍役官,“马上给我把后宫所有的嫔妃统统都赶出宫去!一个都不许留下!”
侍役官被这话吓了好大一跳,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陛下,这……”
“如果哪个妃子不肯离去,就直接送去军营当军妓!”他残忍地说。
“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侍役官敏锐地察觉到瑟尔王心情非常之不佳,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退下,火速去把事情办妥为妙,免得自己也成了炮灰。
“慢着——”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侍役官连忙回转身子,诚惶诚恐地问道。
“不管用什么方法,马上去找一个年轻貌美的东方女孩来!”
只要同样是柔柔弱弱的东方女子,纤巧的个儿、细腻的肌肤、乌黑的长发——玩起来都是一样的吧!或许他就会转移注意力,不会再执意的只想要她一个了……“好,办得好!”欧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摒退侍役官。
这确实是个很娇俏的东方姑娘,生嫩稚气的模样儿,看来还未成年。
他邪气的目光落在她惊惶的漂亮脸蛋儿,她柔怯畏惧的样子勾起他残忍的掠夺欲,一个大踏步向前,他拎起她纤细的身子,把她抛在床上。
“不……不要……”
女孩被吓坏了,浑身发抖地蜷缩在床的一角。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一群军人闯进她和父母下榻的酒店房间,然后她就被强行带走,她父母在那些军人的枪口胁迫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被掳走,她好怕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你怕什么?嗯?怕我……撕裂你?”他邪笑地向她逼近。
“别……别过来……”女孩惊惶无助地哭了出来。
欧伦无情地笑了笑,伸出手,一把撕去女孩身上的衣裳,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胴体。
“不………求求你……不要啊……”
女孩哭着推拒他,却是无济于事,男人孔武有力的身躯压制住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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