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炮”仗着自己的力量,横行霸道,出招大开大合。虽然他的攻势很猛很激烈,但是“麻雀”借着自身的灵活速度,周旋左右,伺机而动,往往“大炮”攻击不到他,他却能骚扰到“大炮”。
几分钟过去,“麻雀”丝毫无损,“大炮”的脸上却多了五条爪痕——那正是“麻雀”刚刚偷袭得手,抓出来的。
看到这里,孟缺双手抱胸,微笑道:“两位丫头,看到了没,‘麻雀’并不如你们想像得那么不堪。”
罗贞儿张大了嘴巴,显得很是惊讶,摇了摇小脑袋道:“太不可思议了,‘麻雀’原来这么厉害啊!”她的惊讶表情才持续两三秒,旋即惊讶变成了担忧,道:“我可买了‘大炮’一百万啊,这么说来,岂不是我会输?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呐……”
许欣笑而不语,这一切,孟缺早就预料给她听了,现在亲眼见证预料变成现实,她更加地佩服孟缺这个男人了——看得就是比一般人远,想得就是比一般人深。同时她心里想着刚才他亲自己的那一刻,感觉美滋滋地甜蜜蜜的。
王晟泰然自若,依旧面色未改,亦是笑了笑,趁机拍马道:“角斗才刚刚开始呢,开场获得一点点的优势并不代表能取得最终的胜利。美丽的罗小姐你别担心,就算是输,也有我陪着你呢。”
罗贞儿撅着小嘴巴,弯弯如月的眉儿微微朝中间皱起,听到这句话,她并未有丝毫的感动,反而很不开心地哼哼啐道:“胡说八道,你个乌鸦嘴乱说什么,本姑娘才不会输呢。”
“呃……呵呵,也对,罗小姐一定会赢的。”
这个马屁没拍好,拍到了马腿上,王晟讪讪地笑了一声。
比赛仍在继续,在角斗持续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大炮”已经累的大呼大喘了。相比较他,“麻雀”却依旧气定神闲,在前二十分钟的战斗中,“麻雀”多半是在防守,只有逮着了十足的把握他才会伺机进攻。如此一来,他的体力也就得到了节省。反观“大炮”一路追着“麻雀”打,累得大汗淋漓,气喘难息。加上他在之前已经打过三场擂台,其疲累度,不言而喻。
孟缺看了看时间,觉得这场角斗应该快要结束了,便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这摆明了要进财了,得先准备账号伺候着。一个亿啊,呵呵,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王晟私底下暗暗观察着孟缺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孟缺把银行卡拿了出来默记账户,他就已经猜到这家伙一定是信心十足认为“麻雀”必胜的了。当即轻哼了一声,暗声喃喃道:“有我在这里,岂会让你获胜?养猪佬也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接着,王晟悄悄地将左手缩进袖子当中,从袖子当中慢慢地摸出了一块小刀片。这种刀片是很常见的剃须刀片,它很薄、很利,两面刃口,说起来算是非常恐怖的刀具了。在一般的公车上,很多小偷就是用这种刀片割别人背包的。
王晟摸出这块刀片,其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割别人的包裹,他的打算是弄死“麻雀”,助“大炮”一臂之力。这场角斗,他赌的不单单是那一亿人民币,更赌得是自己能不能泡到孟缺身边的这两个美女。
他算定孟缺拿不出一亿人民币,所以,一旦自己赢了就逼迫他给钱。要是给不出,哼哼,这两个身材相貌都是一流的美女便都是归自己所有了。
王晟越想越觉得这次的赌博赌得够劲,这许大美女和罗小美女,两人若是能够同在一床,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作为一个男人,最爽的事情,就是莫过于被美女在床间包围了。
念头一动,王晟悄悄一个弹指,那块轻而薄的刀片就如风一样飞射了出去。这种刀片实在是太薄了,几乎薄得堪比纸张,而且它的颜色又是银暗色的,被王晟发射出去根本就等于无形之物一样。
铁笼之中,“麻雀”稳占上风,“大炮”疲累一现,他立刻趁机反攻了起来。步步猛追猛打,“大炮”身上连受数道伤害毫无还手之力,当他把“大炮”逼到了一处角落,正待他要窜高而起,攻击“大炮”的脑袋,准备将之一击搞定的时候。突然一道利风突刺了过来,从他的手腕上横掠而过。
顿时,“麻雀”感觉手腕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然后动作一滞,反而被“大炮”得了逞,“大炮”一个重拳轰了出去,“麻雀”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飞出了六七米。
“麻雀”一落地,面上表情十分痛苦,他低头看了一眼仍旧火辣辣的手臂,只见猩红色的鲜血长流不止,手腕到手肘之间被划破了一道长约十二三厘米的伤口,其伤颇深,流血的同时,那红色的肉、青色的筋,明显地暴露在空气当中,触目惊心。
王晟暗招得手,嘴角浮起了一抹阴险的微笑,悠然说道:“果然不出罗小姐所料,那‘麻雀’果然是不行的,‘大炮’已然是胜定了。”
他这一次的马屁拍得还不错,罗贞儿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本小姐的眼光怎么会错呢?”
孟缺摸着下巴,长目望去,只见“麻雀”的手腕鲜血长流,这很明显不是“大炮”刚才那一拳所伤的。拳头能打断别人的骨头,亦能打碎别人的内脏,却从未听说过拳头能如刀一样割裂别人皮肉的。
许欣亦是满脸狐疑地张望了望,然后看向了孟缺,眼神似是向他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缺摸了摸下巴,一时之间也不能判断出“麻雀”的伤是从何而来的。当下暗暗地将目光往左边一扭,盯在了王晟的身上,但见王晟这贱人一脸贼笑,得意的双眼之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一看到王晟的这副贼笑,孟缺的怀疑立即就有了头绪——“麻雀”手臂上的那处伤,极有可能就是这孙子弄的。
那么触目惊心的一道伤,明显是什么暗器伤的,“大炮”那厮就算吃了脑白金年轻态,也不至于这么牛逼,一拳就能打出那么深的伤口来。
一念及此,孟缺心中笃定。
左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腕,暗中啐道:“在我面前玩暗器?这不就等于在鲁班门前耍大斧么?找抽是吧?”
“你要玩,哥陪你玩到底!”
第0477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王晟本来是想用刀片从“麻雀”的喉咙割过去,直接将他搞定的。可是因为“麻雀”身手确实很灵敏的缘故,这一刀没射中他的喉咙,只是从手臂上划了过去。
这样效果虽然没有达到王晟的预想,但是从“麻雀”的狼狈模样来看,他已经是非常高兴了。至少罗大美女也很高兴。
“倪先生,似乎你的猜测错误了呢,那‘麻雀’看起来就像一只死狗一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王晟讥笑着说道。
孟缺眉头一振,似笑非笑着学着他之前的话,说道:“现在的比赛还早得很,现在取得一点优势并不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这话是你是的,不是吗?”
王晟点了点头,“嗯”声道:“没错,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悠然地抽着雪茄,嘴里缓缓地飘出一丝丝白色烟雾,心中笑道:“装,继续装,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一个亿的人民币你拿得出吗?现在居然还在我面前故作镇定,好,我就看你能镇定到几时!”
说话间,孟缺拍了拍许欣的肩膀,对她招了招手,示意有悄悄话要对她说。待到许欣的身子向他倾去,他一边假意地说悄悄话,另一边则是把自己的右手瞄准了铁笼子之中的“大炮”,然后趁着谁也没有注意,手腕里面藏着的“袖里针”咻地一声发射而出,那如牛毛一般细的针闪电般地射了出去。
相比较王晟的刀片,孟缺的这种针更加地细小,即便是当着王晟的面发射这种暗器,都有可能不会让他发觉。
射出去的针是麻痹针,所以,孟缺也不用刻意瞄准什么部位,只要随便扎中“大炮”的身体就行,麻痹效果一旦蔓延而开,就算是射在手指头上,他也会全身不能动弹。
王晟依旧优雅地抽着雪茄,吞云吐雾,左手却在暗中又摸出一块刀片来,小心地掂量着,这一次他决意定要将“麻雀”搞死,好让倪大叶那厮输得心服口服。
一边寻找机会,他一边想着在美女的面前耍耍威风,便道:“罗小姐,你猜猜看这场角斗还须多久能分出胜负啊?”
罗贞儿很认真地看着角斗场,表情也很是严肃,虽然她以前也是见过死人的,但是如此真见血的战斗,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让她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听到王晟的话,她犹疑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哎呀,那个‘麻雀’的手臂流了好多的血,他受伤了啊!”
王晟微微哂笑了一下,又问许欣:“许小姐你认为呢?”
许欣不同于罗贞儿,她喜欢谁就是喜欢谁,讨厌谁就是讨厌谁,从来不玩敷衍。听到王晟的话,她理都不理,全当没听到一般。
王晟热脸贴了冷屁股,感觉颇是尴尬,也不再继续问孟缺了,他生怕孟缺也跟许欣一个样,那样的话,自己还真有点难以下台。登时,自信满满判断道:“我认为三分钟内胜负立判,而且‘大炮’必会取胜。”
孟缺的嘴角微微亡上翘起一个邪恶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是么?为何王先生如此肯定呢?”
王晟一点也不谦虚,自豪道:“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强,这一次第六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才如此肯定。”
孟缺漫不经心地说道:“第六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居然也信?”
王晟笑道:“当然,难道倪先生你不相信?”
孟缺摇头道:“我的确不相信,我只相信亲眼所见,至于第五感第六感,呵呵,从来都不是我的习惯。”
王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明夸暗讽道:“倪先生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养猪生意做得那么好,在下佩服。”
孟缺被他取笑,也浑不在意,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期盼模样。
王晟左手的拇指、中指捏着锋利的刀片,朝着铁笼子中的“麻雀”瞄了瞄,欲等着他们两人再次交锋的时候,就将这枚刀片射出去收取了“麻雀”的性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角斗场上的铁笼子里,“大炮”一拳击倒了‘麻雀’之后,他也没急着趁胜进攻,而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准备恢复一些体力再动手。
“麻雀”躺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这厮果然不是寻常之辈,右手受伤了之后,他一点惊慌的模样也没有,而是二话不说,一张嘴就将衣服撕下了一块长条的布,然后将手腕上的伤口紧紧地包扎了起来,让它暂时止住流血。
两人再次隔了三四米的距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立刻就动手的意思。“麻雀”盯着“大炮”看了看,本以为伤了自己手腕的暗器应该是“大炮”身上的某种东西,可是观遍他的全身,也没发现什么利器。
他们俩这一僵持足足等了五六分钟,因为“麻雀”见了红的缘故,裁判也没催促。
观众台上的大众看客也都是沉默不语,这一场比赛的结果到现在为止还是难以揭晓答案的。到底会是谁赢呢?他们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无论是谁都想着能赢钱,所以,这一刻全场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时间是把杀猪刀,不止催老了人的容颜,更是消磨了王晟的耐心,他熄掉了手中的雪茄,皱起了浓眉,暗骂道:“狗曰的,为什么还不动手?‘大炮’你还在等什么?有我为你撑腰你还怕什么?还不动手?”
他之前说三分钟内胜负立分,可是现在都过了七八分钟了,铁笼子里的两人依旧在对峙,仍然没有要交手的迹象。如此一来,先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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