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冷族”是在近几年兴起两闻名世界的组织,它的发源地在台湾,是一个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影的组织。外界对这个组织一直很好奇,却没有谁可以一探究竟,这个组织将它的一切隐藏得滴水不漏,黑白两道始终对它束手无策。
冷族不是个单纯的组织,它的底下份有四大门派,各有其领导人,而这四大门派原本全部成立于台湾,不过其中有三大门后来将组织的势力延伸至其他国家,并且在那里落地生根。
较早之前,冷族是以训练杀手保镖起家,培养世界一流的杀手保镖,从小训练组织所吸收的人员,使他们成为优秀的杀手保镖,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愿出高价,各个杀手保镖将不计任务困难危险与否,而全力效力直至交易结束。达成买主的要求是杀手保镖一贯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两道造成一阵喧腾与讨论。
不过到了第二任族长接任后,她成功地将组织转型成企业化,投资各种事业,将门下的人逐渐导入正当行业并享有优渥生活。
不过冷族的传统并没有被遗忘,在冷族里还是有杀手保镖的存在,只不过任务不再频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旧买主的拜托,否则一般而言组织里的杀手保镖已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他们已不再以杀人或保护人为生,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对冷族这个组织感到恐慌,毕竟它曾掌控了许多人类的生与死。传言只要杀手出手,对方绝不能活命;保镖护航,谁也无法取命。当然两者不会在同一件任务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门派分别是:
魅皇——欧阳霄所领导的“魅居”及“魅坊”
炎皇——任步磷所领导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敖所领导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云所领导的“悱居“及“怜坊”
他们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个谜。他们都曾是冷族中极为冷残的杀手保镖,至退任前没有他们达不成的任务,不过现在他们已各自拥有自己的事业……
第一章
“可恶!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苏紫浣一个人背著小小的背包,里面有她全部的行李,来到机场的她嘴里不住地念著一堆话,细听之下竟是在骂人。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她似乎是个很引人注目的焦点,一头黛咪摩儿似的短发,配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展露出她的聪颖,而小巧的唇涂著浅浅的橘红色口红,展现出她年轻的气息,让人想一亲芳泽。
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让她更显娇小,在来去的人群中,每个人无不回过头多望她一眼,因为她实在长得太漂亮,就像个洋娃娃般。
休闲服露出的肌肤是完全的雪白,她洁白的颈项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轻抚,粉嫩的小脸上因生气而显得更加红润……只是这样的佳人脸上竟全无笑容。
她眨著眼睛努力看著四周,渴望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出现,很可惜,他并没有出现。
原来她是从“沙居”偷跑出来的,为了和沙皇||冷迎敖赌气,她索性准备离开日本,让他担心一下。
“不知道敖会不会生气?”苏紫浣虽很有勇气地来到机场,但她又烦恼沙皇若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一定又要打她的小屁股了。
讨厌、讨厌……都怪他,明明说好要让他去公司上班,最后却爽约……她伤心地在机场内徘徊,似乎想让沙皇有时间找到她。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不见他的踪影,说不定他人还在公司里处理公事,或者是正在和组织里的人讨论事情。
反正他一定没发现她失踪了!
她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发现她失踪,实在太可恶了!更何况她还有留纸条在房间里。
平时她从不一个人单独出门,每回出门一定会有人陪她,若不是沙皇,就一定是组织里的杀手保镖,虽然他们不再以杀手保镖为主业,但若是有需要,他们还是随时能赴任,一点也不生疏。
保护她是他们大家的责任,每个人无不将她宠在心里、捧在手上,只为了博她开心。而沙皇就更不用说,他对她的爱让他甘心一辈子跟著他,在一起一年多虽没有结婚,可是他们已像是一般的夫妻生活在一起。
她的世界以他为中心,沉沦于他温暖的怀中,只需在他铺设好的一切里生活、让他呵护即可。因为他的高大,让她看不到天地;因为他的健硕,让她分不清四周;也因为他的好,让她全然依赖。
只是如金丝雀般的日子她过倦了,她想要有一点点的自我空间,并不是她已失去自我,而是她担心有一天她的依赖会成为沙皇的负担,所以才会要求沙皇让她去他的公司上班,她不要每天过著让人专宠的生活,这种日子过久了任谁都会害怕。
可是他竟然不能体会,还这么敷衍她,真是太过分了!
算了!那她只好自己去找寻那份自我,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看时间,她真的得离开了,看来他应该不会出现了。她打算先去东欧玩一趟,反正她有钱,她身上的钱还有不少,连他给她开户办的存款簿她都有带著,那些钱足够供她任意花用一阵子了。
她想,等到她看够了,再去澳洲找无尾熊玩一玩,而后绕去台湾看看魅皇,顺便去找魁影,要她带自己好好在台湾玩一趟,她好久没去台湾,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才回日本。
就这么决定了!
想到玩,她心里早忘记沙皇会不会生气这件事。
没想到她才一踏上东欧,就被那边的冰天雪地给吓住,她马上收拾行李准备到澳洲,而她的聪颖似乎被丢在东欧寒冷的天气里了,搭错飞机的她竟也错搭航线到其他国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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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这方面,“沙居”因苏紫浣的失踪已闹得人仰马翻,尤其是沙皇,因为她的离开而生气不已,险些拆了沙居。
“找到了没?”
所有人只是低著头不敢说话。
日本不大,以组织的能力要找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
“怎么可能?她一向不敢出远门!”沙皇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
他向来少发脾气,不是他没有脾气,而是他总能自制,也很自重,这或许是早年当杀手保镖时所练就而成的吧!他总不在人前露出他的真性情,况且他是沙皇,是组织里的头头,要带领这么多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因此自我封闭及沉著则是最好的方法。
但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沉著,只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偷走他心的女人失踪了!
“再去找!”他的命令才下,所有人马上又出去。
“沙皇!”沙奕向来跟随在沙皇的左右,他的忠心沙皇从不怀疑。
他抬头看向沙奕,“你回来了?有什么消息吗?”沙奕被他派去各大机场找寻苏紫浣的去处。
“嗯!”沙奕点头,沙皇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成真了。
“去哪里?”
“东欧。”
“东欧?她去那里干什么?”苏紫浣不会英语,就连中文都有些破,她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国家?
“我想紫浣可能是想去那里玩一玩吧!”
没错,苏紫浣正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压根儿没想过她那口破英文。
“马上帮我弄张机票,我要去东欧。”沙皇的脑海里闪过各种不好的情景,心中没来由的抽紧。
“东欧现在似乎十分寒冷。”这是沙奕在机场由服务人员口中得到的消息,而他担心紫浣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该死,她根本没带什么衣物,就连她最喜欢的维尼也没带走!”维尼是她最爱的吉娃娃。
就因为她没带维尼走,他才猜想她一定走不远,没想到他料错了。
“我会带她回来的,她永远也不能离开我。她曾说过我是她的天,她的一生我要定了。”
沙皇的话那么沉重,让沙奕不得不担心,若是带不回来呢?
或是紫浣根本不在东欧呢?
那沙皇怎么办?
他看得出这些日子来,沙皇过得并不好,他整个心思都放在紫浣身上。
当天晚上,沙皇交代了组织里的工作由沙奕代理,而沙洌则帮他管理公司。他表示会和他们联络之后,即匆忙赶往机常
***
为了找寻她,沙皇丢下整个组织,即刻飞往东欧。只是一切都成空,她像是空气般地消失,不管动用多少人力在世界各地找她,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连其他“冷族”的同伴帮忙找人,还是没有消息。她就这么离开他的生活圈,在他为她付出所有后,她竟这般一走了之,连一句再见的话也没有!
找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心由焦急转为冰冷。他发誓定要找到她,要她为他所尝的痛苦付出代价。
她戏耍他的感情,那么,他就要她付出更多代价来补偿他!
而他由爱转恨的情感,其他门皇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他们都无能为力,因为感情这种玩意儿,真不是旁观者可以帮忙解决的。
***
三年后
真的是她吗?
满室漆黑,沙皇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举头望著窗外的夜空。那个女人是紫儿吗?虽没有正面对照,只凭侧面的一瞥,竟让他有股熟悉的心动。
他从不对女人动心,就连这几年来,他的人、他的心都只为一个女人守候。她是他今生的等待,为了找寻她,这个世界已快让他的足迹给踏遍。
他一再将自己放逐,一再任自己迷醉,只为了清醒时再见她的身影。只是,这份煎熬他忍受三年了,得到的总是空等、孤寂,她的人就像平空消逝般地了无踪影。
而今,竟让他找到她了,在台湾这块小小的土地上,她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她的长发是紫儿所没有的,乌黑柔细地服贴在她的腰际,将她纤细的背给覆盖祝
当年紫儿离开他时是俏丽短发,一脸的开朗无邪,是他心中永远的天使。
但今天看到的女人却是个满脸冷漠、没有欢笑的女人,亦没有了她当年的俏丽。时间让他改变,变得更为成熟,更为抚媚,也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她背叛他,在他为她付出真心、为她赌上性命后,她竟远走他乡,再也没有踪影,这让他无法忍受,同时也将他内心的愤怒火花给震到最顶点。
人不负他,他不负人;人若负他,他必要对力拿自己的身体及灵魂偿还,要那人生不如死。
是的!紫儿辜负他的真心,他曾经一再要求她的忠贞,而她却背叛他,这点他不会忘记,也难以忘怀。除非找到她的人,让她成为他的俘虏、占有她的心,否则他心中永远有个缺口,一道合不起来的伤口总在心中狠狠地作祟。
会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世界他都走遍了,这一块小岛他还会找不出她吗?
冷酷地笑看月光,照射著他的月光此时也同样照射著他思念的紫儿,每当他孤寂且身处异乡时,总是不由自主地举头望著天上的月光,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紫儿跟他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一些,不管她人在何处,他们都在同样的月光下生存。
也是因为月光,让他有了更强烈的信心,他一定能找到她。
小心地摸了摸左耳上的耳环,小小的耳环上有著一把钥匙,没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觉那是把钥匙。那是把锁住情人秘密的钥匙,他相信这一次他会找到她,一定会的。
***
当夜幕低垂,热闹的城市又为夜染上一道色彩,而苏紫浣也是这黑暗里的一份子,她的工作是酒店里的舞娘。
“紫,怎么这么慢?”酒店经理看她匆忙的走进更衣室时,不太放心地询问她。
她从不迟到,总是准时到尝准时跳舞、也准时离开,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及她的真实姓名,她是团迷雾。
她只告诉酒店经理叫她紫,只及她需要一大笔钱来还债,其他的一切她不愿多说,她也无法多说。
“临时有事。”苏紫浣换上工作服装,沉默她为自己上妆打扮,而一旁的经理只能无趣地摸摸鼻子走入。
紫就是这股冷劲让上门的客人疯狂痴迷不已,所以他不介意她的冷漠,因为她可是他的摇钱法宝啊!
待经理走后,她才停止手上的动作。
今天下午她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的她穿著一身淡紫衣裳,无忧无虑地在一片草地上奔跑嬉戏。她知道她在梦中好不快乐,而且在她身边总有个人,一个她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在陪她,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但她却看不到他的脸,为什么他的脸总是一片模糊呢?
为什么?
从她出车祸后,她就常作梦,而且常常梦到那个男人,他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梦中?
在她还没丧失记忆时,他是她的什么人?
她总是找不著答案,气愤地猛打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遗忘过去。
而他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名字是苏紫浣,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一场无情的车祸将她的所有都撞成一片空白,让他失去了记忆。
过去对她而言只是遥不可及的一切,连一丝丝印象都没有的她,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孩,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除了名字外,她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除了身分证上的名字,还有一些钱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车祸,她欠下一笔巨款,住院时的所有费用让他险些窒息,为了能偿还债务,她只能凭本能下海当舞镶,不过她只出卖她的钱艺,其余的她一概不予理会。
她恐惧男人,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触,但她却又必须在这个地方靠男人过活,她不懂自己,也不懂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该远离这里的,可是她不能,她己走投无路了,唯有恢复记忆,否则她只能这么生活下去。
过去犹如一副伽锁,将她困得难以喘息,又逼得她不得不努力回想。
望著镜中,她见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故意将自己的长发隐藏在假发之中,企图用浓妆掩盖它的面容。
现在的她是紫,她需要给自己勇气,让自己能够大胆地走上台,对著一群充满欲望的男人卖弄自己的风情及身体。
感谢上天并没有在那场车祸中夺去她的四肢,也没在她身上留下疤痕,全身上下最明显的痕迹就是她手腕处的伤痕,那道伤痕无时无刻地提醒著她曾经发生过的车祸,不过为了掩饰,她总习惯将它以各式的紫丝巾给围祝
此举却引起他人的兴趣,忍不住想知道在她那条紫丝巾下藏的是什么,让他非得这么神秘地藏住,不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一六五公分的身高,只有四十五公斤的体重,著实轻了些,但她就是胖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她的作息晨昏颠倒的关系吧!
她在舞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纤细迷人,她的肌肤雪白无瑕,一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地裹在一层紫纱下,身上除了在胸前及臀部处加重了布料,其余的部分只用一层紫纱围住,让他令人悸动的曼妙身材,充分展现在所有渴望她的男人面前。
因为浓妆使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这并不失她的美,她一双灵活的大眼像是会电人般地绽放著光彩,而她小小的嘴唇涂上引人遐思的艳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时,经理正好进来要她上常
她大大地吸了口气后,故作镇定地上台,当灯光照在身上时,她的心被自己给冰冻住,她要自己无知觉地表演,不管她再怎么扭动身子,再怎么的煽情表演,那都不是她自己,一切都只是为了要生存。
她的出场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每个男人都屏住呼吸地盯著她,为她的美丽赞叹不己,眼中除了渴望外还是渴望。
当音乐声响起,她随著音乐缓缓舞动,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在场所有男人极为兴奋,但却没有人出声,大家都怕惊了她。
她的脸总是冰冷冷的毫无表情,但这一点都不会影响她的表演,反而让人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而她的优雅也让人赏心悦目。
为她著迷的男人不在话下,但她总是婉拒,不当他们是一回事,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将债务还清,早日摆脱这种生活。
她估算过,再一年的时间她就能够自由了,到时她便能恢复她本来的面目,再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是的,她要摆脱这种生活。或许是有这种意识吧!她的舞蹈中带了点不耐,一
发自内心的不耐让她的钱看来更狂野,使在场男人们个个燥热不已。
***
“找到了吗?”沙皇盯著眼前的沙奕,他的目光中有著急切,不过他的口气倒是掩饰得很好,没让那份不耐轻易表现出来。
“是。”沙奕是沙皇得意的左右手,对于紫浣的事他也大都知道,沙皇为了不惊动太多人,只传他到台湾,让另一位左右手——沙洌在“沙居”里坐镇。
沙奕看沙皇没多说什么,便接下去说:“她目前正在一家酒店工作。”
“酒店?”沙皇的眼底有了热度,不过全是愤怒的火光。
“做什么?”那种地方有什么工作是适合她的,酒店那种不单纯又复杂的场所根本不是她该去的,除非她已……
“舞娘。”沙奕毫不隐瞒地说出。其实一知道消息时他也很吃惊,因为就他所知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不该出现在那种声色场所,而且他也预想得到沙皇在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恶!”这就是他找了她三年的结果。她人竟在酒店当舞娘,一个供男人养眼的舞娘!
沙奕看著沙皇像火球般燃烧,他只是默默地退出房间。接下来的工作就留给沙皇了,他是局外人,感情这种东西旁人没办法介入。
当沙奕退下后,沙皇才在房间里吼出他的不平,他不能让她在那种地方生存。
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这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疑问,为什么他只是去公司开个会,短短的三个小时,她就像空气般消失,任他怎么寻也寻不著!
而今,她竟沦落到酒店当舞娘,他可以想像当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时,会让所有男人怎么她躁动,她的魅力他不是不明白,而那致命的魅力也是他从她内心引发出来的,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沙皇是“冷族”这个大组织里的杀手保镖,在他卸下那个任务之后,他成功地将他的人带离台湾,长居于日本,并在那里开创自己的另一个组织——沙居。
他是个极为内敛又同时具有危险性的男人,早先他还没遇见苏紫浣时,他即是众多女人追逐的目标,只可惜他向来无情,冰冻已久的心早忘了要如何对人开启。
他出众的外表在四个门皇当中并不是最耀眼的一个,却是最具吸引力的一个。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他正是那种属于坏坏型的男人,他的长相配上冷酷的气质,更显出色也更魅惑人心,只是他从来不正眼瞧女人,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物品。
直到他遇上苏紫浣,那个打开他心靡的女孩,她的真、她的一颦一笑在在牵引著他的心。
第一次,他动心了,为一个小他七岁的女孩,坏男人成为居家男,只可惜好景不常,在她不告而别后,他再度成为女人眼中邪魅的男人,而且在他左耳上多出来的耳环更让他散发一种独特的味道。
第二章
想像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面无表情的沙皇眯著眼盯著台上那个妖娆的舞娘,那张脸虽涂上一层厚厚的粉,但还是被他认出来了,尤其是她的身子,那是专属于他一人的雪白、专属于他一人的躯体,她的唇曾炙烫过他的唇,她的眼曾锁住他的人,她的热情都曾为他而奔放,而今她竟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为他们裸露、为他们款款摆动。
心中的愤怒使他将手中的酒杯紧紧地捏在掌中,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杀了在场所有男人!她竟敢这么捉弄他的感情,将他的心践踏在地上,他饶不得她,绝对!
当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眸光时,在她眼中他并没有看到情绪的起伏,她只是快速地移开视线,像是对待陌生人般掠过他。不,紫儿不会这么漠视他的存在,他也不会议她这么做。
她是紫儿没错!:那双眼睛骗不了他的。
而她脚踝上因为灯光而显得晶亮的光芒让他更加确信,因为那是他途给她的定情之物,为了不让她拿下来,他特别请人大费周章地设计那条链子的开关,若要完整地拿下那条链子,除非用他耳垂上的钥匙,否则没有人可以拿下它。
当这首舞曲结束时,他马上起身离座,因为他要定了她!
当最后一首舞曲结束时,苏紫浣没敢多留一分钟地快速换下她身上的衣服,并且飞快地离开酒店。
刚才那个和她对望的男人让她恐惧,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而且不像在场其他男人一样兴奋,那双眼太过镇定、太不寻常了。
中途看他离去,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似乎有些失落,但她却不明白那股失落是从何而来。
***
沙皇一离开座位,立即直闯酒店经理的办公室。
他的到来让酒店经理有些失措。“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酒店经理在这行干了十几年,或许别的什么也没学到,但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
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出众的男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不敢得罪地陪笑著。
沙皇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跟他在这里蘑菇。“她,我要了!”
“不知先生你说的她是指谁了”酒店经理有些恐惧地想著,他说的人该不会就是紫吧?
若是她可不行!她是酒店的摇钱树,谁都别想独占她。
“你在跟我装迷糊?”沙皇冷眼扫过酒店经理,迳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先生,真的很抱歉,唯独紫不行,她是我们店里的红人,况且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她这么做。”若是被紫知道了,说不定她还会马上走入,那他这家店还能经营下去吗了
沙皇显然非常不满意他对苏紫浣的称呼,“紫?你喊她紫?”
“是紫说的,除了这个名字外,她什么都没再透露了。”是啊!酒店经理心想,她就是这股冷劲迷煞所有男人。
沙皇怒极地冲到酒店经理面前,扯住他的衣领。“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喊她,否则我要你永远不能开口!”
“可是这是她的名字,只要她在酒店上班的一天她就是紫。”酒店经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尽管沙皇的气势很惊人,但他还是很坚持。
“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了。”他要将她紧紧地锁在他身边,要她永远只能为他一人舞动她美妙的躯体。
“你……”沙皇的话,让酒店经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行!”镇定性的他接著又大声抗议。
“容不得你说不。”
“紫她不会同意的。”是啊!有什么地方比这种声色场所更容易赚饱荷包的。
***
当苏紫浣走到酒店外时,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给掳了过去。
“放开我!”她以为是酒店里喝醉酒的客人。
向来她的冷淡总是能帮她喝阻男人的骚扰,只是那个人对于她的斥喝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强大的力气将她推向一旁幽暗的墙角,用他高大强壮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两只手还分别放在她的头顶两侧的墙上。
而这时她才得以和他正面相对。
他是刚刚在酒店里的男人!
由于灯光昏暗,使得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孔,只能猜测他的长相,但他那一双炙人的眼却在黑夜中闪著光芒。
就像刚刚在舞台上一样,他的眼光令她很不舒服,令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是谁?”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便他气恼,索性将她按压在墙上,并且以他的身体抵著她。
她忘了他!真忘了他了!
不行,他不允许她将他遗忘,她的背叛他还没和她清算,她的人他还没要够,连她的心他都还没完全占有,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沙皇粗重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同时也让他感受到他的男性气息及不稳的情绪。
“不要!”她想要逃开,又被他给压回,并且牢牢地用他的身子将她抵住,似乎要她感受他的存在。
这个脾气、这个性子不是他的紫儿,紫儿胆子最小了,什么都要他陪在身旁,什么都顺著他的意思,他们从没有争吵过,只要她一个委屈、落下几滴恼人的泪水,他的心就像被针扎般的难受。
他宠爱她、疼爱她都来不及了,哪还舍得凶她。
“你不记得我了?”
他的口气中有股窒人的危险,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著,尽管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恐惧惊慌。
眼前这个男人她惹不起,她只想快快脱身,尤其是他贴近的身体,让她极不适应地排斥著。
“我不管你是谁,快放开我!”在这家酒店了作了近一年,她从没遇过如此过分的骚扰,就算是暗暗欣赏她的客人也只是礼貌她邀请她,不过她向来都是拒绝。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同于以往的客人。
她并不需要男人,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好好地过活,并且努力想起她的过丢。
“不,你必须跟我走!”沙皇好不容易买通酒店经理,并且要他告知有关她的一切;就如同他能在酒店后门逮到她一样,也是酒店经理告诉他的。
苏紫浣原本冷漠的小脸,这时显得有些不安。
这个男人眼中的火花让她不敢正视,又不能移开。
沙皇在掳住她时,内心强烈地颤抖著,久违的柔软身躯终于又回到他身边,闻著她身上的香味,这股香味一直没改变。
他的眼直逼视著她的眼,“你属于我!”他的话刚落下,马上引起她激烈的反抗。
“放开我!你走开!”苏紫浣被他霸道的独占给吓住,她要自己镇定,他可能只是想得到她而随便说说的。“请你放尊重。”她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他的手臂就像钢铁般地强硬,紧紧地将她整个人按压在墙上。
“苏紫浣。”
这三个字让她完全静止下来,并且抬头盯著他。她带著质疑的语气道出她的疑惑:“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了”没有人知道她,也没有人认得她。
她没有朋友,就算有,那也是失忆之前的事,而不是失忆之后。
沙皇知道自己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后,他的手不再只是压著她的身子,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那细腻的肌肤、熟悉的触觉让他的心悸动不已。
“你告诉我啊!”他的沉默使她急切,手不知何时竟爬上他的肩。
而在她手腕上的丝巾引起沙皇的注意,他瞥了它一眼,“为什么围丝巾?”说著,他动手就要扯下它,她却马上将手缩回藏在身后。
“不要!”她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那道伤痕,它好丑陋。
“我要知道!”
她只是摇著头,非常坚持自己的意思。
她的脸此时还上著浓妆,这让沙皇很不高兴,因为那让他想起刚才的表演,而那会让他失控。
“要知道你的过去就跟我走。”他又再次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丝巾,他确信自己会知道原因的。
“不行。”
她不能这么随便相信人,就算他能喊出她的名字,他也无权这么要求她。
“随便你。”沙皇看出她的犹豫,马上下了一剂猛药。“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脚踝上的细炼应该很早就有了,它上面还刻有字,而且任你怎么拿也拿不下来。”
苏紫浣的抽气声,让他明白自己这些话的重要性。
“你怎么知道我脚上的细炼?”她脚上的细炼并不明显,在她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客人也少有人看到。
“你到底是谁了”他一定认得她,而且还非常熟悉,否则为什么他连这件事也那么清楚?
没错!她脚上的细炼曾经让她很苦恼,为了要拿下它,她还险些刮伤自己的脚,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拿下它,一般的刀子对细炼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
“跟我走。”或许他的内心原本是著急的,但是现在他不急了,因为显然失忆的她,一点也不记得之前她对地做过什么,但她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她一定会跟他走的。
“我要先知道你是谁。”
“一个找了你三年的人。”他的眼神略为一沉。
苏紫浣听完不禁睁大眼,因为从她发生车祸至今己三年了,那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可以相信他吗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人可以说出的事情,竟被他给全道出了,此刻她心中渴望明白的心更加强烈。
“你到底是谁?”她不认为她曾经认识过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
“我只问你走不走?”
他在强迫她答应,只因为她渴望知道过去。
她想,可是她不能。她怕他,眼前这个男人太魅惑人了。“不……”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见。
她的话才刚说完,他的手一招,一辆车子立刻停在他们面前。
她就这么被他掳进车内,下一秒钟,她觉得手腕上有股刺痛的感觉,才想大喊,意识己陷入昏迷。
而这一昏迷即注定了她的命运,她永远逃不开他身边。
***
或许是沙皇的行踪太明显了,导致“魅居”的人马上知道他来台湾的消息。
“什么?沙皇已经来台湾好几大了了”魅皇感到很怀疑,既然他人已来到台湾,为什么不到魅居,这一点让他不明白。
“是的,昨天有人传回消息,说看到他在一家酒店里出没。”魅风老实说。
“那人呢?”魅皇再问。
沙皇长年在外流浪是很正常的事,从三年前开始,他的行踪就是个谜。只是在他流浪的这三年里,不管怎么样,只要有路过台湾,他一定会到魅居,但这次却没有。
为什么呢?
“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跟著了”
“没有,不过据消息指出可能沙奕也随他来台湾了。”魅风也很纳闷,沙皇的行踪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
“知道他来台湾是为了什么吗?”魅皇想弄清楚。
魅风摇摇头,这一点不管他们怎么查就是无从得知。
魅皇心中猜测,难道是找到她了?
那个让沙皇痛苦三年的女人,终于被他给找著了?
“魅皇?”
魅风的叫声让魅皇由思绪中回神。
“他人呢?还在台湾吗?”
魅风再次摇头,“沙皇的行程很仓促,完全没有打算停留的迹象。”
“我知道了。”
看来敖回日本了。半年多没踏上日本的他竟就这样回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苏紫浣人在台湾!?
她这三年来都在台湾,而这么大的组织竟没人发现她?
“魅风。”魅皇像是找到什么线索似地唤著魅风。“你要魁坊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找出有关苏紫浣的资料。”
“只有名字吗?”魅风不认为台湾这么多的人口中只有一个苏紫浣,就算他们都看过她的人,但形容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况且三年的时间她可能改变许多。
魅皇这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他们四个人和苏紫浣的合照。
魅风接过照片后,看著里头唯一的女性,这才点点头。
“我马上去办。”走了一半的魅风又转回身。“魅皇,刚刚宇妮在找你。”
一讲到他老婆,魅皇马上站起身,快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而他的心中盘算著,或许他该带妮儿去一趟日本,一来可以当度蜜月休息,二来可以确定沙皇是不是真找到苏紫浣了。
***
沙皇回到日本“沙居”,昨夜他连夜赶搭飞机,并且将昏睡中的苏紫浣也一起带了回来。
此时她人正躺在他的床上,麻醉药还要一会儿才会消退,而接下来他还有一连串的计画要进行。
趁她麻醉药未退时,他脱下她的衣服,让她一丝不挂的裸体展现在他眼前,他要好好检查属于他的女人,要她完好无瑕地属于他。
他体内的欲望急切,不过他不打算在她无意识的状态下占有她,那对她而言还不够,他要她付出背叛他的代价。
完整地在她的脸、她的身子梭巡一番后,他用手扯过她的长发,柔细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滑腻的触感让他著迷。
他的目光来到她脚上的那条细炼,因它的存在而平下心绪。
再次望了望她的脸,他生气地到浴室里拿条毛巾,将她脸上的妆给卸下,回复她原有的清新面貌,令他忍不住抚著她的脸。
不过,他没忘了她手上那条紫色丝巾,轻轻解下它的同时,他的诅咒声也跟著逸出:“该死的!”
她手上为什么会有一条疤,一条长约十公分的疤深深地嵌在她的肌肤上,虽已经缝合过,还是留有粉红色的淡痕,令他愤怒不已。
这个伤是怎么来的?三年前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否则她怎么会遗忘了他?
那个许下她一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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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是沙洌的声音,原本他在公司,一听沙皇回来的消息,连忙赶了回来。
“辛苦你了,沙洌。”沙皇此刻已经来到他的书房里并坐了下来。这些日子来,他不在的时间,都是沙洌在帮他管理公司,他相信沙洌的能力,更相信他们之间深厚情谊,他的兄弟绝不会背叛他。
“那是我的任务。”沙洌可以明显感觉出沙皇这次回来的不同。
沙皇哪会看不出沙洌的想法,“我找到她了。”
“她?苏紫浣了”沙洌难掩惊讶地问。那个消失三年的人回来了?
沙皇点点头。
“你带她回来了了”
“嗯。”
“那她呢?她好吗?”沙洌知道这些年沙皇的日子不好过,除了要烦组织内的事,更要花许多心思找寻他的女人,可以说是疲累至极,不过现在这种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在我房里睡觉。”沙皇按著说。
“或许是累了。”沙洌想想也是,这么一段路呢!
“我给她打了麻醉药。”沙皇解释。
“为什么?”沙洌的反应极惊愕,不明所以地看著沙皇。
“她已经忘了我是谁,忘了我和她之间的一切,现在的她是个完全陌生的苏紫浣,一个不认得我们大家的苏紫浣。”若是可以,他真想摇醒她,问问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怎么会?”沙洌无法相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接著询问。
从三年前苏紫浣无故失踪、沙皇以为她背叛他离去后,沙洌即以客观的态度来看这件事。
他认为苏紫浣太依赖沙皇了,所以她不可能一个人独立地走出沙皇的保护,她是那么相信依赖沙皇,凡事都以沙皇为主。
不过沙皇被她的离去气得想不了这么多,他只认为是她背叛了他,所以他要找到她,好好地折磨她,让她尝尝被人耍弄的痛苦。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会查清楚的。”组织里多的是专业人材,他就不相信找不出她失忆的原因。
“沙皇……你打算怎么对她?”
这才是冷洌最担心的问题。
伤得越重的人,反击的力道也就越大;沙皇所受的打击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说呢?在我费尽那么多心思找回她后,你想我会怎么对她?”
他的话让沙洌心头一冷,沙皇的男性尊严太强了,没办法接受苏紫浣的不告而别。
他开始担心苏紫浣,因为沙皇的脾气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他向来惯用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
第三章
这是哪里?
这是苏紫浣一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
昨天她被迫坐进一辆车子后,车子就一直往前开、往前开……
之后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连她怎么会睡在这里她也不清楚。
她的头好痛,就像是要爆掉似的令她难受不已,她想要止痛药,她的止痛药呢?
翻身坐起,这才惊觉她身上的衣服己不知何时被人脱下,而她的衣服也完全见不到踪影。
不行,她的头真的好痛!
谁来救她……“啊!”再也承受不住的苏紫浣在床上翻滚著,试图要让那份撕裂的痛楚减轻,却只是让疼痛更加剧烈。
连天花板及床都在旋转、旋转……
而这就是沙皇进房后见到的一幕,他原本是要来看她醒过来了没,毕竟她已昏睡一天一夜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像发疯般在床上打滚,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碍…碍…好痛……我的头……”她哀叫著。
“紫儿,怎么了?”他及时冲到她身边,让她免于跌落床下。
他的碰触让她如遭针扎般地经颤不已,并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扶持。
她没有忘记自己此时正全身赤裸,而他是个男人,一个对她而言绝对陌生的男人,他没有权利看她的身子。
“走开……你走……”头部的剧痛让她的声音像是低吟般,一点喝阻的功用都没有。
而她的手……当她抬起她的左手要推他时,才发现她的丝巾不见了。
“丝巾……我的丝巾……”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久未发作的头痛毛病又无故发作,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令她难受。
从地出车祸后,她的头就常痛,有时候一次要吃上五、六颗的止痛药才能镇得祝
“该死的,你怎么了?”沙皇惊慌地间。她为什么这般难受?
“药……给我药……”
药?“什么药?”
但此时她已完全没了理智,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再也无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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