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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我爱上了前女友的哥哥|作者:howlweeeek|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17:54:19|下载:我爱上了前女友的哥哥TXT下载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没有联系我,两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联系我。

  等到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心乱如麻了,晚上经常睡不好,有时甚至靠服安眠药才能入眠,有一天半夜,我迷迷糊糊

  地去卫生间,竟然又受了凉,结果已经好了的感冒又复感了,而且变得更为严重,我不得不到医院输了几天液,并且和单位请

  假在家躺了几天。

  躺在家里,我一边被感冒折磨得痛不欲生,一边想着涛,心里禁不住是又委屈又气愤,我又给南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那端,南

  哥问我:“凛凛,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答:“是感冒了,南哥,我只想问你,杨涛回来后,你见过他了吗?”

  南:“见过了,他回来一周以后,我们这些老同学就为他举办了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顿了一下,南哥轻声问我:“怎么?

  他没有联系你?”

  我答:“没有。”

  南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他刚回来太忙了吧?再过几天,他应该会联系你的。”

  我说:“不用再过几天了,他不会联系我了,好不容易把我推开了,他躲还躲不及呢,怎么还敢再来招惹我?”

  南听我这样说,赶紧说:“凛凛你别这样说,你涛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没等南哥说完,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多日的委屈之情,哽咽着对南说:“我真的。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他是这么无

  情的人!”

  南听到我这样,更加着急,说:“凛凛!你别这样!别这样!杨涛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只是想断了你的那个念头

  不想让你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了。”

  我带着颤音愤愤地对南说:“不用他断了!我已经死心了,不但对他死心了,对这条路也死心了!这回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南哥还是很着急的声音,他说:“凛凛!你别这样!你这样,哥听着心里也很难受,你感冒是不是很严重?我过去看看你方便

  吗?杨涛那你放心,我回头就和他联系,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没等南说完,我就已经清醒过来了,我明白:就算是我再委屈,但我也不想让涛以为我是在求他,毕竟我也是有尊严的!开是

  我就打断南的话,对他说:“哥,我感冒不严重,你不用来看我了,杨涛那你千万不要联系他,我再贱也没贱到求着他来看我

  的地步!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忙吧,我没事的。”

  “凛凛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我去看你?”南哥还是有些不安地问我。

  “真的没事,哥,你放心吧,现在我心里敞亮多了。”

  “噢,是吗?那就好,那你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回头我再去看你。”

  “好的,回头我好了咱哥俩再聚。”

  放下南的电话,我心里感觉空空落落的,我决定,明天就上班,虽然病假还有一天,但我再也不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呆

  下去了,再呆下去,我非发疯了不可!

  我又躺下来,想睡一会儿,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有些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让人心里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了,我拿起来,看都没看,就接了。

  “喂,哪位?”我问。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是我,涛。”

  我的那点困意倾刻之间荡然无存,我坐起来,故作平静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说你感冒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么?”

  “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嗯,”他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过去看看你方便吗?”

  我心里此刻如刀绞,很乱也很疼,这个人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我当然想见到他!但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来见我的!我感

  觉自己的尊严已经被他一层层剥落!我无地自容!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必了,你也挺忙的,再说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

  涛平静地说:“你现在是不是自己在家?”

  “是的,我请了病假,想好好休息。”

  涛又顿了一下,然后说:“噢,那我一会儿过去吧?”

  “不必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想睡会儿,不想人打扰。”我冷冷地说。

  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好吧,你睡吧,回头我再去看你。”

  “嗯,回头再说吧。”

  挂了他的电话,我心里更加失落,想他,又恨他!这种情绪。真的是难以言表!

  (四十九)

  放下涛的电话后,我又躺下了,不知躺了多久,只是眼瞅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我在想:这会儿,大家都在匆匆往家赶吧?

  后来,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和说话声,我知道,汤林和他女友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汤林敲门来了我的屋,我赶紧立起身,汤林对我说:“凛凛,我和小月(他女友)一会儿要出去,走以前先给你

  弄点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笑着说:“汤哥,我刚吃过东西了,不麻烦了,你们忙吧。”

  “嗨,和我还客气?”汤笑着说。

  “真没客气,我刚叫的外卖,吃的挺饱的,谢谢你了。”我解释道。

  汤林笑着说:“这样啊,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好的,玩得开心点。”我笑着说。

  汤林出去后,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门铃在响,汤去开的门,他问:“请问你找谁?”有一个声音问:“你好,我找华凛,请问

  他在吗?”

  我的心缩紧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我怎么能听不出来涛哥的声音?

  汤林客气地把涛让进了我的房间,对我说:“小凛,有朋友看你来了,你们聊,我和小月出去了。”我早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冲汤林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我才好好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我朝思夜想的男人。

  数月未见,他还是那么英气逼人,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花纹精致的领带打得整整齐齐,微微含笑的双眼射出炯炯有神的光

  芒,下巴上的胡须刮得很干净,发丝依旧是一丝不乱。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水果之类的东西,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随即,他也在电脑桌旁的旋椅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所做的这一切,冲他勉强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要是难受,你就躺着吧。”他这样说。

  “没事,吃过药了,已经好多了。”我淡淡地回答。

  “嗯,到医院看过了吗?”

  “嗯,看过了。”

  “换季时的感冒不能掉以轻心,不要自己乱吃药,还是按医生的处方来,必要时应该输液。”他还是那么爱说教。

  “已经输了几天液了。”

  “噢,这样就好。”他轻轻地说。

  接下来,就是沉默,气氛出奇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着他,问:“哪天回来的?”

  涛微微笑着说:“噢,三周以前吧!一直挺忙的。”

  “嗯。”

  接下来,又是沉默。

  他顺手翻了翻我桌上财会方面的书,问:“一直在复习么?参加今年的考试么?”

  “想呢,看情况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嗯,平时没事时就看点,考时会相对轻松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知道,到时再说。”我利索地答道。

  “嗯。”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我,问道:“身体现在确实没事么?用不用我带你到医院再看一下?”

  “不用,早就没事了,一个感冒,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还是麻利地答道。

  他还是看着我,说:“噢,没事就好,记得按时吃药,以后自己要多当心,出了汗不要马上出去走。”

  “嗯,我知道。”我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他一直在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

  话吧,我手机号还是那个。”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就这最后一句,nnd的把我的火逼到了嗓子眼!本来我还可以伪装地和他客气两句,但现在让我装我也装不出来了!

  我铁青着脸,面无表情,不说再见,更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

  他慢慢地站起身,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还是面无表情,铁青着脸那样坐在床边上。

  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拎起皮包,走向了门口。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委屈、哀怨、气愤。种种情绪一起袭来!他今天为什么要来?来了以后还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让我心里更加难受!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作看不出来?难道他看不出我的病决不仅仅是感冒那么简单

  吗?

  看着他走向门口,我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咬着牙根对他的背影说:“杨涛,你他妈听好了!”

  他的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我接着说:“今天你踏出这个门!我就彻底出这个圈子!”

  我的声音颤抖了,顿了一下以后我接着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如你所愿,找一个女孩结婚生子,但是,你记住了!”

  最后一句我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我他妈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他还是没有回头,但是我看到他握住门柄的手在微微颤抖,此刻我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但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

  生怕他会从我眼前突然消失!

  他立在门口,背对着我,好久好久,最终他还是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向了我。

  他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我用那双全是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突然,他手中的皮包“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伸出双臂

  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巨大的委屈之情,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他也哭了,他的哭是压抑的,痛苦的,但强烈程度丝毫不逊于我!

  他边哭,边对我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犟?宁死也不肯回这个头?”

  我声音哽咽地对他说:“你他妈废话!这是轻易能回头的事么?”

  接下来,我们还是那样紧紧拥抱着,啜泣着。

  后来,他的情绪平息下来了,但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我还是感觉到委屈!所以我还是啜泣个不止!

  他擦试着我脸上的泪水,安慰着我:“好了好了,我不走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听话。”

  但我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却止不住不断涌出的泪水!

  我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脸紧贴在他的胸前,任泪水把他的西服打湿一大片!

  最后他坐下来,搂住我,我就那样靠着他,慢慢地,才把失控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

  (五十)

  不知过了多久,我离开他的肩,看了他一眼,噘着嘴就那样坐着,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他笑了,走了

  出去,片刻以后,他从卫生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坐下来给我擦脸,我把毛巾夺过来,自己擦。

  他一边捋着我耳边的发丝,一边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又想起和他离别后的种种变故,不禁又悲从中来

  泪水又止不住的溢了出来,看此情景,他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我拼命敲打着他的胸膛,又爱又恨地责问他:“为什么会这

  么心狠?要不是我拐着弯地找你,你就再也不见我了,是不是?”

  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狠心,而是有些事确实太难以把握了,我总想,只要你在我这里找不到希望,就会回头,

  而那样你才会获得幸福啊。”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本不想赖着你的!我也想到别处找出路,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原点,我才发现自

  己。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我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涛把我搂得更紧了,他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我在他怀里哽咽地说:“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回头,如果这次你狠心地离去,我就准备这样孤单一辈子了。”

  涛轻拍着我的背说:“别说了,宝贝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孤单一辈子的,我怎么能忍心啊。”

  我哭着说:“你已经忍心了!你已经忍了九个月的心了。”

  涛搂着我说:“欲爱不敢爱,欲罢又不能,那种滋味你知道吗?这九个月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感受,忍心对你的放纵充

  耳不闻,忍心把你当成与已无关的陌生人,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忘都忘不了,一想起你委屈至极

  的样子,我的心就。快要碎了。”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更加疯狂地涌了出来,我反手将他紧紧抱住,生怕一不小心他会从我身边溜走。

  涛也紧紧地拥抱着我,并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平静下来。

  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了,我才仔细地看了看他,他也在微笑着看我,看到他身前那被我泪水打湿的一大片,我不禁感到既可气,

  又好笑。

  我去了卫生间,把毛巾又投了一遍,然后走进房间,给他擦弄脏的西服,黑西服还好,即使湿了也看不太出来,我又把吹风机

  插好,给他吹了吹,就更加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床边坐着,而我站在他身前,等我弄完了,他把我手中的吹风机放在旁边的柜上,用双手环住我的腰

  就那样久久地凝望着我。

  后来,他慢慢地把我放倒在床上,起身脱掉自己的西服,然后来到我身边,慢慢向我压了过来,我用手顶住他的胸,轻轻地对

  他说:“锁门。”

  他哈哈大笑着,起身走了出去,把门反锁上了。

  回来以后,他解掉领带,脱掉鞋,慢慢地向我压了过来。

  我能感觉到他那强健有力的身体的分量以及热度,我们激动地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忘情地接吻,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坚硬,当我试图解开他的腰带时,却被他笑着制止了,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开心地笑了。

  后来我们都累了,他抱着我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问他:“你不是说公司还有事么?”他笑了起来,在我脸上用力亲吻了一下

  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不管它了!”

  我“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笑着对他说:“你真是既无情!又虚伪!”

  他无奈地笑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又把我拥入怀中,一边亲我的脸颊,一边说:“今晚和我回去吧?”

  我恨恨地说:“不去!”

  他笑了,轻轻对我说:“今天不去也好,你感冒还没好,不宜见风,一会儿我走了以后,你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现在你说你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说:“什么也不想吃,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吃怎么行?多少吃一点,要不身上没劲。”他轻轻捋着我的头发说。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我想吃粥。”

  涛哥笑了:“好,我现做是来不及了,我下去找一家好一点的粥店给你买一份,快去快回,好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就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他拎着两个精美的饭盒回来了,一个饭盒盛的是煲好的八宝粥,另一个饭盒里装着热呼呼的豆沙包和菜包。

  我笑着看他:“你以为我是猪啊?吃多少啊?”

  他笑着把饭盒给我摆到床头柜上,递给我汤匙,说:“趁热快吃吧。”

  于是我就开始吃饭。

  他摸着我的头,说:“你慢慢吃,我去公司一趟,明天我再来,好吧?”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冲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就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说了声“回头见,宝贝”,就下楼去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这次感冒不轻,反正还有一天病假,我想好好歇歇,再说涛说中午要来,于是,快到中午时我就简单

  弄了点饭等着他。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那本很严重的感冒让他这么一折腾,居然好了一大半,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涛来了以后,带来了在饭店买的两个炒好的菜,他洗过手以后,我们就坐下来,开始吃这顿我们离别九个月以来的第一顿团圆

  饭。

  (五十一)

  饭间,我问涛:“你中午来,回去的晚点,没事么?”

  他说:“没事,我已经和人事部打好招呼了,就说我有点事,下午耽误一会儿。”

  “噢。”

  过了一会儿,他很认真地地我说:“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找个机会向家里出柜,把咱们的关系向家里坦白。”

  我吃惊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说:“你可考虑好了!这事可非同小可!父母年纪都大了,能接受得了这个结果吗?”

  涛哥没看我,说:“放心,我会以最委婉的方式和家里说的。再说,现在我妈已经知道了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总催我找个女

  孩。”

  我的心一沉,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自作主张,让涛哥的母亲在突然之间得知了自己儿子的性取向。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涛哥:“伯父知道吗?”

  涛哥看了我一眼,说:“别担心,我爸不知道。我妈是个明白人,老头子是家中的泰山,而我爸血压又高,所以她生再大气,

  也不会把咱们的事告诉我爸的。”

  我感到很惭愧,自从那件事后,我只知道伯母气病,杨雯出走,具体细节我都没有过问,当时是考虑涛哥生我的气,情绪很激

  动,而出了那样的事,他家中人对我抵触情绪也很大,我问得太多,只会招人厌烦,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所以我才作罢了。

  可现在我和涛哥已经和好如初了,所以有些事我就不得不必须面对,有些细节我也必须弄个究竟,这样对我们以后的发展有好

  处。

  我接着问:“伯母是不是知道咱们分手了?”

  涛哥犹豫了片刻后说:“是的,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对我妈说咱们分手了,来安抚老人的心,毕竟有些事来得太突然了

  我妈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要是那时我坚持要和你继续走下去,我怕真把老太太气个好歹的,那样的话,我的良心怎么能过

  得去?”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我能明白你当时的处境,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理解。”

  涛哥笑着看我:“放心,这回我会说的,不过会以我父母能接受的方式去说。”

  我疑虑地看着他,说:“你准备怎么说?我觉得无论你怎么说,都难以让老人接受。”

  涛哥若有所思地停了下,然后说:“我明白,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有一点我母亲心里最有数,那就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

  没找女朋友。”

  “那要是伯父伯母作主给你找一个呢?”我问。

  “我相信父母心里都是真心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我不想耽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所以我决不会找个女孩来掩盖自己的性取向

  与其婚后两人不合而令父母伤心,还不如现在坚守自己的信念,这样父母虽然无奈,但总比他们看到我的婚姻不幸两败俱伤

  的结果要好得多。”

  我心里真的是很安慰,我没有看错人,这是个有气度、有魄力,但又心思慎密的真男人!他将要做的一切都是了然于胸的,他

  说会给我幸福,就一定能做得到!

  我接着问他:“那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涛哥想了一下,说:“这次回来后,我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毕竟离家将近一年了,老人都很想念我,这一阵我还要把工作的

  事理顺一下,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后,我再找个机会和我妈好好唠唠。”

  “嗯,别着急,慢慢和伯母说。”

  “我明白,我会循序渐进的,毕竟咱们要过的是一辈子,也不差这一会儿,是不是?”涛哥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

  我笑了,看着他说:“我明白,我会一直等你的。”

  涛哥笑了:“我先把老太太那个难关攻克了,我自信我是最了解我妈的,我不会硬来,但我会以最委婉但很坚决的方式让老太

  太明白我的心意的。”

  “嗯,我相信你。”

  涛哥看着我,笑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这两天你搬过去吧?”

  我看了看他,说:“还是不了,你再陪伯父伯母住一阵吧,你这一阵工作也挺忙的,等一切都稳定了,再说吧。”

  “住过去吧,你自己住这边,我不放心,我父母那边我会抽空回去关照的。”他还坚持地说。

  我想了想,然后说:“好吧。”

  周六,涛来帮我搬家,汤林和他女友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看到涛到来,客气地寒暄着,我和他们解释说这是我在本市的表哥,

  汤林随即问道:“这位大哥在哪里高就啊?”

  涛哥说了他所在的公司名。

  汤林大惊小怪地说:“能进那个地方的,定非凡人啊!怪不得大哥气质如此出众!小弟我在zg公司作销售,有事情请多多关照

  ”说着就递上了一张他的名片,涛哥也客气地回赠了他自己的名片,两个人又客气了半天,看着名片,汤林又口若悬河地说

  开了:“大哥如此年轻,就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真的是青年才俊啊!小弟我自愧不如啊,以后小弟要是有事相求,大哥一定

  要多加关照啊。”

  我看这阵势,就以汤林作金牌销售那三寸不烂之舌,这样寒暄下去怕没有个头,就适时地打断他的话对他说:“小林,我以后

  要搬到我表哥那去住了,一来离我工作地点近些,二来也为我省点房租,我那间房,你看有合适的人就租出去吧!”

  汤林:“噢,是这样啊!我说大哥怎么起大早来了呢!原来是帮小凛搬家啊!不过这个月还没过一半呢,小凛你可把全月的房

  租都交了呀,要不我退给你。”

  我急忙拦住他说:“算了,咱哥俩何必计较这个?我在这住这么长时间,你们关照我的地方何止一星半点?你就别说这么见外

  的话了。”

  汤林满意地笑了,接着说:“用不用我们帮你收拾?”

  “不用了,我的东西也不多,我自己来就行了,那我们先去收拾了,你们快准备早饭吧。”一边和汤林说着,我和涛哥就进了

  我的房间。

  我给涛哥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在旁边坐下来,我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可能看我收拾得太慢了,涛哥禁不住帮我收拾起来,他收拾得又快又干净,涛在上大学时曾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军事化训练,

  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养成了他雷厉风行、干净利索的行事风格。

  一会功夫,我的东西就各就各位,该进皮箱的进皮箱,该进纸箱的进纸箱。

  汤林和他女友帮我们把东西送到楼下,等我们上了车,他们才和我们挥手告别。

  (五十二)

  到了涛的住处后,我们把我的东西各就各位,又把房间彻底清扫了一下。

  涛哥从美国又给我带了不少礼物,其中包括一些当地的特色物品,还有从专卖店购买的适合我穿的衣服,我穿衣服比他小一号

  只要他试穿合适,购买时减小一号就可以了,价格比国内要便宜。

  后来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问:“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他笑着说。

  我一打开,竟然是条十字架项链!

  项链是纯银的,十字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中间镶嵌着亮晶晶的宝石。

  其实我很不习惯佩戴项链和手链之类的东西,但涛说:“就为我破回例吧!”

  “这个多少钱啊?”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在专卖店买的,没多少钱。”

  我还是觉得这太滑稽了,我调侃他道:“大哥,你买就买点实用的吧?何苦花这个冤枉钱啊?”

  就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东东肯定价格低不了。

  他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的就是这个意义。”

  “还是个十字架!我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我还是不太想戴这个怪东东。

  涛哥没管那么多,他拿起项链,转到我身后,轻轻地给我佩戴上了。

  我能感觉他轻微的呼吸声,在我耳边。

  等他给我戴完了,他把我的身体旋转过去面对他,很认真地对我说:“这回你就跑不了了,我用爱情十字架把你给拴住了。”

  我忍不住冲他坏笑了一下,说:“你回来后都不敢来见我!却偷偷买了这些劳什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没有通过

  小南找你,你还要把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涛哥尴尬地笑着说:“你看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其实我是那样想,要是缘分不让我们分开,我就把这些东西亲自给你,要

  是没那个缘分了,我就留作一生的纪念吧。”

  看他越说越伤感了,我赶紧打圆场说:“好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领情了还不成吗?”

  涛哥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说:“真的爱你,想一辈子这样好好疼你,可又怕力不从心,你能体会我的苦衷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当然能体会,所以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坦然接受,那些没有结论的事情我们先不要去想它了,只

  要过好我们眼下的一分一秒就好了。”

  涛哥却把我搂得更紧了,我都感觉到脸被挤压得有些生疼。

  他说:“我觉得很对不住你,尤其是离别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当初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非要把你带到这条路上来

  如果你这一生不能幸福,我良心何安哪?”

  本来很轻松的话题,现在却融进了深深的伤感。

  我推开他,认真地对他说:“你以后再也不准说类似的话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们在一起,是

  因为我们相爱了!请记住这一点,好吗?”

  涛哥冲我点点头,笑了,笑得很开心。

  晚上,我们一起做饭,他择菜,我炒菜,他淘米,我闷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和一年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就象我们从来

  未曾离别过。

  饭后,他在我收拾碗筷,我洗碗,他拖地。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我们相偎相依地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但那种默契和幸福的感觉却充溢着我们的内心。

  曾经,他是真的很想就这样放手,为此,他对我的一举一动充耳不闻,狠心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在我们离别的日子里,当我

  在对他的思念、对自己的放纵中无以自拔、痛苦不堪之时,他也在爱与放手之间忍受着良心的自责与煎熬,我们二人都备受感

  情的折磨和道义的拷问,而越是思前想后,他越是不敢面对这份感情,越是想远离我,然而,当他真正面对我时,他的防线却

  在一点点地瓦解,但他还是想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想作出一副漠然的样子转身离去,但是,当看到落泪的我时,他的防

  线却彻底崩溃并且不顾一切地回头了,因为他还是于心不忍,这就是爱啊,让人失去理智的爱啊!

  当你真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去维护他,所以我宁愿大家来指责我,也不愿意大家说他“不负责任、冷漠、无

  情。”,因为我能理解他的一切苦衷,所以在我内心就算是有委屈,但却从来没有真正责怪过他,也正因为这种种原因,

  所以才有了关于我们故事的两个版本,请朋友们体谅吧。

  和涛复合以后,我就彻底与同志圈子隔断了,不再上同志交友网站,不再去同志酒吧,不再与以前认识的那些同志朋友们来往

  有个别朋友,比如说肖,会在节假日发来一些祝福之类的短信,我也只是礼貌客气地回应一下,并且已经告知他我与涛的关

  系,当然,我也不会再去见他了。

  有一个例外,就是我在文中提到过的洋洋,他是个学生,非常单纯善良,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是纯粹的朋友,在我眼中,他只

  是个傻呼呼的大男孩,涛也知道并见过他,所以我们和洋洋一直保持着纯粹的友谊,后来关于圈子里的一些新闻,都是通过洋

  洋的嘴得知的。

  之所以会这样做,并不是我们过于敏感,而实在是因为这份感情来之不易,因此我们不得不加倍珍惜和爱护,所以尽量避免一

  切可能影响我们感情的外界因素的发生。

  (五十三)

  这之后一段时间,我们的工作都很繁忙,等我们忙得差不多了,相对轻松一些了,有一天,涛哥神神密密地对我说:“老爷子

  要回老家一趟,处理一下以前公司的一些旧帐,要去个三到四天。”

  我有些不解地:“啊?这怎么了?”

  涛哥拍拍我的头,说:“小傻瓜,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探探老太太的口风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涛哥要利用伯父不在家的时候,去作伯母的思想工作。

  但我心里还是很担忧,年刚过完没多久,大家还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之中,涛哥这工作要是做不好,我们两人倒没什么,可万一

  要把伯母气着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我对他说:“这个时候,你还是别去捅这个篓子了,等过一阵再说吧!”

  “这你就不懂了,刚过完年,老太太心里喜气洋洋的,这个时候人最容易动情,放心吧,我当然不会硬来,我会看着老太太的

  脸色行事的。”

  我只好有些担心地冲他点点头,表示认可。

  涛哥是周六中午回的他家,去了大半天,我连电话也不敢给他打一个,早早地做好了晚饭,一直在家焦急地等待着。

  晚上七点多,天都黑了,涛哥才回来,看起来筋疲力竭的样子,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他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一看这阵势

  就知道伯母的工作他没做通,这个结果其实一开始就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早有准备,于是我对他说:“没事,来日方长,

  咱们先吃饭吧。”

  可是涛哥看着我一动也不动,还绷着一张脸,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这副样子,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绷不住了,

  笑出声来,笑得浑身乱颤,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坏东西刚才是在蒙我呢,我一拳头打在他胳膊上,笑着骂他:“快从实招来!

  ”

  涛哥挡住我的手,笑着把我抱住了,在我耳边说:“老妈同意了!”

  我推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涛哥笑着看着我,冲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猛然之间,我用力抱住涛哥,开心地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涛哥笑着拍着我的后背,让我平静,但我怎么可能平静下来呢?

  这个消息是涛哥送给我最好最珍贵的新年礼物!它预示着我和涛哥崭新生活的开始!

  等我平静下来,我拉着涛哥坐下来,急切地问他,到底是怎么把老太太的工作做通的,他笑着看我:“你先让我喝口水行不?

  ”

  我马上去给他倒了杯水,他润了润嗓子,开始慢慢给我道来,下面我给朋友们情景再现一番,我是按照涛哥的讲述来描写的,

  可能不完整,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的:

  涛哥去了以后先和他妈闲话唠家常,而伯母也就自然而然地提到让他快点找个女朋友。

  于是涛哥就说:“妈,如果我说要跟华凛生活一辈子,你和我爸能同意吗?”

  伯母惊异地:“小涛,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涛哥镇定地:“妈,我在征求您的意见,我现在是有想法要和他共同生活一辈子,但要看你们二老的意见。”

  “小涛!你糊涂了吧?你说你喜欢男人,我以为这不过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等过了这阵,你还是会找个女孩结婚生子的,你

  想想,你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这可能吗?你让外人怎么看你们啊?”

  “妈,我这不是一时冲动,要是冲动,我就不会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要是冲动,我就不会在明知上次那个事已经令您老很伤

  心的情况下,仍然大着胆子和您提这个事儿。”

  “小涛,你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你是在众人的一片夸赞声中长大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们杨家有个长得好、考

  名牌、进大公司的好儿子啊!我相信你是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的,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硬犟呢?孩子,你不是中了什

  么邪吧?”

  “妈,我没有中邪,从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要走上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就知道我这一辈

  子一定会让我的父母伤心的,所以我也时时感到痛苦,但我。真的是没的选择啊!妈,你能理解儿子的苦衷吗?”

  “孩子,什么叫没的选择啊?你想选择还不容易吗?这么多年来,亲戚朋友给你介绍了多少出类拔萃的好姑娘啊!只要你不再

  找那个男人,找个各方面都配得上你的女孩,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妈,有的事。是没那么简单的!就象有的男人天生喜欢的就是女人一样,我天生喜欢的就是男人,所以就算我们这类人

  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这个真的是。没法改变的!妈,你就原谅儿子吧!”

  “什么叫没法改变啊?你看我和你爸还有小雯不都挺正常的吗?你什么都不缺,甚至各方面都比同龄人要出色很多,怎么就这

  方面和别人不一样呢?”

  “妈,自上大学以后,你就让我找个女朋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也没找。要是能改,我不早就找个女孩了吗?”

  伯母紧锁眉头,脸上愁云密布,后来她站起来,厉声说:“不行!改不了也得改!我不能让你这么胡来!这关系到我们老杨家

  的一世名声!先不说那个华凛原来和小雯是什么关系,单说你们都是男人这一点,就说不过去!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咱们杨

  家人的脊梁骨!”

  “妈,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也会尽量做得隐晦些,不会令你们二老难堪的,而且华凛日后也会尽心孝顺你们二老,这就和你

  们多了一个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啊!”

  “不!我不能同意!我决不能允许你们这么胡来!”

  涛哥这时给伯母跪下了:“妈,在杨涛心中,父母最重,要是您老人家执意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也不会胡来的,我会让华

  凛另寻幸福之路,而我这一辈子除了孝顺我的双亲、做好我的事业以外,感情之事。再也不做考虑!”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这不是在逼你妈么?”伯母此时哭了。

  涛哥站起来,扶着伯母坐了下来,帮伯母擦着眼泪说:“妈,您别伤心,我没有逼您,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知道让你们二

  老接受我们这种特殊的关系,确实很困难,所以一开始我就是有心理准备的,要是二老确实不能接受,我决不会硬来。父母对

  我有养育之恩,我决不会违抗父母之命,但我也清楚小凛跟我受了不少委屈,我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人这一辈子,想找一个情

  投意合的人,不容易,找到了,又不能在一起,这令我再也没有信心涉足感情之事了。但父母还是我的好父母,我会更加尽孝

  的,事业是我生命的支撑,我也决不会放弃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宁可自己过一辈子,也不肯找个女人?”伯母平静下来,伤心地问涛哥。

  涛哥握住伯母的手,轻声地对伯母说:“妈,要是我不能给那个女孩幸福,和她结婚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

  伯母沉默了,她在考虑着什么,最后她哀叹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真是造孽啊!两个男人怎么可能过一生呢?”

  涛哥没有说什么,他在观察着伯母的反应。

  后来伯母看着涛哥,说:“行了,你也不用要死要活的表决心了!我这里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要记住,男人是石,女人是丝,

  只有刚柔相济才能过一辈子,我不信两个硬当当的大男人能过一辈子!而我这会儿要是执意阻挠你们在一起,就会落你一辈子

  的埋怨!所以索性让你们去过,看你们能过多少年!”

  涛哥心里此时真是乐开了花!他赶紧握住伯母的手,说:“您真不愧是懂我知我疼我的好老妈!儿子马上就带凛凛过来谢过您

  老人家!”

  伯母而带愠色地对他说:“你先别来这一套!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