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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来到廉驰面前,用不怎么纯熟的汉语说道:“这位公子,这失魂症我有办法!”

  廉驰一看,这苗族壮汉大概四十岁年纪,脸色黝黑,头上缠着厚厚一层蓝布,衣着也大异常人,心想怎么还请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蛮子,问道:“好,你说,我这失魂症怎么医治?”

  那苗人傲然道:“这些汉人医生只知道用药物与针灸,却根本不了解这失魂症的真正原因,自然无法治愈,但我是苗人大寨的巫医,只有我才知道这失魂症的真正病因!”

  其它人听这苗族巫医居然敢鄙视自己堂堂大国的医术,纷纷斥责:“呸,你这南蛮,也懂什么医术了?”

  那苗族巫医也不理他们,继续说道:“这病名字叫做失魂症,顾名思义,自然是失掉了一魂造成三魂七魄不全,那失魂带走了人的记忆,所以病人才会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是身体却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些人只知道查看病人的身体,却不知寻找真正的原因,可笑可笑!”

  一群名医听了更是气愤,一个老者跳出来,指着那苗族巫医,喝到:“你这南蛮完全是一派胡言!三魂七魄完全是虚妄之说,只有你这边鄙愚人不通医术,才相信这等胡言乱语。我中华医术博大精深,早已确认人的记忆与思考全部是在头内大脑里完成,这失魂症只是头部淤血堵塞血气,脑部缺血所以失去记忆,我们刚才已经找到了那淤血所在位置,哪像你这南蛮只会空口胡说?如果按你所说,还要为病人招魂不成?”

  那苗族巫医居然一点头,说道:“不错!我苗人最擅长上古巫术,只要在病人摔伤的地方布起法阵,那摔出身体的一魂如果还在附近,自然会被我用法力召回,病人就可不药而愈了!”

  众名医听了,又是一阵大骂,说这南蛮无知可笑。

  张北晨一直坐在旁边,这时插口问道:“如果招魂的话,要我家少主如何配合你?”

  那苗族巫医答道:“这位公子只需坐在阵中,其它的事情就由本人来做就好了。”

  张北晨听了,向廉驰道:“少主,不如就试一试这位巫医的办法,反正就算无效也不会伤害少主身体。”

  廉驰对这“三魂七魄”之说完全不信,认为这都是白痴的想法,但知道张北晨是一定要试验一下了,点头道:“好吧!现在就去招魂吗?”

  那苗族巫医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我先要去布阵,然后子夜阴气最盛之时,再为这位公子施法。”

  廉驰说道:“好,就在今晚午夜时分吧!”

  其它医师见廉驰居然听信这南蛮胡说八道,心中都十分气愤,大骂南蛮无耻,妖言惑众。

  廉驰回到后院,又把大厅里那苗人说要招魂的趣事和单燕杨雪说了,杨雪听了也觉得十分可笑,单燕却是十分害怕,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说道:“少爷,那不就是说有鬼魂吗?少爷你的一部分变成了鬼,在那山崖底下游荡……”

  杨雪抱住单燕的腰,笑道:“哈哈,燕子姐,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就算是有鬼,那个也是少爷的分身,我们也不用害怕啊。”

  单燕皱眉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很恐怖……”

  廉驰一笑,把单燕拉进自己怀里,说道:“我就是那鬼,燕子你怕不怕我?”

  三人嬉闹了一番,这才让单燕不再想那些鬼神之事。

  因为晚上要熬夜去陪那苗族巫医去招魂,廉驰白天就没再去找什么秘室,而是回到卧室提前把晚上的觉睡出来。

  到了深夜,张北晨来接廉驰去后山的山崖,单燕杨雪便一起回房睡觉。单燕见熄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想到廉驰去那山崖下招鬼,又害怕起来,挪过身子和杨雪抱在了一起。

  杨雪笑道:“嘻嘻,燕子姐,你又害怕啦?”

  单燕白天在阳光之下,听到招魂都吓得发抖,现在这漆黑的卧室之中,廉驰又不在身边,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抱住杨雪的手又紧了几分。

  杨雪却有心开她玩笑,说道:“燕子姐,我给你讲鬼故事好不好?以前少爷给雪儿讲过很多鬼故事的,都特别吓人……”

  单燕哪里敢听,打了杨雪屁股一下,嗔道:“不许胡闹,快睡觉,再说话我打烂你屁股!”

  杨雪却不肯乖乖睡觉,又特意装出阴森的声音,轻声哼起歌来,弄得单燕又气又怕。

  廉驰和张北晨来到了后山崖顶,低头向下看去,那山谷中一片黑暗,好像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心中也有些害怕。张北晨说道:“少主,得罪了”便用手夹起廉驰,顺着一根绑在崖顶的绳子滑向崖底。

  不一会就到了崖底,张北晨放开廉驰,廉驰一看,地面上被那苗族巫医用石灰粉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四周还放着许多兽骨。

  再看那苗族巫医,光着上身,赤着双足,下身穿了一条肥大的裙子,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看不出本来面目,头上也没有再包蓝布,而是披头散发,还插了满头五颜六色的羽毛。

  廉驰看他这怪样子,心中却想到了杨雪的鸡毛毽子,和这苗族巫医的脑袋居然十分相像。

  那苗族巫医见廉驰来了,一指法阵中间的蒲团,说道:“这位公子,请坐在这里,时辰已到,我们这就开始施法。”

  廉驰依言坐下,一阵夜风吹来,身上觉得有些发冷。现在虽然已是春季,但是夜间海风吹来,还是凉意十足,那苗族巫医光着身子却没有半点寒冷的样子。

  苗族巫医拿出一只大公鸡,一刀划开脖子,接了两大碗鸡血,把其中一碗绕着廉驰洒了一个圈,然后就端着另一碗鸡血向廉驰走来。

  廉驰见他拿着一碗鸡血向自己走来,就觉得不妙。果然,那苗族巫医二话不说,一扬手,把一碗鸡血全都倒在了廉驰头上。

  廉驰只觉得又腥又粘的鸡血流得满脸都是,连脖子里也流进了不少,大怒道:“你干什么?”

  那苗族巫医答道:“这位公子不要生气,这鸡血乃是招魂引,这样才能把你丢的那一魂吸回来。”

  廉驰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直响,心中想道:“你奶奶的,如果今晚你招不回本少爷的魂,我就把你的狗头砍下来给雪儿当毽子踢。”

  那苗族巫医又走了回去,拿起一根挂满骨头的棍子,开始对着月亮鬼叫,声音凄厉难听,也不知道是什么咒语。

  一直到了东方泛白,那苗族巫医已经叫得嗓音嘶哑,廉驰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知道自己被这南蛮耍了,胸中怒火再也难以压抑,一跃而起,跳到那苗族巫医身后,飞起一脚把那他踢了个狗吃屎。

  廉驰习武多日,现在举手投足都已经无意中带上一些内力,那苗族巫医不会武功,被廉驰踢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不住咳嗽,一时爬不起来。

  廉驰也懒得再管他,只想赶紧回去洗澡,便叫张北晨带他回逍遥山庄。

  廉驰回到了自己的小楼里,天色只是微明,自己点燃烛火,来到浴室脱衣服,衣服脱了一半,突然看到镜子里自己一脸鲜血,吓了一跳,又把那苗族巫医骂了一番。忽然想到白天单燕胆小的样子,心中一动,便决定先不洗澡,用这现在的样子去吓一吓她玩。

  打定了主意,廉驰又摸回了自己的卧室,见到单燕正与杨雪抱在一起沉睡着。

  杨雪面向床里,而单燕面向床外,正好给了廉驰方便。

  廉驰来到床边,轻轻伸手推了推单燕。单燕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一看,屋子里十分昏暗,借着一点微光,看见廉驰正满脸鲜血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还张嘴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那雪白的牙齿衬托着一脸血红,显得骇人异常。

  单燕尖叫了一声,一翻白眼,竟然被吓得昏死过去。廉驰可慌了神,急忙去掐她人中,杨雪被单燕的叫声惊醒,回头一看廉驰的恐怖模样,也是尖声狂叫,廉驰急忙捂住她的嘴,说道:“别叫,别叫,是我啊,我头上的是鸡血,我可不是鬼!”

  杨雪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拍着自己的胸口,皱眉道:“哎呀,少爷,你把人家的心都吓出来啦!”

  廉驰说道:“好了,快来帮我弄醒你燕子姐,她刚才被我吓昏过去了!”

  杨雪一推廉驰,说道:“少爷你快去把脸洗干净,我来照顾燕子姐,免得她一会醒过来,看见你又被吓昏过去。”

  廉驰下楼洗了个澡,再回到卧室,单燕已经醒了过来,正伏在床上哭泣,杨雪坐在一旁安慰她。廉驰过去坐在床沿上,十分不好意思,轻轻抚摸着单燕的后背,安慰道:“好了,燕子,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哪想到你这么不禁吓,我以后再也不敢吓你了。”

  单燕只是伏在臂弯里哭个不停,香肩不住耸动,弄得廉驰抓耳挠腮,直到天已大亮,下人来报告说早餐已经准备好,单燕这才起床洗漱,但是一整天都寒着脸,对廉驰不理不睬。

  第09章

  单燕与廉驰闹了一天别扭,廉驰不住的给她赔不是,杨雪也在一旁帮廉驰说好话,单燕这才原谅了廉驰。

  这一天又查看了三间房子,仍然没有找到秘室,廉驰甚至怀疑,是不是逍遥山庄建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修秘室。

  傍晚时分,三人来到了一间房舍,这屋子十分简单,进了门就只有一间大屋,四壁都是白墙,对着门的墙上浮雕着一个大大的“道”字,地上只有一个蒲团,看来是练习内功打坐的地方。

  廉驰觉得这屋子比较奇特,更是一寸寸的检查,果然在那个“道”字上发现了问题。初看上去那字丝毫无法活动,但是用手指顺着笔划一划,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廉驰内力深厚,虽然忘记了运功心法,但是敏锐的五感仍在,如果换作他人,即使是张北晨也无法察觉这轻微至极的响动。

  廉驰以耳贴壁,再次确认了那声音乃是机括齿轮的声响,心中大喜,研究了一番却无法揣摩出打开秘室的办法。眼看日已西沉,廉驰再没了耐性,直接找来大锤把那墙壁砸了个透。

  那墙壁之后果然出现了一个秘道,廉驰大喜,连忙带两女走了进去,这通道也是用夜明珠照明,不过通道极长,走了一刻钟才来到了一件书房样子的秘室。

  这屋子不过十丈见方,有夜明珠照耀,也不显得昏暗。屋子有三个大书架,上边放满了书籍,另一边是一张书桌,上边也放着几本书册。

  廉驰来到书桌旁一看,一本书上写着“五毒录”,旁边是一本无名小册子,廉驰翻开一开,里边用手写记录着各种毒药的特性与使用心得,正是杨雪所说的那本“毒药笔记”!

  廉驰大喜过望,狂笑一声,回身把两女一起抱进怀里,叫道:“找到啦!我找到啦!”

  单燕却提醒廉驰道:“少爷,你先别忙高兴,赶紧看一看这里是不是有记录逍遥丹的解药。”

  廉驰听了,赶紧翻开那笔记,里边记载有毒药、春药、泻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但偏偏对逍遥丹只字未提。

  三个人心中又是一阵失望,廉驰坐在椅子里,面目呆滞的看着笔记发呆。单燕见状,刚想安慰他,突然廉驰站了起来,一脸坚决的说道:“没有配方就算了!

  这药都是人配的,我现在就开始学这几本书上的东西,就不信自己不能研究出那逍遥丹的解药!“单燕见廉驰坚毅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鼓励他道:”恩,少爷,这解药你心中本就有很深的印象,只要仔细专研,该不难配出来的。“

  廉驰翻了翻,这书桌上只有五本书,该是过去自己经常看的,一本是《五毒录》一本是自己的笔记,一本是《本草纲目》还有一本也没有名字,完全是手写而成,都是机关阵法之类。桌子另一边是一本极厚的书,廉驰本以为那是一摞书,仔细一看才发现只是一本,名字叫作《天极剑法》廉驰便拿了和药物相关的三本册子出了秘室,现在他已经有了目标,一出门就差人去请张北晨,先向他要一些逍遥丹来研究,不然毒药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当然无法配出解药。

  张北晨听说廉驰要研究解药的配方,自然是全力支持,拿来了一盒逍遥丹,廉驰打开一看,那逍遥丹乃是一颗红色药丸,只有小指甲一半大,这一盒子足有上百颗了。

  张北晨解释道:“少主,逍遥丹是当年老岛主与一位毒门高手共同研制,这逍遥丹并不同于其它毒药,乃是最为难缠的苗疆蛊毒,这药丸里包藏着一只毒虫,被外皮的药物压制成假死状态,药丸入腹后就会吸附到人的胃壁之上,每年夏天毒虫就会苏醒一次,需要服食逍遥丹的解药,让这毒虫再次进入休眠,不然这毒虫就会咬穿胃壁,把人的五脏六腑啃食得千疮百孔,当真是死得痛苦无比。”

  廉驰见张北晨这样冷酷的人说起逍遥丹都一副害怕的样子,知道这毒药果然是恶毒无比,想到如果人的肚子里被一只毒虫爬来爬去的乱咬,不禁全身发冷,合上盒子,说道:“好了,我回去研究一下。王大夫医术高明,你让他也来帮我吧!”

  廉驰走到门口,却又折回身来,问道:“张总管,逍遥丹是在哪里做出来的?

  这活的毒虫能不能给我找一些来?“张北晨答道:”这逍遥丹是老岛主在苗疆秘制,一次造了很多,足够使用,所以最近几年并没有再做,那毒虫的所在,恐怕也是只有少主一人知道了。“

  廉驰听到那毒虫并不是在逍遥岛所养,微微放心,不然想到这岛上有如此恐怖的毒虫,连睡觉都要不安稳了,点头说道:“好了,那活毒虫我自己想办法吧。”

  次日一早廉驰带着逍遥丹来到了炼药房,过不多时,见到王大夫愁眉苦脸的被人送了过来。

  廉驰见王大夫一副死了儿子的表情,心中奇怪,问道:“王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王大夫一下跪在廉驰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少主饶命啊,属下医术平庸,对药物理解与少主相比是天差地别,根本帮不上少主的忙,少主还是让属下回去吧!”

  廉驰奇道:“就算你帮不上忙,我也不会杀你,何必愁成这个样子,你快起来吧!”

  王大夫还是不肯起身,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主要我来帮忙配置那逍遥丹的解药,如果真的配置成功,少主为了不让那配方外泄,一定不会留下属下性命的。而且属下确实对这解药毫无头绪,不然早就配出解药了,怎么还会让少主操劳。”

  廉驰这才明白,王大夫是怕自己事后杀人灭口,心中想道:“你如果能自己配出解药,早就跑了,怎么还会来这求我?”

  口中却笑道:“王大夫,我摔下山崖后,能够保住性命全靠你医术高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加害于你?

  你尽管放心,配出了解药我也不会害你,不然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王大夫摇头道:”就算少主肯饶过属下,张总管也肯定不会的。“

  廉驰见这王大夫一副窝囊样子,是绝对不敢来帮自己了,便说道:“好了,那你回去跟张总管说,这边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一人就足够了!但是我有药理不明白的地方去问你,你可不许再推脱。”

  王大夫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答道:“那是自然,少主如有问题,属下绝对会毫无保留的用一身所学为少主分忧。”

  廉驰一摆手,王大夫就跟内急一样,一路小跑的离开了炼药房。

  廉驰回过头来,见整个炼药房的院子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其它人像躲瘟神一样都跟着王大夫一起离开了,不禁摇头苦笑。

  廉驰自己去笼子里抓了一只猴子,他伸手敏捷,虽然猴子灵活无比,也难逃他的魔掌。廉驰把那猴子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又拿出一颗逍遥丹,用小刀剥开红色的外皮,露出了一只全身漆黑的甲虫。

  那甲虫一动也不动,八只脚都收缩在一起,看来倒是和蟑螂有几分相似,它就是专喜欢吃人内脏的毒虫了。廉驰把僵死的毒虫塞到了猴子嘴里,开始观察猴子的反应。

  那猴子吞下了毒虫,过不一会,突然用力抓住铁笼的栏杆用力摇晃,把铁笼摇得不住晃动,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猴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再看它眼睛几乎凸得从眼眶里跳出来,口中“吱吱”惨叫不已,廉驰知道是那毒虫苏醒过来,正在猴子体内啃食它的内脏,便开始注意观察。

  那猴子口中与肛门不住流出鲜血,用爪子用力撕扯肚皮的毛发,在笼子里滚来滚去,一直折腾了有半个时辰,这才蜷缩在笼子一角,再也不动了。

  廉驰凑过去仔细查看,突然见那猴子肚子凸起了一小块,那块凸起在皮下不住移动,终于凸起破开,那只黑色毒虫从猴子体内全身是血的爬了出来,落在地上,还四处乱窜,速度飞快的向廉驰爬来。

  廉驰早有准备,用个夹子一把夹住了毒虫,放进了一个陶罐里,封住罐口,总算是捉到了一个试药的样品。

  廉驰又叫了两个护院来,拖出那猴子的尸体,剖开肚子一看,那猴子的内脏都被毒虫咬得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完好。那两个护院看了,吓得脸色惨白,廉驰却强忍住恶心,又自己去检查了一下猴子的尸体,确认毒虫不会产卵,这才命人把猴子拖下去烧了。

  然后廉驰就命令两个护院用这方法,不断用猴子孵化出毒虫,廉驰则回到炼药房里,任由那两颗可怜的护院在外边强忍恶心捉毒虫。

  回到屋子里,廉驰拿起秘室里带出的两本书和一本笔记,开始研究起来。按着廉驰的计划,他先要学会制毒解毒,再想办法配出一个方子,给被捉住的活毒虫吃了,能让它不再活动就算成功了一半。

  廉驰仔细把笔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便像那次和白松学“玉蝶身法”一样,一点就通,看得毫不费力。这笔记的内容毕竟是他自己所写,廉驰看了一遍就对这药理有了极为深刻的认识。合上笔记抬头一看,天色已晚,这就收拾了一下,准备明天再来研究那两本书。

  第二天,廉驰开始研究那本《本草纲目》这本书里边记录的都是一些草药的样子与特性,多是用于治病救人的药才,涉及制毒解毒的部分极少,而且大多数毒药廉驰都在昨天自己的笔记里看过,剩下的一部分也不是很难理解,不过一天就烂熟于胸了。

  第三天廉驰开始看那本《五毒录》《五毒录》也是用手写而成,但是看年代已经十分久远,纸质已经变脆发黄。

  这本书与《本草纲目》完全不同,里边记录的都是些绝毒之物,毒花毒草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一些用动物制毒的方法,毒蛇、蝎子、蜈蚣都是常用材料,各种配合变化莫测,但也都是用动物身体中含毒的部位提炼出毒药,并没有发现把活着的毒虫给人吃下的毒药。

  这本《五毒录》廉驰一直专研了三天,这才能把其中道理理清。这也完全是因为他失去记忆之前就在这本书上下过苦功,现在只是沿着老路重走一遍而已,不然就算他天资聪颖,这本书没有个七八年,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其中精髓的。

  廉驰这些天来,把重点放在了迷药麻药之类的毒药上,据他推测,能让毒虫沉睡一年的解药,应该就是这类东西。他几天来见到迷药麻药就要根据配方调制一些,这一天下午,廉驰终于把所有记录的迷药麻药都各配了一副,准备正式开始试验。

  廉驰打开一个陶罐,这些毒虫几天来一直被他精心饲养,现在依然活力十足,密密麻麻的在罐子底爬来爬去。那两个负责捉毒虫的护院被廉驰折磨的难以忍受,居然激发了他们的创造力,发现只要剥去逍遥丹的外皮,把假死的毒虫用温水一泡,就可以得到活的毒虫,所以这毒虫的数量完全不成问题,解决了廉驰的一大难题。

  廉驰用夹子捉住一只毒虫,放到了掺杂着“软骨散”的水罐里,那毒虫被水淹没,夹子一松开,立刻浮到水面上笨拙的游到了罐子边上,却没有任何麻木的反应,看来“软骨散”对这毒虫并没有作用。

  廉驰又捉出毒虫,用清水洗干净,再放到蒙汗药的水罐里,还是没有作用,如此一直试下去,那毒虫终于不堪折磨,在“离魂丹”的水罐里一翻壳,漂在水面上不动了。

  廉驰大喜,捞出毒虫一看,果然和逍遥丹里包住的假死毒虫一样,八只脚都收缩在了一起,一动也不动。廉驰满意的把这只昏迷的毒虫放进一个罐子里,贴上“离魂丹”的标签,又抓了一只毒虫去试剩下的药水。

  这样忙了两天,五百多种迷药麻药都被廉驰试了个遍,最后发现有一百多种药物对毒虫有效。

  接下来三天廉驰又开始继续研究那本《五毒录》并不再做什么。

  过了三天,再去检查那些毒虫,发现大多数毒虫都熬过了药性,又恢复了活力,只剩下十一只毒虫没有醒过来。那么,解药就应该就在这十一种药物里找了。

  接下来,廉驰便把这十一种药物连同剥了皮的逍遥丹一起喂给猴子吃,那些猴子吃了药,有些立刻倒下昏睡,有些则完全没了力气,瘫倒在笼子里只有眼睛不住转动。却另有一只猴子行动如常,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嘴里却冒出血来,它却不知道疼痛似的,继续绕着笼子走,不一会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再看其它的猴子,也都是口吐鲜血,竟然没有一种药物能够压制住毒虫。

  廉驰在院子呆立了半晌,这才一拍脑袋,想到了其中缘由。自己试验的时候只是把药物溶解到清水里,但是那动物胃里装的可不是清水,药物遇到胃液,药性发生了改变,就不能再压制住毒虫了。

  廉驰回到房中坐下发呆,心情失落无比,在清水中可以压制住毒虫的药物在胃液里却都没了作用,这个打击实在太大,难道自己用迷药麻药的方向是错误的吗?转念一想,五百多种药物自己不过试了十一种而已,并不能说明所有的药物都没有作用,也许之前被自己淘汰的药物在胃液里能够创造奇迹也不一定。

  廉驰又打起精神,看来之前几天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力气,现在要把清水换成胃液,把之前那五百多次试验重新再来一次,只是,这胃液要到哪里去找呢?

  第二天,整个逍遥岛的人都收到了少岛主一条不可理喻的命令,廉驰要所有人一天不许吃饭,只许喝清水,次日早上,每个人必须以手挖喉,呕吐出一碗酸水交上来。

  这条恶心的命令让大家都莫名其妙,几个知道内情的堂主都寻思,这少主是不是跌下山崖,被摔成傻子了?但是少主有令,张北晨也全力支持,众人只得照办。次日早上,整个逍遥岛上一片呕吐之声,听得廉驰自己也皱眉不已。

  当天上午,五大桶人的胃液被送到了廉驰的炼药房。打开那大桶,一股酸臭扑面而来,再看那液体粘乎乎的,说不出的恶心,廉驰掩住鼻子,跑得老远,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廉驰决定自己绝不要受这种罪,又找来了几个护院,把试药的方法交代给他们,让他们去试。

  又把那五百多种药物都用数字标记替代了名称,免得那几个护院因此得知解药的配方,这才放心把一大包药物交给了他们。

  炼药房附近酸气冲天,廉驰自然不会呆在那里,便带着《五毒录》回到自己的小楼里继续研究,那五百多种药物试验完毕,护院自然会来禀告给他。

  回到家中看了两天书,这天下午,杨雪突然跑进了书房,穿着一件廉驰从来没看过的粉色裙子,献宝似的在廉驰眼前转了一圈,问道:“少爷,你看雪儿穿这衣服好看吗?”

  廉驰抬头看去,杨雪身上换了新衣,从裙子里微微露出一对莲足,上边也穿着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头上的珠钗也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样式,这小美人从头到脚都换了新的,整个人也显得和从前大不一样,虽然没有变得更加美,但却给廉驰一种新鲜的感觉。

  廉驰把杨雪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搂住她的纤腰,赞道:“恩,雪儿换了这衣服真是美得像个小仙女一样!”

  杨雪听了廉驰的夸奖,开心的笑了起来,又拉起衣袖,露出一截粉白的手臂,上边带着一只新的金手镯,手镯嵌了一圈蓝色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杨雪回头问道:“少爷,这手镯漂亮吧?”

  廉驰点头道:“恩,雪儿的手臂像莲藕一样,再用这手镯一衬,就更加诱人了。”

  杨雪一脸得意,抿嘴笑道:“雪儿就知道少爷一定会喜欢。”

  廉驰嘴角微抬,伸手去解杨雪衣衫的扣子,说道:“让少爷看看,雪儿的内衣是不是也换新的了?”

  杨雪怕被人撞见,拉住廉驰的手,一脸娇羞的说道:“恩……少爷,雪儿晚上再给你看好不好?”

  廉驰也不强迫她,帮她系好了扣子,问道:“这么多新东西是哪来的呀?”

  杨雪又兴奋的答道:“今天大陆来的货船到啦,送来了好多新东西,燕子姐也换了新衣服,可漂亮啦,但是她不好意思来给少爷看!”

  廉驰听了很感兴趣,拉起杨雪的手,说道:“走,她不给我看我就偷偷去看,也许能看到美人宽衣也说不定呢!”

  杨雪笑嘻嘻的跟在廉驰身后,两人上了二楼。

  卧室里单燕正穿着一件水绿色的长裙,对着墙上的大镜子整理衣衫,细长的脖颈中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光洁的珍珠与娇柔的肌肤交相辉映,把单燕衬托得愈发美丽动人。

  忽然廉驰拉着杨雪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灼热的目光就盯着单燕不放,单燕被他看得面红耳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他的目光能够穿透衣服一般。

  廉驰拍手赞道:“燕子你换了新衣,就更漂亮啦,好像一朵水仙花一样。”

  单燕更觉得尴尬,连忙转身从床头拿起一件长衫,对廉驰说道:“少爷,这件衣服是给你做的,我帮你换上看合不合身?”

  廉驰见那衣服样式倒也不错,一片纯白的颜色,显得飘逸出尘,便拿来换上。

  两女帮廉驰换好了新长衫,廉驰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相貌英俊,一身白衣裁剪得十分合体,宛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又从桌子上拿起折扇在胸前一展,竟然和自己的师父白松有几分神似。廉驰心中性起,伸手搂住两女的腰,让他们依偎在自己怀里,果然很像个淫贼。

  单燕不愿与他这样照镜子,轻轻的推了廉驰一下,廉驰却放开了杨雪,双手用力的抱住单燕,笑道:“你不给我抱,我偏偏要用力来抱你。”

  单燕皱眉道:“少爷,你别闹了,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廉驰继续调笑道:“那没关系,我们把衣服脱了再来抱吧!”

  单燕用力挣脱出去,嗔道:“少爷你整天就没正经,有时间还是多想想解药的事情吧。”

  这“解药”二字现在是就廉驰的死穴,只要一提,他马上就没了精神,低头走出卧室,说道:“好了,我回去看书了,你们自己慢慢试衣服吧。”

  单燕见廉驰一副失落的样子,心中十分后悔,想去安慰他,又怕他乘机来纠缠自己,站在门口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