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河终于抓到了铁汗青,高兴之极,用力拉着手铐,笑道:〃愣小子,我说过,不抓到你,我决不罢休。〃他拉着铁汗青要往外走。
铁汗青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走。
厉表书冷冷地把吴运河拦住,问:〃请问,你凭什么抓我的朋友?〃
吴运河一瞪眼,狠狠地瞪了厉表书一眼,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警察的事?给我走开。〃
厉表书怒视着吴运河,道:〃警察了不起呀,可以随便抓人?说,你凭什么抓他。〃
吴运河叫道:〃他是偷渡客,难道不可以抓他吗?〃他本想以妨碍公务罪抓人,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哪里还有证据?而偷渡客,随时都可以抓。等回到警察局里,再给这小子定罪。
铁汗青忽然醒悟,心中一喜,得意了,乐哈哈地问:〃你凭什么说我是偷渡客?〃他对厉表书点点头。厉表书伸手进他的口袋,取出铁汗青的暂住证,打开,大咧咧地递到吴运河面前,嘲弄地呶呶嘴:〃警察大哥,睁大你的‘警眼‘,看清楚了,这是谁的暂住证。〃
吴运河瞧了一眼,呆住了。他想不到,这个大个子,居然有暂住证。他恨极了,这怎么可能?有暂住证,这小子乱跑什么?唉,这些天的追逐都是白费劲。他恨恨地瞪了铁汗青一眼,吼道:〃傻大个,算你运气好。〃铁汗青笑了笑,得意地举举手铐。吴运河无可奈何,极不情愿地把手铐打开。铁汗青扬扬手,拉着厉表书要走。
厉表书不走,瞪着吴运河,道:〃警察先生,你为什么不道歉?你会乱抓人,就不会道歉?〃
吴运河顿时满脸血红,吼道:〃什么,要我道歉,要我向这个傻大个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转过身,大踏步而去。他暗道:从日期看,这轶证是刚发的,一定有人收贿赂,哼,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再来抓人。这个才刑警,果然是一个硬骨头,做什么事都要追到底。
厉表书挽着铁汗青的手,向外走去。身后,至少有几百人盯住他们,还有他们的钱箱,眼睛眨都不眨,瞳孔中射出火一样的光。
出了大厦,铁汗青问:〃大哥,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厉表书哈哈大笑,道:〃先到银行,把钱存好,然后,好好休息,接着,准备接受电视台的访问。现在,是我们名利双收的时候。〃
铁汗青高兴地问:〃你能肯定,电视冶一定来采访我们吗?〃厉表书笑道:〃这是特大新闻,不报道,能行吗?〃铁汗青道:〃可是,电视台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呀。〃厉表书笑了:〃你真是个老实人。等我们找到宾馆住下,就打电话给电视台,透露我们的住处,他们就会飞来。我们先到银行分钱,一人一半。想想吧,二十多万,可以买多少牛羊?〃厉表书端正眼镜,红光满面,瞳孔闪着神异的光彩。他知道,落魄书生的日子已一去不返,他的新人生开始了,深圳果然是创造奇迹的地方。
铁汗青心花怒放,紧紧抱住钱箱,脑海里出现了一望无际绿色的草原,一群群的牛羊像白云一样随着动听的牧歌飘来飘去,一位美丽的姑娘唱着婉转歌随风而来……他微笑了,想起了一起闯进深圳的另两上朋友:南方刚和鲁冰花。我发财了,他们的运气又如何呢?
厉表书拉着他钻进一辆出租车,舒舒服服地坐好,道:〃这只是第一步……开车吧,越快越好。〃
当铁汗青想着南方刚和鲁冰花的时候。朱玉姿的车已经到了市区。南方刚知道鲁冰花已经十分累,急需休息。她不能再回小小那,就是小小,也不能再回原住处,说不定劫匪会再来。
朱玉姿望了南方刚一眼:〃阿刚呀,是不是为冰花的住处为难?先到我那里去怎么样?〃
南方刚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鲁冰花是绝对不愿意去的。果然,鲁冰花开口道:〃朱小姐,谢谢,我会另找一个地方,你放心。〃
朱玉姿笑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住处?先在我那儿休息两三天,身体恢复,再找房子,怎样?〃
南方刚道:〃冰花,你这个样,要单独在外,我不放心。朱小姐那,比较安全。〃
鲁冰花不出声,她静静地思考着。
鲁冰花性格刚硬之极,她不想见朱玉姿这个巨无霸。这个巨无霸趴在南方刚的背上,要南方刚一步一步地背着走的情景,印象太过深刻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她还可以清楚地联想到,晚上,巨无霸在卧室里是如何〃折磨〃南方刚的。她对南方刚是又爱又恨又感激。爱的是,南方刚在偷渡路上的果敢、侠义行为,恨的是竟然甘愿当〃小白脸〃,感激的是他奋不顾身地来救自己。
她望着朱玉姿的背影,一直到现在,她还觉得意外,巨无霸居然会救自己,只凭这一点,她不大可能和她争夺南方刚,她对自己毕竟有救命之恩。她知恩图报,不会忘恩负义。
好吧,让我潇洒做人,自由自在,事业尚未走向正轨,不要为情所困。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体恢复了一半,可以自由行动。
这时,南方刚的手机响了。他接听,是朱启泰打来的。〃阿刚,如果可以,马上回工厂,到我的办公室来。〃南方刚连忙问:〃什么事,董事长?〃朱启泰说:〃陪我和一个重要客人去打猎,最近你也知道,好像不大太平,你和‘大炮‘要保证这位重要客人的安全。〃说完,朱启泰合上了手机,表示南方刚一定要去。
南方刚不由得回头望望鲁冰花。
〃停车。〃鲁冰花叫了一声。朱玉姿连忙把车停在路边。鲁冰花推开车门,拉着小小下车。 南方刚急忙钻出车,问:〃冰花,你和小小跟小姐回别墅休息,好不好?〃
鲁冰花一口回绝:〃不了,我和小小有地方去,你放心。那些绑匪有了五百万,一时之间,绝不会找我们的霉气。我会找到安全的地方。你责任在身,不要陪我。〃她拉着小小,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向朱玉姿摇摇手,绝尘而去。
南方刚呆呆地望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坐上车。
朱玉姿边开车,边说:〃阿刚,鲁冰花是一名奇女子,脾性刚硬之极,真是少见。〃
这句话十分高明,不知是贬还是褒。南方刚暗道:她只不过是对我有误会而已,日后,总要找一个机会,解释得清清楚楚才好。
〃小姐,你父亲说有重要客人,不知是什么客人?〃
朱玉姿想了想,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忧郁和恐惧。她不出声,望了望南方刚一眼。南方刚一愣,问:〃你怎么……如此反应?〃
朱玉姿道:〃希望不是那可怕的女人。〃
可怕的女人?难道还有女人比你可怕?南方刚望望朱玉姿:〃什么可怕的女人?〃
朱玉姿吸了一口气,道:〃我自认自己异常聪明,可是,和这个女人一比,我自觉不如。这也没有什么,但凭我的直觉,她是十分危险的女人。虽然,我不见她做过可怕的事,但我只要一见她,就有这种可怕的感觉,是一种神秘的第六感。〃
南方刚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你的感觉。〃
朱玉姿恼怒道:〃我的感觉向来十分准确,比如买股票,发胖后就没有输过。你要小心应付。不然,一定会吃亏,吃大亏。〃
南方刚笑道:〃那么,为什么不叫你的父亲离开她?〃
朱玉姿摇摇头:〃我父亲绝大部分的货物都是卖给她的,而且,凭我的感觉,她对父亲没有威胁,她只对某些人有杀伤力,比如,像你这样的人。〃
南方刚不再说话,暗道:我只是一个穷保镖,一无所有,那女人要害我干什么?胡说八道。
到了工厂,朱玉姿不愿进去,担忧地望了南方刚一眼,突然用力拥抱他,狠狠地给他一个吻。南方刚是有准备,连忙用手挡住她的嘴。朱玉姿的吻就印在他的巴掌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
〃小姐,不要再这样,别人看了不好意思。〃
朱玉姿低声说:〃阿刚,你一定要注意,这女人比我的后母还要危险。〃
南方刚一惊,问:〃你说什么,你后母危险?〃
朱玉姿低声说:〃哼,以后你就知道,是直觉,我的直觉从来不错。〃
南方刚松了口气:又是直觉,我才不相信直觉。他正要向办公室走去,已经发现朱启仄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朱玉姿脸色一变,拍拍〃大炮〃的头,指着南方刚,低声说:〃‘大炮‘,看着他,别让他出事,不然,我不理你。〃说罢,钻进车中,飞速离开。
〃大炮〃似笑非笑地望着南方刚。它当然知道小主人的意思,它的狗心在大笑:汪汪汪,要我保护他,天大的笑话,我还要亲口咬死他呢,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咬断他的喉咙。
朱启泰陪着客人来近了。客人果然是个女的,跟着两个保镖。保镖一高一矮,身体非常结实,好像钢铁铸成。高的脸无表情,十分冷漠。矮的笑嘻嘻的,一脸慈善。
女客人低头和朱启泰交谈,看不清脸,只看得见身材。
一见她的身材,南方刚顿时感到热血像岩浆喷向大脑,而且是放射状,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老天,这是他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身材。这身段苗条、颀长、修美。她的胸脯丰满到恰到妈处,大一点则俗,小一点则瘦,给男人的感觉真是妙极了。鲁冰花的身材虽然美,但远远比不上她。至于朱玉姿……更显得惨不忍睹,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女人的头发染成粉红色,像波浪一样向后飘扬,有一种逼人的奇美。没有风呀,为什么头发会飘扬?难道她使用一种高级发型固定剂?
……啊……抬起头来,抬起头来……南方刚心里暗暗叫道,这是他现在最强烈的愿望。
女子走近,抬起头来。南方刚一看,顿时觉得脑里星光照耀,一片光明,一种昏昏的喜悦充满头脑。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感到一片极乐,似乎一概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看到〃媚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媚人〃一词突然就跳进他的脑里。后来,他终于明白,这位尤物,不是美丽,而是〃蛊媚〃,令人像中蛊一样着迷,比俗话说的〃狐狸〃精还要厉害。怪不得朱玉姿说她可怕,凡是女人,都会认为她非常可怕,因为会对自己的男人形成巨大的诱惑。
他以前也见过美女,在大学里,有几位校花,也美得迷人之极。在电影里,他评论过不少美女,如巩利,美是美,不过,总有点像乡下妇女,大美人关之琳美是美矣,只不过生着一张圆脸,张曼玉,谈不上什么美,甚至有点丑,林青霞又有点像男人,至于赵薇、容祖儿更是不甚入目,平庸之极。
面前的〃媚人〃的皮肤像月光一样皎洁,发出柔美的光泽。她的脸是极为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像春天的露珠,明亮得让人心颤,而她的眼神则像蜜糖,把男人的心粘住。
她好像集中了众美人的优点,而没有美人的缺点,美得过分,美得令男人失去方向感,令男人她面前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南方刚也算是一个铁汉子,在大学里,校花不时向他示好,投怀送,他都不为所动。今天,面前这个〃媚人〃,居然叫分如此失态,真是异事。
正文 第十四章 猎人媚魅
朱启泰见南方刚丢魂失魄,也不以为怪,这种情景,他见得多了。有一次,他带着这位尊贵的客人去参观一间车间,里面所有的男员工都停下来,呆呆地望着这位〃媚人〃,六魂七魄好像全飞到天外,口水长流,一动也不会动。一个嫉妒的发狂的女监工,力嘶力竭地喝叫,仍然没有用。他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客人的时候,也是迷得乱七八糟,气得宫小茹在餐桌下用餐叉刺他,他才醒过神来。
不过,后来,他一见到这个〃媚人〃就反胃,这中间,有一?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