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事,与外人何干?请转告你家老板,酒庄我们不会卖,也不需要外人注资。对于你出言侮辱,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们不会赶人,请你自觉离开!”
早就预料到不会太顺利,但遇到一个强势男人却是意料之外的事,这将会增加谈判的难度。况且被赶了,他也不好恋战。“何先生何太太,我会再来的。”站起身拉拉西装,他识趣地往大门走去。
“就这么放他走?可恶!我还想拿扫帚赶他啦!”
何阮东轻叹,有点无可奈何:“你呀,就像只易怒的小狮子,被人随便说说就炸毛。”
“哼!他说的话很难听!”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生气,生气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那……”好,他都有理。“奇怪,他为何会来打酒庄的主意?”
“我想肯定有原因的。算了,反正我们不卖,他们也没办法。”
“他会来烦我们。”
“被拒几次就会死心的了。”
“哎呀,想想就觉得讨厌!以后都别放他进来!”
“这样很不礼貌。”
“那你负责应付他。”
“那你干什么?”
“我……何阮东,我好困。”她打了个哈欠,以印证自己的说话。
“怎么回事?昨晚很早就睡觉了。”而且还真是很安静地睡觉,没做其它事。“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老听到她说困?
“应该不是。”除了累,她都没什么不良反应。
某个念头突然闪过,何阮东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上次的月事是几号?”
“啊?”霍晶铃一怔,脑内回想着,却完全没有头绪。“忘记了。”
“噢!”他拍拍额,拉着她快步往客厅走去,嘴里碎碎念着:“得找医生来看看!”
“什么事?”看他急成这样,真不习惯。
他急刹住脚步,回头没好气地道:“笨蛋,你可能怀孕了!”
39
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当医生宣布这个消息时,霍晶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呀,咋这么糊涂?连怀孕都不知道,还好阮东机警,不然你活蹦乱跳的影响了胎儿怎办?”
“我哪有活蹦乱跳了?”
“哎呀,昨晚还吃了那么多热毒的东西,不行,我得去准备点解毒的食物才行。”
雪姨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自言自语完毕,人已经匆匆往房外跑了出去。
怀孕还被责骂,霍晶铃感到太冤了。在三个月前,其实她也挺注意自己的月事,每个月必苦苦等候,算准日子快到了,就像等待宣判那样,左盼右盼希望它别来。然而两次都失望,何阮东就叫她别太在意,怀孕这事得顺其自然,于是她索性不管了。结果……真不刻意去记住的时候就中招啦。
霍晶铃抱着枕头往贵妃椅上一躺,摸摸肚皮,这里真的住了个小生命吗?这孩子是他俩的爱情结晶哦,相爱的人,生下的孩子必定得到祝福的,是?
喜悦之情在意识到这点时才慢慢漾开,她微弯了嘴角,心下一片详和。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梦想成真。这次她一定会乖,一定会听话,一定会好好保护肚里的小人儿。
噢慢着!为何怀孕她除了困乏,就别没的感觉呢?奇怪,去年明明难受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就风平浪静?
送医生离开的何阮东去而复返,见她面向窗口发呆,胸口一疾,连忙几步跨过来蹲□发出一串询问:“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胸口闷了?有想吐吗?”
霍晶铃捂着胸口苦起脸看他。
“雪姨说如果你想吐,最好吃点酸的东西。刚才我问过医生,真的吐得特别厉害也可以去找他。”其实跟医生提起这个问题时,得到的答复是孕吐是没办法避免的情况。这话去年他也听过,再次了解是希望能出现不一样的答案,结果依然失望,他真害怕那段日子会重现。
“你……很担心我?”她摸着他的浓眉,目光闪着狡黠的光芒。
“这是当然的!你辛苦我也不好过!”
“噗。”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霍晶铃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侧,轻快地说:“没有啦,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她装的,他都没看出来。
“没有?怎么可能?”忆起去年她怀孕的惨况,他心有戚戚然。
她抬起头,抿抿嘴说得毫无所谓:“人家哪里知道?”
他将信将疑:“没骗我?”
“没有啦没有啦没有啦!”
她猛摇头,何阮东松了口气,随之定住她的脑门,语气凝重:“真不舒服要说出来,别死撑,我不会骂你。”
“我才不怕你骂我!”
那是,她现在完全不看他脸色了,不过他乐意承受。“不想吐就好,现在你得努力养胖点,知道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也好。”午间忙着检查,只匆匆填了半饱,现在肚子空空。
“我去看看有没有点心。”何阮东站起来,刚转身就被一只小手拉住。“怎么了?”
霍晶铃支吾了一会才说:“我……想吃你做的炒饭。”
“炒饭?现在?”他拧着眉头,两眉之间被皱出一个“川”字。
“对啦!就是上次雪姨去巴黎时你给我做的炒饭。”
“可是你不是不爱吃米饭?”
“人家突然就想吃了。
“炒饭太热气,不能吃。况且雪姨在炖汤。”
“我不想喝汤,就要吃炒饭,要吃要吃!”像孩子吵着要吃糖,霍晶铃坚持。
“别闹好不?”他板着脸,神态有少许不悦。
霍晶铃倏地甩开他的臂,转过头脸向窗外,看着是在生气。
何阮东无奈地坐下,扳过她的下巴:“听话。”
又是这两个字!喉咙内一阵恶心,她干呕了一下,被口水呛得咳嗽连连,再次抬头眼角带着泪光,难受死了。
何阮东看着不忍,只好无奈地道:“你真想吃,我给你做就是了。”
“勉强就算了。”
“哪里勉强?”
“你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情不愿,还说不勉强!”她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泪。
“别哭,对宝宝不好,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了,好吗?”
“呜!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怀孕了,才屈服!”
这种冤屈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没有。”回答无力。
“你有你有!上次你给我做饭的时候酷得不得了,哪有现在好说话?”
女人蛮起来真的没道理可言。何阮东揉揉额角,不知要说什么好。“哪你想我怎样?”
“你看你看!说两句又故态复萌!你根本已经不耐烦了!”霍晶铃指着他,在看到他脸无表情时鼻子一酸。她为何会变得无理取闹?不明白啊!刚才还决定要乖的。
那种既害怕他生气,又想他能低声下气哄几句的微妙心态,终只扭作一团乱线,迫得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哦。”何阮东措败地扒扒头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真想直接走掉,然而看她无声地抽泣,心疼难耐。叹,他捧起她的两颊,耐着性子轻言细语地哄:“根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啥好哭的?”
“呜……你根本不爱我!”
这跟爱与否无关好不?但现在有理说不清,他忍气吞声地继续:“那算我错了,对不起,好吗?”
“你听你听,半点诚意都没有,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对不?”
“没有,真的,我发誓!”他举起两根手指,正义凛然地道:“如果我有任何委屈之意,就罚我……”他凑近她,语气坚定:“被你劳役一辈子好了。”
霍晶铃透过泪眼瞅着他,在炯炯的目光下,终是咬咬唇,破涕为笑。“人家哪有劳役你!”
“没有吗?”
那个……酒庄的工作的确大多是他在干,他是最佳劳模。“好,这个誓言我接受,不过你得再加一句:不可有任何怨言。”
“你听我怨过?”
“嗯……是没有啦。”
“那不气了?”
“不气了。”
“高兴了吗?”
“啊?嗯。”她红着脸点点头,自知有些过分,不好意思了。
“还想吃炒饭不?”
“想。”
“那等我一会。”
“好。”
“真的困就再躺躺。”
“嗯啦。”
再三叮嘱,在确定她无异样后,他才离开。
霍晶铃看着门被轻轻合上,郁闷的心情终于散去。
半小时后何阮东捧着炒饭回来,发现她缩在躺椅上动也不动,猜肯定睡了。大冷天竟然连被子也没盖,真叫人不省心。怕会着凉,他慌乱地抱她回床上。翻转的动作有些大,但她没醒来,这一觉睡得真沉。
等了一小时,两小时,她依然睡得香甜,何阮东开始担心了。
会不会有问题?
拿手指去试探她的鼻息,发现呼吸正常时才稳稳地舒了口气。随后哑然失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她只是睡觉而已。
原来面对心爱的人,即使再冷静也会发傻。
轻轻地拔好她滑落的发,看着那平静的睡颜,他终究不忍心吵醒她。
无事可做,坐了几分钟他才记些某些事,匆匆跑到一以前睡过的那个房间,翻箱倒柜似的寻了遍,终于找回两本书。
那是去年她因为孕吐得太厉害导致任何食物都吃不下时特别买的,他想了解怀孕的情况,希望能帮助她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后来她流产,他一度认为这书很难再排上用场,所以随手收起。
何阮东拿着书本回到房间,守在床边认真地翻阅。
原来怀孕会让人胃口产生变化,平时爱吃的会变得不爱吃,不爱吃的,却突然吵着想吃。
怪不得她说要吃炒饭,原来是胃口不同了。何阮东翻了页,继续往下看。
呕吐并非必然,也有些人不会吐。一般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会感到疲惫乏力,精神不佳,想睡觉。
种种迹象属正常现象,他才安下心。
要注意胎教,最好有专人陪护,饮食要均衡。
嗯,得跟雪姨商量拟定她的食谱才好。
何阮东认真地把每个细节记录在笔记本上,还特别注明,孕妇的情绪特别容易产生波动,一定得营造和睦的家庭气氛才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怪不得。其实那时孩子会流掉,家庭因素占了绝大部分。试问妈妈不快乐,孩子又怎会长得好?真的不能全怪她啊!
想到这,何阮东不免唏嘘。
吸取经验教训,这次绝对得小心。他在纸上写下一句:尽可能地顺着她的心意,别让她生气。
整个下午,何阮东就这样认真地做研究,比学习酿红酒知识更投入。
快到傍晚,霍晶铃才悠悠醒来。
“你在干嘛?”她揉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坐在梳妆桌前书写的人。
“哦,醒了?”何阮东把笔记本合上,移动臀部坐过去,扶她起身。“我去给你拿毛巾洗脸。”
霍晶铃的视线随着他进进出出,受宠若惊。怎么一觉醒来,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温柔,难道她在做梦?
捏了把脸,会疼,证明是真实。正想着,温暖的毛巾踫上脸庞,他仔细地为她擦脸。
“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他反问。
“就是……”很难形容。
“肚子饿了?”他已扯开话题。
“嗯。”
“还想吃炒饭不?我刚才炒了一盘,不过已经冷掉了。”
“哦。”她侧起头想了想,再看他,语气有些谨慎,和试探:“如果我说不想吃呢?”他会否不高兴?
“那想吃什么?”他低下头好脾气地问。
“嗯……”霍晶铃摸着下巴思考,再开口时依然是小心翼翼:“突然很想吃……冰淇淋。”
“冰淇淋?”怀孕能吃这种东西吗?何阮东努力回忆书里的内容,没说过不能吃。可是,“现在是大冷天……”吃这个也不好。
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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