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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作品: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22:48:28|下载: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TXT下载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至于那个火热的吻,只不过是唇与唇的碰击,她不要小题大做地以为失去了贞c般,就当裴迪文是个外国人,肢体语言丰富罢了。

  舒畅又好好地反省了下,是不是无意中流露出某种信号,让裴迪文误会了应该不会,她是恨杨帆、气杨帆,但绝不可能放纵自已玩个什么情来报复他,因为那不值得。这种事通常报复不了别人,只会让自已更加受伤。如果她真的脑残去玩什么情,一定不会挑裴迪文的。

  三年,她才修练到现在的一点道行,千万不要一不留神惹个什么绯闻,把自已给毁了。

  职场中,职员与老板之间玩第四类情感――离爱情有点近、与友情不太沾得上边,好让自已得些小恩小惠,谢霖适合玩,她不适合。

  她太老了,编不出平凡小女生被英俊而又多金的男人痴情热恋的戏码。经历了杨帆事件,她知道真正能相伴一辈子的男人,不一定要帅,不一定会赚钱,但他一定要给她安全感,值得她信任。

  裴迪文,高山仰止啊!

  从头到脚,把自已洗礼了一遍,舒畅得出结论:从明天起,安分守已地做个小记者,离裴迪文能多远,就多远。

  第八章

  理所当然,第二天,裴迪文神清气爽地来接舒畅,院门重锁。一院药草在浅浅的晨光里,对着他舒枝展悠地抹着身上的水渍,“我说错了吗”

  舒畅一怔,真有点佩服这位刚出校门的大男生,确实,胜男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的心还没从陆明的死亡里走出来。

  向来冷情的人要么不动情,一动就如刻骨铭心。

  “那你有办法帮她开解吗”她歪着头问。

  “谈兴很浓么!”胜男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看看两人诡异的表情,闭了闭眼。

  “安阳正在给我讲唐诗。”舒畅笑着说。

  安阳黝黑的面容一僵,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

  胜男扫了安阳一眼,“什么唐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有这首唐诗吗”

  舒畅认认真真地说道:“山塞版的里面有。”

  “嗯,不错,这首诗,你值得好好琢磨琢磨。”

  “那你呢”舒畅关心地看着胜男。

  “你这么闲,不如去割稻。”胜男狠狠地瞪了瞪她,脸扭曲得都变形了。

  连隐s都不能,胜男病得可不轻。

  想忘记一个人,最好是他坏得让你恨绝,彻底死了心,最怕象陆明这样,在胜男的脑中一直保留着美好的形像,但他却爱着另一个人。这种想爱不能爱,想恨没有理由,现在他还为爱身亡,在胜男的脑中就抹不去了。

  除非是胜男的心中重新有人安营扎塞。

  “好啊,割就割,劳动很光荣,但是我的汗水不能白流,我要报酬。”舒畅挽起衣袖。

  胜男与安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行!”

  舒记者体验农场生活半天,掌心磨出了小茧,手腕被镰刀碰伤了几处,从田埂走向场部时,腰都直不起来。

  回市区时,胜男拎着一袋新鲜的稻米扔进奇瑞的后备箱,“呶,你的报酬。”

  第九章

  《华东晚报》财务部对各部报销费用的时间是不同的,法治部是每月的十四号到十六号。舒畅上次去广东出差,一大笔差旅费压在手中,虽然报社有给备用金,但支出总是大于计划,自已垫了不少钱进去。后来又休了个年假,错过上月的报销时间。

  今天是十五号。早晨起床买早点,舒畅看看钱包里一眼就能数得出来的几张人民币,叹了口气,笔记本收收,乖乖去报社上班。

  谁敢和银子过不去

  采访赵凯的稿子也在今天出来,她正好给他寄份样报过去。

  舒畅故意错开上班时间,预防裴迪文与社长心血来潮,又站在电梯前查考勤。对裴迪文,还是见面不如思念。

  一到办公室,舒畅就听到两个不算好的消息。一个是谢霖昨晚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腿摔着了,没有骨折,但腿踝处韧带已经撕裂,需要做些稳固性治疗,现在人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

  单身女人,没病没灾、钱包鼓鼓时,想怎么潇洒,就能怎么潇洒。一旦有个头疼脑热,就显出处境凄凉了。

  舒畅打电话过去慰问,谢霖嗓音沙沙的,有气无力,间而有点哽咽,听着就楚楚可怜。

  舒畅嘘寒问暖,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崔健。

  崔健头埋在电脑前写稿件,表情y沉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师傅,你听说谢霖受伤的事吗”舒畅壮着胆问。

  崔健眼都没抬,冷冷的点了下头,没有下文。

  舒畅摸下鼻子,不吱声了。谢霖私生活那么丰富,象师傅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心里面一定有迈不过去的坎。

  喜欢一个人是心不受控制,但愿不愿意向前进,理智作主。

  另一个消息是谈小可跑来告诉舒畅的,她好象几夜没睡,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干的,脸上没有象平时那样化着精致的妆。素面的她,细细看,眼角竟然有了几丝浅浅的纹路。

  杨帆昨晚发高热,窜到三十九度二,她陪他去医院挂的急诊,一夜都没睡。

  昨晚是什么黑煞日,竟然什么事都聚一块了

  舒畅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关怀,罗玉琴很会做菜,谈小可这么温柔,杨帆会病得非常愉快的。

  “舒姐,他烧得糊涂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谈小可咄咄人地瞪着她,幽怨大过质疑。

  “他真是烧糊涂了。”舒畅没多解释,淡淡地拧了拧眉。

  谈小可对舒畅的漠然有点失望,在法治部呆了没多久,就走了。有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来滨江演出,她要去大剧院采访。

  舒畅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几棵树到厨房里去了。舒畅所谓的下厨都是用高压锅闷粥,煮了几个于芬自已腌制的咸鸭蛋,凉拌黄瓜,她又跑到巷子口,买了半斤千层饼回来当点心。

  不错,餐桌上也象模象样摆了几碗几碟,舒畅很得意地抬呼裴迪文就坐。

  裴迪文对千层饼表现一般,到是对大米粥表现出非常的热爱。“这什么米,这么香”

  “滨江农场的新大米,是我亲手收获的,当然香啦!你看我的手,茧还褪呢!”舒畅伸出手,凑到裴迪文面前。

  “原来你这几天跑去农场学农了”

  舒畅呵呵地笑,真是言多必失,“也不全是,那儿本来就是我的定点采访单位。”

  吃好晚饭,碗筷自然是舒畅收拾,裴迪文伴在旁边,现场监督。

  “你去看新闻吧!”他象根木桩子似的立着,舒畅很不自在。

  “我的工作就是新闻,我总该有点属于自已的私人空间。”裴迪文话虽这么说,还是去了客厅。

  舒畅碗洗到一半,听到手机在包包里响了,甩甩手中的水渍,忙跑过去。

  不是记录簿里的电话,但这个号码,只怕过个三年五载,她还是会记得的。

  “喂……”她跑到院子里去接电话。

  “唱唱……”电话那端传来杨帆嘶哑的声音,y沉无力,仿佛来自某个诡异的深渊,“我生病了。”

  舒畅心里面shenyin了下,礼貌地问:“好些了吗”

  “没有,高热引起扁桃体发炎,喝水都疼。”杨帆弱不禁风地说道。

  “哦,那要好好休息了。”

  “唱唱……”

  “嗯!”

  “我想见你。”杨帆前所未有的把姿态放到最底,口气里带着哀求。

  “发热是因为血里面有炎症,恢复要有个过程,输几瓶药y,就会好了。”

  不等杨帆说话,舒畅匆匆忙忙收了线。

  小公寓里,杨帆盯着嘟嘟作响的手机,颤微微地闭上了眼。

  他想起与舒畅共同走过的上千个日子,满满的甜蜜。对于他来讲,他也渴望和舒畅过上体面的生活,于是处处都是精打细算。舒晨的病把一切都打乱了。有时候,男人很脆弱,在压力面前,没办法象女人想得那么简单。他很烦燥,也很生气舒畅在意家人比在意他多。

  在杭州遇到谈小可,那是一个他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谈小可的时尚、新潮、靓丽、妩媚,都是舒畅没有的,而且谈小可的世界里,没有舒晨。因为是陌生人,不存在责任和义务,也不要承担后果,他索性放开自已,享受这份艳遇。

  甚至杨帆也怀疑过,是否一个男人就只能喜欢一个女人,哪怕他们历尽艰辛,跋山涉水才修成正果,你就绝对或必须目不斜视吗

  激情过后,便是回味无穷的美妙。回到滨江,他发现他很想念谈小可,心里面对舒畅自然而然就淡了。毕竟几年的感情在那,他又有些不舍。如果是舒畅先离开他,他觉得心里面就会好受点。

  天遂人愿,谈小可突然来了滨江,两人如胶似漆地黏着,偷来的欢乐象罂栗一般,一尝便入了瘾。然后,被舒畅撞见,再然后,他得知谈小可和舒畅是同事,接着,舒晨出了车祸。

  好象所有的不幸都在一夕间向舒畅爆发,杨帆想过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估计早崩溃了。可是舒畅毫发无伤,似乎过得比他还好。

  到了这时,杨帆才发现自已心中真正牵挂的人还是舒畅,因为想到舒畅,他心会疼。这个结论现在说,连他自已都觉得讽刺。

  舒畅已不再属于他了。

  一切都挽回不了了。昨晚,高热之时,他把谈小可当成了舒畅,激动地喊着她的名字,把她拉进了怀中,将自己的火热融入了她的绵软。

  谈小可是第一次,疼得抓伤了他的后背。

  事后,看着床单上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感觉直坠冰窖,身子一会发冷,一会发热。

  他想,他跟舒畅是真的完了。

  舒畅站在院中,半天没动弹,墙角,一只秋虫唧唧地鸣个不停。

  客厅里,裴迪文不知调到了哪个台,有个女人深情款款地唱着一首幽怨的情歌。

  一瞬间; 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你今晚共我唱

  临行临别; 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 令我的思忆漫长

  何年何月; 才又可今宵一样

  停留凝望里; 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当某天; 雨点轻敲你窗

  当风声吹乱你构想

  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纵然会再听到许多首象今天这样的歌,纵然以后所有晚星都眩目过今晚的月亮,我也忘不掉今晚这段回忆,因为,在某一个时期,有些人是无法代替的,纵使你不愿承认。

  舒畅抬起头看着落在树叶间斑斑驳驳的月光,无言的疼划过五脏六肺。她也曾在生病时,渴望过杨帆的陪伴,可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走进客厅。

  “这歌谁唱的”她看着电视里眼睛大大穿红衣的女子问。

  “陈慧娴呀!当年她出国留学,告别乐坛之际,了一张专辑,里面就有这首歌,我看过她的现场演唱会。”裴迪文说道。

  舒畅五音不全,对音乐也没爱好,乐坛里歌星走马灯似的来了去,去了来,她谁也不认识。

  “台湾的”

  “香港。”

  舒畅皱起眉头,侧身看裴迪文,“你到香港看她的演唱会”

  “我那时住在香港。”

  “之前与以后呢”

  “之前,我在法国,后来我在滨江!”裴迪文乐了,“怎么象个查户口的”

  舒畅看着他俊朗放柔的眉眼,蓦地发现自己对他差不多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不是,我去洗碗了。”

  裴迪文含笑看着她,让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第十一章

  谢霖的病房里摆满了各种鲜花,不是交情不错的客户送的,就是来往密切的异性朋友送的。床前放着一篮粉色玫瑰。谢霖在鲜花簇拥中,腿上固定着木板绷带,脸上的神情如条死鱼般,毫无生气。

  舒畅来看谢霖,只买了两盒海鲜寿司。她想不通病房里一定要摆满鲜花呢,难不成是脆弱期的生命要吸取鲜花的欣欣向荣

  这已经是谢霖摔下来的第三天晚上了,该来的人都来过了,病房里空荡荡的,没其他闲人。

  照理谢霖这伤,让中医针灸下,再用药酒活血,按摩按摩就可以恢复肌r的活力了,不需要住院,前提是得有一人陪着她来来往往医院。

  男人可以陪女人喝酒、tiaoqing到天明,却不见得愿在床前为她端茶递水多一时。这种事,是老公的义务,不能随便瞎抢的。

  无奈,谢霖就只得住进了医院,护士们暗地里议论她矫情,钱多得没处花,看她就多了几份讥诮。

  谢霖那个委屈呀!看到舒畅,瞬间,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把头转了向里。还好朋友呢,到现在才来,心都凉透了。

  舒畅放下寿司盒,自顾拉把椅子坐在床前,“行,那你把眼睛闭上,我歇会就走。”她在医院门口买了本时尚杂志,翻得哗啦哗啦的。

  “喂,你这叫什么态度,把医院当商场吗”谢霖艰难地坐起身,脸都红了,“还有那个寿司,这么晚能吃吗你想肥死我!”

  “哦,那我替你肥。”舒畅拆开寿司盒,捏起一片,就往嘴边送。

  谢霖眼一瞪,“进了这房间,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动。”

  “你女土匪一个。”舒畅把寿司放回盒中,赔着笑脸,“怎么,这院住得内分沁失调呀,正好啊,让老中医开个方子,一块调理调理。”

  “舒畅……”谢霖抄起床前的花篮,向她扔去。

  舒畅接得稳稳的,低头嗅了嗅,“真香啊,谁送的我师傅”

  谢霖突地就脸色大变,指着舒畅的鼻子叫道:“你要是再敢提他,我和你急。”

  舒畅作投降状,捂着嘴,连连点头。

  病房内一下子沉寂下来,只听谢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真生气了”舒畅小心翼翼地问。

  “都是你。”谢霖象个小姑娘似的噘起了嘴。

  “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