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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妁笑了:“江西。”
夏五的脸阴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不是早说了,找男人可不能找江西。”
“我愿意相信他。”
夏五往后看,发现天正蓝的可怕,仿佛能映出一个人的样子,这样的漂亮,可是谁能晓得这之后的模样,究竟是黑暗,还是依旧的蔚蓝,她的心停了一拍,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夏五揪着自己的衣襟似乎是想要喘气,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夏五闭上了眼睛,声音接近嘶哑:“也许是错的。”
姚妁的眼睛跳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夏五,你怎么了?”
“支气管炎犯了,没事没事。”夏五招了出租车:“我去医院看看,你也小心些,天阴了。”说完之后就坐了上去,姚妁看着她,玻璃窗后的夏五,脸色居然白的不像是一个人,她的手放在胸口,闭上眼,仿佛是掉了眼泪。
江西来的时候姚妁正歪着头看天空,他笑:“脖子歪了?”
“没,夏五走的时候说天阴了,我看了半天,只觉得晴空万里,哪里有阴的趋势,你看看,会下雨吗?”姚妁还歪着头看着呢,就怕去买菜的时候忽然就倾盆大雨了
江西的脸阴了下:“只长体重不长脑子。”
“ ”姚妁焉了
江西这个男人自然是不会跟着姚妁去市场,她一个人进去,摸出钱夹来,里面的照片是17岁的许秣然,他当时正在微笑,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状,细碎的发丝有些凌乱,衬衫微微掀起,他依旧漂亮。姚妁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照片揉乱扔进垃圾桶里,当气息平稳不少之后才慢悠悠转进市场里面。
“你来试看看,这个不辣。”昏黄的灯光,姚妁坐在江西的对面,笑的有些淡雅,江西看着她,仿佛是在想要深深锁住,姚妁有些疑惑,瞳孔里水珠闪烁了一下,江西这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顿晚饭吃的姚妁是心绞痛的,江西并没有夸奖她做的有多好多好,倒也没有毒舌,可是破天荒的挽了袖子说要洗碗。
姚妁默默的看着,直到江西砸碎最后一只碗,他手中是泡沫,围裙是hello kitty的,看起来有些诡异,他眼里有一些尴尬,嘴角也不再弯出弧度,姚妁是真的不敢笑出来,只怕他马上伸出手掐死她,于是默默收拾好他弄乱的东西,碗已经不用洗了,全被他打碎了,灯光暗了一下,江西忽然拥住她,她僵硬了。
“江西?”
“真温暖。”
“诶?”
她从没有想过江西的吻居然会这样轻柔,像是水,冰凉也清凉,姚妁看着他的眼睛,非常干净而清彻,姚妁自然的拥住他:“江西,我觉得可能有喜欢你。”
“现在才喜欢上?”江西有些暧昧不清的,唇齿微微发暖。
“你难道先喜欢上?”
“没有。”江西的下巴放在她的头上,细细的摩挲,瞳孔阴暗了一下,但也瞬间清明了起来。许秣然要是明抢,只怕姚妁要从那八十楼跳下来,祁晚如今阵脚不明,依靠着也不行,想到这里,一抹血又再凝聚起来。
“诶?我觉得你怪怪的哦。”姚妁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姚妁头一歪着了,江西看着她,轻轻的骂道:“像只猪。”然后亲昵的捏她的脸蛋,低了头吻上去,姚妁嘟哝,仿佛是骂,江西弹的额头,说她是白眼狼,若是再这个样子,他就不为了她去跟许秣然斗,可姚妁哪里晓得他的峰回路转,睡着的人都是无防备的,江西骂她:“若是你晓得许秣然想要江东的命,你只怕是想活活咬死他,亏得你不晓得,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西轻轻拥住她,天花板上仿佛有阴暗的花朵盛开,黑色的影子在接近,他的瞳孔中有着无穷无尽的类似疼痛的欲望和黑暗,天黑的已经看不清路了,所以,一定要小心回家的路啊,许秣然。
“我一定要从这个漩涡里抽身。”祁晚是这样告诉许秣然的
许秣然已经离了轮椅,又变成那个温柔公子,他抬起头来,唇边有笑容,很淡漠,也很漂亮:“是你天堂有路不走的,祁晚。”最后两个字咬的很纠缠并且暧昧,可他的眼睛依旧漂亮,仿佛是洗眼水用力洗过一样,干净的像是剔透的水晶。
祁晚瘫软了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若是我晓得事实是这样,我一定不会去斗的,简直就是自杀。”她终于示弱了,咬着嘴唇略显无辜,黑夜,非常的黑,黑到你在我对面,我居然都无法察觉。
“我晓得就算你有心放,江西也不会放过我的,姚妁更不会放任何人,只希望她别从你公司顶楼跳下来才好。”祁晚冷笑:“一个比一个狠心,一个比一个毒辣,一个比一个小晓得这个世界的规则,都会示弱,都会演戏,这样活着真的是累啊,许秣然。”
“不会的,她不会死。”许秣然微笑,双手优雅交叠:“累是一定的,因为你还不适合的,其实祁晚,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是么,可是现在没有了。”祁晚望着天空,非常黑:“江西阴狠,许秣然多疑,啧,真他妈的合适。”
你以为是两个人的决斗,其实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在较劲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进展太快,导致两人不和谐。
应该是喜欢上了吧。
其实我不敢爱江西还有一点
他真的阴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3)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题记
祁晚经常会得体的微笑,声音温婉轻柔:“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
如今姚妁也套用了祁晚这一句话,当她同夏五一起辞职,经理问为什么,姚妁歪着头笑,用了那么一句话,搞得经理和夏五同时在风中凌乱了。
这边平淡了一点,那边又起了风波来,姚妁是看电视才晓得江西又接了case,细细一阅读又发现是个烂摊子,估计江西是心里那些阴暗病又犯了,电视里和杂志上无非又开始亏他,他依旧风生水起的笑着,撑着下巴眼里有些暗,姚妁歪着头看,总觉得江西背后有一朵阴暗的曼陀罗花,一大朵花盛开的绝望又骄傲,在红的几乎发黑的花瓣中滚落着水珠,一点,再一点,落了下去。
江西一到家姚妁正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沙发里,手里面端着江西上次买的咖啡杯子,完全的骨瓷,到底是资本家的玩意儿,一个出去大多都是价钱多少多少的,江西望着她笑:“平常不老是说,这种资本家的玩意儿,会烂了你的手。”他明显是带着微笑的,细细的笑意,身后的那一朵曼陀罗花也收敛了。
“关你什么事。”姚妁咬着下唇:“我还是觉得,茶比较好。”望着杯子里黑乎乎的玩意儿
江西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就着喝了一口,他脸色不变,吐出的话语却是不饶人的:“什么玩意儿,你怎么煮咖啡的本事越来越弱了。”江西也是偏茶的那种人,不过工作需要咖啡也是要的,以前不觉得,现在喝起来就觉得姚妁的手艺越来越烂了。
傍晚江西看文件的时候,姚妁坐在毯子上面看电视,其间江西接到一个电话,他说话是惯有的吊儿郎当的,手中是她乌黑的发丝,江西将折下百合花,插到她的发间,她仰起头微笑,江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在通电话,他却也像是偷腥的猫咪一样,带着狡黠的微笑,然后脸也慢慢的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唇角,有甜蜜的味道。
“若是质疑的话,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江西温馨的弄着她的发丝,电视里放的是《甄嬛传》,孙俪已经成了熹妃,妆容浓艳到妖媚,江西的话语依旧强势,那边仿佛也是哀叫求饶一大堆的,江西却挂了电话
“这次是和严厉对战?”姚妁的声音柔和,淡雅
“恩。”
“师徒对战,果然有看头。”姚妁靠在他的大腿上面,相当的柔软,电视里播放到熹妃妖娆的一幕,姚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莫名其妙的回味一个东西,她闻着空气里百合花的味道,非常淡:“不过,江西,你分明晓得那人的确是故意杀人,而不是误杀,你这个样子,就不怕死者家人活活咬死你?”
“你又晓得了,没有直接证据,可不能乱说话。”江西的指尖非常凉,却也努力温和的弄着她的头发
“当这样黑心的律师,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吧。”
“乖,不准乱想。”唇印最后印在她的额头上,非常冰凉
第二天江西就发现姚妁在耍小脾气,她闷着不愿意说话,江西逗弄她也不能让她抓狂,去公司的她却强硬的要求同江西一起去,江西看着她倨傲又幼稚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眯着眼睛玩着她的手指:“好,你开车。”
到了律师事务所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迎向江西说这次事件,这究竟是个什么事件,谁都晓得关键性的,不过实在是太难打,分明就是故意杀人,哪里有什么辩解的,可偏偏辩护律师又是虽然黑心却从来没有败诉的江西,分明是挑战完全不可能的事,却又仿佛有了转机,像是黑暗中的亮光,可姚妁却绝对,那是黑暗中,传来更黑暗的东西。
姚妁是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到律师事务所,多多少少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崇敬,姚妁开始不晓得,最后才慢慢明白,不是羡慕,而是崇敬,还有人弯头来问:“嫂子,你怎么敢跟老大结婚啊,你这么一腼腆小美女,老大可是腹黑的极顶啊!”
姚妁轻轻的笑,却不说话。
“我去狱里一趟,一起么?”江西微笑
姚妁点头。
到了狱里姚妁不免瑟缩了一下,她曾经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过了那么多年,她咬住嘴唇看那些狱警,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越看越熟悉,仿佛是认得一样,江西拥住她,轻轻摇晃。姚妁低头,咬住唇瑟缩。
那个被状告以谋杀罪收押的人显得非常焦急,江西却很淡定的将公事包放在桌子上,他撑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牙齿雪白,悠闲的喝着茶:“瞧你,前段日子还风生水起的,如今混到这么落魄,居然还去杀人。”
“帮我,一定要帮我。”
姚妁转过头不看
江西眯了眼睛笑:“怎么帮,公众都晓得,你又那么大胆,仿佛是嚣张的厉害。”他真的张狂的像一朵曼陀罗,妖娆阴邪的盛开,从背后绽放,露出血红的牙齿,露出恶心的汁液,完全像是一个怪物。
“我给你钱,我的所有家产。”声嘶力竭,只希望得到救赎
仿佛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江西终于放了茶水,轻轻的笑了起来,不带一点捉弄:“听我一字一句说,若是你听漏了一点,谁都帮不到。”
随着江西的一字一句,姚妁皱了眉头来。
出了监狱大门,一丝柔和的光芒射进来,江西将车窗摇上来:“阳光越来越刺眼了,小心些才好。”
姚妁只是在隐忍着怒气,双手紧握,不啃声。
江西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冰凉冰凉的。”
姚妁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吼大叫:“怎么可以那么龌龊,他分明就是故意杀人,你却教他这一招变成误杀,你对不对的起那些家人,他们得多伤心,那个人是独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江西,你真的很过分。”
江西忽然笑了:“姚妁,一直我来我都是这样,只是你不晓得而已。”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4)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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