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得已不错!我会向何副总司令为你们请功的!”
洪春知道小鬼子很顽固,对玲木大尉和河本末守中尉取得的成果也很满意了。然后不等玲木大尉和河本末守中尉开口言谢,转身对门口的赵晓辉道;“赵副连长,你带河本末守中尉他们去吃早餐。”
河本末守中尉带着加入“回归”军的56名小鬼子在赵晓辉等人“保护下”出了俘虏营。
“玲木大尉请留步!我有点事想问你!” 洪春叫住了他们中的玲木。
“长官请问,玲木知无不言。” 玲木点头哈腰应道。一点都没了“惶军”大尉的派头了。
“军火库西侧被封死的废矿井里有什么?” 洪春盯着玲木问道。
玲木闻言脸色突变,心知坏了!又不敢隐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称;“营长长官请饶命,我有罪!我有罪!”
“执行的是谁!”洪春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问道。
玲木大尉贪生怕死,但不蠢。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俘虏营中指着当中一个五花大绑的满脸横肉最顽固的中尉和一个秀气的少尉对洪春和和武元甲道:“用废矿井活埋修军火库的中国矿工,是桑田贞三少尉的主意,山田八左中尉亲自带人干的。”
“八格!……”桑田贞三少尉和山田八左中尉闻言一愣之后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咆哮起来。旁边警卫营的几个战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们按倒在地上并利索的用烂布堵上嘴巴。收拾完后,又暴扁了二人一顿,一会儿,桑田贞三少尉和山田八左中尉被打成了“猪头”,直到洪春挥了挥手说道:“停!”几个战士才摆手。
望着两个鼻青脸肿的部下,玲木心里很不安。他偷偷摸摸看了洪春和和武元甲一眼,见满腔怒火的二人板着脸,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玲木心里直打鼓,脸色发白,战战兢兢……惊恐的脸上,神色非常畏惧、难看。
“你去吃早餐吧!” 洪春突然对玲木说了一句话,玲木愣愣地盯着地上,
好久,才反应过来,如释重负地对洪春和和武元甲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然后向餐厅走去。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洪春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洪春冲(玲木的后背冷冷地道;“前事我可不究,但日后你有二心,杀无赦!”
“玲木不敢!玲木不敢!”玲木闻言感到后背冷飕飕,不寒而悚,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连连回答道。诌媚的、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让一旁的中国官兵们和日俘大为恶心。
望着远处玲木进入餐厅的背影,疾恶如仇的武元甲咬牙切齿对洪春地道:“要不是怕坏了老大的抗日大业,老子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我也是!” 满腔怒火的洪春心中也有同感地道。
上午10点多,3号矿区外尘土飞扬,开来了一个车队,有军车,有运矿石的车子,每辆车上人都坐得满满的。门口守卫军官显然与带队的是熟人或者说早知道来者的身份。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一下,很快就放行了。车队直奔3号矿区日军操场。首先下车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着鬼子军服的警卫营战士,然后是一群五花大绑的日本监工,接着是衣着褴褛带着脚铐的矿工,没多久操场里黑压压的全是人,
“怎么还让矿工们带着脚铐!” 武元甲不满地对押车的假日本鬼子少尉赵建林和陈希曾道。
“矿工总共有1600多人,日本监工有100多个,我们才100多号人,不这样能安全到这吗?” 暗地里一直与武元甲较劲的赵建林没有好气地道。
赵建林与武元甲一见面就较劲,一边的营长洪春早以司空见惯,连何峰,何副总司令都略知一二,洪春也不管他们俩马上命令;战士们到日本监工身上摸出钥匙替矿工们卸掉脚铐。
战士们一边手忙脚乱地替矿工们卸脚铐,一边对卸掉脚铐矿工们道:“大家互相传递一下钥匙!”
矿工们不解地看着这群会说中国话,语气温和的“日本鬼子”们,他们虽然不知道“日本鬼子”壶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卸掉脚铐舒服自由多了,大家还是一一照做了。
“同胞们!我们是中国军队,是东北军,是何峰,何副总司令的部下,日本鬼子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从现在起你们自由、安全了!” 洪春站在一台汽车上喊道。
下面的矿工有些畏惧看了看四周全副武装着鬼子军服的战士,洪春见状,一挥手,二十几个战士押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日本监工上来了,能听懂中文的日本监工毕竟是平民,心理素质比鬼子兵差远了。不少当场就被吓瘫了,被战士们象拖死狗一样拖上来。也有两个原是一战退役老兵的日本监工顽固地拼命挣扎着、不甘心的反抗着、口语不清的咒骂着押解他们的战士。
几个杀气腾腾的战士手持日军指挥刀来到日本佬的身后一直排开,洪春一挥手,行刑的战士们吼叫着挥动指挥刀,肆无忌惮掠夺中国矿物资源的日本佬纷纷人头落地。
“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们是打鬼子的中国军队了吧?”
洪春看到原本死气沉沉的矿工们变得激动起来。他趁热打铁,指着军火库西侧被封死的废矿井里又道:“矿工兄弟们,你们知道废矿井里封的是什么吗?”
洪春停顿了一下,见所有的矿工都看着自己,他才愤怒地道;“里面是跟你们一样的矿工兄弟,因为鬼子在这修了一个军火库,为了灭口,鬼子将修军火库幸存的1000多矿工兄弟全部赶入了这个废弃的盲井﹙只有一个出口的矿井叫盲井﹚,中国矿工就这样活活的被窒息闷死。”
“杀死小鬼子!血债血偿!……”不知是战士,还是矿工们先喊,不一会儿愤怒的口号响彻云霄。
洪春等所有的人平静下来,一挥手又有二十几个战士押着十几个已骇得屁滚尿流的日本监工上来了,他望着1000多矿工道;“平日里这些日本监工无恶不作。不知残害了多少矿工,今天我给兄弟们一个血债血偿的机会。”
矿工们全部愤怒盯着被战士押着跪在地上的日本监工,但没有人上来,虽然矿工们对日本监工恨之入骨,但毕竟大多数人没有杀过人。
“没有人敢杀小鬼子吗?” 武元甲见状直皱眉头,忍不住冲着黑压压的矿工们大声问道。
“长官,我来!”从矿工们走出一个黑大个来。
“壮士是……?” 武元甲见有人带头高兴地问道:不等武元甲问完黑大个直爽地自我价绍道:“李华堂,旅顺人。”
身高马大的李华堂从战士手中接过一把指挥刀来到日本佬的身后,猛地大吼一声挥动雪亮的日本指挥刀,日本佬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下,足足滚出一丈多地,血溅三尺。﹙小鬼子的指挥刀质量不错,砍日本佬特好。笔者写到这,很爽!也许有人认为笔者写得有点血腥。顺便提醒国人一句;不要忘了南京大屠杀。不要忘了穷凶极恶,蛮悍无与伦比的野田毅、向井敏明两个日军少尉军官的杀人比赛﹚
有人带头,后面就好办了,敢杀小鬼子的矿工们越来越多了,到后来主动要求杀小鬼子的矿工们都要排队。总共要处理的小鬼子和日本监工不足300人,而且最顽固的50多个小鬼子洪春还留着有它用,杀了一百来个小鬼子后,洪春见小鬼子已是供不应求,马上叫暂停。给矿工们每人发一枝带刺刀的三八大盖,让战士将剩下的小鬼子和日本监工分别绑在电线杆上,让所有的矿工们出气。这些小鬼子和日本监工可就惨了,1600多矿工们心理素质、体力、技术参差不齐,往往扎了十几刀,甚至于几十刀也要不了命,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不刺小鬼子的要害。这简直是零刀碎刮,一时间小鬼子惨叫声此起彼伏。到了中午惨叫声才渐渐没了。
洪春笑着对一个个浑身血淋淋的矿工们说道:“因为中日冲突没有结束,我们的行动也是秘密的,这需要大家的配合,所以从现在起你们也要学着过几天军人生活了,要回家的人恐怕要过几天才能回去,当然,我们也热烈欢迎大家入伍。”
参军?操场上矿工们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又是李华堂带头高呼;“参军!杀小鬼子!血债血偿!”
不一会儿得到1600多矿工们的响应。
“参军!参军!杀小鬼子!血债血偿!” 1600多矿工们的全都振臂高呼。
三十章、倭奸的“投名状”
铁岭铁矿3号矿区的小鬼子食堂相当的大,足可以容得下三、四百人同时就餐。洪春早就做了安排,矿工们中杀小鬼子表现再突出的李华堂等几百矿工们都在这里用餐,做菜的是喜欢中国美食的小鬼子玲木大尉从沈阳高价请来的,是一家大酒楼里的中国厨子。至于其它上千矿工们虽说不能吃上名厨主理的名菜,但什么鸡鸭鱼肉的也是管饱。反正玲木大尉收藏的好酒好菜全部被弄上了桌。
吃饭时的气氛极为热烈,所有的矿工们做梦也没想到;到了这个不知何时死的鬼地方,活地狱,竟然能一下子又是酒又肉的,这一切让这些身上衣着褴褛的矿工们都有点找不着北在那了。
警卫营在场的将士也被矿工们敬了不少的酒,要不是洪春等军官多次声明;战争状态军人不能多喝,酒也被总量控制。否则有不少人非得横着出大食堂的门不可。既始是这样,豪爽的武元甲也喝得有七八分了。
收到洪春智取秘密军火库,成功解救1600多受苦受难的矿工后,何峰马上来电:命洪春想办法让矿工们参军。
收到洪春全体矿工自愿参军后,何峰又立即来电命:洪春成立矿工新兵团,以警卫营第三连赵建林部400人为军火库守军,同时命赵建林训练矿工新兵团新兵。
何峰如此迫不及待,一方面抗日要扩军。最主要的是这些矿工中不乏人才,因为受到日本鬼子迫害的关系,矿工们被迫“学会”了“纪律”,但更多的是对日本鬼子的深仇大恨,所以假以时日,他们将会成为战斗力非常强悍的部队!而且将是东北境内除警卫营外第一支百分之百听命于自己的d糸部队。这点,何副总司令自然比任何人清楚,
吃过中饭,接到命令的赵建林,让连副陈希曾带警卫营第三连的战士们从军火库给矿工们每人弄来了一套崭新鬼子军服。
俗话说;这人要衣装。矿工们里里外外全换上鬼子军服后,1600多矿工们身著崭新鬼子军服,手执崭新的三八大盖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上。看上去特别精神抖数、威风凛凛。
看着眼前的1600多矿工们,做过一帮之主的赵建林心里自然明白假以时日,这就是一支雄师。他也心知肚明何副总司令让自己训练他们,是有意栽培自己。赵建林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训练他们,争取让何副总司令真正把这支队伍划归自己管,省得在警卫营老受武元甲的压制……
洪春和武元甲、赵晓辉带着100多战士,此时也在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考验玲木大尉等加入“回归”军的小鬼子的忠诚度,因为何峰来电:授与河本末守中尉为国军上尉,而玲木大尉过大于功,被降为国军中尉。同时任命二人为“回归”军正副队长。虽然河本末守中尉本人通过了考验,但只签了投降书的玲木中尉和他56名手下还是让洪春等人放心不下。
洪春将自己的担心直言不讳地告诉了河本末守上尉和玲木中尉,便将自己的考验办法告诉二人,河本末守上尉一听满口答应。身不由己的玲木中尉听了猛然颤抖了一下,一股凉意沿着脊梁骨迅速散遍全身。他虽然心惊肉跳,但在武元甲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无奈地点了头。
下午二点多,十多辆汽车载着洪春、武元甲、赵晓辉带着100多战士、河本末守上尉的“回归”军和杀剩的58名最顽固的小鬼子出了铁岭铁矿3号矿区,来到离铁矿30多里的一个废矿井前停。全副武装的警卫营战士们跳下车后,马上四周警戒。河本末守上尉训练有素的“回归”军动作也不慢,迅速将车上58名小鬼子拖下来。其中包括罪孽深重的桑田贞三少尉和山田八左中尉。
小鬼子第一个受死的是:出主意活活活闷死1000多中国矿工的、罪大恶极的桑田贞三少尉。
“回归军”出场的是;队长河本末守上尉,本来智取秘密军火库,立下头功的河本末守上尉已通过了考验,但河本末守上尉自愿以身作则。
两个身强力壮的“回归军”飞快地将桑田贞三少尉拖到废竖井前。河本末守上尉活动了一下筋骨,快步来到桑田贞三少尉面前。
五花大绑已饿得七晕八素的桑田贞三少尉知道自己死期到了,拚着最后一点力气张口,不知是想破口大骂,还是想喊“天惶万岁”。
但河本末守上尉没有给他机会,他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臭袜子塞入桑田贞三少尉张开的嘴里,猛然被塞住了喉咙,桑田贞三少尉再也没发出半点声音。河本末守上尉嘴角浮起一丝奸笑,桑田贞三少尉翻了翻眼睛,毫不示弱地梗起了脖子,分明在说:“叛徒,我操你老母!”
河本末守上尉冷冷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桑田贞三少尉,眼睛里闪烁出异样的光芒,眉目间透露出杀气,然后用日本人握刀的方式,指挥刀横挥而出,桑田贞三少尉的脑袋顺着刀锋飞了出去,脖颈里的血“呼”的喷溅出来。
干净利落地砍下了桑田贞三的狗头后,河本末守上尉将血淋淋的指挥刀插在地上泥中,从血地里拎起死不瞑目的桑田贞三的狗头用日语对所有的“回归军”道;“你们不少人都看过或听过中国名著《水浒》吧!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是我们“回归”军将士向何将军宣誓效忠的诚心!“
然后河本末守上尉右手一扬,桑田贞三的狗头在空中画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扑通”一声掉入了废竖井里。球进!一个不沾网的空心三分球。旁边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回归”军马上将桑田贞三的无头尸扔入了废竖井里,这回响声更大。
第二个出场的是山川曹长,山川瞪着血红的眼睛,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从地上拔起寒光闪闪指挥刀,接着就砍掉了一个日军准尉的脑袋。
“回归军”一个接一个出场,刀起头落。还砍坏了两把日军指挥刀,很快搞定了53个小鬼子,但到了54个出事了。
不知是无巧不成书,还是河本末守上尉有意安排的。受死的是:武本大郎准尉。
“回归军”出场的是;武本一郎曹长﹙日军军衔﹚两人是亲兄弟,家有七十老母。原本兄弟俩暗中商量好了,大郎为“天惶”尽忠,武本一郎委曲求全。但武本一郎面对准备等死的亲兄长实在下不了手,疯了,“嗷”大叫一声,突然出手,砍翻旁边一个收尸的“回归”军。
惨剧发生,让所有“回归军”都愣住了,连河本末守上尉也不例四百米外。一直虎视眈眈的赵晓辉没有作声,端着步枪瞄准了武本一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武本一郎曹长头上开了个天窗,他手一扬军刀落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准备等死的武本大郎准尉见状悲傷欲绝,“嗷”大吼一声想挣扎着站起来,
“砰!”枪又响了,也是“暴头”一点也不比赵晓辉差。﹙这下不知死不瞑目的武氏兄弟,七十老母谁养了。﹚不过,这回出手的是赵晓辉手下胡琏生。
“你小子敢抢本副连长的生意!不想混了!” 赵晓辉边收枪,边笑骂道。
“杀鸡那需用牛刀!” 精明伶俐的胡琏生马上在赵晓辉马屁上拍了一下。
那边“回归”军也重开杀戒了。又连杀3个小鬼子后,最后出场的是;双方重量级人物。
受死的是:最顽固、满脸横肉、罪孽深重的山田八左中尉。
“回归军”出场的是;山田八左中尉原顶头上司,“回归”军副队长玲木中尉。
副队长玲木中尉。虽然做到了日军大尉,主要是因为他是玲木日本株式会社满州分社的社长,在中国坏事没少做,但一直没有亲自杀过人。
当玲木战战兢兢走到犯人身边时,已是全身发抖。半天未敢下手。在河本末守上尉几次催促下,他才闭着双眼砍了一刀,山田八左中尉发出一声惨叫,不过还没等玲木睁开眼睛,他突然感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双双倒地滚了几下,忽然身子一空,“扑通”一声掉到水中,马上感到全身冰冷刺骨……
原来玲木中尉根本没有砍中山田八左的头,而是砍在他的背上、手上。五花大绑的中山田八左背上、手上虽然挨了一刀,受了点伤,但双手自由了。久经沙场的山田八左反应是一流的,趁边上两个“回归”军发愣之时,他马上反抱恨之入骨的“大日本”叛徒玲木大尉。
等洪春、武元甲、赵晓辉、河本末守上尉等人赶到废竖井边时,凶悍的山田八左已将玲木打死在血水里。他站在齐腰深的血水里中,就象一头掉进陷井的恶狼一样恶狠狠盯着上面的人群。
无端让“回归”军白白损失了一员亲信大将,河本末守上尉的心痛得双手微微颤抖,脑袋里“嗡嗡嗡”的乱响,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话。他伸出手从一个警卫营战士要过一挺机枪。
“哒、哒、哒”脸色铁青的河本末守上尉操起机枪恶狠狠地冲山田八左一顿疯狂扫射,血水飞溅,刹那间山田八左被打成了筛子,死不瞑目的山田八左双手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倒下了。汨汨冒着鲜血的尸体漂在血水里……
一梭子子弹打光了之后,枪声也停了。山川曹长想拍队长马屁,马上叫几个手下去捞玲木中尉。脸色铁青的河本末守上尉扬了扬手示意算了。此时他心里在想:让玲木为“天惶”尽忠吧!有财大势大的玲木家族罩着,目前在日本国内的亲属日子也许会好过点……
三十一章,少帅
9、18事变后,中日双方都先后向国联状告对方挑起事端,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双方都没有拿出有利的证据,加上日军朝鲜军包抄奇袭东北军得手,很快连破东北军二道防线,气焰十分嚣张。声称;假如中国国民政府不割地赔银子,将大举进攻中国,直到拿下整个东北。
日军将大举进攻中国东北的消息不到半日便传遍了大江南北,举国为之震惊,蒋介s除了象历史上一样求助国联、英美外,仍然不动声色大肆调兵遣将围剿红军。
9、18事变后,时时关注事变,寝食难安的少帅此时身在北平,刚接到消息时不禁大吃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望向熟得不能再熟的东北地图,就连茶几上的一杯咖啡被他弄翻了,杯子掉落到地上也没注意。眼神象钉子一样死死的戳在地图上的营口,他对何峰的军防大布局了如指掌,也清楚何峰因兵力不足软肋在那。少帅的内心反复挣扎着,背在身后的拳头背面暴起了狰狞的青筋,一颗豆大的泪珠划过扭曲的脸庞落在地板上。但他还是没敢动。除了何峰有言在先由他顶“雷”外,最主要的是;少帅深知日军的厉害。
少帅默然不语,黯淡无光的眼神扫过墙上的中比例地图,国耻家仇全部压在身上的他,思考了很久,却无任何动作,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啊!
历史上的少帅后来自己说过;9、18事变他是判断失误。
“西安事变”成就了少帅是中华民族千古功臣的地位,这一点谁也抹杀不了。但检索史料人们也不难发现;其实少帅恐日,这和他亲身经历的三件大事有关。
我们都知道,奉系军阀是日寇一手扶植起来的地方实力派,这个派系的生存很大程度上要看日本人的脸色,而日寇从日俄战争以后就一直盘踞东北,享受各种特权,所谓盘根错节、根深叶茂。张作霖即便是不甘心完全给日寇做看家的奴才,但是,客观上也不能奈何日寇半点。
少帅成年以后就一直处在这种环境和生态下,他先天对日寇便有恐惧感,少帅对阎锡山说;“他什么都敢干,天也可以捅出一个窟窿来。”
其实这是吹牛,而非实际情况。至于奉系军阀本身的这种软骨病和袁世凯北洋系生与俱来的恐日症状也大有关系,袁世凯称帝就就极力讨好日本,不惜出卖主权,而袁世凯手下头号大将一直主持北京中央政务的段祺瑞,是另一个亲日派头子,段祺瑞除了在直皖战争中和张作霖失和以外,其它历史时期始终配合较好,他们之间不可能不相互影响,而少帅是张作霖的儿子,一个亲日派的儿子受到的教育不可能是强烈对抗日寇的,尽管不排除可能会有逆反心理,但是,一旦落实到实际情况中,少帅的恐日症则时有发作。
张作霖在第一次直奉战争失败以后,就是取得日寇的全力支持才得以东山再起的,这一点可以看一下吴俊升,当时不但没有接受胜利者曹吴的意见取代张作霖,反而直接面见张作霖把曹吴的阴谋合盘端出的态度就能体会一二。而后奉军再度入关挑战曹吴,奉天日寇的总领事船津就要求日寇中央政府给予张作霖强有力的支持,并且出面策划张段合流。
第一个大事也就是让少帅认清日寇的实力的就是郭松龄事件。
郭松龄为人正直肯干,是奉军中难得的翘楚,少帅倚之为万里长城,有“我即茂宸,茂宸即我”之言,周大文回忆说,少帅每次去饭店吃饭,如果郭松龄不一起去,他就不去,为了迎合郭松龄爱跳舞的习惯,少帅周末经常举行舞会,外人误以为少帅本人跳舞成性。郭松龄死后多年,少帅和溥杰一起用餐,看到一盘烧茄子时,少帅对溥杰说:“郭生前最爱吃这个菜。”从这些点滴小事上可以看出张郭二人情同手足、非同一般。而郭松龄所统辖的部队在奉军两次入关都立下汗马功劳,郭松龄是奉军中唯一可以对外界抗衡的上将之选。所以,一旦郭松龄反奉,奉系军阀中的老派头子之一的汤玉麟、阚朝玺等人立刻向郭松龄伸出橄榄枝,就连吴俊升本人也是观望了一段,和第一次直奉战争以后的态度决然不同,这也说明奉系军阀内部已经没人可以抵抗郭部七万精锐。而且,以张作霖等人对郭松龄的军事素养的了解,他们也知道如果在奉军中找到一个能够和郭对抗的人选,恐怕已经不可能了。然而,当郭军攻克锦州,张作霖已经到了日暮途穷的地步之际,由于日寇的干涉,郭军从胜利之师几天以后竟然变成了亡命之师。
在张作霖和关东军参谋长斋腾等人签订卖国条款以后,日寇于1925年12月8日对郭松龄提出警告,12月15日第二次警告郭松龄。此后日寇调动军队进入奉天省的达到40000人左右。郭松龄对日寇的蛮横无理不与理睬,并且指出“日军亦不惜击之”。日寇见此乃赤膊上阵,根据史料披露,日寇派出退伍的炮兵给奉军,并且提供大量的武器弹药,到得郭松龄前锋抵达新民县时,日军派出八十多架飞机连续轰炸郭松龄本部白旗堡,以致附近三十里都成焦土,日军从左侧压迫郭军,吴俊升黑龙江骑兵军从后路包抄,而前面则有关东军河川一部在阻拦郭部。郭松龄是12月21日夜晚开始决战的,到24日就全面失败,史书中公认是日寇的出兵干涉起了决定性作用。而此前日寇一度向郭松龄示好,表示拥戴郭松龄出任东北之主,就是因为郭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才转而继续维持张作霖的统治,日寇的翻云覆雨的态度,竟然在一个月之内决定了奉系的生死存亡和郭松龄的去留,可见他们的势力之大,对于这一点,少帅作为直接的经历者,他的感触之深已经不能用笔墨来形容了。
郭松龄之于少帅不仅是朋友,而且还是老师,更是宰辅,少帅后来说郭如果不急于反奉,他上台以后不论是吉林还是黑龙江都可以任由郭来挑选。少帅遇到急事时经常说“茂辰若在,断不至此。”由是可知,张把郭看得何等重要,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少帅认为可以辅佐他纵横政坛的名将,居然在三天的时间里毁在了日寇的手中,这对少帅的震撼应该是难以言表的。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新五路条约的签定。这一点张作霖几次有意拖延,日寇十分不满,张作霖之所以拖延,有人认为这是张的爱国所致,其实不然,军阀从来都是最爱自己,最爱自己的实力,国家民族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可以用来利用的幌子罢了,张作霖如果爱国的话,根本就不会仰人鼻息,更不会借日寇之手消灭同胞。张作霖不愿意签定这个条约的关键在于张认为一旦这么做了,日寇必将全面控制东北,对于此点,日方也毫不隐讳,日本顾问曾经说:“这些铁路造好,将使得满洲成为日本的属地。”换句话说,这五条铁路的修建工程等于文字的“事变”。倘若东北成了日寇的属地,张作霖哪里还有他的自由和权威呢?日寇虽说是张的外援,但是,这个外援一旦染指了军阀最根本的利益的时候,军阀也不再甘心沉默,这是一切军阀的基本特点,这和爱国本来就是两码事。还有一点就是张作霖这时候已经准备攀上英美的高枝,和日寇逐渐表示疏远。
可是,日寇并不容许张作霖另找婆家,新任满铁的头子山本条太郎派遣他的义子江藤丰二去面见张作霖,江藤原本是张的密友,二人之间无话不说,这时候江藤已经顾不得老朋友的关系,直截了当的对张作霖说:“如果你不答应,日本将帮助你的敌人蒋介石。”张作霖双手颤抖的签了字,画上了四条铁路。然而,张作霖还是继续和日寇周旋,没有最后决定把这些权益交给日寇,但是,少帅作为这件事的目击者,他看到了日寇的凌逼之甚,要知道,当时的奉系军阀已经到达了它们系统的政治颠峰,张作霖大败曹吴之后狂妄的宣称,几年之内他不打人,但是,也没有人敢打他。他自己粉墨登场宣布自己成为北洋小朝廷的最后一任看门人。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日寇居然敢于直接对奉军叫板,而且强硬的表示如果奉张不满足条件,日军将阻止奉张转回东北,假如不是英美出面干涉,这一切都将成为事实。几十万奉军不是因为自身的实力而是英美的政治压力才得以撤退,这种残酷的现实对少帅的刺激是完全可以想见的。
第三件大事就是张作霖之死。张作霖因为对日寇提出的条件没有满足,日寇决定除掉他。对于张作霖,少帅本人一直是相当崇拜的,他对自己的父亲不仅从血缘的关系讲十分顶礼膜拜,而且从他的政治军事角度看,他也是认为张作霖是“不世出”的大英雄。少帅在他的口述中不止一次的用十分赞赏的口吻提及乃父的“伟业”,他甚至认为在大略问题上,蒋介s还不如乃父。而为了抬高乃父,张学良还矢口否认乃父当初做过土匪,张学良的口述资料中多次出现类似“我父亲这人比我强”,“我父亲这人有大智。”等一类溢于言表的赞美。然而,这么一个少帅心目中的“大英雄”居然被日寇的几包黄色炸药给送上了西天,况且这起事件就是发生在张作霖统治了十几年之久的奉天省境内。在张作霖的老巢中就把张作霖致死,这种布置令所有奉系集团头子都开了眼界。而少帅身为奉军最高军事指挥官之一、张作霖的长子,回家奔丧还要化装,即便是这样,车到山海关,日寇的宪兵还堂而皇之的上来盘查,东北到底是何人的天下已经是一个绝大的疑问了。
随着张作霖之死的真相的逐渐浮出水面,少帅已经了解到日寇当局对这件事的基本态度,虽说日寇内阁没有直接答应关东军的冒险犯难或者说他们没有指使关东军如此行事,但是,事后内阁对关东军的态度也足以说明,日寇中央政府要抛弃张作霖那也是迟早的问题,而手段上也未必就比关东军来得温和。身为人子的少帅明知如此,还要强颜欢笑的面对杀父的凶手,政治上的考虑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呢?奉系军阀系统内部恐日是一个传统,看看历史上以后日寇占领东北,奉系军阀的骨干力量投降日寇甘为汉奸的例子就能知道这一点并非虚妄。
袁金铠,作为张作霖早期的主要心腹,杀害张镕的主谋,一度是“只知有袁秘书长,不知有张大帅”的顶尖人物,日寇一来,立刻投降。
张景惠,张作霖最早的心腹大将,是张作霖系统中比吴俊升还要和张作霖更为亲近的人物,以后做了伪满洲国的总理大臣,甘心做贼。其他的领军大将诸如于芷山、阚朝玺、张海鹏等无一不是望风而降。文官更是如此。
甚至连我们都知道的以抗日面孔出现的张作相其人实际也是和日寇眉来眼去,并非以往的某些书里面夸赞的如何铁心铁面云云。张作相一直让他的次子张廷枢和日寇以及日寇的代言人张景惠保持接触,1941年,张作相还亲往伪政权的长春面见日寇,通过张景惠的努力,日寇还发还了张作相在锦县的财产。以后张景惠还推荐张作相出任伪华北政权的首脑。只是因为张作相看到日寇从1944年以后江河日下才没有答应。张作相是号称辅帅的老派头子,也是主动让出帅位给少帅的“恩人”,连他在内对日寇的态度都是如此,那么其他人则可想而知了。就在这种恐日、亲日、媚日的一个总体环境下,少帅有抗战的决心,也没有抗战的能力,但何峰的到来历史在不断改写。东北军不少领军大将的命运也在悄悄改变。
9月21日日本海军陆战队在旅顺登陆。准备沿南满铁路进攻沈阳,在何峰来电告知;握有日军挑起事端的铁证,便请求少帅出兵营口时,少帅通过留在沈阳的心腹亲信,确认准确无误后,动了。
“传令兵!”
“到!”
少帅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传我命令,董英斌、何柱国带本部下属星夜赶回营口增援守军,电令马占山暂领黑龙###一职,给他黑龙江境内的所有东北军兵权,命令他必要时增援长春,务必保长春不失。”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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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故伎重演,棋逢对手
旅顺方向的关东军被董英斌、何柱国带本部挡住,由于双方兵力悬虚太大,日军未敢动手。
日军朝鲜军此时也一头碰到了傅作义﹙化名傅信义﹚187师本溪防线的铜墙铁璧上。傅作义本是防手高手,加上何峰的点拨,本溪防线的工事,
战斗阵地修得极为科学。一点也不亚于鬼子第二师师长多门二郎,甚至要强。加上187师武器装备一点也不逊于日军,而且也训练有素,基本上是东北军精兵,基层干部大多数又经过何峰的抗日培训班特训。日军朝鲜军自然讨不到好。虽然日军朝鲜军综合战斗力还是比187师强点,但187师是以逸待劳,而且日军朝鲜军又是攻坚。短时间想突破。基本上是做梦!
一开场日军朝鲜军仍然是大炮开道,但马上遭到傅作义部炮兵的反击,而且全是105重炮,只是准头差点。双方阵地升腾的硝烟弥漫在半空,爆炸声震天动地,漫天飞扬的尘土遮蔽了日光。
救人心切的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开始强攻。但守军枪声密集得似乎没有间隙,日军朝鲜军冒着枪林弹雨向着对方控制的阵地发起进攻。
子弹穿透了冲锋在前的日军士兵的身体,鲜血汩涌着喷出躯体,中弹的士兵僵硬地扑倒在地。手榴弹在士兵中间爆炸,横飞的血肉溅在尘埃里。但小日本鬼子朝鲜军果然训练有素,遭到猛烈的打击之后,意识到问题严重,立即开始更疯狂进攻,掷弹筒从弹坑接连不断地把炮弹发射出去,在日军炮小队、机枪扫射和步枪的精确射击下,东北军守军伤亡很大,不到半个小时就伤亡200多人。不过日军再强悍,毕竟是进攻有有准备的对手,不一会儿。已是伤亡300多人。东北军顽强抵抗完全出乎日军的意料之外,他们搞不懂“###人”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强悍起来。而且一拨比一拨强。
战斗异常激烈,前沿阵地数次易手,中、日两军都死战不退。两军的士兵都已经拼杀得红了眼睛,眼看着身旁的士兵被弹片割裂了躯体,或是被子弹打中了胸腹,跌倒在地上,痉孪抽搐,痛苦地扭曲着四肢,嗓子里发出濒死前的哀叫,却没有人畏惧死亡,后面的士兵就踏着死去士兵的尸体继续前冲。但失去前沿阵地的一方,马上用炮轰。战场完全成了不拆不扣的血肉磨盘,进去多少人就碾碎多少人,是一个吞食生命的巨大的恐惧的血腥的怪兽……
双方大战了一天,阵地上到处都是士兵被击中;胸前鲜血喷涌;炸断的手臂;撕下的大腿;掀开的皮肉;刺出的骨头;胸腔翻开;肠肚横流;满脸血污;身首异处;布满了几百米宽的战场。
战争的残酷无情;战争的丑恶恐惧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令人震撼。是用任何最形象;最生动;最直接;最明了的语言都无法告诉人们的,同时战争是非常丑恶的,在战争中;每个人……不管他是坏人还是好人;英雄还是狗熊……死得都是那样脏、那样破、那样恶心、那样难看……
日军朝鲜军和守军东北军187师都伤亡惨重,但到了天黑阵地仍在牢牢地掌握在傅作义187师手上。
对187师的顽强,朝鲜军司令官林铣十郎大将显然也没有料到,此时日军林铣十郎才真正感觉到东北军精兵的真实战斗力。
由于战前准备不足,日军朝鲜军首先炮弹供应不上了,林铣十郎马上变招,打穿插。企图故伎重演。
受命的是;日军朝鲜军第5旅团少将旅团长川原田。
旅团长川原田的先锋是小林光一的骑兵联队,小林光一率领着骑兵联队连乘着夜色,继续往北疾驰。
静夜之中,万籁俱寂,几百名鬼子骑兵象饿狼一样扑向猎物,几百匹战马踏地的“轰隆隆”、“轰隆隆”的响声,犹为刺耳。黑呼呼的旷野平畴,鬼子骑兵绕过本溪防线,村落渐渐多了起来。村落间修建的一座座护村的碉楼矗立着,瞭望口闪烁着忽隐忽现亮光。骑兵联队一个中队长驱马挨近小林光一,低声问:“联队长,咱们要不要注意隐蔽,跑慢些?”
小林光一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咱们慢,“###人”更容易发现,而且绕道又太慢了,全速向前!”
忽然附近的炮楼上有人喝问道:“干什么的?”接着就是拉动枪栓的声响。小林光一骑兵联队的中一个中尉怒喝道:“东北军骑兵团的,查看敌情,你问什么?”炮楼上问话的人也似乎觉得鬼子骑兵没有这么大胆,再也没发出半点声音。小林光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样日军连过十几个村落,
被何峰调到傅作义部后翼护驾,是;左边陆军独立第27旅吉兴的第676、677、678团。
右边是;陆军独立第28旅 丁 超 第679、680、681团。
黑龙江骑兵独立团(第55团) 吴天奇为预警搜索队,东北军###阚朝玺为总指挥
同时命令他们随时增援本溪防线。”
有吴天奇骑兵团搜索队在道轨两侧大范围预警。又在本溪防线的后翼,阚朝玺仅带一个警卫连将总指挥部设在道轨边一个村子刘家庄,晚上阚朝玺住在村中一地主家,心腹亲信张副官替他弄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很年轻胸部微凸,腰肢丰腴,显得有些胖。她看见阚朝玺,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也感觉到很意外,但随即落落大方地笑着说:“将军老爷,看到你真兴……”
阚朝玺看着女人,她谈不上漂亮,兴许是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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