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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品:收复失地|作者:僻处自说|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2 08:04:31|下载:收复失地TXT下载
  “该成家了,我看这丫头不错,虽然年纪小点,但样子好,风评也不错。她继母涂严是个人物,如今严氏如日中天,咱们靠棵大树好乘凉。靳添,我知道你想离开靳家自己干,靳羽成家了,我才能放心的松手。”老爷子意有所指,靳添一脸的为难。

  “爸爸,可是靳羽跟涂严……”

  老爷子清清嗓子,抿嘴一笑,“靳添,多少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你呀,就是记性太好。”他抚着胡子,“老陈,开车,回老宅。”

  驰家大宅。

  驰念背着大提琴一进屋,大腿就被软软的一团抱住,“姐姐,抱,抱小糊涂。”

  蹲□,抱起幼妹,再抬头,她那精明如旧的小妈,笑的有些阴谋的味道。“念念啊,你爸爸似乎没逼着你回来?就算你回来,是不是也应该先去驰远或者t,怎么排也排不到靳氏啊?”

  驰念抱着小糊涂坐到沙发上,掏出从法国带回来的糖果,摸摸她的头发,让她去一边玩。哄好了小孩子,她仰着头,早就做好了决定,不需要思考,“小妈,我十八岁了,我爱他,要嫁给他,你帮我。”

  “你还真是诚实!不知羞!”涂严挪揄的点点她的脑袋,看着她丝毫没有躲避抑或羞涩的神色,叹口气不住赞叹,这气质,还真是天生的。一想下午靳家老爷子的邀请,嘴角的笑意难忍,这缘分还真是天注定。“去换衣服,我先带你见家长。”

  驰念惊讶的微张小嘴,涂严不客气的笑出来。

  华夏酒店的顶层,被严家小姐,如今的胡夫人大手笔的包下来。

  靳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胡夫人真是慷慨,只是吃一顿便饭,不用这么铺张的。”

  涂严笑的娇媚,亲热的挽住老爷子的手,“靳老爷难得找晚辈吃饭,我又怎能失礼。再说日后,咱们俩家指不定亲上加亲呢。”

  “哈哈哈,好,说得好。”老爷子爽快的大笑起来。

  二人入席,大提琴的声音幽幽传来,驰念专注的拉着,两个人都笑着欣赏,笑意不言而喻。

  一曲完了,驰念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身上的复古洋装,挽起的的头发亦如一位贵族的小姐。

  “靳老爷,我女儿驰念,刚回国,我先生打算让她读商科,日后继承驰远。不过这孩子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读商科真是浪费了。我异想天开,打算给她招一名贤婿,日后替她打理驰远,算是成全她的艺术梦,也完成她亡母的遗愿。”

  “这丫头读商科,艺术界可就少了一块宝啊!我们家靳羽也喜欢艺术,不过靳家第三代就他一颗苗,我真是无奈的逼着他放弃啊!要说这俩孩子也算是有缘分。”

  涂严拉过驰念,笑嘻嘻的道,“何止有缘,靳老爷大概不知,靳羽在法国的三年,可都是在我们丫头家蹭吃蹭喝的呢!驰念,快告诉你靳爷爷,靳羽在你那儿吃了多少顿没给钱,正好管你靳爷爷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靳老爷微微惊讶,片刻喜色满面的大笑,顺手摘下扳指塞到驰念手里,“我家小子吃了多少,就用这扳指抵债吧!”

  驰念有些迟疑不敢接着。

  涂严抿嘴低笑,大方的把扳指收到驰念的手包里,“赚了赚了,驰念你可是赚了,这扳指是靳家的传家之宝,靳老爷可真是大方。”

  靳老爷也是大笑,“是我们靳家赚了才是。”

  一老一少,狐狸一般的打着暗语。

  驰念眨眨眼睛,弯弯的一笑,终是明白,这一餐的重大意义。紧紧的握着手包,心情雀跃。

  十八岁的晚宴,她是真正的公主。心爱的男人带着她共舞,看着场下羡慕的目光,驰念第一次明白小妈为什么会在父亲求婚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大哭。

  心爱的人给你的虚荣,是让人感动的。

  一曲接着一曲,她只愿这一夜的舞曲永不停歇。

  靳家老爷的意外到来,让胡定睿极为诧异,可一看他那个聪明的老婆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不由的开始担心。“涂涂,你又不安分了?”

  涂严贴着他耳根一吻,“亲爱的,这次不安分的是你的闺女。”

  胡定睿脸一黑,涂严马上抱着他蹭蹭,“阿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看看小糊涂,打她戒奶,我就把她送出去了。”看着角落里被尚品抱着吃的满嘴奶油的小女儿,他几乎要叹息。

  两个女儿,一个老婆,都是他前世欠下的债。

  涂严媚笑着,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去跟你女儿跳一曲吧!我要跟咱们未来的女婿喝一杯,明早还有一场好戏要你亲自上阵,所以你不能喝酒。”

  依旧的明艳照人,也依旧的没心没肺。靳羽看着举杯的涂严,除了无力就是无力,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折磨男人的。

  “你家胡总怎么放心你个人跟我喝酒?”他戏谑的问着,胡定睿防他,可是跟防贼一样,半点都不夸张。

  涂严笑的娇媚,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他现在要看着的可不是我,我们家有女初长成,他这个爸爸可是要看住那些窥视他女儿的毛小子们。”

  靳羽皱眉,看向驰念,“驰念那丫头乖的很,他就是瞎操心。”仰头喝下红酒,放下酒杯,“让丫头回法国接着学大提琴,涂严,你不能因为想让胡定睿离开驰远就让驰念放弃理想。她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涂严看着舞池里旋转的驰念,淡淡矜持的笑,端庄的姿态,那种美含蓄却迷人。

  “我跟她不同,天分我有,可是要说艺术的风骨我就少了很多,我更喜欢享受,享受受人瞩目,享受钢琴的美妙,如今掌管靳家,我享受被人肯定。”靳羽一顿,若有所思,“驰念是真的喜欢音乐,大提琴已经融进了她的生命,在法国的三年,我印象中她没有一日不练琴,这种毅力不是刻苦就能做到的。”

  “你似乎很了解她?”

  靳羽摇摇头,感觉脑袋有些混沌,片刻才转头问:“你说什么?”

  涂严压着嘴角,眉毛微微挑起,“我说你喝得太多了。”抬手扶住已经开始微晃的男人,冲舞池里的公主使了眼色,另一边,靳添跟靳老爷都走了过来。

  靳添扶起昏昏沉沉的靳羽,冲老爷子点点头,半拖着他上了楼。

  涂严笑的媚人,“靳老爷,看来很快就要喊您亲家老爷了。”

  老爷子抚着胡须大笑,“胡夫人,靳羽还要你多多教导才是。”

  “哪里哪里。”

  房门被猛地踢开,靳羽抚着发疼的脑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胡定睿双眸赤红冒火,露了袖子又要动手,靳羽下意识后靠,这一动,发现身下有人,“驰念?”他一时怔住,再低头看二人竟是赤|裸着,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回事?”

  “你居然还敢问我怎么回事?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是。你怎么在驰念的房间?”胡定睿说着夺过丝被裹住驰念□在外的肌|肤,把驰念抱到浴室,再转身,指着仍是一头雾水的靳羽,一脸的厉色。“我在客厅等你。”

  驰家大宅的客厅,落座整齐。胡定睿坐在主位,脸色阴沉的吓人。涂严抱着小女儿,不见惧色,却也严肃。匆忙赶过来的靳家老爷子跟靳添故作镇定。

  靳羽跟驰念坐在一起,一个垂着头,连脸都不露。一个睡眼朦胧,嘴角挂着伤,眼里迷茫。

  胡定睿开口,“靳老爷子,我女儿才十八岁,你们靳家欺人太甚,居然在驰家大宅都敢……哼!”

  “我真的不知……”

  “靳羽你闭嘴。”靳老爷子呵斥,胡子都要飞了起来,“靳添,可是你昨儿送靳羽进客房的?”

  靳添抿着嘴点头,“昨夜靳羽喝醉了,是我送他去了二楼客房,后来晚宴散了,我看他睡熟,就跟胡夫人交代一声,也就没喊他,谁知道,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靳老爷子狠狠一叹,老脸黯然的走到胡定睿面前,“胡总,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借口。如果,你要是觉得我这孙子还像个人,不如就让两个孩子结婚吧!”

  “爷爷!”靳羽嚯的站起来,“我,我怎么能跟驰念结婚?”

  老爷子一拐杖轮了过去,直接打在靳羽的额上,血色晕开,一边垂着头的驰念,扑扑的掉下眼泪,护在靳羽前面。“爷爷不要打靳羽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怪哥哥的……”

  “驰念,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去。”涂严拉开驰念,看着靳羽,轻叹一声,倒是什么都没说。

  靳羽此刻,百口莫辩,看着驰念脖颈上的吻痕加上那一脸的眼泪,心尖一抽一抽。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靳羽烦闷的想要杀人。

  驰念彻底的被胡定睿监管起来,别说见面,哪怕是通电话都困难。好不容易通过涂严跟驰念联络上,可那个丫头除了哭之外就只会说“没关系,不怪靳羽哥。”让靳羽更加烦闷和自责。

  “靳羽,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负起责任。”靳添找到窝在公司的靳羽,沉着脸道。

  “二叔,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那个是驰念,她是驰念……我……”

  “她是驰念,你就要逃避责任?她是驰念,你就不能娶她?靳羽,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可是人家好好的小姑娘被你……不管对方是谁,这个责任都要担负起来。如果驰念在你心中是不同的,那你应该庆幸,至少日后的相处会很愉快。你爷爷很看重跟驰远还有严氏的关系,你好自为之。”靳添说罢,叹口气起身。

  靳羽一直未语,直到靳添走出办公室,他方站起来追出去,“二叔。”

  靳添站住,回身看他。

  “二叔,只要驰念愿意,我……我就娶她。”

  看着他不安的模样,靳添拍拍他的肩膀,“靳羽,好好待驰念。”

  驰念只有十八岁,结婚的最佳途径就是去拉斯维加斯,靳老爷安排好一切,欢欢喜喜送新人上了飞机,陪同的是胡定睿跟涂严以及靳添。

  小糊涂送到尚家,涂严挨着驰念,胡定睿跟靳添聊着生意经,靳羽独自坐着,像个被遗弃者,可怜兮兮的。

  下了飞机,几个人直奔注册处,十五分钟,一纸婚书,看着含羞带怯的驰念,靳羽依旧有些恍然。

  入住酒店,涂严很自然的把驰念的行李交给靳羽,大眼睛一眨,语带暧昧。“我们念念小,你可注意分寸。”

  靳羽臊的脖子都红了,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让你想掐死她。愤愤的带着驰念回房,可入了夜,他又忐忑了。上一次,他喝醉了,可是如今他清醒着,驰念太嫩,他还真下不去手。

  驰念洗好澡,裹着浴巾,温温柔柔的从身后抱他,“靳羽哥,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结婚的。没关系,我会很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靳羽身子一僵,转身看她,干净的眼睛里一片坦然透着爱意,他不禁审视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注意到呢?“念念,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驰念笑了笑,拉着他坐到床边,“我妈妈告诉我,爱就是待在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很舒服,很自在,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很开心。靳羽哥,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在法国陪着我的三年,是我在法国最快乐的时间。”

  “念念。”靳羽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笑,不知不觉的心一软。“你……”

  “轰……”窗外一声闷雷,落地窗被闪电劈的像是打过追灯。

  靳羽站起身拉上窗帘,再回身,驰念已经缩成一团。随着电闪,窗外下起大雨,她捂着耳朵,哽咽的叫了起来。

  靳羽吓的一怔,忙是去抱住她,“念念,怎么了?只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