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特别助理david代表他发言,而他只是仔细倾听着,很少说话。最后,除了一名董事反对外,其他八人对收购方案都表示了同意。
尹若尘说:“另外,我还打算收购南山湖一块大约150亩的地皮,建成别墅区。在别墅区的北面,也就是临海的那一边,我预备建一个度假村。这个度假村将是一个包括五星级酒店、商务会馆、高尔夫球场、游泳馆、4d影院等汇集了诸多休闲娱乐的综合性场所。诸位有什么异议?”
他踌躇满志,这是remec集团从未涉足的行业,对他更具挑战性。
骨子里,他喜欢冒险,喜欢不断地挑战自我,这大约来源于他心底根深蒂固的自信。
董事们面面相觑。
“这个项目,我已做了详细的市场调查,”停了停,尹若尘的视线扫过他的首席秘书杨影。杨影立刻心领神会,站起向每位董事发放文件。他接着说:“诸位手中除了市场调查,还有一份我做的度假村的详细方案。”
会议室内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仔细看着那一副副的图表,分析数据,设计方案。
良久,头发花白韩董事抬眼看着他问:“这么大的项目,要投资二十多亿,我们又从来没搞过,您不觉得太冒险?”
黑眸平静地扫过众人,尹若尘的声音低沉有力:“我一直认为,一个人,需要不断的挑战自我,超越自我,才能发展。企业也一样,要做大做强,没有一点冒险精神,挑战意识,是不可能有发展的。”
杨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那份踌躇满志的自信,那种坚定果断气势,无声无息地通过他清冷的目光,传递出来。
“诸位可以先考虑一番,下周三会上再决定,散会。”他的助理david说。
尹若尘率先站起来,这时秘书顾小姐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总裁,韦翰超先生要见您。”
尹若尘一怔,轻声道:“告诉他,我马上就到。”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一边的杨影,向会客厅走去。
“若尘!”一张温和有礼的、满含笑意的脸迎向他。
尹若尘唇边慢慢浮起一抹浅浅的笑痕,“翰超。”
韦翰超,现c大艺术学院的校长,当年尹若尘在mit(麻省理工学院的英文缩写)的校友,俩人曾同住一个宿舍,虽然不同系,但关系非常好。
俩人面对面坐下来;互相寒暄着,不由又聊起了那些mit的旧事,越说越开心,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年前的青春岁月。
“若尘,你那时候是mit的风云人物,很受女孩子欣赏的,我尤其记得那个物理系叫西村雅子的日本女孩,每天等在教室门口。”韦翰超笑道。
尹若尘淡淡地一笑。
“我们那时以为你一心向学,没想到有一天紫涵来学校,我们一帮人那叫一个惊艳啊!”韦翰超叹息,“难怪那些追你的,你一个看不上。”
尹若尘低头,注视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缓缓道:“其实,那时我除了学问,真的好多事情都不懂。”
韦翰超一征,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仔细想从他脸上瞧出端倪,但他一径垂着眸。
被聘为c大的教授
韦翰超耸耸肩,暗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笑道:“别谦虚了,我都汗颜了!你这不懂的人可比我们懂的人强多了,娶了那么个美若天仙,哪个男人不羡慕?对了,上个月我去维也纳,还碰到紫涵了!他们芭蕾舞团正好在那儿演出,我在歌剧院看了一场。紫涵跳得真是越来越棒,如果c大舞蹈系能有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翰超,”尹若尘忽然抬眼,打断了他,“你今天不会就是来和我叙旧的吧。”
韦翰超又是一怔,这一次的感觉格外强烈,他似乎不大愿意听到“紫涵”两个字。为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实话实说,“猜得不错,我今天是找你帮忙来了。”
尹若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是这样的,”韦翰超顿了一下,“我们学校下学期要开设“建筑美学”这门课,但学校缺这方面的教授。我知道你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当年你在学校时就作为助教上过课,所以想聘请你做我校的教授。”
“翰超,你该知道我对教书没有兴趣。”尹若尘皱眉,当年毕业时,学院请求他留校任教,陈紫涵也要他留在学校,为此,闹了一场轩然大波。
他记得,为了他毕业之后的工作问题,尚在恋爱中的他和陈紫涵发生了第一次争执。起先她要他去她父亲在纽约的网络公司,他一口拒绝,他对it业没有兴趣。于是,她又要求他留校。他仍是不同意,从事建筑行业是他从小的梦想,他一心想去中国,去父亲的公司,大展鸿图。而她极力反对,激烈争吵的结果是俩人分道扬镳。后来还是双方母亲出面,才使得他们和好如初。而最终,他也让步了,在导师的推荐下,进了纽约的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他忽然想,如果那时分手……默默地啜饮一口绿茶,苦涩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他慢慢地吞咽下去。
“若尘,”韦翰超搓搓手,表情有些尴尬,“我知道你兴趣不在此,而且你工作很忙,我这么做有点强人所难,因此一周只给你安排了一节课。”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正积极地在找教授,在没找到之前,请你暂时先代一下。”
尹若尘看着面前这张诚恳的脸,良久终于开口:“这件事容我考虑之后再答复你。”
隔了几天,当韦翰超再次提起这件事,他还是答应了。
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明亮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蓝天白云下,不远处,轰隆声由远及近。一辆崭新的白色摩托车,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飞驰而来,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戴着安全帽的纤瘦身影,紧握住车把手,一路飞驰过大街小巷,驶进c大艺术学院。
摩托车在油画系大楼下停住,舒浅浅单脚踩在地面上,摘下安全帽,一头褐色的、天然微卷的俏丽短发露了出来。她胡乱地用手指搔了下凌乱的发,帅气地跨过摩托车,朝教室奔去。
糟了,迟到了!
她站在教室后门一侧,犹豫着是进还是不进。鬼鬼祟祟地往教室里面一瞄,只见老夫子正站在讲台上,唾沫星子横飞地讲着“明暗结构”。
想起老夫子最痛恨学生迟到,而她是既迟了到,又旷了数天的课,怕不要被批得狗血喷头。乌黑的眼珠一转,略一思索,决定趁着他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从后门溜进去,坐最后一排。主意打定,她站在后门口等。很不耐烦地站了几秒钟,再次偷偷往里面瞄,无巧不巧地,老夫子刚好也往她这边看,大眼和小眼在无意中对上。
运气就是这么衰!
旷课被罚
她一声哀叹,掩耳盗铃似的蒙住脸。
“舒浅浅同学,你又迟到了!”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一脸严肃,语调有些沉痛,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不仅是迟到,还三天没来上课。”
油画系几百号学生,但他独对她印象深刻。开学之初,一幅《鸢尾花》就此让他记住了“舒浅浅”三个字。毫无疑问,在绘画方面,她有极高的天赋,画出的画总是让他惊艳,但是她的放肆、不守规矩又让他莫可奈何。
她硬着头皮走进教室,一脸无辜的样子,“报告老师,上星期我出车祸了。”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强装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旁边的江晓琪小声地问:“去哪儿了?”
“海边。”有气无力的声音。
“又去海边?”江晓琪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老夫子让你去他办公室,肯定没什么好事。”
浅浅右手托着下巴,大眼睛眨呀眨,叹息:“唉,晓琪,我发现我最近特别倒霉吔!”
这轻轻的叹息和她的人是如此的不相配。
“是吗?”晓琪瞟了她一眼,促狭地笑:“可能是某人坏事做多了吧。”
浅浅恼了,曲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晓琪吃痛,吃吃地笑着说:“赶紧去烧香啊!”
画室内,舒浅浅站在一幅油画布前,表情认真而专注,她正在画一幅静物写生。
“画得真好!”林皓宇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赞叹,“浅浅,你很有这方面的天分呢!”
“那是当然。”浅浅瞟了他一眼,满脸骄傲。她对艺术的天赋来自于她的母亲——一个很年轻就去世的画家。
“对了,皓宇,你帮我写一份为什么总是旷课迟到的检查,内容要深刻,要深刻反省检讨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从此不再犯。否则啊——”她拖长了语调,学老夫子严肃的口气,“这门课你就休想过了。”
被她惟妙惟肖的语气逗笑了,林皓宇问:“又被批了?”
她一边在调色盘上调色,一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说道:“是啊,我三天没来上课,来了就迟到。老师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他笑,爽快地说:“好吧,写一千字的检查如何?”
“皓宇,谢谢你!”她高兴得放下手中的画笔,抱一抱他,她就知道皓宇一定会帮她。
“要怎么谢我?”他含笑凝视着她,他喜欢她那毫不掩饰的纯真。
“我请你去‘君悦’。”她脱口而出。“君越大酒店”是他们常去的地方,林皓宇非常爱吃那里的海鲜。
俩人相视而笑。
这一天是周末,放学了,舒浅浅穿过人声嘈杂的校园,抱着一堆书本,站在学校门口等待去取车的林皓宇。她那一身到处是破洞、说不清是白色还是灰色的牛仔装,惹得路人纷纷对她行注目礼,她却不以为意。
一辆黑色的林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身后。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车中走出来,站在她身边说道:“浅浅,你父亲让你回家一趟。”
她一愣,转过脸,目光在触及来人的一瞬间,充满了厌恶,“告诉他,我没空!”
回家
“你父亲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回去,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吧!”来人低声下气地哀求。
“我告诉你陆天明,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他妈赶快给我滚蛋!”她狠狠瞪他一眼,背过脸去。讨厌死了!
斩钉截铁、绝无商量的语气,可是陆天明一点没泄气,舒浅浅有多任性妄为,他已经是n次地领教了。他按照早已打好的草稿背诵,语气和缓:“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其实你父亲挺想念你的,只是嘴上不说……”
“想念我?他还有空想念我?”她一声冷笑打断他,“只怕和那女人游山玩水都来不及吧!”
陆天明依旧面不改色:“你误会了,舒总没有游山玩水,他最近身体不好,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舒咏涛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说:“你去告诉她,就说我病入膏肓了,我倒看看她到底回不回来!”
她一呆,老爸的心脏不太好,前几年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不由转身盯着陆天明,小脸上一抹狐疑的神色,问:“生病……真的?”
“当然真的。”陆天明坦然的迎着她澄澈的眸,多年的职场历练,他脸皮早已磨练得如铜墙铁壁。
察言观色,心中暗喜,他开始动用他的如簧巧舌,“其实舒总是想亲自来的,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再加上身体不好……”
正在这时,一辆白色的轿车有远及近,缓缓停在舒浅浅身边,林皓宇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浅浅,上车。”
“皓宇,”她犹豫片刻,“我要——回家一趟,我爸让人来接我了。”
“哦,那改天吧。”林皓宇微觉失望,瞥了一眼一旁的陆天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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