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也没断腿。”
又安固执的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周自横没辙,看了看表,折腾到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周自横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那上来睡吧!”又安眼睛一亮,七手八脚就爬了上去,小心的缩在周自横怀里,其实很困,可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罗永国举着菜刀砍下来的样子。
又安仰起头小声问:“你们每次出任务都跟今天一样危险吗?”周自横低头看了看他家小媳妇儿,亲了一口道:“危不危险以后跟你男人也没关系了,我已经申请转到常规部队,先说好,你得跟我住进家属院里,好容易能在一块儿了,我可不想再过两地分居的日子。”
又安小脸儿红了红,这男人真好意思说两地分居,有他们这样两地分居的吗,可他提早结束了特种兵生涯,会不会遗憾,而且是为了她。
周自横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低声道:“媳妇儿,在你男人前面三十六年里,一大半都在军营里度过,特种兵也当了十年,足够了,接下来的七十年是属于我家小媳妇的。”
又安扑哧一声乐了:“你怎么就知道你还能活七十年,那你说,我还能活多少年?”周自横正儿八经的道:“我家媳妇儿还能活六十九年三百六十四天,媳妇儿,我得比你都活一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放心啊!要是我先走了,谁照顾我媳妇儿,所以,我得比我媳妇儿晚走一天。”
又安忽然觉得心里热热的,仰起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周自横唇上:“周叔叔,我爱你……”
周自横从来没想过,这三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可从他家小媳妇儿嘴里说出来,却有这样巨无霸的威力,他甚至觉得,浑身有些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一般,从内往外反热,一股子一股子的,脑子里仿佛塞了棉絮,软软绵绵说不出那么舒服。
好半晌儿才回过神来,扣住他家小媳妇的后脑,一个凶狠激烈霸道,周自横式的吻就落了下来,唔唔唔……你背上的伤……周自横哪还顾得什么伤,这会儿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亲自己媳妇儿。
任性的后果是,又缝了一次针,这次是又安的老师缝的,缝完了,还特语重心长的跟又安说:“小许啊!来日方长,两口子还有一辈子日子要过,不必急在一时啊!”周围几个实习的医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安一张脸胀的通红,送走了老师,回来瞪着周自横,周自横颇委屈的举举手:“媳妇儿这可不赖我,你说你都跟你老公表白了,我还能不表示表示吗,媳妇儿你再说一遍,昨晚上你声儿太小,我没听清。”
“想得美?”又安白了他一眼:“好话不说第二遍,再说,你光听我说了,你呢?”周自横咳嗽一声:“媳妇儿,那个,我渴了,你给我倒点水成不?”又安有时候真觉得,这老男人挺奇怪的,说他不好意思吧!做那事儿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要说脸皮厚,至今为止,连句我爱你都没说过,她一让他说,就这德行,东躲西闪的找借口,说句我爱你,比要他的命还难。
又安想到昨晚那一刻,周自横用身体护住自己,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嘴上说爱你有什么用,这男人的行动已经表达的足够明白,他爱她,用他的命爱着她,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辈子她就给周自横当媳妇了,至死不渝。
48
周自横立正站好,喊了声报告,门里传来王军长的声音,他才推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见江东。
江东看见他,目光闪了闪,江东在的师属侦察营,跟周自横服役的特种侦察大队,都属a军序列,而王军长更是他们俩儿的老领导,当初两人在侦察连的时候,王军长还是他们的师长。
王军长看了看自己手下这俩兵,一直是他们a军的骄傲,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就像江东跟周自横,这两人绝佳的军事技能和心理素质,当之无愧,称得上兵王的称号,更难得,这两人是发小,是哥们儿,默契十足,搭档起来,往往事半功倍,这也是他把两人找过来的根本原因。
周自横抬手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王军长笑着站起来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坐吧!”带头坐在那边沙发上。
江东跟周自横对看一眼,坐在王军长对面,王军长道:“我接到了自横转入常规部队的申请,怎么?连兵王都当腻了?还是失去了你要的挑战性,现在我可还记得,当年你进特种部队时的决心。”
周自横道:“有些私人原因,在特种部队也待了十年,即使我不想承认,可体能上也过了巅峰期,该退了。”
王军长笑着戳破他:“是因为你那小媳妇吧!”周自横难得脸有些红,王军长也不再逗他,回归到正题上:“今天找你们俩来,主要是为了一个任务,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们在侦察连出的第一个任务?”
江东道:“您说的是那次边境缉毒任务?中缅边境的热带丛林,地形复杂多变,当时跟我们对上的,是有着国际雇佣兵经历的大毒枭阿坤。”
周自横接着道:“那次任务除了领头的毒枭阿坤,剩下的贩毒集团成员被我们全部击毙。”
王军长点点头:“十年前,你们俩的表现给咱们a军争足了光,前几日开会见了司令员,还提起你们俩儿,我也不瞒你们,这次得任务正是司令员亲自点的将,十年前击溃贩毒集团之后,中缅边境已经消停了不少年,可最近两年,重新又活跃起来,发现了大宗流入境内的毒品交易,从我们得到的确切消息,正是阿坤,也只有他,能在短时期内,重新打通毒品交易渠道,毕竟他轻车熟路,而韬光隐晦八年之久的阿坤,手里的武装力量,也跟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上个月,我们的边境缉毒队跟他们遭遇,队里十二个人,无一生还,均为一枪毙命,这是资料,你们回去仔细研究研究,这个任务有多危险,我想亲身经历过的你们,比我更清楚,那片丛林地带存在极为隐秘的雷区,加上阿坤手下的武装力量,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所以,我给你们时间考虑,即使是司令亲自点将,你们也可以选择放弃。”
两人同时站起来立正:“我们接受。”王军长欣慰的点点头:“那好,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配合。”
江东跟周自横对看一眼,同时说出一个名字:“冯辰”当年一起出任务的铁三角,还有个冯辰,王军长想了想道:“你们说的是转业到市公安局的那个兵,好,我会跟他们领导沟通。”
两人出了军长办公室,江东才道:“又安怎么办?”周自横道:“什么怎么办?”江东颇严肃的道:“自横,这个任务很危险,军长并没有夸大,你忘了十年前,我们十二个人组成的小分队进入那片丛林,最后就剩下你我和大冯三个人,两个被阿坤击毙,剩下的七个队员全部炸死在雷区,虽然最后成功击溃贩毒集团,我们也损失惨重,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次任务你回不来,又安怎么办?”
周自横道:“放心,我这条命硬着呢,老天都不敢收,阿坤是我们当年留下的尾巴,我们自己不清理,难道交给别人擦屁股,只是这会儿想想,把大冯拉进来有点后悔。”
江东道:“大冯的军事技能全面,胆大心细,除了你我,最熟悉那片地形的人就是他,当年死在阿坤枪下的,有他最好的哥们儿,这个仇他惦记了多少年,不亲手击毙阿坤,他这辈子都踏实不了,他那边不用你操心,我就问你,打算怎么跟又安说?”
周自横拿出烟扔给江东一支点着,吸了一口:“我不准备说,那丫头的胆儿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告诉她,估摸她连觉儿都睡不着了,反正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也算给我自己的兵王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东子,保家卫国是当兵的本职,我们责无旁贷。”
江东难道不知道这个,可一关系到又安,江东就安生不起来,不过想想,还有自己呢,就是真有什么危险,他拼在自横前头就是了。
又安搬家了,自横一出院,就搬到了新家,她婆婆说,原来的公寓,发生过那样恶劣的事件之后,怕她有心理阴影,让她们搬到新房子里住。
就在她们医院附近,新落成的高层,挑高的设计,中间隔成上下两层,楼上是主卧室,客房儿童房,都在楼下,她婆婆说,这房子从他们结婚登记的时候就买了,也算给他们俩预备的婚房,这次正好,让他们小两口先搬进去,以后自横转到常规部队,分了房子,到了节假日也能来这里住住什么的。
又安挺喜欢这里,比原来的公寓空间略小,却精致温暖,尤其楼上楼下的设计,隔开了客厅和卧室,有了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最重要,这里距离医院太近了,走路五分钟就到。
因此,周自横回部队之后,她兴致勃勃的布置起了自己的小家,拽着佳琪游走于各大商场,从床上用品到窗帘,还有一些小装饰品,乃至厨房的碟子碗儿买了一堆回来,两人折腾了好几天,才算折腾明白。
佳琪是觉得,这丫头挺能搞破坏的,不过短短几天,本来利落简约的风格就变成了一个充满梦幻田园色彩的空间。
佳琪看着碎花的窗帘,碎花的桌布,碎花的沙发套,乃至小碎花的床上用品,连厨房的碟子碗儿都是小碎花的,是不难看,但齐佳琪无法想象,周自横那样刚硬的男人,躺在碎花床单上的样子,一想到这个,佳琪就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个,又安,你确定你家老男人会喜欢这种风格吗?你不觉得,这种风格跟周叔叔搭在一起,违和感太强了点吗?”
“什么违和感?周叔叔说只要我喜欢他就喜欢。”佳琪嘴角抽了抽,开始吐槽:“又安,男人这种话你都信,不用猜都知道是假话,肯定是你家男人心情极爽的时候说的,对不对?”
又安脸一红,想起那天从医院回来,周自横就一副猴急的样儿,按住她又亲又啃,从里到外收拾了一天,最后她都起不来炕了,周自横才放过她。
佳琪不怀好意的端详她一会儿:“思春了?”又安眨眨眼:“谁,谁思春了?”“不思春你脸红什么?不过这沙发不赖,你家原来那个太软,你家男人肯定不喜欢,这个正好软硬适中。”
又安白了她一眼:“跟你做过多少回似的……”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佳琪找个对象处处吧!你不是喜欢江东吗,要不我帮你牵牵线?”
佳琪翻了翻白眼:“快得了吧!你牵线,我可受不起!”心里说,这丫头真知道怎么往人伤口上撒盐,这把大盐粒子洒下去,不得把东哥哥疼死,她对江东不过是一种属于女孩的崇拜,喜欢是喜欢,可不会落实到自己身上,再说,她跟江东两个在感情上都属于病入膏盲的那种,又都是死心眼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心里藏着一个人,他们俩儿谁也救不了谁……
又安小声问:“佳琪,你还没放下许师兄?”佳琪道:“其实我见着他了。”又安愕然:“什么时候?”
佳琪不禁苦笑一声:“他是许子琪的哥哥。”“谁?你们单位那个总跟你对着干的妖女?”佳琪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又安你说我的人生,怎么总往诡异的方向发展,暗恋一个人,暗恋了这么多年,其实仔细想想,我一共就跟他说了三句话,可这三句话就给我系了个死疙瘩,然后,许子琪你是知道的,我跟她明争暗斗的斗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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