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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品:爱在时光里流转|作者:江暖|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5:31:58|下载:爱在时光里流转TXT下载
  支支吾吾的声音逐渐消失,车内变得极其安静,似乎能听见他们相拥亲吻的细微声音,这声音让陈焕吻得愈发激烈。他尽可能地将许亦菡贴在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吻着,好似无论吻多久都不够,想吻尽她唇上所有的芬芳。

  陈焕身畔的许亦菡渐渐妥协,双手不再进行那些无谓的抵触,开始下意识地配合他的动作,唇舌交缠,似绕在一起的藤蔓,互不分离。

  陈焕修长的手指穿过许亦菡的发,轻轻抚摸,继而往下,触及她的耳廓,惹得许亦菡忍不住震颤了下。让许亦菡觉得浑身如电流穿过,酥麻一片。

  在许亦菡的耳朵上停顿许久,陈焕感知到她急促的喘息后,他愈加不肯放过她,胆大起来,顺着她的肩往下,抚摸她的后背,层层攻击之下,陈焕能感到许亦菡的脸愈发滚烫,她白皙面容上透出的红晕显而易见。

  陈焕以为接下来会很顺利进行,可是,当他的手探到她的胸前,差点碰到那个柔软时,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许亦菡一把推开。

  待许亦菡紊乱的气息平定下来后,她气愤地说:“陈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是她最后的底线,他竟毫不犹豫地攻略,那般的肆无忌惮,着实让她很气恼。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对自己为所欲为?

  “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要再来一遍吗?”陈焕撤回身体,漫不经心地说。

  “你……”许亦菡气急,却无力辩驳,方才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停下车来休息的,哪知他竟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她心头是越想越气,大声说,“我看今天喝醉酒不清醒的那个人是你!”

  “我很清醒。”陈焕随意地说,面上却有微醺之色。

  “……”许亦菡昏沉的头脑早已清醒,她知道跟醉的人讲什么都是没用的,便用力打开车门,“砰”的一声将其在身后关上。站了几秒,还是回头说了句:“不够清醒,打车回去!”

  说完,匆忙走出巷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她穿着高跟鞋不利于跑,跑起来并不利索,时不时身子会晃来晃去,晃的幅度虽然不大,看起来却带了几分滑稽的成分。

  陈焕忍俊不禁,摸了摸额头,趁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前大声说了句:“许亦菡,我很清醒!”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了许亦菡的耳边,但是,她没有停止脚步,一个劲地往前小跑。

  醉的人常说自己很清醒,此时的陈焕又何尝不是。

  这样的剧情里,谁扮演着清醒的角色,谁又扮演着醉醺醺的角色,许亦菡已无法分清。

  夜幕降临,许亦菡在数绵羊中渐渐入眠。

  沉入睡梦中,她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走得欢快,两条马尾辫在脑后随风飘荡。随后,出现了两个小女孩在一起的画面,她们在追逐嬉戏。

  那个扎着马尾辫的是秦曼君,短发的是她,细碎的发被风吹起,扫过耳际,酥痒酥痒的。她们踏过葱绿的草坪,她们绕过花儿怒放的花坛,她们穿过高大的杨树,她们像快乐的小天使,在追逐中洒下银铃般的笑声,那是独属于童年时最美妙的声音。

  画面迅速切换,她好像长大了些,头发也长成了,她的身旁坐了个男孩,一个还没有她高的男孩。“看,这道题应该是这样做的。”她指着书上的习题跟他讲解。“会了会了。”男孩忙不迭地说。“每次都说自己会了,怎么老是错?”她略略有点气。“呃……”男孩摸了摸脑袋瓜,“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学鸟语呢?”“注意,是英语,不是鸟语!”许亦菡强调。“听不懂的语言在我看来就是鸟语……”“陈焕,你再无理取闹我就不教你了。”“好了,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然后,画面上出现了三个骑脚踏车的,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互相嬉闹着。

  一个接一个的场景在她脑中闪现,一切都恍如昨日。那个她还有他,都清晰地出现在许亦菡的梦境里。

  午夜梦醒,许亦菡才发觉这不过是场梦,而所有的都成了曾经。

  这些年,她可以让自己不相信那些可怕的现实,却不能否决他们曾快乐无忧过。然而,早些年他们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寻不到了。

  如今,那个女孩不在了,那个男孩已长成英俊潇洒、气质卓越的男人。一切皆物是人非,回不去曾经的纯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数渐涨的情况下,评论数每章却呈现递减的趋势,问苍天,问大地——这是为毛啊为毛?

  有明智的人回答——那是因为霸王多,潜水员多。

  那么,容许我扔一个深水炸弹——陈焕的一个深情的吻,再默默祈祷:阿门,霸王们都出来露个脸让暖暖瞧一下吧。

  给个理由先——有的霸王吼。

  答案:因为写作是件寂寞的事情,暖暖太需要大家的支持化作动力了。

  第5章 第五章 活在回忆里的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夕阳橘黄色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倾泻入室。

  “阿焕,今晚我朋友生日要开一个party,陪我一起去吧!”于佳宁下班后来到了陈焕的公司。

  “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呢,估计不能去了。”陈焕还忙着手中的活儿,没有抬头。

  “这事儿可以回来处理啊,陪我去吧!”在人前倨傲的于佳宁也有其小女子的一面,她的手环上陈焕的肩,轻微地摇着。

  “不要胡闹了,还有这么多没处理呢。”陈焕拿起手中的文件,其实算不上多。

  “交给手下做不就行了,你想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吗?”于佳宁掂了掂文件,“就这一点,很快就能弄好的,要不我帮你,早点弄完你不就可以陪我去了。”

  “还是别了,弄乱了搞错了就惨了。”

  “你是铁定心不去吗?”于佳宁移开手,脸色稍稍地沉下去。

  “嗯。”陈焕低着头肯定地回答。

  她在这一行业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先前便有接触,知道的也甚多,很多都懂,岂会弄乱搞错?况且以前她帮他做这样的事情时,他怎么没有拒绝?

  自上次李思聪的喜宴后,陈焕对于佳宁明显疏远了,于佳宁不难看出这其中必定与那个叫许亦菡的女人有关。她原本也不打算问他跟许亦菡的关系,见他几日里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到底还是问了,但是得来的不过是两个字——同学。

  如果仅仅是同学,为何在上次喜宴上,他们那一桌喝得正欢时,他却跑到了那一桌?他又为何让她以饮料代酒?对自己呢,她的酒量虽说不赖,但她是他的女朋友,呵护之心总该有吧,他却没让她以饮料代酒,或者替她喝。回去的半途中他突然说公司里还有事,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大路边上,他并不是朝公司的方向开去,而是沿着原路折返回去了,这些她都看在了眼里。

  交往的半年里,于佳宁一直觉得陈焕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要事业有事业,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可以说,他要什么有什么,几乎没有什么缺的。于佳宁遇见他时,他唯独缺的就是女人,而于佳宁刚好填补了那个空缺。

  共处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待过她,不就是叫他去参加朋友的宴会吗,难道很难吗?

  “那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他认准的事不会改,于佳宁知道,关门前,回头叮嘱了句,“记得早点吃饭,别因为工作而误了身体。”

  “你也是。”陈焕抬起头,微微勾唇。

  于佳宁关上门后,陈焕一把将文件推到了一边,到了桌沿,险些落地,方才他根本无心看这些东西,他很烦躁。当那只手攀到他肩上时,他突然觉得别扭。

  自从许亦菡出现了,他的世界便乱了,已由不得他去主宰。

  过了这么久,陈焕觉得自己该忘记许亦菡了,可是在酒店大厅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从没忘记过她。

  大四那年,一听到许亦菡要去法国留学的消息,陈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家里帮他办好了相关的手续,待一切都准备好时,却联系不到许亦菡。他以为她已经去法国了,便提前踏上了那个浪漫的国度。

  到了法国,他仍然联系不上许亦菡,电话打了n遍都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既然电话联系不上,他就在她要留学的学府,也就是他那时留学的地方找她。图书馆,教室,操场……只要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仍旧看不见她的身影,难不成她没有报考这所学府?

  后来,他相继在各大高校找寻,都落了空。

  在法国找不到她,在同学那儿无从得知她的消息时,他曾跟自己说,既然找不到那就忘了吧!

  说出一句话,往往很容易,实践时未必如此,甚至会很艰难,尤其是在他们重遇后。

  陈焕的艰难是他败给了自己,败给了他们相处的十年时光。

  这几年的夏日似乎格外漫长,除了无休无止的蝉鸣外,还有记忆深处留存的过往,在大脑中迂回流转。

  过往回不去,可是过往里的那个人还需祭奠。

  每到祭奠的这一天陈焕都会来,不管他有多忙。这次他照例带了捧菊花,将车驱至他已来过好几回的墓地。

  天气有些阴沉,整个墓地一片灰暗的色调,不过,墓地四周植株的松树苍翠葱郁,给墓地增添了几许生机。

  穿过整齐排列的墓碑,陈焕拐了几个弯,来到了秦曼君的墓碑前。

  她的墓碑建在了墓地的后方,往后看没有几排,往前看到处是密密匝匝的墓碑,望不到头。

  许是长久没人来的缘故,墓碑周围生了不少杂草,杂草中间却放了束白菊,一看样子,便知是刚摆在这儿的。

  在他来之前就有人来过了?每逢祭奠的日子,陈焕会比往常起得早,这次也不例外,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来到了这里。

  陈焕蹲下身子,将手上的菊花放在了那一束菊花旁边,它们就此并排依靠在墓碑上。旁边的那束菊花很新鲜,素白的花瓣上似乎凝着水,叶片格外鲜绿。

  她来过这里吗?陈焕轻抚着那一束菊花的花瓣,问自己。

  如果她来了的话,应该跟陈焕一样,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过来。可是,陈焕却从未遇见过她。是两个人过来的时间错开了吗?

  墓碑上的照片好似一直都没有褪色,如同刚刚装帧上去的。

  照片上的女子甚是好看,唇红齿白,冰清玉洁,纯美如百合。她拥有美丽的笑靥,微微扬起的唇畔仿佛盛开了一朵花,就是如此美好的女子在五年前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生命的陨落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留作别人扼腕叹息,而对于陈焕,大抵不是用扼腕叹息就能概括的。

  陈焕抚摸着菊花的手突然触到了一张卡片,他的视线顿时从照片上转移过来。他将菊花转了过来,抽出那张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你好吗?

  我想你。

  卡片上的字迹隽秀,清新飘逸。这般眼熟的字他看了那么多年,一眼便辨识出来了。

  常淑静发现一大早出门的儿子回来后有些不对劲,平时不爱看电视的他正胡乱摆弄着遥控器,烟灰缸里也多了不少烟蒂。

  儿子长大了,有啥事也不跟她这个做娘的说了,常淑静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走到陈焕的身旁坐下:“你跟电视有仇吗?”像他这样调来调去,电视机迟早都要毁在他的手上,常淑静拿过遥控器,“该吃饭了。”

  往常陈焕的话都比较多,今天却变得寡言少语,只顾扒着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