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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失身小妾|作者:澜槿夕|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3 02:32:42|下载:失身小妾TXT下载
  傅离偶尔也参与傅成霄几人谈话,傻傻地说上一两句,常逗得大家喷饭,虽然长歌心中的良人是表现良好的苏南,但做为傅离的妾,见他时常被讥笑,她也不得不替傅离脸红。

  申初初看着长歌,那眼光大有“当初就知道你是这个下场”的感觉。

  长歌只好把眼光转向别处,见傅离依旧那么不入流地参予几人的谈话,眼光转来转去转到苏南身上,又忙收了回来,她最怕苏南那种悔恨、懊恼又带着几失落的眼光。

  傅成桀忽转了话道:“女人们都去休息去!”

  黄珍一听不乐意了含着粒杨梅道:“二堂兄急巴巴把大家撵走,不是想玩什么上不了档次的东西吧!”

  傅成霄听了便道:“阿珍就一张厉害的嘴,你二堂兄不就那么点爱好!”

  第十八章 暗斗9

  傅成桀一听就不高兴了问:“大哥倒说说,皇弟怎么就那么点爱好了!”

  傅离便道:“偶不太舒服,先带长歌去歇会!”

  那傅成霄一听便道:“你歇就你歇,干嘛还让长歌也跟着歇!”

  傅离看了傅成霄一眼才道:“我歇着,她自是要照顾我呀!”

  几个人听了都一阵不怀好意地笑,傅瑶干脆问:“傅离,那长歌到底有哪好,你干脆弄个裤带系腰上算了!”

  傅成桀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傅成霄、傅瑶全笑得喘不过气来,吉鲁、苏南同时看了长歌一眼,吉鲁同情她,苏南可怜她,长歌忙低下头,傅离哼了一声故意很亲昵地道:“歌儿,甭理他们,我们走!”

  长歌在这里早就一身的不自在,巴心不得跟着傅离离开,一听这话忙去扶傅离。

  到了偏殿,傅离在榻上躺了一会,长歌见傅离睡着了,也有些困意,依着榻也迷迷糊糊,却听到敲门声,忙起身去开门,却见喝得有点多的傅瑶扶着黄珍走了进来,傅瑶一见长歌便道:“傅离呢,老祖宗找呢!”

  傅离听了只得起身与傅瑶一起去了太后那里。

  长歌与黄珍平日就没有话,此时黄珍连客套都没有,笑眯眯送走了两人,自己找乐子去了,看样子,皇宫她是经常来,所以很熟。

  傅离一进太后的寝宫就听现吉鲁与花袭月的声音,傅离知道安月国与大昭国结亲,那苍邪国与大竺国自然会起防心,所以这两国分别派了两位皇子想与大昭国结亲,但因为皇上的断袖之辟,让皇室的子嗣甚少,仅有个丹若公主也结了安月国,所以就想立傅珏为公主与两国中的一位皇子结亲,但傅离不认为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一进去,那傅瑶便大声道:“皇奶奶不相信就问大哥好了!”

  在傅离的记忆中,傅瑶还从没喊过自己叫大哥,太后正乐一见傅瑶便道:“快来,傅瑶说你会说笑话,说几个给奶奶和两位皇子听!”

  傅离看了傅瑶一眼,知道傅瑶不过又在想花招贬低自己,于是不紧不慢坐了下来,捡了几个笑话说给太后听,听得太后哈哈大笑,那吉鲁、花袭月也跟着笑。

  长歌见黄珍走了便在榻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傅成霄就推门进来了,长歌吓了一大跳,傅成霄上前又想抱长歌,长歌忙躲开道:“殿下请自重!”

  “长歌,怎么了,那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殿下,长歌已是有夫君的人,请殿下放过长歌吧!”

  “就你那夫君,也叫夫君,怕他还没让你偿着过男人的滋味吧!”傅成霄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喝了酒本来就兴奋,说什么也不肯放过长歌,上前就抓住长歌,两人拉扯到了榻上,长歌是个女子,到底力气不如太子,很快就被太子压到了身下。

  长歌拼命地挣扎,脑袋里全是被那个男子奸污自己的情景,心里反复说现在是个多么好的解脱机会,迷糊中摸到了那把防身的匕首,她一用力就刺进了傅成霄的右下腹部。

  成霄负痛松开长歌,见长歌手里带着血的牛耳尖刀还有些不相信被刺了,伸手一摸满手的血,吓了一大跳,长歌也吓得叫了起来,太子倒下去时还在想怎么会是这样的,但他一会就晕了过去,长歌也吓得晕了过去。华人书香吧 bsp;第十八章 暗斗10

  长歌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加了重枷重链,慢慢回想起为事情的经过,自己也知道刺了太子,肯定是大罪,被处死应该是逃不了的,不过死对自己来说倒也是一种解脱。

  大夏天,戴着沉重的枷和铁链,蚊子、蟑螂、老鼠呆在一起,那种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典狱知道长歌是重犯,非常凶恶,虽是女狱卒,但那典狱长看过那眼光,让长歌感到危险。

  长歌本来就害怕上刑,也知道长欣及刘嫫嫫是救不了自己的,恐怕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事,越发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干脆连东西都不吃了,也就两天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躺在那地上等死。

  迷迷糊糊长歌感觉到有人给她取了枷、链,还有人用什么东西沾着水喂她喝,长歌从没觉得水会这么甘甜,然后又有人抱起她,小心地喂粥给她喝,长歌总觉得那粥有股子她熟悉的中药味。

  喝了粥的长歌渐渐有了精神气,睁开眼,却见是傅离,长歌本是一心想死的,见着傅离不知为什么又忍不住哭了,傅离见了轻轻拍拍长歌,叹了口气道:“歌,不许寻死,我会想办法的!”

  “大世子,他们说我是离国派来的奸细,我不是,我不是离国派来的奸细,是太子他…”

  傅离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长歌搂入怀中道:“歌,多说无益,我知道,我都知道!”

  “大世子,你相信长歌?”长歌从来见到傅离就畏惧他,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却觉得傅离的怀抱十分温暖,霎时生出了依恋的感觉,傅离轻轻拍着她的背,长歌又听到傅离叹了口气,长歌不知道傅离叹气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比较棘手,不容易救的,便抬头道:“大世子,长歌想见见弟弟!”

  傅离听了皱了一下眉道:“乱想什么,我说了会想办法救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我…”长歌生怕见不着长欣最后一面了,傅离用手捧起长歌的脸道:“变成人了,就得忍受这些痛苦,否则来世就不要做人,知道吗?”

  “大世子,我想奶娘,想弟弟!”长歌忽哭了起来,傅离叹了口气道:“想他们,方式多了,出去后再见,不是一样的,真是的!”

  长歌不太相信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傅离劝慰了好大半天,直到不得不离开时,又叮嘱了一番才有些不放心地走了。

  傅离离开后,典狱长没再为难长歌,也没给她上枷、链,每日还好吃好喝地照料着,长歌略宽心一些,只是心里又开始骂自己贪生怕死,不知廉耻,这是一次多好的死的机会,怎么一听傅离要想办法救自己就又想活下去了。

  长歌对傅离能不能救出自己没有底,但能不能被救都让长歌多一丝企盼,天牢里的狱卒不折磨她,日子反而没有在外面那么痛苦,她不用没日没夜地去想如何可以帮到长欣,就算此时自己被处死了,那个以母亲和弟弟威胁自己的人应该也找不到什么根由了吧。

  长歌痴痴带点兴灾乐祸地想着那个男子如果知道自己是这么死的,一定是件极有趣的事,听到外面的铁门又开了,她以为是傅离,一下站了起来,没想到进来的却是苏南,长歌愣了,苏南努力使自己露出一丝笑容道:“长歌受苦了!”

  长歌想过一千次与苏南的重逢,都没想到会是在那种情况下重逢,现在苏南站在她面前,依旧那么温润如玉,丰神俊朗,长歌却往后退了一步,苏南忽上前抱住长歌低低道:“长歌,长歌,你等我,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长歌想哭,听了犹豫一会才问:“你真的会救我吗?”

  “会,会!”苏南坚定地点点头,长歌哭了出来,大半年的委屈和对苏南的愤恨此时都化成了哭声。

  苏南低声地劝慰着长歌,长歌哭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住了哭,对苏南的感情到底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在这个时候苏南肯来看自己,那证明苏南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长歌忍不住偎到苏南怀里,闻着苏南身那股淡淡的清香味,两人仿佛又回到刚认识那会,长歌的心情平静下来,有苏南做后盾,心里不再凄惶。

  长歌不知道苏南是什么时候走的,但苏南的坚定让长歌又找到了依靠,她更相信苏南会想办法救自己。

  长歌甚至还在想,如果可以出去,是不是该和苏南去山野隐居,和和美美过一生,想着自己都觉得脸红。

  长歌有了新的希望,坐牢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了,甚至苍蝇、蚊子、蟑螂都变得亲切了。

  第十九章 国丧1

  傅离听到他那皇帝大伯以离国奸细之名将长歌打入天牢,当然知道这个身体不比自己好多少的皇帝大伯要维护天家的体面,太子*成性,满朝皆知,但绝不可能让臣工们知道他是因为*未遂而被刺的吧,但太子受了重伤,又得给满朝文武一个交待,就只能让正当防卫的秦长歌做刺客了。

  长歌现在被定的罪名是刺杀太子未遂,这是一个大罪名,一旦罪名成立,就会立即被凌迟处死,而且还会涉及到秦长欣及“离舍”的人,傅离想到这里忙找来腊八吩咐了一番,才开始想如何救长歌。

  傅离知道眼下立即找太后,自己肯定也会吃闭门羹,虽太后宠爱他,但在继承大统这种严肃问题上,她可不会糊涂了,分得清江山与女子孰轻孰重。

  傅离也知道那日傅瑶与傅成霄是暗中串通好的,就这么点小计谋居然还让傅瑶把自己给装进去了,心里后悔当时自己明明知道傅瑶不安好心,却认为这不正是个考验长歌的机会,现在想来有那个必要吗,而且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考验长歌。

  傅离从天牢刚回到王府,轿子还没到“笑风园”,青王就让人找他过去,傅离哼了一声便吩咐轿夫转向正殿走了过去,来到书房,那引路的小太监忙退了下去。

  傅离便走了进去,傅宁坤坐在书案后,傅离只是略略行了个礼便问:“不知父王找我有什么事?”

  “离儿,坐下再说!”

  傅离便坐了下来,却听傅宁坤问:“怎么去看长歌了?”

  傅离看了傅宁坤一眼,点点头,傅宁坤便道:“长歌也可怜呀,你说,太子那毛病谁不是心知肚明的,不过眼下这皇帝昏庸,你又能如何?”

  傅离嘴角动了一下却没说话,又听傅宁坤道:“离儿,不是为父逼你,你要是把你娘留的东西交给为父,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个昏庸的大伯推下去,为父将来定将皇位传给你,你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这事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傅离听了略想一下笑了道:“做皇帝可真是个诱人的差事,不过父王,你讲那话可就是谋反,将来父皇成事,把皇位传给我这么个病秧子,不是空惹天下笑话;再说我也真不知道我娘给我留了什么东西,要不你给我个具体的东西,让我再找找?”

  “要不,离儿再好好找找,东西交给为父,为父可以保长歌性命无忧,即便你想废了杨丰祺,扶正秦长歌,为父都依你!”

  “多谢父王!”傅离口里回着,心里却想:那个杨丰祺算个什么东西,说得好听称个大世子夫人,说得不好听,就是太子傅成霄设的一个暗线,而且还是一个只知道争风吃醋不怎么样的暗线,自己装病了这么多年,傅成霄、傅宁坤都派了无数的人在自己那个园子里,你方唱罢,我方登台,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华人站

  第十九章 国丧2

  看样子这傅离的老娘确实留了什么好东西,本就准备这么一直装下去,但自从纳了这个秦长歌,他的一切似乎都乱了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与懦弱、多病相悖的事情,是为了保护长歌还是为了吸引长歌,傅离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傅离说完站起身准备告辞,却听青王道:“没想到为父最为病弱的长子,居然可以把牢里牢外打点得这么听话,为父倒是看走了眼!”

  傅离知道青王在讲他,回头看了青王一眼道:“父王,能打点得动,还全靠皇奶奶与父王那点脸面,否则谁会理我?”

  傅离听到傅宁坤不太相信的干笑声,不以为意地撇了一下嘴,走出了书房。

  回到“笑风园”,傅离忽觉得没有长歌,那“笑风园”就象座坟墓,死气沉沉的,长歌的碧纱间收拾得还算整洁。

  坐到长歌的床边,傅离慢慢翻着长歌并不多的东西,值点钱的也就是太后赏的那两只玉如意和十两银子,自己送的两箱衣服,还有一只雕有玉兰花的首饰盒子,打开是空的,没有那对镯子,傅离哼了一声伸手就把那盒子捏了个粉碎,再把长歌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心想明天还得给长歌送几件贴身的衣服,长歌爱洁净,这热的天,总是要躲回南院沐浴,她那贴身的衣裤是天天换的,这几天没换不知多不舒服,傅离把长歌的贴身衣服放到鼻下闻闻,带着长歌的香甜气息,他喜欢那种气息。

  傅离在屋里正患得患失时,听到腊八轻声敲门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淡淡道:“腊八,进来吧!”

  腊八一进来,便俯在傅离耳边小声说什么,傅离一听眉头一下皱得紧紧的,忙道:“你赶快备车!”

  “是!”腊八连忙离开,傅离略想了一会也起身出了门!

  夜无边用比以往略急的步伐走进“天宇宫”的寝殿,傅成霄躺在榻上不如平日那般张狂,嘴紧绷着,嘴角往下垂着,眼里没有了桃花色,还呈现出灰色,不知是失了不少血的缘故,还是因秦长歌那一刀受了沉重打击,怎么看他都有点落水狗的味道。

  傅成霄身边聚了十几个太医,大约正是问诊的时间,夜无边没有打扰,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听问完诊太医的口气是傅成霄已无大碍,除了按时服药、换药,不宜走动,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就可无恙。

  夜无边听了知道长歌那一刀没伤着太子的要害,心里想长歌怎么下手的位置不再正点,刺不死傅成霄刺残也好呀,虽然自己在傅成霄身上的收入可能会骤减,但至少给大昭国除了个祸害。

  想归想,夜无边也知道真把傅成霄刺死或刺残了,那傅成桀继位恐怕还不及傅成霄,这个傅成桀及不及傅成霄,夜无边觉得与自己无关,只是长歌的小命保不住了倒有可能成真,所以站在长歌的角度还是不希望傅成霄死掉或残掉,听到没事也松了口气。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第十九章 国丧3

  几个宫女等太医一退,忙端了药上来,准备给傅成霄侍药,傅成霄非常不耐烦一挥手就扫到了地上,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夜无边,于是挥手让宫女们退下了,几个宫女收拾起地上的碗筷等物忙不迭地退下了。

  夜无边才走上前道:“太子殿下召唤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夜,孤要你帮忙几件事?”傅成霄依在榻上,有些气弱地道,夜无边点点头道:“太子殿下请明示!”

  “第一,孤现在身体受伤,不能到宫里给父皇晨昏定省,孤父皇的身体不好,你务必派人把老二的动向一一报给孤!”

  夜无边听了心里并不乐意,拿着傅成霄的银子和他吃喝嫖赌,这个没一点问题,但让自己参予朝政,心里并不愿意,表面上却点点头道:“太子,放心好了,在下一定会报告给太子。”

  “第二,听说花袭月是天竺皇最为得宠的王子,你要想办法弄到他的把柄,告诉孤…”

  夜无边就更不乐意了,心里把傅成霄的祖宗又问候了一遍表面上依旧点点头,傅成霄现在要办的事明显比以前办的事难办多了,办这些事,投入的成本也大、危险高,还远不如帮太子、皇上找男女绝色的利润高,这种事不太划算,所以从利润的多寡上也使他不想为傅成霄去做这类事。

  傅成霄可不知道夜无边这么多心思,继续道:“第三,你还得给孤组织一次劫狱!”

  夜无边一听心里想:这傅成霄能劫谁的狱,就他心中那点丘壑,莫不是也不希望长歌被处死,但父命不敢违,就让自己把长歌劫出来,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算是自己喜欢做的一件事。

  于是一直淡漠的夜无边对此事稍微有点热情也点点头道:“日子、地点、救的人,但凭太子吩咐!”

  傅成霄到底流了不少血,稍讲几句话就更喘得厉害于是道:“夜,你出的力,孤会记得,他日孤登上大典,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谢太子殿下!”夜无边心里却不以为然,因为线人报过他黄凤祥正在建议傅成霄灭了“暗夜门”,傅成霄吩咐完便道:“你匆匆赶回来,先回去休息吧!”

  “是!”夜无边回完话,不紧不慢地退出了“天宇宫”,在盘算傅成霄是不是要劫出长歌。正想着,一个小太监走过他身边小声道:“夜公子,有人请!”

  夜无边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下,与小太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从容不迫地跟了上去。

  走过一个圆洞门,那小太监往一边一闪就不见了,夜无边略略皱了一下眉,却听丹若叫了一声:“夜!”然后就象条蛇一样的扑上来,缠着夜无边,夜无边心里正烦,伸手拉开丹若的手道:“你人前也应该注意点,被人看到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丹若听了嘴一撇,夜无边有些不耐烦地道:“快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夜,我想你!”丹若将身体完全靠到夜无边身上,夜无边更不耐烦了:“是不是你见到我,只会这一句话!”

  “夜!”丹若想了想才道:“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但又怕你生气!”

  “说吧,什么事,快点,我还有事!”夜无边伸手挡住又欲扑上来的丹若。

  第十九章 国丧4

  丹若非常委屈只得噘着嘴道:“我在太子哥哥那里听到黄凤祥将军说你的坏话!”

  “朝里说我坏话的就多了,黄凤祥还能讲出什么花样?”傅离觉得丹若为了讨好自己到是什么招术都肯用,有几分不屑、有几分轻视,丹若见傅离不相信,为了证实自己的消息绝对值价忙道:“听太子哥哥的意思原想要几个朝廷重臣想办法增加国库的收益,有的大臣提议增加税赋,有的提出增加垦荒,但黄将军却说你的‘暗夜门’富可匹国,光一个‘落玉坞’的收入就抵得过大昭国库收入的三成,所以就向我太子哥哥建议,找个罪名抄了你‘暗夜门’,大昭国库空缺、战备荒银的事就都解决了!”

  夜无边听了眯着眼睛,略感兴趣一些淡淡问:“那你太子哥哥怎么说呢!”

  “太子哥哥没有说话!”丹若一下搂住夜无边的脖子道:“夜,我怕,我怕太子哥哥真的采纳黄凤祥的建议!”

  “黄凤祥的建议倒真是不错啊,这可比税赋、垦荒来得快得多!”夜无边虽在傅成霄身边布得有眼线,也知道此事,但毕竟不如丹若这样清楚傅成霄的态度,看样子,黄凤祥这一招,傅成霄也在考虑之中,只是现在还需要用自己,没到下手的时候罢了,所以冷冷地说了那话,却听丹若小心地问:“夜,这次你还走吗?”

  “当然得走!”夜无边淡淡道:“眼下手里有很多事很棘手,丹若,你关心我,我很感激…”夜无边有些应付地说两句话,只是还没说完,丹若就扑上来抱住他,夜无边忙扯开丹若道:“我刚才说过还有许多事,下次回来,我来找你!”

  “真的,夜?”丹若非常怀疑地看着夜无边,夜无边冲丹若点点头:“真的!我得走了!”怕丹若再纠缠自己,说完忙走了。

  大昭国目前的状况,老皇帝久病缠身,夜无边知道傅成霄为了防着势力过大的青王,不务正业也装了好多年,只要老皇帝一蹬腿,大昭国肯定会陷入一场动荡,无论是太子登基,或是二皇子、青王夺位成功,他们不管谁坐上这皇位,都面临着一个大难题,就是国库空虚。

  夜无边知道二皇子恨自己就不用说了,那是有渊缘的;黄凤祥向傅成霄提出这样的建议,至少代表了青王的意思;傅成霄不回答,肯定对自己也不会太有利。

  朝里这些权贵合伙把国库弄空了,自然都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家当拿来填补,想到用“暗夜门”来填补不可以说不算高招,“暗夜门”做的那些事是声名在外,找个借口灭“暗夜门”是非常容易。

  夜无边和傅成霄表面上关系亲密,但完全明白他一旦登基,自己却是傅成霄囊中充盈,改变恶名最好的祭品,傅成霄一定会向内庭外朝宣布自己这么多年荒淫颓废、良莠不辩,都是为奸臣所蒙蔽,而自己就是这个奸臣,傅成霄除了要“暗夜门”的财充盈他的国库,更需要自己的人头来印证他是一代明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书香吧

  第十九章 国丧5

  所以在眼下这种状况,夜无边留在大昭国是非常危险的,但是他不能不能留在这里,自己可以用任何方法折磨长歌,但他绝不能让别的男人染指长歌,有时候那些人多看长歌一眼,或长歌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会让他不舒服很久。但夜无边除了劫狱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救出长歌,如果用劫狱的方法救出长歌,长歌以及“离舍”在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建郢城,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己,夜无边不想用。

  如果傅成霄真的要用劫狱这一招救长歌,夜无边对傅成霄的用心就非常质疑,他有可能就是不希望长歌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大昭国,傅成霄肚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没有人比夜无边还了解他了。

  在救长歌的这事上,夜无边知道是自己急,傅成霄不急,傅成霄甚至还会给长歌吃些苦头。

  夜无边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心行事,长歌没有那么重要,但事到临头,他又忘了自己的告诫,现在他急于把傅成霄要求的前两桩事做了,才能知道第三桩事劫狱到底是不是救长歌,夜无边有种感觉长歌已经成了自己的软肋,而且这个软肋也被傅成霄发现了,但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不劫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救出长歌,他甚至想用老皇帝身边的那个宠儿,但两者没有一点关系,突然扯上关系,实在让人怀疑,他举棋不定,倒不是舍不得多年陪养的这根暗线,最主要是放弃了,能不能救出长歌。

  苏南从天牢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动用安月国的暗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个一心要争霸天下的父王至少不会把安月国的王位传给他这是肯定的,自己于大昭国十五年的委屈、隐忍也将付之东流。

  仅管如此,苏南还是去了与暗人见面的“玲珑茶馆”,坐在龙须虾竹帘之后,苏南思绪起伏,为了保护这暗人,一般轻易不与这暗人见面的,所以苏南在大昭国十五年,总共也见过三次,虽次数不多,但一定是暗人先到,这一次,苏南却于约定时间先到。

  暗人走进来见到苏南略有些吃惊,暗人摘下斗篷后,苏南发现暗人头上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又多了许多,心里开始犹豫起来,两人略微交换了一下朝里的动向,暗人便道:“少主,今天用急令找奴才,可是为了什么事?”

  苏南沉吟一下才道:“我要你想办法把秦长歌救出来!”

  暗人愣了一下,苏南便道:“离国虽是个不在的小国,但他也是国,如果救出秦长歌,她的弟弟定会终身感激,将来也容易为我所用!”

  暗人默默地听着苏南这个非常烂的借口,苏南这个主子虽年少,但安排任务从没这么多过废话,听苏南讲完,暗人才道:“少主请三思,这么做值不值得?”

  “多嘴,值不值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下定论!”苏南有些烦燥,他非常不喜欢自己总受掣肘的人生,如果让他选择,他更愿意带着长歌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

  第十九章 国丧6

  暗人听了闭上嘴,等苏南那股子烦燥退下去了才道:“少主,老奴劝您三思,少主可以想想,秦长歌留在牢里可以牵动傅成霄与傅离两人不和,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对安月国又是何等有利!”

  苏南听了冷哼一声道:“就傅离那么个病秧子,他牵动傅成霄?傅成霄怕从没把他看在眼里!”

  暗人不急不忙地道:“少主,傅离确实是个病秧子,但传闻傅离的娘,邛国公主病逝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件宝物。据说是邛国灭国时,邛国国君将大量的宝藏藏匿了起来,其中还有包括令天下国君都想得到的紫血狻猊,而藏宝图却给了他唯一的爱女邛国公主。青王年青时最喜欢的女人是当时权相的小女儿宛兰风,却想方设法娶了落败国邛国公主为妃,他为的是什么,少主呀,他为的就是这件宝物。青王为了这件宝物可谓费尽心血,但到邛国公主病死也没有得到这件宝物。”

  暗人顿了一下继续道:“自从邛国公主过逝后,大昭的皇帝,后来的太子与青王都在傅离的‘笑风园’里安排了大量的暗哨,但谁也没想到傅离会失事从马上摔下来,从那以后傅离变得孱弱、多病、胆小、怕事,甚至痴傻,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为了那件宝物装的,如果傅离是装的,他一装就是十四年,少主,可见他的恒心与毅力是多么可怕!”

  苏南知道暗人的话还没说完,没有接话,果然那暗人接着道:“而这个秦长歌才给傅离做妾不过数月,傅离就做了几件这十四年都没做过的事,那傅离是不是真的病秧子呢,他会不会和傅成霄一样都在掩饰,都在防青王,如果傅离不是病秧子,只是为了掩盖他娘留下的这件宝物,少主,这个人的心智与毅力怕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了,那少主,傅离会是多么强大的对手!”

  “这个,我不管!”苏南很强硬地回道,暗人听了有些伤神道:“老奴自残身体藏匿于大昭,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听了少主这句话真是心寒呀,如果少主连这傅离是强大的对手这样大事都不管,老奴在这里拿着命潜着,少主怕更不以为意了?”

  苏南听了闭上眼,他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伤这潜伏了二十多年的老暗人的心,那暗人继续说道:“少主,你在大昭国做质子,一做就十五年,个中的屈侮、艰辛难道说为了一个女子就放弃了,那你这十八年都是为了什么呢,菱妃盼了你整整十五年,不就盼着你功成名就完成大业那天,少主可以不管老奴死活,难道少主就不看菱妃为少主流了十五年的眼泪!”

  “不要说了,我不能让长歌去死!”苏南自己都觉得这句已经没有了底气,他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有时候重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那暗人见了忙转了话锋道:“少主,如果老奴说长歌死不了呢!” 华人

  第十九章 国丧7

  苏南听了睁开眼看着暗人,暗人接着道:“首先,长歌现在呆在狱里并不太难过,那证明太子并没想她死,如果想她死,就不会让她在牢里过得那么舒服,再则傅离如果是装的,他就更不会让长歌死,从长歌这事上,少主还多了一个机会来摸清傅离的深浅。”

  苏南不觉得在牢里呆着会有什么舒服可言,知道暗人讲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无论傅成霄和傅离谁想办法救了长歌,那和自己救出来绝对不是一种感觉,暗人见了又继续步步逼进道:“少主,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将来少主得了天下,完成大业,长歌不是迟早也是少主的!”

  苏南长长叹了口气,知道暗人讲的不假,当初接受尚公主这事,他其实就已经在王位与长歌之间做出了取舍,暗人见苏南已经回转过来,松了口气道:“少主,菱妃知道少主尚这大昭公主,心里委曲,已经为少主安排了一门好婚事!”

  苏南没说话也不想说话了,那暗人又道:“王上已经为少主定下了与天竺国揽月郡主的婚事,少主只要成就了大事,那大王子,二王子将都不再是少主的对手,又与天竺国结了亲,少主将来在安月国的地位还有谁可以撼动得了,少主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得了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苏南苦笑起来,得了江山,还能不能再如以前一样得到长歌的心,他的母亲就算为他结多少亲,都是为了一个安月国国君的位置着想,会有哪一个真如长歌那样与他心心相恋,与他捉蚂蚁看小鸟吃虫子呢。

  苏南与暗人正僵持着,忽听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暗人忙躲到屏风后,苏南坐了下来道:“进来吧!”

  没一会,苏南身边的贴身侍从池小城走了进来小声道:“世子,听说大昭的皇帝昨日夜晚驾崩了,二皇子秘不发丧!”

  苏南的眉毛挑了一下,忙问:“消息来得可确切?”

  “千真万确!”池小城一边点头一边肯定地回道,苏南皱了一下眉道:“傅成霄在‘中泰宫’难道没有布人,怎么让傅成桀抢了先?你先退下吧!”

  池小城连忙退了下去,暗人才重新走了出来沉吟一会道:“太子已经让夜无边在‘中泰宫’布下人,以夜无边的手段,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事,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少主,老奴的话请三思,老奴怕有变,要先行一步!”

  苏南不得不从儿女情长的执念中抽出心来,点点头道:“有什么变故,立即通知我!”

  “是,少主!”暗人行了礼忙退了出去,苏南才瘫坐在椅里,无力地用手敲着头,对于自己眼下的状况,他非常不满意,为了这个安月国国君,他处处受着掣肘,虽暗人讲的全有道理,但苏南不想一生就这么与长歌错开了,就这么错开了,他不甘,非常不甘。但长歌眼下的处境让他无能为力,苏南只能偷偷让池小城打点那些狱头、狱卒,使长歌在牢里的日子稍微好过些,仅管这些事都已经被人抢在他前面做了,不过他还是要加上自己那一份,才觉得心安,对于现在这种状态苏南不甘心,暗人走了还在想:眼下老皇帝驾崩,救长歌的机会是不是多些。

  第十九章 国丧8

  夜无边一回到府上,齐征就拿着一只青色小竹管进来了,夜无边从齐征手里接过竹管,用银质小刀挑开上面的火漆封口,从里面抽出极薄白丝绢写的密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皇上驾崩!

  夜无边见了淡淡笑了一下,知道救长歌的机会来,老皇帝为了维护天家体面,必须至长歌于死地;傅成霄压根就没什么天家体面这种概念,做事多凭自己高兴,长歌入狱这么久,如果傅成霄想长歌死,早就有举动了,但一直没有,那就是他还有想法。

  对于老皇帝做的事,夜无边只能对这桩事发自肺腑由衷地称赞一番,他死得多么知趣,多么及时;想到傅成霄对长歌有想法,又让夜无边心里很不舒服。伸手把那丝绢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快燃到手指,才扔到旁边放置的一个铜盆里正想说话,却有人又送进一只竹管。

  夜无边打开看上面写着:太子受伤卧床,二皇子趁机把持了中宫,秘不发丧!

  夜无边看完扔进铜盆里,见那火苗渐弱才问:“齐征,前阵子我交待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齐征一拱手道:“门主,所有的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只是门主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夜无边听了没说话,走到窗边,长长吁口气道:“什么叫‘种了芭蕉又怨芭蕉’,大概这就算是吧!”

  齐征之所以可以在夜无边身边呆上十年,除了胆识过人,功夫了得,而且还是个极有眼力健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不该说该不该做,此时夜无边虽在和自己说话,齐征却知道夜无边根本不不希望有人打扰的,便不再多话,安静地站在一边,垂手听着夜无边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对话,直到夜无边轻轻挥了一下手才退到门外去。

  夜无边不喜欢春花秋月,悲天悯人,这些情绪不属于他,他很快平静下来,端上茶,安心地坐了下来,等着该等的人。

  夜无边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那胖胖毛福就屁颠屁颠跟着齐征进来了,一见夜无边唱个诺道:“咱家的夜公子呀,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呀,太子爷那里都起火了!”

  “太子爷的‘天宇宫’?是怎么会失火的?”夜无边故做诧异状地放下了茶杯调侃起来,毛福抹了一把汗道:“夜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毛公公,咱两是交了心的朋友,夜某难道还有瞒着公公的时候!”夜无边非常诚恳道,毛福便道:“夜公子,宫里出事了,太子爷请你立即去一趟!”

  “出事了,会出什么事?”夜无边继续装糊涂,毛福忙在夜无边耳边小声道:“出了大事,天大的事!”

  夜无边笑了一下道:“毛公公,有你在,太子会出什么大事,齐征备轿!”

  毛福忙道:“夜公子不是说笑了,毛福哪敢跟夜公子比呀?”

  夜无边看了毛福一眼笑了一下道:“能不能透个底,到底出了什么事?”华人书香吧 bsp;第十九章 国丧9

  毛福忙将嘴凑到夜无边耳边,夜无边一听心里好笑,但脸色却一变道:“这么大的事,齐征,换马!”

  毛福见夜无边上了马,心里想:会不会与传闻中的夜无边相差太远了,怎么会连老皇上驾崩这样重要的事,他居然会不知道,那这“暗夜门”的手段是不是有些言过其辞了。

  来到“天宇宫”,躺在床上的傅成霄正在发脾气,夜无边径直走了进去,傅成霄一见夜无边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脸来见孤!”

  “太子,无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无脸来见太子呢?”夜无边依旧用他那不急不缓的口气,傅成霄如果还有力气一定会拍桌子大骂夜无边一通,但他极力忍着气道:“孤不是让你派人在‘中泰宫’盯着吗,怎么孤的父皇驾崩这样的大事,你都不知道,还盯什么?”

  夜无边看了毛福及周围的人一眼,傅成霄一挥,那些人都退下后,夜无这才淡淡一笑道:“太子,这继承大统不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二皇子,太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傅成桀,孤是没什么担心的,但青王那只老狐狸呢,他会甘心吗!”傅成霄真恨不得把夜无边的脑袋敲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是不是夜无边只是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是高手,做点这种上台面的事就那么差劲,这样的大事,他居然无动于衷,还弄得象风花雪月般的轻描淡写。

  夜无边依旧淡淡地道:“青王虽拥有兵权,但他名不正言不顺,太子登位,他就没有出兵的理由,太后还在,他是有名的孝子,所以他不敢;如果二皇子有什么二心,青王还会不会按兵不动呢?太子,你正好有伤,为什么不利用养伤为借口,静观其变呢?”夜无边知道傅成霄虽没有兵权,但皇宫的五万禁军却捏在傅成霄手里,傅成霄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给他盯着什么老皇帝驾崩,傅成霄不过是在试控自己在宫里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将来会对他有多少危胁。

  傅成霄愣了一下,看了夜无边一眼,到底没弄出夜无边在宫中安插势力的深浅,但夜无边不紧不慢讲的这番道理,却与他不谋而合,傅成霄心里转了几千转,表面却嘿嘿一笑道:“也是啊,夜,我们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象以前那样风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