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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着了魔一样,我点头,“好,妈。”

  沈妈妈想不到我会这么快点头答应,顿时不知所措的大喜,“依依,你真是好孩子!你果然是我们易北的福星!妈妈太感谢你了!”第一次,我在沈妈妈眼里,看到了对我真心的喜爱。

  我笑着,笑得很淡很淡。

  “但是,北北不一定肯……”我对他太了解了,说服他,很困难。

  “依依你放心,说服他的事情,交给妈妈!你不用操太多心思,到时候我帮你安排好,你人过来就可以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我在点头,一直在淡然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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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的眼神,开始多了种除了温柔以外的东西。

  那是一种专注。

  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以前,又好象和以前不同了。

  他开始专心从事“肥猪饲养员”工作,每天以把我养肥为乐,完全抛弃了以往提倡均衡饮食的调调。

  我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同样,电子磅秤上,我的体重数字在不断的往上跳,他的成就感随之飙升,他眉宇间的欣喜也越来越难以掩饰。

  以前,他对我的“朋友交际圈”一向很放任,现在,不知曾几何时开始,他在很努力的加入我们的活动中。

  逛街,他充当司机,负责接送。

  k歌,即使他不爱唱,他也总是笑着坐在角落里。

  他减少打工,把很多很多时间留给我。

  我、江孟麒、大童,最铁的朋友三人组中,常常开始会看见他陪伴的身影。我和江孟麒谁也没有再提那一个吻,依然以狗肉朋友的身份毫无芥蒂的笑着热闹的打哈。

  有一次,聚餐中,江孟麒还是和以前一样开玩笑说,要作最痴情的备胎。我不知道,北北是故意还是无意,他居然笑着漫不经心的说,那么你要注定失恋了,因为,我和依依已经结婚两年多了。

  于是,来不及阻止,我们的婚姻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两个死党面前。

  接着的日子,我几乎在大童的唾弃中过活……幸好,江孟麒对我还是如故,只是不会再象以前一样,没事占占我的口头便宜。

  他对江孟麒从来都是温和以对,但是,我渐渐发现,我和江孟麒如果有亲密的举止的话,他的笑容会越来越沉寂。

  他的种种行为,让我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的妻子有了不可抑制的独占欲?

  或者……或者……他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想法开始发芽时,我越来越开始注意他的些许变化。

  晚上,他陪我看电视时,开始喜欢靠得我很近很近。

  累了,他开始喜欢把玩我的长发,用他漂亮修长的手指一圈又一圈的绕着,温馨的感觉,好象我们就能这样缠绕一辈子。

  晚上睡觉时,他开始喜欢将自己的头颌落入我的脖间,有时候,他甚至会轻吻我的细脖,吻得我一阵微颤以后,他会对我温柔的轻笑,然后,把我搂得更紧更紧……

  每一种无声的亲密,真的很象很象恋爱的感觉……

  ……所以,所以……我可不可以假设,他开始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是男女之爱,就好。

  ……

  一月以后,我的暑期工在他的协助下,提交了精确的报表,在主管的掌声中,完美的结束了。

  我开始上学了,也开始在医生的指导下做了一系列检查,并开始注射特殊的药剂。

  我,将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因为尴尬,所以,我从来没主动提起过这个话题,他更加没有。

  ……

  第九章 背叛者的礼物

  我和沈妈妈在全市最出名的“生殖生育中心”的长廊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抬起手腕,看着手表。

  旁边的沈妈妈和我有着相同的焦急。

  北北是不是不会来了?

  “童紫依,预约时间早就过了,请换上手术衣,要开始取卵手术了!”穿着粉红护士服的小姐,不断催促着我,“对了!你先生人呢?什么时候可以把他的精。液交给我们?”

  “再等等,他会来的。”沈妈妈平静的护士说,她脸上的表情,有我看不懂的复杂。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去哪里了?

  或者,他真的不会过来了?!

  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是,不一定代表他愿意。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借口上厕所,拨打他的手机。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沈妈妈总是阻止我打电话给他。

  我的心,在隐约不安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那头,重复传来枯燥的语音提示。

  握紧手机,我想起下午准备出门时接到的一通电话。

  “您好,我这里是崔博士心理治疗与咨询中心。”

  原来,北北换心理医生了……

  “因为临时联系不上沈易北先生,请小姐可否帮忙传达一下,早上沈先生将原本预约的下午二点的门诊改约成四点,但是,崔博士在四点将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所以,只能很抱歉另约时间了……”

  他明明挪出了二个小时空档,代表他会来啊……为什么?……

  “来了!”沈妈妈沉着声音,出声提醒。

  我笑着回头,却在看清来者时,僵住了。

  彻底的僵住。

  于燮辰!

  “我们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沈妈妈迫不及待的问。

  我的大脑开始呈现死机状态……

  于燮辰俊美的眉头轻挑,“带来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管玻璃瓶,“易北的精。液!放心,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沈伯母,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请别失信!”

  ……

  北北的精。液……

  胸口那种沉闷的痛,又席卷而来,我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静,转头,面向沈妈妈,“妈,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妈妈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依依,对不起!……我劝服不了易北,他很固执,说什么也不答应……他说,他娶你,并不是让你来当沈家的生育工具……所以、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所以,妈妈你就找于燮辰帮忙……所以,我的丈夫,在今天下午,半个小时前,又和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心,好痛,好寒。

  原来,那一点点的喜欢,真的只是我的幻想。

  我的丈夫背叛了我,彻底的……什么都是假的……浓情密意,恋爱的感觉……可笑至极!

  “妈,你答应了他什么?”是痛到连心都麻痹了吗?我居然能冷静的问着他们。

  “对不起,依依……”沈妈妈,那个总是高贵的将下巴抬高45度的妇人,此时,居然难过得不敢正视我。

  “让我来告诉你吧!”于燮辰的眼睛里有胜利者的光芒在耀眼的闪烁,“沈伯母答应我,只要我将易北的精。液藏起来交给她,那么,她就不干涉我们交往。”

  不干涉交往?!……

  我轻轻的笑,笑出声音来。

  童紫依,你算什么?他们能自由交往了,你算什么?一个掩饰他性取向的烟雾弹吗?这一个月来,他对你的好,对你的宠,只是对一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烟雾弹的报答吗?

  童紫依,你真是个大傻瓜!

  你的沾沾自喜,你的幸福愉悦,都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依依,你别这样……”沈妈妈难过的握住了我的手。

  原来,我低声笑出了眼泪。

  “妈……”我不想做手术了……不想怀孕……

  沈妈妈仿佛早已猜出了我未出口的话,她不许我反悔,推挤着我,急忙对环抱着胸在一边看好戏的于燮辰伸出手,“你把易北的精。液快给我!依依,你快进去做手术!”

  于燮辰笑了,得意的目光下微闪着残忍的光芒,他拿出那管液体,白色的液体,背着阳光下,玻璃瓶闪闪发光,“不!沈伯母,我要她——”他指着我,两边的唇角扬得很高很高,“我要她,亲手接过这管精。液!”

  沈妈妈愣住了。

  我浑身开始轻颤,那管液体,象能吞噬人的恶魔……也许该说,它本来就是恶魔,它在迅速吞噬我的爱情……

  “妈!我不想替北北生孩子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漠很冷漠的在空气里回荡。

  “依依,算妈求你!妈跪下求你了!求求你替沈家留个后!”扑通一声,从来高高在上的沈妈妈,裤管膝盖上染上了污秽。

  我站的位置,居然能低下头木然的望着她。

  因为,她下跪了。

  “依依!你想想,如果没有沈家,你连能否读完九年基本义务教育都成问题,更别提象现在一样考上名牌大学!……依依,你想想,以前你在孤儿院里吃的饱,穿得暖吗?……依依,你想想,如果没有沈家……”

  “妈,你现在是要我报恩吗?”我打断她的软声哀求。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飘忽,飘忽到站在那里的那个童紫依,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妈,你现在是要我报恩吗?”我又重复问了一次她。

  这一刻,我确定,我心灵的伤口,再也不会愈合了。

  “依依……”沈妈妈哭了。

  “妈,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我还活着吗?真的还活着吗?

  “……是……”

  “好。”我点头。

  我明白了,只是报恩,而已。

  我向于燮辰一步又一步,面无表情的走去,“请你把北北的精。液给我。”

  我伸出了手。

  (bsp;于燮辰大笑,他的笑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将那一管精。液放住我的手心,然后,将我的手指合拢,“收好……童紫依,沈、家、的、生、育、工、具!”

  大笑中,他离去。

  剩下的那个我,灵魂早已经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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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上手术台。

  我木然的将双腿掰开。

  “过程会有一点点痛哦,因为为可能到来的胎儿着想,我们不能使用麻醉,小姐,请你忍耐一下。”小护士温柔的提醒着。

  “好。”我点头,没关系,童紫依不怕痛。

  我的双腿被固定住,撕裂般的巨痛席卷而来,我的下身,被冰冷的器械撑开。

  没关系,不痛,不痛,真的不痛。

  视线一片模糊,我痛的紧握拳头,手心一片冷汗。

  冰冷的器械,一下子贯穿我的身体,我的体内,有淡红色血渍顺着大腿流下。

  那是,曾经纯洁的代表。

  不痛,不痛,真的不痛。

  我的眼前一片黑,意识模糊了,我昏迷了过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

  14岁的我,18岁的他。

  “依依,出来。”

  “不要!”

  “地板很冷。”

  “我不怕冷。”

  ……

  原来,童紫依,怕冷……很怕、很怕……

  ……

  “醒醒!小姐!醒醒!”依然是那个温柔、甜美的小护士。

  我挣扎着起身,下身,依然,象被嘶裂一样的痛。

  “小姐,你还是第一个取卵手术里痛昏过去的病人呢!”小护士笑着和我调侃着。

  那是因为,我也是第一个处女做取卵手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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