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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品:泪海|作者:红色风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8:23:03|下载:泪海TXT下载
  一大碗肉来,即使是硬汉,也会疼痛叫唤。而你,想让那个叫江山的喊疼吗?”

  澹台雁睨着眼前的男人,那年之后他没再叫过他一声爸爸,但这个男人虽然双眼看不见,但他那犀利的洞察力就像他的第三只眼,不可思议地运用他擅长金融的头脑奠定了在社团里的地位,全程导演了社团漂白的过程,这在他从那位少主的口中知道时,也不禁惊讶。

  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透析人心的能力显然让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看得太清反倒是一件残忍的事情,知道弱肉强食,知道人心叵测,所以他才刚强。

  若不是母亲的死,澹台雁想,他会敬重这个男人,像英雄一样地崇拜他的父亲。

  “终有一天,我要把他踩在脚下!”澹台雁发誓道。

  “那还等什么呢”邢邵司莞尔一笑,虎父无犬子,他期待着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天,至于那个女孩。。

  她是他课程里的结束语,他私心地想为自己留下,为了她的眼泪,那久违的烫人的泪水竟会让他迟疑,莫非那个叫江山的也是因此才守候着她?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55

  最终,我还是回到了江山宿舍,是在搭上了计程车却在半路发现没钱付账的情况下,无奈地只好回去拿钱。

  计程车刚走,江山便赶到了,他关上车门,冷瞳定定地看着我,直到我转身上楼,他也跟了上来。

  进了宿舍,我换了便服,把一阵香槟味的小礼服放进了袋子里准备拿去干洗,江山却挡在了门口。

  “让开”我道。

  他上前一步,跟我抢夺着我手里的袋子,实在抢不过我了,他竟滑头地连人带袋地抱住我来。

  “我道歉,昨晚我看见你去见那个人,所以我才想气你,我跟沈惠妍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在我房里睡了一夜”

  他知道我去见邢邵司?而他说什么?他想气我?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对我。。。

  忍不住心喜,江山从来不会为他没做过的事情多费口舌,但现在他竟然说了这么多,这是个例外,是个大大的例外不是?

  “哦!她都在你那睡了一夜了还没事?”

  我不依不饶地要他解释更多,似乎他能不厌其烦地解释更加清楚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江山叹了口气:“两人两张床,我发誓我一件衣服也没少穿”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还是努力装出酷酷的样子:“我不信,美女当前, 谁没那个心?你又不是那柳什么惠”

  事实上,从之前在纽约的时候我撞见茉莉在办公室里两条腿圈到他腰上使劲诱惑的时候,他都还是一脸漠然,我就相当确定这座冰山大有老僧入定坐怀不乱的潜质,只不过我想挑战他的极限,骗他说出哄人的话来。

  他果真不接话了,松开手来,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抓起他的枕头,倒出里头的戒指。

  “这戒指我一直希望能帮你重新戴上”

  牵起我的手来,他说话的同时试探性地慢慢将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看着戒指像过关卡似地小心翼翼地经过我的指头关节,我悄悄睨着他,在戒指终于套到指头根处的时候,他竟像放下心中大石似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冰脸上泛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将我大力揽进怀里。

  没有滔滔不绝地开出山盟海誓的空头支票,也没有甜蜜而不实在的情话,江山只抱着我,但那紧紧箍着我的两条臂膀却已经代它不善言辞的主人说尽了最华丽的词汇也比不上的窝心。

  江山是喜欢我的,我在这一刻很确定。

  看时间已经不早,而他又不知道还要抱多久才抱够,肚子一打鼓,我挣开他,提着干洗袋拿着小钱包,见他在那搁着忧郁着我是不是突然变卦,我索性手往他的胳膊一勾,干洗袋往他怀里一塞:“晚饭前,你就先抱着干洗袋顶数”

  他像傻瓜一样地笑,我敢打赌这是他这辈子最傻的表情,可惜没个照相机让我*下来,唉,失策。

  “别弄没了,那可是要‘还给’人家的”言下之意我已经把他归入了自家人,而把邢邵司归入数目分清的外人,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于是乎我们两个乐得跟傻子似的人一起去了超市,还没买到菜,我饿得脚步都轻了,他便先拿裙子去干洗,待会再到超市找我。

  “先生,这是你的单子,请收好”

  江山点点头,接过了干洗店的洗衣单出门上了车,刚关上车门,太阳穴的位置竟抵上了一把枪!

  “小子,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我说转弯的时候你就转弯,不然有个擦枪走火的,我可不负责”

  砰!

  铁皮屋里,十几个高肥瘦矮的男人抡着拳头,对人单势薄的江山一阵拳打脚踢。

  一个对十几个,江山自是不是对手,半个小时下来,不止身上挂彩严重,一张冰脸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铁皮屋的门开了,屋里的人见到刚进门的男人,自动地让开路来:“雁哥”

  澹台雁微微额首算是回应,走近那个被打趴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稍稍抬起头来,澹台雁不紧不慢地,抬起黑亮的皮鞋踩在了男人的背脊上:

  “知道为什么你有今天吗?”

  眼睛被打肿的江山,冰眸依旧冷漠,肋骨被打断,他撑着地面试着翻过身来,却让澹台雁狠狠的一个重脚跺回了地上:

  “不回答是看不起我?”

  江山不回答,只冷眼瞪着他,嘴角的血丝混着唾液滴到了地上,他吐了口口水,却像是吐了口血一般嫣红。

  “以后我还会找你,直到你自动离开小溪为止,不要以为你能躲得过,我的能耐不是你想得到的”

  澹台雁走到门边,对把江山抓来的手下道:

  “再打半小时”

  “没问题,雁哥,你们都听到雁哥的话了,还不动手!”

  手下连连应好,想在上头面前有点表现地卯足了劲来,拽起地上的江山一拳一拳地往上招呼。

  超市外头,我焦急地望着路口拐弯的方向,只怪自己没带手机联系不上他,但他未免也去了太久了吧?还是说我听岔了,江山是自己先回去了?

  正想着,一辆车子停在我跟前的马路边,车窗缓缓落下,后座上的澹台雁一脸惊讶道:“小溪你怎么站在这里?”

  “澹台?”

  看着他下车朝我走了过来,我也对在这里和他偶遇觉得惊奇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说着,他就要接过我手上的购物袋,我忙退了两步推辞道:“不用了,我在等人”

  澹台雁的眼神因为我的生分而暗了下来,但随即露出笑脸来不由分说地夺过购物袋推着人往自己车上走:“虽然现在到了春天,可晚上还是有些冻的,何况你拿这么多东西不累吗?”

  “我真的是在等人!”

  “在车里等也是一样的”

  “你没事做吗?这么鸡婆管我的闲事!”江山要是看不到我怎么办?

  “忙里偷闲也是好的,你不是一直劝我离开社团吗?现在顺你的意了”

  “真的?你离开社团了?再也不给他们做坏事了?”心目中我认识的澹台雁一向是说到做到,现在他主动离开了社团,那就是证明他迷途知返了。

  “有人告诉我要做有理想的青年,我就满腔热诚地扑回前线了”

  我信了,澹台雁对设计的热忱是我们三个里头最执着的,所以当时知道他放弃设计而跑去参加什么社团时我才会那么激动,因为在某个意义上,澹台雁是最有可能达成我们三个人梦想的人,我们说要成为顶尖的服装设计师,成立我们的工作室,而现在我的脚步落下了,我也希望他和韩静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

  没有了针锋相对的原因,我们的话题也不再尖锐,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澹台手机借我”

  在车里聊了好一会了,都没看到江山找来,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莫非江山出了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

  拿了澹台雁的手机,我打了江山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你是在等谁?”

  “江山。。”比起回答他,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么久没来,兴许是有事走了吧”澹台雁试探地提到。

  我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出来的时候我没带手机,也许是医院出了紧急状况,所以他就先赶回去了呢?毕竟人命可要重要得多。

  “吃饭了吗?我看你*都白了,不是还没吃吧”见已经说动,澹台雁趁热打铁道。

  “嗯。。”

  “那我们先去吃饭好吧?”

  我点头又觉得不妥,但澹台已经打电话给餐厅交代了位置,我也就不好反口说不了。

  吃饭的时候,澹台告诉我有场时装秀要在周末举行,邀请了服装界大师级的人物来做嘉宾,问我有没有兴趣,说是可能的话,还能够跟大师照个相,留个念什么的。

  有这样的好事情,我自然是兴然应允了,提起了设计的事情,我像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一顿饭也吃了两个来钟。

  回到江山楼下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小溪”

  “嗯?”我回过头,看着车里的他。

  “明天我想去布料市场看看,你要一起来吗?”

  “唔。。。”我想了想,逛布料市场往往也能找到设计灵感,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还是不了,我明天有事要忙”

  “什么事?”

  我呵呵笑着:“这是秘密”

  澹台雁看着娇小的人儿跑上了楼,他直觉地知道这个‘秘密’跟那个被他打得半死的男人有关。

  手机响了几声,澹台雁一脸阴鸷地按了接听:“喂?”

  “雁哥,这小子昏过去了”

  “丢进海里”

  澹台雁想也没想地回答,刚刚他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为什么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后,她依旧肯嫁给那个男人,而他守候在她旁边那么多年,却只能当个跟情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死党?!

  “但照他这状况,怕是会溺死——”

  “他死还是你死,你自己不会选吗?!”

  说完,澹台雁扣上手机,抬头望着楼上新亮起灯的窗户,他不信他会永远地输给那个男人,他要证明给小溪看,他比那个男人强!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56

  江山失踪了。

  从那天晚上后,江山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家里、医院,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消息,只有最后遇见他的干洗店的老板说他拿着单子便开车走了。

  在过了72小时后,我报了警,在等待中期待能得到他的消息,在等了半个月后,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化为了怒气,就算他是有多紧急的事情,哪怕他是发条短信告诉我他一切平安那也好啊。

  我一心责怪着他的没点踏实,但潜意识里却已经隐隐意识到他出了事,只是我一直选择逃避这个事实罢了。

  “小溪”

  “嗯?”我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给我的小羊排淋酱汁的澹台雁。

  “一上午没吃东西,你不饿吗?”

  我点点头,要自己来,切了块肉放到嘴里,嚼没两嚼,那羊骚味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不合胃口?”澹台看出我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不禁问道。

  “不、不是,可能是这肉没弄熟吧”我心里也狐疑着,平日里我对羊肉的味道并没怎么排斥,可今儿个怎么连多试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呢?

  “都怪我,推荐你吃这个”澹台雁自责地边说着边将两人的扒对换了个:“我们换过来吃吧,你就吃我的鳕鱼扒”

  我切了一小块鳕鱼,沾了一大堆的千岛酱,试咬了一小口,才吃了进口。

  “见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