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川泽目中妖冶的光更浓,看了他半晌见他还是没有下去的意愿只能开口道,“你给我滚下去!”
宋哲摇头浅笑,在他额上吻了吻,含笑问,“脾气这么暴躁,欲求不满吗?难道是我昨晚不够卖力?”
左川泽目中的妖冶暴涨,根本不和他废话,猛然将他掀了下去,翻身压上,他生起气来的时候身上爆发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宋哲一时难以招架便被他制住了身体。
“宋哲,”左川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中满是危险的光,一字一顿道,“我今天要是不上的你求饶我就跟你姓!”
“哦?跟我姓?”宋哲被他制住后脸上神情不变,浅笑依旧,“这个听起来不错。”
左川泽目中的光又危险了一分,气笑道,“我这就让你连笑都笑不出来!”他话音刚落便一把掀开被子,一条腿直接抵在了他的双腿间准备将他的腿向两边分开,一只手制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身后准备探进手指。
宋哲微微侧开身体躲了过去,抬眼看着他,左川泽身上几乎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一览无余的全部展现在眼前,在苍白的皮肤上细细的开着,妖娆诱人。他的眸子沉了沉,猛然挣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下扣着他的脑袋就吻了上去,舌尖不停的纠缠着他的,在他口中肆意横行,良久才放开他,二人的气息均有些不稳,宋哲在他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连制住我的力气都没了,还怎么上我?”
左川泽被他一拉不禁又闷哼了一声,他确实没有多少力气,如果对付普通人到也算绰绰有余,可是这个人是宋哲,特种兵出身,以他现在的体力明显没办法对付他,而他刚才生气爆发的力量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时间一过便又恢复原状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只想好好的再睡一觉,可是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人他实在是不甘心。
宋哲见这个人伏在自己身上不说话便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大概,摸摸他的头,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又将他掀翻的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哄道,“你累了,有什么事先睡一觉再说,反正我们的衣服都脏了不能穿,如果我联系不到手下那我们两个只能在这里耗下去了。”
左川泽愤恨的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在心底沉吟了一下,知道目前的状况明显对自己不利,再和这个人纠缠下去说不定就把他的情/欲挑起来了,毕竟男人在早晨很容易兴奋,这样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对付他,来日方长才重要。
他想着便慢慢闭上眼,趴在他身上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可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向宋哲的脖颈处缩了缩,没有管它。
宋哲原本想接的,可是见他迷迷糊糊的动作便开心的伸手抱住他,也没有接,可是那个电话却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宋哲含笑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没有你脚链的声音好听。”
左川泽原本就被它吵得不耐烦,现在乍一听宋哲的调笑,让他气愤地霍然起身抬手就抽,宋哲轻松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继续笑道,“怎么,真的欲求不满?”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宋哲才敢在一而再三的挑衅他,尤其是还在他生气的时候,左川泽极黑的眸子向下沉了沉,目中的妖冶的光直欲烧了起来,空气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一触即发的意味。
床头的电话在短暂的停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让窒息的空气得以喘息,左川泽烦躁的接起来,不耐烦的道,“喂,谁?!”
那边的人没有立刻说话,反而先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声很奇特,音质出奇的柔和,让人下意识地想起和煦的阳光,仿佛只听声音就能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温柔无比的人。
左川泽握着电话的手却骤然一紧,连指尖都退了颜色,似乎全身的血在一霎那全部退去了,刚才的烦躁瞬间消失殆尽,只剩彻骨的冰凉。
宋哲心中一动,起身将他圈在怀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周围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住,电话那边的笑声听起来异常清楚,只听那个人笑了一会儿才说道,“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左川泽还是没有说话,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在那些久远到已经泛黄的年代,每次疼到瘫在床上起不来时,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不断重复:泽,不疼了,不疼了……
在每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熬不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陪着他,和煦中混着泪水的味道,不停的对他说:泽,你挺下去,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在他左川泽十六岁以前的世界中,他所认识的,只有这一个人。
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快乐,也全都来自这一个人。
黑宴。
宋哲低头看他,左川泽眼底浓烈的妖冶早已退了干净,那极黑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片死寂,无爱无恨,仿佛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寂灭的意味。他心底一颤,又将他搂紧了一分,低头在他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酥麻的感觉从耳侧窜到脊椎,半边身体麻了一瞬,左川泽不受控制的轻微的颤了一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才慢声开口道,“我心情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那人继续低笑,“这么久没见,不想我吗?”
左川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目中的妖冶也重新涌回,其中还夹杂着少许锐利,让他身上邪恶的气息瞬间暴涨,只听他低笑道,“你呢?这么久不见难道都不想我吗?”
那人的声音又柔和了一分,说道,“想,当然想。”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笑着提议道,“既然想我那你过来找我吧,我请你喝茶怎么样?”
“好啊,”那人回答的很痛快,笑道,“改天我一定去找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左川泽的声音也跟着柔和下来,但是目中的锐利却越来越盛,他慢声道,“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那人笑道,“就是想问问你那个药你吃了之后睡了多长时间。”
“整整两天,”左川泽说的毫不在意,笑着问,“够不够?”
“不太够,”那人沉吟了一下,说道,“看起来还要再继续改良一下才可以。”
左川泽的眸子眯了眯,问道,“嗯,下次还要让我试药吗?”
“有可能,”那人说道,“嗯,我没什么事了。”
“我有事,”左川泽在他挂断之前开口道,“你既然能把电话打到这里来必然是知道我在哪对吧?”
“是啊,”那人笑着说,温柔的问,“嗯,想让我做什么?”
“找人给我送一件衣服过来,我的衣服脏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惊觉自己体内被人探进了一根手指,他知道如果真的送来一件衣服这个男人一定会让他也无法离开的,便有些咬牙切齿的改口道,“不,两件。”
那人的语气中带着溺宠,笑着说,“好的。”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左川泽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向床头的方向看了看,那眼神很恐怖,有那么一瞬间宋哲觉得他会冲过去将电话砸个粉碎。但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左川泽便调整回自己的状态,沉默的将电话放好然后扯开他的怀抱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宋哲低头看他,笑着问,“是黑宴?”能让左川泽有这种反应的目前来看只有这一个人,而且看起来他们的关系比想象中来的复杂。
左川泽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没有睁开眼。宋哲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这个人的表情很安静,表现得也很镇定,一切都很正常……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
这个人的自制力也很强,他体内的血液再怎么暴虐表面上一样很安静,再怎么烦躁他都不会歇斯底里。
因为他太冷静了,冷静的都有些过分了,所以他——不会疯。
而有些时候,人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打击而疯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目标
左川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但他闭着眼什么也没有说,宋哲看了他半晌也是一语不发,最后在他身边躺下将被子盖好把他抱进怀里,摸摸他的头也闭上眼。
室内的温度有些低,肌肤相贴的感觉温暖细腻,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左川泽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只觉得脑海中不断翻腾的画面如潮水般慢慢退去,渐渐的便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迷糊中翻了个身,向宋哲的脖颈缩了缩,终于沉沉睡去。
宋哲收紧了拥着他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舒适的笑,也跟着睡着了。
黑宴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等他们小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房间的门也被人轻轻叩响了,左川泽随意披了一件睡袍下床去开门,宋哲则走进浴室去洗漱,等他出来时外面的人早已走了,而沙发上放着一套黑色的西装、一件棉质的宽领t恤和短裤以及一个钱包,餐桌上还放着早餐。
左川泽见他出来便走进浴室去洗漱,宋哲走到餐桌旁看了看,那上面的早餐都不是缅甸这边的,即使这家高级酒店提供各国的小吃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早餐来,因此这个肯定也是黑宴派人送来的,而且这些很有可能是左川泽爱吃的东西。
这在他思考之际左川泽便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点,宋哲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这个人放心的吃也开始解决早点,他心底不禁有些诧异,左川泽似乎很放心这里面没有下药,也似乎对黑宴的安排泰然处之,他们的关系看起来远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左川泽斜眼看了看他,问道,“你一会儿有什么打算?”
宋哲听他的语气知道他似乎并不准备现在和他算账,诧异了一下便笑道,“回军营找将军要一架直升机然后回国。”
“这么快?”左川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的生意都谈完了?还有你昨晚说的能让狄翰不对你出手的办法是指什么?”
“还差最后的一点细节问题,今天就能谈完,至于办法,”宋哲笑道,“我昨晚来之前让人放出话去说我要和金三角做军火生意,现在道上应该已经人尽皆知了。”
左川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禁笑道,“你可真是奸诈,这样一来短时间内那些军火商便不会来金三角了,唔,”他说到这沉吟了一下,嘴角瞬间挑起一抹邪笑,“如此说来这里就剩下你一个军火商了,而这里的军火需求还蛮大的……”
宋哲见他嘴角的笑意就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挑眉,“你要来参一脚?”
“那当然,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岂不是浪费了,而且我如果参进来狄翰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左川泽妖冶的眸子带着浅浅笑意,“到时候你的处境也就危险了,何乐而不为呢,嗯,不过反正是要发展军火,干脆做最大的那个好了。”
宋哲早已放下了早点,他照例吃的不是很多,现在正在拿餐巾擦自己的手指,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后狭长的丹凤眼立刻起了一道亮光,玩味的看着他道,“你该不会是想吞了军火龙头的卓家吧?你果然是个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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