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熟悉,刚刚才想起来,斯普劳斯教授告诉过我,他和爸爸当年是非常好的朋友,而且也定认识妈妈!”海曼脸惊喜激动地说完,成功感觉到了卢平教授呼吸瞬间停滞了。
“什么?”哈利又惊又喜,个劲儿地打量着还在装睡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真的吗,他跟我们爸爸妈妈认识?”
“应该不会有错,我记得就是这个名字,劫道四人组之。”海曼站起身指了指那个箱子上脱落的字迹。
哈利瞪大眼睛呆呆看着卢平,如果不是礼貌问题,定立刻扑上去把人叫醒了,他咽了口口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微弱纤细的哨声。
“哪里来的噪音?”罗恩从位子上起身,想要找到声音的发源地,海曼斜了他眼:“是你送给哈利的袖珍窥镜。”
哈利赶忙抬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那个能够预示危险的小玩意在他的手上很快地旋转,而且光华灿烂。
“它为什么直在叫?难道真的坏掉了?”罗恩接过来看了看,脸的疑惑,“算了,我们可以在霍格沃茨把它检查下,德维斯和班斯出售这种东西,弗雷德和乔治告诉我的。”
海曼将书合上,顺手揣进背包里,魔杖从袖子里悄无声息划到了手上:“恐怕没有坏掉,真的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赫敏小心地拉开车厢门,往外面看了眼,列车正在铁轨上行驶着,外面阳光灿烂,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外面什么都没有。”
海曼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出声。
少顷,车厢门就被拉开了,德拉科马尔福领着他的两个跟班走了进来。马尔福家小少爷尖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站在门口扫视了圈车厢里坐着的人。
罗恩鄙夷不屑地看了他眼,迅速把目光移开,盯着海曼翻白眼:“你说的太对了,海曼,确实有讨厌的东西过来了。”
德拉科冷冷看了他眼,更加不屑地哼了声,视线直接掠过格兰芬多三人组,投在这个车厢唯的赫奇帕奇身上,脸上已经出现了笑容:“海曼,暑假玩的怎么样?本来我爸爸还说想要邀请你到马尔福庄园玩的,只不过突然出现了布莱克的事情,就耽搁了。”
海曼很温和地跟他对视,将对面座位上的行李拿开:“过得比较充实,替我谢谢马尔福先生,坐吧。”
“海曼!”又是格兰芬多三人组大合唱。
德拉科满脸得意加挑衅地冲义愤填膺的三个小狮子抿唇笑,大咧咧地屁股坐下了:“今年暑假不成,等布莱克被抓住后,你定要去我们家小住几天,马尔福向用最好的规格招待朋友。”
“你少在这里骗人了,马尔福!”罗恩立刻跳了起来,全力拯救将要被白鼬诱拐的獾,“谁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跟你妈妈是亲姐弟,魔法部现在到处找不到人,他说不定就在你们家躲着呢!海曼要是到你们家去,那才有危险呢!”
德拉科的脸色沉,海曼已经把话接了过去:“罗恩,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马尔福是世袭大贵族,自然奉公守法,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红头发韦斯莱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不是海曼波特,而是西装革履在跳华尔兹的斯内普:“海曼!”
“别吵了,刚刚那东西真的过来了。”海曼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自己站起身让出位子,让哈利他们往车窗方向坐,“该死的,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讨厌。”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什么感觉都没有。”赫敏又探头超外面看了眼,秀美的眉毛轻轻皱起,“海曼,你感觉到了什么?”
海曼没有出声,因为现在也不用他开口解释了,静静的车厢内,人的切感官都会变得比嘈杂时更敏锐。
车厢突然黑暗了下来,马尔福的跟班之,文森特克拉布和罗恩同时打了个冷颤:“好冷。”
海曼抖手用了个荧光闪烁,已经摸到了门边,他的脚步顿,回身将魔杖狠狠上顶,在看清来人后似乎有些愣神,急忙收回魔杖,不好意思地笑笑。
刚刚不再装睡站起来的卢平愣了下,才收回自己想要拍击对方肩膀的手,点了点头:“是摄魂怪,到我的后面来,你们对付不了这种东西。”
海曼没有说什么,乖巧地听话后退,在卢平身后站定。
车厢里有种轻微的爆裂声,出现了遭颤抖的光线,卢平教授似乎拿着把火。火光照亮了他疲倦发灰的脸,也照映出了门道里那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
他们都感到阵寒意掠过全身,呼吸凝结在胸中。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直冷到胸膛,冷到心里。许多可怕痛苦的景象都在眼前快速闪过。
不过,事情总是有意外——传说中可以勾起人痛苦回忆的摄魂怪,对于某个人来说只不过是天然制冷机?眼前什么都没有,车厢里每件东西都清清楚楚,没有出现幻境,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影响。
海曼有些愣神,他迅速看了周旁边恨不能翻白眼混过去的小巫师们,长睫抖,虽然明知道现在不会有人有心力注意他的反应,脸上还是出现了副惊恐害怕的表情。
卢平此时全神贯注地看着摄魂怪,念了串长长的咒语,从魔杖尖端射出来个银白色的光环,构成了只狼的形象,直直向着摄魂怪冲去。
令人战栗窒息的冷意缓缓退去,卢平松了口气,听到后面的几声惊呼,赶忙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哈利横躺在座位上,浑身冷汗淋漓。
“哈利!”海曼第个扑了过去,用指甲掐着他的人中,“哈利,你没事吧?”
罗恩和赫敏也赶忙凑了过来,哈利过了小会儿才缓缓转醒,他的绿眼睛仍旧是涣散的:“尖叫声,我听到了个女人的尖叫声”
“啪”的声,卢平掰碎了个巧克力,分给惊魂未定的几个孩子:“吃下去,对你们有好处。”
海曼直接将自己的那块给了哈利,卢平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
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现在有些惊讶,在场的满满车厢孩子中,三个斯莱特林,四个格兰芬多,个赫奇帕奇,只有眼前这个孩子不仅提前发现了不对,还是所有人中最最镇定的。
哈利波特直接昏倒了,其余人也脸色苍白,微微发抖,唯独他,仍然镇定冷静,除了面皮微微泛白外,甚至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他就是海曼?卢平暗自点头,嘱咐小巫师们好好休息下后,直接出了包厢,其他包厢的学生们怎么样了。
列车开始重新行驶,过了十分钟,就到达霍格沃兹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小小的站台已经结了冰,海格又在充当领路人的角色,拎着灯招呼着霍格沃兹年级新生。
因为上次错过了列车,海曼还是第次见识到由夜骐充当马匹的霍格沃兹马车,他扫了眼,看到百多只斯普劳斯教授形容的那种黑色有翼马身后拖着马车立在那里。
辆马车只能乘坐四个人,海曼冲德拉科打了个眼色,跟着哈利他们上了同辆马车:“哈利,感觉好点了吗?”
马车缓缓驶动了起来,哈利背靠着车厢壁,嘴唇仍然没有多少血色:“已经好多了,海曼,我不是第次听到这种尖叫声,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说过的怪梦吗,这两种声音真像。”
“你这么说,我就有了点联想猜测了。”海曼从口袋里拿出来包没有拆封的巧克力蛙塞在他手里,“绿光,女人的尖叫声,加上男人猖狂的大笑——像不像是近代魔法大事件上记载的,我们的父母死亡,你第次打败伏地魔时的情景?”
怀里的日记本立时抖动了下,海曼眼中冷光闪,索性对方很识趣地没再动弹,他轻吐了口气,指尖零星的黑色光芒消失在空气中。
哈利茫然地看着他,怔怔出神,这个猜测却吓住了另外两个人,罗恩和赫敏对视了眼,急急转头去看波特兄弟的反应。
哈利回过神来,拳重重砸在车壁上:“该死!”海曼脸上也没了往常惯有的笑容,有些冷淡地低下头,没有再出声。
罗恩用胳膊肘拐了拐赫敏,连连打了几个眼色。聪明的小女巫很有几分为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打破沉默:“海曼,你没有听到什么吗?”
海曼看了她眼,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在我三岁的时候,弗农姨夫不小心把把椅子砸在了这里,留了长长的道疤。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又也许是因为太小,我完全没有三岁之前的记忆。”
罗恩和赫敏更加坐立不安了。
海曼抬头冲他们勉强挤了个笑脸:“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真没想到,摄魂怪竟然会检查霍格沃兹特快火车,当初魔法部跟邓布利多校长保证的是,这群怪物只会在外围巡逻。”
苦主都这么配合着调节气氛转移话题了,罗恩急忙接口:“这确实是很恶劣的行为,福吉定会接到成百上千的吼叫信的!”
他们接着聊了会儿最近直让民众很不满的魔法部,马车就安安稳稳地停下了。
下了车,似乎已经从摄魂怪阴影里逃脱出来的马尔福家继承人领着两个跟班又来挑衅,海曼无奈地脱离了吵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混在了自己的赫奇帕奇同学中。
两个这样幼稚无聊的人,个是他的哥哥,个是他的朋友兼未来半个合作者。海曼叹气连连,头疼万分。
正文41天文塔上
41天文塔上
霍格沃兹开学晚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冷凝,尤其在邓布利多宣布摄魂怪将要驻扎在学校这片场地的所有入口,驻扎很长段时间后,连平时最热闹喧杂的格兰芬多都很少有人说话。
海曼轻轻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斯内普脸上憎恶的表情,冲新魔法防御课教授举杯致意。
三年级是个很反常的年级,在他们开始刚进入霍格沃兹的两年内,虽然风波不断,但是刚开学的两三个星期都可以平和度过。
不过今年例外,他们不仅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就遭遇了摄魂怪的袭击,在刚开学的第个星期,就发生了三件不算大事的大事。
第件事,德拉科马尔福在新上任的保护神奇生物教授海格的第堂课上,被头叫作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抓破了手臂,受了轻伤。
第二件事,纳威隆巴顿在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卢平的第堂课上,给由博格特化身成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穿上了他奶奶的衣服,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个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里晃荡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这身不到半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的打扮引起了魔药教授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行动。
第三件事,海曼波特在占卜课上,被特里劳妮教授预言会在今年死于非命,因为他的茶杯里茶叶汇聚成了只预示着不祥的大黑狗的形象。
海曼对于这三件事全部笑而过,即使在开学第九天,看到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出现在霍格沃兹城堡里面的大黑狗维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他顶着众赫奇帕奇惊恐的目光,坦然自若地把那只狗领进了寝室,还专门去厨房给它拿了份八分熟的牛排。
“海曼,你不能够养这样的条狗!”贾斯廷芬列里看着他的目光如同在看着个疯子,“记得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吗?只这样的黑狗会害死你的!”
原本正感动得泪汪汪埋头啃骨头的大狗僵硬住了动作,然后抬头冲着那个尖下巴的男孩儿呲牙,嘴巴里发出低沉威胁的呜呜声。
这个胆小的赫奇帕奇竟然敢窜撵他可爱的教子丢掉他?等等,刚刚他说什么?只黑狗会害死海曼?
大狗布莱克呆呆转头,海曼正好转身坐到床铺上,人狗目光对上,他可爱的教子给了他个浅淡的微笑。
布莱克泪流满面,半是因为觉得教子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另半是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危险人物——个穷凶极恶的阿兹卡班的逃犯,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让两个教子受尽打骂
它停下了咀嚼的动作,不再对着瑟瑟发抖的小獾们低吠,耳朵和尾巴直愣愣地低垂了下来,皮毛贴着皮毛,摇晃着硕大的身子朝门口走去。
海曼探身向前,从后面把拉住了他的长尾巴,抚摸着段时间的好好饲养,变得油光水滑的皮毛:“斯普劳斯教授不是都说了吗,特里劳妮教授每年都会预言有人死亡,她的预言从来就没有实现过。”
海曼垂下眼帘,将想要泪奔的黑狗揽到怀里。西比尔特里劳妮,遗传了特里劳妮家的预言天赋,十三年前,正是她的预言奠定了哈利波特救世主的身份,间接击垮了黑魔王。
他将脸颊蹭在布莱克柔软的皮毛上,微微眯起眼睛。
“我觉得这种事情,小心点总比点也不信要好吧,你想要养只黑狗,完全可以等到明年啊。”
“就是说啊,何况黑狗本身就代表着不祥。”几个室友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着他。
海曼很快就举手投降,他宁愿跟霍格沃兹终极b斯内普单挑,也不愿意忍受五只獾叠加的唠叨:“我明白了,我这就把它送出去。”
布莱克有些上翘的尾巴立刻软了下去,海曼将它放到了地上:“我出去趟,你们关灯休息就可以了。”
已经到了宵禁时间,海曼从行李箱中拿出了隐形衣,出了赫奇帕奇寝室,就蹲□子冲着布莱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用隐形衣将身体裹住。
这是要干什么去?不想要继续养着他了,直接丢到门口就好了嘛。再次感动着自己教子的善良,大黑狗很快就变得眼泪汪汪了,尾巴来回扫动着,隐形衣也跟着起伏不定。
海曼小心地往前走着,据部分赫奇帕奇高年级说,这条獾们夜游必经的走廊在两年前还是无人看管地带,自从他们年级分院开始,就成了斯内普教授值班时的必经之地。
这当然不会是巧合,在另端感觉到了细微而熟悉的魔力波动,海曼站直了身体,他没敢给晃尾巴晃得很抽风的大黑狗加什么咒语,因为那瞒不过斯内普的眼睛,只能是欲盖弥彰,罪加等。
他坦然自若,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悄无声息地走过转角,慢慢将那道魔力甩到了身后。
斯内普并没有跳出来揪掉他的隐形衣,再给赫奇帕奇减掉五十分,附赠个学期的禁闭。但是那道魔力的主人也没有放过他,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维持着个适当的距离。
魔药教授知不知道八楼的有求必应室?海曼在个雕像的铠甲上敲击了三下,弯腰拍了拍大狗的脖子,无声地指走廊里凭空出现的密道,示意它跟上自己。
布莱克黝黑的眼睛在暗夜中闪闪发光,条当年的劫道四人组没有发现的密道?——不愧是詹姆斯的儿子,第二年就能有这样了不起的发现!
他屁颠屁颠地紧贴着教子的脚后跟,四只爪子并用,很快就走进了密道。
斯内普往前只迈了步,就及时停下了,密道已经跟出现时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地窖蛇王脸色阴沉,眼中却微微发亮,波特家的小巨怪今天竟然带着什么会泄露他存在的东西夜游?
想起刚刚无意间看到的空气中出现的小角皮毛,应该是某种黑色的动物。霍格沃兹魔药教授微微抿起唇角,真是让人惊讶,根据他的观察,小巨怪直对非药材类生物不感兴趣才对,当然,就算是药材类生物,如果不值钱,他同样不感兴趣。
他静静等待了很久,才学着海曼刚才的样子敲击了三下雕像的铠甲,迈进了再次出现的密道。
这条密道很长,在入口处看不到尽头,黑洞洞没有丁点光亮。为了防止泄露踪迹,他没有使用荧光闪烁,而是将魔杖握在手中,警戒地在有些湿滑的地面上行走。
因为在随时注意着有没有岔道口,斯内普多花了点时间才迈出密道,看了看周围的景象,有些愣神,天文塔第五层?那个愚蠢该死的赫奇帕奇在大半夜跑到天文塔上来赏星星看月亮?
——还是,他今天晚上有什么特殊的计划?魔药教授给自己加了双重的灭幻咒,跟袍子同颜色的黑鞋子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塔楼最顶露天处真的有人,准确说是只黑獾和只黑狗,互相依偎坐在护栏上,搂抱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斯内普眉梢轻轻上挑,思虑过度终于击垮了海曼巨怪波特的大脑回路,导致他把只蠢狗引为知己,进而在宵禁时共同度过甜蜜的私密时光?
倾诉交友障碍?倾诉师生关系?倾诉情感纠纷?他努力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清理新,远远看了眼就转头离开了。
波特家的小崽子使用了静音咒,对方的警觉能力又太好了,即使是他,也没有把握更接近点而不被察觉。今天弄不清楚就算了,只要让他发现了端倪,总有天会抓住这只小巨怪的马脚。
天文塔是霍格沃兹最高的建筑,海曼坐在护栏上,脚底下是片雾蒙蒙的黑暗,根本看不到天文塔下面绿油油的草地。
他摇晃着两条腿,轻轻收紧环抱着大黑狗的手臂:“维文,在两年前,我第次登上天文塔的时候,是年级第堂天文课,在晚上八点开始。那个时候,我注意到的并不是天上璀璨的星辰,而是脚底下这片沉静的黑暗。”
大黑狗努力用爪子扒着铁质的栏杆,脸的茫然,是自己被关了十三年脑子锈逗了,还是时代差距太大了,他有些听不懂自家教子的话。
“我跟哈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我们身上流着完全相同的血液,起度过了在德思礼家最难熬的十年,在霍格沃兹又共同奋斗,可是说是天底下最最亲密的人。”海曼没有看他,径自望着脚底下,眸光幽深,暗淡无光,“可是很多时候,亲密不代表无间,就算亲密如同半身,我们终究是两个人。”
“哈利是名格兰芬多,爱冒险解密,喜欢魁地奇,讨厌读书,勇敢而鲁莽。而我是名赫奇帕奇,喜欢平淡生活,偏好脚踏实地,也爱好翻阅书籍,咬文嚼字。”年轻的獾类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布莱克终于抓住了今天谈话的重点,难道是兄弟关系不和谐?也没有啊,在暑假的时候看着他们相亲相爱,作为教父,他不知道有多么满意欢快,这样的喜悦就算是腐烂的面包和死老鼠也没能冲刷掉。
他用脑袋顶了顶教子的胳膊,用面部最最柔软的皮毛磨蹭着教子的手肘,嘴巴里发出“呜呜”的轻微声音。
海曼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可是我们的不样并不是仅仅体现在这些上面,最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价值观完全不同。就像是有人把手放在阳光底下,哈利看到的永远是掌心摧残夺目的金色流光,我看到的却永远是手背投下来的暗沉阴影。”
“就像是面对着佩妮姨妈他们家样,哈利在挨打挨骂的时候,心里面会恨得要死,可是旦有了报复的能力,又会下不了手,会犹豫,会踌躇——有点傻有点呆是不是?”他低下头短促地笑了声,“确实很傻很呆,愚蠢天真得要死,可是我却很羡慕他,非常非常羡慕,因为我永远也做不到这点。”
大黑狗朝他的方向靠了靠,半个脑袋蹭进他怀里,想在有些冷的秋风中给教子点温暖。
海曼轻轻咬了咬下唇:“可是我不样。有次哈利把学校老师的头套变成了蓝色的,校方给家长写信,弗农姨夫大怒后把哈利暴打顿,关在地下室里,三天没有给过东西吃。我在外面把指甲都挠烂了,怎么恳求都不管用,那时候在门外听着哈利的哭声,真的恨不能拿把刀直接捅死他们。直到现在,我回过头去想,这样的恨意仍然清清楚楚,没有丁点减退。”
西里斯布莱克伪装成的大狗温顺地甩着尾巴,扭头牙花子都咧了出来,该死的德思礼家,敢这个样子欺负我可爱的教子们,布莱克大爷不把你们整得鸡毛鸭血哭天喊地,就让大爷我的胳膊上脸上屁股上立刻印满食死徒的泥鳅印记!
“我在那个时候就直在想,等我有了能力,我当然要报复回来,而且要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海曼抽出魔杖,将杖尖自然下垂着,长如乌羽的睫毛颤动着掩住了眼底流动的波光。
“你看,他们现在避我如避蛇蝎,只要我出现,就战战兢兢害怕无比。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在暑假的时候可以尽情地折磨他们,德思礼家忍受两个月的迫害后,在剩下的十个月中,又可以开开心心,共享幸福安乐,而我和哈利仍旧只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的报复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所以我羡慕哈利,他的恨从来不会持久,就算当初在心中留下了痕迹,只要不是触及到了底线,经过时间和阅历的冲刷,就依然平滑美好。哪怕又傻又呆,只要他自己乐意,别人的意见其实都可以忽略。”
海曼说到这里真的有几分感触,就算谈不到羡慕不羡慕的问题,这样的感触也确确实实存在,“我永远也做不到这点,因为把每次伤害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拼了命想要变强。斯普劳斯教授夸奖我温和知礼不与人为难,其实我根本没有她想的那样好。”
谁说的,你比她想的还要好!大黑狗张开嘴巴,用牙齿叼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着,以示安慰和支持。
海曼微微叹息,话说到这么明白了,这位名义上的教父竟然还没有觉得他黑暗阴沉不是个好东西,也真够单纯的了。
他打点起精神,继续诱拐计划:“时时刻刻仇恨压身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懂得原谅也是种难能可贵天赋,与其说是放过别人,不如说是放过自己。”
海曼从栏杆上跳下来,将失去了倚靠没了平衡正在两只前爪乱晃的大黑狗抱了下来,暖乎乎的身体沉甸甸的,摸起来也不再皮包骨头,已经比两个星期前健壮多了。
他微微侧身朝门口望了眼,斯内普教授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现了他,难道觉察到空气中的细微魔力波动在巫师中并不是项普遍能力?
如果他能够在那样个距离就察觉到个优秀的前食死徒谨慎的黑魔法大师,那么是不是代表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接近他而不被察觉?
看看跟在他旁边用力摇尾巴的大狗,海曼对于今天的收获很满意,在天文塔塔壁的砖头上摸索了会儿,打开了另外条密道。
他决定把布莱克放到有求必应室,打开间宠物房间供他居住。就算被邓布利多发现了,自己也有了时不时到八楼的借口。
正文42博格特与办公室谈话
42博格特与办公室谈话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合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在开学第个星期的末尾,星期五的最后堂课上。
其时,三年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经历的第堂有意思的黑魔法防御课内容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跟着卢平从教室走到了教职工休息室,在场的所有小獾和小鹰都表现出来了程度不同的兴奋与期待。
休息室尽头只有个旧衣柜,那是教员们放富余袍子的地方。卢平教授走到这个衣柜旁边立定,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
“这里面有只博格特,它是个会变形的东西,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博格特是什么东西,卢平没有再提问,而是直接面向着大家说出了答案,“所以说,衣柜里面,坐在黑暗之中的那个博格特还没有呈现为任何形象。它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吓住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等到我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就会马上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原文
教职工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把推开了,穿着成不变黑袍子的魔药教授抱臂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周里面由兴奋变为惴惴不安的学生,在海曼波特平静的脸上停顿了下,最后定格在卢平有些不自然的笑脸上。
“西弗勒斯,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下午没有魔药课要上吗?”卢平重新绽开微笑,拿着魔杖的手轻轻搭在装有博格特的衣柜上。
斯内普冷笑了声:“看来我需要提醒下这位新来的卢平教授,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称教名的地步,如果你满是浆糊的大脑不能管好你的嘴,我不介意帮你把。”
他边说着,边来到桌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身体微微后仰,没有解释下自己来意的意思。
不过鉴于上次黑魔法防御课过于精彩的内容,多数人自然而然地了悟,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为了防止自己再被作为戏耍的对象。
海曼微微歪头,重新把视线集中在本堂课的教授身上,难道真的有这么简单?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我们先不用魔杖就来说下这句咒语,请跟我说:‘滑稽滑稽’!”卢平同样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有些讥讽地扬了扬嘴角,才恢复原本温和的微笑。
海曼没有漏过这样的小细节,面无殊色地跟着大家块张嘴:“滑稽滑稽!”博格特在他的面前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很让人好奇,毕竟连摄魂怪都没能勾起他的任何反应。
他害怕的东西仍然只存在于上世,跟这世没有丝毫的关联。他既不害怕碗柜里成群结队的蜘蛛,不害怕德思礼家仿佛永无止境的打骂,也不害怕旦失败后万人唾骂的下场,怎样也好,他其实真的无所谓。
博格特在苏珊博恩斯面前变成了只巨大的鼻涕虫,在被咒语击中后爆裂成了滩泡泡糖,然后泡泡糖蜷缩起来,朝着旁边滚去。
它停留在了海曼面前,静止了会儿,慢吞吞保持着泡泡糖的形态滚到了厄尼麦克米兰脚下,“砰”的声变成了条巨大的黑狗。
所有人的笑声停顿住了,不着痕迹注视着这边的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
拿着魔杖凝神准备的黑发赫奇帕奇同样楞了下,然后脸尴尬地将魔杖揣回衣袖。
“真是让人吃惊,波特先生,你的心灵坚定异常,我还是第次听说博格特无法变形的情况。”卢平及时出声为他解围,同时不忘记加了句,“为你的勇敢,赫奇帕奇加十分。”
“勇敢?恐怕是无知者无畏。”斯内普倚着靠背,声音又冷又硬,“巨怪也同样没有畏惧,因为他们萎缩的脑子装不下这样复杂的情绪。”
“西弗勒斯,我想在我的课堂上,是由我判断学生的行为。”原本正冲他感激微笑的海曼立刻委屈地低下了头,卢平有些恼怒。
“同样的话还需要我说第二遍,格兰芬多的大脑容量也让你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了吗?”魔药教授浑然不在意周围敢怒不敢言的学生们,以种挑衅的姿态从座位上站起来,“考虑到你跟巨怪的血缘关系,这样的结果真的不让我感到惊讶。”
他丢下句话,施施然转头离开了,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某只黑獾。海曼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试图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卢平嘴角边的肌肉颤动了下,向前步,走到博格特前面,对着它变化成的悬在天空的景象发了个“滑稽滑稽”。
博格特摔回到衣柜里,他们的第堂黑魔法防御课也随之结束。海曼走在通往霍格沃兹礼堂的走廊上,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海曼,过来谈谈好吗?”卢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浅蓝色的眼睛正对着他,带着长辈看晚辈特有的欣赏。
“当然可以,教授。”海曼急忙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卢平的办公室走,结果在接近门口的地方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哈利。
哈利怀中还拿着变形课的课本,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教授,海曼。”
他的神情中没有多少意外,看来是卢平专门托人把他叫过来的。海曼微笑致意,跟哥哥并排前行。
“教授早上的时候给了我张纸条,让我下午下了课就过来找他趟,你们刚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哈利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声解释。
海曼点了点头。
哈利想到了自己的博格特变形,当眼前再次出现摄魂怪模样的时候,他真的很恐惧,于是拉着弟弟的袖子,小声问道:“你的博格特变成了什么样子?”
“没有样子,哈利,它直接跳过我去了。没有三岁之前的记忆,现在对我来说真的是种幸福。”海曼同样用极小的声音交谈,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前面带路的卢平脚步顿。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真的很羡慕你,我觉得我要丢脸多了,我听到博格特会变化成|人们最害怕的东西,开始我想的是伏地魔,但是立刻又想到了摄魂怪,那种东西真的很可怕。”
“没有什么,”海曼轻笑了声,不以为意,“摄魂怪会激起人们心中的恐惧,越是有过痛苦经历的人对它的抵抗力就越低。别的小巫师都没有经历过跟你样的事情,所以才显得你格外与众不同。你敢同伏地魔正面对抗,置生死于度外,绝对不会是德拉科口中的胆小鬼。”
困扰了他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哈利更添了几分精神,为了他个大大的拥抱。
卢平这时候已经打开了门,斜站在旁边,示意他们两个先进去。海曼推了哈利把,两个人前后走进了办公室。
作为主人,卢平给他们冲了两杯茶,依次摆在面前。仿佛在试探温度样,海曼拿起来抿了小口,确定里面没有加料后,又放心地喝了大口,盯着茶杯里悬浮的茶叶怔怔愣神。
卢平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见状冲他笑了笑:“这几天直很困扰吧,其实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代表不了什么,预言家在很少的时候才能够展现他们的天赋,你不用放在心上。”
哈利显然也听说了这个传言,侧头很关心地看着他。
海曼冲他们点点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院长已经跟我详细说了说占卜教授每年的死亡预言,她只不过今年恰好挑中了我而已。”
哈利有些迟疑,咬着下嘴唇沉默了下,小声说道:“海曼,特里劳妮教授确实提到了只代表厄运的大黑狗。”
“你说维文?”海曼立刻转过头看向自家哥哥,仿佛没有注意到卢平瞬间的不自在,“没有什么,它只是条普普通通的黑狗罢了。”
“维文?”卢平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询问的目光看着波特兄弟。
海曼很自然地解释:“是我今年从女贞路捡到的只大黑狗,它大半个暑假直在女贞路的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瘦得皮包骨头,我见它好像确实是只流浪狗,就领回家养了。”
卢平的不自在更明显了,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重复着几个暗含特殊含义的词句:“只流浪的大黑狗,在暑假时女贞路捡到的?”
“没错,怎么了教授?”海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表情,脸上渐渐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您也认为只黑狗就代表不幸和厄运?还是您知道些什么”
卢平心中凛,连忙放松了表情,摆手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特里劳妮教授有相关的预言,那么今年最好还是离你的宠物狗远点比较好。”
“教授放心吧,海曼已经把维文留在了破釜酒吧。”哈利插嘴了句,“所以我刚听到预言的时候很担心,后来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海曼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条狗害死呢?”
“维文是条很聪明的狗,昨天晚上我在走廊上看到了它,真没想到它竟然穿过了摄魂怪的封锁,自己跑进了霍格沃兹。”海曼端起茶杯喝了口,仿佛没有见到卢平剧烈变化的脸色,“真是调皮的孩子,不是吗?”
“那只狗现在在你那里?”比卢平反应更强烈的是哈利救世主波特同学,他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拉着弟弟紧张地上下打量,“梅林的鼻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海曼冲他轻轻摇头,神色平静:“能有什么事情呢?舍友们因为预言都有些害怕,我另外找了个房间来安置维文,它直都很乖的。”
卢平的胳膊有些打抖,他原本震惊愤怒的神情渐渐平静,眼睛半闭,若有所思。
哈利点也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不自觉加大了手劲:“海曼,我暂时先帮你养着它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你今年离得那条狗远点比较好。”
海曼明显有些迟疑,歪着脑袋犹豫道:“可是,你还记得在对角巷的时候,维文差点咬死了罗恩的耗子斑斑,它直是只很温顺的狗,在女贞路就算吃腐烂的面包和死老鼠也没有攻击过人类,对其他老鼠从来没有表现出撕咬的行为,我不知道斑斑有什么特殊的。”
他停顿了下,似乎没有看到卢平越发凝重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维文真的咬死了斑斑,那么你我该怎么向罗恩交代呢?你也知道,就算斑斑是只活了十几年老得不行的耗子,还缺了根食指,它仍然是罗恩唯的宠物,罗恩虽然嘴巴里嫌它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哈利沉默了下,确实,因为赫敏的宠物猫克鲁克山也对斑斑很感兴趣,见了就咬,他的两个好朋友已经为此有些争吵了,不过只耗子,再怎么着也不会比自己弟弟分量重。
他立刻就拍着胸脯保证道:“没有关系,我会看好维文的,就算真的咬死了斑斑,我可以跟罗恩道歉,再送他只健壮的猫头鹰,他经常抱怨埃罗尔太老了。”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卢平看准时机,强自按捺下心中激荡,勉强维持着笑脸:“关于这点,也许我可以提供部分帮助,正好我个人独立办公室,这里空荡荡的,正好需要只宠物来填充,我可以暂时帮海曼看管年。”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教授!我真的不愿意哈利和罗恩因为宠物问题吵架。”海曼大喜过望,连声道谢。
卢平点了点头,脸上的疲惫更浓了,他今天把两个故人之子叫过来,本来是想把今年发生的特殊事情拿出来开导下,让他们不要太在意。不论是关于海曼的预言,还是哈利对摄魂怪的恐惧,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没有想到,话题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卢平很茫然地看了眼面前两个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可是毫无疑问,他的心正无可救药地偏向自己的猜测。
如果,如果西里斯真的是冤枉的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混乱无序的思路。今天晚上就是满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只有个。卢平停顿了下,眼中闪过些许犹豫和迟疑,最终还是轻声开口:“请进。”
门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个高脚杯,微微冒着热气,看见波特兄弟,他停住脚步,黑眼睛眯了起来。
虽然是如此,海曼却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多少惊讶,对方是有备而来。他有些意外,这么拐弯抹角,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呢?
“啊,西弗勒斯,”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他的目光在波特兄弟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深深盯着只看了眼杯子就不感兴趣般将目光移开的波特家二儿子身上停留了下。
斯内普并没有在屋子里多停留,他看起来对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没有好感,对微笑着待客的主人也没有好感,转身出去的时候,袖子重重摔,仿佛在扫掉什么脏东西。
哈利明显有些不高兴,看着卢平手中的杯子又难掩好奇:“教授,这个是什么?”
卢平下意识看了眼旁边,黑头发的赫奇帕奇也脸好奇地仰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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